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豹隐
2009-11
吉林大学出版社
刘会军
347
370000
无
正值沧桑剧变时20世纪上半叶的中国，风云激荡，地覆天翻。帝国主义、新旧军阀、资产阶级、无产阶级，各种势力，各种力量在这里冲突、分化、整合。官僚、地主、资本家，工人、农民、知识分子，商人、学生、市民，在这里为了各自的命运、前途、利益进行殊死的斗争、角逐。终于，中国共产党胜利了，中华民族胜利了，中国人民站起来了！。回过头来看历史，看这一段历史中的历史人物，每个人都用经历划出了自己的人生轨迹。陈豹隐（1886-1960），1911年辛亥革命发生时25岁，1960年去世时74岁，其活动主要在20世纪初到1960年。他感受到了中国所处的伟大的变革时代，参加到了这个时代伟大的变革中。“绿叶成荫子满枝，只今我亦动遐思。春愁比海秋何似？前梦如烟后可知。豹父未能舒国手，豚儿犹自羡书痴。可怜二母慇懃甚，正值沧桑剧变时。”这是陈豹隐抗日战争时期写下的一首诗，也是对他自身所处时代的真实写照。这个时代，正是中国沧海变桑田的时代。一变革的时代需要变革的人物去推动变革。从日本留学起，陈豹隐走上社会，融入时代，开始与祖国同呼吸，共命运。1905年，正值日俄战争结束，中华民族危机重重，许多青年出国谋求救国良方，陈豹隐毅然东渡留学，抱着“举国将灰烬，一己宁独安？策谋安天下，是在有司贤”的志趣，到日本东京，探求救国之路。辛亥革命发生，他回国参军，“著得戎衣”想“捐躯赴难”，未得，只好返日继续求学。与李大钊等人办《学艺》杂志，针砭时弊，探讨中国政治。五四运动前后，任北京大学教授、政治学系主任期间，积极探讨、传播马克思主义，担任马克思研究会《资本论》研究组导师。1923年，赴苏联、欧洲考察、研修期间，先后加入中国国民党、中国共产党，回国后即积极参加国民革命，成为反对关税会议，反对段祺瑞政府的领导人之一。在广州、武汉，先后任黄埔军校教官、广州农民运动讲习所教员、国民革命军总政治部农民问题讨论会常委、《中央日报》总编辑，更是战斗在国民革命第一线，一直走在时代的最前列。大革命失败，他被开除国民党党藉，成为蒋介石叛变革命后南京政府第一批通缉的“共产党首要”之一，与共产党脱离了组织关系，到日本隐居。但他实际上并未停止战斗，在研究、介绍无产阶级文学的同时，进行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坚持中国要走社会主义道路。回国后，继续坚持讲授和阐述马克思主义理论，参加组织一二九学生爱国运动，并多次赴泰山为爱国将军冯玉祥讲学，，对冯玉祥的思想转变产生了重要影响。抗日战争时期，他被恢复国民党党藉，作为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参事室参事、国民参政会参政员，参加了关于抗日战争中一些问题的讨论，并多有建言。抗日战争胜利后，国民党坚持内战独裁，陈豹隐“本为抗战而来，自以为当因抗战终结而去”，毅然于1946年与其断绝关系，坚持以教学为生，支持学生反内战，争民主运动。在国民党逃台时，拒绝其威逼利诱，坚持留在大陆，并积极参加组织迎接解放的护校斗争。重庆解放后，参加重庆市第一至三届各界人民代表会议，参与新政权的建设活动。积极参与高等院校院系调整工作，为四川财经学院的组建做出了自己的努力。当选为四川省政协常委、全国政协常委后，其工作热情进一步高涨，讴歌社会主义建设的新成就，并对国家经济建设建言献策。“陈豹隐同志的一生是革命的一生，不断进步的一生。”二陈豹隐生活在19世纪末20世纪前60年的中国，他的思想打下了深深的时代印迹。一是感受到中国人民的深深苦难和封建统治的黑暗。“暮宿平乐关，有客泪汍澜。问客何所苦，苛税不可堪。在苦戚同时，厘金始肇端。财力方富庶，民情已萧然。生计日以感[蹙]，赋敛日以繁。矧今穷迫日，更增统税捐。统捐复何如，百货纳税钱。货量无多寡，税钱倍往年。短尺更相易，不堪二作三。吁嗟商与民，云何弗饥寒？……民膏刮将尽，犹自乐盘桓。”因而想“绝海穷荒更几年，淮南离犬尽升天。愿将王母瑶池水，洒作甘霖遍大千。”立志救黎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二是爱国主义思想。从到日本留学开始，陈豹隐就对中国在国际关系格局中所处的地位到感深深的忧虑：“行行五里一徘徊，放眼神州事可哀。东邻虎视西邻逼，安危谁是出群才？”学习了政治学理论以后，他对爱国主义有了更加明确的认识，认为爱国主义“实中华民国之灵魂，之命脉……故苟能举此一念，析而清之，推尔广之，使国人皆明国家与个人相属之真理，个人势力对于国力之关系，根据理智，不尚感情，勇往直前，以爱国主义相诏，则先进诸国民岂得专美于前耶？”他进一步阐述说：中国的爱国主义“当以国家主义、实用主义为本，强兵为经，富国为纬，以抗强御[敌]为标的，期在远大，持以坚猛，庶其有济。”他耽耽希望中国人能够抱着爱国主义精神奋发图强，振兴中华。接受马克思主义后，他运用列宁关于殖民地半殖民地的理论，对中国的国际地位进行了剖析。在爱国主义思想指导下，他写下了《中日贸易与日本产业发达之关系》、《庶民政治与外交秘密》、《对德外交之公正批评》、《帝国主义有白色和赤色之别吗？》、《中国对苏联的政策应当如何？》、《关税会议与国民经济》等时政性文章，主张中国要警惕日本的扩张；要从国家、民族、国民的利益出发，采取适当的外交政策；中华民族作为被压迫的民族，要与苏联这样的社会主义国家结成友好，共同反对帝国主义。他积极参加领导了反对关税会议运动、反对日本进兵、反对卖国的段祺瑞执政府的运动。在日本隐居期间，写作和翻译了大量的反映被压迫阶级、被压迫民族进行斗争的作品。九一八后，坚持反对南京政府的不抵抗政策，坚决主张抗日救国。抗日战争时期，参加了抗战有关问题的讨论，坚决反对对日和谈，坚持主张国民精神总动员运动要以抗战为核心，并进行日本必败的宣传鼓动，促使民众建立胜利的信心。三是从民主主义到社会主义的思想。鸦片战争以后，中国社会进入转型期，在欧风美雨的冲击下，中国的先进分子接受了各种思想洗礼，由向西方学习，渐而走向探索中国的救亡图存和发展之路。与许多先进的思想家一样，陈豹隐的政治思想也经历了由资产阶级民主主义向社会主义思想的转变。他先后写下《国宪论衡》、《孔道与国宪》、《抱影庐陈言》、《庶民主义之研究》、《国家改制与世界改制》、《国家本质及其存立之理由》等大量的政论文章，提出中国应该采取庶民政治、民主政治和联邦主义。但随着社会的发展，时代的进步，他的思想发生了转变，1921年7月，他做了《社会主义底发生的考察和实行条件底讨论与他[它]在现代中国的感应性及可能性》演讲，阐述了社会主义各个流派，论述了俄国发生社会主义革命的原因，结合中国的社会状况，得出中国必然要走俄国式社会主义道路的结论。1922年的《我理想中之中国国宪及省宪》，系统阐述了他对中国宪法问题的主张。主张中国政治上应是一个民主的联合的共和国，经济上应采取“公共团体集中生产手段”。20世纪20年代末30年代出版的《经济现象的体系》、《新政治学》、《经济学讲话》从社会发展规律的角度系统阐述了资本主义必然灭亡，社会主义必然取代资本主义的规律，同时阐明了中国的社会性质，指出中国社会发展的方向。三陈豹隐在理论上的贡献主要在经济学方面，他被誉为“著名经济学教授”、“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家”、“中国翻译《资本论》第一人”。这些评价他当之无愧。从1914年翻译出版日本小林丑三郎的《财政学提要》开始研究经济学，1924年出版《财政学总论》，他把西方现代财政经济理论介绍到中国，并列举了主要资本主义国家财政收支的实例，结合中国的实际对现代财政学的理论进行了系统的阐述。但他的主要贡献还在于对马克思主义经济理论的传播和介绍。在东京帝国大学学习时，他就与李大钊等人一起，听过日本著名经济学家河上肇讲授马克思主义经济学。1922年3月，他被北京大学马克思学说研究会《资本论》研究组聘为导师，开始讲授马克思主义经济学。之后，他先后翻译出版了河上肇的《经济学大纲》和马克思《资本论》第一卷第一分册《商品和货币》，并出版了《经济现象的体系》《新经济学》《经济学原理十讲》《经济学讲话》等专著或讲义。陈豹隐翻译的《资本论》第一卷第一分册，是我国最早的《资本论》译本，因此他被誉为中国翻译《资本论》第一人。《商品和货币》是“《资本论》中最难理解的部分，因而翻译也最困难。陈豹隐在难译的地方不得不加入‘陈注’。正文中的47条‘陈注’，正是陈豹隐先生作为中国早期马克思主义传播者所留下的47个深深的脚印。”除了“陈注”和第一、二版序言外，他还译载了“译者例言”、“资本论旁释”、“考茨基国民版序”，其中包括“马克思经济学说在思想史上的地位”、“《资本论》在马克思经济学说上的地位”、“《资本论》第一篇在《资本论》上的地位”等内容，以利于读者对《资本论》的阅读和理解。《经济现象的体系》、《经济学讲话》等著作则系统阐述了社会经济发展的历史、各种经济学流派的理论以及经济学的基本理论和基础知识，重点阐述了马克思主义的经济学理论，特别是对资本主义生产方式进行了深入的剖析，从而在理论上阐述了资本主义必然灭亡，社会主义必然取代资本主义的历史趋势。正如我国著名经济学家关梦觉教授所言，陈豹隐“在我国传播马克思主义的功劳是不可磨灭的”。建国以后，陈豹隐提出了“计划生育论”、社会主义商品生产和价值规律的理论，对我国的社会主义经济理论做出了自己的贡献。正如蒋少龙教授所言：“陈豹隐在传播和研究马克思主义，捍卫劳动价值论、控制人口增长、社会主义商品生产和价值规律等方面功勋卓著，造诣非凡。他给后人留下了一大笔宝贵的精神财富，他的许多学术观点，业已为学术界接受，并成为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进程的现实。”陈豹隐对我国马克思主义经济学的贡献固然毫无疑义，但他的学术研究却不仅限于经济学领域，在法学和政治学领域也有诸多成果。他运用马克思主义的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对国家、法律的产生，国家和法律的本质、内涵，各种法律学说、国家学说的内容和演变过程及其社会历史原因，都有过深入的讨论，并运用马克思主义的国家学说对中国的政治状况、国际地位，中华民族的处境及振兴道路都进行过深入的探讨和阐述。这些论述今天看可能会有这样或那样的问题或不足，甚至错误，但在当时，对于中国民众乃至知识界在法律思想、国家学说等方面的启迪，不能说不具有重要意义。同时，作为一位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家，他还对马克思主义的方法论有着深刻的理解和研究。1929年陈豹隐翻译的英国爱里渥德著的《科学的宇宙观》出版。这本书认为，“宇宙是由那常在不断的变化状况中的物质和物力做成的。”“这些变化的进行不是偶然的，倒是遵照一定的顺序的。”就是我们所说的事物是运动的，事物的发展运动是有规律的，这些规律是可以被认识的。他本来想连译带著，写一大部有系统的民众教科书，总名叫做“科学的生活指导原理”，分别为科学的宇宙观、科学的社会观、科学的伦理观、科学的中国民族观、科学的中国革命观、科学的中国未来观。但可惜没有全部完成。1932年出版的《社会科学研究方法论》系统阐述了辩证唯物主义的基本原理，对社会科学的产生、发展变化的历史，在科学中的地位和作用，辩证唯物主义的各种基本概念、基本范畴、基本规律都进行了深入的解析，并有意识地把它们与中国革命的实践相结合，提出要按照辩证唯物论来树立正确的人生观，因为“由辩证法唯物论所形成的人生观是比他种人生观，意义更加远大正确”的人生观，阐述了按照辩证唯物论的人生观应该所持有的“持己准则”和“对世准则”。“这本书体系是另U致的，不但在三十年代初期的中国和苏联的马克思主义哲学著作中是独特的，就是在今天也是别具一格的，富有启发性的。观点也是新颖的，尤其是方法论和人生观两篇中，许多精粹之见至今读起来仍有清新之感。在这本书中，他对《资本论》的辩证法作了最早的阐述。在陈豹隐看来，《资本论》方法论是社会科学研究方法的典范一在这里，他最早提出了‘主要的矛盾’和‘不主要的矛盾’、矛盾的‘主导方面’和‘不主要方面’的范畴。而当时的苏联权威哲学著作中还没有这两对范畴。”此外，陈豹隐在20世纪20、30年代中国无产阶级文学史上也有自己的贡献。在日本隐居期间，他写作、翻译了大量的文学作品，其中即有诗歌、戏剧、小说，也有文学理论，并就诗歌和小说、戏剧提出了自己的主张。他认为新诗应该是有律现代诗，就是要有韵律，以“引起统一调和的美感快感”，并要讲“逗数”和“音数”，其实质的要素则是“梦幻化了的感情，创造化了的意志，直觉化了的理智”。他翻译和介绍了大量的各国无产阶级文学作品和动态，对当时中国的无产阶级文学运动有所推动。他主张“新写实主义”。而“新写实主义”不仅要写出人民大众的痛苦、暴露统治者和剥削者的残酷，描写被压迫剥削者的反抗和斗争，而且“应该站在社会的及集团的观点上去描写，”“不单描写环境，并且一定要描写意志”，“不单描写性格，还要由性格当中描写出社会的活力”，等等。“统笼说来，应该是和廿世纪的无产大众应有的人生观社会相符合的东西。应该是一种光明的东西。”“一定是能够教训大众的观点，暗示大众的出路，鼓舞大众的勇气，安慰大众的痛苦，满足大众的需要的。”需要指出的是，国内学术界对陈豹隐的经济学说给予了介绍和评介，但对他的政治、法律学说，宪法思想，社会科学理论，特别是他在文学方面大量的著述和主张尚乏系统的评论和介绍，对其生平的介绍也有一些不准确、不全面的地方，反而是日本国学院大学芦田肇教授对他在1930年以前的经历和文学活动给予了特殊的关注。希望通过我们这本传记，能够使读者对陈豹隐的一生经历和各方面的贡献有一个全面了解和完整的认识，并通过陈豹隐的经历，对中国现代知识分子的道路有进一步的认识和理解。陈豹隐先后任北京大学教授17年（其中到苏联、欧洲考察的两年，仍属于北京大学教授的编制），重庆大学教授6年，四川财经学院教授8年，为中国的高等教育事业做出了贡献。陈豹隐被国家聘任为首批一级教授，并当选为第一、二届四川省政协常委，第三届全国政协常委。1986年9月，西南财经大学、四川省《资本论》研究会举行了“纪念著名经济学家陈豹隐教授诞辰一百周年大会”，研讨他的理论，缅怀他的业绩和贡献。人民，没有忘记他！
这本《陈豹隐》由刘会军所著，为我国著名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家，《资本论》中文版第一个译者——陈豹隐的传记作品。《陈豹隐》由九章组成，向广大读者生动介绍了陈豹隐的人生历程、学术成就等内容，书中还收入了陈豹隐的部分照片。
刘会军，1957年生，法学博士，吉林大学文学院历史系教授、博士生导师，中国现代史学会理事。曾任吉林大学历史系副主任、吉林大学出版社社长兼总编辑。先后出版的专著有《中华民国政治研究》、《蒋介石和戴笠》、《国民党特务组织暗杀纪实》，主编的有《近代以来中外关系与中国现代化》、《影响二十世纪中国的十种书》及《王希天研究文集》等，发表学术论文30余篇。
正值沧桑剧变时(代前言)
第一章 留学日本
第一节 家世少年
第二节 留学日本
第三节 《学艺》上的政论
第二章 北大教授
第一节 教学与管理
第二节 教职员临时会主席
第三节 系统阐述社会主义理论
第四节 推动中日交流
第五节 《北京大学月刊》上的研究与时评
第六节 《我理想中之中国国宪及省宪》
第七节 《国立北京大学社会科学季刊》上的文章
第八节 出版《财政学总论》
第三章 苏欧之行
第一节 告别北大
第二节 加入国民党和共产党
第三节 离开苏联回国
第四章 参与领导北京国民革命运动
第一节 天安门国民大会主席
第二节 首都革命的中坚分子
第三节 反对日本进兵
第四节 三一八反对段政府
第五章 战斗在广州、武汉
第一节 黄埔教官
第二节 广州农民运动讲习所教员
第三节 武汉的斗争
第六章 在日本的文学活动与理论著述
第一节 隐居日本
第二节 创作与反思
第三节 文学评论的译介和主张
第四节 小说和戏剧的翻译
第五节 关于诗歌的讨论与外国诗及诗坛情况的译介
第六节 《经济现象的体系》与《新政治学》
第七节 《资本论》第1卷第1分册及其它翻译著作
第七章 重返北大
第一节 继续传授马克思主义
第二节 泰山讲学
第三节 坚决主张抗日救国
第四节 理论著述
第八章 从抗战到迎接解放
第一节 另一种抗战
第二节 国民参政会参政员
第三节 迎接光明
第九章 参加新中国建设
第一节 重庆市各界人民代表会议代表
第二节 提出社会主义商品经济理论
第三节 深切的怀念
附录1 陈豹隐生平年表
附录2 小大脚时代
附录3 父爱如山——女儿心中的永远
附录4 主要参考文献目录
后记
版权页：第二节 教职员临时会主席为了加强本校教职员的联系，共同促进北京大学的发展，由马叙伦、周作人、陶履恭、陈豹隐、胡适等人发起，成立了国立北京大学教职员会。1920年1月21日《北京大学日刊》刊登了他们的启事：“我们大家在一个学校里做事，很应该有一个联络情谊的组织：依互助的精神，筹谋本校全体的发展，增益团体生活的趣味。我们曾把这个意思和许多同人谈过，都认为有组织一个北京大学教职员会的必要。现在定于本星期三（即二十一日）晚七时，在第二院（理科）大礼堂，开一教职员全体会，商量商量。请诸位先生预先把组织的大意想一想，到了那时，务必到会，是我们很盼望的。”3月，举行了教职员会委员选举，共选出教师26人、职员15人为委员，陈豹隐以78票当选。陈豹隐当选为北京大学教职员会委员后，积极参与了其中的活动。北京大学教职员会还参加了五四运动后成立的北京中等以上学校教职员联合会，联合北京中等以上学校的教职工支持学生的爱国运动。陈豹隐成为其中的骨干。这一点我们从以下两件事可以看出来。第一件事是争取教育经费独立。1920年上半年开始，因为连年军阀内战，北京政府拖欠教育经费，到了7月16日，5、6两个月的经费“仍未发放”，北大校长蔡元培和北京高等师范学校、北京女子高等师范学校、北京法政专门学校、北京医学专门学校、北京农业专门学校、北京工业专门学校的校长联名上书教育部，要求“将积欠校费迅速筹拨，俾得维持现状。”“北大等北京国立专门以上八校教职员，因教育基金无着，薪资积欠，遂举行争取教育经费独立运动，八校学生也发动了读书运动。一九二一年三月，各校教职员相继罢教，要求政府指定教育基金和清偿积欠。李大钊亲自领导八校教职员向反动军阀政府进行‘索薪斗争’。”但是，北洋军阀政府忙于内部争权夺利和准备内战，经费经常不能按期发放。1922年1月，在教职员联席会的要求下，蔡元培等8校长又与学务局长联名致公函给教育部次长，说明1921年的经费“尚欠一个半月，务请一月二十五日以前发出，以为旧历度岁之资。”2月3日以后，8校长又先后多次联名上书大总统、国务总理、教育部总长，要求将德国战争赔款、英法等国退还庚子赔款拨作教育基金。3月，又呈文给教育部总长，说明尚有1921年1个半月，1922年1个多月的经费尚未拨付。1922年5月3日，《北京大学日刊》刊登“本校纪事”记载：“本校教员临时代表团第一次会议议决事项：议决（一）本代表团出席各校教职员联会之人，依下列方法定之；A，旧代表每人轮流出席一次，其轮次依下列大会揭示之名次定之：李守常、周象贤、王星拱、王绍瀛。B，新代表每次联席会议须有四人出席，除下列名单上最初二人外，每继续出席二次，各人出席之轮次，依下列大会揭示之名次定之：何基鸿沈士远陈启修黄又昌胡适之……（二）明日本校代表出席联席会议，取劝商态度，希望各校代表顾虑时局纷乱，缓行总辞职，勉强维持现状……（三）本临时会为进行快便起见，应推出临时主席，庶务，文牍，会计等，即推出陈启修先生为临时主席，沈士远先生为庶务……（四）明日联席会议，应提出建议案，请各校派出代表，会同校长团体一致催促政府，限期给薪……”从以上记载中，我们可以看到以下几个问题：一是这个斗争实际上一直采取两条线进行，一条线是蔡无培等校长循正常渠道寻求解决，另一条线是教职员会通过联合一致，采取辞职、罢教等形式给北洋政府施加压力；二是李大钊一直是这次斗争中的重要人物之一，据《李大钊年谱》记载，1921年3月12日，北京大学教职员大会讨论教育经费问题，决定“暂行停止职务”，15日，国立8校教职员代表会议，决定组织国立专门以上学校教职员代表联席会，决定“（一）要求政府规定实际款项作为教育基金；（二）要求清偿积欠薪俸”。此后，8校教职员代表联席会多次开会，讨论此问题。三是陈豹隐作为北京大学教职员会的委员，一直参加了这些活动，并被选举为出席各校联席会的北京大学教职员会代表、北京大学教职员会代表团临时会议主席。
本书撰写过程中，在资料方面得到中央党史研究室蒋建农研究员、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副馆长曹必宏研究员、西南财经大学副校长边慧敏教授、吉林大学图书馆馆长李书源教授及有关图书馆、档案馆等方面的诸多支持和帮助；陈豹隐之子陈寅星先生、陈大良先生、女陈若豹女士、孙陈小钢先生，西南财经大学常裕如教授、蒋少龙教授、魏祥杰编审不仅提供了重要资料，而且对本书的撰写提供了宝贵意见和建议；王明伟先生从日本搜集到有关资料；李晔晔为本书资料的搜集和访谈付出了诸多努力。本书对芦田肇教授、常裕如教授、刘南燕女士等关于陈豹隐的论著进行了参考并引用。本书的出版得到吉林大学出版社李新田社长等多位领导和同仁的大力帮助和支持。上述的关心、帮助租支持，是此书能够在今天得以完成并出版的重要因素，在此一并致以深诚的谢意！刘会军2009年11月
《陈豹隐》：陈豹隐是我国著名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家，《资本论》中文版第一个译者。曾长期任北京大学教授，并先后任黄埔军校政治教官、第六届广州农民运动讲习所教员、武汉《中央日报》总编辑等职务。这本《陈豹隐》由刘会军所著，介绍了陈豹隐的主要生平事迹及学术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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