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怜悯
2012-06-01
莫幼群 合肥工业大学出版社 (2012-06出版)
莫幼群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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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的时候，可能是为了配合希拉克总统访华，《三联生活周刊》特地做了一期法国文化的专辑，拈出了法国时尚的20个符号，其中有左岸、香槟、新浪潮电影、荒诞派戏剧、夏奈尔、家乐福、新小说、协和式飞机、比基尼、1968学生运动，等等。 法国大约真的是欧洲最时尚的国度，但我个人总是更偏爱英国，无端地觉得后者更有味道，连我的手机铃声都曾长期设定为“英国音”。所以，为了不让法国人专美，在2012伦敦奥运即将到来之际，我也来试着排一排英国时尚的20个符号： 披头士：如果没有披头士，真难以想象世界流行音乐会是什么样子。 霍金：使宇宙大爆炸学说进入流行语汇，也只有霍金和他的《时间简史》能够做到。 下午茶：与奢华的法国大餐相比，闲适简淡的英国下午荼恐怕更有亲和力。 汤耗子：带花园的洋房，擅长园艺的英国人，房和人都是风景。 英式管家：只雇贵的，不雇对的。唯有管家比主人还绅士，才能显出十足的贵族气派。 诺丁山：位于伦敦西部的街区，具有纯正的英伦文化风情；而今一年一度的诺丁山狂欢节又带来了浓烈的异国情调，该节已成为欧洲规模最大的街头文化艺术节。 桂冠诗人：英国至今还在评选“桂冠诗人”，帮助诗歌倔强地占据了时尚文化的一角。 企鹅版：全球最知名的图书品牌之一。出版了大量廉价平装书，使文学名著得以进入寻常百姓家。 侦探小说：从福尔摩斯到波洛再到007，侦探小说谁有英国佬写得好呢？ 浪漫喜剧：全世界都在拍，但不能不承认英国人拍得最文雅又最富情趣，《四个婚礼一个葬礼》《真爱至上》堪称典范。 憨豆：将搞笑进行到底，几乎开了老美“厕所喜剧”的先河。 贝克汉姆：足球因为他而日益成为娱乐业的一部分。 戴安娜王妃：她的前半生是童话，她的后半生是传奇。她的死更让人们领教了时尚文化的怪胎——狗仔队。 太阳报：大概是世界上最著名的小报了，它的成功说明一点：办报就要折腾。 哈利·波特：一个小女子打造的娱乐界魔幻帝国。J·K·罗琳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她继承了一个伟大的传统，一个由刘易斯和托尔金开创的魔幻文学传统。 天线宝宝：BBc“童心大发”的产物，正好投合了席卷世界的“婴儿化”、“装萌”潮流。 泰坦尼克：游轮以泰坦尼克为最豪华，轿车以宾利为最顶级，这个老牌制造业帝国总是不断带给人们惊喜。 鹞式飞机：能垂直起降的英军王牌战斗机，现代武器库中的明星。 尼斯湖怪兽：怪兽、麦田怪囤和巨石阵，甭管是真是假，吸引眼球就行。看来英国人早就精通了“注意力经济”。 乌托邦：最早提出乌托邦的托马斯·莫尔是英国人，解构乌托邦的罗素和奥威尔也是英国人，这个民族从来都不缺乏探求人类社会道路的智者。 以上这20个符号当中，电影的地位有些特殊：它既是符号之一，又是一种全方位的艺术、全天候的记录，其他的所有符号都或多或少会在电影中出现。所以，选择电影这一窗口来解读英伦，实在是一种最具优势、最为“宽屏”的视角。 顺便说一句，《温柔的怜悯》也是一部电影的名字，好莱坞在1980年代所摄制的。我以为，这个名字再好不过地体现了人性的良善和人性的谦卑，看到这个名字，我就想起那些导演、编剧、演员看着我们的眼神，有依然健在的，也有已经逝去的——银幕上的他们似乎是被看的对象，其实在某个意义上，我们这些观众也是被看着的，或哭或笑都被一双双眼睛看在眼里。于是我把“温柔的怜悯”这5个字作为理解电影的起点，更作为理解情感的起点。
《温柔的怜悯：看电影、读英伦、品奥运》用52个样本深入仔细地分析，以电影这一综合艺术和宽屏视角为辐射点，对英国文化作了全方位的扫描和剖析，涉及历史、地理、文化、艺术、时尚、体育、城市景观、民族性等诸多领域。 《温柔的怜悯》也是一部电影的名字，好莱坞在1980年代所摄制的。 这个名字再好不过地体现了人性的良善和人性的谦卑，看到这个名字，就想起那些导演、编剧、演员看着我们的眼神，有依然健在的，也有已经逝去的——银幕上的他们似乎是被看的对象，其实在某个意义上，我们这些观众也是被看着的，或哭或笑都被一双双眼睛看在眼里。于是作者莫幼群把“温柔的怜悯”这5个字作为理解电影的起点，更作为理解情感的起点。
莫幼群，笔名老末、莫契，现居合肥，供职于少年博览杂志社。曾先后在《深圳周刊》《信息时报》《东方文化周刊》《文字客》《安徽商报》《新安晚报》《合肥晚报》等多家媒体开设专栏；出版有杂文集《书生意气》、时尚随笔集《人在时尚里容易发呆》、植物学随笔集《草木皆喜》、音乐随笔集《偏听偏信》、科幻“、说《漫游2050年》、科普小品集《地的传奇》（与季海合著）等。
序：英国制造 5个关键词 52个样本 1.《呼啸山庄》 ——相互折磨，只为相互牢记 2.《魂断蓝桥》 ——借口是爱的缺口 3.《简·爱》 ——为了平等而平等 4.《窈窕淑女》 ——学者创造女人 5.《等爱的女孩》 ——老处女也有尊严 6.《双面情人》 ——人人都渴望齐人之福 7.《看得到风景的房间》 ——绅士的进与退 8.《英国病人》 ——我们都有自私的毛病 9.《真爱至上》 ——管理好你的表达 10.《成为简·奥斯汀》 ——人生的最大主题是残缺 11.《赎罪》 ——邪恶的想象之翼 12.《四个婚礼一个葬礼》 ——死之前，请深爱 13.《诺丁山》 ——偶尔也会有奇迹 14.《赛末点》 ——偷情是一颗子弹 15.《两小无猜》 ——自古情种出少年 16.《此时此刻》 ——此情古今无不同 17.《来自地狱》 ——爱与死的边缘 18.《爱情重伤》 ——你肯定听说过飞蛾扑火 19.《丑闻》 ——潜规则中也有浪漫 20.《偷心》 ——谁偷了谁的心 21.《明亮的星》 ——英伦情怀总是诗 22.《舞出我天地》 ——自恋者的欢歌 23.《莫里斯》 ——记得当时年纪小 24.《玻璃情人》 ——爱人的心是玻璃做的 25.《四角关系》 ——这世界真的乱了 26.《公爵夫人》 ——坏女孩走天下 27.《理智与情感》 ——孰先孰后，还是非此即彼 28.《法国中尉的女人》 ——把不流俗变成传奇 29.《BJ单身日记》 ——傻女有傻福 30.《霍华德庄园》 ——婚姻是一门经济学 31.《希尔维娅》 ——自杀是一门艺术 32.《寻找梦幻岛》 ——孩子是别人的好 33.《人类之子》 ——2027比2012更近 34.《勇敢的心》 ——自由是自由者的爱人 35.《哈利·波特》 ——会飞的不只是天使 36.《面纱》 ——每个人都不透明 37.《故园风雨后》 ——把我的挽歌唱给你听 38.《恋爱假期》 ——万水千山只等闲 39.《相思成灾》 ——有什么别有顾忌 40.《莎翁情史》 ——大师是这样炼成的 41.《成长教育》 ——要你真正想要的 42.《一条名叫旺达的鱼》 ——世界又灰又挤又有爱 43.《超市夜未眠》 ——白日梦未了 44.《道林·格雷》 ——心中的邪恶如何隐藏 45.《火的战车》 ——上帝与你同在 46.《1966年世界杯》 ——你的神圣，无须让渡 47.《大卫·科波菲尔》 ——从男孩到男人 48.《苔丝》 ——禁果的滋味 49.《阳光下的罪恶》 ——亲爱的，别杀我 50.《月历俏佳人》 ——重温赤子之心 51.《猜火车》 ——青春就是用来挥霍的 52.《真爱之吻》 ——爱是相互拯救 跋：为了告别的相聚
版权页： 插图： 要义：相爱的人总在相互折磨，这是因为他们没有把爱当做完全的给予，而是当做要挟的利器。如果再纠缠进去因为不满足而产生的报复心理，这爱情就变得面目全非，从而归入残忍一路。于是，就把折磨对方当做牵挂对方，把相互折磨当做相互牢记，“冤家”一词真是其来有自。关于《呼啸山庄》，毛姆这样以为：“不知道还有哪一部小说其中爱情的痛苦，迷恋，残酷，执著，曾经如此令人吃惊地描述出来”。影评家乌尔沁则说：“片子看来看去，只觉得男女主人公夫妻一场，竟是陌生难友？” 剧情：《呼啸山庄》（Wuthering Heights，1939年上映）根据艾米莉·勃朗特的同名小说改编，也是该小说第一次被搬上银幕。 这部黑白影片讲述的是一个名叫希斯克利夫（劳伦斯·奥利弗饰）的吉卜赛男孩复仇报恩的故事。希斯克利夫是被呼啸山庄的老一代迪恩先生捡回来的。幼年希斯克利夫一进入这个荒原的黑土泥屋——所谓的呼啸山庄之后，面临着两种生命之遇。一种是备受欺辱，另一种则是拥有爱情。希斯克利夫的青梅竹马，是这个呼啸山庄里面的女主人凯瑟琳·恩萧（曼尔·奥勃朗饰）。她的爱称叫凯丝。凯丝虽然用生命爱着、喜欢着她心里的白马王子希斯克利夫，但是为了现实生活，凯丝终于选择嫁给了比较有钱也稍有势力的邻居艾格。凯丝的这种婚情选择，导致了希斯克利夫出走呼啸山庄。但众所周知，不久他又带着复仇之心“衣锦还庄”了…… 演员：劳伦斯·奥利弗——会走路的大理石 奥利弗既承袭了古希腊美学，又习得了英伦的优雅和博学，所以他始终处于电影殿堂的高位之上。他还是一块试金石，试出了如今的男演员是多么的浅薄。 奥利弗版《呼啸山庄》是世界电影史上的一个神奇画页。1930年代末是美国电影的黄金时代开端，而这一黄金时代开端，是以英国电影人为主要生力军的。除了劳伦斯·奥利弗，还有《乱世佳人》中的女主演费雯·丽等人。《呼啸山庄》导演威廉·惠勒显然独具慧眼，他远隔重洋，从英伦岛国戏剧舞台请来了莎剧明星劳伦斯·奥利弗，让他主演这部《呼啸山庄》，无疑这是世界电影史上的惊鸿一笔。 《呼啸山庄》问世这一年，32岁的奥利弗不负重望，凭借着这一部《呼啸山庄》的杰出表演，一举登上世界首线男星艺台。不过很是遗憾，奥利弗怎么努力演电影也不能收获大奖。到了后来，奥利弗还是凭借本人莎翁戏剧的功底，靠自编自导自演影片《王子复仇记》拿下奥斯卡小金人的。 延展：园艺 白色的木栅栏上枝枝蔓蔓，缤纷的花草一季接着一季。英国人擅弄园艺是出了名的。英国式的庭园，将西式花园的几何美感与中式园林的灵动多姿融合在一起，面积不大却风情万种。英伦同性恋导演加曼，得知自己染上艾滋并将不久于人世时，便在海边买了一栋渔民的小屋，他每日锄地拔草，竟将荒土旧屋变成了最美丽的花园。他常常坐在帆布椅上，看着夕阳落下，身边的花花草草拂平了他心中的痛楚。
说起来惭愧，我至今没有去过英伦，但这又有什么关系？阿西莫夫从未离开过大气层，但并不妨碍他写太空；克拉克没有去过月亮，但并不妨碍他写火星。何况还有书籍，还有电影，还有一种叫做“神游”的东西。 我倒是去过英国的小兄弟家——澳洲。在澳大利亚，我们被领着看了许多个海滩。从黄金海岸到邦迪海滩，从玫瑰湾到Austinmer海滩，无不海水澄明，沙粒细软。但看海最好的去处，还是悉尼湾的南太平洋入海口。那是更深的蓝，有着天鹅绒般的质感；也是近乎透明的蓝，水中的海草、鱼儿清晰可见。人每隔一段时间，是需要去看一看海的。因为我们曾在充满盐水的子宫里呆了9个月，构成我们身体的各种成分在每片大海里都能找得到，所以即使是随便坐在海岸边，闻着清凉空气的成味都让人自在。这是一种“心理补乳”。 海上的帆船和岸边的灯塔，也分外地夺人眼球。不知怎么的，我一看到帆船或灯塔，就兴奋起来。大概这两者都象征着远航，总是把人的思绪引向远方；而且帆船和灯塔都通体洁白，与湛蓝的大海搭配在一起，整个画面就灵动起来了。 1768年8月，英国船长詹姆斯·库克发现了新西兰。1770年4月，库克船长又率先发现了澳洲东海岸。18年后，他的同胞菲力普船长率领1500人组成的第一舰队在悉尼湾登陆，从此掀开了澳洲近代史的篇章。但是后来“发现”一词引起了长久的争议，土著居民尤其不满，因为他们早就生活在这些土地上。由此历史学家提议，为了体现“政治正确”，在描述美洲、大洋洲等地理大发现时，应该将“发现”改为“相遇”。其实我觉得，“相遇”是一个更值得憧憬的字眼。 相遇是为了告别。几天后我们就乘飞机告别了悉尼，告别了阳光格外眷顾的大洋洲。 飞机在澳大利亚内陆上空飞了整整四个小时，由于空气质量好，能见度极高，下边的森林、荒漠、河流、公路、房舍历历在目。澳洲的土壤的确是深红色的，上面星星点点的树木，看上去像一个个墨绿色的小斑点。这时我想起游览中所看到的澳洲土著居民的绘画，用的就是这种“点彩法”，几乎和从飞机上看到的完全一样。仿佛这些土著居民有一双“天眼”，从天空中俯瞰到了大地，再忠实地描绘下来。我进而联想到神秘的秘鲁纳斯卡巨型地画，这些地画由古代印第安人绘制，图案包括直线、三角形、螺旋形以及猴子、蜘蛛、大乌、人物和花卉，尺寸都无比巨大，人们在地面上根本无法看清全貌，只有从空中鸟瞰才能看清。是谁赋予了印第安人一双“巨眼”？难道这些巨画出自外星人之手？ 或许，一切与外星人无关。大概在我们每一个人身上，都暗藏着一双“天眼”，只有遭遇那些神奇的国度、神奇的景色、神奇的时刻，才能使它短暂地开启？ 回过头来想，那些与经典电影的相遇，也正是与这双“巨眼”重合的过程。甚至有一丝窃喜：这么好的电影，怎么就给我偶然之间看到了？那些锐利的智慧，那些温柔的怜悯，真的是参透了人间所有的世情人心，甚至揭开了蒙在真理上面的一层朦胧的轻纱，窥视到了宇宙的某一个僻静的角落，怎么不让人满心欢喜？ 但相逢总是短暂的，那么好的电影，多半只有120分钟左右，深刻得像一部经书，短暂得又像一场球赛。但没关系，下一场球赛总会再来，下一部好电影也在等着你，在静默雨巷的某一家影像店，或是在垃圾横生的浩瀚网络海洋里。
《温柔的怜悯:看电影、读英伦、品奥运》是一部电影的名字，好莱坞1980年代摄制。《温柔的怜悯:看电影、读英伦、品奥运》把“温柔的怜悯”这5个字作为理解电影的起点，更是作为理解情感的起点。书中用52个样本深入仔细地分析，以电影这一综合艺术和宽屏视角为辐射点，对英国文化作了全方位的扫描和剖析，涉及历史、地理、文化、艺术、时尚、体育、城市景观、民族性等诸多领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