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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中国年度中篇小说

中国作协《小说选刊》 编 漓江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8-12  

出版社:

漓江出版社  

作者:

中国作协《小说选刊》 编  

页数:

726  

Tag标签:

无  

内容概要

  由中国小说界权威选家选编的2008年度中篇小说,是从全国近百种文学刊物当年发表的近10000篇数千万字中短篇小说中精选出来的,旨在检阅本年度中篇小说的创作实绩,公正客观地推选出思想性、艺和陛俱佳,有代表性、有影响力的年度中篇小说。

作者简介

上下卷

书籍目录

编者的话上卷葵花引买车简史纸醉惶恐骄傲的皮匠朱大琴,请与本台联系扑克湖洼地国家订单寻找王金叶盗御马下卷大战万物生长最慢的是活着篮球像老子一样生活失踪女羊群入城复辟干枯的蓝色妖姬曹翠芬的一条大河附录

章节摘录

  下一天,小弟歇在家,根娣对小弟说,别看小皮匠是乡下人,挺有素质的,就把那两句话学给他听。小弟听了后,趴在枕头上,也和根娣说了一则乡下人的故事。他说的是两个浦东人,一人拎几个大蒲包,上了他的车,一路上,蒲包里窸窸窣窣响个不停,是大闸蟹,去了几个地方,到一处拎一个蒲包下车,听他们说话,是为开厂通关节。所以说,乡下人是不可小瞧的,说不定有一天,我们大家都要为乡下人打工。但是,这有什么呢?人家肯做,不像上海人,做一天还要歇一天。小弟说:做一天歇一天有什么呢?还有的人一天不做,全部歇!根娣不同意了,说,全部歇等于全部做!于是将每日里要做的事历数一遍。小弟又不同意了,说反而是老婆养活老公不成?一看小弟认真,根娣只好哄他,当然是老公养活老婆,这不是应该吗?她娘家妈有一句口头禅,就叫做: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小弟就说,也不见得是应该,就有女人养男人的。根娣让他去找一个人养他,小弟却让根娣找一个人来养。根娣说:我自己都要靠你养,怎么还能养别人?小弟说:就有这样的事情!于是又讲了一则故事,关于一个男人养一个女人,女人用这男人的钱再养了一个男人。他开出租车长的就是这样乌七八糟的见识。两人纠缠了一会儿谁养活谁的问题,根娣就说要去烧饭,还要给小皮匠热饭送去。  再下一日,根娣在皮匠摊上,将和小弟的争端告诉给小皮匠听。对于前一个问题,就是谁养活谁,小皮匠认为根本无须讨论,在一起搭伙过日子,有人忙锅里的,有人忙灶下的,缺谁都不行。至于后一种情况,三个人串起来,鱼咬尾似的一个咬一个,小皮匠则认为是人作践人,并且断定如此作践下去,会遭报应。然后说了段上帝惩罚人类,发大洪水的故事,是他从《读者》类杂志上看来的。又联系他家乡的传说,古时候,有男女不规矩,在土地庙苟合,结果当年见颜色,先旱后涝,颗粒无收。根娣听得入迷,微张着嘴,眼睛睁得溜圆。小皮匠心想,上海的女人,眼睛长到额角上似的目中无人,其实呢,是长不大,不懂得世道人心。  根娣在皮匠摊上坐的时间长了些,或者是她聒噪地说,小皮匠静静地听;或者是反过来,小皮匠娓娓地道,她睁大了眼睛听。有时候金蓉的婆婆也凑过来,想参加他们的谈话,根娣就陡地立起来,踩着高跟鞋登登地走了。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金蓉婆婆的嫌疑是明显的。第一,她是麻将桌边的看客;第二,她还是金蓉的婆婆。根娣本不是气量窄小的人,但金蓉方面始终没有表示出道歉与和好的意思,而且,关于她与爷叔的闲话,非但不见息止,还有上涨的趋势。到底也不知道爷叔有心还是无心,有两次到皮匠摊来找根娣打牌,都被根娣拒绝了。根娣的神色再严肃不过了,可爷叔嬉着脸,还说那样的话:怎么,怎么?有新方向了吗?根娣不搭腔,只是给一个白眼。这种来去,经过金蓉婆婆的眼和嘴,就又为根娣的绯闻添了章回。金蓉的脸板得更紧了。  暗地里,金蓉拿自己与根娣作比较,比较的结果是,自己并不输给根娣的。根娣的长相和穿扮确实很夺目,可却挺粗鲁,是苏北人的风气。根娣说话也很粗鲁,有时还夹带着脏话。金蓉的疏眉淡眼,细高身材,穿着的清静雅致,不是扎眼,却很经看。她在公司里做,虽然人们喊她“阿姨”,但总也是白领的阶层,无论身份还是修养,根娣都不能与她同日而语。为什么根娣却比她具有吸引力呢?想两人的婚姻,根娣和小弟是自己谈的,她金蓉则通过介绍。两人一同逛街买东西,明显感到那些商场的保安,柜台先生也对根娣更热切一些。根娣有一种自然熟的做派,是为金蓉瞧不上的,可现在她不得不承认,这正是根娣讨人喜欢的原因。不由地,金蓉也有些学根娣了,她向来矜持惯了,再放开也只不过是见面点个头,笑一笑。金蓉是不太笑的,一旦笑起来,总不那么自然,显得尴尬,但再怎么也是笑啊,也比不笑好。就有人与她婆婆说了,今天你媳妇很高兴!只是这样的笑脸,金蓉婆婆也是看不见的,一进家门,金蓉的笑就收起来了。这实在是一种禀性了,若不是内心活跃着一股巨大的欲望,连这一点扭转也不会发生的。自然,爷叔也得到了金蓉这一份慷慨的馈赠。  爷叔这个人,并不能说有什么不规矩,也不见得对根娣有非分之想,只不过是无聊。这城市任何一条弄堂里,都有着这样的男人,或者坐在麻将桌边,或者站在弄口马路上。倒不是说这种人唯独弄堂才有,而是说弄堂的生活是敞开的,什么内情都暴露着。爷叔不是出生在这弄堂里的人,他女人是,他是上门女婿。不过,上海这地方,并没有这方面的偏见,所以爷叔就不存在屈抑之感。相反,他是一个轩昂的人。他在一家大型机械厂工作,从十八块月薪的学徒工做上来,做到了车间主任。那时候,他头发梳得锃亮,骑一架凤凰牌自行车,飞快地驶过弄堂,就像一道光。他女人家人口很单薄,只母女二人,所以他就是一家之主。到了八十年代下半期,女人与一班小姊妹商议去日本打工,本当是闹着玩玩的,不想真有几个办成了,其中就有他的女人。素常是沉默的性子,开始是爷叔的徒弟,后来是爷叔的下属,总之,掩在爷叔的声色之下,可此时忽然焕发出能量。住在城市西区的弄堂里,山门就是闹市,再蒙塞的耳目也挡不住见识。尤其是女人们,最惯从街市上汲取人生理想,街市是物质的,但因超出了实际需要,那盈余的一点,就是精神性的了。这合乎女人的性格,就是现实和浪漫的统一。  ……

媒体关注与评论

  魏子良低泣了一会儿,忍住了哭。魏子良说,我叫你来,主要是想告诉你一件事。’国芬说,什么事?  魏子良给国芬泡了一杯绿茶,是一种叫马剑的茶,碧绿之中含着清香。国芬时不时地低头喝上一口,然后微笑着听魏子良给她说话。最后,国芬站起了身说,魏子良,我要走了。魏子良说,那我送送你。国芬说不用了。魏子良说还是送送吧。国芬说,送倒不用送了,不如让我打你一个耳光吧,让我们把恩怨都了结了。国芬说完,就甩过去一个耳光。魏子良一下子捂住了脸,他感到脸上发热。很快,他的脸就红肿了起来。  国芬走出了魏子良的家,从稻香园小区出来,骑着自行车去了古新河的那座桥上。魏子良告诉国芬的是,有一个男人,找到了他,甩出好多钱,让他去勾}』国芬。那个人的意思是,要让国芬的家变得不再安宁。魏子良收了钱,因为魏子良其实是喜欢国芬的,而且魏子良正需要钱,他要钱给老婆治病。那个男人有着强大的法术,他一个电话,就让人去派出所交了罚款并且领出了国芬的儿子陈侃。那个男人让魏子良和国芬做爱,让魏子良故意在从山上下来的时候,装作无意地带着国芬经过了古新河的那座桥。  ——海飞《像老子一样生活》    赵总回来的时候求实中学的学生已经放学了,她一进门就说:“哟,怎么多一登山包啊,来人了?”  我告诉她是我一朋友的,刚从外面回来,在我这儿住几天,现在此人正在工作室那儿睡觉呢。  “男的女的?”  “女的,我一好朋友。”  “肯定是你旧情人儿吧,又回来找你了?”  “嘿嘿……也不算吧,就是一朋友。”  赵总没说什么,拿上T恤衫去洗澡。我躺在床上看杂志。看了一会儿,听闻厕所那边儿传来一声短促的尖叫,跟唱歌似的。我正在奇怪是怎么回事,孙静蹑手蹑脚地走进屋来,转身轻轻关上大屋的门,吐着舌头对我说:“完了完了,闯祸了。”  她一边儿小声嘀咕着“完蛋了完蛋了”一边儿打开大衣柜,往外拿外衣外套,一副要赶紧撤退的架势。  ——祁又-《失踪女》    我刊始终坚持的“现实关照,人文情怀,独特视角,中国气派”的办刊理念,在内容和形式上,都有了潜在而深刻的发展。这一切,在《中国年度中篇小说》和《中国年度短篇小说》中都有鲜明体现。选本将使您拥有一张“中国小说地形图”,使您在高峰情感体验中深入浅出地了解今年的中短篇小说创作概况,而且,如果您拥有我刊以前编选的各期选本的话,那您就更有福了,因为您拥有了一本“流动的中国文学史”。  ——《小说选刊》编辑部(2008年12月)    屋子里全是根娣的气息,烘热的,柔软的,熟透的,经过了生育非但没有萎缩,而是更加丰饶的气息。夜里,根海和老家的媳妇打了电话,媳妇显然已经睡了,梦中被唤醒,懵懵懂懂的,说话含混,就像一个小孩子。根海要她带小孩子来上海,媳妇说大孩子要上学,根海说请两天假,接着就是双休日。媳妇说,明天要去和学校的先生商量,也不晓得准不准假。根海就说,要快,快来!媳妇这时清醒了,说你急什么,火要上房似的。这一头根海的眼泪下来了,嗄着嗓子说:我想你们了。媳妇从来没听过男人说这样的话,默了一会,说:好的。  ——茅盾文学奖获得者王安忆《骄傲的皮匠》    温连起同情地看了看吴霞,这才看到吴霞已换成了短打扮,绷紧绷紧的花衬衫,只能掩住大腿根的红裙子,两只饱鼓鼓的胸房要撑破衣服,胳膊腿儿都细长细长白嫩白嫩的,耀得眼睛发花。温连起红了脸:大妹子,人死不能活,甭老挂着,哭几声就快撂开。俺走了。  吴霞说,大哥这样好心,总该给留个名字吧?温连起吭吭哧哧地说,俺叫温连起。吴霞咬咬嘴唇,道,温大哥,你晓得俺这位亲人每次出海都给俺搁下啥话吗?温连起摇摇头。吴霞幽幽地说,每次出海,他都打下回不来的谱,跟俺说,我要是喂了鱼,会托人捎信给你,这捎信人往后就是你的亲人,有了难处就请他帮衬。吴霞往前靠了靠,顺下眼睛柔柔地接着说道,他还跟俺说,不过要报答他,用你的热身子报答他。  温连起的脸红得发了紫,乱摆着手说捎个口信,唾沫也不费几滴,哪用得着报答。人临死时的话重千斤,俺捎这信是应该的。  ——李辉《寻找王金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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