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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夫卡口述

(奥)卡夫卡口述,(捷)雅诺施记录,赵登荣译 上海三联书店
出版时间:

2009-3  

出版社:

上海三联书店  

作者:

(奥)卡夫卡口述,(捷)雅诺施记录,赵登荣译  

页数:

190  

字数:

150000  

译者:

赵登荣  

Tag标签:

无  

前言

在世界文学史上,一个作家日常的言论由别人记录成书而成为名著者究竟有多少?恐怕很难说得准。但在提及这类书籍的时候,其中有一本大概谁都不会忽略的,那就是由爱克曼辑录的《歌德谈话录》。歌德是德国文学史上的“诗中圣哲”,他的言论被人们视为至理名言是不难理解的。但无独有偶,同属于德语文学的另一部谈话录,即由古斯塔夫·雅诺施记述的卡夫卡“谈话录”三十多年来正随着谈话者的名字蜚声国际文坛,而且在《歌德谈话录》新译本(选编)在我国出版仅仅十三年之后的今天,其首译本也已在我国问世。如同《歌德谈话录》体现着作者在“阅尽人间春色”之后的晚年,亦即在他思想最成熟阶段的智慧的结晶一样,卡夫卡的这部“谈话录”也是在他的晚年,在他“纵览”了一遍世界,即思考了一辈子人生真谛后的产物,全面反映着他的世界观、人生观和艺术观,从中可以看到这位貌不惊人的“鬼才”的许多真知灼见或思想火花,人们现在经常引用的一些卡夫卡的著名观点,都出自这部书。可以说,如果没有卡夫卡的这部“谈话录”,则尽管有他那许多半自传性的长短篇小说和大量书信、日记,他的性格特征和思想风貌就不如现在这样全面而丰富。

内容概要

本书由卡夫卡口述,他的弟子古斯塔夫·雅诺施记录,也称《卡夫卡对我说》或《卡夫卡谈话录》。在德国文学史上,这本书被誉为唯一可以同《歌德谈话录》媲美的谈话录。这本书全面反映了卡夫卡的世界观、人生观和艺术观,从中可以看到这位貌不惊人的“鬼才”的许多真知灼见和思想火花。卡夫卡这个不幸的犹太人,由于自己的血统而深深感觉着是被排斥于人类世界之外的“无家可归的异乡人”,他以陌生的眼光和惊讶的神情观察人类社会,发现了这个亲亲热热、熙熙攘攘的社会表面,掩盖着一种可怕的东西,人人参与其中丽又人人受其控制。 于是他满怀恐惧,发出惊叫,这种惊叫被称为“现代启示录”,卡夫卡也一跃而成为“现代主义文学之父”,从而获得了传奇性色彩。

作者简介

赵登荣,北京大学西语系教授、翻译家、高等学校外语专业教材委员会德语组组长。主要译著有《警钟男孩》、《荒原狼》等。

章节摘录

插图:1920年3月底的一天,我父亲在吃晚饭时要我第二天上午到他办公室去看他一次。“我知道,你常常逃学,到市立图书馆去,”他说,“明天到我这儿来一趟。穿整齐像样点。我们去看个人。”我问,我们一起到什么地方去。我觉得,我的好奇让他高兴,但他没有说到哪里去。“别问,”他说,“别好奇,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第二天快中午时,我来到劳工工伤保险公司四层楼我父亲的办公室。他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我一番,打开写字台中间那个抽屉,拿出一个上面写着古斯塔夫几个美术字的绿色公文包,把它放在自己面前,然后又打量了我好一会儿。“你干吗站着?”他停了一会儿说,“坐下。”我脸上紧张的神情使他狡黠地微微皱了皱眉头。“别害怕,我不会责骂你的,”他和蔼地说,“我要像朋友对朋友那样和你说话。你要忘记我是你的父亲,好好听我讲。你在写诗,对吧?”他看着我,好像要给我一张账单似的。“你怎么知道的?”我结结巴巴地说,“你从哪儿听说的?”“这很简单,”父亲说,“我们每月付一大笔电费。我研究了耗电量为何这么大的原因,于是发现你房间里的灯深夜还亮着。我想知道你都在干什么,就注意观察你。我发现你老是写呀画的,写了又撕,或者把它塞到钢琴下面。有一天你去上学时,我看了你的东西。”“你发现什么了?”我咽下一口口水。“没有什么,”父亲说,“我发现了一个黑皮笔记本,上面写着《经验集》。这个名字引起了我的兴趣。但当我发现这是你的日记时,我就把它放到了一边。我不想窥探你的灵魂。”“可是你读了诗了。”“是的,诗我读了。那些诗放在一个黑色公文包里,取名为《美好集》。好多地方我不懂。有些东西,我要称之为愚蠢。”“你为什么读我的诗?”我已经十七岁,碰我的东西就是对我的大不敬。“我怎么不能读你的诗?我为什么不能了解你的诗作?有几首诗我甚至很喜欢。我很想听听行家们的评论。所以我用速记抄下了你的诗,在办公室里用打字机打了下来。”“你抄了哪些诗?”“所有的诗,”父亲回答,“我不仅尊重我理解的东西。我让人判断的不是我的鉴赏力,而是你的诗。因此我抄了所有的诗,交给卡夫卡博士评价。”“卡夫卡博士是什么人?你从来没有说过他。”“他是马克斯。勃罗德的好朋友,”父亲解释道,“马克斯.勃罗德的书《蒂肖·布拉赫①走向上帝的路》就是献给他的。”“那他就是《变形记》的作者,”我高喊起来,“这篇小说妙极了!你认识他?”父亲点点头。“他在我们的法律处工作。”“他对我写的东西怎么说?”“他称赞了你的诗。我原想,他只是这么说说而已,但后来他请我把你介绍给他。我跟他说了,你今天去。”“这就是你说的去看人的事,是吧?”“是的,就是去看他。”父亲带我走到三楼,我们走进一间布置得很好的大办公室。房间里两张办公桌并排放在一起,一张桌子后坐着一个又高又瘦的男子。他一头黑发向后背着,大鼻子,窄窄的前额下长着一双漂亮的灰蓝色眼睛,嘴唇微微苦笑着。“这肯定就是那个孩子啦。”他说,连句问候也没有。“就是他。”我父亲说。卡夫卡博士向我递过手来。“在我面前你不用害羞。我也交一大笔电费。”他笑起来,我的胆怯消失了。他就是神秘的甲虫萨姆沙①的作者,我心中想道。我看见面前站的是个普通的平民,不禁有些失望。“您的诗里还有许多喧闹,”父亲走出办公室后,弗兰茨·卡夫卡说,“这是青年人的迸发症,他们生命力过于旺盛,甚至这种喧闹也是美的,虽然它与艺术毫无共同之处。相反,喧闹妨碍表达,但是我不是批评家。我不能很快变成什么,然后又很快回到我自身中,精确地测量距离。我已经说过,我不是批评家。我只是个被审判者,是观众。”“不是法官?”我问。卡夫卡尴尬地微微一笑,“我虽然是法庭工作人员,但我不熟悉法官。也许我只是个小小的法庭杂役。我没有什么明确固定的任务。”卡夫卡笑了。我跟他一起笑,虽然我不懂他的话。“只有痛苦是确定的,”他严肃地说,“你在什么时候写作?”我没有想到他提这样一个问题。我很快回答道:“晚上,夜里。白天很少写。白天我不能写。”“白天是个大魔术师。”“亮光妨碍我写,工厂、房子、对面的窗户都妨碍我。最主要的是光,光使我不能集中精力。”“光亮也许把人从内心的黑暗中引开。如果光征服了人,那很好。如果没有这些可怕的不眠之夜,我根本不会写作。而在夜里,我总是清楚地意识到我单独监禁的处境。”难道他自己不也是《变形记》中的不幸的甲虫吗?我心中突然冒出这样一个想法。我很高兴,这时门开了,我父亲走了进来。卡夫卡浓眉大眼,眼睛是灰蓝色的。他褐色的脸生动活泼。他用表情传言。只要他能用脸部肌肉的运动代替话语,他就这样做。微笑,皱眉,皱起前额,努出嘴唇或嘬尖嘴巴这些都是他代替说话的动作。弗兰茨·卡夫卡喜欢手势,因此他轻易不用手势。他的手不是伴随谈话的辅助手段,而仿佛是独立的动作语言的话语,是一种交际手段,绝不是被动的反射,而是有目的的意念表达。十指交叉,手掌摊开放在办公桌的桌面上,上身舒适而又紧张地后靠在椅子上,脑袋前倾双肩微耸,把手放在胸口——这就是他有节制地使用的表达手段的一小部分,他在做这些动作时总露出请求原谅的微笑,仿佛他要说:“这是真的,我承认我在做游戏,不过我希望,我的游戏能让你们喜欢。而且,而且我这样做也只是为了争取你们片刻的理解。”“卡夫卡博士很喜欢你,”我对父亲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我们是因公事认识的,”父亲回答,“我设计了卡片柜以后,我们的来往就更多了。卡夫卡博士很喜欢我做的模型。于是我们就交谈起来,他告诉我,他下午下班后,在卡罗琳娜塔尔的波德布拉德街科恩霍伊泽木匠家‘干几个钟头’。从那时起我们就常谈私事。后来我把你的诗给了他,我们就成了熟人。”“为什么不是朋友?”父亲摇摇头,“要交朋友嘛,他太胆怯,太内向了。”我第二次去看卡夫卡时问他:“您还到卡罗琳娜塔尔的木匠家去吗?”“这您知道?”“我父亲告诉我的。”“不去了,我早就不去了。我的健康状况不允许我去。身体陛下不许。”“这一点我能想象。在尘土飞扬的作坊里工作不是什么舒服的事。”“您这就错了。我喜欢作坊里的工作。刨花的气味,锯子的吟唱,锤子的敲打声,这一切都让我着迷。下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到晚上,我总感到十分诧异。”“晚上您一定很累。”“我是累,但也幸福。没有什么比这种纯洁的、摸得着的、到处有用的手工艺更美好的东西了。除了木匠铺,我在农村和花圃也工作过。那些工作都比办公室的徭役美好、有价值。表面看来,办公室里的人要高贵一些,幸运一些,但这只是假象。实际上,人们更孤独,更不幸。事情就是这样,智力劳动把人推出了人的群体。相反,手工艺把人引向人群。可惜我不能到木匠铺或花圃里干活了。”“您不会放弃这里的位置吧?”“为什么不呢?我梦想到巴勒斯坦当农业工人或手工工人呢。”“您把一切都留在这里?”“为了到安全优美的地方找到有意义的生活,我愿把一切留在这里。您知道作家保尔-阿德勒吗?”“我只知道他的《魔笛》一书。”“他在布拉格,和妻子儿女在一起。”“他职业是什么?”“他没有职业。他只有使命。他带着妻子儿女从一个朋友家到另一个朋友家。他是个自由人,自由作家。在他身边,我总感到良心不安,我就这样让我的生命在办公室里窒息而死。”1921年5月我写了一首十四行诗,发表在路德维希·温德尔②主编的《波希米亚日报》的星期日副刊上。卡夫卡就此机会对我说:“您把作家写成一个脚踏大地、头顶青天的伟人。这当然是小资产阶级传统观念中一幅极普通的图画。这是隐蔽的愿望的幻想,与现实毫无共同之处。事实上,作家总要比社会上的普通人小得多,弱得多。因此,他对人世间生活的艰辛比其他人感受得更深切、更强烈。对他本人来说,他的歌唱只是一种呼喊。艺术对艺术家是一种痛苦,通过这个痛苦,他使自己得到解放,去忍受新的痛苦。他不是巨人,而只是生活这个牢笼里一只或多或少色彩斑斓的鸟。”

媒体关注与评论

“一个犹太鬼才”的思想罐头“卡夫卡的外部特征,他的讲话方式,他的特别富有表达性的、习惯于借助手势的柔和方式,以及类似于音容笑貌那样的东西,得到了最鲜明的再现。我觉得,仿佛我的朋友突然又醒过来了,并正走进房间。我重新听到他讲话,见他那炯炯有神的目光安详地看着我,感觉到他那静谧的、痛苦的微笑,我感到被他的智慧攫住并受到感动。”“雅诺施所转述的卡夫卡的那些话给人以真实性和可靠性的印象,它们带有卡夫卡说话时惯有的那种风格和独一无二的特征,可能比他书写的风格还要简明、透彻。”  ——马克斯·勃罗德


编辑推荐

《卡夫卡口述》曾以德文、法文、意大利文、瑞典文、英文等,十几种文字风靡全世界,与《歌德谈话录》堪称德语双璧,《卡夫卡口述》是唯一未被删节的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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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到货速度很快,装帧也很好。

《卡夫卡口述》将卡夫卡这个人的性格、品质等非常好的再现了,仔细读读这本书对阅读卡夫卡的其它作品有极大的帮助。而且所记录的卡夫卡说的每一句话都很有深度,值得细细揣度一番,读完了之后有很大收获。

是本好书。


记述如果贴近真实,则让人安心。写小说的、精神中的卡夫卡和做职员的、生活中的卡夫卡是有区别的。卡夫卡的心理是多维的,这很能安慰具有分裂人格的多数现代人。对二十世纪人类心理和行为认识的天才敏锐把握,让人不由得仰视。他是二十世纪的先知。


书很好,尤其是有很多卡夫卡的照片,嘿嘿


看完了,没有卡夫卡的作品那么深刻,聊可一看而已。


卡夫卡是作家,更是哲学家,另外也是个艺术家。想想当今中国这些所谓的大作家,急功近利,盲目高傲自大,完全没有用心去写作,去从事艺术创作。真正的荣耀艰难的、不轻松的重负!卡夫卡万岁!


把卡夫卡还原到现时的生活中。


这是好书。日常生活中卡夫卡,一如日记中卡夫卡,深刻、敏锐。


虽说装订的不像三联的水平,但卡夫卡仍然是卡夫卡。每次不要读得太多,不然就会很累的。


本书是我最喜欢的三联书店出版的,翻译的文笔很流畅,很舒服。书中的很多话已经成为经典,每次阅读都是一次拷问和洗礼灵魂的过程,值得购买,尤其是喜欢散文和意识流的同胞,强烈建议收藏本书。


作者那独特的经历,注定这本书是独一无二而且美丽的。


这本书是少数给我很大教益中的一本。


这本书超乎我想象.


截止现在,没有收到所买图书,还不知道向谁询问


读了两页,还不错。但总感觉和别人谈话的卡夫卡远不如孤独写作的卡夫卡。那个卡夫卡才更纯粹、更能打动人。有人把此书列为与《歌德谈话录》同为德语谈话类书的双壁,感觉有点炒作,完全没那个必要吧,卡夫卡永远只能是卡夫卡。大陆某作家人称有卡夫卡的风格,可笑!


里面都是作者和卡夫卡真实交往的实录,展现了一个有思想、有爱心的长者形象,或许对于我们了解卡夫卡及其作品都有一定的帮助。


不仅仅通过卡夫卡的小说了解卡夫卡~


还不错 比较原味的卡夫卡 比较深入


如题.个人不喜欢.没怎么看完.


装帧包装都挺不错的内容跟想象中差的有点多不是令人特兴奋


内容不用说,很好的书,卖家态度很好


首先我必须说这本书本身非常好。我乐于向每个人推荐。但是收到书的时候实在非常失望,完全不是自己想象的样子。无论是设计装帧还是印刷都太差!那种软软的纸翻起来很不舒服。我怀疑这是盗版书。如果如果其他版本的我建议大家别买这一版。在叶廷芳主编的卡夫卡全集里收录有这本书。但不知道能不能单买。并且亚马逊送货的速度也很让人无语。说是五天等了整整两个星期!送货员的态度也不好。当时我真想有退货的冲动。四星给卡夫卡。一星给亚马逊。因为我没办法给它零星!


作者作为卡夫卡的崇拜者,看他的眼光,从某种程度上和我们是一样的,唯一不同的就是她和卡夫卡有过交流,而我们没有。


1、现阶段卡夫卡全集买不到,只能找到这些来解渴了。正如序言所述:“它们带有卡夫卡说话时惯有的那种风格的独一无二的特征,可能比他书写的风格还要简明、透彻。”... 阅读更多


她很喜欢.我下次借来看看.


让我了解到了一个比较真实的作为一个普通人一样生活的卡夫卡,以及他对生活的认真思考,还有他对真理的执着追求,都是比较感人的。而且感觉对当带我们年轻人有很重要的引导作用,引导我们对这个飞速发展的时代同时进行反思。


  在卡夫卡研究里,Janouch这本书一般不被当做可靠资料,还有研究者罗列了书里的无数错误。但G. Neumann觉得此书很有价值。他认为对于卡夫卡所说出的看法见解,Janouch还是从本质上做出了正确的传达。其实主要是他觉得Janouch资质平平,不足以杜撰卡夫卡这些智慧的语句。
  对于我来说,习惯于阅读卡夫卡自己写的那些不带表情缺少标点很少形容词很多动词也不知道应该属于哪个次元的字句,以及朝各方向爆炸式分析他作品的研究文章,我总感觉卡夫卡不是个真人,那是类似于上帝之手写下的字句,或者永生的吸血鬼。这本由卡夫卡真实生活中的人记录他言语的薄薄的小书带给我的冲击并不小,但不是因为那些我还没读懂的评论见解。Janouch用了与卡夫卡直接对话的形式记录,最主要的是,他记录了卡夫卡言语间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和肢体动作,有些可以说是描绘得很精彩,第一次让我觉得卡夫卡在世上真正存在过(也许是因为我没读过卡夫卡任何一本传记)。
  读到第三页卡夫卡才出场,我发现自己激动起来,就像第一次见到暗恋和崇拜了很久的那个人。
  Hinter einem von zwei nebeneinander stehenden Schreibtischen saß ein hoher, schlanker Mann. Er hatte schwarzes, zurückgekämmtes Haar, eine höckerige Nase, wunderbare graublaue Augen unter einer auffallend schmalen Stirn und bittersüß lächelnde Lippen.
  “Das ist sicher derjenige”, sagte er an Stelle einer Begrüßung.
  “Das ist er”, sagte mein Vater.
  Doktor Kafka reichte mir die Hand.
  这是17岁的Janouch初见37岁的卡夫卡,我嫉妒起来,他可以跟卡夫卡对视,握手。很长一段时间,我每天正对着卡夫卡的黑白照片,这第一次知道,他的眼睛是灰蓝色的。
  Janouch写到,卡夫卡的脸庞很生动,会说话,能用表情就不用语言。他爱用肢体动作但用得很省,不是伴随着话语,而是自成一体,并列于话语的表达方式。
  就这样整本书读完,我的心思不在于卡夫卡说了什么大智慧,而是他的那些表情和动作,一再出现的微笑,点头,皱眉,耸肩,瘪嘴,摊手,放空。。。


  “当一个人处在一种触及到最隐秘的生命之根的痛苦中时,他总是孤独的,别人帮不了忙。他们说的话全都是隔靴搔痒——倘若他们没有真正、不拘俗套的爱的话。”——作者的话。
  作者:他语言的刚硬是由追求精确得当地表达的渴望造成的。
  卡夫卡:因为说话就是斟酌并明确地加以区分。
  
  “谁保持发现美的能力,谁就不会老。”——当我们看到一个现实主义者充满诗意的时候,即使明知不可信,也愿意相信。
  “关于我们人的事情,歌德几乎都说到了。”——这句话引起了我对歌德的兴趣。
  “实际上,只有杂乱无章,我才能生活,唯其凌乱无比,我才窃得最后一点点个人自由。”——不晓得,思想家的怪僻有时是否只是一种个性装饰?
  “他们因服从他人而找到了自由。”——听上去有点悲凉,但我们很难对别人的选择下判断。
  “在失眠背后,也许只隐藏着对死亡的巨大恐惧。我也许害怕,灵魂在睡眠时离开我就再也回不来了。”——第一次读到跟我同样的失眠缘由。
  
  现在习惯于做读书笔记,是为将来查找时节省时间,一本好书的精华,如同抽屉深藏的珠宝,在拉开抽屉时就耀出光华,而不是散落在纸页中间不见天日。
  
  以下来自卡夫卡:
    
    “智力劳动把人推出了人的群体。相反,手工艺把人引向人群。
    语言只借给活着的人一段不确定的时间,我们只能使用它。
    书代替不了世界,这是不可能的。在生活中,一切都有它存在的意义,都有它的任务,这任务不可能完全由别的什么东西来完成。比如说,一个人不可能由别的替补人代他体验生活。
    财富意味着对占有物的依附,人们不得不通过新的占有物、通过新的依附关系保护他的占有物不致丧失。
    每种抵御都是后退,都是躲藏,因此 ,把握世界总是意味着把握自己。
    
    
    虚假的、通过外部措施去争取的假自由是一个错误、是混乱,是除了害怕和绝望的苦草外什么都不长的荒漠。这是自然的事,因为凡是具有真正的、耐久的价值的东西,都是来自内心的礼物。人不是从下往上生长,而是从里往外生长。这是一切生命自由的根本条件。
    它们以旗帜、歌声和音乐开始,以抢劫和流血告终。
    
    人们以公正的名义做了多少不公正的事情?多少使人愚昧的事情在启蒙的旗帜下向前航行?多少次乔装成跃进?
    国家的力建立在人们的惯性和需要安静这两点上。
    抗议还要向警察申报,得到他们批准!可笑可悲。这比真正的反抗还要糟糕,因为这只是一场佯装的风暴。
    民族和工人阶级都是抽象的概括,教条概念,模糊的现象。
  


  要了解卡夫卡,也许先从他的传记和对话录开始
  
  比较容易一些,也更立体些,也不象看他的文学作品那样, 那么的复杂
  
  对话录实在是一本很好很好的书
  
  展现了一个栩栩如生的卡夫卡
  
  他的同龄朋友们能感受到卡在生活中言语对话的魅力,但不会象对话录的作者那般,如实的记录下来,他们更多的是作为一种思想的交流,只留下一个主干和印象在彼此心里,而作为一个少年的作者,卡的对话虽然他不完全懂,但对他的冲击和影响是巨大的,所以,会立体的记录下一切,从而让我们有幸可以体味这位天才的现实的真实的魅力
  
  卡的言论真的太精采,太透彻
  
  我如果是巴勃罗,肯定是一个字不肯烧的,多美的东西!
  
  实在感谢他违背了卡的遗愿!虽然卡一定不希望被大家窥探
  
  但他作为人类的一个样本,实在是太精彩,万万不能湮灭!


  卡夫卡身上的犹太文化背景,及个人的敏悟,使他成了某种意义上的时代预言者。他较早地发现异化时代,技术主义即将可怕袭来。因此,他是不幸的,尽管无辜,却注定活得异常痛苦。任何时代,都需要此种前行者。
   他熠熠闪光,不仅因过人的文学天才,更有对苦难的精神承担。
   目下,我们已身处被他成功预言的时代,而读一位先知的书,正逢其时。就让娱乐至死、麻木异化的灵魂重感最深刻的痛楚吧。


  卡夫卡谈到了布拉格
  谈到过去的犹太人
  还谈到一些国家
  和我们中间少数的几个人
  还有艺术、宗教和人民
  
  但是他怎么也不谈他的肺病
  不谈他的父亲和作品
  更不谈他的女人
  这让我有些羞愤莫名
  想起一只死去的黑鸟
  


  卡夫卡说:我身上始终背着铁栅栏。
  “主观的自我世界和客观的现实世界之间的紧张关系,任何时代之间的紧张关系是一切艺术的首要问题。每一个画家、作家、剧作家和诗人都必定要探讨这个问题。”(《卡夫卡口述》第185页)。


  文艺青年几乎人手一册卡夫卡,但是认真读过的不多,这是我的猜测,不经过调查我也知道。
  
  卡夫卡属于少数人,对于大众而言,卡夫卡是个符号,卓尔不群的符号。他和世人都不一样,大多谈论者都谬托知己……如果看卡夫卡的书你不能明白这一点的话,读读他的口述吧,卡夫卡的那些喃喃自语像一阵阵惊雷。
  
  作者从小崇拜卡夫卡,十几岁成为文艺青年,并且曾得到卡夫卡的言传身教,对艺术保持了终身爱好,这种经历让他保持了很好的写作水平。一些散碎的材料和卡夫卡的只言片语被组织的错落有致,并且异常流畅,这应该让许多传记作家和新闻记者汗颜……
  
  此书最好看的有两点:卡夫卡的艺术观点和人生观念,以及作者的传记文笔……冲着其中的任何一点,都应该读一读。如果说这本书还有弊端的话(从内容方面来讲),那也是来自它的好,它会成为一些伪文艺青年的卖弄资本——毕竟它比起卡夫卡的原著来说太通俗了——读完书,他们也可以谈一下卡夫卡了……
  
  这一点差点让我放弃推荐这本书。


  卡夫卡是一个拥有惊人智慧的人,他往往极为犀利地指出事物的关键,为我们长期感到迷惑不解的问题给出答案,而且还是通过含而不露的,常人想像不出地奇妙的语言,其中更暗含着狡黠的幽默。无论是在他的小说,书信和谈话中都是如此。这种惊人的智慧在我读过的所有作家当中大概只有王小波能与之媲美。当然别的作家也是相当聪明的,比如巴尔扎克,但那绝对是两种不同的感觉了,我有些说不出来。
  
  雅努什问卡夫卡:“您是不是不喜欢电影?”
  卡夫卡沉思片刻后回答:“其实我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电影自然是一件了不起的玩具。但是我不能忍受,也许我的气质‘太重视觉’了。我是个眼睛人。而电影却妨碍观看。快速的运动和场景的快速变换迫使人经常地漏看。不是目光制服图像,而是图像制服目光。图象冲淹了意识。电影意味着使迄今为止裸露的眼睛穿上了制服。眼睛是心灵的窗口,而电影是铁制的百叶窗。”
  
  我起先不理解这段话,但是读了《美国》中一段很短的场景描写就很清楚了:“(司炉和卡尔·罗斯曼初到船长办公室时)三位先生坐在一张圆桌边。其中的一位是船上的警官,身着蓝色海员制服,另外的两位是港务局的官司员,穿黑色的美国制服。桌上堆放着一摞文件。警官手握钢笔比划着,对文件进行粗略浏览,然后交给那两位,他们一会阅读,一会儿摘抄。当那一位,也就是几乎一直从牙缝里发出细声的那一位不叫他的同事作记录时,他们又把文件塞进公文包里。
  在靠窗的写字台旁边,坐着一位身材不高的男士。他背对着门,正在翻阅书架上大开本的书,这些书依次摆放在一人高的大书架上。他身边放着一个敞开的、乍看上去是个空的钱箱。
  第二窗口没有被占用,可以极佳地远眺窗外风景。在第三个窗口旁站着两个男子,他们小声交谈着。其中一位倚在窗边,也着海员制服,玩弄着剑柄;与他谈话的另一位面对窗户,由于此人身体晃动,不时让人瞧见倚窗的那位海员制服上部分勋章。面对窗口的人身穿便服,带着一根细细的竹手杖,因为他双手叉腰,所以那竹手杖也像一柄剑似的。”
  
  我觉得这段文字有种奇妙的视觉感,看了那么多的电影,我承认,很难用电影镜头能清晰地表达出上面这一小段文字的里表现出的等级制度,官僚机构的庞杂,人物之间微妙地关系,而这些,只有用一双充满智慧的眼睛才能清楚地看到。
  
  索德伯格的电影《卡夫卡》里有一段是说卡夫卡的上司有一天突然叫他一个人留在办公室里加班。其实这是出于“城堡”的指示。晚上卡夫卡独自在办公室里的时候,被“城堡”打过药水的怪人突然从洗手间的窗子里爬进来袭击卡夫卡。卡夫卡的病弱是众所周知的,他决不可能像好莱坞的动作明星一样和怪人对打。导演很好地处理了这个场面,也显示了他对卡夫卡的真正了解。此时,卡夫卡先用电话线缠住了洗手间的门把手,然后用沉重的办公桌顶住了门,然后——相当镇静地——他甚至还从容地穿好了大衣拿了伞,坐电梯逃走。此时怪人也已经追到了电梯处,并且把电梯的顶扒开,手都已经伸进电梯里要抓卡夫卡了,卡夫卡再次冷静地用伞打怪人的手,打了好几下,怪人的手缩了回去,然后电梯到了底梯,卡夫卡开门出去,再用伞把怪人又伸进来的手打回去,然后把伞横插在两房扇门的把手上当作门闩,从而把怪人彻底关在大楼里面,自已逃走了。
  
  不知道别人看这段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反正我看到这里觉得非常开心,首先是因为卡夫卡如此有尊严地、巧妙地运用智慧逃脱了“城堡”加在他身上的命运(尽管这种逃脱只是小范围的、暂时的),其次是因为索德伯格对卡夫卡的智慧领会得如此之深,将这样一段剧情安排得恰到好处。我十分喜欢这部电影,我觉得那是一个真正读懂了卡夫卡的人才能拍得出来的。
  
  在看下面这句话吧:“实际上,所有军队都只一句座右铭:为所有在我们后而坐在收款处和办公桌边的人,前进!现代军队没有为类的真正理想作为他们的目标,而是背叛了一切人性。”
  
  雅努什的父亲为这番话所震惊,低下头说不出一句话。而此时,读书的人却微微地点了一下头。


从印象到认识的道路常常是非常艰难遥远的,而许多人只不过是软弱的漫游者。倘若他们像撞在墙上那样,在我们身上撞了个趔趄,我们只能原谅他们。
对于神圣的东西的渴望,伴随而来的对亵渎圣物的羞怯以及人所具有的正义感,这一切是强大的、不可战胜的力量,一旦人违背这些东西,它们就在他身上顽强反抗。它们是道德上的调节力量。
理解通常只能是占有和统治的一种障碍。不认识他人,就能更好地压迫他人。这时没有良心的谴责。
……与其说是揭露,毋宁说是掩盖。它们不是通向一切矛盾互相取得协调一致的深处。这里,对某一件事的描绘只是赚钱的手段。
未来是检验我们的现在的标准。害怕检验的只能是内心有愧的人。
我们巨大无比的贪欲和虚荣,我们的权力意志的罪孽。我们争夺并没有真实价值的价值,结果,我们就漫不经心地毁坏了整个人类生活所系的事物。


争取人生必需的温暖总是非常紧张的。每个人都可能跌到轮下。弱者、贫者比有足够燃料的强者、富者更早。可以说,弱者常常在被轮子碾轧以前就垮了。
老年是青年的未来,他们迟早要变老的。为什么要斗争?为了更快地变老?更迅速地死亡?
一切有生命的东西都发出声音,但我们只听见其中的一部分。我们听不见血液的循环、死亡、我们身体组织的生长。
人不仅是大自然的杰作,而且也是他自己的杰作,是不断突破现在界线使迄今为止仍蒙在黑暗中的东西变得明晰可见的魔鬼。
每个人都有他所特有的追求幸福的需要。至于这是天才的阐释还是古怪的孤僻,只有时间才能决定。
只有狡猾的偷猎人才能是这样一个严厉的护林人。


上帝,生活,真理——这些只是同一件事实的不同名字。
不具目的美使人产生一种自由的感情。
您何苦读这种昙花一现的东西?大多数现代书籍只不过是对今天的闪烁耀眼的反映。这点光芒很快就熄灭。
一个人只能扔掉他确确实实占有的东西,我们可以把自杀看作是过分到荒唐程度的利已主义。
延续,献身于生活,表面上看似无忧无虑地一天一天过日子,这才是冒风险的勇敢行为。
叔本华是语言艺术家。从这里产生了他的思想,仅从语言考虑,我们就一定得读他的作品。
实际上,只有杂乱无章,我才能生活,唯其凌乱无比,我才窃窃私得最后一点点个人自由。
只对我一个人适用的公正是暴力准则,是不公。
究其根本,人只因承担责任才是自由的。这是生活的真谛。
我从未听说过,一只雏鹰只凭对遨游水中的鲤鱼的坚持不懈的观察就能学会真正的飞翔。
人们很容易通过仇恨的发作使自卑感消失。
沉浸于自身并不是沉落到无意识之中,而是把模糊地预感到的东西提升到明亮的意识表层。
历史是由每一个毫不足道的瞬间的错误和英雄业绩构成的。
山峰互相看见。蜷缩在山峰影子里的洼地和小山谷互相之间则一无所知,尽管它们通常都处在同一个水平上。


只对我一个人适用的公正是暴力准则,是不公。
倘若没有每个人都理解、因而每个人都自愿服从的真理,那么每种轶序都只是粗野的暴力,都是迟早要在真理需求的压力下四分五裂的笼子。
幸福只是定向问题。
快乐是人的心灵的养料。没有它,整个生命就只是死亡。
我确实羡慕青年。一个人年纪越大,他的视线就越宽。但是他的生活可能性就越来越小。
要是有人问我们的健康状况,那是不正派的行为。这样做乏味的很。就像一个苹果向另一个苹果提出这样的问题一样:“那些蜇了您,爬进您体内的虫子怎么样了?或者如同一根草茎问另一根草茎:“您如何枯萎?您如何腐烂?”
各国人民共同的技术进步越来越使他们失去民族特性。因此他们追求民族特性。现代民族主义是抵御文明进攻的运动。
人们无须摹仿成年的愚蠢习惯,就能成为成年人。
耐心是应付任何情况的巧妙办法。人们必须和一切事物一起共振,热衷于一切事物,同时又必须平静耐心。
沐浴在虚假幸福的光照之中的人最终必定会在某个荒凉的角落被自己的惧怕和利已欲窒息而死


后记:我只是对这个人充满了好奇,忍不住伸手去触一触他的灵魂,哪怕是隔着篱笆的几片衣角。人们为什么推崇他?他是怎么样看待世界的?卡夫卡的悲观超出了我的想象,为何清晰的判断没有使一个人的生命变得更为晴朗呢?


卡夫卡翻阅我带到他办公室的一本书《俄国革命的精神》, “您想看这本书吗?”卡夫卡把书递给我“谢谢,我没有时间。俄国人试图建立一个完全公正的世界。这是一件宗教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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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布尔什维克是反对宗教的。”
“它这样做是因为它本身就是宗教。干涉,起义,封锁,这是什么样的事情?这是将席卷全世界的大规模的、残酷的宗教战争的小小前奏。”
"您不相信群众的力量?“
”我看见了这种力量,群众的不成形的,似乎无法驾驭的力量,他们渴望被驯服,被塑造。每一场真正革命的运动结束时都会出现一个拿破仑波拿巴。”
“您不相信俄国革命会继续扩大?”
“洪水越向四周扩大,水就越浅,越浑。革命蒸发了,只留下新官僚体制的泥浆。束缚人类使其受苦的镣铐是办公纸做的。”


“说谎是一种艺术,如同其他任何一种艺术一样,它要求人使出全部力量。人们必须完全献身于它,必须自己先相信它,才能用它来说服别人。说谎需要火一样的热情。这样,它披露的东西比掩盖的还要多。这我做不到。所以我只有一个隐身所---真理。”


“宇宙象喉咙那样张开。在它的喉管里,我们一天一天地失去我们个人的行动自由。我想,用不了多久,我们连走出自己的院子也一定得有一张特别通行证才行了。世界变成了隔离区。”


“我对政治一点不懂。在我看来,战争、俄国革命以及全世界的贫困就象恶的洪流。那是一场洪水。战争打开了混乱的闸门。人类生活的一切外部援救机构都崩溃了。历史事件不再由个人,而只是由群体所承载。我们被挤过来推过去,被扫到一边。我们忍受着历史。”
“说真的,战争还从来没有被真正的被描绘过,通常只描绘了局部现象或结局。而战争的真正可怕的东西是一切现存的安全和习俗的解体。兽性的、肉体的东西压倒了一切精神的东西,使它窒息而死。人不是活几年、几月、几天、几小时,而只活几个瞬间。其实,连这几个瞬间他也不是活着。他只是意识到这些瞬间。他只是生存。”


“您对我的评价太高了,您的信任让我感到沉重。”
“您不能这样说,这是不公正的。比如对我来说,您是火、热、光。”
“不!不!您错了,我这些随便涂写的东西不值得装订成皮面精装书。这只是我个人的噩梦。根本不该印出来。这些东西该烧掉、毁掉。是些没有意义的东西。”
“您怎么能这样说?您能看见未来?您在毕加索画展上说,艺术是一面镜子,象一只没有调准的钟表那样走快了。您写的东西也许是明天的一面镜子。”
“如果我们帮不了什么忙,我们就只能沉默,谁也不允许用自己的绝望去恶化病人的状况。困此,我的全部拙笔都该毁掉。我不是光。我只是在自己荆棘丛里迷了路。我是死胡同。”
“这我不相信,即使真的是死胡同,那么向人们指出死胡同也是一大功绩。”
-----这下明白了他为什么打算要毁掉自己的作品


“形式不是内容的外在表现,而是它的刺激,是通向内容的大门和道路。这种刺激发生了作用,隐蔽的背景也就显现出来了。”


我给他看一段文字:“物质必须用精神进行加工,才能上升为永恒的艺术。”
“物质必须用精神进行加工。这是什么?这就是体验,不外乎体验和把握体验的东西。。”


“这是克莱斯特的小说,这是真正的创作。语言非常清楚。您在这里找不到矫饰的语言,看不到装腔作势。他的一生是在人和命运之间幻影似的紧张关系的压力下度过的,他用明确无误的、大家普遍理解的语言照亮并记述了这种紧张关系。他要让他的幻景变成大家都能达到的经验财富。”


“倘若人们失去自身,他还能找到他人吗?”


“士兵比平民百姓过得还好,是不是?这很清楚, 士兵身上有钱,他们是国家投资的载体,必须得到很好的照顾。他们是专门家。而老百姓只是人,国家在他们身上要尽量少花钱。”
“您估计还会有新的战争?不可能再发生世界大战!”
“为什么不可能?我们生活在人口通货膨胀的时代,人们消灭比士兵和大炮便宜的平民百姓而赚钱。”


“作家的任务是把孤立的非永生的东西导入无限的生活,把偶然导入规律。他要完成的是预言性任务。”


“人”太可怜了,因为他在不断增加的群众中一分钟一分钟地越来越孤独。


谁要是让周围的坏思想坏习惯牵着鼻子走,谁就是不自尊。没有自尊就没有道德,没有秩序,没有坚贞,没有促进生活的温暖。这样,一个人会像一堆牛粪那样分崩离析。他只能对那些蛆虫和昆虫有点用处。


我说:“没有书我不能生活,对我来说,书就是世界。”
卡夫卡博士皱了皱眉:“这是个错误。书代替不了世界。这是不可能的。在生活中,一切都有它存在的意义,都有它的任务,这任务不可能完全由别的什么东西来完成。比如说,一个人不可能由别的替补人代他体验生活。认识世界也好,读书也好,都同于此理。人们企图把生活关到书里,就象把鸣禽关进鸟笼一样,但这是做不到的。事情正好相反,人用书籍的抽象概念只不过为自己建造了一个牢笼。”


卡夫卡在捷克好象九十年代以后才解禁,因此发表“卡夫卡对我说”对话的作者因其发表此对话的努力而受到当局的打压封堵
不过,现在卡夫卡已经成了布拉格的象征了
他的人生,生前生后,整个就是悖论


卡夫卡书信里面有你想要的


因为卡夫卡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就如鲁迅 也未曾谈及他父母 也没说他的女人


你是个有才气的人,不过你的几个观点我恐怕不能同意。
首先,作者的文笔来自于他大量的阅读与思考,而卡夫卡对他的指导更多是观点、视野上的启发。
另外,我更愿意相信,是作者对卡夫卡的爱戴使卡夫卡的音容笑貌和观念得以完整、透彻地保留下来。从书本的序中可以了解到《卡夫卡口述》的出版很艰难,正因为此,越加体现出作者对卡夫卡的爱是多么深!很多时候,我们不是缺乏技能,而是缺少一份心。正如卡夫卡所说,艺术需要全身心地投入。
我认为文艺青年没有真伪之别,只要造诣高低之分。水平不像证书,你可以说某张证书是伪造的,是伪证书,但“文艺青年”这个词本来就没有一个清晰的标准,怎么谈得上真伪?一山还有一山高,总不能高山见着矮山就说它是伪的吧?
《卡夫卡口述》是对卡夫卡各方面观念的再现,日常生活中的卡夫卡当然不可能像小说中的人物那般设计得神秘莫测,这是本书的优点。毕竟解读小说前需要拨开形式的外衣,这也是卡夫卡的小说观。再说了,我没有达到能完全理解《卡夫卡口述》的水平,我不敢说它的优点是缺点。
读完《卡夫卡口述》,我们首先应该向他学习仔细负责的生活态度,这是卡夫卡之所以为卡夫卡的原因。


文艺青年最喜欢鄙视文艺青年了。
这已经成为了中国一大传统。


楼主跑题了。。。


卡夫卡必然是少数的,尤其文学影响力消退的今天,除了文青,远离卡夫卡不奇怪,但卡夫卡对文学的影响,只要你在写,卡夫卡的哲学,对存在的看法,深刻影响着写作的进行


索德伯格的《卡夫卡》镜头感很不错。


居然有人把王小波提高到卡夫卡的级别,真郁闷。


回楼上,王小波可以被提到任何高度,正如卡夫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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