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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近五十年的私人记忆

张先德 四川文艺出版社
出版时间:

1999-12  

出版社:

四川文艺出版社  

作者:

张先德  

页数:

211  

Tag标签:

无  

内容概要

  《成都:近五十年的私人记忆》是“老成都”系列丛书之一,是一个普通成都人对建国以来的历史的记忆。将相距最遥远的生活情态,撞击、拼贴在最接近的时段内,这就是最近五十年来成都最大的特征,比一切具体的变化更为根本。打开这份珍贵的私人记忆,平平淡淡或风风火火的岁月扑面而来。  《成都:近五十年的私人记忆》以一个普通成都市民的视野,记录了最近五十年来成都人生活的方方面面,全书分三部分:“市民的日常生活”记叙了成都孩子们玩耍的场地、文革中物资匮乏年代的生活、柴米油盐酱醋茶中反映的老百姓生活的变迁等,其中,《红萝卜,迷迷甜,看到看到要过年》追忆了六十年代前期至中期成都人的过年习俗,包括年关前的收债还钱、熏腊肉、吃腊八粥、推碾汤圆粉、张贴春联、挂桃符、逛灯会等习俗和活动,历历在目。“城市地震”记录了各个时期在市民生活中比较重要的事件和经历,如1963年西哈努克亲王访问成都、文革中的“炮轰西南局,火烧省市委”的武斗、1976年震惊一时的“三·五事件”、红庙子股市的狂飚突起、吼声震撼全国的成都球迷等。这些事件不少都是作者亲见亲闻,比如文革开始前,正在读小学的作者对那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张气氛的感受,文革中的改名之风,定点发售毛主席纪念章和毛主席语录时人们通宵排队等候的虔诚和踊跃等。“古典城市的最后肖像”则记录了老城中一些随着时代发展逐渐逝去的场景和老行当,如更夫、背子、挑水人、卖火炭、房屋捡漏、刻钢笔字、拾荒匠、收渣滓炭灰等,随着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和生活方式的变化,这些老行当已经只存在一些人的记忆中了。

书籍目录

市民的日常生活南河里嬉戏府河边长大柴米油盐酱醋茶街沿上院坝里的童戏“红萝卜,迷迷甜,看到看到要过年”家家都有知青79号白酒2两,80号花椒3钱茉莉花茶浸润的悠闲人生城市地震十七年间的奇事“炮轰西南局,火烧省市委”“老产进城了”!惊风火扯的龙年杨百万:一个新的象征红庙子:严酷的大号情人我吼进了一个球古典城市的最后肖像斜阳春草老城墙穷过渡:铺板阶级的整容革命川戏戏人生悄然消失的老行当别了,老皇城

章节摘录

  对绝大多数人家,号票在满足基本需求外,更令人产生短缺感。最受罪的,除特别嗜好“油大”者,经常感到痨肠寡肚、肠子生锈外,还数老茶客、老烟灰和酒坛子。恰好烟茶酒这几样,不仅是日常自用品,又均为人来客往、摆龙门阵必有的应酬助兴之物,瘾大犯们又常常是烟茶酒三位一体,一样都少不得,饿烟、饿茶,不灌上几口“马尿”,比饿饭还恼火。为满足这几样口腹之欲,他们打尽了烂条。  首先,接管全家的烟茶酒票,由瘾大犯专享。如果两口子都瘾大,或上面还有个老人家,下面较大的儿女都有抽烟谈茶抿两口的德 性,集中管理便没多大余地。常有这样的场面:关系很好的两爷子,龙门阵摆得很闹热,烟却各抽各。老头子吞云吐雾,口沫横溅大摆聊斋,发现其大儿听得心不在焉,皮笑肉不笑地盯着自己,甚至猛伸懒腰大打呵害,明白对方是烟瘾来登了,在以“肢体语言”诉诸人道主义救援,便故意装聋作哑,一面继续云遮雾罩,张飞杀岳飞,一面把对方的殷勤掺茶、两手相搓、撇指拇儿、望天看街、接饮烟雾、暗咽口水、蹄子移来搌去摆八阵图偷偷看在眼角,等他龟儿子十八般板眼耍完,再发善心赏他一支“红芙蓉”,立马可见他从萎得要断气,活得青油油的,足见一支烂烟的毒气之大。这种父子关系算是双方都礼信、醒眼的。话多的“老把子”虽然也要见天干“下颗雨”,不免同时数说一番,劝老大学着自己细水长流,减少“断炊”之虞。  其次是牺牲档次换取数量,即把甲乙级烟票调换成丙丁级烟票,数量通常可增一倍。老家具们所以到月中仍然包包头摸得出烟来,专抽撇烟以求其多是很重要的诀窍。  第三是用其他号数票换烟酒票。这种兑换有时弄得很复杂,要多次互换才能各有所取,如张三富余肉票短缺烟票,李四想用糖票换酒票,王二麻子欲将烟票换成鸡蛋票,因为家头有人坐月子……  第四是到黑市上买。许多大一点的路口、宽敞点的空地,都成了约定俗成的买卖和交换地点。即使熟人、街坊之间,调剂余缺也要按号票的“冷热”付钱,没人觉得不合理。  第五是捡烟锅巴。那时过滤嘴烟很少,烟灰们舍不得“肥鸡母”,常常捡起来抖散烟丝,用报纸、白纸裹了再抽。酒鬼、茶客的相应办法是掺水、买花末。没有谁认为高级知识分子或干部捡烟锅巴是丢人之举。  第六是找熟人开后门。  最后是伪造。伪造号数票的通常办法是挖补,先将价值不大的号数票数字小心翼翼地部分刮去,或揭去数字所在的半层纸面,再用废票的相同笔画加以补贴,如将“13”改成“48”。伪造号数票只是少数人所为,其中有的成为专事此道的“刀客”,一般人或无意中买到这种假号,或有意以低廉价格购进。打击造假票者遂成为一种经常的治安行动。  我支边时,知青专用蚊帐、特制大搪瓷缸都是凭开拔通知书和户口上的注销印鉴专票专点购买的。在那些年里,家里常常口攒肚挪,集中全家的号数票,乃至向别人借、换或从黑市上购买高价号数票,给我买、做了三花、芙蓉肥皂、香肠、腊肉、猪油、牛肉干、衣服、鞋子,  邮寄到千里迢迢外的边疆农场来。有要好相熟的边哥回成都探亲,我家里往往要备酒菜款待人家几次,既要事后酬劳人家为我给家里捎东西,也要预先感谢人家返程时多少再为我捎带些成都的美食!我每次探亲来回也都肩抬背扛当牦牛,这个一两件,那个二三斤,加起来就要压垮骆驼!每次都不得不拒绝或削减一些分量。因为我正好在当时云南农垦总局的惟一一座机制甘蔗糖厂,回成都时总要捎带五十斤一整袋白砂糖,母亲念及亲友街邻病人之缺乏,这个送两斤,那家舀两碗,到家没几天,所余也不过三五斤。  这种吃饭穿衣的起码之需都受制于号数票的离奇的紧日子,一直伴随了成都市民十多年,直到八十年代市场供应日益丰富,号数票才逐渐淡去,但对过来人,是深有体会,难以忘怀的。  他们拿成都和沿海开放城市比较,说沿海的人根本没有闲散的时间和多余的精力耗在茶园里。其实,一个城市有一个城市的特色……  ——李林峰《成都茶道》引自一九九五年十二月三十日《西藏文化报》  对成都的民俗,成都人的德性,可说的方面颇多,但本文限定只谈饮茶,茶馆风貌变化和成都人的悠闲从容。  老成都皆知一句话:成都有三多:馆子多、茶铺多、厕所多。其实至今仍是如此。在新建住房都各家有厕所的同时,街头公厕虽已减少一半,但与别的城市比仍较多。据说这三多都堪称世界之最。外地人初来成都,在街面上走一趟,‘即使粗枝大叶,首先发现并感到吃惊的就是这三多。这是成都大变中的大不变。  这三多有明显的匹配关系。成都人好吃而且会吃,川菜不仅为成都人所酷爱,也征服了无数外省、外国人,成都人的吃风比较好理解和接受,作为必需之备,厕所自然也要相应地跟上馆子的遍街密布。但成都人的热衷喝茶,却似乎不是生理的必然需求,费钱尤其费时,又远不如川菜川酒刺激醉人,外地人就难以苟同。我接触的尚未被成都民风同化的外地人,如果是友情或业务所需,会痛痛快快地上川菜馆火锅楼请客,但若陪友陪客泡茶馆,就多少带点迁就成都人的意态,有点太子陪放牛娃晒太阳的勉强和无奈,当然他可能表现为格外热心有礼,仿佛从未对成都人的这种烂德性有过“腹诽”,但这正好显示了差异。成都人说到喝茶是极其自然随便的,无论饭前饭后,白天晚上,又无论欣然同往还是谢绝,不论马上兑现抑或预约,真喝还是应酬话,高档茶楼还是街边陋铺,绝不会有半点异样声色。这正是成都人与外地人差异所在,可以说对言及喝茶的反应,是衡量是不是“真正的成都人”的最准确的标志。当然,并非所有成都人都爱喝茶,从早到晚从不额外饮水,更无茶资开支的大有人在,但是就连他们对别人喝茶也不会有哪怕是隐约可察的异样、不自在反应。  这五十年间,成都茶馆也经历了许多变化。在文革前格局基本上沿袭了民国时期,但数量略有减少,气氛也有变异。茶馆减少的原因,并非生意不好。一是公私合营后改营他业,二是主人去世或搬迁回乡,三是子女不在此图,四是房产纠纷。但随着人口增多与市区的外溢,减少的同时也不断有新茶馆开张。至文革前在环城路(今一环路)内,总数约在八百家左右。最大量的是街边店、河边店、桥头店,次为公园内,再次为市中心少数建筑器具较为高雅者。最普及最有代表性的是大众化的街边店。名称多为××茶社,这××有雅有俗,也有不少以地段街巷命名。市民习惯称茶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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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此书,有一种淡淡的惆怅,时间远去,许多事物成为永久的回忆。我由于工作的关系,本世纪初,在成都居住整四年,很喜欢这座城市,包括人文、环境、历史、语言等等,直到现在,我还是很关心成都的一切报导,似乎那是在内心深处挥之不去的一片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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