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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王熙凤到波托西

江弱水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5-10  

出版社: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作者:

江弱水  

页数:

189  

Tag标签:

无  

内容概要

  《从王熙凤到波托西》是江弱水先生先生关于现代文学、古典文学以及时人论著的文学评论集。作者视野开阔,游刃于中与西、现代与传统之间,既有纯粹诗艺的探讨,亦有文化政治的关怀;既有潜沉的学术追求,又显激越的批评情怀,其旨趣诚如斯言:“虽然我喜欢奥斯卡、王尔德对公众观念没心没肺的调戏,喜欢周清真跟文字无尽的温存,喜欢一种纯粹的艺术和享乐主义的文学,但是,在我们这个因思想而阴沉的时代,社会、政治、意识形态等等总是无法排拒在我们的视野之外。在王熙凤的世界里,老是浮动着波托西的幽灵。”

作者简介

安徽青阳人。香港中文大学哲学博士,浙江大学人文学院教授。著有《卞之琳诗艺研究》(CUHK:Young Scholars Dissertation Awards,1999)、《抽思织锦:诗学观念及文体论集》、《中西同步与位移》等。兼写诗与随笔,有诗集《线装的心情》。

书籍目录

第一辑 鲁迅杂识像个逗点一样添加了意义/3 ——《呐喊·自序》片论木刻·国画·李贺诗/13 ——论《野草》的视觉艺术及其渊源沉默与开口之间/30 ——论鲁迅的言说之难妙有分二气/39 ——论鲁迅与胡适的语文观之异第二辑 书有轻重唯灵的泉水·致幻的魔汤/51 ——读钟鸣的《畜界·人界》不要翻脸不认“人”/55 ——读韩少功的《心想》从王熙凤到波托西/58 ——读加莱亚诺的《拉丁美洲被切开的血管》诗与帝国的对立/61 ——读“俄罗斯文学大师开禁文选”《复活的圣火》一身横肉的民族主义/65 ——读许介鳞的《近代日本论》“我是吴宓教授”/70 ——读北塔的《吴宓传》胡兰成的人格与文体/74 ——读《今生今世》一只唯美的细腰蜂/80 ——王尔德百年祭第三辑 诗无古今文心雕龙·唐诗·卡尔维诺/87绮语:细读清真/96一个人的情人节:姜白石元宵词说/107成就一本完美的书/118 ——《卞之琳译文集》出版感言思的聪明与诗的智慧/124 ——从夏志清评语谈卞之琳诗挣脱那水的刑枷/133 ——读潘维的《乡党》 附录:乡党/143等待着中华的语言重新在静中形成/145 ——《线装的心情》自序第四辑 问题与异议汤显祖“澳门之行”献疑/155述他人之说与作一家之言/162 ——评王攸欣《选择、接受与疏离》冷屁股与热心肠/168 ——评夏中义《九谒先哲书》《圣经》、官话与中文的骨感/176编选·遍选·偏选/181 ——评九歌版《新诗三百首》诗悟与禅悟/185后记/188

章节摘录

书摘鲁迅在《呐喊·自序》中所写的幻灯片事件,堪称他一生中的一个戏剧性的转折,一个充满意义的隐喻。①虽然有人质疑它是否出于虚构,事件的震撼力和感染力已经使之成为我们几代中国人的心理真实。我们完全认可了鲁迅因此得出的如下结论,而不觉有任何不妥: 凡是愚弱的国民,即使体格如何健全,如何茁壮,也只能做毫无意义的示众的材料和看客,病死多少是不必以为不幸的。所以我们的第一要著,是在改变他们的精神,而善于改变精神的是,我那时以为当然要推文艺,于是想提倡文艺运动了。(《呐喊·自序》) 这段文字里,作者将强壮健全的“体格”与麻木愚弱的“精神”对举,而凸显了一个“意义”之有无的问题。其中的逻辑非常清晰:如果一个国民徒有一副健全的体格,而缺乏一种健全的精神,“也只能做毫无意义的示众的材料和看客,病死多少是不必以为不幸的”,于是,意义只存在于精神的层面,它的有无,直接关系到个体生命的存在价值。一旦没有了这个意义,则死不足惜矣。 现在的问题,首先是:意义究竟从哪里来?个体生命的意义将如何获得,或者说,该如何赋予? 显然,一个人存在的意义并不能自足,自明,一定要在某种文化体系中,由某种意识形态和价值规范——宗教的、社会的、民族的、家庭的,等等——予以认定。要给你的“活法”一个“说法”,首先就要解释你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目的,以及此一目的与别人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目的之间的关系。如果不能够在一个价值的序列与等级的体系中寻找到你的位置及去向,你就是不可理解的。总之,意义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而是由一个可以进行定位和估价的文明体系为你建构出来的。比如,在古代中国的儒家社会,个人可以在“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等级关系中获得其存在的意义,体现出“孝、悌、忠、信、礼、义、廉、耻”等一系列价值。正如在中世纪基督教欧洲,个人可以在与上帝的关系中体现出自己的意义来。 P3-4


编辑推荐

人的一生有许多美好的记忆,阅读肯定是其中之一。本书收集的文章有评书,有说诗,也有辨学,各篇文章并不围绕一个主题,而是各自飘零,自成体系,给读者的则是一种纯粹的阅读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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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的是江弱水的《从王熙凤到波托西》。为什么买江的书,想来也奇怪。国内写字的活人,不多加犹豫就会买其书的,江显然不在其内。现在回忆起来大约是为了看闲书,总要给生活一个出路,虽然鲁迅说:出路?中状元么?看江的书,必定是不中状元的,所以也就看看。是生活的出路,且不中状元,当然最好。
  十来篇文章,也有谈社会的,也有谈现代诗的,也有谈文坛八卦的,好多其实不知道其背景,所以跳过不看,熟悉的,也都写得不坏。譬如写胡兰成,是能看见江自己的趣味和格调的,一般说胡兰成,总不会写到文字细部,大约一是注意不到,二是注意到了也没功力去写乃至写明白。虽则江自己的文字和胡是没法比,但究竟他懂得什么是好,且还说得明白。所以是不错。
  一般中国人的文章是要有一点老气颓气,才可读的。因为总是缺一点霸气和厚颜,前者像鲁迅,后者像胡兰成,甚至两者区别也不大,只不过家仇国恨看是不是赶上了时代的趟,赶上则是霸气,没赶上也就厚颜,但都不坏。而江这一流的,只好靠老气颓气来弥补,虽则他岁数也不大。
  《细读清真》的好也就在这里,这好也是个文眼,老颓自有老颓的美妙:
  
  从前读周清真的词,我也觉得出他的好来,可是心里总有些保留,因为他的好简直令我负疚,特别是有那么多人还把他比作词中之老杜。老杜是何等人物?“穷年忧黎元”,“每饭不忘君”,心里揣的都是国计民生,哪像周邦彦,大厦将倾,他却事不关己,言不及义,一味醇酒妇人而已。他死后五年多就发生了靖康之难,仿佛投向他身后一道长长的阴影:给昏君奸臣帮忙他算不上,可怎么着也是个帮闲吧?随着阅事稍多,算是明点事理了,我终于能够把政治觉悟和社会关怀这些横亘心头的大问题放开,觉得文人只是文人,艺术家只是艺术家,只管把文和艺做好,不必一心想负也负不了天下兴亡的重责。东坡诗《次韵僧潜见赠》云:“多生绮语磨不尽,尚有宛转诗人情。猿吟鹤唳本无意,不知下有行人行。”清真的词,便是这无意的、不知的婉转绮语,最好单从织语成绮的角度去欣赏,这样准会同意,清真词确实是冠冕两宋,独绝千古。大概我先前的看法,拿织物来比方,我要它够结实,能保暖,然后才问好看不好看。这样一来,只有麻和布才能称我意了。现在若要我选择,我会挑绫罗绸缎。因为就织染的工艺而言,这才是绝妙的文章。何况如葛洪《抱朴子》所言:“锦丽而且坚,未可谓之减于蓑衣也。”
  
  再则谈古代的文章,必须有文献的工夫,否则即使文字通顺了,文献的基本功没有,也是笑料。江这一关还好,过得去:
  
  最近读到孙虹教授的《清真集校注》,我真是赞叹不置。她花了大力,用了细心,为清真词做了精详的校注,特别令我感激的是,这新的校注引发了我对清真词新的兴趣和新的认识,我想把这些认识写出来,可一时理不顺头绪,于是想到一个取巧的办法,用一首清真词牵个头,慢慢把我纷乱的感想编排进去。下面是这首《月中行》:
    蜀丝趁日染干红,微暖口脂融。博山细篆霭房栊,静看打窗虫。
    愁多胆怯疑虚幕,声不断、暮景疏钟。团围四壁小屏风,泪尽梦啼中。
    这首词历来不算它名作,我见过的选本都不见选,可是我觉得好,而且能够说明清真词的好。现在我就一句一句地说,有必要的地方,一字一字地说。
    一部清真词,真个是丝织成,锦绣出。……这是《清明上河图》的时代,是《东京梦华录》的时代。所以我讲清真词,得先从生产力讲起。
  
  这里且要提到胡兰成,因这文字起承就是从胡而来。且不隐讳,文人做到这地步,也就够了。
  书里最喜欢的是《一个人的情人节:姜白石的元宵词》。顺便说一句,江似喜欢流行语,但这一个人的情人节,未免太缺乏意象,只是唠叨。我不喜欢。
  江若写情书,定是高手,或者就是写情书高手,才入了文学研究这一行也未可知。毕竟,情书大约是每个人遭逢的第一篇应用文。避也避不脱。
  
  这个正月里,闲居无聊,我重读“夏承焘集”中的《姜白石词编年笺校》,特为其写于宋宁宗庆元三年(1197年)正月的一组五首《鹧鸪天》而泫然久之。这一年,从夏承焘所推定,白石四十三岁,在今天是中年,而古人已自视老年了。可是,他生命中一段年轻的爱情所呼唤起来的一种深沉的情感,委曲的心理,隐隐跳动的脉搏,渐渐急促的呼吸,以及升高的血压,失眠,与强忍的泪,纵然隔了整整八百零八年,依然鲜活如昨。
  
  连高血压都想到了,江的情书,虽则是他私藏,也可想见这苦情的程度。爱就是怜,所以这样情书是好的,这样入文学行起点是高的。
  
  一
  柏绿椒红事事新,隔篱灯影贺年人。三茅钟动西窗晓,诗鬓无端又一春。慵对客,缓开门,梅花闲伴老来身。娇儿学作人间字,郁垒神荼写未真。———《鹧鸪天·丁巳元日》
  ……
  第一首词境,真个是岁月静好,现世安稳。只是,不多不少,这宁静的心绪维持了十天。
  
  这一节里恰好引了的杜牧“狂风吹尽深红色,落叶成阴子满枝”,深红色好,因为有现代汉语的背景,这古人诗文才有了陌生化的效果,才又发现了语言的可能性。几喜欢。难为江记得这两句,晓得引用。
  二
  巷陌风光纵赏时,笼纱未出马先嘶。白头居士无呵殿,只有乘肩小女随。花满市,月侵衣,少年情事老来悲。沙河塘上春寒浅,看了游人缓缓归。———《鹧鸪天·正月十一日观灯》
  ……
  灯也无数,人也无数。可在这如水的月光下,不知为什么,诗人的心却渐渐沉了下去。“等光与影都成为果子时,你便怦然忆起昨日了。那时你的容颜比元夜还典丽……”周梦蝶的诗如是写道。我们的诗人不由不想起自己的情人。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却非复与伊人携手同赏的那些个元夜了。满街女子尽婵娟,然而正如朱自清在月色下所想的一样:“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只有贮在心头的记忆,满满的,却说不上来,只道得七个字:少年情事老来悲。
  没有记叙,没有抒情,只有这淡淡七个字的说明:“少年情事老来悲。”而且,更淡的还在后头:“沙河塘上春寒浅,看了游人缓缓归。”我们该钦佩古典诗人巨大的艺术自制力了。彻骨的悲凉,却出之以浅浅的春寒;揪心的痛楚,仍不乱其缓缓的步履。有人赞叹梅里美小说写得节制,大意是说:在别的作家捋袖揎拳的地方,梅里美只不过动了一动眉毛。姜白石呢,可是连眉毛都没有动。这就是艺术的辩证法。吴兴华的诗句可为下一注脚:“止水知道的无限风波,非急浪排空所能想象。”
  
  “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引得不错,可怕是那句吴兴华。就此打定主意,江的现代诗不可看。“看了游人缓缓归”倒是和“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套上,不知道为什么不套,又或者太平白。古诗的好也就在平白。就像子夜吴歌都是白话,却是白话才能够动人。又像“曲终人不见,江上数峰青”,又像“终南阴岭秀,积雪浮云端”,并没有佶屈聱牙,也没必要佶屈聱牙。意思到了,不用着多说。
  
  三
  忆昨天街预赏时,柳悭梅小未教知。而今正是欢游夕,却怕春寒自掩扉。帘寂寂,月低低,旧情惟有《绛都词》。芙蓉影暗三更后,卧听邻娃笑语归。———《鹧鸪天·元夕不出》
  第三首词,题目便有意思。正月十五元夕,是灯节欢会的最高潮,可是这里却来了个反高潮:“元夕不出”。诗人岂不知“而今正是欢游夕”,可是他以一个不成理由的理由说服自己闭门不出:“却怕春寒”。然而就在四天以前,他不是还在说“沙河塘上春寒浅”么?可见天气其实并不怎么冷。所以,我们推测,诗人元夕不出,要么是因为不敢面对那士女相谑、互赠芍药的刺激,他要重新找回四天前那个晚上失去的心情的宁静;要么是因为他觉得,既然没有了她的陪伴,良辰美景不过是虚设。
  ……
  这一节写得不好,词本身也不大好。
  
  四
  肥水东流无尽期,当初不合种相思。梦中未比丹青见,暗里忽惊山鸟啼。春未绿,鬓先丝,人间别久不成悲。谁教岁岁红莲夜,两处沉吟各自知。———《鹧鸪天·元夕有所梦》
  打从正月十一日观灯,我们看见,白石于一段旧情,拎不起,放不下,挣不脱,按不住,显意识层面竭力控制的情感,因积想而成梦,终于在潜意识里不可遏阻地释放出来:
  肥水东流无尽期,当初不合种相思。
  ……
  本词另一伤情之极,转而故作淡漠的句子,是同样以否定形式出现的,“人间别久不成悲”。亦所谓哀毁逾恒,反倒像全无心肝的样子也。我曾与一个学生争持不下,是“少年情事老来悲”悲呢,还是“人间别久不成悲”更悲?我主前者,学生主后者。现在想来,还真的说不清,因为这两个句子都有空间的远隔,兼有时间的久违。也许我只是更多感受到一种岁月沧桑吧。
  白石感梦之作,集中颇有数首。此前十年所作《踏莎行》,有“淮南皓月冷千山,冥冥归去无人管”的名句,素来不喜白石词的王国维,独称此二语为其所爱。那首词中还有一句:“夜长争得薄情知?”是从对方设想自己之辞。经过了“十年心事总凄凉”后,诗人对自己的情人,不减一分执着,又更增一分信心。他相信她年年元夜都会思念着自己,他也相信她相信自己年年元夜也都在思念着她:
  谁教岁岁红莲夜,两处沉吟各自知。
  在否定了又否定之后,他毕竟拥有了这一至可宝贵的肯定。也许仅凭他与情人之间这一点相知与互信,就足以补偿白石全部的憾恨了。然而,“谁教”二字,又分明透露出他凄怆的心中的无奈和不平,大有“悠悠苍天,此何人哉”的怨愤。
  ……
  这一节写得不错。鲍照一句“两相思,两不知”每叫人感慨又神伤,却忘记:相思,本就是不知。又所以爱情里最好的,就是相思。但凡动人的,总离不开这一条前提,譬如“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似乎动人是在生死两茫茫,其实却是隔着鬼门关的相思。因其不可能,才越发动人了。
  
  五
  辇路珠帘两行垂,千枝银烛舞僛僛。东风历历红楼下,谁识三生杜牧之。欢正好,夜何其。明朝春过小桃枝。鼓声渐远游人散,惆怅归来有月知。———《鹧鸪天·十六夜出》
  经过了好一番挣扎,诗人的心灵仿佛受了洗涤,变得如此清新,明快。一条天街,两行珠帘,千枝银烛,已然摆在诗人的面前。元宵灯节的最后一天,正月十六之夜,他从自绝于杭州人民的私人小天地中走了出来。……这回是真的向前了么?似乎又不然。末两句“鼓声渐远游人散,惆怅归来有月知”,仍复满怀心事,满目旧情,仿佛向过去依依投出的最后一瞥。
  但白石这回终于不再反顾了。夏承焘先生依照年月先后排列其本事各词,至此第四、第五两首而毕。他说:
  二词乃怀人最后之作。时白石已四十三岁,距最后一次别合肥,已经六年;距二三十岁初遇之时,已二十年左右矣。
  
  这一节呢,从文本解读的角度来说,不好,没有贴近了写,但结尾是不错的,因是一点暗算在这里。数字或者确切的指称就有这能量。譬如前阵看过梁晓声写西北某省的地质局长,讲了通篇,煽情充分了,最后结了一句,这位局长就是“我们现在的总理XXX”,虽然恨他谄媚,但其实这恨也是因为他谄媚得有技巧。被煽了情,总难免愤恨,好比买了假货。这里江卖的倒还不算假货,所以并不恨这文里机关,还是喜欢的。
  但我不喜欢江弱水这名字,因为俗气。和水有关的,张恨水不俗,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任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这样话虽然好似中听,但其实一是难做到甚至做不到,二是本该本分的事情拿来夸作了海口,且不说光彩,倒是加倍局促了,所以其实是不中听的。但江的文章虽不锦绣,更谈不上风洒,倒还不算十分局促,可以看看,杀杀时间,且不至于沾染玷污。一般所谓好的闲书,也就这样。


   从肯德基回来,睡思沉昏,想起书该还了,而读后感还没写,于是击键草就,仅仅是一点个人的粗浅感觉,希望对这样一本用心的书而言,不至于不敬。
   按作者的话讲,这是一本“评论集的模样”的书,辑录了作者1996至2005年的文章(除了《诗悟与禅悟》一文著于1986年),我想可以看做是作者10年学术的一次总结,是作者用十年时间织就的一张锦缎,以文思为经,哲思为纬。
   通读全书,作者对中文典籍尤其诗词的熟稔令人印象深刻,那些信手拈来的诗句就像是锦缎上的刺绣,是如此优雅,让伸长了脖子望着西方的月亮的人,突然像失忆的人回复记忆般想起,原来我们过去有过怎样美丽的风景。在我们的社会或者学术界借着西风,忙不迭的去解构曾有的端庄秀雅的时候,也许仪态尽失的瞬间我们得到了快感,但那模样却如偷窥了大家闺秀的底裤般粗俗,我们已经丢失了曾有的风度、气度,翘首以盼西方的牙慧来超度这个驮着重负的亡魂,我们说你的包袱太重了,快扔了吧!这五四以来的副作用现在却是越来越大了。当然作者的哲思中也不免舶来的佳物与机巧,可是谁又能避免呢?
   作者的视野的确开阔,古今中外游刃有余(不过更多是在文学范畴内),文字流畅洗练,既有中文传统的典雅又有西方的哲理,透过文字,一个气质平和修文治学的学者形象跃然纸上(除了在《冷屁股与热心肠》一文中,作者肝火略旺,文字亦如水煮,不过正是这篇文字让我读来倍觉爽辣),不似读余秋雨的文字,总觉有煽情之嫌,太过粘腻。


这样说来,闲气重的书我不喜欢看,霸气重的更不喜欢,难怪我不喜欢看中国书......


闲暇是高贵的事情,类似于法语文学的絮语传统。总不成你只看德国的古典哲学吧?


这个.....可能是生境不一样吧,他们一闲暇就品茶调酒做蛋糕还要用典,烦都烦死啦,不如去河边走走啦~


小心蚊子


我喜欢看这一类的文章,尤其是古文和现代文放在一起文采横溢的样子!


【我先声明我不是为江弱水辩驳。】
1.关于写情书。据我所知,他起先在青阳教书,后去香港求学,再到浙大任教,他妻子是其任教一系的职员,也就是到浙大后才认识的。虽然我没有直接问过他关于“情书”这种话题,但我从他的婚姻情况推测,他应该是不写情书的。
2.身为卞之琳的关门弟子,江弱水虽然关注现代文学,但是从他的脉络来看,他最重要的阵地是比较文学。他的古典文学也有相当造诣,从我的经验来看,他的考据应该是比较强悍的,所以你提到的关于文献方面的功力,我认为你还是轻视了他。
3.关于白石,他还写过《野云有迹,白石无暇》一文,收在《抽丝织锦》一书内,那篇不那么如你所云的“唠叨”。
4.就我所看到的提江的文章,说他不锦绣、不洒脱的,你是第一人,说他老气、颓气的,你不是第一人,他自己就说自己平生无甚志向。
5.江本名陈强,来历我曾经写过,你自己一搜便有。
6.附:江弱水 词一首
青玉案
长堤一带分妆面 海风润 湖风软 两靥波光春色满 红尘绝去 青山对起 坐看云舒卷 轻鸥也解行人懒 故故飞来稳相伴 回首重楼都不见 沧茫万里 夷犹一叶 且共生涯远


呵呵感觉楼上的学长虽然声明不是作辩驳,但语气中还是有些忿忿然较量的意思——不过倒是让觉得真性情。
陈强老师的中国文学精读与王瑜琨老师的比较文学是我唯二从不缺以及舍不得缺的课,因为讲的人不敷衍。
不过sweetii的评论亦是入情入理,就我个人来讲,倒是很欣赏的呵。


http://blog.sina.com.cn/jiangruosh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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