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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着天堂走

阎连科 万卷出版公司
出版时间:

2009-9  

出版社:

万卷出版公司  

作者:

阎连科  

页数:

223  

字数:

210000  

Tag标签:

无  

内容概要

“回家”,一个富有传奇色彩的梦,意味着寻找到自己的身份,也意味着情感、大地和生活的真正开始。但是在“回家”的过程中,却总伴随着失败,这是一种退守。“家”成了唯一保护自己的地方,是世界上最后一个落脚的地方。著名作家阎连科在描述这一“回家”的过程中,展现了世界与人的关系,以及它们以何种冲突、何种形式的存在。  张天元在儿子溺死、妻子回城、狗儿黄黄双腿截肢后,发现自己也要回家了,只是他的家是“死亡”。然而,走向死亡去向天堂的路,又是如何呢?《朝着天堂走》以极端现实的表达,近乎神话的结尾,让你不得不掩卷沉思、重新投入……

作者简介

阎连科,著名作家,1958年出生于河南嵩县,1978年应征入伍,1985年毕业于河南大学政教系,1991年毕业于解放军艺术学院文学系。
1979年开始写作,主要作品有长篇小说《情感欲》、《目光流年》、《坚硬如水》、《受活》、《为人民服务》、《丁庄梦》、《风雅颂》等8部,中、短篇小说集《年月日》、《黄金洞》、《耙耧天歌》、《朝着东南走》等10余部,散文、言论集5部;另有《阎连科文集》12卷。曾先后获第一、第二届鲁迅文学奖,第三届老舍文学奖和其他国内外文学奖项20余次。其作品被译为日、韩、越、法、英、德、意大利、荷兰、挪威、以色列、西班牙、塞尔维亚等近20种语言,在20多个国家和地区出版。
2004年退出军界,现供职于人民大学文学院,教授、驻校作家。

书籍目录

朝着天堂走桃园春醒黑乌鸦平平淡淡瑶沟人的梦乡村死亡报告 

章节摘录

  朝着天堂走  几年之后,也就是九十年代的最初,娅梅最终还是离开了张家营子,返城回到了省会。这年冬季的一天夜里,天将亮时,天元在半睡半醒之时,因为从天而降的死之良机,使他反省了他和娅梅被幸福所掩盖的另一面人生,从而毅然决定:一死了之。  这个决定的产生伊始,是因为昨日的村会。会场设在村头,那时候天寒地冻,会场十分辽阔,抬头能见远处老君庙小学,草庵一样盘腿坐着;白亮亮的伊河,扭扭弯弯绕在山梁下。村长讲完了话,默在台上,极为茫然地望着村人。村人也皆被灾难的重量压弯了头去。男人们大口抽烟,女人们苍白了手脸,孩娃们也不敢有丝毫哭闹。这时张老师就想,倒不如让我死去算了,不就是死吗,何苦让全村人都来承受这样的灾难。全村老少把头勾将下去,不消说是因为他们与人世都还有许多牵挂。可你天元却是比起来轻松许多。正这样盘算是生好死好,张老师被人伏在耳朵上叫出了会场,躲进村胡同后,人家才告他说,你家的狗黄黄在梁上被汽车轧了。急忙着穿过胡同,爬上山梁,果然见山梁的路上,摊了一地血渍,殷红殷红地散着腥气。黄黄在血里倒着,浑身哆嗦,嘴上却极其忍受,没有一声疼叫,只是那双眼,直盯盯地望着通往张家营的土道。张老师见了这种情景,立刻脸上硬了雪白,抢走几步,将黄黄抱在怀里,忙慌慌朝村中的诊所跑去。  诊所在村中三道胡同,房子是一间旧时的庙房,样子总要塌的,却总也不塌。大夫是村长的哥,因为冷,也因为是村长的哥,就没有去开会,门掩着,在屋里烤火。张老师急急地敲开诊所的门,说五叔,你快些,我家黄黄给汽车轧了。  大夫横在门口,看一眼张老师怀里的黄黄,血在雨一样滴落,说我当又出了人命呢。是狗呀!张老师说你给看看吧,大夫说我又不是兽医。张老师便眼巴巴地求着人家:  “五叔,我付钱。”  大夫回到火边坐了一会,长长叹了口气,又起身把一个钢精锅放在火上,从水瓶往锅里倒了小半锅开水,拿一张报纸铺在地上,没有抬头,说进来吧。张老师才小步进了屋里,把黄黄放在报纸上。黄黄在报纸上颤抖,弄出一屋子声音。大夫过来提了一条后腿,又提另一条后腿,轻松得如把两条后腿从黄黄身上拿了下来。提起时,黄黄的血从后腿一股一股流出,立时地上的报纸就被血水泡了。  大夫说:“杀了吧,别让它受罪。”  张老师说:“好歹它也是一条命哩。”  大夫说:“两条后腿全断了,对不上啦。”  张老师呆着不动,望着黄黄的两条后腿,大夫说杀不杀?冬天狗肉除寒。张老师说救它一下吧,哪就忍心杀呢。大夫就说,你出去一会。我唤你进来再进来。张老师迟疑着走出诊所。大夫将门关了。他立在胡同,腊月的风在胡同叫唤着刮过,将柴草和鸡毛扔在墙上。胡同头的村会,依旧死死地默着不散。已经默过了几个时辰。青乌色的头顶,有一团黏稠的黄亮,那是太阳在云里寒着。张老师不知道大夫要干啥儿,他把手袖在袄里,双脚轻轻地跺着取暖,指望能听到从诊所传出一息狗叫。却是少见的静。只有大夫的脚步声,在诊所孤零零地响动。过了许久,张老师想推门看看,那门却哗一声开了,闪出一句话来,说进来吧你。  再一次走进诊所的张老师,惊了一脸愕然,刚入门便呆僵着不动了。黄黄在纸上死样躺着,两条后腿被村长的哥哥用刀齐关节处割了下来,皮也剥下,扔在黄黄的头边,像两团脏污的血布。黄黄有一点一滴的哆嗦,弹弹动动,似乎想从地上跳将起来。可惜哆嗦也是片刻,眨眼就彻底的一动不动了。大夫在用一张报纸擦手,一片一片的血纸被揉成团儿,扔在墙边。火上的锅,还未及盖着。黄黄那两段后腿,仿佛两个极嫩的玉米穗儿,红红艳艳,在锅里咕咕嘟嘟地转动。开水成了花粉的颜色。已经有一股香味,在屋里温温暖暖弥漫。好在,黄黄那两截断桩子似的后腿,果真不再流血,包的两团纱布,如盛开的两朵白棉花,雪白雪白,搁在地上,那两团雪白上,只浸出了两个血点,衬着白纱,红得耀眼,极像雪崖上的两点梅花。  村长的哥哥擦净了手,又把脏纸踢成一堆,慢慢地转过身来,说:  “大冷的天,真不如把它杀了。”  张老师问:“截了?”  说:“留着它感染化脓?”  问:“多少钱?”  说:“没打麻药,缝了十针,一针一块。”  张老师很缓很缓走过去,瞟了瞟锅里的黄黄的后腿,油星点点滴滴,在水面浮动,打着漂儿。大夫拿锅盖将锅盖了,又说不截要感染化脓,和人一样,该截肢的就一定要截。张老师说五叔,眼下我手头没钱,过几日我给你送来行吗?大夫抬头瞅瞅张老师的脸,过一阵才说,行吧,你真不值得为它花这冤枉的钱。  张老师抱起了黄黄,觉得它是完全死了,似乎一身冰硬,贴着身子站一会,才隐约觉到,黄黄又有了微略的哆嗦。走出诊所的门,碰见村会是终于散了。人们走在腊月里,都走得沉沉重重。  二  村里的灾难,是必须有个人死去。无论是谁,挺身而出地去死,才可换回张家营风平浪息后的安宁。张老师似睡非睡地想着生与死的两难。死,终归不是一件小事,虽然它可以了断一切,然人世上各自的牵涉都千丝万缕,哪能说死就死呢。就是去镇上赶集,谁也不是说走就脱得开身。然必须有人去死,却是一定了的。这灾难很像一种天相,刚还阳光灿烂,转眼就布满阴云,浓乌乌地罩了世界,强迫了人心。张家营在这天相里,忽然感到了祸的降临,一村人都在心中念道,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为了什么呢,也就几亩的黄土。在张家营和小李村的中间,本是横着一条深沟,祖祖辈辈荒着的土地,忽然间张家营想去垦它,就借着冬闲的时光,集中劳力,在沟腰上垒下一道大堰,以求堰内蓄水养鱼,堰外播种庄稼。事情似乎是一样东西,比如破旧的竹篮,扔了谁也不会顾盼一眼,若有人去捡,众人才会发现那东西扔得可惜。小李村即是如此,在张家营将堰快要垒成时候,小李村就来了几十青壮劳力,竖在堰上,说这沟原是小李村的,你张家营为何就来砌堰霸田!  这就打将起来。  ……

媒体关注与评论

  我非常喜欢阎连科的作品,写得很好,有沉痛感,他写作很有感情。反观有些作家,大概是写多了,故事、文字、情节、语言、技巧、文体都很漂亮,但就是没有感情。  ——王安忆  在普遍帮闲化和优孟化的中国当代作家中,阎连科却是一位罕见的例外。  ——余杰  他的文字常常被一种强烈的绝望感、苦难意识、生命抗争精神所控制。面对现实,他下手既凶狠,又严厉,并在一种绝境生存的书写中,毫不掩饰地说出一个作家面对基本世界时那种悲凉而荒谬的感受——这种感受,给许多读者带来了很大的震动。  ——谢有顺  真正好的作品是经得住冷落,也经得起炒作的。一部作品写得好,媒体怎么帮忙都不过分。但一部作品不好,不是媒体炒作过度,而是它本身经不起炒作。一个作家的作品要经得起各种折腾。  ——阎连科


编辑推荐

  《朝着天堂走》作者曾获得第一、第二届鲁迅文学奖,第三届老舍文学奖,第四届〔十月〕文学奖,最新力作《桃园春醒》首次入选作品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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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的诺奖获得者--阎连科。


真正的小说,是不是都是这样让人读完之后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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