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那些年的青涩不是爱
2012-10
文汇出版社
王锐
205
无
王小树偶是个标准的八零后。王老师写小说,总是习惯描绘身边的人物,把他们写进书中,赋予其新 的生命。正是这个原因,在初读王老师小说的时候,我一目十行,迫切希望 看到有关于自己的影子,也能浮现其中。遗憾的是,糟糕的很。这倒也好,断了念想,心也就越发的坦然了。回过头再读一遍,自然精细了许多。心境不同,看到的当然也不尽相同。不经意间,却发现,这本书中,似乎又每一个人,都长着一张与自己似曾 相识的脸。这样讲,并不代表我的生活有多么丰富多彩。说到底,我们这代人,心 底倒也是通灵的,那些人和那些故事,或许都曾在我们自己的脑海里波澜过 一番,掀起过些许的风浪。不由得自诩一句:好个千变万化的八零后。细读下去,暮地了然,原来自以为多姿的我们这代人,所追求的爱情,在大多数时间里,却也不过是你追我赶的平凡过活罢了。关于爱情这一点上,好像是我们太过自信了。如此看来,所有的光芒万丈,又似乎都是佯装欢颜。这么说,还真有点儿让我羞于启齿呢。我曾坚定不疑的认为,只有八零 后,才会拥有真正的爱情。七零后太过刻板,满脑子想的都是别人;而九零后又太过张扬,除了自 己没有别的。爱情这东西,怎么也应该是两个人的事儿。光在乎别人,丢了 自己不行;只考虑自我,又显得太过自私,自然也不行。只有八零后,即使心里再念着一个人,也绝不会亏了自己;即便是对自 己再好,关于那个人的点滴,也必然会牢记于心头。这样说来,我们的小日子要是不从一开始就过的风生水起,倒有些说不 过去了。可现实却无情的告诉了我:您丫别做梦了。夹在传统与现代的中间,担 当着承上启下的重任。原来我们这代人,不过是进化大潮中的某一个环节。没有什么可多讲的,每天在婊子和牌坊中间没有方向的奔波。结果是不 管最后在哪边儿倒下了,还都要自我崇拜一番。没有七零后的坦然接受,更没有九零后的锐意放松。我们的爱情,有的 只是自己心里那被无限放大的满足感。够虚无,当然也够无知。这所谓爱情,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也一点儿不为过。但即便这样儿,我们也依旧会大言不惭的说:拎起的竹篮孔洞之间,挂 着的那几点水滴,就是我们的爱情。晶莹,闪闪发光。却全然不顾两秒钟后,那水滴一样的爱情,亦或是爱情一样的水滴,就 被阳光蒸发了。到头来,结果还是一场空。然而回想起来,也会自我安慰:谁说那些年 的青涩就不是爱情了?以前和王老师聊天,也谈到了各自的爱情,那时候,两个不再年轻的文艺小青年,对起话来倒也颇有她小说中主人公与准情人之 间那种附庸风雅的味道。谈话的最后,王老师说:其实咱们八零后都挺能装的。我记得我回答:咱俩比一般八零后,装的还TMD厉害些。突然想起王晓峰N年前的贺岁DV电影《十面埋妇》里有一句:明明就是 挺简单一个打炮儿的事儿,非让你给包装成日本偶像剧了。当时觉得这句话只起到了戏谑和搞笑的作用。现在再想,不由得佩服编 剧的能力。真是一语道破天机呀。原来恋爱中的我们,无时无刻的都在装着过活。王老师这本小说的主人公苏眉,身份是个作家。在这一点上,写字儿的人尤其如此。有人说爱情是跟自尊心有关的。苏眉最开始可不是这样想的。找个看着顺眼、谈得来的,完全可以不管 年龄、家庭、甚至财富。似乎越是刻意这样,才能越证明自己爱的伟大。后来呢,谈婚论嫁的那一天,方知道自己以前毫不在意的那些东西,才 是构成整个婚姻生活的全部。当初你瞧不上眼的,现如今全还回来了。爱,是要爱的有尊严。但这尊严,既微不足道,又会惹人不快,更重要的是那与你根本无关,只不过是给别人看的。实实在在的日子,才是过给自己的。换句话说:爱=尊严,完全是十足的屁话。但却是真理。王老师小说里的人,女的恨嫁,男的怕娶,大抵都患上了 婚前恐惧症。想想现在身边,倒是真有不少朋友是这个鬼样子,前门怕贼、后门怕虎,结婚前的他们,活的够累,旁人看的也更累。以前都说婚姻是甜蜜的,难不成这又是一句屁话。要我说,这等表现,还是我们自己太尿了。未来的事儿要是已知的,哪怕再恐怖危险,我们也不会害怕;真正吓唬 人的,是那些不知道从哪儿就能冒出来的未知状况。说到底,所谓的恐婚、恨嫁,不过是对未知的恐惧,没底气罢了。透着一股不自信的热忱劲儿。八零后总是这样,不该自信的地方信心满满;该自信的时候,又都往后 缩。真是活活糟蹋了这一副好皮囊。小说里的庆西,因为得不到真心爱着的 人,就找了个不喜欢的女人结了婚。这件事儿什么都说明不了,只能证明,他所谓的那段真心爱情,只是一 个不懂什么是爱的男孩子,那一厢情愿的错觉罢了。当然,我也不懂什么是爱情。但爱情这东西,总该和美好有关。以刻意的糟蹋自己做结局,那以前的,也一定不能算做是爱情吧。可这个世界上,偏偏很多事情都是歪打正着,没有丝毫道理可讲。或许在庆西垂垂老矣、行将就木的时候,他终会顿悟:和一个没有爱情 的庸常人结婚过一辈子,才是生活的真谛与全部追求。人们总是渴望自己不 可及的经历,明知道那样会有痛苦,但还是坚信在痛苦的背后,会有着更大 的欢愉。问题是,痛苦摆在那里,谁都看的见;而那些快乐呢,又有谁真的见过 快乐的模样。八零后开始答话了:我们追寻的就是那种不曾有人体会过的快感。说的挺有道理,就是太空洞了。远比九零后追求的那些所谓刺激,还要空无许多。到头来,这不曾体会过的快感,还不是要败给虚无现世。这一点上,八零后错在以为自己把一切都看的明白、瞧的透彻了。其实呢,不过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糊涂车子。晕菜。王老师问我最喜欢她小说里的哪个人物,我回答是那个婚礼上被 曾强奸她的那个痴心男人捅死的三陪女。王老师愕然。一个人,经历了声色犬马、也尝试过饥寒交迫,最风光的那天,却血溅 红楼,最后一眼看到的,还是最深爱着自己的那个痴心傻子。如此够戏剧性的一生,不需长久,却也丰满。大有一种了而无憾的意境。但欣赏归欣赏,也只是单纯的欣赏而已,我才不要体会她的生命轮回。对一个凡常的八零后来讲,生命还是来的长久一些,更有意义。当然,在这足够长久的生命里,要是从来没有尝试过爱上一个人的滋味,那用郭德纲的一句话来形容:真的是要活活美死你了。我是没戏了。这小说里最触动我的,是那个叫小反的男孩子。没错,就是那个神经质到有点儿变态的家伙。喜欢苏眉,却只是喜欢她那显得与众不同的病态美;等看到一个健康的 苏眉活生生站在面前时,却因为眼前人和自己的感觉不再合拍,而选择了离 开。看似懦弱,却也无可奈何。这才是彻头彻尾的爱由心生。心里觉得不对,任你再顺理成章,到我这里也行不通。看到这个男孩儿,想起了我自己,也想起了那为数不少和我一样的八零 后哥们儿们。我们谁又不曾感同身受的体会过那种自作自受的痛苦呢。当时还要美其名曰:要对得起自己、要对得起爱情。结果是苦了自己,倒也有了成全他人的机会。挺好的,辗转也算是积德行善了。小说里的莫老师,可算是苏眉的初恋。而这样一个初恋对象,身上多多少少的有着我们这代人,初恋里共有的模 样。八十年代前期出生的孩子,情窦初开时,这个社会还远不及现在开放繁 荣,那时候的所谓恋爱,的确还带着一种偷偷摸摸的刺激。而这种刺激,大多竟还是来自单恋的自我陶醉。现在看来,当时的种种,是够丢人的。但既然是单恋,心里总会把那个对象想的完美、完美、再完美些。哪怕TA就是你同桌那个留着鼻涕的脏小子,或是讲台上那个孩子都和你 一般大、现在却穿着你不曾见过的淡紫色职业套装,正在夸夸其谈的女教师。许多年后,偶然间看到自己女朋友穿了一条淡紫色的裙子,突然没缘由 的想起了自己还是个孩子时的种种心境。竟然有些泪眼婆娑了。苏眉比我们幸运的,是她真的和她的莫老师,有 了一段朦胧的鱼水之欢。许多年后,当她和自己未婚夫在一起,又偶遇莫老师的时候,自然也免 不了勾起她对往日的追忆。而此刻,那些故事虽然依旧清晰,却不似有洪水猛兽般的威力,只是像 过电影般的闪了一遍以后,就又一切如常了。不知是这个女人太薄幸,还是那些故事太单调。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苏眉比我们不幸的,是她真的和她的莫老师,有了一段朦胧的鱼水之欢。至于这本书的男主人公,我更愿意觉得是那个命运波折的小安。虽然最后和女主人公结婚的,并不是他。但这就像我们的生活,谁又敢拍着胸脯说:最终和我相伴终生的那个人,就是我一生中的主角。要真的这样说出口,也有点儿太不要脸了。或许有人真的就认为自己的伴侣是自己的唯一。但这样的人生,未免太 过自嘲。况且,身体和心理,本就不是一个整体。要不王菲怎么会在《不留》里低声吟唱:我把心给了你,身体给了他。一语成谶,五味杂陈。遗憾的是,最后小安死去了。这样一个人,在这样一个有关青春的故事里,死亡,确也是最好的归宿。至少那样,我们看不到他不再青春时的模样。而他,也就成了那个为青春而生的永恒。关于他的狡黠与优柔、另类与放荡,似乎只有在他死去的瞬间,才可以 检讨一下他那溃不成军的爱情与人生,也顺带的做个了断。逝者如斯,恍若隔世。而他见苏眉最后一面时说的那句:全世界最不应该说我阴险的人就是你。倒有着一种要与全世界在感情上和他同命相连朋友们共勉的意味。她从未给过他温暖;他也从未给过她肯定。原来八零后的爱情,在某种程度上,是没有高潮的。故事的最后,苏眉 算是找到了一个好的归宿。结局虽是好的,却也从此便不再和波澜壮阔有关了。当然,她原来的生活,也远不够壮阔,所有的波澜,都是在想象中而已。只是这次,似乎是连做梦的权利,都或多或少的被剥夺了。没办法,这就是生活。踏踏实实的,别给我胡思乱想。安稳,着实的安稳。是否是安逸的,那还是另当别论吧。突然想起一个大家熟知的关于冰心 和铁凝的故事:1991年5月铁凝冒雨看望冰心,冰心问她有男朋友没,铁凝 答没有,冰心说:你不要找,你要等。因为这一句话,十六年后,铁凝等到了她的华生。之所以想起这个故事,是因为苏眉的小生,看起来也是等到的。时候到了,该来的也就来了。只是苏眉的缘分,来的比铁凝快了些而已。铁凝50岁时候发生的故事,苏眉25岁就尝试到了。虚构的小说,终会甜过现实的人生。不知是苏眉命好,还是别的什么。绕了一大圈,对于八零后来说,最后的幸福,所谓的爱情,原来还是等 来的。谢天谢地。苏眉的经历,看着复杂纷乱,其实也简单,爱上了一个又一 个的人,离开了一个又一个的人,最后碰上的,或许不是最好的,但却是最 合适的。至少在那一刻是。这样的故事,是我们每一个人都经历过、或正在经历的。说起来也许不 如豪门的爱恨情仇来的斑斓,却更能让我等八零后的家伙感同身受。至今我仍然相信,现实中至少有一点,是和小说一样的,那就是我们八 零后的这代人,走进婚姻殿堂时,身边的那位,一定不会和你心里那个人,是同一个幻影。这么想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反正你身边的人,也是这样琢磨的。之所以走入婚姻的围城,只能说我们害怕会变的越来越苍老。或许说,是我们都怂了。已经到了可以肆意认怂的年龄,要是还继续装,那可就装过了。多没面子呀。文章最有趣的,还是小说开头时,那时候苏眉还是个剥大 葱的女工。不知现实中的王老师,是不是真的有过那样一段经历。对于一个生活在最低处的人来说,所谓成功,自然也无非名利双收。NBA球星“鸟人”Ande on将“HONKY TONK”(下等酒馆)纹在身上,告诫自己即便以后发达了,也不能忘了出身低微。相比同为八零后的老美,咱们的市侩嘴脸都显得那么泰然自若。可是和普通底层的人不尽相同的是,苏眉还多了一个要求,那就是要和 心里爱着的人共度一生。故事结尾时,名利双收的这个愿望,算是实现了一部分;而她的第二个 要求实现与否,怕是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了。小说里有段话,大致意思是我们 要找的那个人,不过是另一个自己,我们要做的,也只不过是和另一个自己 一同生活。类似的话,不少描写爱情的文学作品里都有体现。原来所谓寻找知己,只不过是寻求自知的一个过程。自己看着镜子里的自身,都会觉得恶心,却又要拼命的寻找另一个跟自 己一样恶心的家伙来生死与共。看上去很讽刺。其实,说回来还是八零后的孩子胆儿都小,如果能弄一个熟悉到不能再 熟的人一起共度余生,哪怕恶心、哪怕没有新意,至少不那么害怕呀。这是 一个最好的时代,也是一个最坏的时代。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查尔斯?狄更斯的这句话流传开来。我倒是觉得,我们和苏眉一样,都是内心还算纯洁的好孩子,只是生在 了这样一个最坏的时代。又或者,我们和苏眉一样,都是内心已经不再纯洁的坏孩子,只是生在 了这样一个最好的时代。不管怎么说,都已经错位了。这是我最不中意的一个结局。可这又是现实中最真实的一个结局。从生活中来看,我和王老师,可真 算得上是两个世界的人。她喜欢的男生,就像她写的那样,是那种于漫天雪花中,都要挥舞着黑 手套,而且这还不够,还要有着一种什么暖老温贫的况味。而我呢,认为真正的男人,应该是哈雷悍马,皮衣残裤,可不要那么儿 女情长才好。如此看来,我俩还真的是一直在背道而驰咧。可说到底,即使再温婉的男人,同女孩子分手时的决绝,也一定是不带 半点感情色彩的;而那些胳膊上刻着烧毁到一半的国旗的美国牛仔汉子们,奔放野蛮的范儿足够了吧,胸口上刺着的“Kelly、Linda、Vivian……”,怕是也反映出了那些家伙的心里,还是装着有关于某个女孩儿的一个梦吧。真够矫情的。这样一来,我喜欢王老师的文字,也便觉得坦然和顺理成章多了。说了 这么许多,其实只是看了王老师的小说之后,一些一家之词而已。无论是等是争、是肉体是灵魂,八零后也总是要经历爱情,走进婚姻的。哪怕是把两个人的爱情,过成了一个人的想象,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如今的八零后,早已经不再年轻,即将步入婚姻的我们,回望以往的经 历,回望那些爱情的时候,暮然发现,留下的,也只是些支离破碎的声音和 残片罢了。八零后的爱情,归根结底也就是四个字:坚持到底。哦,错了,应该是:似是而非。
《谁说那些年的青涩不是爱》中介绍了苏眉是一个平凡善良的女孩子,因为老师的一句话而暗恋他,但因为一场突如其来事故变得自卑孤癖。在经历高考失败、进工厂拨大葱被骚扰等一系列事件后,苏眉逐渐成熟,学会伪装自己的情感。苏眉一直没有放弃自己的文学梦想,终于有一天梦想成真了。苏眉变得不再平凡,也学会的更好的隐藏和伪装自己。一直暗恋的人成为了自己的崇拜者、追随者。但是此时苏眉的心也有了变化。那些喜欢自己和自己喜欢的人,到底谁才是真爱呢?再经历或轰轰烈烈,或掩人耳目的几场恋爱后,当苏眉已不再相信爱情时,幸福悄悄降临了。
有一天早上,我假装很神秘地跟庆西说,每天清晨都有一个男人在 我的面前脱裤子。说的时候,我跟他在跑步机上跑得汗流泱背。庆西胸 前挂着一只黑色的MP3,放的是胡畔的《麦子》,我俩一人耳朵里塞一 个耳机,线都快被我们扯断了。“你说的那个男人就是我吧?”庆西很夸张地笑起来,笑得上气不 接下气,鼻粱上方的皮肤皱成卫生纸似的一团。他是个很漂亮的男人,在这家私人健身房里做兼职教练。每天早上,如果我先来,便有幸目睹 他脱掉外面的长裤。露出肌肉发达的小腿的香艳场面。“其实,你刚才那句话绝对可以作为小说的开头。”庆西沉吟了一 下说,“因为很暧昧。所以有无限的想象空间。” 好的,就这么决定。庆西是我哥们,他是那种会给你很多灵感的 男人。我出生在美好的20世纪80年代,现在想起来有点儿遥远,那时候我 们经常唱的儿歌是:“我们的祖国像花园,花园里花朵真鲜艳……” 我有一个幸福的童年,爸爸妈妈特别疼爱我。爱到我甚至喜欢生 病。因为一生病,那宠爱就加倍了。会吃到当时稀缺的苏打饼千,还会 喝到一种咖啡,包装得像块糖一样,非常精致的那种糖,一看就很 高级。后来我长大了,有一双漂亮而略显忧伤的眼睛,眼睫毛很长,像两 把小扇子,鼻粱挺直,嘴唇好看得不用涂唇膏就可以做口红广告,但我 被划分为“非美女”。用浑蛋庆西的刻薄话来说,你那是曼玉姐姐的精 致五官长在一张白面饼子上。全给糟蹋了。——因为我长得胖,脸上肉 嘟嘟的。我变成这副德性,全怨我妈。在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人就是我 妈,她优雅、漂亮、能干。但是后来,我痛恨妈妈,而这种恨什么也抵 偿不了,是她在寒冷的冬天为我洗被经血弄脏的内裤,是她穿地摊上几 十元钱一件的棉袄却给我买几千元一件的羊绒大衣,是她每天为我冼衣 做饭,给我铺床叠被,对我说一百万个对不起也抵偿不了的。而这种恨,这种痛彻心肺、腐骨蚀心的恨起因不过是因为我喜欢上 了一个男人。当然,那个男人不过像“萨拉热窝事件”引发世界大战,仅仅是个导火索而已。不得不从很久以前说起。那丑寸我才十三岁,乳房已经发育,穿着当 时最老土的一种白色粗布胸罩。常常被朋友耻笑。长大后,我一直怀疑 就是因为我当时穿了这种没有弹性。经常柬得胸部透不过气来的布胸罩 才导致我的乳房发育不良,没有成为波霸。当然。这也是妈妈的罪过,她又封建又老土,都21世纪了还穿着自己亲手剪裁缝制的布裤衩。如果 说她有什么好,那就是她是个美女,但长那么漂亮却没遗传一点儿给 我,更加罪大恶极。那会儿,有个叫莫雨迅的男人很奇怪地问过我:“幸福是什么?” “吃一种牌子叫做‘美丽达’的果酱冰激凌。”我说。他很夸张地 美起来,眉毛耸上去,嘴角处有细碎的纹路,笑得很漂亮。我蓦然发现 世间最大的幸福是看着他冲我笑。那种一元钱可以买到的冰激凌就能带 来的幸福未免太过廉价。P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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