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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

[捷克] 伊凡·克里玛 等 花城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10年5月1日  

出版社:

花城出版社  

作者:

[捷克] 伊凡·克里玛 等  

页数:

387  

译者:

景凯旋 编译  

Tag标签:

无  

前言

  上世纪五十年代,波兰作家斯坦尼斯罗·雷蒙写了一部科幻小说,在遥远的星球上有一个国家,那里的居民们被迫像鱼一样生活在水下,嘴里吐出的泡沫就是他们之间唯一的谈话。官方的宣传说,水下的生活才是最美好的,偶尔浮出水面呼吸被看作是犯罪。结果,所有的居民都患上了风湿病,梦想着有一天能过上岸上的生活。多年后,另一位波兰诗人巴兰察克在文章中引用了这个故事,并把它作为东欧萨米亚特写作的一个隐喻。  萨米亚特(samizdat)这个词最初来自俄语,意思是未经官方许可的出版物,如今这已经成为一个流行的西文词语。历史上许多国家都曾实行过书报检查制度,这种制度显示了统治者对思想的垄断,要由权力来决定,什么是正确的,什么又是错误的。事实上,检查制度常常不是为了维护公众的利益,而是为了维护统治者自身的权力。三百多年前,英国诗人弥尔顿在《论出版自由》一文中就曾表示,上帝赋予了人类自由意志和选择善与恶的能力,如果用防止人民了解恶来让他们选择善,这样的选择是没有意义的,根据良心作自由的讨论是最重要的自由,弥尔顿此文的副标题便是“论未经英格兰议会许可而出版的自由”。与弥尔顿一样,前苏联东欧知识分子也生活在一个充满冲突和变化的时代,其萨米亚特写作正是对弥尔顿出版自由主张的拥护。这些作者同样坚信,没有人能代表自己作出对善恶的判断,发表个人言论是人的天赋权利,包括未经许可而出版的自由。就像巴兰察克说的,一个生活在水下的人想浮出水面,是因为他的肺受不了,他想要呼吸。

内容概要

  在二十世纪那个特殊年代,波兰、捷克、匈牙利、前南斯拉夫等东欧国家的作家、学者们,在特殊的政治环境下,采取了一种“萨米亚特”的写作方式,即地下出版物的形式。  人对自由的追求是无法压制的。正如英国音乐家梅纽因所说,二十世纪“为人类兴起了所能想象的最大希望,但是同时却也摧毁了所有的幻想与理想”。在这些散文随笔中,东欧作家和学者对他们所处的时代进行了严肃的思考,这些文字既是那个年代的见证,也是人类思想的结晶。

作者简介

  伊凡·克里玛(Ivan Klima),捷克著名作家。1931年出生于布拉格一个犹太人家庭,10岁时随父母被关进纳粹集中营,在那里度过三年时光。他所有儿童时代的同伴都死于毒气室。  1956年,克里玛毕业于布拉格大学文学语言系,在一家出版社任编辑,同时开始小说和剧本的创作。1968年苏军进入捷克后,克里玛应邀去美国一所大学做访问学者。一年后,他谢绝了朋友们的劝告回到捷克,随即失去了工作。为了生计他做过救护员、送信员、勘测员等工作,同时作为自由撰稿人写作。有20年时间他的作品在捷克完全遭到禁止,只能以“地下文学”的形式在读者中流传。  克里玛和哈维尔、昆德拉并称捷克文坛的三驾马车,近年来国际声誉日隆。有很多评论者认为,他的文学成就和社会声望都在昆德拉之上。  译者简介:  景凯旋,南京大学海外教育学院教授。曾翻译昆德拉《玩笑》、《生活在别处》,克里玛《布拉格精神》、《我快乐的早晨》等书。

书籍目录

浮出水面(代序)南斯拉夫丹尼洛·契斯中欧主题的变奏对一个青年作家的忠告卡尔罗·希塔伊奈尔:为迫害作证论萨德侯爵我不信任作家的幻想反讽的抒情米哈耶罗·米哈耶罗夫谎言王国的现象学非意识形态的荒谬答鲍梅冉彻夫先生关于俄罗斯思想十问宗教的复兴俄国与共产主义波兰斯坦尼斯罗·巴兰察克波兰情结认识非现实绝对的地平线欣快的悲观主义者匈牙利乔治·康拉德匈牙利道路民主的哲学战胜抑或说服?捷克伊凡·克里玛不同寻常的童年布拉格精神有权者与无权者论世俗信仰的文学刀剑在逼近:卡夫卡灵感的源泉路德维克·瓦楚利克这样的帅克论英雄主义发言人的葬礼词语……妖魔《米兰·简曼昆德拉的悖论扬·帕托切克何谓“七七宪章”米兰·塞梅契卡不确定的现实和达成一致的可能性兹德纳克·厄巴内克仅仅是一个附记伊瓦·卡图科娃帕勒克行为的伦理学马丁·帕鲁斯作为个人经验与他者的哲学附录重寻真理之源——捷克萨米亚特哲学思想简论萨米亚特作家简介

章节摘录

  过去四十年来在“真正的社会主义土地”上发动的反对艺术及文化领域的“颓废”的意识形态斗争,其终极目标是为了纯一化和布尔什维克化。因此,“前西方”的称号是一个不祥的政治特征,意味着反苏反共。如果“西方文化”某些次要方面(像实验诗歌或波普音乐)在今天得到容忍,那么,这与其说是某些事件的前奏,不如说是“革命策略”的结果。  五十年代的南斯拉夫,你可能因穿了一条在西方穿旧的紧身裤而被开除学籍,并且被看作流氓和政治上的危险偏离。那个时候,我发现这点是非常神秘的:窄领带和窄裤子怎么会对制度造成威胁?于是有一天,我看见苏联代表团从杜布罗夫尼克来到采蒂涅(那儿的国家博物馆正展出在一次战争中缴获的一支步枪,它曾经属于皇室家庭)。松垂的裤子在这些权贵们腿上摆动,他们的领带打着很大的结,就像革命前夜在莫斯科波希米咖啡馆看到的那样。  某位匈牙利作家的妻子是一个成功杂交的作品,科斯托拉尼的遗孀曾问她,“你是哪儿人,我美丽的孩子?”(模仿一种中欧的白雪公主版本),她回答说,“喀尔巴阡”,一种比询问还要含糊的回答。此后,那位美丽妇人的幸运丈夫私下对我讲述了他的同化理论,虽然与科斯勒相同,他还是清晰地表达了他的观点。“我有百分之五十的犹太血统。我妻子也一样。两代人以后,这个血统就会消失。做犹太人是一个灾祸。”这里,他不自觉地转述了海涅的话:“做犹太人是一个家族不幸。”


编辑推荐

  在我们时代,拯救世界的唯一希望是宽容。  宽容决不意味着宽容那些不能宽容的事情,决不意味着宽容那些限制他人自由甚至生命权利的人,尽管这可以被证明是出于最崇高的目的。  ——[捷克]伊凡·克里玛《不同寻常的童年》  社会公平、透明的原则达到何种程度,是衡量这个社会文明程度的标志。  ——[匈牙利]乔治·康拉德《民主的哲学》  许多人情愿不去了解极权本质的一切真相,不是害怕“特务”,而是害怕了解后带来的后果。  ——[南斯拉夫]米哈耶罗·米哈耶罗夫《谎言王国的现象学》  培养自己对主流意识形态和君主们的怀疑。  防范君主们。  不要用意识形态的行话玷污你的语言。  不要让因你的文学才能而获得的特权扰乱你的良心。  不要歌功颂德:你将会后悔。  不要为民族英雄写葬礼演说辞:你将会后悔。  如果你不能说真话,那就保持沉默。  ——[南斯拉夫]丹尼波·契斯《对一个青年作家的忠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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