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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的盛宴

朱大可 新星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6-11  

出版社:

新星出版社  

作者:

朱大可  

页数:

416  

Tag标签:

无  

内容概要

  本书深入探讨了盛行于当代中国的流氓话语现象。当代中国分为两个社会,一个是国家社会,另一个则是无秩序、无信仰、无权威和无道德的流氓社会,它以离开土地的两亿流民为基础,成为当代中国的隐形属性。本书以身份理论为逻辑前提,以流氓话语为对象,以酷语、色语和秽语等为分析元素,对渗透在各种文化样式(小说、诗歌、美术、音乐及大众文化等)之中的流氓叙事模式,展开了全面深入和独特新颖的阐释,令人信服地揭示了流氓话语的基本特征。读罢令人耳目一新。是流氓学研究的重大突破,也是近年来中国思想界话语研究的罕见收获。

作者简介

朱大可,当代负有盛名的文化批评家,学者,小说及随笔作家。祖籍福建武平客家。1957年生于上海。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毕业。澳大利亚悉尼理工大学哲学博士,悉尼大学亚洲研究学院访问学者。现为同济大学文化批评研究所教授。
目前主要从事中国文化研究与批评。著有《燃烧的迷津》、《聒噪的时代》、《逃亡者档案》、《话语的闪电》、《守望者的文化月历》、《21世纪中国文化地图》(多卷)等。以新锐的思想和独特的话语方式见长,其见解在中国思想文化界富有影响。

书籍目录

绪论:中流氓学简史一、流氓研究的不同论域二、现有流氓学成果及其缺憾第一章 国家主义转型及其美学跃进一、 国家主义的话语转型二、国家主义和流氓主义的互动第二章 身份与话语:流氓的故乡一、中国社会的身份秩序二、身份的修复第三章 流氓话语:反讽的新世界一、 色语、酷语和秽语二、 流氓叙事三、 阅读与书写的反讽四、 当代流氓主义的话语模式第四章 1920~1960:当代流氓话语的历史起源一、“五四”和“新文化”:酷语的起源二、酷语的演进:鲁语和仇恨政治学的崛起三、上山下乡:新流氓话语的摇篮第五章 1980:新流氓话语的租借与复兴一、 八十年代的流氓语境二、崔健摇滚:本土流氓话语的崛起第六章 非非、莽汉、撒娇:流氓话语的诗歌摇篮一、 先锋诗人:流氓话语的先驱二、“非非主义”和流氓美学三、“莽汉主义”与草莽诗学四、撒娇派及其犬儒哲学第七章 王朔主义:众痞的玩世喜剧一、 小说反讽的苏醒二、“王朔主义”的诞生三、电影与美术的视觉变法第八章 1990~2000:文学里的流氓面容一、 痞子短语和流氓的面容二、乡村叙事:农民的仇恨与暴力三、流氓小说三部曲:手淫物语四、从优雅色语到自戕的尊严第九章 口语、口吃、口交:后流氓主义的夜宴一、 口语地带:“新父亲”的面容二、口吃时刻:“结结巴巴”的先锋诗歌三、口交世代:“下半身”的造反宣言四、“盘峰论战”:茶壶里的风暴口语还是书语,这是一个问题;2、群雄逐鹿话语权力场五、 学术国家主义的崛起第十章 视觉符号的解构运动一、 行为艺术:吃婴还是弑父二、纪录片的流氓主义视界;建筑的非国家主义化第十一章 消费叙事、大话革命和符号资本一、“消费叙事”及其流氓(妓女)的转型二、白与黑:摇滚的裂变三、零年代的大话革命和大话美学四、色语的策略、逻辑及其敌人五、流氓主义的“天鹅绒革命”附录1 流氓的精神分析附录2 主要参考文献附录3 鸣谢

媒体关注与评论

  重量级文化批评家的最新力作:  朱大可被认为是当代最优秀的批评家之一,也是在读者和评论界颇具争论性的人物,他的批评话题每次都在文化界掀起波澜和争论。  本书内容绝对新奇,“前无古人”,开创了另一种风格的文艺批评,也是文化类型学研究的重大突破。高屋建瓴的理论,酣畅淋漓的文笔,必能带给读者前所未有的阅读快感和理论冲击。


图书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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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火车上读了大半,读的酣畅淋漓,也读的惊心动魄,郁结的情绪已经满了,写点先抒发下。读完后,再做补充。
  
  这本书不完美,缺点颇多,但我想我会读好几遍。因为朱论述的流氓文化问题一直是萦绕心头的一个疑问。
  
  朱凌厉的匕首般的行文里戾气汹涌,纸背后面浸透郁勃的情绪,朱更像是在创作檄文,甚至大字报的方法来进行叙述。从学术严谨角度看,该书一定是被动了大手术,删减不少。比如对诸多领域的流氓文化做了提挈,但却唯独少了对流氓皇帝对政治领域的流氓文化的把握。朱也说流氓文化在中国的盛行的根源是专制主义,但对此却没有进行深入阐发,比如身份危机被朱认为是导致流氓文化泛滥的导火索,但朱恰恰没有对身份危机产生的原因做分析,它与专制有何关系?是制度结构原因?还是现代哲学意义上的现代性的工具理性必然导致的非理性的反拨?抑或是人格结构的生物学意义上的原因,朱都没做透彻分析。导致情绪饱满,但逻辑骨架柔软。
  
  朱的这部作品里对诸多文化现象里的流氓基因做了深入考察,但是难免给人以偏概全之感,打个不恰当的比喻,就如一副书法作品总有一两个败笔,但朱就抓住那一两个败笔不放。或者更精确的说,一些文化现象的更深邃的深层文化意义朱不提及,对这些文化现象里最重要的背景乃至文化结构刻意回避,而只是抓住了符合自己所谓的“流氓学”框架里的一些对口的表面现象。
  
  朱对“流氓学”的“客观”的考察,乃至近乎一种自然主义的态度(不知是不是一种反讽),但对正常读者而言,“流氓”无论如何是一个贬义明显的词汇。所以当朱把流氓文化的分析加诸到鲁迅,第三代诗歌,崔健,王小波身上时,难免产生本能上的反拨。这些人曾是并且依然是我的偶像,完全不能否认的是他们的确具有流氓文化的因素并且有些作品表现的较为明显。但是那并不是他们的创作里最核心最重要的因素,“流氓”只是在一种方法学上具有意义——“流氓”只是一种创作里的修辞手法。朱也说反讽是流氓文化里最具有特点的表现手法,它更多的是修辞上的效用,朱只考察“用”而不思考“体”。
  
  另外流动的人似乎一概被朱认为是流氓,流氓里毕竟有个”流“字,曾经听过苏南同学对农村人的鄙视,原因很简单,这些农村人跑到城市来,把城市搞得脏乱差,一到春运就被他们挤得要死,国家能不能限制这些农民别让他们到处做脏?看来这种看法也颇能代表一些民意。当然会反感体壮健康的乞讨者,当然有流氓无产,当然有素质低下的草根,这些人的确难不被人认为是流氓,但朱一棍子打死了几乎所有流动的人。按此说法,所有旅游者都是”流氓“。朱甚至以孔子举例,孔子宣传自己学说的方式就是在全国各地到处流动。孔子哎,朱都敢拿来照用。照这种看法,贾樟柯应该专门在描述流氓了,难道我们只能以此视角去考察贾樟柯电影塑造的人物?按照这个区分,长征不就是数万流氓的集体流窜了?以朱的学识素养自然不会不意识到自己行文的偏激,但是这种偏激总体看来我觉得也是朱有意为之。
  
  我们完全不能跳出这个文化传统,你所批判的东西很可能并不是你真的不想要的,而是你真正想刻意回避的,诸如道学家对欲望的鄙视,那不是他们看透了欲望,而是因为它们恰恰纠结于欲望。我相信在这个时代,没有人可以以圣人的态度自立于世而对一切犬儒横眉冷对。犬儒流氓油滑不是一个人一类人一个民族所具有,它或多或少掺合在我们每个人的基因里。
  
  朱激动于“流氓”这一学术盲点,且和犬儒现实高度契合的视角展开论述,但也因之限制了自己的视野。但是这依然是一部极具特色的文化批评著作。你不能同意作者所有的观点,但是他考察的问题直击了犬儒的核心,在这个意义上,朱的激愤的语言导致的深刻意义的缺失其实是这部作品最有意义的部分。朱的考察的方法近似于流动情绪的指引:他的方法就是——以暴易暴,以眼还眼。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因为无望,因为绝望,朱选择了激愤的批判。朱不是在批判左翼的流氓无产,也不是在批判自由主义,这种方法产生的原因,我善意的认为是朱意识到了日益现代化带来的人的身份的板结,意识到了社会分层如水之沉淀无法避免,是我们道德激愤的徒劳无功,是我们无可选择的选择。
  
  现实留给我们的只是一道窄门。
  
  
  


  从天安门诗抄,到舒婷、北岛、顾城,到伤痕,到摇滚、流行乐,到王朔、王安忆,到白鹿原、废都、许三观,到身体写作、博客、韩寒等等,从70年代末至今的文化现象的非主流解读,因为其视角就是将此都定义为群氓的文化,呵呵,这些流“氓”都是在革命文化主流之外的么,可是确又是大众视野里感受到的真正的“主流”,无论正邪,以致主旋律需要大力倡导而仍不得“主流”。这部流“氓”文化评论,近年来少见的文字、思想具属上层的著作,极好,极好,博主力荐。
  


  我哥上次回家带着女朋友,一起吃羊肉串的时候,他同学问他怎么和嫂子勾搭上的,我哥说:“今天只是羊肉串,不提别的”
  
  他同学又转而问嫂子,嫂子刚说了单位两个字就被我哥打断了,我哥说,“别听她瞎说,我两是吃羊肉串认识的”
  
  同学又问嫂子是做什么工作的,我哥嘿嘿一笑:“卖羊肉串的。”
  
  “妳看上这傻逼哪点啊?”
  
  我哥又抢答:“我会烤羊肉串啊~”
  
  生活中许多这样的事,把同一件事物套在任何事物上,只要你想套,没多少东西套不了,这样常常会让人发笑,因为这样非常荒诞,我哥那天就逗得满桌子人笑坏了(很遗憾,我的表述一点都不能复制当时搞笑的场景,只能是蹩脚的陈述)。
  
  包括流氓叙事,很多文学批评方法都似乎想用自己来解释所有的一切。有人会说,大多人都是秉承多种批评方式,比如此书,中间夹杂了读者批评,互文批评,女权批评,精神分析的批评。可这和我说的并不是一回儿事,我说的是,这些批评它们每一种都有形而上的企图,而不是说某个人想用某一种理论解释世界。
  
  许多理科生瞧不起文科生无非两点,文科的东西要么是文本的罗列,要么是离生活太远的东西,无节制的使用批评方法无疑是属于后者的,如果它们只关注很显性的东西,而不是对于任何事物进行臆测,结果可能会好些。
  
  比起理科生,显然这些搞文学的人缺乏逻辑性,拿心理学这门最接近文科的自然科学说,关于进化心理的描述,每个人老师、每本书都会告诉你表层原因和深层原因有区别,而不是把两者拉在一起分析,比如,吃饭深层原因是你需要复制你的dna,表层原因是因为你饿了,我们吃饭的时候从不会想到:“哦,我要为了遗传而性交,对此我要吃东西先让我活下去。”(不排除有二逼青年吃饭的时候这么想。。。即时有,肯定是个别)
  
  所以呢,我和我爸爸吵架,仅仅是因为我某次考试没考好,而不是想和我妈结婚。。。。而且,老成那样的黄脸婆。。。。这绝对不可能!!!在此,精神分析甚至连深层原因都不是。
  
  我想说,并不是觉得所有的批评都是错的,这里也不是针对这本书,我只是觉得,一味的扩大批评解释的范围,会显得很荒诞,很搞笑,搞的看书的每位同志都笑到肚子疼,像吃了不干净的羊肉串。。。
  
  有些时候,文科或许真的显得干巴巴,有人才想出这样的理论,发明理论的人或许算是智者,用这些理论来 超 范围解释的人,很难说比魔兽玩家具有更高的智慧优势,都是游戏而已。
  
  文科是绝对不会被自然科学全部替代,即时是瓜分大半也不必悲伤,因为接近真理而悲伤的,是傻子。而且文科有许多很有意思的东西,就拿叙事来说,让叙事回到文本记叙技巧上来,能写出更好的文本,不但有用,而且也不是件简单事,何必非要标新立异呢,毛姆、格雷厄姆不接受新批评丝毫不影响其作品被认可。
  
  有两处硬伤,如果要讲中国人的什么特征的话,跨文化比较是必不可少的一步,比如要面子,外国人就不要脸啦?其实哪的人都一样嘛,都有虚荣心,摆姿态讲一句:中国人要面子。这行,可学术嘛,还是严谨点好。
  
  其二,有些流氓举动,完全是一种机智,讽刺反讽什么的,大多就是智力过剩,说两句俏皮话就流氓啦?而且,古今中外的文学作品中都有不少痞子,也大多是让人觉得魅力十足的角色,如果从人们为什么喜欢这些角色分析,比分析为什么会有痞子会更有说服力。
  
  总之,你离生活太远,就不要怪大众抛弃你。
  
  把这本书的优点压在最后提一下,从流氓视角分析中国社会很独特,有些事确实也是这样,视角越多,对社会现象总会有更好的理解,另外,各种批评的糅合,确也显出作者学术功底深厚(暂且不论这种方式的正确与否),此书还很详尽的罗列了近些年的各种文化现象,丰富的图片,对了解这些年的这些事很不错~
  
  还有本书的最大亮点,让我重新认识了这首诗,以前没注意过这是写给一个“女”同志的诗。。。看到最后一句,忍不住百度了这位女同志的胸围,nnd百度都不知道。
  
  七律,写给李进(江青)
  
  暮色苍茫看劲松, 乱云飞渡仍从容。 天生一个仙人洞, 无限风光在险峰。
  
  
  
  ps:按照此刻大家乐意套用的形式,哈维尔和金胖子一起上大船搞基啦~~可是,谁会真正相信呢?


  李商隐……在《无题》中,他的著名诗句“春 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以“春蚕”和“蜡炬”暗喻男性XXX,“丝”与“泪” 暗喻XX
  
  李商隐的另一诗句“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夜雨寄北》),也充满了床帷性爱的暗示。其中“巴山夜雨”就是“巫山云雨”的二度转喻。但这些精妙隐喻却由于其多义性和歧义性而遭到长期误读。这是知识份子隐语体系所带来的问题
  
  而作为当代色语作家,毛泽东写给夫人江青的诗歌《题庐山仙人洞》,供了雅化的最新范例――“暮色苍茫看劲松,乱云飞渡仍从容。天生一个仙人洞,无限风光在险峰。”官方学者企图掩蔽它的真实语义,郭沫若宣称,这首诗隐喻了北京与苏共交恶之后的险峻政局和当局的豪迈无惧的气慨。作为一种权威性释义,这一解说在文革期间曾经大肆流行。但文革后期,某些北京高级知识份子举行新婚大典(主要是二度婚姻),其婚房多悬挂毛的这首诗的书法作品,作为对圆房者的一次亲密而高雅的祝福。这不仅表达了对官方释义的蔑视,也体现了还原毛诗本义的反讽性努力。
  
  清代的北京满族贵族男人,更喜欢左手托着鸟笼,右手在掌心把玩旋转着一对铁球。其中“鸟”和男性生殖器“吊”谐音,成为后者的一种借喻,而铁球则暗示睾丸的坚硬性,它们在掌心中发出金属般清脆的摩擦声,以及一种微弱的闪光。有的铁球内部安装金属簧片,甚至能够在旋转把玩中发出悦耳的声音。它们不仅是一种身体符码的外延和扩展,而且是一种奇妙的文化发明。晚清以来,满族贵族日益没落
  层。“鸟-球”色语起初要暗示一种闲适的生活,而且还要传达一种贵族所独有的性主权。但随着贵族子弟的普遍流氓化,这种交际性色语逐渐转向江湖,进入中国流氓话语体系,成为市霸、街痞和混混儿的浮夸标记,提示着城市流氓的“身份” 和性霸权。
  
  六十年代出土的明代刊印的《花关索出身传》叙述了一个被《三国志》和《三国演义》 “忽略”的细节,该段落记载刘备、关羽和张飞三人一见如故,在姜子牙庙王塑像前对天盟誓,决定共举大事。但刘备担忧关、张二人有家庭牵挂。关羽当即宣称要杀掉自己全家。张飞说,你怎下得手杀自自己家小,不如我杀你的,你杀我的。结果关羽杀死了张飞全家,而张飞则前往关羽老家蒲州解县,杀死了关家全家18 人,只放走了关羽的怀孕妻子胡金定。
  
  武松谋杀张都监一家十五人,其中包括无辜的女眷、随从、厨师、丫鬟,但这简洁的喋血事件却被投放在月光普照的空间,从而点亮了一种连金圣叹都大加赞叹的残忍诗意。《水浒》利用月光开辟了一条轻度雅化的道路
  
  在所有的秽语中,被誉为“国骂”的“他妈的”和“操(你妈)”,是简单有力的短语,它们直指着血缘关联的深部,也就是血缘身份的本质。这种“国骂”显然拥有令人吃惊的漫长历史。尽管没有足够的证据,但我认为,这种充满性暴力的口号,必定起源于母系社会向男系社会转型的时代。它要借助一种强大的咒语来瓦解母亲的威权,把她下降到性受虐的卑微地位,并为父权的确立开辟道路。寻根,就是要在话语的层面上展开父权对母权的战争。“国骂”是曾经发生过强烈话语政变的证据,记录了当年母权败落的杳远踪迹。
  
  歌者沉浸于并赞美着黑暗,而听众要逾越这种流氓式的黑暗,去寻求那些散布在红光四周的真理
  
  作者声明,本文中的“流氓”一词,完全是一个中性语词,指陈那些转型社会中的身份丧失者。中国官方关于流氓的政治定义,与本文没有任何关系
  
  


   今天,我们来说说“流氓”。为什么会想到这个话题呢,源自一本书——朱大可的《流氓的盛宴》。
   看书呢,不必只看学术性理论性强的,毕竟阅读是一种乐趣一种享受;写书呢,也不必非有规矩的论题严肃的内容,您那如果不是经典之作,又不是教材要从里面出题,谁没事虐待自己花半小时只看懂一页纸啊……
   我一直很欣赏一些国外的学者,他们很认真地研究一些东西,只是因为感兴趣,没有丝毫的功利性。他们的研究或选题生动,或角度新颖,却又不是插科打诨和滥竽充数,往往有着深刻的内涵和深远的影响力,比如法国学者多米尼克·拉波特的《屎的历史》、美国学者托马斯·拉科尔的《孤独的性》、还有法国记者皮埃尔·阿考斯和瑞士医学博士皮埃尔 ·朗契尼克合著的《病夫治国》……这些在大陆学术圈都是登不上台面的,一出版必定会被诸多砖家学者拍砖。在他们看来只有《论XXX学》和《XXX溯源》才是合乎规范的,才是真正的大作……他们总是有办法将一切有趣的东西模式化。
   说了这么多,其实我是想指出,朱大可选择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研究对象——流氓。《流氓的盛宴》副标题为:“当代中国的流氓叙事”,即该书对当代与国家话语相对的流氓话语体系进行了展示和剖析。谓之“盛宴”,着实不假:该书涉及社会学、法学、政治学、美学、文化学等诸多论域,又从文艺批评角度对影视、纪录片、小说、诗歌、摇滚、绘画、建筑甚至行为艺术等各种文化形式中存在的流氓面容一一揭示。这是一场话语的革命,势必在中国思想界话语研究领域掀起一股狂风巨浪。然而,另一方面,我以为这也成为该书的一大局限:论述方面之广必然导致每一方面都只能浅尝辄止不能尽言。同时,极强的个人风格虽是优点但一定程度上也会妨碍思想的传播——作者繁杂的修辞语言以及独创的专业词汇对读者领会书的意旨造成一定的障碍。
   本文并非书评,感兴趣的还是自己去看。我们接着说流氓,那么,首先的问题就是,什么是“流氓”呢?
   流氓的概念演变古往今来繁复不定,并且由于国家主义的史官传统,这个概念显得愈加模糊甚至形成盲点。不同时代依照不同维度对流氓的定义有很大差别,这里主要从狭义和广义两个角度简单谈一谈。
   狭义的流氓指的是所有违反道德习俗和法律条文的人群,即在伦理学与法学的范畴下,司法和道德上双双“有罪”的人,也就是社会学所谓“越轨者”。显然,这个概念的界定是官方叙事和传统精英叙事的结果。这种游走于道德与法律边缘的概念,常常界限模糊,极易被追求轰动性的大众媒体夸张渲染从而激起民愤。在媒体裹挟着汹涌的民意发挥传播效应之时,道德名义下的“合理伤害”便顺理成章,“越轨者”由此成了公共暴力下可怜的牺牲者。另一方面,在国家与流氓的对抗中,法律的尺度总是让位给政治需要。为了重申政治权威,这一概念的划分及对其的惩治措施,成了权力用以对付“异己者”最有力的工具。记得还是看《南方人物周刊》改革开放30周年特刊——“30年失踪者”,我才了解到迟志强当年便是被误判为“流氓罪”。所幸的是,97年修订《刑法》,流氓罪被永久地删除了。因此,我仍然对祖国的未来充满信心,我相信当下我们遇到的诸如“被精神病”等现象只是时代的产物。当然,只有健全法制,权力寻租才无机可乘。当个人合法权利得到伸张,“强国家,弱社会”将终成历史。
   广义的流氓概念则要追溯到“氓”字的古义了。“氓”是会意字,“亡民”即当今所谓“流民”,加之现代汉语词汇特点为“多双音节词”,“流氓”便诞生了。此时的流氓已从司法界定中剥离出来,还原其中性色彩,主要指文化和社会视域下的含义。朱大可为之所下定义为“一个标准的流氓就是丧失了身份的离乡者,他持续性地流走,并且保持了一个精神焦虑的容貌和社会反叛的立场”。这样,梁山泊的好汉,寄情山水的诗人骚客,先秦的游侠,魏晋的风流名士……这些在古代具有神秘的传奇色彩的阶层都属于广义的流氓范畴。
   论及当下中国社会广义流氓最主要的特征即源自一种身份危机,它也是异乡情节和精神焦虑产生的根源。而这种身份危机的存在还要上溯至传统农业中国的文化意识。所谓流民,最显著的特点就是无地和无籍,这两者无疑是作为身份和财富最基本的象征。现又正值春运大潮,铁路和公路上突然涌现的上亿农民工便是这个群体最有力的代表。此外,失业职工亦算作流民的重要组成部分。在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变过程中,数千万国营企业职工在“大企业减负”中失业。体制转型的阵痛中,失业职工沦为“没有单位的人”,而“单位”在那个时代关系到人民生活的方方面面。失业大军很难适应这种转变,陷入迷茫期。流民、灾民、难民……这部分群体占整体民众的很大一部分,转型期如何处理好这个群体的问题显然具有深远意义。解决流民遇到的实际问题是国家和政府义不容辞的责任,刚性维稳的后果只会激发更多群体性事件的产生。此外,户籍改革势在必行,而北京大兴的“封村”措施是绝不可取的。
   从文化角度理解广义流氓,我以为是指游离于主流文化外的广阔的亚文化现象,即与国家话语和精英叙事相对的民间叙事。这种流氓文化绝不是贬义,真正的文化终究要来自民间。衡量一个国家的文化水平不仅仅是这个国家出多少大师级人物,而是整体的国民素质决定的;况且大师级人物也是来自民间,是国家教育水平的具体体现。这里我不多谈民粹文化与反智文化,更不谈神马非主流。我相信,真正的文化是经得起时间考验的,是历久弥新的,绝不是一种流行趋势。流行一时的文化现象或许可以得到大众的暂时拥护,但是经过历史的淘汰,其最终结局只会是被人们淡忘掉。
   此外,按照费斯科的快感理论,大众会对文本进行对抗性解读,具有独创性和颠覆性的流氓文化由此产生。这并不是一件坏事,相反,文化本来就应是具有包容性的,各种文化的争锋正体现了民主自由的环境。但是,有一种现象不容忽视:即当下文化领域充斥着一种犬儒主义,它看似与国家主义和主流文化相对抗,实际上不过是一种伪装后的机会主义。他们现行的对抗源于其并非既得利益者,但是一旦他们接受“招安”,便随时可能向国家主义转化。他们的愤世嫉俗有着哗众取宠的作秀成分,立场十分不坚定。当然,究其根本,这也是社会不公平的必然结果。
   前不久的突尼斯“茉莉花革命”、当下仍在持续的埃及暴乱,以及09年的伊朗危机等事件,让人们意识到了Facebook、Twitter等互联网传播工具的巨大作用;维基解密事件更是令人们震惊于网络的力量——不费一兵一卒即令多国政府陷入外交恐慌;在中国本土,亦是有诸多媒体将微博评为年度人物,“围观改变中国”成为最响亮的口号……这些和我们谈论的流氓有什么关系呢?您且莫急。网络媒介为社会化媒介,由于互联网这个虚拟社会(或曰“赛博空间”Cyberspace)的存在,中国几亿网民便成了游走于其上的精神/话语游民。这个庞杂而“隐秘”的存在的确值得关注:我们已然看到,在中国,网民群体在李启铭事件和钱会云事件中所起到的作用。
   诚然,新媒体的诞生对社会发展有着巨大影响,我也毫不怀疑它将会有更为远大的发展前途。但是不可否认,当下的网络社会存在着种种问题。新媒体又称“自媒体”(We Media),本意指大众广泛参与的媒介方式。在我看来,理解为“自觉的媒体”也很有意思。新媒体目前缺乏一套严谨规范的制度约束,很大程度上完全靠参与者的自觉性。然而,众所周知,靠自觉维系的结构总是脆弱的,媒体的公信力此时受到了严峻挑战(比如关于金庸先生的乌龙事件,你懂的)。如此说来,无秩序、无信仰、无权威、无约束的网络社会不正是地地道道的“流氓社会”么?有人称现今正是“资讯社会主义时代”(资讯资本主义和市场社会主义的混合物),在这个时代中,知识分子、愤青、小资、学生、商人纷纷亮相,你方唱罢我登场。然而,你会发现,当需要有人来为其言论负责时,对方却好似早已练就道遁术,逃之夭夭。记得梁道人曾有篇评论,表达投票不可被民意调查所取代,理由正是投票意味着是你必须承担后果的一个决定。同理,新媒体中流氓角色的临时性和匿名化是其硬伤,没有压力和责任的媒介如何值得信赖?因此,以我之见,新媒体要想取代传统媒体还需假以时日啊!
  
  
  
   时间关系,闲扯流氓今日暂告结。关于中华民族的民族性格,中国价值观体系的建立,流氓主义的前途等等,这些问题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说得清的,在此不作赘述——当然,欢迎大家有兴趣的来共同探讨。


  
  
  在中国现代的文化领域当中,提到自由主义,肯定会想到朱学勤,而提到文化批判,则肯定要知道朱大可。在《流氓的盛宴》的作者介绍当中这样写道:朱大可,当代负有盛名的文化批评家,学者和随笔作家,评价不可谓不高。作为当代中国文化批评界的主流人物,朱大可以其前卫的思想,激烈的言论以及独特的话语方式收到追捧,成为中国文化批判界的代表人物,然而这些特点也一样使他成为了争议的焦点,甚至被怀疑为故作奇语炒作自己。抛开朱大可这个具体的任务而言,当前学术批判和理论界普遍存在的一个现象就是为批判而批判,为理论而理论,在创造不出真正的理论概念的学术困境中,个人主观抽象晦涩的理论,而这个特点在朱大可以及他的《流氓的盛宴》得到了很好的体现。朱大可的批判事业走到现在已经陷入为批判而批判的境地,作为一个批判学者的尴尬是必须用批判来体现自己的存在与价值,而《流氓的盛宴》一书也同样的陷入了为理论而理论的歧路之中。
  与朱大可先生一样的热心于批判的人在现在的中国实在是不在少数,但是这些所谓的批判其实更多只是停留在表面的功夫。为什么说朱大可的批判已经陷入了为批判而批判的境地了呢?因为他的批判已经丧失了批判本身应该具有的建设性,我们谈批判,不能简单的简单的将批判等同于批评,真正意义上的批判必然是建设性的批判,建设性的批判才是真正的批判,如果批判失去了建设性,那么它就成为了单纯的争论吵架甚至骂街的粗暴行为。而这种粗暴化的批判不仅朱大可走入了这个歧途,以他犀利的话语发出惊人的言语,乃至整个学术界都陷入了这场没文化的粗暴批判中,朱大可自己所批判的暴力美学正在深入中国学术界当中。以韩寒为代表的新兴的话语者利用粗暴的语言对传统的话语权威发起挑战,二者的论战不可避免的陷入了粗俗的话语风暴之中,而与此同时在各大网络论坛的左右论战中,“五毛”等带有侮辱性的词汇被创造传播,当然传统的国骂更是在这些左右理论之争中频繁出现,理论之争正在成为骂街式的口水战。而严肃的学术界这样的粗暴批判与骂战也是随处可见。学术批判陷入了粗俗的盲目批判之中,在这些骂街式的口水战当中,看不到半点理想的光辉与思想的光芒的,批判应该具有的建设性被恶毒的话语暴力所代替,学术批判在中国走到了艰难关口。
  与批判的粗俗化相对应的是理论的贫乏,理论界似乎在离开人民大众的理解而自顾的创造着只有自己才能弄清楚的独特理论。理论研究急于创造概念和理论的行为是可以理解的,在现代科学研究当中,中国一直是追随西方的步伐前进,真正的中国人的理论基本属于真空状态,因此中国学术界的难题就在于创造出自己的概念来解释世界从而创造出自己的理论体系,而不必在追随西方的脚步,然而当这种创造在一时半会难以实现时,急切的学术界为了体现自己存在的价值与特殊性,自然会认为的创造概念和理论,当然这样创造出来的理论的可行自然收到怀疑,甚至有强加因果的嫌疑,因此很多人怀疑当代中国学术界的理论很多都是牵强附会,是彻底一家之言,甚至连学者本身都对自己的理论不确定,这也是为什么中国学术界的理论在人们的眼中越来越看不懂,因为它们本身很多就是故作高深的牵强附会的产物,既脱离现实的状况让人无法明白,又没有上升为可信的理论让人难以信服,学术理论陷入的就是这样一个尴尬的境地。
  经过上文的分析我们再来看朱大可的《流氓的盛宴》,这本书的理论构架其实就是一点流氓文化对中国社会的影响,作者的观点认为流氓文化深入到了中国社会的点点滴滴,作者将流氓文化的作用提到了一个极高的高度,为了论证这个观点,朱大可拿出了中国几千年的历史以及社会的各个层面加以证明。然而遗憾的是这本书难逃为理论而理论的桎梏,全书读下来,总体感觉有用之处不过十余二十页的内容,其余给人的感觉就是为了证明作者自己的观点而胡乱的牵强附会,不仅事实有待斟酌,理论也是难以服人。以作者在该书第九十四页的内容为例,书中这样写道:在《无题》中,他写下了“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的著名诗句,其中“春蚕”和“蜡炬”暗喻男性生殖器,“丝”和“泪”暗喻精液。朱大可在这里拿出这个推论是为了证明古代中国士大夫们的诗化的色语,从而论证古代文化中的流氓文化,先暂且不谈他的理论假设,从事实论据来看,很多人都无法认同朱大可的这一解释,客观来说这只是一家之言,完全没有作为论据的条件,何况这个推断在某种程度上存在的荒谬性,然而全书这样的推论证明却是随处可见,为了论述自己的流民理论,朱大可几乎把古今文化艺术建筑政治等都拿来证明自己的流氓文化无孔不入的理论。与以往的文章一样,朱大可再一次对传统对的观点进行了颠覆,在中国历史上的重要人物都被他赐予流氓文化的标签,特别是对改革开放以来的中国文化界的种种都提出了自己的流氓文化的论断,朦胧诗,先锋派作家,先锋绘画,摇滚音乐等等都被他彻底的流氓化。
  整本书都充满的对中国社会与文化的流氓话叙述,这就是《流氓的盛宴》的突出特点,通过对中国文化与社会的流氓话叙述朱大可完成了对自己流氓理论的建构和论证,一个对中国历史缺乏了解的人甚至很容易被朱大可信誓旦旦的理论所迷惑。然而这样的叙述却难以得到了解中国文化的人的认同,朱大可的《流氓的盛宴》的论证给人的却是一种为了自圆其说的牵强附会的叙述,朱大可为我们建构了一个看上去很美的学术理论的,然而它的正确性,它的可论证性却是难以服人的,但是这样的理论的建构却再次的奠定了朱大可作为先锋批判家的地位和价值,尽管这个理论只是看上去很美。与朱大可一样,很多的学者也这样的牵强附会的为理论而理论建构自己的理论来证明了自己作为学者的价值存在,体现自己的社会功能价值,这些理论也许具有一定的价值,但是在这样的理论创造和论证体系下,学术不仅里百姓越走越远,也与真理越走越远。
  理论建构的缺乏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的事实,中国学术界建构自身体系的冲动切不可用牵强附会的伪科学理论来实现,这样的急功近利的行为只会与科学背离。作为批判者的朱大可们,他们同样也需要批判,由此延伸至整个中国学术界,需要的也是建设性的批判。切不可为批判而批判,为理论而理论。
  


  基本上是抄书,我就调了下顺序,重新组织了一些文字,分个章节再加上标题。
  
  1. 谁是流氓?
  
  广义流氓(如未注明,下文“流氓”均指广义流氓)拥有以下三项精神识别标志:
  身份危机:由于自然灾难、战乱等不可抗拒的原因被动丧失家园、土地、单位、地位和身份,或因新生活目标而出走以寻求更理想之身份。长期处于身份缺失状态。 这种身份危机是构成流氓主义的基石。身份危机是流氓及其流氓主义诞生的摇篮。所有这些大大小小的流走导致了中国社会普遍的“身份焦虑” 。我是谁?我从那里来?我到那里去?这些问题突然间成为生存的首要问题。人丧失了原先的身份, 同时又没有及时获得新的身份,这种身份缺失就是流氓社会的基本症候。由此导致的身份确认随即变得异常迫切起来,仿佛是一场个人及其群体命运的紧张角逐。在社会剧烈动荡的年代,在身份、角色和话语的全面转型中,也就是在一个身份(角色、话语)向另一个身份(角色、话语)过渡的进程里,基于某种内在的不确定性,人的流氓性不可阻挡地显现了出来。毫无疑问,人首先是他自己的灵魂的流氓,而后才是他的“在所”的流氓。
  异乡情结:由于与故乡、土地的长期分离而成为异乡人,并且在不停的游走、漂流、迁徙中保持了异乡情结,并且未能从新空间里重构“精神家园” 。
  精神焦虑: 身份的丧失和离乡运动引发了流氓的失败主义, 它包括对身份的过度敏感和焦虑、对家园崩溃的悲伤和愤怒、以及对所有现存体制与价值的极度怀疑、戏谑、嘲弄、仇恨和反叛,等等。
  
  并由此引申出广义流氓的定义: 一个标准的流氓就是丧失了身份的离乡者,他持续性地流走,并且保持了一个精神焦虑的容貌和社会反叛的立场。这个定义有别于《现代汉语词典》中的定义:流氓,指违法乱纪的人——亦即狭义流氓。
  
  广义流氓生存的主要空间就是流氓社会,它的动 荡、流迁、反叛和变化多端,与有序的“国家社会”构成了鲜明的对照。后者不仅是流氓社会的的对偶,而且也是扼杀和消灭前者的死敌。
  
  广义语境中的“流氓主义”是指在身份危机的语境中、以异乡情结、焦虑心态和反叛立场为精神特征的流氓意识形态。 它发生于广义流氓社会之中, 并且产生了从古代的游侠主义到当代的街痞主义、犬+儒主义和厚黑主义等各种样式。
  
  2. 话语体系
  
  2.1 正谕体系:正谕话语,其完整的文本形态被称之为“正典” ,起源于古老的祭司话语和宗教经典。它代表柏拉图式的起源、中心、内在意义或自治的主体等全部绝对概念,同时也代表着坚固的二值逻辑体系。
  
  作为国家主义话语的核心,正谕话语首先要求语义的单纯性与唯一性(没有歧义);
  其次是能指层和所指层的完全同一,不允许在它们之间之间发生错位与疏隔;
  第三,正谕的语法要求叙事只有一个中心和一个向度,此外再无其他中心;
  第四,它请求着表情严肃的政治-道德书写风格。
  这四项基本原则使国家主义话语具有威权主义行政话语(公文)的所有表征:严厉、专断、透明、无可置疑和无可辩驳,如此等等。
  
  2.2 反讽体系:与正谕话语相对的就是反讽话语。 它成为阅读和写作的主体并且置于象征之上, 意味着柏拉图的诸如起源、中心、内在意义或自治的主体等全部绝对性概念的终结,它解放了被象征所压抑的他者,并把主体从传统的意识形态的锁链中解放出来。
  
  反讽(Irony)是对国家主义话语的解构和终结。它以双重含义为特征,在某层面上的叙事 却表达了另一层面的语义,与预期的有所违逆。正是反讽造成了话语内部的分裂和对抗。 语句在被言说的过程中产生了一个意义的他者。这他者就是本始语句的敌人,解构其原初语义,并把它推向阐释的深渊。这与象征截然不同,象征是分层的,却没有发生破裂,它们互相阐释和响应,并且显示了鲜明的主从关系,其中一个是中心,而另一个是它忠实的附庸。
  
  尽管反讽不是流氓主义者的发明, 也不是他们的唯一武器, 但它终究成了流氓话语以及一切叛逆话语的核心。思想在言说的瞬间发生了破裂,这就是反叛的开端,它如此细微,令人难以察觉,却又酝酿着一场强大的精神动 乱,它显示了语义能量转移和扩大的非凡效应。
  
  (反讽经典案例:论美国不适合实行民主制度http://tieba.baidu.com/f?kz=160410610)
  
  3. 流氓话语
  流氓话语就是广义流氓主义的自我叙写, 或说是广义流氓主义在历史中的投射文本,其中含有大量酷语、色语和秽语,并以所谓“反讽话语”体系对抗国家主义的“正谕话语”体系。流氓话语是针对国家主义的话语颠覆,是一场把主体从“他者”的身份监狱中释放出来的话语运动。 这场运动旨在消解国家主义对文化意识形态的掌控。 它显示了主体企图利用身份瓦解而制造一场文化政变,把潜在的反叛身份霸权的欲望推向前台。 广义流氓在这个前提下展开其特有的政治想象, 并且试图征服国家主义的既定的话语空间,重构个人自由主义的广阔语境。
  流氓话语被广泛地灌注到了人民的心灵之中, 成为中国文化的主要特征之一, 它令每一个中国人都具备了流氓的内码,并且要在适当的语境(家园的灾变、身份丧失、流走的进程)中被激活,为中国历史开辟出一条奇异而独特的道路。
  
  痞子和玩世者在集权国家主义的文化语境中的流氓,通常被称作“痞子” ,这其实就是民间文化颠覆者的一种称谓。他们置身于权力中心之外的边缘地带,但却保持了一种向心而非离心的姿势,并随时可能重新进入中心。它审视和批判国家主义,但其话语方式却往往保存了国家主义的基本特征。此外,痞子话语也显示了自身的某些特殊征兆:1、零度信仰;2、以牢骚和反讽的话语方式反对威权;3、常与反叛、颠覆、瓦解、等语词并用;4、对权力与暴力的酷爱;5、招安期待(与国家主义的互相对转);6、策略化立场(民间机会主义),等等。
  
  4. 流氓叙事的三大元素
  流氓的秘密决不是它对于道德和权力的公开颠覆, 而是对于话语的秘密征服。 丧失了身份的人们与前意识形态发生了广泛的断裂。言说的属性被悄然改变了。一种与秩序话语截然不同的语法开始启动, 试图喊出一种离经叛道的声音。流氓话语就是这样诞生的,它们在大地上滚动,像雪球一样无限地增长着。经过漫长的角逐,终于坚硬地屹立在世纪末的中国大地上。它是一个庞大的话语织体,它包含着色语、酷语、秽语以及各种形式的文本。 所有的流氓社会及其流氓主义都是在话语的温床中诞生和发育的,并且还要在各种话语喧嚣中发出自己的犀利声音。
  
  4.1 色语:密室生涯的终结
  色语即情色话语的一种简称, 它是所有话语中比较隐秘的那种,它从一开始就是身体欲望和密室生涯的组成部分,无论在民间还是宫廷,它的私密性都是无可置疑的。但由于流氓的介入,它最终被转换成普遍的公共事件。它把所有的读者(观众)都变成了床帷偷窥者。国家主义的道德禁忌并不能阻止它在公共话语领域的这种蔓延。《金瓶梅》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它表明流氓文人是如何利用话语权来实施 “文化泄密” 的。这场叙事政变更改了色语的命运,令它最终成为流氓话语的主要专利。如今,散布在手机短信和网络笑话中的民间色语(此外还应加上政治幽默),已经成为中国民间智慧的最高代表。
  
  从元代开始, 基于古典知识份子话语的衰败,说书人、戏子和下层知识份子(落第文人)建立起话语联盟,企图从一个全新的方向拯救汉文化,并寻求话语的民间出路。城市戏剧(杂剧)开始迅速繁荣起来。元朝政府下级官员王德信撰写的《西厢记》剧本,无疑就是这种合谋妥协的结果。一对男女在丫鬟的安排下翻墙幽会,上床做爱,随后又大胆私奔。其唱词融合了传统的古典知识份子话语和民间口语,成为一个爱情的浪漫样板,照亮了此后七百年的中国舞台。尽管它仅仅是一种美学反叛的开端,却遭到国家主义的严厉追杀。明清两代都把它当作 “淫词” 而列为禁+书, 乾隆甚至亲自主持了对 《西厢记》的批判,向民众颁发训诫,严禁该剧的刊印、演出和传播。
  
  民间色语在知识份子(国家)叙事伦理的包围中涨落,为人们提供了一条危机四伏的线索。经过毛时代的禁欲主义的清洗,色语几乎已经荡然无存。但九十年代却成为色语全面复辟的时代。在市场资本主义的赞助下,色语卷土重来,成为流行话语的中坚。它在文学和时尚两个向度上茁壮生长,达到了令人震惊的程度。这是公共叙事伦理发生全面“厚黑”的信号。作家开始日益放肆地使用色语来传递意识形态转换的消息, 或者利用情欲叙事来谋求图书市场的大宗份额。叙事伦理学最终向不可遏制的情欲做出了重大让步
  
  4.2 酷语:风行数千年的公共话语
  酷语就是暴力话语的一种简写, 它与色语一起构成了流氓话语的主体。中国文学的四大名著,除了《红楼梦》属于色语世界,其它三部却都是酷语的范本。由于酷语是国家主义和流氓主义的共用话语,它最终成了中国流氓话语中唯一能够风行两千年而没有遭到围剿的部分。它最初产生于民间,而后就被国家所征用,成为集权国家主义主要叙事工具。但流氓拒绝放弃酷语的话语权,这导致了酷语成为一种逾越了“阶级”界限的超级话语。这是国家主义和流氓主义进行对话的唯一话语。由于共用同一种话语,对话完全无须进行转译,也不会产生歧义和误读。另一方面,流氓和流氓之间的对抗也变得简洁而明快起来,仿佛是一场轻松愉快的恳谈。
  
  4.3 秽语(脏词):父权对母权的政变
  秽语 (脏词) 是色语和酷语的混合物, 它拥有一个色语的外貌,同时又具备了酷语的暴力性。它是肮脏和粗鄙的,同时又散发出亲切而恶毒的气息,代表着民间社会的美学立场,并且常常渗透进了国家上层份子的话语词典。每个时代都拥有自己特有的脏词系统。北京建政的初级阶段,公共话语经过严厉清洗,长期保持了洁净的状态,直到毛泽东亲手将其“弄脏”了为止。1974年,毛泽东发表了他的著名诗词《水调歌头》,其中出现了“不须放屁,试看天地翻覆”的句子。这是粗鄙的脏词首次以国家主义话语的面目亮相。这枚小小的毛式脏词犹如一个细小而勇猛的战士,经过数十年的埋伏,突然闪现在了国家意识形态革命的前线。像一次出乎意料的宣告, 引发了来自新官僚集团和全体人民的惊叹。这是粗俗美学正在走向其顶峰的标志。 如果不是毛的逝世和文革的终结, 这种美学无疑演变为国家主义话语中最惊心动魄的部分。
  
  “傻逼”是一个集体魔法中的文化咒语,解构着那些令人痛心的景象,为它们盖上话语的羞辱标记。 “傻”和女性生殖器“逼” 的组合产生了一种令人惊异的语效。它是高度男权化的,粗鄙而有力,和赞美性脏词“牛逼”彼此呼应,成为革命修辞的最新范例。这是流氓话语渗入日常话语的一个证据。声势浩大的脏词运动修改了平铺直叙的世界秩序。但与犀利的动词“操”相比,形容词“傻”的革命性无疑已经遭到削弱。它需要在一种集体呐喊中才能重新聚起批判的能量 。
  
  5. 第三出路
  
  直到王朔涉入文坛十年后的1995年,人文精神大讨论的发起者们才开始撰文弹劾流氓。 作为自由主义知识分子代表的朱学勤发表文章,尖锐批评王朔主义,指责其本质是“大院父辈消灭的市民社会,大院子弟再来冒充平民。 ”朱学勤的抨击显然指涉了王朔主义的某种要害: “不能因为虚假说教与虚伪崇高曾经结伴而行,就有理由从此躲避一切崇高,粉碎一切信念。 ”朱学勤为此提供了“第三出路” : “在虚假于真实粗鄙之外,还有第三种精神状态值得追求,那就是:既不虚伪,也不痞子,维护人的起码尊严;既不受横暴侵犯,也不受伪君子的欺骗,同时也不与真小人同流合污。 ”朱学勤的批评代表了知识分子对王朔的基本判断,它同时也意味着知识界和王朔主义的道德决裂。
  但我们已经看到,知识界对王朔文本的读解存在着严重误读,它夸大了王朔主义的对文化、信仰、 道德理念等古典价值系统的颠覆作用,并且无视其在反讽话语方面所获得的创造性成果。朱学勤所倡导的“第三出路” ,就是企图表明除了国家主义和流氓主义,还有启蒙主义、人文精神等由五四-新文化运动缔造的各种知识信仰的存在, 而这是比前两种都远为正确的出路。在中年知识分子的传统信仰和新生流氓的价值反叛之间, 爆发了经久不息的话语冷战。


   历史事实放在桌面上,普世价值放在桌面上,连个人的所有心理感觉甚至身体感觉也被放在桌面上了,你说举目望去还有什么是不透明的呢?
   所以,除了被解构、重组的话语和故事结构,除了那些已经许久未曾出现让人为之倾倒的小说,还有什么文本能令你觉得是全新的?还有什么解读能满足你的喜新厌旧的浮躁的眼睛?
   就像朱大可的这本他认为应该是“广义流氓学”的里程碑式的著述,他在开篇便摆开“建立新学科”的阵仗,让你为之一震;然后看着看着,你开始怀疑,然后开始愤怒,最终得出结论说,这只是又一面重新粉刷过的墙。这就是解读者的困境,你眼所能及的所有文本,几乎都让你有这样的感觉:发现一个新的枕套,然后将所有的旧棉絮往里塞。
   好吧,我得承认我也有这样的感觉。但这本《流氓的盛宴》还是让我看得津津有味,尤其是看到90以及"0"年代的部分,这部分其实朱大可已经抛弃了枕套,只是围绕“酷语”、“色语”与国家主义话语的关系,对现时的中国人民的精神状态进行了再精辟不过的分析。
   朱大可也未必就把他发明的新枕套当回事,我无法从他分不清是正经还是戏谑的话语里,看出他对这枕套的态度。但我觉得有件事儿可以肯定,他应该从未把“开启广义流氓学的系统研究”这话当真。
   这本关于寻找身份、游走、流氓主义与国家主义的暧昧关系的一本书,最终目的并不是要创立什么新的学科;我想朱大可是在呼唤新的、有价值的流氓话语的到来,他的一句话足可以说明一切:“自从1990年代以来,精神叙事运动从未在中国知识界真正展开过。它的失踪案,无疑是中国现代思想史上的最大耻辱。(《流氓的盛宴》,第372页)”面对泛滥的“身语”,我跟他一样期待“灵语”叙事的到来。


  1. 翻开目录,感觉编排得跟教科书似的。然后就没了从头看起的兴趣。
  2. 先选了第三章“流氓话语:反讽的新世界”第二部分“流氓叙事”来看。非常强烈地感觉到叙述语感相当暴力,每一句都是结论式的,没有丝毫回味余地。
  3. 继续往下看,第三部分“阅读与书写的反讽”,他自己加了注释“本篇论文就是一个正谕话语为主体的文本,基本符合学院主义的规则。”我靠,早知道我就降低阅读期待,还以为有关“流氓”的书起码是活泼有趣的嘞。
  4. 既然是论文,还学院主义,那就论点论据论证密不透风地来啊,可我看到论点噼里啪啦砸下来,论据花里胡哨翻过去,论证看着更像是自我感觉良好的词语堆积。学院主义的严谨在哪里?不会是一些煞有介事的狗屁名词术语就是学院主义了吧?
  5. 呵呵,当然观点还是有可看之处,举的例子也有些意思,就是不能感觉到行文的自然,以及逻辑的必然,有语录的特征。对象的分析解释,用学院式的语言来说,叫做“过度阐释”。
   朱大可是啥人?名字很熟悉,八成是网上扫到过。有没有人叫他“流氓学者”啊?回头查查去。(俺真是相當地孤陋寡聞啊)
  6. 第四部分“当代流氓美学的话语模式”,列举了当代代表性的流氓主义--潇洒主义、酷主义、嫩主义、贱主义。现象表征的描述都相当准确,但怎么就都成了“主义”啦? 还有现代流氓话语的基本类型分为--街痞话语、犬儒话语、厚黑话语、下半身话语、先锋话语。
  7.可以认为,作者所称的流氓主义,是指对于现世抱了玩世不恭的游戏心态的人群,他们不管属于哪个阶层,都是以同样嘲弄的姿态对抗(也可能是变相的应和)社会的荒谬。
  8.除了真正感到了社会荒谬的那些人,还有大批盲目跟随的时髦者,一种现象因此演变成社会的普遍风气,从这方面来看,作者归结为什么什么主义倒是理由十足。主义就是拿来炫演的空洞的表皮。
   后面两条,其实是我不懂装懂的信口开河。特此声明,以免批判。
  


  上个礼拜分别收到别人发来的“08年非主流最受欢迎的个性签名”和“非主流QQ头像下载”的网站。
  
  第一个网站上是我写过的缎子的网页,编辑这个网页肯定别有用心或者有所偏好,摘抄的都是一些我写过比较有颜色的缎子,我纯情的一面完全没法得到展示。
  
  我纯情么?多少有点吧,虽然纯情和猥亵一直齐头并进着。
  
  第二个网站最后有一张有我的照片。
  
  
  
  然后我想找到这俩个网站底下有没有“联系本站”好让我跟网站BOSS说一句“你全家都是非主流”。
  
  天不遂人愿,不但找不到联系方式,就连网站的备案号都查不到。
  
  虽然他全家最后也没有被我诅咒成非主流,但是我发现“你全家”绝对是比草尼马还狠的动物。
  
  “你是个好人”“你全家都是好人。”“你真好看。”“你全家都好看!!”
  
  泥犬甲——一种新的鲮鲤科动物,穿山甲的同胞诞生。
  
  
  
  最后特别悲哀的发现自己鄙视了一辈子非主流,原来自己就是个非主流。
  
  
  
  最近在看朱大可的《流氓的盛宴》里面对流氓进行了更为广义上的定义。
  
  以前人们说流氓是恶霸,刁民,无业游民,下流的人。
  
  现在的流氓好像是一种颠覆传统,精神个人意识强烈,反对旧文化,自己有学术见识的人。
  
  以至于发展到现在流氓突然变成一个好词。
  
  男的说自己是老流氓,女的称自己是女流氓,知识分子说自己是有文化的流氓,还有一些有点色情但没到境界的叫伪流氓。
  
  反正满城除了黄金乳就是臭流氓。
  
  女的打情骂俏的时候做一个鹌鹑表情说一句:坏~臭流氓,流氓就能从心里乐的开除一朵盛世繁花来。
  
  现在的流氓,不动手,只动嘴,跟过去的君子是一样一样的。
  
  所以有俗话说“流氓不可怕,就怕有文化”,一旦有了文化的流氓,就从行动上升到了精神层面的意淫。
  
  正所谓,暗箭易挡,意淫难防。
  
  随便一笔文字,一句话,就在精神上造成了对他人的强奸,引得更广群众在意淫上的呼啸山庄。
  
  越来越多的人恨不得像有钱背个LV,没钱背个假LV的人一样没有意淫的实力都挣当流氓。
  
  
  
  在这样一个流氓的好时代里却迎来了非主流的坏时代。
  
  现在谁一想到非主流,没脑残的脑子里肯定会浮现90后的标签。
  
  可大多数人寻根问祖的一盘算,那个非主流的头目是个80后的某作家。
  
  这个男作家带美瞳扮日系美少年,喜欢望着45°的天空忧伤和自拍。
  
  可人家一点都不忧伤,人家数着钞票,当着老板,看着一大群的小姑娘们用他的角度忧伤和自拍,不亦乐乎。
  
  往前数10年,非主流可是潮词,字面很容易理解,非主流,区别与主流的人。
  
  上世纪的非主流有思想有文化,风格独特,个性张扬,不随波逐流,他们的行为意识与社会背道而驰。
  
  你肯定会说:靠,这不是刚才给流氓的定义吗?
  
  
  
  刚才吃饭有同事问我,到底什么是非主流。
  
  答:主流。
  
  
  
  跟那些非主流比起来,我们才是真正的非主流。
  
  一想到这,我气也消了,把我弄到非主流网站果然是名副其实的选择。
  
  
  
  风水轮流转嘛,非主流十年,流氓十年。
  
  
  
  现在你要是夸别人一句“你好非主流哦”,指不定会迎来一巴掌和一句恶狠狠的“草尼马,泥犬甲才是非主流!”
  
  但你若是见面夸别人一句“你简直就是个老流氓”,他肯定会潇洒的回头恭敬的说一句:承让了。
  
  
  
  如小果。
  


  当一个时代应有的习惯被历史评论或分析家界定的时候,可能我们已经从经历中变得老了,但是回忆是总是那么美好,那么近,以至于看到此书时,那些儿时的故事被大脑在心中一电影的形式不夜场.推荐70年代生,80年代长的人们看看此书,多话没有只是喜欢.


  這本書終于是看完了,我有點對不起教授。看得太久,以至于要提筆寫讀書筆記的時候已經想不起很多很好的情節和語句來了。我的記憶力嚴重退化,只能希望此刻還可以思考出些東西。
   教授是當代負有盛名的文化批評家。當時在書店買這本書純屬偶然。可能就是被他的題目吸引吧。至少,像我這樣被一路教育下來的孩子,這個題目多少有點后現代或者意識流的味道。處于好奇買來,偶爾翻了,卻再也停不下手。原來,這是部解讀當代中國知識分子的好書。
  
   “流氓”這個詞,最早不是教授提出的。剛開始看的時候,我多少有些抵觸。似乎它已經自然地戴上了貶義的帽子。但是讀到它的定義,我才發現,原來我們或多或少都可能會有被稱之為“流氓”的階段,只是有的人在走過這一遭之后找到了心的歸宿,有的人,還在一路流浪著,而更多的人,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是“淪為”流氓而已。
   書里說,一個標準的流氓就是喪失了身份的離鄉者,他持續性地流走并且保持了一個精神焦慮的容貌和社會反叛的立場。書的封面上,有一句話補充:漂流,就是讓他永久地失去存在的根據地,成為沒有靈魂棲所的異鄉人...
  
   從這個定義出發,我像是發現新大陸似的開墾著我真的是未知的這一片土地。教授將中國社會身份秩序至少分為土地所有者、國家身份和自我身份的三維結合。然后告訴我們是如何在自我的身份上缺失,又是如何被國家身份帶著跑去了威權的一邊,繼而又是怎樣的一批熱血青年開始挑戰這樣的一種文化狀態。在歷史的記憶里,留下了我并不算太陌生的只言片語,只是我不知道,原來這樣的一種留存,是有著責任的背負,如此想來,再讀起來的時候就自然變得厚實了很多。
  
   以王朔的《動物兇猛》和姜文的《陽光燦爛的日子》為例。教授將王朔主義的基本元素歸結為:清朝貴族破落后的終日無所事事的慵懶氣息,大雜院出身的街痞的油滑的貧嘴,以及軍區大院干部弟子的政治優越感。他們結合在一起,在“陽光”里一起“燦爛”。        
   我記得我第一次看《陽光燦爛的日子》是在大學上電影課上,當時沒怎么看出味,覺得很一般的片子。最近重溫,發現全然不是這么回事。我開始意識到,原來年齡增長一些還是有它的好處,至少,可以開始讀懂多一些了。
  
   我在看余北蓓親吻馬小軍的那一刻看到了他那憤怒的表情,那時的他,心里已然只有米蘭,這一吻對于處于青春期的馬小軍來說,全無愛的羞澀,有的只是憤怒,像是自己被強奸了一樣奪去了純真。管它是再有痞子氣息的油滑,他依然也是承受不了這“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
   再有就是王朔自己客串的那一幕。當他被眾人像英雄式得拋去空中,我在他的笑容里讀到了一種滿足。也許這也是他現實生活中一直遙想的吧,真真切切地做一回英雄,才對得起大院文化對他日夜的陽光洗禮。
   當然,讀書,除了厚實之外,還有思考。
  
   我在快合上書的時候突然想到,為什么“流氓”就一定要站在某種社會定義的主流的對岸?或者說定義的主流就一定要被批上威權的外衣嗎?流氓,當他們被稱之為流氓的時候,好像已然被認定應該用與主流不一樣的手段和方法奪下那失落的天空和地域。所以,酷語、色語、穢語在他們的世界里橫行,并且理所當然而變得受人追捧。那個世界里,有的都是了不得的天才人物,卻被自己逼到了一個對立的角落。使得一種正義的呼喊聽起來有了叫囂的味道。
   當然,這本身是符合流氓定義的一種分類。但是這樣的一種抗爭卻著實讓我不能愉快。因為抗爭的主體被分配了不一樣的資源,而資源的力量本身有了傾斜,這使得競爭變得不那么光明正大,不那么君子風范。
  
   我想念起半個多世紀前那個還可以被稱之為“百花齊放”的年代,想起二三十年代的那些人,那些至今仍可被稱之為經典的味道。我只是在想,也許那些被稱之為“流氓”的人內心,也不希望自己的聲音會很快淹沒在歷史的潮流里。于是,我開始聽最近發現的靡靡之音,那個讓我一聽就想到二三十年代舊上海的聲音,此刻聽起來卻是那樣悠然和自在


呵。你也看这书。


难道。。。你也看了?


我们都是流氓


不怕流氓会武术,就怕流氓有文化。


秀才遇流氓,狗急不跳墙


主流人士情绪基本稳定。


预计此贴会火


天天看到非主流,
还是没有弄明白什么是非主流


中国很多的名词现代已经被糟蹋了,
好比非主流其实是褒义的,
是一种思想文化独立性的表现,
好比小姐是一种尊称,
好比白领是一种阶层,
可惜都被糟蹋了,
在浮躁的社会里,
所有的浮躁都会被保守派给予否定的评价,
其实,
非主流也是如此,
只是行为上的激进,
违背了人类的共性.
但如同喧嚣终会退去一样,
当他们年纪大的时候,
会留下他们那代人独有的回忆,
一如我们年轻时的打弹弓一般的,
非主流终究会回归主流,
主流同时也会一定程度的向非主流妥协,
因为思想,
是无法禁锢的,
渴望自由的年轻的心,
也是无法禁锢的,
除非社会开始倒退.
当然,
骂我也是一样会骂的,
看到那些小兔崽子心里烦啊,
嘿嘿


最后一排忘记打了,让我等老流氓没发挥余地了^郁闷


哈,你全家才情人节快乐!


哟,介于老流氓与非主流之间。。反正都有个流


力挺写郭YY的那一段


如果没有脏话更好……


 在这样一个流氓的好时代里却迎来了非主流的坏时代。
  
  现在谁一想到非主流,没脑残的脑子里肯定会浮现90后的标签。
  
  可大多数人寻根问祖的一盘算,那个非主流的头目是个80后的某作家。
  
  这个男作家带美瞳扮日系美少年,喜欢望着45°的天空忧伤和自拍。
  
  可人家一点都不忧伤,人家数着钞票,当着老板,看着一大群的小姑娘们用他的角度忧伤和自拍,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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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不是流氓,我全家都不是流氓~


郭教主被您菊花残了。。
哇哈哈


我觉得另类和非主流概念应该是有所不同吧,?


如果楼上的有时间 强烈推荐大家去看看校内上 一个叫王萍的女的的主页
我被雷到了的...


我怎么记得,自己以前有个朋友,名字就叫。。如小果。。。


十四您还是一如既往的……非主流……或者应该说……一如既往的老流氓??
抱头逃窜……


想看大叔你的英姿伟照非主流。


科学家会武术,谁也挡不住。


哈哈,好乐呀


这年头每个人都急着往自己身上贴标签,或者逃不掉被别人贴。这么需要被归属么?


记得有个非主流说过,“我们是非主流,你们呢?
你们是不入流吧 ” 笑


唉~~~
一笑便过。


最后一段太精屁~!哈哈 妙,妙~


什么是非主流?
答:主流。
~~


怕了 现在的网络, 那些所谓的潮人非主流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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