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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政治家的画像

茨威格 安徽文艺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0-9  

出版社:

安徽文艺出版社  

作者:

茨威格  

页数:

248  

字数:

170000  

译者:

赵燮生等译  

Tag标签:

无  

内容概要

本书分为九章介绍了一个政治家的画像——约瑟夫·富歇。分别是第一章冉冉升起、第二章里昂屠夫、第三章同罗伯斯比尔的斗争、第四章督政府和执政府部长、第五章皇帝的大臣、第六章反对皇帝的斗争、第七章被迫间歇、第八章与拿破仑的决战、第九章功败垂成。

书籍目录

序言
第一章冉冉升起
第二章里昂屠夫
第三章同罗伯斯比尔的斗争
第四章督政府和执政府部长
第五章皇帝的大臣
第六章反对皇帝的斗争
第七章被迫间歇
第八章与拿破仑的决战
第九章功败垂成


图书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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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历史的真相其实是很难弄清楚的,特别是那些细微末节之处,但那些枝微末节之处却往往决定了历史的走向而我们却不自知,就像那些并未在历史书上被大书特书的非英雄人物,他们在暗地里推动着历史走向,加速或延缓了历史的进程,迷惑了我们也误导着我们,这些人物至今还在我们身边,在不远的昨天,在不久的将来。
  我们了解他们是为了识别他们,远离他们,是为了拨开加诸在他们身上的伪装,迷雾和光环,使我们自己少受伤害。
  茨威格的历史传记《一个政客的画像》就是描绘这样一类人。茨威格的敏锐和才情将那样一个变幻莫测波澜壮阔的历史场景展现在我们面前,那也是一个我们似曾相识的场景,血雨腥风诡异无常,我们从中就像看到了我们自己的一部分历史,那部分我们现今还无法窥视到的历史真相似乎在这本书中活灵活现着。近来浮现尘嚣的所谓秘史,再如何戏剧也不过如此,了解法国大革命史的人总会多多少少或理解或宽容或冷眼那些林林种种乱象环生的各种表演,说穿了无非是各种人性而已。
  洞悉人性的巴尔扎克对富歇的描绘是茨威格写这个传记的直接原因,可以看得出他极力克制着自己对富歇的厌恶之心,尽可能客观地描述,妙笔生花地展现了一个远比任何文学作品更为戏剧化的人物,这是传记作品中实属罕见的选题,他在前言中警示我们“在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上,权术家是尚未得到充分研究的最危险的精神种族”,并以他在一战中的经历告诫人们,“我们都看到,战争与和平的世界历史,不是由理智和责任,而是由幕后那些品格极为可疑的,缺乏理智的人决定的,这些权术家手法巧妙,空话连篇,心狠手辣,正如拿破仑在一百多年前所说的那样,政治已成为‘现代毒瘤’和新的灾难”,如果确实如此,那我们就必须自己看清这些权势幕后人物的真面目,揭开他们权术的秘密”。
  
  我对富歇最感兴趣的是他在法国大革命中的表演,这里面不仅涉及他,还涉及到其他革命者和其他革命派别,这足以颠覆了我们对大革命时期的所有浪漫想象,有趣的是我在阅读此书之时正是《白鹿原》搬上大屏幕之际,以中国农村为背景的辛亥革命国民革命共产革命交织在一起的农村历史画面,虽与法国大革命时期的城市市民景象有所不同,但一些个体的表现却无二致。在不同的时空不同的地域,却散发出如此相似的气质不禁让人感觉时空错乱。
  
  让我们看看国王和贵族下台之后权利转到第三等级手中权力天平如何摇摆吧。
  按茨威格的形容,当时的法国“犹如一只剧烈摇动的玻璃杯,沉渣在革命的冲击下纷纷浮出水面”,第三等级开动人民起义这台强有力的机器,催促群众不断向前,所有杂乱无章的队伍都不断吸收“恐怖分子”,以便用暴力手段强迫人民做出决定,这支由郊区煽动分子,女鱼贩和冒险家组成的队伍,攻占了巴士底监狱,那幅著名油画则被描述成“男人们披着坎肩袒露胸膛,手持长矛威风凛凛,女人们身穿卡曼纽服冷嘲热讽大喊大叫,街头群众纷纷加入,煽动者摇旗呐喊,还有一个名叫特鲁妮梅利库尔,一个歇斯底里模仿圣女贞德的女人。”这种激进的做派在后世的效仿中不断重现,即使在激进派内部也不断进行着悲剧性的争斗。
  推翻国王和贵族后,手握权力的第三等级左右两派势均力敌动荡不安,后者觉得最好重新遏制从下面涌上来的潮流,只要保卫既得利益,而前者则想继续推进革命巨浪,扫除一切现存的落后现象,直到无神世界和共产主义实现。富歇在这场站队大赛中一直忠于一个派----较为强大的那一派,即多数派,他知道革命的成果不属于发起人而属于收场人,收场人将获得战利品,他只需静待所有激情派同归于尽。巴黎公社督政府执政府帝国王朝复辟的帝国走马灯似的消失毁灭,他总是纹丝不动。这个富歇由于老练的退缩,由于完全的无个性彻底的无信念,做到了纹丝不动。
  富歇是作为温和派的议员进入议会,在要求公开站队的时候眼看激进派得势果断改变,投了一票要求处死国王而站队成功,为了巩固站队成果要求到卢瓦尔地区执行党的政策,推行狂热的激进主义,他甚至比罗伯斯庇尔和丹东走得更远,后者至少还以尊重的态度承认私有财产的神圣不可侵犯,富歇则坚决地提出了布尔什维克的纲领,这比马克思足足早了百年,他不光撰写了里昂《训令》,而且身体力行,我们所熟悉的斯大林式的做派以及文革式的行动在他那儿均有路演,这个当时的激进主义者和共产主义“战士”,对异己的清除甚至嫌铡刀太慢而改用炮轰,尸体连掩埋都嫌麻烦而直接扔进卢瓦尔河,因为只有让血淋淋的尸体漂进土伦和河口才能让反动派了解什么是“坚不可摧的人民力量”,他以钢铁般的手段与当地的私有财产和教会这两大法国最强大势力进行了斗争,仅花了两个月就使里昂人民“以富为羞耻”(当然实际上是害怕富有),但谁人能想到此时的公民富歇会在日后又会虔诚地在教堂举行二次婚礼,并成为拥戴国王复辟的拥有百万家产的奥特朗托公爵呢?这个有着“坚不可摧的冷血性”的人,就是带着这种屠夫形象登上了历史舞台,从此,即使罗伯斯庇尔和拿破仑这样的人在他的无与伦比的政治手段和隐忍前面,也都像浪头撞上岩石一样粉身碎骨。
  对成为多数派的渴望使得富歇不断上演在光天化日之下投奔到对方阵营的戏码,不停 地转换身份从革命的扫罗变成人道的保罗,反之亦然.。而这种投机主义的作风却被刚正不阿的罗伯斯庇尔所不耻。罗的声望在当时如日中天,但其嫉恶如仇的刚直个性与苦行僧般的生活方式以及高压的恐怖统治都与人性背离千里,阵营中的左右双方均不少人人头落地,其中不乏丹东这样一些杰出人物,人人自危的阵营只需像富歇这样的人煽动起来就足以。于是罗伯斯庇尔也像被砍头的路易十六一样人头落地了。可悲的是当罗的人头调进篮子里巨大的广场欢声雷动,这个昨天还得到巴黎法国敬仰的人物,今天同样迅速被法国人民唾弃,甚至比路易十六下场更惨,他是被自己人所背叛。
  
  当热月党人忙着摘取胜利果实之际,真正的幕后推手却冷眼旁观,这个阴谋家优秀的政治理性告诉了他动力的规律,热月的反动和革命一样不会静止不动,也会走向极端走向暴力,昨天的衡量尺度会随着新的思想而危险地变更,昨天被公认为共和派的道德和义务的东西,例如大规模屠杀和教会被劫等,今天必然被公认为罪行(路易和罗氏被砍真是活生生啊,人民都在现场欢呼),富歇感到用不了多久,最大胆的人就会走向倒霉(这个激进的变色龙终于变成中庸的变色龙)。
  
  看法国大革命的历史不得不让人想到中国的那段历史,法国大革命中的各种派别在推翻帝制后进行了各种较量,最后的结果是马拉的“均平富”的社会主义思想最终遭到抛弃,后来的共和党人(甚至罗氏也是如此)唱的是自由高调,也谈博爱,但是很少谈到平等,因为平等涉及到了金钱和财富,这是不能碰的底线,因为他们的领导人说到底也是有产的,他们代表的也是有产的。
  
  富歇在动乱中蛰伏着,就像冬眠的动物,在休眠中积蓄能量,他像一个训练有素的气象学家感知到,这届国民公会的好日子不会长久,后来别人问起他这段时间在干什么,他会给一个天才答复:“我活着”。当然,他最后等来了法国的新主人新权势——金钱,在罗氏和他的追随者躺在硬板床上没多久他们就回来了,目空一切,胆大包天。此时的富歇已经彻底抛弃了革命原则这个累赘,轻快地走向金钱生意,他也复活了。他不仅当上了巴拉斯的警务部长,还当上了拿破仑的警务部长,最后作为一个曾经的弑君者在滑铁卢之后,迎接回了路易十八,将他曾经的雅各宾派战友亲自流放。
  富歇的每次身份转变并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多少次都命悬一线,也曾一败涂地,但凭借多年的埋头苦练的嗅觉,总能在风云突变之际,在前进急转弯时力挽狂澜,“从根本上说,这种天才是治国天才,他所有的预言都准确无误,思维敏捷到令人难以置信的地步”(巴尔扎克语),也许中只有巴尔扎克这样人才能明察秋毫,对世事炎凉既观其表也察其里,慧眼识别出富歇那种从心理学上来看是那个世纪最有意义的个性。感谢茨威格展现了这样画像于我们面前,我们这些俗人只需远远观望就好,远远观望任何政治,远远观望任何群体运动。
  
  


  平静隐遁的十年,犹如冬眠蛰伏,不像真实生活,超乎时间,空间,一无所成,也无所希求。
  
  在革命中,一个群众拥戴的人很快就会失去群众的欢心,群众的“万岁”声,很快就会变成“把他钉上十字架”的吼声。只有等激烈分子彼此消失殆尽后,静候者和聪明人的时辰才会开始。约瑟夫 富谢就是这样一个退居暗处的人。永远退居次位,把一号人物推向前去,一但紧急关头便一刀两断。他需要实权,而不是权利的表象和外衣。
  
  善于应对的权术家,最聪明的驾驭局势方法就是回避。无论在任何环境里,都为自己留着退路,留着顺风而变的可能性。他总是给人搭台阶,助别人青云而上,也恰巧在决定性时刻出卖别人。重点只有一条,永远呆在胜利者一边,绝不站在战败者一边。他的口袋里有两份演讲:处死国王或坚决反对处死国王。他可以根据风向,从右边口袋掏出一个证明,证明他铁面无私,从左边口袋掏出一个证明,证明他富有人性。在关键时刻,勇气就是一切计算决定性的因素。耐心等待胜负已分,他又可以毫无危险地走到胜利者一边,他永远是这一派:多数派。冷静永远比所有的激情更为长寿,任何时候都要稳住神经,不为同情心所诱惑,不为宣誓效忠所牵扯,而是保持镇静,静观其变,小心谨慎,直到胜负已定。这便是胜局的筹码。
  
  罗伯斯庇尔和拿破仑都洞悉了富谢的一切阴谋手段:富谢不会挺身而出和人决斗,他会一再隐遁,以便在隐退里暗中准备反击。对于坚韧不拔的阴谋家痛殴一顿是远远不够的,必须穷追不舍,一直逼到最远的角落,并用脚把他踩烂,彻底干净,一劳永逸。而罗伯特的犹豫却把他自己送上了断头台。就如拿破仑的犹豫,他们可以用自己的威严把意志强加于那些忐忑不安的羊群,但恰好是最果断的人物在需要决断的关键时刻,会突然奇怪的犹豫不决,彷佛是一种心理麻痹。他们从心里掏出激情,真实的和戏剧化的激情,但是他们却没有勇气。
  
  在他统治的内维尔,克拉麦西的那几周,没有流洒一滴血,就可以从中收刮无数金币和白银,他用言论,命令和恐吓来实施恐怖。富谢知道摆出一副狂野强劲的恐怖姿态在大多情况下便省去了恐怖的本身。世界历史在大多数情况下被描述成彪炳人的勇气历史,可惜并不仅仅如此,它也是一部揭示人怯懦的历史。面对独裁者,大多数人都是怯懦的。恐惧是摧毁神经磨损心理的可怕毒药,使人们的意志完成瘫痪。他们胆怯成性,奴气十足,他们一边在欢呼喝彩,一面却暗中握紧了拳头。面对独裁者的断头刀,富谢把这众人的仇恨,把众多分散的怯懦凝聚成一个意志,一股绝望拼命的勇气,化为一把利剑,那么他,独裁者所有暗中的敌人都得救了。
  
  曾经有人写过赞扬流亡的歌颂吗?流亡具有创造命运的威力,使人落难时精神振奋,能在孤独的残酷压力下把心灵深受震撼的力量重新积聚起来,加以整顿。艺术家只是抱怨流亡,说它是股破坏力量,影响人们青云直上,是毫无用处的间歇,是极端残忍的中断。但是大自然的节奏,需要这种强暴的间歇。因为只有认识了深渊幽谷,才算了解整个的生活,只有挫折才给人以充分进取的力量。
  
  创造性的天才尤其需要这种暂时强加的孤独,才能从绝望的深渊,从遭到摈弃的远方衡量他真正使命的视野和高度。人类最为意义深远的信息都来自流亡地,那些伟大宗教的创始人摩西、基督、默罕默德、释迦牟尼,他们大家都必须先经历荒漠的沉寂,不和人们聚在一起,才能说出那句至理名言的话。
  
  弥尔顿的失明,贝多芬的失聪,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囚室,塞外提斯的监牢,路德在瓦尔德堡的囚禁,但丁的流亡,尼采的自我放逐在恩加丁的冰冻地区。这一切都违拗常人清醒的意志,是天才暗自发出的要求。但是即使在低下的、在更加世俗的政界,暂时置身局外,也会赋予政治家以新鲜的眼光,在政治势力的斗争中更好地统观全局,权衡利弊,因此在宦海浮沉之际,再也没有比暂时受阻更为幸运的事了。
  
  因为一个人倘若总是高高在上地向下观望,从帝王宝座的天际云层,从象牙塔和显赫权势的巍巍高处,向下俯视,只看见奴颜婢膝之辈的谄笑和他们危险的甘心效劳的媚态:谁若自己把尺度握在手里,就会忘记自己真正的分量。
  
  只有停顿中断才能赋予疲弱的节奏以崭新的活力和强劲的弹性。只有不幸给人以洞察世界现实的深邃眼光和远见卓识。每次流放都是严酷的教训,但既是教训,也是学习,它使性格软弱的人重新意志坚定,使优柔寡断的人痛下决心,使性格坚强的人更加坚强。流亡对于真正的强者绝不意味着力量的削弱,而只是力量的增强。
  
  约瑟夫·富谢并非一个人,他是一个群像,浓缩了一类人的精神特征。他们是政治舞台上的隐形人,隐没在各种背景和神秘色彩中,在重大的历史转折点上,他们都是背后的翻云覆雨手,与整个时代相博弈。富歇最大的特征便是善于沉默,有自我隐蔽的本领,精通心理学,擅长洞察人的内心,练就了无与伦比的自我控制能力。无比现实而又野心十足的人,不惜代价地要抓住一切机会,攥住最高权力。他们打着革命进步的旗帜,却在一步步侵夺人的自由权利,限制人的行动自由。在一次次的政治交锋中,富谢的冷静与克己战胜了罗伯斯庇尔和拿破仑的激情与虚荣,最终走到了最后。
  
  而,究竟在什么意义上,人类的本能打败了人性?
  


  茨威格的这本书的名字真的起的很好,《一个政治家的肖像》,肖像,没错,茨威格写的正是富歇的肖像,文体更近小说,而不是传记,大量的心理描摹分析和比喻排比,茨威格用巴洛克式的华丽文风“画”出了富歇的肖像,然而富歇的真实历史却显得非常模糊,每一步的发迹、每一场斗争、每一次逃脱都没有太多细节,富歇的起起伏伏完全依赖其诡诈的性格和背叛的本性,但是如此狠角色除了性格之外,他必须具备一套政治手腕和驭人之道,譬如书中有描述富歇掌控着一张巨大的情报网,这让我马上联想到易中天品人录中的雍正(雍正最厉害地就是搞密折制度),我认为易中天写雍正就有血有肉的多,通过具体描写雍正如何处理父子关系、兄弟关系、君臣关系、华夷关系等,来仔细推敲出雍正尖刻、自负而又孤独的性格,而相比之下虽然茨威格对富歇的性格肖像描写地很入微很细致,然而似乎缺省了太多素材而显的空泛,大概富歇真的销毁了很多资料,只能给后世留下这张阴沉诡诈的肖像了吧。


  精明老道都不足以形容他,因为伟大的拿破仑波拿巴就曾经败在了他的手里。他生来就是一个背叛者:从主教到共和派,从共和派到皇帝的大臣,从皇帝的大臣到国王的奴才,最后还背叛了自己。他玩弄天下于鼓掌之中,他把权力当作玩具一般,他把别人所畏惧的事当作一种乐趣。他就是一个法国大革命时期的变态儿,是一个法国大革命的怪胎,是一个变态时代的变态产物。
  他没有既定的目标,亦没有既定的原则,他是一个不按规则出牌的人。但他的这种无规则却不比刘彻的破旧立新,他的无规则是令人有畏无敬的,他令人望而生畏。
  


   茨威格的传记写人物栩栩如生,用的几乎是画骨的写法,写得是那么的生动,太好的传记作品。富歇的钻营,他的一生是历史的悲剧,让我们以一个独特的角度去看法国大革命,其中仅仅一小段描写拿破仑的犹豫,在滑铁卢之战后的表现,让人终生难忘,其中评论拿破仑当时表现的语句,让人时时警醒,哪怕是错误的决定,也好过犹豫不决,不决定。


  茨威格以心理描写见长,即使是写历史文物传记也是如此,所以他的传记读起来总是与众不同。
  
  十八世纪末十九世纪初的法国,用一句诗来形容,应该是“城头变幻大王旗”。从路易十六到马拉、丹东,罗伯斯皮尔,拿破仑以及路易十八,短短几十年,政权几经易手。在这些风云人物的背后,始终隐藏着一个人,那就是富歇。
  
  历史或者传记作家并没有给予这个人过多的注目,因为他不是站在舞台而是站在幕后的人。每一次的政权更迭,都有数不清的人被送上了断头台,只有他,如不倒翁般,永远站在。正是这种“奇迹”般的际遇吸引了茨威格的注意力。
  
  在广泛阅读相关材料之后,富歇这个人的形象终于渐渐浮出水面,可以用三个字来概括之。即“变色龙”。他的生存绝技就是变色:没有政治信仰,没有政治道德,没有立场,见风使舵,永远站在“多数派”一边。
  
  茨威格将他概括为“马基雅维利主义式的人物”。而富歇式的人物,永远不是个案。


   是富歇这个人,
  
   然而这样的人是难于模仿的,
  
   需要你的性格本来就很阴,很有城府。
  
   就我的性格而言,更像罗伯斯庇尔。
  
   这样的人,他的经历真是能动摇我们传统的人生观。
  
   不倒翁,没有原则立场,只忠于自己的利益。


   斯蒂芬•茨威格,奥地利作家,高中起就对他文字中流露出的关于人性的苦苦追寻与探究有着强烈的崇敬。相较于茨威格其他的作品,这本书对于人性的研究更加深刻,对于约瑟夫•富歇这个被称为“天生的叛徒”、“卑鄙的阴谋家”、“油滑的爬行动物”、“道德沦丧的小人”的人,不仅仅用臭名昭著来盖棺定论,而试图对他的人格进行认真的考察。在与罗伯斯庇尔、拿破仑等人的“斗智斗勇”中,茨威格试图挖掘这个被历史遗忘的人思想、心理,“作为对权术家生物学的一份贡献”。
   这样一个政客,约瑟夫•富歇心思缜密,具有敏锐的政治敏感性,退居暗处就是约瑟夫•富歇毕生的处世之道。从不充当明显的掌权者,却全然大权在握。所有的线索都攥在手里,可又从来不算身负重任。
   约瑟夫•富歇的一生从最初的神学院教师开始,宗教给了他善于沉默的技巧,自我隐蔽的本领以及钢铁般的克己功夫,三级议会揭开了这个政客政治生涯的序幕,这善观风向的人敏锐地察觉到了政治风暴的来袭,并毫不犹豫地投身政治。在雅各宾派与吉伦特派的争权夺势中,他时而激进时而保守,没有人能料到这条变色龙的想法,他冷酷面无表情地将一个个生命送入断头机中,将里昂变为哀嚎不断的人间地狱;在与雅各宾派领袖罗伯斯庇尔的斗争中,他时起时落,最终以惊人的忍耐力战胜了这位法国大革命中的重要人物,将他送上了断头台;此后三年他的人生也渐趋消沉,但这窘境却也催生了他更为巨大的政治能量,他却出人意料得担任了警务部长一职,彻彻底底走向金钱的怀抱,他制造了“精美绝伦”的警察机器,源源不断地搜集各种情报,他圆滑地游走在各个党派之间,平静地观望着下一波即将到来的浪潮;他帮助拿破仑登上了法国历史的舞台,之后却如灰色的影子般悄悄跟在拿破仑的光亮之后,洞悉他一切的秘密,让这位伟大的君主对他恨之入骨却又无可奈何,还不得不封他为“奥特朗特公爵”;他与拿破仑进行了长达五年的斗争,最终目送着这位皇帝被放逐到圣赫勒拿岛;在路易十八的时代,他才真正结束了自己的政治生命,而这样一个人物,历史除了责骂、唾弃却不给他更多地评价,他的去世“只是回忆的一缕淡淡的青烟从他那业已消逝的名字上轻轻飘起,几乎无影无踪地飘散在时代的重归宁静的天空之中。”
   他的一生,伴随着沸沸扬扬的法国革命。这是一条华丽的变色龙,他没有任何的信仰,却又为任何信仰效劳,为所有不同立场的主子卖命,却从没有自己的立场,这是一个多么纯粹的政治人物!在茨威格丰富的笔调之下,我们看到这个人物在不同时期的心理变化,尽管世事变幻急剧,他却每次都能全身而退,“他老奸巨猾、他含蓄收敛,他可以大胆放肆的彻底丧失人格,一再背弃自己的信念,因此就他一个人保留下来”。
   透过这个人物,我更看到作家茨威格最令人动容的秉性:那就是对国家的无限忠诚,以及对和平的无限热爱。通过铺展这样一个人物的心灵史,作家真正的目的是想告诉我们:“倘若政治变成了新时代的厄运,那么我们为了自卫,要设法辨认躲在这些势力后面的人们,以便认清他们何以得势的危险的秘密。”茨威格的作品往往具有现实意义,这也是他的作品得以流传至今而经久不衰的原因之一,他在作品中寄托了自己理想,表明了自己的立场,给与历史公允的判断,并以崭新的角度来审视现实生活,这一点在茨威格的其他作品中也得以体现。
   在《人类群星闪耀的时刻》中,他关注着历史的转折点中涌现出来的各个人物,将那关键时刻延长、放大,使我们感受到历史的深刻内涵,拜占庭陷落的那一扇小门、决定拿破仑生死的滑铁卢一秒钟、载着列宁奔向十月革命浪潮的火车、麦哲伦“到不朽的事业中寻求庇护”,作家笔下,他们宛若星辰一般永远闪耀着光辉,普照着人类自身,给一代代的人们以启迪。
   在《昨日的世界》中,茨威格以深邃而忧伤的笔调尽情表达了他那深沉的爱国之情,在战争的硝烟中苦苦探寻,艺术圣殿维也纳被摧毁,作家在回望中体会到欧洲大陆被战争阴影所笼罩的切肤之痛,他在流亡的日子里怀着伤感和悲观创作这本回忆录《昨日的世界》,这无疑成了他生命的绝唱,字里行间充满着浓郁的感伤。
   茨威格身处于二十世纪风云变幻的战争中,眼见一战对欧洲大地造成的巨大破坏,却又不得不目睹人类被希特拉再次拉入战争的阴霾,作家对人类社会有着巨大的悲悯之情,他的众多作品,即使是这本描绘政客复杂心理的书中,都不时流露出一种民族忧患意识,一个文人的深沉忧虑和思考。在这条华丽的变色龙身上,我们并没有看到过多的指责和唾骂,作家只是原原本本的还原了一个政客,从人性的角度出发审视历史人物的种种,将更多地思考留给后人。
  


  起历史作用的往往是幕后操纵的人。
  
  历史决定将富歇埋葬,而Zweig却用传记的形式将他封存。
  
  谜一样的人,在死时将生平所有的书信和在警务厅搜集到的机密付之一炬,带着只有他自己一人知道的秘密走进了坟墓,狡猾地收场。
  
  政治不允许失败,一个失去权力的掌权人物,一个彻底失败的政治家,一个黔驴技穷的阴谋家,始终是天下最可怜的家伙。
  
  政治中充满了马基什维利主义。到底什么样的品质才能使人成为一名政治家?是阴谋还是理想,是机敏还是天才?


   这本书是学校一个很牛的老师上课的时候推荐读的书,一查发现是茨威格写的,就更加提起兴趣了,回想起以前一口气读两遍《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和《象棋的故事》,茨威格文笔里那份对人物心理的把握和描写让我很是佩服,也很让人着迷,一路看下来《富歇传》也是如此,它抛开了法国大革命繁复的历史画卷,重点从一个人物出发,刻画一个人物,一个政治性人物的肖像的确就生动的展现在了面前,这一类的政治性人物在许多时代不同民族,直到今天都一直存在着,富歇只是其中一个极佳的代表。
   约瑟夫 富歇,一个历史上并不出名或者并不引人注意的家伙,竟然是作为一个幕后的人,打败了罗伯斯庇尔、拿破仑等等高手乃至伟人的人物。他城府极深叫人捉摸不透,他是最得力的助手,也是最可耻的叛徒,是一个彻底的权术家。他从一个神父的角色开始,再成为革命时期的护民官、副总督,是里昂刽子手,砸碎了宗教圣物,投票给了路易十六的死刑,后来又是警务长官、奥特朗特公爵,帮助拿破仑成为第一公民,后成为国王陛下,他又成了皇帝的臣仆,后来又使力让拿破仑下台,成为临时政府主席,又背叛共和,成为波旁王朝的臣仆,让当年自己投死的路易国王的御弟做了自己二婚的亲证人。从吉伦特派,到雅各宾派,再到督政府、执政府、帝国、王国,又帝国,从罗伯斯庇尔到拿破仑,各个党派、信念过去了,各个伟人过去了,唯有他活了下来,并且总能大权在握。
   很难给他做价值性的判断,但是作为一个个人,我是的确看不起他的,可也正是他杀害了诸多人命也救下了许多可能的无谓的牺牲,再次让我认识到世界和对错并不是非黑即白的。
   出身贫寒的他从教会开始自己的“职业生涯”,多年的教会生涯让他学会了沉默的技巧,自我隐藏的本领,学会洞察人心,让他内心归于冷血镇定,他不需要权力的表象和外衣,他雄心勃勃,野心极大,但不醉心荣誉,只是一个地道的精神赌棍,只在乎掌权执政的紧张心情,并不在乎它的外部标志,无关信仰,不论它是共和或是帝制。作为一个政治性人物辗转错综复杂的诸多利益关系之间,这样的性格基石是巨大益处的。作为强烈的对比的是罗伯斯庇尔的信仰坚定、刚正不阿乃至刚愎自用以及后来勃勃野心,荣誉加身的伟人拿破仑。
   这不正是现实中许多人、事的缩影吗?刘邦项羽也有些相像,曹操、刘备、孙策也是,商业世界里我相信更有数不清的这样的“政治性人物”,但是要真要在现在商业世界里,在世界的舞台上,有一番精彩,就必须要了解这两个方面的人物,更要从这两个方面的人物学习,又如太极阴阳,黑中有白,白中有黑。
   原谅我开始有些佩服这个虚伪奸诈的人物。
   富歇有他厉害之处,不断叛变可他有他的坚持,总是倒向“多数派”可他有他的不同,笃定相信、忠贞不二不是上帝,不是伟大领袖,而唯有自己,他洞察人心,知道对付男子汉必须战斗,对付废话篓子只消一挥手便能把他打倒。他与塔列朗两人的对比,流亡时他可以忍耐,并且不放弃地寻求机会,虽然狡诈,但也该出手时就出手,拿得出气魄。茨威格写得是多么精彩,一个狡猾勤奋不断分析,一个懒散才华横溢。
   还有许多“错误”,但或许也不能只怪富歇一个人,比如“雅各宾党人当了部长,就不在是雅各宾党人的部长了”,再想想我们今天的社会,似乎也还是这样,以前团结一切力量,现在也得问问“你是哪个单位的?”
  茨威格说他缺乏的聪明只是及时急流勇退,“权力就像美杜莎,一旦看到就难罢休”。他在战术上、技巧上十分出色,战略上却不尽然,作为个人他或许很成功,平凡出身到千万家产且比肩伟人的公爵,可是作为一个整体的一份子他却是失败的。但我又想,历史能少了这样的人物吗?
   再看历史,法国大革命的历史,茨威格写到这革命时说“这几乎是一切革命的秘密之一,是革命领袖的悲剧命运;他们大家都不喜欢流血,可是被迫是鲜血横流”,他们大家原来都只是想用死刑相威胁,牵制政治上的敌人,但从理论上赞同必然会萌发出毒龙之种,为了鼓舞民众,为了证实自己的激进主义,他们创造血淋淋的话语,并且一刻不停的胡言乱语,可等到民众陶醉于这种教唆人的语言,真的要求采取那些“果断的措施”时,领袖们又缺乏反对的勇气,执行当初的一个命令,便会引起后来日益狂暴的升级,不是出于热衷,不是出于激情,而是政治家们的优柔寡断,没有勇气去抵抗百姓,说到底,是由于怯懦。世界历史在多数情况下被描述成彪炳人的勇气的历史,可它也是一部揭示人怯懦的历史,政治不是像人们宣传的那样,引导舆论,而是领袖们奴性十足的屈服于自己创造的,自己影响的舆论机器,世界上没有一种罪恶或暴行,像人性的怯懦的那样造成这么多的鲜血横流。
   这让我不由得感慨,在千里之外的这里,大跃进如此,culture geming不也如此吗?我们领袖的确伟大,可仍然带来了群体的狂乱,不是因为激情澎湃,而是人性的怯懦,那怯懦让做过农民的毛允许宣传亩产万斤粮,那怯懦让无数人做自己不会做的事,砸碎千百年的文物宝藏,囚禁侮辱知识智慧,甚至对邻居,对朋友,对家人做出不能原谅的事,而回忆起一切,却又只有集体失语。那一段不堪回首的疯狂的历史,也是一段缺乏勇气的、人性怯懦的历史。
   P.S. 茨威格这段“关于流亡”:
   流亡具有创造命运的威力,使人落难时精神振奋,能在孤独的残酷压力下把心灵深受震撼的力量重新积聚起来,加以整顿。艺术家只是抱怨流亡,说它是股破坏力量,显然影响人们青云直上,是毫无用处的间歇,是极端残忍的中断。但是大自然的节奏,需要这种强暴的间歇。因为只有认识了深渊幽谷,才算了解整个的生活,只有挫折才给人以充分进取的力量。创造性的天才尤其需要这种暂时强加的孤独,才能从绝望的深渊,从遭到摈弃的远方衡量他真正使命的视野和高度
  


  张玉书的翻译没那么好。当然,也许是编辑的原因,反正我在读的时候发现了几处错误。比如:
  
  P40页第二句话:“但是这些日子也是法国国民公会真正富有英雄气概的日月出于一种阴森可怕的命运攸关的本能”这明显是缺少一个标点……而且翻译的也不太准,如果说英雄气概的日月还勉强说得过去的话,阴森可怕的命运攸关的本能是什么意思呢?应该分开来说的吧
  
  还比如P74:“富歇已经在大青白日穿上了死囚的囚衣”,“大青白日”我能猜得出来什么意思,但是这样翻译,或者这样编辑也说不大过去吧?
  
  这样的地方还有几处,不一一点明。
  
  茨威格作为奥地利贵族,有很好的美学和艺术训练,作品自然不必说,细腻绵长,经得住时间的考验。但是读他的书真的需要耐心,他的一本书我往往要分三四次才能读完。他不属于我最喜欢的那类作家,但是这不妨碍我承认他是一流的。
  
  《一个政治性人物的肖像》是约瑟夫富歇的传记,其人就不必说了,知道的人都知道,不知道的说了也不知道。富歇是一个很复杂的人物,刚好生在了一个复杂的年代,法国大革命、雾月政变、王朝复辟,他一个都没落下,全都参与了一遍。茨威格的写法主要是从个人性格上来的,没有过多涉及当时的政治和历史环境,这可以理解,毕竟这是一本人物传记,而不是一本历史著作,富歇在他笔下是个千面人,一个见风使舵的“小人”,一个能屈能伸的“伟人”……你说他什么都行,他都无所谓,他知道自己是谁。
  
  道德概念是很难使用到像富歇这样复杂的人物身上的,他是属于历史的,而不属于国家,更不属于人民。道德在某种意义上不仅仅属于伦理学范畴,还属于政治宣传的范畴。所有最卑鄙的事情富歇都做过,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的伟大。1949年年底毛泽东去莫斯科面圣,为自己先前一些行为道歉时,斯大林说过这样的话:成功者是没有错误可言的……这才是历史。面对历史,所有的悲伤、愤怒、喜悦都是无知的。
  
  毫无疑问,富歇是一个很有历史感的人,他活着的时候就有,他不喜,不怒,没有任何爱好,除了和君王以及历史本身开一些恶作剧的玩笑。
  
  好了,无需介绍更多。书在那里,去读书吧……
  
  补充一句:茨威格能写气势磅礴的排比句,在某种程度上甚至不逊色于夏多布里昂和雨果,看着《昨日的世界》里茨威格那张过于秀气的脸庞和温和的眼神,很难相信那些暴风骤雨一样的句子是这个人写就的……只能认为那是温柔的狂暴,冷静的疯狂。
  
  


  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艺术家
  原来你还是个政客
  我一直以为你是感性的人
  原来你还如此理性
  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艺术家
  原来你还是个政客
  我一直以为你是性情中人
  原来你还懂得伪装
  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朋克
  原来你还是个政客
  
  
  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嬉皮
  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诗人
  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学者
  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好人
  原来,原来,原来你
  原来你他妈是个政客
  我以为你是个朋克
  原来你还是个政客
  我以为你是个艺术家
  原来你他妈是个政客
  
  
  琴弦声声充满爱
  琴弦阵阵暖胸怀
  琴弦牵动政客的心
  党的拖鞋传万代
  琴弦声声充满爱
  琴弦阵阵暖胸怀
  跟着刘主席,跟着拖鞋党
  一双双拖鞋传万代
  跟着刘主席跟着党
  一双双拖鞋传万代
  
  
  我以为你是刘主席的信徒
  你居然还是个政客
  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艺术家
  原来你还是个政客
  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拖鞋党
  原来你还是个政客
  我一直以为你是个音乐人
  你居然还是个政客
  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拖鞋党
  你居然还是个政客
  
  
  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流氓
  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混蛋
  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变态
  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杂种
  原来,原来,原来你
  原来你他妈是个政客!!!


   评价一个人可以从很多个角度,当"道德"成为阻挡人们看待和评价事物的障碍,我们平静的拨开道德的卷帘,客观的对一些有争议的人或事。
  茨威格是我相当欣赏的作家,和对待别的自杀的作家不同,我居然自私的在惋惜之中流露出丝丝喜悦,如此才华横溢,洞察人心的作家,是不可以被人看到江郎才尽的时候的。如果不能有个确定的完美谢幕,那么华丽的离场也是相当震撼人心的。
  这个擅长心理描写的作家用在传记和小说上的手法还是有不同的,最记得《灼人的秘密》中那刻化入木三分的仇恨,那儿童的心理把握相当准确。而这么个迭荡起伏的法国大革命,在富歇这个人物主线的贯穿下,被叙述的相对温和平淡,抑或因为富歇这个人物个性的原因,这个表面低调而可能实则“阴险”的人。不会试图在层层历史档案的佐证下去帮富歇平反这个大大的帽子。不过在多数人都打着革命,自由,民主的幌子的年代,他不过更是懂得专营,更擅长在这个游戏中谋取自己的所需而已。
  所有动乱的年代,都不可否认出现一批有理想并为之奋斗的人,但胜利的果实往往被别人摘取,那些不是为了理想,并不拼尽全力但是依旧存活着的人手上。此规律久经验证。所以说的通俗点,留着命,活得长,仍有可能沾上胜利的露泽,不然任凭理想多伟大,牺牲多壮烈,不过在历史书上留下那么一笔,博取一些稀嘘。这种看法很低级。一点儿都不崇高。
  有人说,富歇是很多人的缩影,这其实就是动荡年代的特征。无所谓褒贬,平常对待,历史在一定程度上是胜利者的历史。
  试着跳过道德,忘记背叛,看看富歇的优点。这个类似伏地魔的人物,隐藏在黑暗中,用冷冷的态度玩耍着危险的游戏,以最大程度地满足心灵上的冒险快感。但不是每个人都玩得起这种游戏。需要头脑的游戏。这不仅仅是天赋,还包括渊博的知识和精准的判断力,对时局的把握。
  用这么平淡的口吻带人走过如此惊心动魄的年代,并且如此引人入胜。不得不佩服茨威格的手法。
  原谅我对这么个被历史忽略和憎恨的人拥有丝丝的欣赏。
  原谅我对热衷权力和暴力的天才般的拿破仑的厌恶。
  以及对暴戾的罗布斯庇尔的崇敬,毕竟我觉得他是个有信仰的人。


  茨威格写人,好看得让人叹气。我这么说,并不是真的看了他多少本传记。其实我从前读过的他的作品以小说为主,大概只有两本和传记沾边:“异端的权利”让我知道了卡斯特利奥,“昨日的世界”是关于他自己和他所处的时代的回忆。这次读的“一个政治性人物的肖像”,则写的是一个我完全不熟悉,只听过名字的Josephe Fouché。
  
  约瑟夫·富歇生活在法国大革命时期,历经了罗伯斯庇尔、督政府及拿破仑统治各个不同时期,始终躲在幕后、不为人注意,却掌握实权,在关键时候做出足以影响世界局势的重大决定,甚至在和罗伯斯庇尔及拿破仑的权力斗争中获得胜利。在茨威格看来,这是一个没有被他的时代正确评价的人物,却是一个值得研究的典型的政治人物标本。这种人冷血冷静,热爱阴谋和权力,没有原则,没有信念,没有是非观,为了攫取权力,可以随时倒向任何一边,作出任何顺应潮流的事。他甚至完全不爱抛头露面,只需要躲在幕后操纵一切,感受把世界玩弄在指尖的巨大快感。
  
  这本书写在政治风云波澜诡谲的1929年,各种人物在欧洲的政治舞台上勾心斗角玩弄权术。茨威格希望通过这个典型人物向世人指明:“具有世界历史意义的关于战争与和平的决定,并不是由理性和责任心所作出的,而是由性格极端多疑、智力严重欠缺的那些躲在幕后的人物所作出的”,他希望人们以史为鉴,警惕这些职业赌徒们,不要把他们的孩子和前途交给这些人去游戏。
  
  作为弗洛伊德的弟子,如对待他小说中的人物一般,茨威格也对富歇作了大量的心理分析。茨威格敏锐的眼光常让我叹服,他知道如何从纷繁冗杂的史料中找出最能证明他论点的事件和细节。他说巴尔扎克的话用在他身上一样合适:“他的目光久经锻炼,能从毫不起眼的事情里攫取本质。”所以,他的传记脉络清晰,分析精当,把富歇一生中每个时期的崛起与失败的原因、他与那些掌权的大人物之间的你进我退的斗争、各个事件中的人物心理、每个重大决定背后的利害关系都交待得干净利落。举个例子,在拿破仑和富歇的关系上,茨威格举出了拿破仑写给富歇的私信,并且评论这封信“每句话里都交织着意志与反意志,赞许与憎恶,恐惧和暗自尊重。”他的写法的漂亮之处是,不但抽丝剥茧找到了关键,还能用最明白晓畅的语言和有说服力的推论向读者揭示这表象背后的内在逻辑。
  
  读他书很难不时刻想到“激情”两个字。这是我读过的他所有作品的特点,一气呵成,有强烈的感情贯穿始终。他不是那种俭省笔力的作家,笔下总是轻易地流露出对自己所书写的人物的理解、同情、关切、concern。。。让人在阅读时特别感到叙述者那种迫切:他观察,他领悟,他要和读者分享。可是,你又并不因此觉得他因此就失去了冷静和公允。
  
  因为你读得出他对世事的洞察力以及作家的良心。他写传记,常常不是为了立传而立传,有更高的目标在支撑他的作品。“异端的权利”旨在讨论一个更大的主题:宽容、与极权对抗的勇气。这一本肖像则希望向世人揭示如迷药般的权力欲会怎样影响政治,引起人们警醒。
  
  可悲哀的是,政治总是少数人的游戏,总是肮脏的,在政治里找良心犹如缘木求鱼。茨威格看得很明白:
  “因为权力拥有墨杜萨的目光!谁要是看到他的脸,就无法把目光移开,就会中它的魔法,被它迷住。谁要是尝到过统治人指挥人的令人心醉的美好滋味,就永远也不肯舍弃。请翻遍世界史,去寻找自愿放弃权力的例子。。。”
  被统治的群众们也总是狂热、愚昧、容易被煽动,难以保持清醒。
  
  即使在内心深处对这一切无比了然,茨威格仍然要书写,觉得自己有责任把该说的话说出来。在我看来,这堪比推石头上山的西诸福斯。尽管他自己最后失去了希望,以那么决绝的姿势向世界告别,但对于常常陷入虚无主义的我来说,他的作品还是个振奋人心的存在,每次读他,总觉得有些词还是有意义的:正义、信念、宽容、勇气。。。


   刚看开头,很不喜欢富歇,,一个为了上位不择手段的家伙,无人性,无信仰。
  
   看到中间,觉得此人虽讨厌,还是有些能耐的,面对压倒性的敌人,敢于置之死地而后生,当然,手段是卑鄙的。
  
   再到后来,觉得有些同情,在如此险恶的环境中,为了保全自己,确实不易。
  
   直到最后,看到他和拿破仑的斗法时,我才真正觉得富歇的不简单。我第一次感觉到,那个见风使舵的富歇,事实上从未屈服于任何一个人,也从未因为任何一个人而改变自己的价值观,虽然那样的价值观并非崇高而美好。
  
   在这世上,有人为名,有人为利,还有人为崇高的理想,他们的动机也许有高低贵贱,但没有对错之分。
  
   可是,在狂热崇拜的年代,在那些传说中的“英雄人物”面前,大部分人都被他们的光环遮盖住,而忘记了自己,最后的悲剧是,一个人的话语主宰一个独裁社会。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任何一个时代都需要富歇,即使他卑鄙如臭虫,但,我们需要一个像臭虫一样的人来咬醒我们:嘿,其实,我们是人,大家都一样的。
  


  国民党大佬吴稚晖有句名言:“阴道和政治都很脏,但男人都爱搞。”话不但逗,而且相当精妙,这两样东西,搞起来意义重大,男人搞阴道,可以搞出新生命,男人搞政治,可以搞出新世界。
  
  搞阴道的男人,我们有很多的言情小说呻吟文学,搞政治的男人,我们有大量传记垃圾,这些文字都是那些文学佞臣打秋风者走狗拼凑出来的,充斥着阿谀奉承低三下四歌功颂德的肉麻话。致使那些搞政治的男人,仿佛穿上了铁内裤,我们永远也无法搞清楚里面有些什么东西。
  
  幸好我们还有茨威格,斯台芬·茨威格,这个丹纳的弟子弗洛依德的门生,奥地利文学的骄傲,一个自杀的和平主义者。
  
  茨威格首先不是个自卑者,他只平静的注视他的对象,目光柔和,他观察着他的猎物,那些威名远播的皇帝声名显赫的政治家天才的艺术家贪婪的冒险家,通通在他目光下蜡一样融化,袒露出最幽暗的思想褶皱吐露最隐秘的心声。
  
  这次他看上的是约瑟夫·富歇——一个迷一样的政治人物。政治人物都很复杂,他们的工作就是把清水搅成混水把光明拖入黑暗把掠夺说成给予,他们两面三刀口蜜腹剑卑鄙无耻道德沦丧,他们的谎言如香炉峰的瀑布,他们的面目如雾中的风景,他们中最出色最具代表性的就是这位富歇先生了。瞧瞧他的身份“牧师”“国会议员”“里昂的刽子手”“共产主义者”“弑君者”“警务部长”“百万富翁”“奥特朗特公爵”,没有一种爬行动物比他更善于伪装,他出没于法国大革命时期,与那些青史留名的大人物并列,他时而激进时而保守,把背叛当成习惯,他在历史的漩涡中傲然挺立,把一个个英雄踢下舞台。我们的茨威格抓住了他,像布封抓住了昆虫,放上解剖台,破开他的五脏六腑,看了个究竟,并用笔记录下了一切。
  
  ……


  茨威格同学写的书不太像非常传统的历史类书籍,但是我非常喜欢,他很仔细很微妙的写出很多历史的小处,很敏感很酷很好玩,心理描写很多,让人觉得不是那么的写实。
  富歇这人在看拿破仑传里面已经注意到了,但笔墨很少,但我当时就想,这种人,肯定有很多故事可以写(这个角度出发,我和老茨还很有共同语言),值得一提的是,这个版本翻译的很好,我最近看过的翻译最好的书。(当然,其他版本我也没看过)


  狮子王对小狮子说:“孩子,凡阳光普照的地方,都是你的国土。”
  小狮子问:“那阳光之外呢?”
  
  林肯对儿子的老师说:
  He will have to learn, I know,
  that all men are not
  just all men are not true.
  But teach him also that
  for every scoundrel there is a hero;
  that for every selfish Politician,
  there is a dedicated leader…
  Teach him for every enemy there is a friend,
  
  
  但是,有一种人过得很好,至少看起来过得很好...伟大的皇帝拿破仑下面的富歇就是这样的。


  记得有人说过,仆人的眼里没有伟人。为什么呢?因为所谓的伟人,如果他的一点一滴,甚至每个毛孔都暴露在你眼前时,你不仅会发现他只是个凡人、或许某些方面比较突出的凡人;更有甚者,你会发现在暗角里,他也有那么多可耻的、不为人所知的缺点。
  茨威格或许也想到了这一点。他在本书中说道:时间会让人们忘却很多东西。就好比拿破仑,世事变迁,人们只会记得那个无往不胜、英明神武的英雄,却忘了那个嗜血好战、使百万法国同胞丧命,却又刚愎自用、走向个人专制的独裁者。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人们只会记得功成的将军,或许因为每个人自己也都渴望着如此的荣耀,也都崇拜着阿尔戈英雄一般的辉煌事迹。
  但是拨开历史的迷雾,就可以看到辉煌背后所隐藏着的东西。约瑟夫·福歇,一个反复无常的叛徒与小人,作者写他的传记并非想为他翻案。与其他作者一样,茨威格毫不吝惜谴责痛斥他的笔墨。但问题是,他这样的小人,为何却能在法国大革命如此浪漫、光辉的年代里如鱼得水呢?
  关键不在于福歇,哪个年代都不缺这样的小人,关键在于他身边的人——罗伯斯庇尔、拿破仑、路易十八,等等等等。
  回到开头的那句话,仆人的眼里没有伟人。大革命时期,罗伯斯庇尔、马拉、拿破仑,这样响当当的名字,每一个都可以冠之以英雄的称号。但他们的行为如何?他们真正在做些什么呢?
  茨威格漫不经心地一一揭露出来。
  ——罗伯斯庇尔:卢梭与自由的信徒,却对于他的敌人大家挞伐,雅各宾派当政之后,斩首机如同工厂的机器一般彻夜运转,屠夫杀死了别人,第二天就可能有另一个屠夫来杀死他。在他的威严之下,无论投机分子还是曾经的理想主义者,无论善良的人还是恶棍,无不对他切齿痛恨。
  ——拿破仑:《民法典》的颁布者,许多人眼中的战神。其实,暗地里风流偷情也罢了,在这个科西嘉人初尝权力的禁果之后,再也不能罢手。当时有个叫孟德斯鸠的法国人说:权力天生就有扩张的本性,一直到遇到强大的阻力为止。这真是对后期的拿破仑绝妙的注脚。法国人暗地里嘲讽他:拿破仑的敕令就是如此,“每年需三十万人供朕屠戮”。拿破仑成功地玩弄着秘密警察、利用大臣的隔阂这样的权术手段。
  甚至可以说,他们和福歇实是一丘之貉。而福歇之所以常立不倒、鹤立鸡群,只是比他们更懂得这些权术而已。如此看来,马基雅维里的《君主论》真实他们唯一的教材,但是公平、正义、自由、民主这些美丽的字眼呢?难道真的只是政客们文过饰非的面具么?
  我想,我们对于这些问题,自然而然地就会有一些评判标准。或者是道德,或者是其他。我自己的评判标准是:文明。就是说,官场上没有绝对的道德,但是一定要有文明。政治就是文明的产物。文明,在这里的含义,就是对于人的尊重。无论如何阴谋诡计,不能以牺牲大批人们的生命、自由与幸福作为赌注。
  当然,可能这些赌徒们,根本没有什么原则。无论什么评判标准,对他们只是春风过耳罢了。


  很佩服茨威格对人心理的把握
  ——法国大革命波澜起伏,其中可谓人生百态,其中一个让人惊叹而又惊奇的特殊群体就是还俗的教士。他们是当时唯一的知识阶层,而且对知识本身的接近又让他们受到启蒙思想的感染。在大革命中,他们是最敢冲敢创的人。他们一定程度上是法国的代表,而法国人有时让人神神道道。我们知道法国人的无神论,也知道法国人在革命期间创立的荣誉神教,真是个怪胎。看来只有法国这样的浪漫和哲学相结合,才会有这样的结果。富歇和塔列朗可以说是他们的代表。曾经的教会教师,大革命时将教冠挂在毛驴脑袋上以嘲笑教皇。若干年后,终究回归王权,接受祝福。经历过这段历史的人,也学会问,如此大的牺牲,如此剧烈的变动,给法国到底带来了什么?好像一切依旧,如流水。
   富歇一生,知道最早的是他曾经的警务大臣身份,其余也就了了。
   但茨威格可就声名在外了。群星闪耀时,是我看过的最精彩的人物描写,相信这本也一定更精彩。对于一个人个性的描写,真是深入骨髓,相信只有心同此理的人,才能设想理解富歇,茨威格没有搞成分裂人格也真是难得。


  看後很失望。
    
    作者既無法展開大革命及拿破崙時代的壯闊歷史,又沒能就深入剖析主角的心理,有的似都只是先入為主的偏見,對富歇隨處可見的貶評令人懷疑作者是否具備刻劃人物的真實和立體面貌,以及透過人物展示對人性美醜善惡的贊美和批判的能力。(PS: 讓我想起高華先生在紅太陽是怎麼升起來的這本著作裡對毛澤東的心理描繪)
    
    幸好第八章後稍好,如作者評價主角對建立新秩序的那種高超的政治才能(P.184-5)
    
    惟一例外的是當作者寫富歇妻好逝世對他的影響那一節(P.148),能讓讀者從側面了解主角的另一面,而這一面,在滿篇貶抑的對比下,反倒讓人覺得特別真實。
    
    此外,把主角和塔列朗對比以展示兩人異同那樣的寫法也令人喜讀,可惜仍欠深度。
    
    幸好除了主角,尚有其他人物,如從側面了解拿破崙;最後的片段其實應是書裡面各式各樣人物,如拿破崙對主角的評論,又如馬拉丁的評論(P.168-9),以及序言裡引述的巴爾扎克對富歇的評論:這些評論比作者一面倒的貶抑有說服力多了。
  


  巴尔扎克成名作《舒昂党人》曾描述过狡诈阴险的巴黎警察,以富歇为原型。他们冷冷的看着事态发展,偶尔撒出几根细线控制貌似微不足道的细节,却慢慢的缠绕一切,所有场上人物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动作情感行为,渐渐的如同木偶剧一般开始走向固定的结局。
  
  富歇将这些才能发扬光大,并借此打败了萝卜丝皮儿和拿破仑,但如果要将富歇单纯的说成政治投机商,我觉得太幼稚也太不了解当时的历史了。
  
  《93年》,雨果的著名小说并没将赞美送于任何一派,保皇党和革命派在作家眼里其实都一样,是有血有肉的人,有情感有抱负有追求,甘愿为自己信仰的东西牺牲一切。所以雨果被视做浪漫主义,现实会那样吗?
  
  闹革命,是好事,名扬千古流芳万世,法国大革命是世界自由之魂,是自由革命之起源,所有“真革命青年“的必修课。那时候,富歇没掉队,很多人也没掉队,三级会议据理力争,四处镇压有板有眼,这个时候革命很容易,回想中国历史,哪朝哪代将亡时各地不都涌现出一堆有志青年占山为王吵着闹着要自由要解放,但谁没揣点利己的小算盘呢?革命热情高涨的青年是很可怕的,富歇那时流了很多人的血,也很坚定的相信革命,所谓左派,其实他一直是的。
  
  在个动荡的年代,革命派还是保皇党究竟有什么区别呢,皇后上了断头台,国王上了断头台,丹东上了断头台,萝卜丝皮儿上了断头台,巴黎血流成河,这个时候,有多少革命青年能一如既往的坚持说,“我要自由,要革命,要战斗到底?”是的,血色恐怖下,所有人都会怀疑革命,怀疑自己所犯的罪孽。这个时候,怎么选择有时另一码事了。中国近代史也有沸沸扬扬的造反派革命夺权的故事,那时候有几个人真的相信革命相信未来呢?再退一步说,如果中国继续闹文革,闹造反,此时却没人来来否定革命,中国将会怎样呢?富歇也开始反思革命,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了,和大多数法国人一起,重新选择,革命还是安定?
  
  拿破仑曾是个好君主,法国因拿破仑而强大,此时富歇不遗余力的帮助拿破仑整顿局势,镇压四处蠢蠢欲动的帝党和头脑持续高温的革命党。法国以被血洗过,希望安定和复兴了。不过当拿破仑开始犯错误,后果也越来越严重时,难道让法国变成其他各国的练兵场?已经领教过革命威力和强权政治的富歇又做了另一个选择,放逐拿破仑,迎回最讨欧洲大陆欢欣的路易十八,此举在一定程度上,最大意义的减少了法国百姓生灵涂炭。因为此时无论是拿破仑派还是革命派在位,都只能引起其他诸国疯狂的血腥报复。
  
  富歇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从革命青年到强势大臣,到最后复辟称臣,富歇伴随着法国不断的做着选择,被后世革命青年和文学青年唾弃为阴险的政治人物。但如果换个角度来看,当年富歇不革命,他只是一个碌碌无为的小神甫。如果当年他不放弃革命,尽最大努力的帮助萝卜丝皮儿,法国有多少反血腥革命的市民和思想者要死在断头台上。如果他坚持帮助拿破仑,法国国土将遭外国侵略军怎样的蹂躏不得而知。所谓投机,无非是因为富歇做的选择是适合潮流的,适合法国的。但难道一定要逆天而行强人所难才是真血性真革命吗?
  
  站在现在向从前望去,我们可以指手画脚的指责一个又一个富歇,阴险的政治人物,然而,真正革命的时候,你能挺身而出吗,当需要退让舍弃时,你能忍辱负重重新开始吗?
  
  时下有人煽风点火起义挺立,有人冷眼旁观冷嘲热讽,谁能告诉我,富歇,这个真正的政治人物此时会注意什么,会想些什么,他大概会看着舞台上的木偶冷笑,然后轻轻抚弄自己手中的细线吧。
  
  
  
  
  
  


我非常赞同你的标题


还是觉得集体的非理性是最可怕的,一个在人群中的人最容易丧失自己的判断。
关于流亡的那段挺经典的,什么时候也把这本书找来看看。
P.S.:你说的老师是JHC吗?


嗯,是的,图书馆就有借,是我们院写蚁族的LS推荐的


需要头脑的游戏。这不仅仅是天赋,还包括渊博的知识和精准的判断力,对时局的把握。
还有一点,那就是极其顽强的心理承受能力,两面三刀、阳奉阴违不是谁都做得来的,需要厚脸皮、黑心肠,这些都需要强大的心理做依托


他是心理学的高手,极度的自控能力,也就单凭这一条,很多人就输了。


天哪。茨威格惊人的洞察能力和巧妙地比喻真是奇才


越悲观绝望的人,作品越振奋人心


前几天看石康的书 说好的评论才能引导人们去读那些经典 我得看看这本书了 谢谢阿


2009-08-01 16:56:33 piglet
  越悲观绝望的人,作品越振奋人心
............... 反过来呢?


Lara说的好,好的评论才能引导人去读那些并不引人并不热卖的”经典“。


这是我读过的他所有作品的特点,一气呵成,有强烈的感情贯穿始终。
同感,读他的书感觉像跟着一个极其热情的导游,无法停歇的穿越山山水水


谢谢楼上各位关注。
呃,我不确定“越悲观绝望的人,作品越振奋人心”这个说法是否成立,所以反过来我也说不好啦:))


刚刚读完,想翻翻书评,有没有人和我产生一样的共鸣。
在读书的过程当中,一次次的因为富歇的逆袭而惊呼。他的左右逢源除了靠智慧以外,幸运女神的一次次眷顾也是必不可少的。他的最后一次流放,在异国的抑郁寡欢,让我更加理解了那句“战士就应该尊严的死在战场上”。虽然他并不认为这是自己的终点,还始终抱着东山再起的念头,希望遇上伯乐,并下定决心拒绝再演农夫与蛇的故事。抱歉,我的观点比较自私,认为富歇就应该在政治中绽放光芒并在政治中陨落。最后的那个小插曲有些有意思,他死前烧毁了所有千里迢迢为东山再起准备的秘密信件,或许他是真正释然了,或许他还是顽固的坚持着自己政治梦的价值观,就像问中所说“任何一种精神信仰,任何一种世界观,只要否认自己绝对有理,否认自己绝不错误,便已经丧失了最内在的力量。


任何一种精神信仰,任何一种世界观,只要否认自己绝对有理,否认自己绝不错误,便已经丧失了最内在的力量。------------------------------- 是不是做人有时也会这样。。。


把死不悔改发挥到极致


自愿放弃权利的,大概也只有华盛顿了。


我看了一半,也是同感
感觉是茨威格的作品中较差的一部,过于偏颇


我的看法恰恰相反,认为正是这种偏颇体现出了茨威格那种dig的能力,就是通过一个小口不断挖深挖宽。
当然,这只是我一己之见。


某种道德感占据了他,这在写小说塑造虚拟人物时是优势,但是一旦在描绘一个现实中的人物时,这就是一个劣势。
这本书里有太多的春秋笔法,让我看到茨威格本人其实有个幼稚的政治头脑。


一篇让我知道自己思想狭隘的书评


但是跟塔列朗一比,结局还是让人遗憾了一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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