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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道

李恩成 鹭江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9-8  

出版社:

鹭江出版社  

作者:

李恩成  

页数:

292  

Tag标签:

无  

内容概要

  贱民出身的许浚,不甘于命运的安排,百折不回、勤勉努力终成一代神医的真实感人故事。  1990年韩文版小说《东医宝鉴》(中文版译为《医道》)出版,总计销量300万册。  1999年《东医宝鉴》改编成电视剧《医道》,在韩国播出后大受欢迎,收视率高达63.5%,至今保持韩国历史剧收视纪录。  2009年《医道》中文版登陆中国,该消息一经传出,受到广大读者极大关注,预定量已逾10万册。

作者简介

  李恩成,1937年生于日本东京,韩国知名作家。曾获得亚洲影展最佳剧本奖,韩国艺术影展剧本奖,韩国戏剧电影电视艺术奖最佳电视剧本奖,百想艺术大奖特别奖等奖项。  1990年创作《东医宝鉴》,一经发行便形成风潮。1999年,《东医宝鉴》改编成电视剧《医道》,在韩国播出后大受欢迎,收视率高达63.5%,连续18周高踞收视榜首,至今保持韩国历史剧收视纪录。

书籍目录

第一章 逃离龙川第二章 名医柳义泰第三章 学徒七年第四章 幼子的伤痕第五章 野火第六章 非人不传第七章 奇僧金民世第八章 汉阳之路第九章 继承师命第十章 较量第十一章 伟大的献身第十二章 内医院第十三章 宿命之对第十四章 免除贱籍

章节摘录

  第一章 逃离龙川  一  “后会有期!”许浚与准备赴京参加科举的朋友们正在道别,朋友们都有点儿兴奋。离科举还有两个多月,但他们打算提前去汉阳,好好温习一下功课。  此时正值明宗驾崩、朝鲜第十四代国王宣祖继位的第一年(公元1568年),龙川五道串渡口,二月的海风夹杂着霰粒,冰冷刺骨地袭向等待在渡口的人们。一大群身份卑微的老百姓,冷得全身发抖,只能靠不停地跺脚来取暖,却无法搭上前往海州的船。那个时代,等级制度森严,前往汉阳参加科举的士族子弟们头戴大纱帽,有仆人随行,气势汹汹的,使一般船客不敢抢着先上船,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这些士族子弟,希望他们快点儿结束道别。  “就此别过!”身材最矮小的沈进士府女婿握了握许浚的手,在稽查捕役的引领下上了船,在他身后四五步远的地方等着的庶民才呼啦啦地跟着上了船。  许浚的额头上暴出一条条青筋。昨天夜里,不!不止是昨天,他从母亲的泪水里,已经无数次确认了自己卑贱的身份。今天他再次见证这个残酷的现实,身份不但让母亲伤心欲绝,也深深地影响着他的命运。今天他头上的大纱帽是假的,因为他父亲是龙川郡守,他才能进私塾读书,才能结交士族子弟。这顶纱帽只不过是用来装个样子。虽然父亲是在境内发号施令,处理所有事务的郡守,可那只是父亲的身份,许浚是父亲的贱妾所生的儿子,如果是一般的妾,许浚好歹还有个庶子身份,可惜许浚的母亲是贱妾。  许浚的生母孙氏原来也是朝中做官的士族家庭出身,后来因为一场宫廷政变受到牵连被没籍。按照当时把逆贼的妻子和女儿赐给功臣的制度,孙氏被赐给一位大臣,那位大臣的女儿出嫁时,她以婢女的身份一起去了新郎府邸。谁知孙氏拂逆了新娘,又被卖了,几经辗转,最后成了海美(当时忠清道一个海防要地)军官许伦的小妾,也就是贱妾。  贱妾是什么概念呢?简单说来,其身份比农民还要卑贱。贱民分不同种类,一种为“公贱”,指官府里的仆从,如官妓、女宫仆、宫奴婢、驿站夫役等,他们的身份文件由掌隶院掌管,为监视其动态,每三年做成一次“绩案”,每二十年做成一次“正案”,之后重新确认身份。除非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否则他们绝对不能跨越身份的屏障。另一种贱民叫做“八般私贱”,包括扛夫、和尚、屠夫、巫婆、戏子、工匠、妓女、私奴婢。其中巫婆、屠夫、和尚、狱卒、船夫、戏子等没有主人,比私奴婢更自由。私奴婢是个人的仆从,被视为家产,可以继承,并且实行从父法、从母法,即只要父母是奴仆,孩子也将终生为奴。  许浚额头再度突起青筋。看着朋友们乘坐的船越来越远,他的膝盖颤抖起来,并非因为寒冷,而是因为某种冲动。随着科举日子临近,朋友们越来越多地谈起汉阳,谈起将要获得的官职。许浚小时候听母亲说过一些有关汉阳的事,带着那点浅薄的知识,他也热烈地参与到他们的谈话中。但他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资格参加科举。他走了二十五里路来给朋友送行,不过是尽朋友之谊罢了。  黄布双帆已经扬起,船乘着海风,越走越远。许浚喃喃自语:“我到底应该怎么办?已经早就放弃了的,可为什么还是如此激愤?我跟他们不一样……我们生活在不一样的世界……”  额头上的青筋渐渐平复下去。许浚鼻头一酸,头瞬间疼了起来,眼睛什么也看不见了,心痛得如千万根针在刺。他轻轻拭去泪水,抬起头,看见黄布双帆正绕过怪石陡峭的五道串海岸,消失在西海的激浪中。“这些狗杂种!”许浚吐出跟贱民朋友交往时使用的粗话,这些粗话从不曾在士族朋友间使用过。许浚像要嘲笑谁似的,嘴角抽搐起来:“这些混账!”他骂的不是乘船远去的朋友,而是把他和朋友们从一出生就隔离开来的社会身份制度,以及位于社会上层的士族阶层。  “这个龌龊的世界!全烧光吧!”许浚爆发了,他一把扯下头上的大纱帽,恨恨地撕了个粉碎,把碎片抛向空中。一旦爆发就很难停止,这是他的天性。  “这些贱货!”许浚跑向海边的碎石田,双手颤抖着抓起地上的石子,站起来向已经远去的船奋力丢去。大海吞没了他丢出去的石头,连扑通的声音也听不到。纷纷扬扬的霰粒已经变成了大雪,冰冷的雪花飞进他含泪的眼睛。头上一只海鸥嘲笑般地盘旋着,时高时低,一会向远方飞去。  “那些该杀的家伙,应该把他们全杀光!”说出这样残忍的话的人和日后拯救生命、满目慈悲的医生简直不像同一个人。  许浚伫立在海边,听着波涛声。纱帽碎片随着波浪一起一伏,白雪纷纷扬扬压向他没戴纱帽的发髻。  二  朋友们搭乘的船已越过水平线消失了很久,许浚仍伫立在雪中空荡荡的渡口。船夫们为船客点起的柴火都已烧成灰烬,四处飘散。  许浚发热的头脑稍微平静了一些,感觉到后颈和脚都被海风吹得冰冷,他喃喃自问:“我该怎么办?”  从五道串到龙川邑有二十五里路。回到家里,肯定会看到母亲的眼泪。许浚想起一个在郡西山烽燧台做马粪仓库管理员的酒友阳泰,就转身离开了五道串渡口。  烽火台的马粪仓库管理员一般都是既有力气又会说话的人。阳泰不但会说污秽下流话同时身手也很敏捷,他跟许浚是龙川境内有名的泼赖货。  “找阳泰一起到沙为浦老鸨开的酒家狂饮吧!”不必多想了,只要大吃大喝,搂搂那些娘们的腰肢,一切烦恼都会忘掉,许浚打定了主意。  虽然许浚和母亲无法称郡守大人为父亲和丈夫,但母亲却总是教导许浚不能做出有损父亲体面的事。然而许浚今天决定不把母亲的劝说放在心上。母亲总是教导他说,即使他们依照国法身份低微,但为人不能低微。母亲背着正室秋氏硬让许浚念了书,想起母亲的苦心,他觉得有些可笑。  烽火台位于龙川群西山刃峰,北边与义州、塑州相连,南边与铁山互相呼应,地势非常险峻,路上覆盖着一个冬天都不化的冰。许浚爬上陡坡。表面上是要去找阳泰一起喝酒寻欢,其实是想逃避母亲,更确切地说,是想要刺激母亲。他明明知道这么做会很痛苦,却硬要这么做。  他想起小时候趴在墙后面的背架上,偷看到母亲被正室秋氏扯掉上衣的衣襟,又从里屋高高的石阶上被推下来的情景。贱妾的儿子连冲过去劝阻的权利都没有,只能听着母亲的叫苦声,把头往墙上撞,无可奈何地痛哭。每当那样的夜晚,揉着母亲身上的乌青,他都觉得母亲是世界上最可怜的母亲。  渐渐长大后,经历过两件事,使他觉得母亲从“可怜的母亲”变成了“可怜的女人”。  许浚九岁时,父亲看不下去正室秋氏因为嫉妒而对母亲的种种虐待,想替母亲除掉贱籍,让她离开。但不知母亲是无法割舍对父亲的爱,还是害怕离开父亲的保护更没有归属,最终并未离开。  那时候,母亲动不动就被秋氏的丫头们扯着头发拖到小侧门后,扒光衣服,再从大厅房推到台阶下。母亲甘受如此狠毒的迫害,却不离开父亲。看着这样的母亲,许浚渐渐把“可怜的母亲”看成“可怜的女人”了。  还有一件事是一年前正室秋氏病重时,母亲整晚给她按摩手脚,秋氏连一句感谢的话都没说。秋氏过世时,母亲放声大哭。  秋氏过世后,别说是大厅房,连秋氏住过的里屋也不许他和母亲踏人,也不能使唤服侍过正室的奴仆,这就是贱妾的地位。  许浚曾经发过誓,自己长大后一定要让母亲过上好日子。他还以为自己长大后能成为世界上最有权势的人,可以随心所欲。  今天跟朋友们的离别,让许浚明白已经长大成人的他,不仅不能照顾“可怜的女人”,而且连自身都照顾不了。他的宿命,从一出生就已经注定了,不!在出生以前,从母亲被贬为奴仆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除非触犯法律,被送进官衙,否则这一生都不可能因做官而跨进官衙的门槛,他永远也摆脱不了身份的痛苦。  穿过郁郁葱葱的楮树林,一道蜿蜒曲折的防火墙出现在许浚眼前,这道墙是为了防止烽火引发山林火灾而修建的。爬到墙的另一边,是陡峭的山路,许浚想:“虽然是活着,但不能过上人应该过的有尊严的生活,又有什么意义呢?”  许浚小时候,母亲年轻漂亮,清晨,母亲的随身女仆带着许浚去母亲的房间里请安,母亲经常拿些零食给他。有一天,许浚在叠得齐整的被子里,嗅到了一股神秘的香味,像是混合了花香的性爱的香味儿。  有时候,许浚只能待在春月儿的房间里,因为他被告知不能去母亲的房间。许浚有时会偷偷溜进去,看到美得像仙女一般的母亲认真地涂脂抹粉,等待着父亲的到来,难道那种等待也是一种幸福吗?  今天应该是阳泰值班,可他却不在。有个伍长看到龙川郡守的儿子来了,于是谄谀了一番才走。许浚走到烽火台北坡的马粪仓库前,举目远眺着大大小小的山峰和繁华的龙川,龙川沿着大路与铁山和义州南北相连。他呆望着白雪覆盖着的龙川,雪花落在发髻上,衣角随风飘舞。  “把这个世界通通埋葬吧!”许浚嘴唇已经冻得发紫,愤怒地说出他对世界的憎恶和绝望的诅咒。  大片的雪花,喧闹地打着转儿飞舞。  这是迎接春天的最后一场大雪。  三  那天,许浚离开烽燧台时已经是深夜了。没能见到阳泰,他觉得有点儿失望,但在暴风雪中发泄了心中所有的不满,他已经不像上山时那么郁闷,心情平静多了。积雪使下坡的山路更难辨认,但对已经无数次来过这里的许浚来说还是轻车熟路。  衣服上的雪被体温融化后又结成冰,发出沙沙声,此时,天开云散,月光皎洁。穿过山谷时,远处传来的猫头鹰和狐狸的叫声让人不寒而栗。走出险峻的山谷,许浚选择了一条捷径,走到龙川郡境内的龙虎寺。  许浚对这条路颇为熟悉,心里想着:“这个老毛病也该改一改。”他经常三更半夜带着阳泰等人满身酒味到寺庙里放声高歌,在寺院里横冲直撞,把熟睡中的和尚吵醒,最后被人拿着棍棒追打出来。  这种事不止一两次,自然会传进母亲耳朵里,母亲是一个笃信佛教的人,即便是深夜,只要听到“佛祖”两个字,也会马上醒来。她一再嘱咐儿子别做出这种惊动庙里和尚的举动。母亲如此信赖佛祖,佛祖却一点回报也不给她,他更觉得母亲可怜。  许浚笑了,看到自己的脚印侵犯了龙虎寺庙院,他感到很痛快。虽然对母亲有些负罪感,但这却让许浚觉得自己好像站在世界的前头,能够创造出新路。许浚的脚印,因他跳上大雄殿高高的石筑台而消失。然后他又绕着大雄殿高高的飞檐跳到风铃下面。好像讥笑他一个人创造出新路的傲慢错觉一样,当他走进大雄殿的院子时,看到雪地上已经有人横穿庙院留下一串长长的脚印了。  “哪个臭和尚挡住我的路?”这脚印是不是拿着棍棒追出来、很会骂人的那个老和尚的?许浚咧嘴一笑,心想如果迎头碰到他倒也有趣,来不及拿棍棒的老和尚不知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许浚沿着脚印快步追寻,脚印出了寺庙,他加快了追寻的步伐。  “说不定是老和尚想喝谷茶下山的呢!不然就是跑去找藏在隐秘处的寡妇?”这种猜测也是阳泰被追到山坡上时用来激怒老和尚的话,许浚一个人笑了起来。母亲只知道他侵犯庙院,如果她知道儿子跟没规矩的阳泰他们竟然向老和尚说出这样的话,还不知道会怎么样。许浚突然停住了脚步,他发现自己跟着的脚印居然不是男人的,而是女人的,而且还看到了裙裾扫过雪地的痕迹。  “是个女的?这三更半夜的,怎么会有一个女人赶路呢?”许浚的好奇心被激起来。他抬起头,看到脚印一直延伸到村庄前面。他跑了起来,忽然他猛地停住了脚步,一个女人的身影出现在离他不到二十步的地方,那女人霍地转过头来看着许浚。  虽然隔着一段距离,看得不太清楚,但可以肯定这是一个年轻女子,辫子长达腰际,是个未婚女子。

媒体关注与评论

  我执导过很多作品,观众最熟悉的是《商道》、《医道》、《大长今》,我个人最喜欢的是《医道》。  ——李炳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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