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缘集
2011-04-01
河北出版传媒集团公司，河北教育出版社
杨德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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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缘集》由三个部分组成：程及艺术研究、程及自白、追忆与怀念。程及艺术研究不仅收集先生身前展览及出版画册的部分序言及评论，也包括一些我们向国内美术学研究方面的专家学者的约稿。令人感动的是：他们都一口答应，放下手头的研究工作，将自己对先生艺术的研究思考撰写成文。追忆与怀念有先生身前知友发表、记述友情的文童，也有先生故去后的纪念文稿，透过这些饱含真情的文字，可以窥见先生在生活中的一些真实片段，体味其君子如玉的品格。程及自白中有几篇是先生自己写的关于水彩艺术的短文以及先生以“莫高”或“木高”名义写的文字。透过这些可以了解先生真实的艺术主张和淡泊的生活态度，增加对先生艺术的认知和理解。 在最近一年的时间里，为了编辑《心缘集》，我们不断翻看先生的画作，阅读对先生艺术的评论，这些作品和文童持续地打动着我们，使我们每日都在温暖和感动中度过，觉得先生好像从未离开过我们。 《心缘集》的出版，得到了北京颂雅风文化艺术中心总监刘峥女士，我们的老朋友，该中心艺术总监李典先生的策划编纂、鼓励帮助，深致谢意。
第一章 程及艺术研究论程及艺术辑／赛珍珠《程及水彩画集》序／郑振铎传神的美典／黄祖荫将东方情蕴融入西方文化／方增先意蕴东方清雅豪迈／马承源程及的速写艺术／雷蒙J．斯坦纳德艺双馨人文瑰宝／王荣心缘相印／杨卫泽东方情结和西方话语／潘耀昌众醉独醒的豪杰之士程及／陈履生杰出的水彩画大师一他属于世界／陈安程及先生水彩画艺术浅析／华强世界文化之前的画艺先声／裘国骥吴志峰属于世界的艺术大师--记程及先生／杨德贤程及水彩画艺术论／赵思有真诚求“缘”其画善美／墨林乡魂凝笔端丹青透神韵／范云生华念煊他属于世界／佚名一份固执的偏爱／佚名诗意的造化／苏金成苏晨遗编一读想风标／叶康宁灵的共鸣不分国界／顾庆身份转换的历程／顾庆程及真善美的世界／刘德龙程及艺术对现代水墨的启示／王译敏第二章 程及自自自白／程及程及2001年／莫高气韵天成／木高真、善、美／莫高明月起东方／莫高第三章 追忆与怀念特殊的情谊／马健怀念程及先生／雷蒙J．斯坦纳寻梦桃花源／周卓人色彩幻化惊寰宇／杨德贤无尽的思念／刘德龙他来自无锡。他属于世界／单红追忆水彩画大师程及／莫雨落叶归根天人合一梦归魂圆／周立超后记
《春花春水》让我领略了春江潮水、海上明月、芳甸花林、沙汀霜霞的漂胧意象，感悟到“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伺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识”的时空境界。《长空飞雁》里，则叫人苦吟出“登高伤远别，鸿雁几行飞”的古诗来。如果我们把程及作品的境界止于“诗情画意”的观照，而罔顾作品的精神本质和审美真谛，自然不能品读出那种淡泊高远，超然出世的恢宏气度，仅流于自命清高孤傲者徒作吟风颂月之举，殊不知“夫文直，天地之元气也”（黄宗羲语），程及作品的价值，亦当在此。前文述及，在他早期的作品里，他就体味着东西，天地，水火，心缘，阴阳，时间、空间，人生、物象的两极之间的“机缘”，及至他的近作“日月系列”，更谓是智慧充沛、道德圆满、大气磅礴之作。《明月圆圆在九霄》、《白日高升天地光明》，日月盈亏，天地氤氲在巨幅的画面中，已化作拈花微笑的禅境。见I lJ不是山，见水不是水，天地有无间，存水色的互渗和晕化中已臻化境。这不啻是扛鼎之作，经典之作。而此前，程及执著于中国文字图腾，在画面中介入的创作探索，已然被“内外对立消弭，而人与自然融为一片”的新境象所移转。因为程及气定神闲地占据了中西文化的制高点。 所以，有学者说，程及的作品，“从欧美人的视角，他把中国文化的气质、精神、格调带进了西方文化；从中国人的视角，他洞开了寓中于西的一条道路”。而我们重复要说的恰是程及自己的一句话：“我们艺术家在天地自然间发现了人的心灵”，这个心灵之所，不是空泛无物的居所，是寄寓德育之所，“在西方（是）出于上帝，在东方是天、人心”。艺术乃“心悟”之作。天作之合。程及作品的佐证，斯言不谬矣。 历史总在遥相对照的l凉诧中平静地翻过一页。 1943年，程及曾在上海画过一幅《浦江之夜》，60年之后的世纪之交，在同样的地点，他又作了一幅《浦江之夜》。旧作似是朦胧和恍惚、迷离夜色里，孤月悬空映照着一叶扁舟，清冷调性的夜空被辉煌的灯火和喧腾的车水马龙所搅破，画面洋溢出醉人的都市之魁。程及不会留恋那个历史旧忆的画面，在他告老还乡之际，他在历史的另一端为今日的都市所鼓舞、所倾心。而他本人，则如他所描绘的巨作《大剧院之夜》一样被辉煌所拥抱。然而，当我们见到这位享誉中外的水彩艺术大师，一个年过九秩的世纪老人，也同样让人惊诧他如此平和、宁静、虚怀若谷。
我们虽然在漫长风雨岁月中， 从满头青丝到两鬓飞雪， 从行路匆匆到步履蹒跚， 这是自然规律， 尽可泰然处之。 可我们想，一切优秀的画作， 一切将自己毕生心血 和真情奉献给社会的画家， 必将与人民同在， 与时代同在，与历史同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