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阵
2009-3
花城出版社
李卫疆
283
本书不是为了颠覆道教史，也不是为了表述所谓的“江湖仇杀”，本书是为了挖掘和探讨人性中的欲望。 在《道德经》这部“使民木争”的宽容、仁慈思想的哲学典籍之下，仍然无法掩盖深藏在每个人骨子里的兽性和欲望。 人世间，没有神佛．也没有鬼怪。有的，只是“神性”和“鬼性”。绝大多数人，都是“神鬼参半”的；绝大多数人，都是无法泯灭其中的任何～种性情的。“神性”可以理解为一种道德的“底线”，当人们内里的“神性”发挥作用之时，这条底线总把人推向本该去的地方；但是，当人身体里的“鬼性”爆发之时，人却会选择走向荒野中迷失。 无论如何，所有的人，都会有清醒和迷失的过程，因此，所有的人都会被“两性”所归置，像一个永无天日的桎梏。 在这本书里，没有一个人是完美的，三位男主角，一个善良，却有点贪色；一个睿智，却性情暴躁；另一个有着超强的修行，和深沉机敏的思考，却优柔寡断，缺少自信。无论如何，他们i个身体里，都有“神性”和“鬼性”，他们身边发生的事，让他们不断在这两种“性”里左右摇摆。 大多数时间，他们都在迷失，但只要他们清醒的时候，下一个磨砺却又无声无息地开始了。 于是，他们身边不断地发生着死亡，他们必须不断地面对淋漓的生命的流逝。他们必须从这些生命里去提取更多的东西，这些东西，可以让他们变得成熟或果敢，但却不能让他们摆脱那两种“性”的牵引。 如果说这本书有主线的话，那么这大概就是一条最重要的主线吧。
小说是复调式的三部曲结构。故事由第一位主人公满豹的妻子嫣青被意外谋杀开始展开。为了弭合丧妻之痛，满豹离开原住地只身来到北京，结果又莫名其妙地卷入了另外一场谋杀。在配合警方调查谋杀案的过程中，满豹知道了一个惊天的秘密：原来，道教的著名典籍《道德经》出自一位女性之手！在寻找《女经》（即《道德经》原始孤本）的过程中，满豹发现自己的家族原来一直深受千年借种魔咒的控制，满氏家族在他们家族的这一代已经成了魔咒的牺牲品。满豹“自杀”之后，主人公之二满野随之又卷入魔咒的循环浩劫中。满野一直在想办法试图摆脱魔咒，结果他更无法脱身，从而使自己陷得更深。在争夺《女经》的过程中，满野明白了围绕《女经》和借种而展开的两个道教宗派之间的千年仇杀之事实。知道了满氏家族成为“千年魔咒”牺牲品的根源所在。为让家族摆脱这个借种魔咒，满野将满豹和远房表兄满虎的儿子送入了其中的一个强势教派，希望通过强大的力量来保护家族仅存的两名后裔，但是20年之后，新一轮“借种魔咒”在满氏家族又开始了，满豹的儿子、第三个主人公满月被逼着去弥合两派的仇杀，他的行动非但没有消解这个千年仇杀，反倒又使自己陷入了左右两难的抉择：他是遁世而去，还是维持“千年仇杀”带来的生命平衡？这个两难，既是满氏家族“借种魔咒”引发的两难，同时也是读者参与阅读需要思考的核心问题所在。
李卫疆，汉族，1972年生人，37岁，新疆作家协会成员，乌鲁木齐晚报社编辑、记者。1986年开始从事写作。已出版专著包括：历史文化散文《走西天》（湖北人民出版社）、人文地理类散文集《融合的城市》（新疆人民出版社），作品收入：《后王小波时代：非主流散文集》、《废墟上的花》、《杏花龟兹》、《佛窟里的拜城》、《灵壤博乐》等多部合辑中。《蔷薇阵》是作者的第一部长篇小说。
自序《蔷薇阵》人物谱系第一部引子第一集 龙形汉佩第二集 三国传书第三集 汉墓文物第四集 阴阳采补第五集 阴阳残缺第六集 断崖诀别第七集 米兰夺魄第八集 玄阴玉简第九集 神选掌教第十集 阳光之签第十一集 神女居仙第十二集 五行杀戮尾声第二部引子第一集 甲骨之惑第二集 移魂秘技第三集 追命铃声第四集 完美自杀第五集 众贞迷情第六集 妖巫之痒第七集 死亡拯救第八集 鬼洞暗战第九集 圣手疗伤第十集 千年仇杀第十一集 玉虚秘函第十二集 山谷血债尾声第三部引子第一集 神之醚体第二集 勇士之踵第三集 铃中遗图第四集 花气袭人第五集 止澜惊涛第六集 魔宫蔷薇第七集 断掌疑痕第八集 秘典幽关第九集 执手相看第十集 东地寻踪第十一集 七情绝响第十二集 离尘之诀尾声后记
第一部 引子： 满豹始终不相信嫣青死了。 就像他不相信嫣青是死于情杀一样。 即使她在停尸房看见嫣青尸体的时候，心里仍然不断涌出这个念头。 嫣青死得很奇怪，颈动脉被用钝器砍断，但皮肤却一点没有袖割开。凶手白禺简已经投案，他说他与嫣青从小就互相爱慕，嫣青却嫁给了满豹。很长时间以来，他们都偷偷地来往着。他想让嫣青离开满豹，但嫣青不愿意离婚，于是他急怒之下杀了嫣青。他说凶器就是自己手掌的边缘，他用尽全力砍过去，嫣青的颈动脉就破裂了。凭手掌就可以杀人，这种可能只会出现在武侠小说里，但再没有第二种解释，可以证明杀嫣青的凶器是别的。 虽然对嫣青的过去几乎一无了解，但满豹从来没有怀疑过嫣青的忠贞。他一直心存愧疚，因为相比嫣青而言，他并不忠贞。他一直都挣扎在杨婉茜一次次强烈的表白里。但是，面对始终都一心无二的嫣青，他多少次都在说出“离婚”两个字的刹那退缩。 当他听说白禺简杀嫣青的原因，他几乎开始嘲笑自己：天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而天对人的报复却是无迹可循的。 一个多月的时间，他仍然无法从这种状态下恢复过来。来自于亲友的同情目光，几乎让他发疯。所有的人都以为，他仍然在极度的失望和失落中沉沦着。而他自己却知道，自己并不是为了嫣青的背叛。 他不知道该给谁去说心中的苦闷，他不敢。一个表面和谐的家庭，内核里，却潜藏着背叛，这个背叛，是双向的。他开始怀疑自己对感情的判断力，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对所有事情的判断力。在嫣青的追悼会上，看着整容师重新用厚厚的粉底涂抹的过的嫣青的颈部，他甚至怀疑嫣青的死亡是一场闹剧。他一直有追过去阻止工作人员把嫣青的尸体推进焚尸炉的欲望，但他强行忍住了。 所有的人，都用痛心的眼光看着满豹。甚至很长时间之后，在谈论起满豹的家庭时，仍然认为这一对夫妇是现代家庭的典范。还有人说：相敬如宾的夫妻是不能长久的，打打闹闹才能过一辈子。谎言的持续让真实显得那么的无力，他多希望用另外一个谎言去冲淡这个谎言。当然，他所指的“谎言”就是他与杨婉茜强烈而虚幻的恋情。与杨婉茜在一起的时候，几乎只有性爱，他们很少谈及婚姻，杨婉茜从来没有催促过他离婚。只是，他觉得对不起杨婉茜。 但是，嫣青死后，杨婉茜突然结束了对他长达两年的感情攻势，开始躲着他。当他在最需要杨婉茜在身边的时候，杨婉茜却去了四川。满豹的床上，再也没有了女性的体温。 他不知道，自己怎样去排遣，他想躲避，至少，他已经厌倦了人们满怀同情的夸赞。他的哥哥满野劝他去散散心，甚至想去给他办理到悉尼的旅游签证。满野说，他们的家族最早住在海边，或许去看看海，心情会好很多。 满豹也想散散心，他不想在这个快让他窒息的地方呆着。但他并不想去悉尼，他买了去北京的机票。 很长时间都没有跟他联系过的柳叶婷，突然打了电话给他，说想让他分享一个极大的惊喜。 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他并不奢望会得到什么样的惊喜，他只是想找个不甚相熟的人聊天，甚至考虑去告诉她这个可笑的谎言。 飞机降落在首都国际机场的时候，他几乎还认为自己呆在乌鲁木齐。 城市都是一样的喧嚣与杂乱。 第一集：龙形汉佩 满豹住北京西二环新大都酒店，转一条街可以去动物园，转两条街可以去牙颐和园，转三条街就可以去故宫，由于喜欢“三”这个数字，他选定故宫去散心。其实又有什么心可散呢？他跟柳叶婷通了话，说过几天去看她。这几天，他变得很懒散，不想见人。 进故宫的玉器坊需要重买一次门票，其间展出的大部分玉藏品都是乾隆的收藏。乾隆素有“玉痴”之称，清代的宫廷玉器，大部分得自于他的私人藏品。乾隆最钟爱的是乳白色的叶尔羌玉，而他喜欢的玉器外形则是古朴的汉玉造形。他的这一喜好，在清庭里延续了百余年。直到清光绪年间，新疆才停止向清政府进供叶尔羌玉。而光绪之后的宫廷玉藏品，又多为柔绿色的翡翠制品，作工极精美。这是因为慈嬉太后喜欢翡翠。满豹是新疆人，他也喜欢乳白色的叶尔羌玉，于是，他在陈列叶尔羌玉的柜台一头停留了更长的时间。 在水晶玻璃的展柜前，他看见一组新疆叶尔羌玉制造的龙形汉佩。据传，此类汉佩的外形是中原古老图腾的一种，汉代之前，这种图腾是被称作“人间和仙界的通达之匙”。当然，古人是把它挂在腰间的，作避邪之用。满豹突然想起似乎在哪里见过这种造形，心中一阵迷茫，他神情慌张地走出展厅，不再去看剩下的玉器。 阳光下，满豹慌张的情绪稍稍平抑。他看见了太和殿顶上狰狞的兽头，突然觉得内心反倒有些清醒了。他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那个汉佩，但他却会感到惊慌。 想了半天，仍然毫无头绪，索性不想了。他继续在故宫里头逛。 故宫太和殿过后，是仁和殿，再过去是珍妃井，传光续皇帝的爱妃便被慈嬉太后赐死于这口井中，入夜即使是守宫的官兵们都不敢接近这口阴森幽冷的井边。 那里有个故宫仿制品的小摊。下午，已经临近关门，小摊生意很冷清，满豹走过去看看小摊上的货品。 他随手翻弄着一些摆放杂乱小饰品，突然感觉有人在他身后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肩。满豹回过头去，见一道姑与站在距他很近的地方，满脸愁苦之色，似有万般想说的话，却不敢出口。满豹以为她是来向她求个施舍，躬身想发问，却听道姑轻声说：“贫道法号守玄，惊扰施主了。” 满豹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个道姑会起如此怪异的法号。 守玄看出满豹的疑问，轻轻地笑了笑。 “此号系家师所赐，取‘知其雄，守其雌，知其阳，守其阴’之意。” 满豹隐然觉得此番话大有异理，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呆立着。 守玄并未打算让满豹说话，收起了浅浅的笑容，轻叹了一声。 “无缘者，强使其有缘，便如生扭未落之瓜，有缘者，强使其无缘，便如续貂之尾。你拿到手的，便不要再还了吧。” 说完，转身就走，满豹想追过去问仔细点，身后却传来一个不耐烦的声音。 “这位大哥，你把我的货攥了这么久，到底买不买呀！不买您放下，我收摊了。” 满豹一惊，发现手中真的攥着一个东西，是一枚汉佩的仿制品，与乎与玉器坊里的那枚龙形汉佩完全一样，其中一面的龙脊之上，还刻着六个小字。满豹举高这个汉佩对着太阳细看，居然发现这六个字是“知其雄，守其雌”，满豹大惊。 从头到尾，这个道姑都没有看他的手，就算看了，这六个小字也是不可能被她看到的，世间居然有如此的巧合？ 满豹付了钱，慌乱地将这个汉佩装进口袋里，再也没有心思去看其它的景点，得着故宫的后门走去。出了故宫。已经是下午五点了。 在门口，一位年龄约大四十岁左右的公安拦住了他。 “您是满豹先生吗？我是刑警孟蒙。我们刚处理过一个凶杀案的现场，死者名叫柳叶婷，我们在现场的一件证物上发现了你的名字，而在被害人口袋里，发现了一部手机，上面刚好存着您的号码，我们按这个号码打过去，您的哥哥满野接了电话，给了我们您的住址，我们才找到了您，这个案件，需要您协助调查，您能跟我们走一趟吗？” 满豹惊异不已，上午，他还和柳叶婷联系过，柳叶婷的声音听上去很兴奋，似乎真的有一个天大的惊喜等着满豹。但还没等她展示这个惊喜，人却死了。他为了不再去回忆一个死亡而逃避，来到了另一个地方，等待他的，却是另一人的死亡。 满豹想起嫣青的尸体被推进焚尸炉的那一刻，似乎还动了一下。他不知道那是他的错觉还是真的。他害怕再见尸体，无论是谁的。但孟蒙在那里等着，似乎他是非去不可了。 无奈，满豹只能跟着孟蒙去了凶杀现场。 柳叶婷躺在血泊里，脸上带着一种极惊异的表情，似乎她根本不能接受会是这样一个人杀了她。 柳叶婷死于谋杀，她被一件独特的物品刺入心脏而死，临死前，她醮着自己的血在地上留下了满豹的名字，同时，写了两句不通顺也没有韵角的五言诗 朔青月城之 山日下抉别 乏兆 631 “我们已经找了解迷专家对这些没有含义的文字作了一些解读。专家说，‘朔青’的意思应该是阴天，月城，应该指的是一个地方，今天正好是阴天，我们已经在西三环的月亮城娱乐总汇布署了警力。‘山日下’就该是指傍晚，如果傍晚之前我们不能抓住凶手，或许我们就没有机会抓到他了，而‘乏兆’的意思应该是说我们没有办法第一眼就能认出这他嫌疑人。这种用法似乎更像日本人在使用汉字，我们无法判断这个解释的准确度，不知道你对这两句诗有什么样的看法？” 孟蒙的问话极冷静，似乎他根本没有看见不远处的那具尸体，似乎他们只是在做一个很普通的学术研究。满豹想，他们可能见了太多这样的场面了吧。 柳叶婷是一个考古专业的研究生。满豹认识柳叶婷是在三年前，那一次“三国文化研究爱好者交流会上”，柳叶婷和他争论了几个话题，最终，因为僵持不下，谁也说服不了谁，彼此便留下了联系方式。 那次之后，满豹和柳叶婷一直都保持着联系，但基本上，柳叶婷都是在有新的学术发现的时候，会打电话给满豹。他们的联系并不频繁。三年的时间，他们拢共也只联系了不超过十次。满豹并没有告诉柳叶婷嫣青死了。否则柳叶婷会收回那个邀请。 满豹并没仔细听孟蒙说什么，他被那个刺穿柳叶婷心脏的物品吸引住了？？那个物品居然是一枚仿制的龙形汉佩，龙脊上也隐隐约约刻着字，他蹲下去仔细一看，那几个字刚好是守玄所说的下半句：知其阳，守其阴。 满豹下意识地想去摸自己口袋中的那个汉佩，但终于还是忍住了，他知道，如果他此时拿出那枚汉佩，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满豹想不通，怎么会有这样的巧合，孟蒙却等得不耐烦了，他盯着满豹，不停地搓手：他粗砺的双手摩擦时发出的声音，让满豹难以忍受。他想制止孟蒙，但并没有说出口。 还好，孟蒙结束了这个习惯性的动作，再一次向满豹发问。 “如果一个人在临死之前的有限时间里想写什么的话，最应该想告诉别人什么呢？” “凶手的名字………” “那么这些留言，会有什么样针对凶手的暗示呢？” 孟蒙的语气中，已经露出怀疑之意：任何一个人对着一具尸体魂不守舍，都是令人怀疑的。满豹知道，孟蒙的怀疑是有道理的。他几次试图去摸口袋，看看那枚汉佩还在不在。都被孟蒙看在眼里。 孟蒙看着他那个口袋，似乎想自己伸进手去把里面的东西掏出来。 满豹擦擦头上的汗坐下。 他不知道怎样去排解自己的嫌疑，他想，如果从那枚成为凶器的汉佩来判断，他或许真的有嫌疑的，而他来到北京的时间，再一次发生了巧合。孟蒙完全有理由怀疑他。他甚至有一种幻觉：倒在地上的，是嫣青，是他亲手杀死的，他用口袋中的那个汉佩插进了嫣青的心脏。他被这个幻觉吓住了，额头的汗越来越多。孟蒙查觉到了，向他走过来。 这时，满豹的手机响了，手机中传来的声音非常陌生，只说了两个字，便挂掉了。 满豹听了这两个字，心中打了个颤。他看着地上的留言，呆呆地发愣。当他把这些留言全部记住时，他额头的汗反而消了。 孟蒙已经走到离他很近的地方，甚至是在侧耳倾听手机中的声音，满豹挂断电话的时候，孟蒙仍然维持着这个动作。满豹完全恢复了平静。 “我很不舒服，能不能先回到宾馆之后想想再告诉你？” 孟蒙很不情愿，但他找不出继续留下满豹的理由。满豹完全可以不回答他任何问题。在法律程序了讲，孟蒙还不能强行扣住满豹。于是，孟蒙答应了，他找车将他送回了宾馆。 回到宾馆，满豹并没有休息，孟蒙刚刚关上门，他立刻打开向西的窗户，从窗外的排水管爬下楼，快速搭上出租车离开了宾馆。在出租车上，他拨通了一个电话：13939402631，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老年男子的声音……
《道德经》这部“使民不争”的宽容、仁慈的哲学典籍依然浸透骨髓地包隐着兽性和欲望的暗喻，它使人们从满氏家族的家族欲望谱系中看到了神秘文化与前人思想的病菌浸濡后人的精神与肉体，从而使人性的浩劫显得更加难以控制。而悲剧在生活的层面之外似乎又有了新的被探讨的可能。 ——郭发财 男人会为了权力而疯狂，女性亦如是。只要给了女性一个争夺的机会，她们的残忍和无情，同样令人发指。文章通过审丑而审美，无数的阴暗险恶，都输给了唯一的良善。这便是宗旨：作者把心里对善美的追求掩藏得天衣无缝，一味露丑揭恶，只为衬托美善力量的强大。 ——紫貂 《蔷薇阵》其实是一个非常冗长的故事，两千年的家族背景，三个满氏家族男子命运和与之相关的一环扣一环的众多仇杀死亡事件，让故事按照人物轨迹展开，要把这么多的包袱抖开，作者采用了重叙事轻描写的快节奏叙事策略。这颇具中国传统武侠小说的叙事风格。 ——王雅清 很多人幻想过史前的母系氏族社会是否出现过一种“温柔的文明”，而《蔷薇阵》则想将这种几近消失的意识观念加以重现并强化。当我们给女权一个支点，它是否也有撬起地球的欲望？ ——无极四方 关于人性的阐述在这部作品里成为一个引人阅读的迷宫，而作者是在这个迷宫里迷失的第一人。在整部作品里，除了前言部分貌似确定的定义之外，其它对于人性的评述都迷失在复杂而异端的人性里。每一次定义，都会出现更多的旁枝，而作者却试图努力去修剪它。在这～过程里，悬疑与一种伴生中国历史2000多年的民间文化脉络，成为这个神秘地标上气质特立的标签。 ——彭咏鸿 这部作品经过二十多稿的修订，没有了浮华的“文字炫技”、没有了虚妄的捕风捉影、没有了引用加抄袭的生硬说教、没有了潦草随意的叙述“漏白”，……当我看到古渡临终前说出自己的“满氏血缘”和满野死于恋人掌下时被斩断的那一声哀鸣，我不得不说，这部小说完成了一次“离弃网络话语的华美嬗变”。 ——瑶瑶
《蔷薇阵》是一部探讨宗教与女权主义的文化小说，小说以女性崇拜为引线，虚构了一个陷入女教借种魔咒的满氏家族。这是一部关于欲望轮回的书，《道德经》这部“使民不争”的宽容、仁慈的哲学典籍依然浸透骨髓地包隐着兽性和欲望的暗喻，作者力求通过一个接一个的悬疑事件和道教文化的条理拆分来构架作品的叙事脉络。 面对淋漓的生命流逝，挖掘和探讨人性中的欲望…… 《达·芬奇密码》东方姊妹篇，中国第一部文化悬疑小说，一个家族与一个千年恶咒的传承，千般挣扎，尽为鱼肉，万种柔情，皆成成俎。 性别决定欲望，历史决定命运，一部道教史里的欲望迷宫，一个迷茫个体意识与疯狂群体意识的激荡。 《蔷薇阵》不是为了颠覆道教史，也不是为了表述所谓的“江湖九杀”《蔷薇阵》是为了挖掘和探讨人性的欲望……在《道德经》这部“使民不争一的宽容，仁慈思想的哲学典籍之下，仍然无法掩盖深藏在每个人骨子里的兽性和欲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