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危险的恶作剧
2011-8
时代文艺
蒙福全
恶作剧也能拯救爱情——写在前面的话从什么时间开始，世界上有了这样一个东西——爱情？自从她来到人间，我们就为她生，为她痴狂……我业余有两大爱好，一是码字，一是游山玩水。离我家不远，有座名山，是我常游冶之地。那山奇峰竞秀，层峦叠嶂，森林密布，瀑泉众多，景象万千。印象深者，是某夜宿营七星潭。夜半，蓦然惊醒。拉开帐篷，只见一片如梦如幻的世界，令人怦然心动，疑处仙境。皎洁之光，注山以精，泄水以魂，于是，山如摇，石如浮，泉如泣，瀑如诉。低头暗忖：这山间的月亮，怎么会如此惊艳，美得令人不敢直视。天亮，天气又有微变。相信山神若有，一定是位妆奁丰盛且自恋自爱的美人。不然，怎么会忽儿浓妆、忽儿淡抹、忽儿凝脂出浴、忽儿霓裳萦体，让我有此眼福呢宁后来，越来越深切地感到，对此山决不可轻视。随时随地，它只用抛出一条采药人踩出的小道，就可呈给我们一道道美景；只用投下一条美丽的瀑布，就能将我们带向兴奋的高点；只用漫天的茅草和黑暗的丛林，就可把他们引向迷茫的低谷；只延伸一道似乎永无尽头的山涧，就能使我们游走在崩溃的边缘。当然，这一切的感觉，结束于我们攀上山顶。而当我们攀上另一座高峰，再回头打量对面的它时，我们的心灵则更能获得一种高度。花开花落花惹眼，云卷云舒云萦怀。在我，是一分悠闲的回归；在山，则是一道风景的回归。爱情也是一样，身处她之内，就如同攀爬一座险峰，她让你疲惫不堪，甚至让你绝望不已。而有时，我们走出爱情，坐到爱情的对面，闲闲地打量爱情，用另一种方式品味爱情，获得的将是另一番风景。萨特也许道出了爱情的本质。在施虐和被虐两峰对峙中，爱情之花得以傲然绽放。但萨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花痴之意不在爱情。他不过是以爱情作喻，借爱情说事。因为其实爱情这东西，和人类所有精神的产物一样，甫一生成，就要异化。爱情成为了“逻各斯”，人就成了她的对象。而超越了她的困局，不止是真正拥有她，则更是我们真正拥有了世界。谁说爱情只是小事？这个小说，是一部关于爱情的轻喜剧。男女主人公周蒙蒙和叶曼柳是一对生活的弱者，同时，两人都无聊地喜欢恶作剧。从他们交往的初期，就把对方当作恶作剧的对象。两人虽都因此吃尽了苦头，但相互的恶作剧还是成了他们交流的主要方式。因而，在文章的开头，展现给读者的是一个又一个热闹的恶作剧。恶作剧或多或少带有点儿“恶”的性质。不过，相对于一般的游戏来说，恶作剧又是一种危险的游戏。随着故事的一步步展开，你来我往的恶作剧一步步升级，恶作剧的后果变得越来越难以控制，两人的关系也到了危险的临界点。一位有钱人、有妇之夫贾方，就非常轻而易举地，让叶曼柳和周蒙蒙分道扬镳。奇怪的是，不久之后，已经过上了跟周蒙蒙毫不相干的“富有”生活的叶曼柳，再一次把恶作剧的矛头对准了周蒙蒙。与以往不同的是，在这些恶作剧中，叶曼柳显示出一个强者的姿态。于是，恶作剧“恶”的性质，也就显示了出来。叶曼柳是通过恶作剧，在逼周蒙蒙就范。她是别有所图。然而，在明白了叶曼柳逼周蒙蒙就范的真正目的时候，也就明白了叶曼柳究竟还是一个生活的弱者。她过着没名没份的生活，怀上了一个有钱人的孩子，却没有人做这个未来孩子的父亲。同样，周蒙蒙也是出于恶作剧的目的，搬进了叶曼柳的家，做起了冒名顶替的丈夫和未来的父亲。于是，男女主人公的恶作剧得以继续。这一次，恶作剧让他们产生了爱恨情仇，恶作剧让他们饱尝了苦辣酸甜，他们关系也变得越来越暧昧不清。这个小说，有着时下流行的古灵精怪，颠三倒四，热热闹闹，但绝不是一篇教唆青少年可以乱来的文章；虽然写的是你捉弄我、我捉弄你的故事，但也不是一篇表达“捉弄爱情、爱情捉弄人”的文字。总体来说，它是一部喜剧，但运用了不同以往的唱法。它轻戏重唱。轻松的主题，故意用沉重的故事来演绎。它甜戏苦唱。骨子里是打情骂俏的甜，表面上却是捉弄对方的苦。它雅戏俗唱。蕴的是高雅的情，行的却是恶俗之事。它正戏反唱。貌离于恋，却神合于爱；表露是恶搞，内涵却言情。总之，它是轻松幽默的故事，它有着亦真亦幻的情节，有着男欢女爱，也有着你整我蛊。看惯了甜腻的爱情故事的读者，将品尝到一道麻辣味的美食。读完结尾，长舒一口气之后，你会发现，所谓恶作剧，也许是男女间另一种方式的调情，另一种方式的抚慰，另一种方式的亲昵。也许这种方式，在生活的弱者中，更能得到认同。因此，在发笑之余，它让读者有一点感动。一本书的作者，总是希望作品能令读者会心有所动。如果读了它，你发现游戏精神是这个作品的主轴，进而你感到游戏态度是爱情的真理，都是作者深为欣慰的。我最希望，你读完她，能够深呼一口气，最好是早晨最清新的空气，把它直带到你的腹底，然后，长长地、徐徐地吁出来，连带着一腔隔夜的浊气。最后，轻轻地叹出一句：啊，恶作剧同样也能拯救爱情。
从什么时间开始。世界上有了这样一个东西——爱情？ 《爱情危险的恶作剧》中，自从她来到人间，我们就为她生，为她死；为她疯，为她狂；为她颠，为她痴；为她醉，为她狂；为她悲，为她怆；为她忠，为她奸；为她诚，为她佞；为她控，为她奴；为她信，为她损。 它轻戏重唱。轻松的主题，故意用沉重的故事来演绎。 它甜戏苦唱。骨子里是打情骂俏的甜，表面上却是捉弄对方的苦。 它雅戏俗唱。蕴的是高雅的情，行的却是恶俗之事。 它正戏反唱。貌离于恋，却神合于爱；表露是恶搞，内涵却言情。 《爱情危险的恶作剧》由蒙福全编著。
蒙福全，笔名蒙蒙，生于陕西旬邑县，长于河南南阳县，现供职于南阳油田新闻中心，从事过文学刊物编辑、报社记者等职业。上世纪末开始小说创作。有长、中、短篇小说约50余万字发表和出版。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中国石化作家协会会员。
第一章 1、愚人节受挫2、友谊街的友情3、初夜堪得猛片伴4、见证奇迹的时间到了5、战地饼干分外香6、今朝可闹今朝闹7、浪漫好迷女人魂8、包包撒了一个欢儿9、逛商场的折磨10、老乡执手看泪眼11、夜捉变态狂12、正戏开场闲人回避第二章 1、梦游三版开场锣2、武侠版招魂豆3、推理版招魂星4、童话版招魂草5、叶曼柳要嫁人6、婚纱的迷失7、证件奏鸣曲8、合影游戏9、愚人节不可虚度10、这一回输惨了11、痛的时候来点音乐12、叶曼柳失踪了13、毒瘾与虚无第三章 1、“老公”贾方2、比萨店激情创作3、闹剧也有结局4、应聘送货工5、强力胶的效果6、为什么不回头7、谁踢了我一脚8、当托儿我也有经验9、明日黄花白鹭菲10、生存之反面教材11、不要说我是野狗12、药岂是随便吃的13、怎么成了她的老公14、你休想羞辱我15、我成了性骚扰者16、晚风曛得伤者醉第四章 1、绝密同居协议2、坏老公日记3、一块红布蒙住了天4、椅子的舞蹈5、私家侦探的社交应酬6、美酒的华丽变身7、万只虫子噬咬我8、假做真时真亦假9、贾方的行前托负10、我是你丈夫11、太阳照在泰山顶上12、力所能及的事情13、假话行为艺术14、我可把她交给你们了15、谁还能没有弱点16、软禁俏女秀兰17、终于知道爱着谁18、今生不是陌生人19、一只枕头的事儿结局：恶作剧的爱情，同样情趣后记：让写作轻柔地起飞
版权页：“是的，”我摇着头，十分惋惜地说，“那个人有个女儿，今年只有十九岁，正上着高中，长得美丽无比，有十几个小子，天天在小区门口等她，为的是在她上学放学途中，能够看上她一眼。这个人打定了自杀的念头的那一天，恰好是女儿十九岁生日，女孩子在别人撺掇下试探性地向父亲提出要举办一个生日派对，这个人平日十分吝啬，这天却出奇地大方。掏钱给女孩，要她找家饭店去举办她的生日派对。”“是的，因为他不想活了嘛。”叶曼柳感慨地点点头说。“就是。女孩兴冲冲地接了钱出去了，回来时她就在自己家的客厅见到了催债的人，接着她的父亲就当着她们的面喝下了他自备的毒酒。”“他就这样死了吗？”叶曼柳吃惊地问。“没有死成。”我再次摇着头说，“催债人注意到了异样，先将那饮料掉包了。”“这个故事枝节很多，我省略掉别的无关情节，直接说那个女孩吧。几天后，这个女孩找到债权人，表示如果能还债，她愿意做任何事。”我停顿了一会儿，接着说，“在别人看来，这个女孩子的意思很明显，她是说如果不被催债，甚至可以对债权人以身相许。”叶曼柳同情地说：“真是个可怜的女孩。”“对于这个女孩来说，这本来是一个很友好的意思。可结果却让债权人产生了误解，以为是她父亲以自杀相胁不成，又生一计。于是对这个女孩产生了强烈的打击报复心理。”我叹着气说。“啊，他要怎么对付她？”叶曼柳惊诧地问。“倒没什么，这个债权人有着不太幸福的童年，一切跟他父亲有关，他的父亲现在已经九十多岁了。债权人为_了报复老父亲，把他一个人孤苦伶仃地放在一个偏远的小山村。现在他要女孩也到那个山村，去照顾奄奄一息的老父亲。”“偏远的小山村，和一个九十岁的老人住一起，可真够姑娘受的。”叶曼柳叹息道。“姑娘遇到的困难，可想而知，那段时间里，债权人没有打过一个电话，没有写过一封信，没有捎来一句话，他肯定是把这两个人给忘了。姑娘坚持了三个月，直到，老人咽了气。”我说。“哦，姑娘终于解脱了。”叶曼柳长舒了一口气。“是的，事情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了戏剧性的场面，这个老人死后，姑娘在他的床下发现一笔巨款。于是姑娘带着这笔巨款，历尽千曲万折回到了我们这个城市。把它亲手交给了老人的儿子，也就是那个债权人。”我的话语渐渐轻松起来。“呀，全交给他了？”叶曼柳叹道。“是呀，在那之前，做儿子的根本不知道世界上存在着这笔巨款。”我用抒情一般的语调说“通过这个事，债权人看到了女孩金子一样的心。”“是个好姑娘。”叶曼柳说，接着她怀疑地看着我问，“这跟你的工作有什么关系？”“当然和我有关，我就是受雇于这个富翁。”我回答说，“他向姑娘求婚了，我的工作是做一个土地测量员。丈量他到姑娘家的距离，他要从自己家到姑娘家铺一条长长红地毯，把她娶到自己家里来。”“呀，真是太浪漫了。”叶曼柳由衷地赞叹起来。
让写作轻柔地起飞业余地写了这么多年中、短篇小说之后，终于更“业余”地写了这篇长篇小说。这么说的意思，是因为在我多年的业余写作中，喜欢在一万个左右的汉字中编织故事和经营思想。如果以赛跑作譬，我更惯于短跑。到一万字，不自觉地就有了冲刺的想法，超过一万字后，劲也散了，脚步也慢了，不想收尾都不行。好像小说就是宋玉的《登徒子好色赋》中的邻家小妹，多说一句话，就是为她增之一分，令她太长；少说一句话，就是为她减之一分，令她太短；冗言赘字，就是为她著粉、施朱，不是令她太白，就是让她太赤，损坏她的美丽，令她不再“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似的。长期以来，渐渐地形成一种套路，思维渐渐地固定在中短篇小说中。这让我很苦恼。相应地，曾经一段时间，我的写作主题也有些固化。和很多石油作者一样，我的写作题材可分为两种，一种是石油题材，如：《别鸟，我用四眼看你》、《受伤的雪人》、《乔迁》、《黑盒》、《西部到底有多远》等，这是一个石油人不可割舍的情结；另一种是社会题材，如：《失控》、《歌也累了》、《现场》、《去白河的路怎么走》、《跟他们搞》、《赁客》等；不管是哪一类题材，总是围绕着复仇、死亡、爱情、宿命等这一类主题。尽管这些小说相继荣登《山花》、《延河》这些中国文坛最前卫也最有实力的纯文学杂志，还有小说被《小说选刊》转载，但我总感到自己的写作有所欠缺。熟悉我的朋友，很容易看到我在写作上的挣扎。我从平常而又平凡的生活之河中打捞故事，又尽量想从中表现深刻主题；我从生活的平庸和琐碎中构织篇章，却尽力想让它们提示出永恒的人生；我追求叙事技巧，追求扣人心弦，追求独具匠心，追求精巧连缀。我拼命地锤炼自己三种能力：讲述故事一波三折，描写故.事精细入微，思考故事突入底里。小说很累，她在腾挪跌荡；我也很累，我在突围挣扎。在这些挣扎中，我表现出了自己的聪明之处，表现出了自己的智慧之处，其实是最终彻底的暴露出了自己的笨拙之处。熟悉我的朋友，看到我的挣扎无力。我尽力做到不介入对故事和人物的评判，总是让故事和人物自己来展现和说话，可结果总不免使小说显得冷峻和凄艳。痛苦是我和小说共同的宿命，我们是一对苦命儿。我痛苦于这痛苦，挣扎于这挣扎。我觉得这不应该是我，也不应该是我的小说。我想救我自己，也想救我的小说，让我们双双脱离苦海，做回自己。因为，我的写作说到底是野路子。野路子的意思就是不按规矩出牌。其实，我在写作中，偶尔也有意无意地显现出这样的一种本性。读者感觉，不论是随笔、散文，还是小说，我总是怪怪的，有点让人说不上来。同时，如果听到有人说我的写作既不传统，也不现代，我就会暗暗高兴；如果有人说我的语言貌似时尚、却时时散发出传统的气息，我就会会心一笑；如果有人说我的写作既没有个性，又太另类了，我就会欣喜不已；如果有人说，我的写作就像是一桌荤素搭配味道迥异的菜肴，让人很难评判出它们究竟属于哪个菜系，我就如饮甘醴。这，又是为什么呢？终于有一天，我忽然明白了，这就是我自己。我的写作是一种野路子，就应该永远是这样的野路子。我应该保持一种文学票友的姿态，哪怕有点儿浮光掠影，哪怕有点儿蜻蜓点水。于是我决定了：我的文字，一定要自在起来、轻盈起来、飘逸起来、洒脱起来，就像武术中的轻功，或像刚柔相济的太极，点到为止，决不拖泥带水；随意挥洒，却能举重若轻。哪拍在阅读中你稍一疏忽，就有可能误读乃至错会了作者的本意。因为，生活中的我，本质上，是多么漫不经心呀，又是多么散漫随意呀。《让写作轻柔地起飞》，是作家段舒航对我的一篇评论的题目；让写作轻柔地起飞，是朋友段舒航对我的一种期望。说到底，对于不惯于侍弄这类篇什的我来说，《爱情危险的恶作剧》只是一个习作。而“习”在字面的意思，恰恰就是“反复地飞”。“飞”，就有可能跌落。而“飞”的前提，却还是要不断脱落旧羽毛，长出新羽毛。这就更增加了这样一层危险。不过，我还是希望，从这个《爱情危险的恶作剧》开始，我的写作能够轻柔地起飞。蒙福全2011年3月
《爱情危险的恶作剧》这个小说，是一部关于爱情的轻喜剧。男女主人公周蒙蒙和叶曼柳是一对生活的弱者，同时，两人都无聊地喜欢恶作剧。从他们交往的初期，就把对方当作恶作剧的对象。两人虽都因此吃尽了苦头，但相互的恶作剧还是成了他们交流的主要方式。因而，在文章的开头，展现给读者的是一个又一个热闹的恶作剧。恶作剧或多或少带有点儿“恶”的性质……笑时不安，痛时一笑，这不是一种折磨，这是我们最无奈，又最美好的一种生活方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