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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的故事(全六册)

[俄] 康·帕乌斯托夫斯基 河北教育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1-1  

出版社:

河北教育出版社  

作者:

[俄] 康·帕乌斯托夫斯基  

页数:

1724  

字数:

1169000  

译者:

非琴  

Tag标签:

无  

内容概要

《一生的故事》是俄罗斯杰出的抒情散文小说家康·帕乌斯托夫斯基(1892~1968)的代表作,帕氏的小说具有抒情散文的笔调、诗的意境,给人以沁人心脾的美感享受,曾打动过无数读者的心。三十年前帕乌斯托夫斯基就以《金蔷薇》一书蜚声中国,至今还为人所津津乐道。作者不止一次地说过,他的《金蔷薇》就是《一生的故事》,是《一生的故事》的一部分,因为这两部作品有不少共同之处。《一生的故事》是作者的一部自传体纪实长篇小说。因为作者本着“讲真话”的原则进行创作。所以,《一生的故事》具有历史的真实性。是一部“一切服从事实的真正自传”。对于了解当时的社会,尤其是文艺界的状况有着重大的认识价值。作品保持了帕氏一贯的风格,叙事娓娓道来,文笔清纯而富于诗意,耐人品味,是一部非常值得细细一读的好书。

作者简介

康·帕乌斯托夫斯基,苏联俄罗斯作家。出身于莫斯科一个铁路员工家庭。从中学时代起他就醉心于文学,1912年发表了第一个短篇小说。在十月革命和国内战争时期他比较广泛地接触俄国的社会生活,参加过红军,当过记者及报社编辑。这期间他创作了许多作品。使他一举成名的是中篇小说《卡拉一布加兹海湾》(1932)。后来他还写了一系列画家、作家的传记小说和历史题材的作品,如《伊萨克·列维坦》(1937)、《塔拉斯·谢甫琴柯》(1939)、《北方故事》(1938)等。卫国战争时期他当过战地记者。他于1956年发表的《金蔷薇》是一本创作札记,其中谈了许多创作体会和经历,受到广泛欢迎。后期他致力于创作长篇自传体小说《一生的故事》(1945~ 1963),反映了19世纪末直到20世纪30年代作者的经历,是作者对创作历程和道德、精神内容的思考、探索的总结。 帕乌斯托夫斯基的作品多以普通人、艺术家为主人公,突出地表现了对人类美好品质的赞颂,具有动人的抒情风格。他的短篇小说写得优美如诗,艺术水平很高,如《雪》、《雨濛濛的黎明》、《一篮云杉果》等。 我国对他的作品译介较多,先后出版过《卡拉一布加兹海湾》、二卷本的《帕乌斯托夫斯基选集》以及《金蔷薇》、《北方故事》、《猎犬星座》、《面向秋野》、《祖国的炊烟》等小说、散文集。

书籍目录

第一部 摇远的岁月 父亲的死 我的祖父马克西姆·格里戈里耶维奇 鲫鱼 胸膜炎 去琴希托霍瓦旅行 粉红色的欧洲夹竹桃 接骨木小球 圣斯拉夫大街 冬天的景色 海军士官候补生 天堂是什么样子 布良斯克森林 小蹦豆儿 林波波河的河水 第一诫 菩提树花 我当然还是个孩子 小红灯 荒凉的塔夫里达 崩溃 炮兵专家们 伟大的悲剧演员基恩 独自一个人在大道士 荒野巷 秋天的战斗 “活的”语言 “中学生先生们” 鹰钩鼻子的国王 徒劳无益 布拉金卡河畔的小旅店 外祖母花园里的梦 “黄金一般的拉丁语” 人文科学的教师们 剧院里的枪声 拉兹古利亚依 一篇内容空洞的短篇小说 中学毕业证书 雷电交加的黑夜 小剂量的毒药第二部 动荡不安的青年时期第三部 一个未知时代的开始第四部 怀着巨大希望的时期第五部 投向南方第六部 漫游的书

章节摘录

  后来她抓住喉咙,咳嗽起来。我看到,她娇嫩而洁净的脖子上有一条筋在猛烈地跳动着。我搂住甘娜,把头紧偎在她湿漉漉的肩上。我真希望自己有一个这么年轻和善良的妈妈。  “你怎么啦?”甘娜惶惶不安地问,仍然不停地咳嗽着,并轻轻抚摸着我的脑袋。“你怎么啦?你别怕……雷打不到我们的。有我跟你在一起呢。别怕。”  后来她轻轻推开我,用绣着红色橡树叶的衬衣袖子紧紧捂在嘴上,就在这些橡树叶旁,一个很像绣出来的橡树叶的小血点在亚麻布上扩散开来。  “我不需要你起誓!”甘娜低声说,皱着眉头抱歉地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我是开玩笑。”  雷声已经远去了,仿佛到了大地的边缘。暴雨过去了。不过密密麻麻的雨滴还在树间喧哗。  夜里我发起烧来。过了一天,一个姓纳佩利巴乌姆的年轻医生从白采尔科维骑着自行车来到我们这里,给我作了检查,认为我害了胸膜炎。  纳佩利巴乌姆从我们这儿去皮利普奇村给甘娜看病,回来以后,在隔壁屋里对我母亲轻声说:  “玛丽亚·格里戈里耶芙娜,她害的是百日痨。她活不到春天了。”  我哭了,叫妈妈过来,一把抱住了她,我发现妈妈脖子上也有一条像甘娜脖子上的青筋在跳动。于是我哭得更厉害了,好久都停不下来,妈妈抚摸着我的脑袋,说:  “你怎么了?有我跟你在一起呢。别怕。”  我恢复了健康,甘娜却在冬天,在二月里死了。  第二年夏天我和妈妈到她的坟上去,把一束用黑丝带扎起来的母菊放在那个绿茵茵的小丘上。甘娜时常把这样的花编在她的辫子上。妈妈打着红色的小阳伞站在我身旁,我并不是独自一个人来看甘娜,不知为什么觉得很不好意思。  去琴希托霍瓦旅行  我的外祖母维肯季娅,伊万诺芙娜住在第聂伯河上的切尔卡瑟,她是个身材高大的老太婆,波兰人。  她有很多女儿,我的姨妈们。姨妈中有一个叫叶芙罗西尼娅,格里戈里耶芙娜,她是切尔卡瑟女子中学的校长。外祖母就住在这个姨妈家一幢很大的木头房子里。  维肯季娅,伊万诺芙娜总是身穿丧服,头上戴着黑色的发饰。她最初是在一八六三年波兰起义遭到镇压以后穿上了丧服,从那时起一次也没有把它脱下来过。  我们深信,在起义的时候,外祖母的未婚夫不幸遇难——那是一个高傲的波兰叛乱者,完全不像阴郁的外祖母的丈夫,也就是我的外祖父,切尔卡瑟市以前的公证人。  我不大记得我的外祖父。他住在一间小阁楼上,很少下楼来。外祖母让外祖父和大家分开来单独住,是因为他抽烟的癖好让人受不了。  有时我们偷偷溜到他房间里去,屋里烟雾腾腾,有一股苦涩的气味。从烟盒里倒出来的烟草在桌子上堆得像一座座小山。外祖父坐在扶手椅上,用青筋毕露的、发抖的手一支接一支地装填纸烟。  我们听到大人们谈论指挥部的无能,谈论“草包”库罗帕特金,谈论斯特赛尔的背叛行为,谈论他交出旅顺港的事,以及盗窃国家财产的军需官们的罪行。听他们说专制政体的俄国像块腐烂的麻布,已经破烂不堪了。  但同时我们还听到大人们说,俄国士兵多么英勇,有伟大的刻苦耐劳的精神,还说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人民的长期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对我们来说,最可怕的打击是俄国舰队在对马岛附近的覆灭。有一次,鲍里亚给我看一张纸。上面用胶板印出几行发白的、淡紫色的字。字迹依稀可辨。  “这是传单吗?”我问。我已经好几次看到贴在我们中学墙上的传单了。  “不是,”鲍里亚回答,“这是诗。”  我很吃力地看清了开头几行:  够了,够了,对马岛的英雄们!  你们已成了最后的牺牲品。  自由,故乡土地上的自由  已经临近,正在叩门。  自由!当时我还只能模模糊糊地想像它是什么。在我的想像中,它就像挂在爸爸书房里的那幅寓意画上的那样。那幅画上画着一个年轻妇女,她怒容满面,神采奕奕,露出健壮的胸部,站在街垒上。她一只手里高举着一面红旗,另一只手正在把一根冒着烟的引火线贴近一门大炮。这就是自由。她身后拥挤着一些手中持枪、身穿蓝色短衫的人,还有一些受尽折磨、但喜形于色的妇女,孩子,甚至还有一个戴着破礼帽的年轻诗人。所有的人都令人鼓舞地唱着,大概是在唱《马赛曲》:“拿起武器,公民们!光荣的时刻已经来临!”  鼓声咚咚,号声嘹亮,自由胜利地在国土上行进,人民的暴风雨般的呼喊在欢迎它的到来。  有一个人跟在自由后面,他很像大学生马尔科维奇,也是这样皮肤黝黑,两眼炯炯有神。他手里拿着一支手枪。  有一次,我隔着朝着我们阳台的窗户向马尔科维奇的屋里看了一眼,看到马尔科维奇一面低声唱着,一面在擦拭一支钢制的乌黑的勃朗宁。一些铜制的小子弹放在桌子上一本打开的医  学教科书上。  马尔科维奇看到了我,立刻用报纸把勃朗宁遮盖起来。  第二天早晨,莉莎从墙上取下圣像,把它放在窗子上。打扫院子的伊格纳季用粉笔在我们房子的大门上画了一个很大的十字。然后他闩上大门和便门,我们仿佛都到了堡垒里。  妈妈说,城里已开始发生屠杀犹太人的暴行。“根据从彼得堡来的命令,”她又补了一句。莉莎小声说,已经在捣毁瓦西里科夫大街上的房屋,暴行快要蔓延到我们这儿来了。  马尔科维奇和鲍里亚一起出去了。马尔科维奇穿上寸靴子,大学生的制服上衣上束了一条皮带。妈妈不愿放鲍里亚出去,但父亲生气地对她喊了一声。于是她给鲍里亚画了十字,吻了吻他,然后才放他出去。鲍里亚和马尔科维奇下楼梯的时候,妈妈一直在请求马尔科维奇照看鲍里亚。  “他们上哪儿去?”我问父亲。  “去大学生的战斗队。保卫犹太人。”  鲍里亚和马尔科维奇走后,父亲也出去了。我和季马整天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中午我们听到了枪声。后来枪声更密集了。瓦西里科夫大街上起火了。大片大片纸灰落到我们的院子里。  白天父亲领来了一个神色惊慌的犹太老太婆,头巾已经从她花白的头发上滑了下来。她手里搀着一个一声不吭的小男孩。她是一个熟识的医生的母亲。  妈妈把伊格纳季叫来,自己到厨房里去,给了他十卢布。但伊格纳季把钱还给妈妈,说:  “我自己屋里也藏着人,裁缝缅杰尔和他一家老小都在我家里。您最好还是留点儿神,别让扎多罗日娜娅看见。”  傍晚前有个矮个子、戴黑色便帽的小伙子走近我们的大门。便帽下露出一绺湿淋淋的头发。整个下巴上都粘着葵花子壳。  一个高个子老头儿小心翼翼地跟在小伙子后面。老头儿刮过了脸,穿一条裤腿很短的长裤,戴一顶很漂亮的帽子,老头儿后面是一个没戴帽子、眼睛浮肿、样子轻佻的人,还有一个披着暖和的披巾的胖老太婆,老太婆后面是几个神情狡猾的年轻人。这老太婆是个小贩,以前我经常在加里茨市场上看到她。现在她拿着一条新的空口袋。  过了一个月,鲍里亚在荒野巷妈妈认识的一个老太婆,科兹洛夫斯卡娅太太那儿给我找到了一间“供给膳宿”的房子。  我收到了父亲寄来的钱,我计算了一下,即使他不再给我寄钱来,那么我不去教课,也够过三个月了。  科兹洛夫斯卡娅太太的住宅里,除了她和她的儿子,以及步兵中尉罗穆阿尔德外,没住着任何别的人。这是一套狭小的住宅,因为油漆不好,地板是黏糊糊的。窗户都朝着一个树都砍光了的花园。花园里总共只剩下两三棵树。冬天在这个花园里搞了个溜冰场。在溜冰场边上的雪堆里插了几棵小枞树。枞树很快就发黄了。溜冰场收费低廉,是供格鲁博奇察和里沃夫大街  上的小男孩们来玩的。溜冰场上连个乐队都没有,而是用一个带淡紫色大喇叭的留声机放唱片的。  荒野巷当真是一片荒野。这个巷子不通往任何地方。它消失在一片堆满积雪和一堆堆草木灰的空地里。那些草木灰冒着蓝灰色的烟。从空地上总是散发出一股煤气味。  我用拜伦、莱蒙托夫和雨果的肖像把我的斗室装饰起来。晚上我开亮厨房里的那盏灯。灯只照亮桌子和雨果的肖像。这位留着大胡子的作家从上浆的圆形硬袖口里伸出一只手来,忧  郁地托着头,坐在那儿望着我。他脸上的表情仿佛在说:“喂,喂,年轻人,您以后怎么办呢?”  那时我正醉心于雨果的《悲惨世界》。大概,我喜欢的与其说是小说的内容,不如说覃喜欢雨果这个老头儿对历史所作的狂风暴雨般的攻击。  ……

媒体关注与评论

  前言  几  句  话  不久前我翻阅《托马斯·曼文集》,在他论作家劳动的一篇文章中看到了这样一段话:  “我们好像觉得,我们表达的只是我们自己,讲的只是我们自己的事,可是原来由于和周围人们的深刻联系,由于和周围的人具有本能的共同性,我们却创造了某种超越个人的东西……这种超越个人的东西,就是我们作品中所包含的最好的东西。”  真该把这几句话作为大多数自传性作品的题词。  作家表现自己,也就是表现他所处的那个时代。这是一条简单的和不容置辩的规律。  这部作品包括六篇自传体小说:《遥远的岁月》、《动荡不安的青年时期》、《一个未知的时代的开始》、《怀着巨大希望的时期》、《投向南方》和《漫游的书》。同一主人公和同一时代把这些小说联结在一起。这些小说叙述的是十九世纪最后几年和本世纪最初几十年的事。  对于所有著作,特别是自传性质的作品,有一条神圣的规则——只有到作者能讲实话的时候才应写。  就其实质而言,每一位作家的创作,同时也就是他的自传,在某种程度上以想像力加以改变了的自传。这种情况几乎永远如此。  于是,写成了六部自传性的作品。我预见将来还会有几部这样的书,但能否写成,那就不知道了。  我想用一个早就使我不安的想法来结束这篇短短的引言。  除了一切符合事实的、我的真正的自传,我还想写一部可以称之为虚构的、我的第二部自传。在这部虚构的自传里,我愿在我经常幻想、但又是徒然幻想的那些令人惊奇的事件和人物当中描写自己的一生。  但不管将来我能写出什么作品,现在我却希望这六部小说的读者能体验到在过去的岁月里支配着我的那种感情——感觉到我们人类生存的重大意义和生活的深深的魅力。  康·帕乌斯托夫斯基


编辑推荐

  《一生的故事》是帕乌斯托夫斯基卫国战争之后主要成就所在,是一部自传体作品,然而这部巨著却并不试图构筑苏联作家关于19至20世纪之交俄国历史与文化的普遍理念,这是很让文学史家疑惑的:19至20世纪之交是俄罗斯历史上一段特别重要的时期,是诸多俄国知识分子的重要叙述对象。高尔基的《克里木·萨姆金的医生》,是关于这一时代最隐晦难懂的文本;阿列克塞·托尔斯泰的《苦难的历程》以全知视点叙述这时期的历史变迁如何促使知识界分化,这是关于这一题材的文本中最遭非议的文本;肖洛霍夫的《静静的顿河》以史学家和故事讲述人的双重身份在叙述地域性的世纪变化中透视俄国历史变化,是所有文本中争论最多、写实性最强的;安德烈·别雷的史诗化散文《世纪之交》、《世纪之初》和《两次革命之间》(不久将由东方出版社推出),力求真实纪录俄国知识界精神变迁过程,是对这一时期俄国思想史和知识界的状况叙述得最细致的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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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套书,最初看到它是在学校图书馆的橱窗里被作为推荐读物,于是借出来看了一下,一下子被吸引,一口气看完了。它虽然写的是作者自己的故事,但却让我对一战有了新的认识,对平民的苦难有了切实的感受。也对作者丰富的人生经历艳羡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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