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骨儒心
2011-7
湖南文艺
田俐//田冰//田汀
353
无
这本书的主角陈渠珍,是我们的外公。四十多年前,我两姊妹刚懂事的时候,听人家说外公是一个土匪王。改革开放以后,外公受到的评价迥然不同,被称为“湘西怪杰”,赋予了很多传奇色彩。 为了澄清认识,我们先是系统阅读了外公的遗著,到凤凰、保靖、吉首这些外公曾经长时间居住过的地方采访,还阅读相关传记,参看文史资料。我们十分震惊地发现,外公年轻时曾痛心国事,援藏抗英、立功西域。返乡后稳定湘西局势,发展湘西经济,改革湘西教育,在军阀纷争、政客纠结、土匪猖獗的恶劣环境中,针锋相对、忍辱负重,实施了二十多年的湘西自治。北伐队伍中,有他派出的队伍;抗日的前线上,有他培养出来的军人;现代文坛里,也有他培育出来的学生。甚至在湖南和平解放的台前幕后,我外公和他的同僚们也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有不少亲朋好友在围坐畅谈时激励我们说:“今天是昨天的明天,又是明天的昨天。没有昨天,就无所谓今天和明天。为何不将你外公的生平事迹整理出来?”也经常有人向我们索要或打听我外公的有关资料和情况。在大家的鼓励下,我们拿起笔梳理了大量史料,编著本书,力争还原历史。 本书分为两部分。前一部分是将外公亲撰的《艽野尘梦》译成现代白话文;后一部分,则是反映他在湘西治军理政情况的传记小说。《艽野尘梦》一书,藏学家任乃强教授赞誉说:“人奇事奇文奇,既奇且实……比之《鲁滨逊漂流记》则真切无虚。”编辑家钟叔河先生出知音之言:“‘尘梦’的意境,则颇含惜往伤逝的悲怆,因为有一位藏族女子,为了帮助作者逃出西藏,付出了她年轻的生命。”网络上的读者称它是“一本写于1936年的西藏人文笔记史上的奇葩”。其中的边塞风光、异域民俗、战场惊险、情场绝恋,以出神入化之文,写出生入死之事,有引人入胜之情。译成白话后,有如为风景区修成的高速公路,读者接受起来想必更加顺畅。后一部分的《寥天晓梦》,主要反映外公在湘西实施“保境息民”方针过程中,审时度势、出奇制胜、三分成竹七分冒险的领导经验以及能屈能伸、无私无畏、乐天知命的人生哲学。 外公在湘西执掌军事政务多年,他的同僚如戴季韬、顾家齐、王尚质等都和外公一样,曾在正规军校学习,并具有程度不同的爱国忧民的良心。即使所谓的“苗王”龙云飞及其儿子,抗日战争中也曾参加“嘉善战役”、“长沙会战”等多个激烈战斗,不仅是抗日英雄,从事地方治安时也为人民做了一些好事。通过这本书,我们想让世人皆知:湘西不仅有美丽的山水,巍峨的南长城,还有勤劳朴实的劳动人民,威武不屈的正直军人,为湘西繁荣而劳心费力的仁人君子!说“湘西是土匪窝”,是不正确的。湘西曾有土匪盘踞,但湘西拿枪杆子的人不全都是土匪,曾经当过土匪的也不永远是土匪。希望您来湘西旅游欣赏优美的山水之外,也能欣赏到本书中这一帮为湘西呕心沥血的旧军人的高尚风范! 湘西人是憨厚耿直的,不善修饰包装;诚如湘西的山山水水,都是原汁原味。希望我们笨拙的行文,不至于太愧对故乡的山水人物。 本书编写与出版过程中,参考借用了其他学者的研究成果,化入行文之中。在此,谨向这些作者表示衷心感谢!.责任编辑刘茁松先生的精心修改,父亲田均耕、母亲陈元吉两老及其他亲朋好友的多方指点,亦表示诚挚的谢意! 最后,谢谢拿起这本书的每一个读者1 2011年5月
《侠骨儒心:湘西人杰陈渠珍》上编《艽野尘梦》叙述陈渠珍一九零九年出川进藏,以及辛亥革命爆发后,从西藏绕道青海回到内地的一段传奇。“艽野”词出《诗·小雅·小明》“我征徂西,至于艽野”,意为远荒之地,即书中所写的西藏。“尘梦”,尘世的梦幻,意指书中描写的梦幻般的经历。 《侠骨儒心:湘西人杰陈渠珍》下编《寥天晓梦》叙述陈渠珍一九一三年参与湘西军政直至一九四九年迎接湖南和平解放的一段历史。展现了陈渠珍带领故乡人民追求富足的卓越成绩,终因内忧外患、梦想破碎的悲壮历程。“寥天”语出《庄子·大宗师》“安排而化去,乃入于寥天一”,意为道家与天合一、安于命运、化去忧虑的虚无境界,“寥天一庐”是陈渠珍在凤凰等地住宅的称号。“晓梦”,指专制黑夜之后民国拂晓的富民美梦。
上编 艽野尘梦 总叙 一 成都至察木多 二 腊左探险 三 昌都至江达 四 收服工布 五 进击波密 六 退兵鲁朗及反攻 七 波密兵变退江达 八 入青海 九 过通天河 十 遇蒙古喇嘛 十一 至柴达木: 十二 丹噶尔厅至兰州下编 寥天晓梦 引子 一 治军有教 二 伸冤有勇 三 避难有谋 四 随机应变 五 响应独立 六 攻心为上 七 先战后和 八 剿抚兼用 九 民情调查 十 自治新政 十一 引咎退隐 十二 临危受命 十三 委曲求全 十四 军人良心 十五 将计就计 十六 斡旋求存 十七 息事宁人 十八 逼上梁山 十九 重整旗鼓 二十 再振湘西 二一 虎口脱险 二二 投亲靠友 二三 反抗暴政 二四 归心和平尾声
西藏,古时候叫“唐古特”,是藏族人民聚居的地区。汉朝时候称为“西羌”,唐代时叫“吐蕃”,明代称其为“乌斯藏”。这里的人们历来都信仰佛教,最初崇尚红教,习惯画符念咒,学练吞刀吐火的法术,相信用占卜、星命、道术等办法,来推知人事的吉凶祸福。后来有个叫宗喀巴的人,进入大雪山,经过苦心修炼后,学得了很多经义、法术。于是,就大力进行整治,制订纪律,排除幻术,创立了黄教,得到西藏群众的拥护,很快在全藏推广。在黄教渐渐衰败时,其教内有两个高才弟子,大弟子叫达赖,就是当时的藏王,驻在拉萨,掌握着黄教和政府的权力,统治整个西藏,和罗马的教皇一样。二弟子叫班禅,驻在后藏,仅仅有个教皇的虚名,没有行政实权。那时,西藏人民时常受到外来的势力侵犯,而政教首领对大清朝廷时而拥护,时而反叛,叛服无常。 清代初年,朝廷派兵进驻西藏,并设置了驻藏大臣进行日常的管理监督。因为这个地方在边远山区,习惯通过宗教形式来约束。后来因为印度被英国占领,英国的陆军直接进驻喜马拉雅山。回族部分地区降附俄国,俄国的势力也疾速地越过帕米尔高原。于是英国人想侵占西藏,进而谋夺西康、四川,来完成他们所谓的扬子江势力扩张计划。俄国人也想侵占西藏,打击印度,越过葱岭占领新疆,吞并蒙古北部地区。英国人在失去北美洲以后,就把印度看作是他们的富庶肥沃的仓库,生怕俄国人走捷径抄近路,抢先采取措施。他们就以利益引诱达赖,承认西藏为一个独立国家,与西藏政府直接签订了《英藏新约》,朝廷的使官,竟然在新约上署名签字。自此以后,清朝政府就不能过问西藏的事情了。达赖既然已经进入英国人设置的圈套,而驻西藏的高级官员,也都是一班愚昧糊涂无所作为的老家伙。特别是清代末期皇帝懦弱无能,任凭淫荡的皇后掌握政权,不知道自己在四邻强国的威胁下,应该加强巩固边防。达赖也渐渐地知道英国的阴谋诡计,其隶属下的藏王边觉夺吉颇有胆识谋略,看到英国人似老虎捕食样的威严注视的样子,乃联合俄国抗拒英国。于是,借口祝贺俄国皇帝登位的名义,去俄国京都进行联俄抗英的活动。英国听到这个信息后,勃然大怒,马上先派精兵悍将数千名,翻越冰雪覆盖的重重山岭,进入西藏,宣布藏王的罪状,加以责问。在这种情况下,达赖仍以活佛自居,要建亭寺护法舞弄旗幡,拜佛念咒,求教神灵指点祸福,以便决定是对抗还是求和。护法在一番舞弄后大声地说:“仙佛能帮助我们,可以俘虏敌人,收缴其枪械,应该同他们开战。”达赖相信护法的这个话,就下令调集西藏的数千士兵,驻扎在庆喜关,不准英军前进。英军长途跋涉进入西藏,中途遭遇伏击,仓促交战,死亡一百多人,只得暂时退却。不久,他们经过短暂整顿后,又令军队进攻。西藏军队完全是临时凑合的,结果被英军打得一败涂地,死亡一千多人。此后,藏军碰上英军就像草木一样随风倒伏,一蹶不振。达赖深知这个惨败的局面不能挽回,就归罪建亭寺的护法,将其逮捕后砍成碎块,并把他的母亲囚禁在工布的凯浪沟,急忙携带数百骆驼载运金银珠宝,率领一千多人出逃,奔至哈喇乌苏。他们担心车马多步行速度太慢,恐怕英军追赶上,就将珍珠宝物封存在该地的寺庙,留一部分士兵守护,仅仅带领一百多名随从人员到北京请求支援,声称为慈禧太后朗诵皇朝经文,向神灵请求赐予幸福。慈禧本来信奉佛教,就命令四川总督派遣一个混成旅进藏支援。那时,我担任四川陆军六十五标队官,就随军进入西藏了。 我从长沙军校毕业以后,就分派我去湖南新军担任第一标队官。湖南新军是湖南督军端方,将旧有的巡防军改编成为的一二两标。士兵都是一些质朴无知的农民,各级军官大都是从军队中逐级提拔上来的,没有系统地学习过军事知识。唯有我所在的标队,是新近从宁乡招募的,都是年轻学生和学有所成的青年人。这个时候,革命思想已经在内地开始传播,湖南人民要求革命的呼声更加积极高昂。革命的领导人和组织者,经过多次失败后,也已经懂得不发动不组织军队是不能推翻清朝政府的道理。于是,在长沙设立了同盟会支部。我看到清朝政府的法纪、秩序很不正常,又无端受到外国势力不断地欺侮,就下决心投入政治革命。我很高兴所领导的部队都是一些优秀青年,除了正常的军事训练外,我还设置了教授国文、历史、地理、测算等科目。经过这样培养教育,一年后,大家的思想认识都改变了。大多数青年加入了同盟会,常常在天心阁开会,士气逐日高涨,但仍有漂浮放纵,不循规蹈矩的行为,也不能任其发展。我根据先贤们的教导,既严肃地指出存在的问题,又不伤害彼此的感情。我认为,一方面要激励大家的革命热情,另一方面又要教育士兵服从组织领导,从这两方面努力,才可以推翻清朝政府。然而统治者在覆灭前的挣扎所造成的祸害,给收拾、整理工作带来很大的困难。当时,有些人本来想拯救国家的,由于措施不力,方法不对,结果还给国家带来不幸和灾难。因为这个缘故,我决定暂时辞去军职回归家里。P1-3
《艽野尘梦》是我读过的最好的中国文学作品之一。即使是白话译文,也是很好读的。我在编辑过程中,只修改了个别标点,调整了个别句子。推敲起来,译文中有些译得不够准确的地方,我三思之后,没有修正。译文出自一位后人对于其亲人前辈的理解,又带有这位后人的生命烙印,字字心血,句句亲情,就像璞玉般的湘西风光,让人不忍斧凿,觉得即使误读吧,也别有一番情意在的。有心的读者假如能将译文跟原文对比而读,也会别有一番会心。 《寥天晓梦》是我遇到的较难处理的书稿。书稿的作者以惊人的勇气和勤奋,写出了十六万字的初稿,最终被删至十万字左右;结构与字句,也作了较大的整编。希望这些文字开赴前线时,读者从他们并不精致的体貌中,看出他们勃勃的生机,并为他们取得的一定程度的胜利喝彩。假如您是知情人,作者们为先辈、为乡亲争荣添光而不辞辛劳的义举,也会让您感慨万千。 我第一次知道陈渠珍,是前年编辑旅游图书《行走湘西》时,看到其中一幅照片与一段文字。因为不了解,对于那段温柔曼妙的文字,不大能体会。现在编完这个书稿,我理解了,而且愿意为那些赞叹的语言增加新的篇章。在我看来,陈渠珍先生是一个有良心的军人,一个有才华的文人,一个有梦想的民国人,一个有个性的湘西人,一个有成就的领导人。处乱世而不乱的君子,受折磨的未折的智者。相信您读完全书,会觉得这样的描述水到渠成。而且,我还愿意摘录《行走湘西》的一段文字:“凤凰人以固有的坚持告诉我们,那些在我们看来奇异跌宕的传奇人生,恰恰对于他们来说是无足轻重的,他们更关心当下的日常生活,更关心普通人生。”我想陈渠珍先生的在天之灵听到这话,应该会体贴而体谅的。因为,他当年以非凡的魄力与精力而所作所为,也是为了普普通通的百姓能有一个正常的日常生活,正如他在《军人良心论·第五问》中说的:“人生只要得到一种相当而能稳固的生活,便能生存生活之外,不会再有甚么目的。”而《军人良心论·第九问》则说:“衣食住行是人类共同相需相尚的,必须共同相安,而不相害,如大道一般,大家共同遵行,而不相妨碍,然后生活才能稳固。” 感谢本书的作者们让我有一个了解湘西、了解西藏,了解湘西人、了解陈渠珍的机会。编完此书,我觉得陈渠珍先生虽不是完美无缺的圣人,其所学所思,所作所为,对于今人也并非完全过时;其见识修养,也许还正当其时。而这也就是这部并不完美的书稿出版的意义与价值所在。 二零一一年四月于长沙爱吾庐
好像我读美国作家杰克·伦敦的《热爱生命》时有过类似的震撼,读海明威的书时依稀有那么种感觉 ——土拨鼠《闲话陈渠珍及其(艽野垒梦)》 《艽野尘梦》不仅有一个爱情故事的内核在这本书里,还隐藏着一个事关人性的中心 ——舒蠹《神秘藏地的爱情与人性》 以前,我在读《湘西文史资料》之时,看到保靖人孙锡华谈他在民国时期与湘西王陈渠珍交往过程中的一些旧事,说这个湘西王作决策时往往是“三分成竹,七分冒险”,当时感到新奇,现在看来,这个“三分成竹,七分冒险”的决策方法十分值得玩味 ——一鲁慢《三分成竹七分冒险》 在《军人良心论》中所体现的陈渠珍的军事思想是西方进化宇宙论和中国传统儒释道文化的杂糅物,体系十分完备精细 ——罗维《湘西箪军与陈渠珍的治军思想》 对于湘西土匪的认定,我们应当尊重真实的历史,尊重真实历史的客观事实特别是不能把国民党军队及其他地方队伍都与土匪混为一谈。 ——李康学《话说湘西土匪》 “老洞”是湘西苗王陈渠珍(原国民党师长)的故乡,位于湖南凤凰县西北部麻冲乡境内,离麻冲乡五公里左右……苗寨建筑不仅在通风、采光、排水、防洪等设计上都有许多独到之处,从那建筑群的木雕石刻看,笔画简练,线条清晰,形象逼真虽经历了数百年的风雨侵蚀,仍完好如初 ——米跃进《“老洞”:苗族古民居建筑的典范》
由田俐和田冰等编著的《侠骨儒心》分为两部分。前一部分是将外公亲撰的《艽野尘梦》译成现代白话文;后一部分,则是反映他在湘西治军理政情况的传记小说。《艽野尘梦》一书,藏学家任乃强教授赞誉说:“人奇事奇文奇,既奇且实……比之《鲁滨逊漂流记》则真切无虚。”编辑家钟叔河先生出知音之言:“‘尘梦’的意境,则颇含惜往伤逝的悲怆,因为有一位藏族女子,为了帮助作者逃出西藏,付出了她年轻的生命。”网络上的读者称它是“一本写于1936年的西藏人文笔记史上的奇葩”。其中的边塞风光、异域民俗、战场惊险、情场绝恋,以出神入化之文,写出生入死之事,有引人入胜之情。译成白话后,有如为风景区修成的高速公路,读者接受起来想必更加顺畅。后一部分的《寥天晓梦》,主要反映外公在湘西实施“保境息民”方针过程中,审时度势、出奇制胜、三分成竹七分冒险的领导经验以及能屈能伸、无私无畏、乐天知命的人生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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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渠珍,写就雪域高原上一段爱情绝唱!
购买和阅读《侠骨儒心》这本书的由头说来有趣。十月的时候买了个IPAD2,之后从网上下载了一堆软件,包括图书和游戏。结果在一部图书合集里发现了一本书,是用半白话写的,名叫《艽野尘梦》,讲的是清末民初一位湖南籍军官在西藏的见闻。随后我查阅了一下作者陈渠珍这个人,原来他竟是大名鼎鼎的湘西王,与熊希龄、沈从文并称湘西三杰。熊、沈二人我是久闻大名,九月去凤凰旅游,还专程去拜谒了他们的故居。但这位湘西王陈渠珍,却当真是头一次听说,甚至,如果我没记错,今天凤凰压根儿就没人提到过他。回过头来说说他的书,这本《艽野尘梦》写得当真不错,据说贺龙率军入藏时,这书就是全军上下的必读之物。于是我跑到网上去找,却居然没有原本的《艽野尘梦》,最终只找到了这本《侠骨儒心》,作者是陈渠珍的三个外孙。书分上下两编,上编即为《艽野尘梦》的白话文译本,下编《寥天晓梦》讲的是陈渠珍在湘西参与军政的事。上编虽然已经被译为白话文,但我是配着IPAD2上的原文读的,感觉极为真实,加之中间夹杂着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想来是陈渠珍以手写心,真是字字有情。但不得不说,三位陈氏后辈作者的翻译固然不错,但出于种种原因,对个别字句(尤其是文史典故)的翻译仍显欠缺。比如文中就把“汉代明妃”四字照直翻译,似乎并不知道这指的其实是王昭君。至于下编,就文字水平而言,跟上编的差距就比较大了。这是可以理解的,毕竟这一编的实际作者是三位陈氏后辈,而非陈渠珍本人,就类型而言,这一编更应该归于小说行列,而非纪实文学。
之前机缘巧合,得到了一本《艽野尘梦》,现在好的姊妹篇出来了,一定要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