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虫记
2011-10
广州
亨利·卡西米尔·法布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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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作为一个作家还是作为一个昆虫学家,法布尔都是当之无愧的。十卷本的《昆虫记》原著洋洋洒洒两百多万字,法文直译为《昆虫学的回忆》,副标题为“对昆虫本能及其习俗的研究”。从字面上看,它是一本自然科学的论著,读起来却完全没有同类著作的枯燥和呆板,在法布尔生动活泼的拟人化描述中,蝉、蚂蚁、螳螂、蜜蜂、蝴蝶、荧火虫……各种各样充满了灵性的昆虫呼之欲出,让读者在不知不觉中把这些可爱的虫儿视为人类的朋友。虽然单独从文学、昆虫学或者社会学的任何一个角度来看,这部作品都有其一定的局限性,但是迄今为止,没有任何一个昆虫学家具有法布尔那么高的文学修养,也没有任何一个文学家具有法布尔那么高的昆虫学造诣——作为自然科学与文学艺术完美结合的典范,《昆虫记》当之无愧。
红蚂蚁蝉和蚂蚁的寓言蝉出地洞蝉的蜕变蝉的歌唱蝉的产卵及孵化螳螂的捕食螳螂的爱情螳螂的巢螳螂的孵化绿蝈蝈儿蟋蟀的洞穴和卵蟋蟀的歌声和交尾蝗虫的角色和发声器蝗虫的产卵蝗虫的最后一次蜕皮大孔雀蝶小条纹蝶胡蜂胡蜂(续)萤火虫
把鸽子带到几百里外的地方,它照样能飞回自己的鸽棚;燕子在非洲过完冬后,能穿越浩瀚的海洋,回归旧巢。在这漫长的归途中,是什么让它们不会迷路呢?是视觉吗?对自然界中的各种动物了如指掌的法国人图塞内尔曾经写过一本书——《动物的才智》,他认为,鸽子飞行时的向导,就是视力和气象。 他说:“鸽子根据经验,知道南方炎热,北方寒冷;干燥来自东面,潮湿来自西面。把一只鸽子装在篮子里,盖上盖子,从北方运到南方,虽然它看不见路,但却能感受大气的热度,并由此推断,它是在前往南部。等它在南方被释放后,就能根据空气的温度,飞回到它的北方旧居。” 图塞内尔的解释非常有吸引力。可惜的是,它只适用于南北向的移动,因为南北向的变化,温度自然也不同。但是,东西方向的移动,却是等温的,这个它就行不通了。并且,这种解释,还无法推广到其他动物身上。 我们决不能说,这是视觉在指引,更不能说是气候的影响。同样,指引石蜂回家的,也不是视觉,尤其是它们在密林深处被释放的时候。石蜂通常只能飞到两三米高,但是,不管前方是什么,它们照样能准确地飞回家。在这个时候,视觉虽然使它们避开了各种障碍,但并没有告诉它们,应该往哪个方向飞。至于气象,就更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了。 对于这些神秘的现象,我们无法解释,只能暗自猜想。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石蜂具有某种人类所不具备的特殊感官。事实上,达尔文也得出了和我一样的结论。 想了解动物对大地的电流是否有感应,想知道它们是否会被磁针的磁场所影响,这难道不是承认动物对磁性有某种感觉吗? 因此,达尔文认为:有些动物,天生具备一种无法想象的官能,这种官能是人类没有的。它指引着远在他乡的鸽子、燕子、猫、石蜂,以及其他许多动物。至于这官能,是不是就是对磁场的感应,我不敢妄下结论。除了人类所具备的各种官能,自然界应该还存在着另一种官能,这样的研究成果,是多么了不起啊,又是多么伟大的进步动力啊! ……
《世界文学名著典藏:昆虫记(青少版)》第一卷中的部分篇目被指定为教科书。在此后的三十年里,法布尔的《昆虫记》以每三年一卷的速度陆续面世。他获得了法国学士院的最高荣誉布其·得尔蒙奖,并先后被法国、比利时、俄罗斯等多个国家的昆虫学会任命为终身荣誉会员。一九一三年,法国总统雷蒙·普恩加莱亲临“荒石园”慰问法布尔,以褒奖他对自然科学研究的突出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