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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城记

王小天 北岳文艺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7-10  

出版社:

北岳文艺出版社  

作者:

王小天  

页数:

220  

Tag标签:

无  

内容概要

  小说以第一人称的口吻,讲述了一条人情冷淡、庸俗不堪的街道,在这条名为水果街的街道上,任淑红始终处于舆论的焦点,她的大胆和决绝,放肆和不拘,甚至冷漠和残忍,无不处处牵引着整条街上住户的神经。

作者简介

  原名姚利红,1980年生人。2003年毕业于中南大学,做过记者、编辑、图书策划、目前为自由职业,出版长篇小说《樱桃》、《红香》,其超然大气的文风、睿智深刻的叙写赢来了小说界的广泛赞誉,相继被邀请在南开大学、湖南商学院、中难大学、福州大学等高等院校交流演讲,并先后被《武汉晨报》、福建教育电视台、长沙电视台、《中南大学学报》、天津摄取、苹果树中文原创网等媒体专访,被多家媒体誉为文坛的第四带作家代表人物之一。

书籍目录

第一章 在尘世看到棉花第二章 她的独自像皮球第三章 肉弹大王是个劣把第四章 水果街的腐烂不言而喻第五章 哭泣的一块钱第六章 索赔风波第七章 任泉是谁的孩子第八章 幽灵的婚礼第九章 任泉之死第十章 周帅的绿帽子压坏了箱子第十一章 永远的结尾

章节摘录

  任淑红跟着广西水果贩子私奔是我们水果街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的大新闻。时隔多年,胡老师对这件往事仍然记忆犹新。胡老师说在那件事上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那天根本就不应该和淑红说那么多关于学习的事情,他明明知道淑红厌恶数学他还和她一罗嗦了那么长时间,十六七岁的孩子最讨厌的就是唠叨。多年后任淑红成了我们水果街的风骚之王,她对自己这段经历有着很高雅的解释,她说:“我是为了爱情而出走的,不懂爱情的人当然无法理解我。”任淑红  的意思很清楚,她在暗中嘲讽我们水果街人不懂爱情。  ,  “这我们就不答应了。”卫红代表我们对任淑红提出了声讨,他不屑地说道:“说到懂爱情你们谁比得过胡老师?胡老师五十年前就是个高尚的情诗涛人,你别看胡老师现在不写情诗写烟囱就以为胡老师不是爱情高手,那只能说明你不仅对爱情半瓶子水,还说明你根本不懂诗歌。”卫红拿出了胡老师的诗稿,他指着一行诗歌给我们看,我看清了那行诗句:  烟囱你日夜对我倾诉那里升腾着你不息的思念  我看到了你胸膛里的火花  那是你对我的滚滚爱恋  卫红声音高昂地对我们说:“什么是思念?什么是爱恋?这不就是爱情吗?这是最高级的爱情,她棉花懂个屁爱情。”卫红小时候经常是我们水果街的代言人,他的话在某种程度上代表着我们全体水果街人的集体观点。自从我们知道那天晚上任淑珍的叫声是因为被男人吓的之后,我们对任家的蔑视就更加深了一步。有人说:“你棉花搞男人我们不反对,可是你搞男人搞得影响了我们睡觉就不对了,这明明是不对的嘛。”  有一天任淑珍在街口拦住卫红,她二话不说就朝着卫红的脸吐了口唾沫,可是她的唾沫只有一小口,刚好唾在了卫红的鼻尖上。卫红擦着鼻尖上的唾沫说:“你为什么要唾我?我又没得罪你。”任淑珍不说话,埋着头往家跑,卫红就一直跟着她到任家门口。最后任淑珍进了门,把铁门哐地一声关上了。卫红抚着任家的门框说:“真是怪了,连任淑珍也变得这么不讲道理,完了,任家要完了。”  “任家要完了”这句话现在是我们水果街人的共识。我们之所以这样认为,有很多条理由,首先的一条就是任家无后,任秋声的死宣告了任家最后一个男丁的消亡;再一个理由则是任淑红是个没档次的骚货,她把任家的名声弄得像泡臭狗屎;第三个理由则是我们都知道任淑珍很厌恶自己的家庭,她对她们任家的臭名声怀着极大的恐惧之心,所以我们认为她将来一定会远离水果街;还有一个理由我觉得很阴暗,那就是任淑红的女儿任泉。  说起任泉我都有些不好下笔,要说她其实是个很漂亮的小姑娘,眼睛和鼻子都遗传了任淑红的优点,皮肤很白,扎着两条小辫子,跑起来的时候辫子一上一下地晃荡着,很可爱。可是你不知道任泉她是个残疾人,她不会说话。  任泉是个哑巴。  如果说任泉光是个哑巴还不要紧,更重要的是任泉的来历有问题。大家都知道任淑红她还没结婚,可是她的女儿却有三四岁了。  我们时常能够看到任泉搬着小凳子坐在梧桐旁边,水果摊遮住了她的脸,只露出头顶的黑头发和一小块额头。任泉一整天都陪奶奶梧桐坐在水果摊后,有人来买水果时梧桐起身忙碌,任泉便也跟着站起来,她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奶奶为客人称水果以及收钱找零,不声不响,等客人走后她才重新坐下。  我们都觉得任泉的小眼睛里荡漾着某种忧伤。  卫红的母亲说:“那孩子能不忧伤吗?天天对着三个神经病女人。”卫红的母亲把任家除了小女孩任泉之外的所有人称作神经病有些过分了,许多人私下里说那是因为她看不惯任淑红的骚气,而我却认为有更为深层次的原因,我认为她是嫉妒任淑红的美貌。  嫉妒任淑红美貌的人在我们水果街妇女中绝对不在少数,这个我可以肯定,否则她们不会时至今日还念念不忘当初任淑红跟着广西人私奔的丑事,她们日夜不息地传颂着这段往事,添盐加醋地把它传说成了我们水果街最具知名度的故事之一。我一度很自信地认为,我们水果街的妇女都能当主持人,我认为她们讲述那些酸咸往事的水平丝毫不逊于中央电视台的正规主持人。  回到数年前任淑红在水果街销声匿迹的线索上来,我们能够真切地感受到弥漫在任家人身上的羞耻感。那年秋天水果街湿润多雨,空气中充盈着饱满的水汽,清新宜人,阴暗的天空下街道与房屋显得紧凑而密集,青石板路面终日泛着淡青色的光,有一种娇弱而柔美的韵味。雨水在每家每户的窗下流,晾衣竿从这家屋檐上架到那家屋檐上,总是有衬衫、短裤和尿布在阳光下飘扬,充满底层民众生活的真实气息。  任淑红带给任家的耻辱也像那年的雨水一样阴冷而绵长。  有些人慵懒地走过街口,朝着任家的小阁楼望上一眼,目光中满是鄙夷和不屑。  有些人路过街口时则快步如飞,他们生怕沾染上了任家的倒霉气息。  任秋声在这阴雨天气里散发出浓浓的死亡气息,他的呻吟声穿过密织如丝的秋雨,飘进了水果街上每个人的耳朵。有人就说,这老东西肯定活不过这个秋天了。大家心里很清楚,任秋声的身体本来就弱不禁风,如今加上女儿私奔的当头一棒,他肯定不行了。  在任秋声的生命行将熄灭之际,我们水果街人的心情其实也很复杂。水果街的老人更是一番唏嘘感叹,他们若有所悟地彼此感言: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到头来连个屁也不如,屁还有臭味,人有什么味?中年人的话题则大多不离任淑红,他们当着子女的面诅咒道,任家养了那样的闺女,还不如养条狗。他们的言下之意是,不肖后人任淑红不仅气死了父亲,而且无法为父亲送终,这样的子女要了有什么用。  任秋声死在那年的雨季结束之时,有一天早上胡老师推着自行车准备上班,忽然被慌慌张张跑出门的任淑珍拦住了,任淑珍抓着胡老师的自行车横梁哭道:“我爸,我爸不行了。”胡老师扔下车子冲进了任家小楼,脚步非常之麻利,进到任秋声房间时他看见梧桐正在给已经咽气的丈夫脱衣服,她要趁着他的身体僵硬之前尽快把寿衣给他穿上。任秋声的身体很苍白也很瘦削,腋窝和两腿之间的毛发却很茂盛,穿衣服前梧桐用蘸了热水的毛巾为丈夫擦身子,死者的身体于是散发出一股温热的臭味。胡老师的心隐隐感到一丝伤感,他想任秋声真可怜,到头来就这么离开了人世,连个好澡也没洗。  任秋声被火化时我们还期望任淑红能意外出现,我们觉得毕竟父女连心,说不定会有什么心理感应。其结果让我们很绝望,直到任秋声的骨灰盒被送到任家,我们也没看到任淑红的影子。  任淑红这个贱人跟着广西人阿宝过她的神仙日子去了。  老实说我对任淑红离开水果街后的生活很有兴趣,我认为她是去了阿宝的广西老家,他们会结婚生子会造个小家庭甚至会白头偕老。可是妇女们却不这么认为,她们说我太幼稚了,任淑红这种女人根本不是过日子的料,广西人迟早会厌烦她。  我说:“这个可说不定。”  她们说:“说得定定的,不信你走着瞧。”  那时候我还只是个爱好幻想的少年,对人生和男女之事缺乏足够了解。  我记得梧桐就是从那年开始在任家门前摆上水果摊的,她对人说,老任一死,他的那点死工资算是没有了,而淑珍还在读书,这油盐酱醋的钱得我自己来想办法了。在此我得告诉大家,任秋声以前曾是同州水果罐头厂的工人,只是因为病弱请了长假在家休息。梧桐没钱去新建的水果市场租摊位,所以只能把摊子摆在家门口。  有人说任淑红走后曾往家寄过钱,不过梧桐没要,梧桐叫邮递员把汇款单打回去,她对邮递员说:“以后凡是广西来的汇款我都不要。”  水果街的主流舆论认为梧桐在钱的事情上表现得还算有骨气,那样的女儿不认也罢。可是我倒不这么认为,我觉得梧桐既然摆了水果摊是为了挣钱,那就没必要把女儿的钱给退回去,钱又没错,照样能买油盐酱醋。  我把梧桐表现出来的所谓的骨气看做某种隐忍和迂腐。  这个时候水果街的妇女们再次对我表示了嘲讽,她们用小拇指的指甲揩着唾沫说:“真是个小傻瓜,你以为任家没钱吗?任家是这条街上最富的,梧桐摆水果摊是给我们看的。”  她给我们看什么?,任家的老太爷当年可是水果街的霸主,攒了很多黄金,几世几代人都花不完。任家有钱似乎是确凿无疑的,任家老太爷横行水果街乃至同州城北的历史我们都有所耳闻,虽然后来也曾经过灭顶之灾,可是钱还是有一批的。街上的老人回忆说,任家老太爷在世的时候风光无限,很善于敛财,要是说他储存了一些金条或者金元宝,那绝对是有可能的事情。另外传说得最为神乎其神的还有,任家老太爷当年曾率水果帮的弟兄铲平过城南的月亮帮,可想而知月亮帮囤积已久的金银财宝都落入了任老太爷之手。据说任老太爷把这些金器都藏在了任家小楼下面,解放后政府曾组织人对任家掘地三尺,可是什么都没找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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