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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不住的历史

谢泳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9-1  

出版社: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作者:

谢泳  

页数:

233  

Tag标签:

无  

内容概要

杂书过眼,出入历史,故纸堆里有新问题。 作者以一贯的平实,透着温和的笔触,细读晚近中国的第一手辑佚材料,其中思想的疑点一个个浮现出来。关于陈宝箴奉行新政的一段回忆,介绍美籍北大教授的一则胡适佚文,陈师曾自谓短篇小册的《中国绘画史》,储安平较少为人注意的《给弟弟们的信》,殷海光早年的逻辑实证主义译作,“李约瑟难题”的初期解释文献,毛泽东与厦门大学关系的传言,孙越生研究官僚政治的遗作,钱锺书回避周氏兄弟的掌故,陈寅恪诗在中大教授间的传抄本,范文澜的一封辩诬信,影响费孝通后半生的几个批示……我们读历史,作者认为如果先从资料下手,有时反而会更容易看到真实的情况,而再好的教科书也难免有误导人的地方。写文章做研究,则以知识增量为追求,在已有的基础上加一点东西,哪怕是一条史料、一个角度或者一条线索,有增量就有意义。

作者简介

谢泳,1961年生,山西晋中师专英语专业毕业,现为厦门大学中文系教授。著有《中国现代文学的微观研究》《西南联大与中国现代知识分子》《储安平与〈观察〉》《中国现代知识分子的困境》等。

书籍目录

辑一 晚清以来 关于陈宝箴的一条史料 由《钱理甫先生家传》说起 关于伍连德的史料 鲁迅研究的史料扩展问题 关于《都门汇纂》 我有一本《华英字典集成》 江绍原的一本藏书 读《法政速成科讲义录》 从《东语完璧》说起 晚清的两本工业著作辑二 民国以来 老版人名辞典 关于《沈信卿先生文集》 读《无锡唐桐卿先生专祠文录》有感 李泰橥的《中国最近世史》 两本关于云南的书 从“毛泽东与厦门大学”说起 一个美国人对中国民主的看法 胡适的一篇佚文 在北京看到《中国铁矿志》 张子高解释“李约瑟难题” 汤用彤《往日杂稿》中关于“李约瑟难题”的史料 中国谁最早介绍胡塞尔 再说“现象学”在中国的传播 我看到了《西文东方学报论文举要》 从刘景晨的《中国文学变迁史》说起 李璜的《江西纪游》 《欧特曼教授哀思录》 周作人的一篇序言 陈师曾的《中国绘画史》 读《欧美漫游日记》 《夏承枫教授公葬纪念册》 读《江南实业参观记》 储安平《给弟弟们的信》 王日伦的一篇论文 读《中国红十字会时疫医院征信录》 从李维城的日记说起 研究《中德学志》 读《颜惠庆自传》 《高鲁日记》的价值 罗家伦的《黑云暴雨到明霞》 由殷海光一本旧作说起 殷海光早年的一本译作 读杨静远《让庐日记》 从《中国农村复兴计划书》说起 《中国现代小说戏剧一千五百种》 关于燕京大学研究院 读《平津国立院校教职员联合会会员录》 今日《西风》何在 钱锺书与拉斯基 钱锺书与周氏兄弟 从王亚南到孙越生——纪念《中国官僚政治研究》发表六十周年辑三 近期以来 历史细节 王锺翰日记中的一则思想史材料 和胡风有关的北师大两个助教 从范文澜的一封信说起 费孝通:1957年的一件小事 “批判者继承现象”——从1958年对林庚的批判说起 鲁迅研究中的“厦门叙事难题” 《宋诗选注·序》修改之谜 钱锺书文字中的“性”比喻 方鸿渐给唐晓芙的信与《大话西游》中的经典台词 陈寅恪诗的标题问题 陈寅恪《论(再生缘)》太原流传之谜 想起一个老朋友后记

章节摘录

关于陈宝箴的一条史料偶然看到一册私印的小册子,十六开本,约有十几页,名为《湖南平江黄金洞金矿八年来之回忆与展望》,作者潘振纲,时在1947年。潘振纲当时是黄金洞金矿的主管。我因为接触过一些研究自然科学史的学者,所以有时候在旧书市场看到与他们专业相关的史料,也就顺手收集起来。这些东西我一般的做法是看过就送人,在我,这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我一向的看法是历史学者,从直接文献中看出有用的材料并不高明,因为谁都会找直接的材料,特别是在网络时代。有趣的历史研究,应当是在看似不相关的文献中,发现有用的史料,所以学者读书不能太专门,专门是职业,不专门才是趣味。专业是有硬性要求的,常常很苦;业余是轻松的,所以快乐。业余的专业是最理想的境界。我看到的这个材料,对于研究中国的黄金开采史肯定是有意义的,这个行业我根本不懂。但潘振纲这个回忆中,有一则跋文,是当时湖南有名的教育家曹典球所写。潘振纲早年是曹典球的学生,二人有师生之谊。曹典球早年毕业于湖南著名的时务学堂,与陈宝箴有过交往。我要在文章最后再抄出关于陈宝箴的那一条史料,现在先发几句感慨。时务学堂出过很多志士仁人,不必一一列出了。百多年后,我们评价一个教育机关的成功与否,关键是要看这个教育机关里出了些什么人,看这些入主政的时代,社会有没有蓬勃向上的风气。出人多,社会有朝气。这个教育就办得成功;出人少,或者不出人,这个教育就不成功。在乱世,教育的功用看得格外分明。在和平时代,评价一个教育机关成功与否,从时间上看,一般来说要五十年。因为五十年里,一个人在这个教育系统里所接受的教育是完整的,五十年的时间里,这个系统中最成功的人士,应当成为这个社会的精英,特别是政治精英。从结果上观察,如果一个时代政治清明,社会进步,人民生活安定,就说明过去的教育基本是成功的。如果一个教育系统自身不能产生对本教育系统的怀疑和批判,那么这个教育一定是有问题的。在这个意义上说,中国传统的教育体系,虽然有很多缺点,但大体上是成功的。科举制度也有许多优点,至少这个制度中产生了大胆提出要求彻底废除这个制度的人。功过可以讨论,但气度十分宝贵。平庸的时代其实是由平庸的教育造成的,或者说,坏时代都是由坏教育带来的。教育的后果要在五十年后才看得出来,今天社会成了这个样子,我们还能说我们的教育没有问题吗?陈宝箴是咸丰举人,后做湖南巡抚,极具革新精神。陈家后人,代代英贤,不能说没有原因。陈三立的爱国,陈寅恪的独立,都有家风遗韵。曹典球在跋文的一开始就说:清光绪戊戌,义宁陈公右铭抚湘,奉行新政,谋开矿以裕国。聘德国矿师某,探勘平江黄金洞金矿。矿师决其有丰富之储藏,以报诸陈公。时有某官言于陈公曰:“此矿既如是,中丞曷弗约湘绅集资开采之?”陈公抚案曰:“开矿原以富国,何人敢取以谋私利者?”即令矿局拟奏开采。而乡绅熊秉三、蒋少穆、黄修原、廖生陔诸君,实左右之。此平江金矿定为官采之始基也。当年陈宝箴父子被革职后,曾有人捏造证据,说陈宝箴有贪赃受贿之行,幸得接替陈宝箴的新任湖南巡抚俞廉三据实辨证,诬陷才没有得逞。从曹典球的这则回忆中,也可想见当时陈宝箴为官的清正。一个教育系统中如果不能大批产生刚正清廉、谋国富民的政治精英,而到处是以权谋私、明哲保身、误国害民者,那是多么悲哀!虽然陈宝箴最后的命运很悲惨,但在陈宝箴生活的时代里,它的教育系统和吏制中,曾产生过许多像陈宝箴这样有作为的封疆大吏,这也算是黑暗中的光明吧。

后记

杂书过眼录二集出版在即,我有一点感想写出来。我们现在出书,总是喜欢市场。这没有错,但也不能过分,过分了,就显得俗。我已出过十几本书,但鲜有自己满意的。一是因为迁就书商,总要为市场考虑;再就是迁就现实,总以能出版为上,没有不删节的,没有不改动的,书名也没有按自己设想安排的,总由出版商选择。上世纪二三十年代,中国文人出书,喜欢用自己有感情的书名,一般喜以“集”来称之,如胡适《尝试集》、周作人《谈龙集》一类,书也多是薄书。但历史一长,那些薄书反而感觉厚了。现在厚书多——字数少,也要用厚纸撑起来,用不相干的图片垫起来,其实都是不自信的表现。中国文人谦虚质朴的心态建立在自信上,这个习惯现在没有了。书不在厚薄。有些书很厚,但时间一长,会发现很薄;有些书很薄,但经岁月风霜,会感觉很厚。2004年,承贺雄飞不弃,帮我印过一册《杂书过眼录》,原本也是一册小书,但为显得厚,非要加几篇论文进去,我也无奈,大家都不容易,我也不去计较。但在我心中,最想出简单的书,单纯的书,朴素的书,便宜的书,小书,薄书。如今学术差,趣味少,可书是越来越大,越来越厚,我们忘记“豪华落尽见真淳”的道理了。感谢凌志,感谢瑞琳。我希望这是一本朴素的书。谢泳2008年12月5日


编辑推荐

《靠不住的历史:杂书过眼录二集》作者以一贯的平实,透着温和的笔触,细读晚近中国的第一手辑佚材料,其中思想的疑点一个个浮现出来。历史学者从直接文献中看出有用的材料并不高明,因为谁都会找直接的材料,特别是在网络时代。有趣的历史研究,应当是在看似不相关的文献中,发现有用的史料。在相关档案不能及时解密的情况下,对历史研究者所作的推断也要尽可能宽容,因为在档案封锁的情况下,了解历史真相的努力实在不容易。知识分子的思想如果一味被理想和激情驱使,有时候思维会变得极端。 任何建筑都可以在特殊的年代以特殊的方式随时消失,但没有人敢保证一本书可以被毁弃得片纸不留,这就是文字的力量,这就是历史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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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不住的历史,历史是人写的


细细读过此书后,就不会再那么不加分辨地相信史书上的历史,再看到那些白纸黑字的记载,就会有了一点疑问,有了一点自己独立的判断。


这次一口气买了谢泳的几本书,感觉的确不错。


如果中国人都这么做学问,将会少多少学术腐败啊。


当当越来越不顾惜顾客的要求了,对一个爱书人来说,品相非常重要。


看着挺不错,有空翻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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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一些史料的剖析还原历史真相,揭露一些迷团,比如钱钟书与鲁迅兄弟的过节等等,有一些看了很有意思。书写得文学性强。


恐怕很少有人会关注作者关注的这些人和事情。不过这也是历史的记录和追寻。


名字不错,但是很多历史,尤其是近现代史,有几个人知道怎么回事


读过谢泳的书,所以想买


在这个信息泛滥的时代,不管是研究什么,都应该具备书中所体现出来的能力。


看了开卷八分钟的介绍买了这本书,文章都不长,很多很有意思的话题,没有详细的展开就结束了,有些遗憾


看梁文道的节目才买的,听他讲的特别有兴趣,自己看时觉得也还好,可能不适合我的口味


拿到书以后,感觉相对于价格而言书的内容稍显单薄了些


知道谢泳老师的名字是因为一直想买他曾经写过的那本《胡适还是鲁迅》(到现在都没有拜读过),买了这本书觉得好像不适合我的阅读习惯。当然有些史料性的短文还是感觉不错的。


历史描述型,散文,有些枯燥


吸引我的是书名,细碎的考证有点不够高度。不过这样大的题目真的很难写。


书有十几页合上书看形成凹凸线,当然,书的内容还是不错的。


散论


工作人员很好


老谢应该读了不少书。可是,你读的书就完全反映历史么?你说靠不住的历史大约指正史和教科书吧。可是,我觉得你不小心搜集的野史可靠性也不强。记得有一篇里面说老上海工厂多么好,用来怀疑《包身工》。我看就可疑。你要看看58年的报纸,可能会得出结论,那时没有大饥荒。历史不可靠,书上的文字都不可靠。


训诂与考证既琐碎且杂散,很难让人对全书表达好感


有点讨厌作者说话时拿捏的那股劲儿,哼哼叽叽的,有点标题党,应该定位为自己的读书杂感闲谈


开始以为是类似于《明朝那些事儿》的历史休闲读物。看了之后才知道自己错了。更类似于文学史方面的研究。对于我这个门外汉,显然是太晦涩了。


   谢泳说“我比较羡慕业余的专业,不用靠那个东西吃饭,但又有专业品质,这种感觉很不错。学术,如果不是发自内心的兴趣,其实是一件很苦的事。我自己感觉比较幸福的就是从来不在专业内,以业余为荣,所以不苦,因为没有人以专业来要求你,但自己其实是按专业标准来做的,所以一切都发自内心。四十岁以后,我绝对不做自己不感兴趣的事。”(参见《我有一本<华英字典集成>》一文)“学者读书不能太专门,专门是职业,不专门才是趣味。专业是有硬性要求的,常常很苦;业余是轻松的,所以快乐。业余的专业是最理想的境界。”(参见卷首的《关于陈宝箴的一条史料》一文)“业余的专业”是谢泳反复提到的词语,也可以看作作者的夫子自道。在他进入厦门大学之后,也就进入了所谓的“专业内”,他的这种“业余的专业”态度是否有所改变呢?从他的新书《靠不住的历史:杂书过眼录二集》来看,这种态度大致延续了下来。   《靠不住的历史:杂书过眼录二集》是一本读书随笔集,书中所提到的书均为旧书(并非珍本秘籍)、杂书(所评介的书不囿于某一学科范围内,从史学到文学再到政治学、法学、语言学,甚至包括矿物学等方方面面的书),内容多为作者在阅读过程中的感想,但所发感想大都以第一手材料为依据,所以很符合“专业标准”,学术性与思想性兼备,是“对知识有增量的研究”,可以看作旧书与学术研究的标本。   搞学术研究要从第一手文献或实物出发,...这原本应该是学术界的“常识”,无奈“此乃一个常识稀缺的时代”(参见梁文道《常识》)。谢泳根据自己的兴趣广泛阅读,接触到大量第一手文献,纠正了不少其他领域专家著作的缺漏,如“李约瑟难题”。我个人比较感兴趣的是两篇与现象学在中国的传播有关的文章。“中国最有名的大学里的哲学研究专家”所著的《现象学思潮在中国》一书中讲“中国人正式谈及胡塞尔的现象学早至1929年初”,而谢泳发现早在1922年11月张君劢就提到过胡塞尔和现象学。“从严格的学术规范讲,作者对于自己提到的原书和原杂志,必须亲自过目才能有新的发现,只使用间接材料,离真实的历史会有距离。”谢泳的这一感慨,难免让某些专家汗颜。   学术研究从第一手材料或实物出发固然重要,但“从没有关系的材料中发现问题和材料”更是本事,在网络时代更是如此。1957年3月费孝通在《人民日报》发表《知识分子的早春天气》。1957年6月筹建民族研究所,在最初的筹备请示报告中费孝通的名字列在很前边,最终高层把他圈掉了。谢泳从中发现当时“事情正在起变化”。这样的思考都是需要才情的,而书中这样的篇章实有不少。     或许只是我的偏见,感觉书中有一些问题,拈出来讲一下。也讲一点第一手材料的问题。有了第一手材料,做推断时也应该依据第一手材料。在《殷海光早年的一本译作》一文中作者讲“我没有完整读过台湾出版的《殷海光全集》,但从国内一些研究者引述的文献中判断,这本早年译作(指《哲学与逻辑语法》),可能没有收到全集里。”(第132页)在《由殷海光一本旧作说起》一文中“我断断续续看过台湾桂冠出版社出版的《殷海光全集》,不知道书里是不是收了这本(指《逻辑学讲话》)”。(第127页)这原本是只需翻阅全集目录就可以知道的事情,用作者自己的话说应该坚持“专业标准”。   最后讲一点技术性问题。无疑,该书所收的六十多篇文章写于不同的年份,在结集成册时却没有在文末标注写作时间,这就使得书中不少的“今年”不知到底是何年。更加重要的是,没有了时间参照,书中的一些描述就出现了偏差。在《研究<中德学志>》一文中作者提到《欧特曼教授哀思录》一书,“现在还放在书架上,估计将来还会派上些用场”(第116页),而在《<欧特曼教授哀思录>》一文中作者讲这本书已经送给同济大学图书馆(第86-88页)。这些虽是小问题,但小问题也不小。    2009年2月8日 阅读更多 ›


谢泳在业余读书中打磨出这些精致的小东西来,小文章中有大抱负,很启发人。


谢泳在平时留意旧时杂书,时间久了,就有了收获,历史的真相也在不经意之间显现出来了。当然,这需要的是辛苦和眼光,谢先生做到了。我从他的书里学到了许多真知识。


名字取得好,内容比较失望。


总体感觉不如第一辑好,但对于一些历史事件或人物品评还是有独到见解的


此书内容主要是其个人买旧书的感悟,前两部分大主题重复——学会从别人不注意的书上发觉有用的资料,个人以为某些部分太专业,可读性不强。


有些意思,有些感触,用心了


差不多一口气读完,作者厚古薄今自有其道理。


其实,并不喜欢这本书,不过还是给了四颗星,毕竟作者是用心的。这是本闲人看的闲书。可以看成是小知识分子的小资情怀,对49年前无限憧憬,对文革有狗胆批评,对现实没有人胆评议。这类书籍,对现实基本是透明的,所以属于无聊时看的闲书。


拉杂的书,可以一翻,感觉有些废纸


写的不错,小故事却很深刻。喜欢。


在故纸堆里寻找一丝丝岁月的痕迹。但这些“故纸”实在是没有什么阅读的价值


好书,文章短,但挺有意思,读起来很轻松


几年前买了谢泳的《杂书过眼录》第一集,很喜欢,谢教授的文笔犀利,针砭时弊,特别对近代历史有独到见解,读他的书很长见识,开阔眼界。故见到此书想都没想就下了订单,确实物有所值。以前我还买了他写的《储安平与观察》、《血色闻一多》,书中提供了许多史料,对研究中国当代知识分子很有参考价值。


留给有缘人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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