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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巧与魂灵

阎连科 花城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8-5  

出版社:

花城出版社  

作者:

阎连科  

页数:

132  

Tag标签:

无  

内容概要

  梦幻、迷宫、镜子、幺想、时间、宇宙,这些无可捉摸的意象,风般掠过你我身旁,只可感悟,不可触摸。许许多多遭遇过博尔赫斯之风的人大约都有这种感觉。一个博尔赫斯式迷宫,曾使半数以上中国作家流连忘返哑然木讷。无论承认与否,人都有从众心理。但最终又有几个真正闯进了错综复杂的博尔赫斯迷宫呢?多数人恐怕只是布宜诺斯艾利斯街道的匆匆过客。有的可能刚刚踏进了迷宫的门槛,或者浅尝辄止地在门口逗留一番;有的可能战战兢兢地摸了进去,但稍稍深人也就望而却步了,然后便原路返回……  这是截选自本书的一段文字。  该书收录了我国著名作家阎连科的读书笔记26篇。

作者简介

  阎连科,著名作家,1958呲于河南嵩县,1978年应征入伍,1985年毕业于河南大学政教系、1991年毕业于解放军艺术学院文学系。1979年开始写作,主要作品有长篇小说《情感欲》、《日光流年》、《坚硬如水》、《受活》、《丁庄梦》等8部,中、短篇小说集《年月日》、《黄金洞》、《耙耧天歌》、《朝着东南走》等10余部,散文、言论集5部;另有《阎连科文集》12卷。曾先后获第一、第一二届鲁迅文学奖,第三届老舍文学奖和其他国内外文学奖项20余次。其作品被译为日、韩、法、英、德、越南、意大利、荷兰、西班牙、塞尔维哑等十余种语言,在20个国家出版。2004年退出军界,现为北京市作家协会专业作家。

书籍目录

小书大说(代序)没有边界的越轨——读海勒《第二十二条军规》作家们的作家——读博尔赫斯面对故事的态度和面对小说的真实——读《变形记》与《百年孤独》读略萨三题——读《谎言中的真实》、《情爱笔记》、《潘达雷昂上尉与劳军女郎》故事和故事——读萨特《墙》滴血之花——读瓦西里耶夫《这里的黎明静悄悄》鸡毛之美——读康德拉季耶夫《萨什卡》错而永记——读拉斯普京《活着,并要记住》纸上红日——读拉甫列涅夫《第四十一个》语言即神——读谷川俊太郎的诗猜测川端康成之死关于真实关于想像再现与再造第二形式与第三主题走向心灵之死的写作写作的崩溃少识潘金莲一个书名的尴尬最初的启悟惶恐书店写作是一种日子寻找文体的支持仰仗土地的文化对话:“写作是因为对生活的厌恶与恐惧”访谈:“土地”、“人民”与写作资源

章节摘录

  没有边界的越轨——读海勒《第二十二条军规》  本想说是“没有边界的海勒”,犹豫让我写成了“没有边界的越轨”。因为要谈的是《第二十二条军规》,而不是它的作者、那位今天已经被人们誉为黑色幽默大师的海勒。尽管,海勒本人和他的作品一样值得我们咂味与追究。  上一世纪末时,忙于进行百年总结的中国读书人,把世界文学进行了百年百部的座次排位。怀着自尊自爱的心情,把中国文学排进去了18部之多,但终于没有把《第二十二条军规》遗忘拉下,而且还把它排得比较靠前:第31位。这说明了《第二十二条军规》在中国知识界的深人人心,可以与金庸那竟也进入20世纪百部经典的《天龙八部》一比高下。不知道这是《第二十二条军规》的幸事,还是一次对黑色幽默的模仿。但无论如何,证明了人们对《第二十二条军规》的接受和对约瑟夫?海勒的容纳。  人们对《第二十二条军规》的理解,也许更多的是对“黑色幽默”作为曾经影响了世界文学的一种现象的认同,而并非对海勒和《第二十二条军规》的赞赏。异常奇怪的是,作为一部纯粹的军事文学,《第二十二条军规》具有二十世纪世界文学的意义,却没有对中国的军事文学产生丝毫的影响,而前苏联的卫国战争文学,并没有获得世界文学的某种地位,却对我们的军事文学产生了巨大的、根深蒂固的摇摆和孕育。就是到了今天,人们已经可以自由清梳文学的时候,我们也仍然无法摆脱苏联卫国文学的束缚,无法从苏联卫国文学那棵蓬勃大树的阴影中走将出来。  苏联卫国文学对我们的军事文学之所以有遗传性的父子般的左右,其根源之一,大约是我们与其意识形态的强大吻合。毫无疑问,一致性的意识形态,自然也就导致我们对其卫国文学的全面接纳、模仿与借鉴,这也是文学家族中的血缘、近亲中无可逃避的一种关联。而《第二十二条军规》,相对于苏联卫国文学对我们的影响、接受与研究,怕应该说是因为意识的差别,创造了一种实质性的冷遇,如同一辆机器设备都异常现代的豪华轿车无法在我们山道上行驶一样。之所以如此,也就是因为《第二十二条军规》的诸多超常的越轨。  说起来,最为首先越轨的是海勒的非爱国主义与非英雄主义的写作。我们去谈论《第二十二条军规》时,从来都回避作品中对非爱国与非英雄主义的张扬,而以“反战”二字,把这种更为敏感也更为深刻的内容一言而蔽之。从而,也把海勒建立在非国家、非民族、非英雄、非理想基础上的对生命与人的巨大尊重与爱惜一扫帚扫到了门后的角落。尤索林行为上因反战、厌战、贪生怕死、被战争扭曲的灵魂成为泡沫而在我们眼前漂动不止,而他对生命的热爱与对他人的尊重,却像泥沙一样,被我们在某种意识屋檐下的阅读,赶到了河流下的泥床之上。奈特雷因为深爱一个妓女,而在完成飞行任务后,生怕被送往安全的美国本土,仅仅为了能和罗马大街上的妓女多见几面,却甘愿留在地中海上空的战场上继续飞行,然阵亡之后,当尤索林去把奈特雷阵亡的消息告诉他心爱的妓女时,那个肥硕、肉感的妓女把对奈特雷全部的爱都一股脑儿转化为对带来了噩耗的尤索林的恨。小说的尾部,用大量的篇幅展示了奈特雷的妓女因怒恨尤索林而千方百计地对尤索林进行厮打、谩骂,乃至无计不施,无处不至的仇杀。而尤索林却对这个失去控制的妓女,除了回避,就是躲藏,没有丝毫的怨恨,没有丝毫的以牙还牙。就是在他的好友阿费强奸了女佣而将女佣从楼上的窗户扔向大街,使女佣的死亡在战乱中如死了一只瘟鸡样而无人问津时,尤索林也没有对一个比佣人更为低下的妓女进行一个军人式的呵斥,这实在把尤索林对生活、生命与人的爱与尊重表达得淋漓尽致,使我们在所谓反战的表层下,清晰地看到了“国家主义”,“民族主义”,乃至“英雄主义”对人与生命的侵害;看到了《第二十二条军规》在超越“国家”、“民族”、“战争”、“和平”、“英雄”、“利益”等等这些庞大、雄重的理念后,对人与生命无奈的苦笑与抚摸。当然,不能说对国家主义与英雄主义的越轨,就在思想上优越于爱国主义与英雄主义,不能说对某种意识的反动,就是思想的深邃。但《第二十二条军规》告诉了我们,无论从哪个角度去说,无论从哪个嘹望孔中去窥探艺术的奥秘,越轨,都是推动文学发展的最好、甚至是惟一的原动力。换句话说,没有越轨,也许就没有艺术。放弃对《第二十二条军规》中意识的讨论,但它越轨的艺术,却给我们的创作与阅读,提供了一面发亮的镜子。  越轨,在海勒那里,是全方位的,没有边界的。没有边界,一是说他越轨的尺度没有限制,不仅可以让士兵在为国作战中在国家的荣誉上拉屎拉尿,与妓女相亲相爱,而且可以让尉官、校官,乃至将军以国家的名义投机倒把,成立股份公司,不仅倒卖一切可赚钱的物品,而且还可以倒卖国家至上的尊严与军队的神圣。总之,一切海勒可以想像得到的越轨的火车,他都可以重新铺设一条轨道让它驶出常轨的汽笛,尖叫着朝那个目的地狂奔疯驰。没有边界的另一方面,是越轨的没有方向,没有方位。我们惯常说的故事、情节、细节,开头、发展、高潮、结尾与结构、叙述,都被《第二十二条军规》中越过艺术习惯规则的长矛刺得鲜血淋淋,撕得衣不遮体。尤其在一部长篇中,不是对故事进行放弃,于读者进行我们说的颠覆考验,而是让故事还在,却对情节、细节采取随意的姿态,这样一种弱化细节、情节,放弃细节在小说中强化的伟大之后,使我们看到了《第二十二条军规》中故事变成了“事情”,情节与细节只是“事情”中的一些“经过”。是否可以说,《第二十二条军规》是一部描写“事情”的书。“事情”在海勒的笔下,是故事的外衣,也是故事的血脉,而细节在事情中无处不在,而又没有一处妙笔强化,从而是无数的细节,成为无数的雨滴组成的田野上浑浊的水滩,使每一粒都不再晶莹,但却每一粒都有了离不开的浑厚。二十世纪的文学,对故事的放弃成为一种发展的旗帜,或多或少,表明着一个作家对故事的态度,是“新”与“旧”的标识,但《第二十二条军规》,却在这种标识下特立独行,既不对故事缴械,也不向故事的裤裆上猛踢一脚,而是把“人物的事情”提升到故事的层面,让细节在经过中生死。这样一种既越陈旧之轨,又越新成的发展之轨的书笔,使《第二十二条军规》,在二十世纪的文学中,获得了崭新而长久的与众不同,也从而确立了一部名著独有的内在个性与深处的光彩。当然,将对故事的态度,转化为对事情的态度,还并不能使一部作品走入伟大或者经典的行列。如果那样,越轨的脚步,即便是在一条铁腿的脚下,也不会比常轨上的轮子跑得更快,更为有力。之所以海勒能成为一个世纪的经典大家,更重要的也许是他在一部作品中无处不在的经典荒诞与黑色幽默那和风细雨与暴风骤雨相辅相成的张弛弥漫的叙述与讲演。  今天,海勒已经因为对“黑色幽默”创造性的贡献而成为伟大的作家,《第二十二条军规》也因为黑色幽默四个字而成为文学的大品,如同马尔克斯因为“魔幻现实主义”一词成为伟大作家,《百年孤独》因为魔幻现实主义而成为经典的不朽一样。但是,来自于《第二十二条军规》的我们通常说的黑色幽默,决不是我们日常说的语言上的伎俩,也不是弥漫在事情中无处不在的意外,更不是在军事、战争、营事上的遍地越轨的无规则叙述。不是尤索林怕死、厌战而躲到皮亚诺扎岛上野战医院乞求医生把他当作神经病人而长期留住,不是卡思卡特上校以增加飞行次数来维持战争对抗的继续,也不是从医院寄出的一些私人信件的落款都是欧文?华盛顿或华盛顿-欧文而导致罪犯调查部的军官进行无休无止的错误调查与跟踪,还不是麦克沃特酷爱驾着飞机低空飞行从而对战争有一种情人难以分离的钟爱,更不是不存在的第“二十二条”军规不仅可以规范和抹杀军人的一切,而且可以改变和扼杀妓女的一切,人的一切。这一些,这一切布满书页每一行的越轨的叙述与行为,这如阳光下的毛毛雨和暴风雨样的不可能中的真实存在,都不是来自于所谓“黑色幽默”的文风与文学派别的潮浪,而是根源于海勒那与众不同的思维。思维的趋向,决定着文学的异同。而差异则是一部作品存在的唯一理由。没有差异,就只有死亡。海勒对差异的表达,就是来自于思维的“黑色幽默”的越轨与反动,从而使一部真正的军事文学,获得了文学——世界文学的成就与地位,影响并推动了世界文学的走向与发展,而不是如苏联卫国文学那样,仅仅在军事文学的领域里才更加显出它的生命与绿旺的茂盛。  毋庸置疑,把《第二十二条军规》当做一部军事文学看待时,是我们对海勒的不敬,但我们作为读者,将其作为军事文学进行阅读并比较,会使我们感到我们的军事文学并不是无路可走,甚或说,军事文学未来的发展,今天还没有真正地开始。然而,当我们果真去阅读《第二十二条军规》时,千万不要码足气力地一口气把它读完,它不是能够让我们三天三夜一气读完的《基督山伯爵》,也不是十八、十九世纪的那种牵肠挂肚的命运故事,它是一部“事情”之书,一天一个章节,或几个章节的慢慢读它,会使我们嘴里总有甘草的味道,像总有嚼不烂的带苦味的橄榄一样。  作家们的作家  ——读博尔赫斯  中国当代作家最该感谢的,当是那些默默劳作的翻译家。在我认识的众多翻译家中,有一个叫陈众议的。近日刚刚读完他的新作:《博尔赫斯》(中国社会科学外国文学研究所主编,华夏出版社出版),我禁不住又觉得作家们实在应该向他们致以虔诚的敬意。  “作家们的作家”,这是人们对博尔赫斯的至高评价。它在中国的流行,则多少说明了中国作家对博尔赫斯的敬畏。博尔赫斯对中国文学所产生的影响如此巨大,以至于谁不读博尔赫斯,就必定是文学之盲;谁不谈博尔赫斯,也仿佛等于无知浅薄。这样一种带有明显强制性的文学时尚,终于使博尔赫斯在十几亿人口的泱泱大国生根开花,也使中国文学在十余年的时间里不断变化、翻新,一派蓬勃。而这首先要归功于翻译家。他们的功绩远胜于作家的劳动。因为后者获取的,是翻译家拿来的种子。而且,是翻译家的汗珠浇灌了作家的禾苗。但是,在收获的季节里,人们常常微笑着忘却了引进种子、付出汗水的人们。  梦幻、迷宫、镜子、玄想、时间、宇宙,这些无可捉摸的意象,风一般掠过你我身旁,只可感悟,不可触摸。许许多多遭遇过博尔赫斯之风的人大约都有这种感觉。一个博尔赫斯式迷宫,曾使半数以上中国作家流连忘返哑然木讷。无论承认与否,人都有从众心理。但最终又有几个真正闯进了错综复杂的博尔赫斯迷宫呢?多数人恐怕只是布宜诺斯艾利斯街道的匆匆过客。有的可能刚刚踏进了迷宫的门槛,或者浅尝辄止地在门口逗留一番;有的可能战战兢兢地摸了进去,但稍稍深入也就望而却步了,然后便原路返回。更多的人是站在门口嘹望、围观,以便从各色打道回府的探险者嘴里接过些亢奋的呐喊和叹息。而真正闯入迷宫并胜利找到出口者,却是寥寥无几。  博尔赫斯在中国的登陆,应该是上世纪80年代的事情。先有王央乐、陈凯先等人的译介,并由此散播开来,竞一发而不可收了。之后,到了90年代,随着陈众议等人编译的《博尔赫斯文集》的面世以及众多盗版产品的出现,博尔赫斯之名如狂澜席卷中华大地。博尔赫斯也由此完成了对中国作家的精神占有。她的晦涩、神秘连同其梦呓、圈套乃至重复与矛盾,通通成了中国作家的写作罗盘。惟一不能化来的是他的西班牙文以及他的精短、他的洗练、他的贵族气息。再之后,他的《全集》出版。终于我们到了该做总结的时候。  于是有了《博尔赫斯》一书。它是中国人自己撰写的一本博尔赫斯批评。它不仅有别于业已译介过来的博尔赫斯评传,也有别于迄今为止我所见到的所有关于博尔赫斯的文字。此书可以说是国人对博尔赫斯迷宫的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探询,也是对萦绕在迷宫之上的众多谜团的一次令人服膺的清理和驱逐。它以短短的15万字,包容和解剖了一个大大的谜。它一方面融博尔赫斯生平与作品于一体,另一方面又应付裕如地超越一般生平传略和作家作品研究,有点有面,深入浅出。它虽然没有指出走进博尔赫斯迷宫的路径,也没有留下走出博尔赫斯迷宫的诀窍,却处处显示出一个译家、学者的孜孜探求:博尔赫斯是怎样建筑他的迷宫的,即他何以形成自己的文学罗盘并在世界范围内产生影响。因此,我在《博尔赫斯》中看到了作家建造迷宫的全过程,看到了迷宫的根基和机关陷阱、转角和无数小径,甚至还有断垣残壁和真假标志。我还清晰地看到,博尔赫斯不但有其作为生命个体的一般性和特殊性,而且有其作为一个著名作家的起初的幼稚与盲目以及后来的矛盾与偏见。总之,这是唯物主义对唯心主义的一次清算。它给出的博尔赫斯是一个文人,而非一尊文神。博尔赫斯修建的是他的迷宫,而非普天同归的文学圣殿。博尔赫斯只为自己写作、为少数喜欢形而上学的人写作,却并不负责为中国文学铺路修桥。博尔赫斯只能为一个挑灯夜战的写作者做伴,却绝不是每一个作家日落之哀伤和日出之辉煌的任何保证。  而且,《博尔赫斯》文风特别。它给出的对象,是经过解构的重组。在此,读者可以清楚地窥视博尔赫斯迷宫的景色。至于他能否感知迷宫、走出迷宫,则要看他的造化。于是我想,爱好或者怀疑博尔赫斯的人最好都来看一看《博尔赫斯》这本好书。


编辑推荐

  阎连科,中国当代实力派作家,主要作品有长篇小说《日光流年》、《情感狱》、《受活》、《最后一个女知青》、《坚硬如水》、《丁庄梦》等;中篇小说《年月日》、《耙楼天歌》等。其作品曾多次获得鲁迅文学奖、老舍文学奖、上海中长篇小说优秀作品大奖等国内文学奖项。 本书为其读书笔记文集,共计26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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