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诉
2007-6
新星出版社
厄休拉·勒奎恩
230
143000
姚人杰
无
星际组织埃库盟的观察员萨蒂被派往一个由笃信唯物主义政府掌权的阿卡星。那里的专制政府禁绝了所有旧有的风俗与信仰。萨蒂获得了官方的允许,离开首都,顺着河流来到了乡村地带,打算找寻这些在城里早已失落的旧时的文化。在探询阿卡星被禁历史的遗迹中,她渐渐了解并喜欢上了身边的阿卡星人,开始明白他们独特的宗教——诉真道。最终,她加入了他们的朝圣之旅,到达远处雪山深处之中的最后一块圣地。 在一个单一主义的政权下,人们对于自身历史的记忆被切断了。但在这个星球的边缘,人们仍以“倾诉”的方式传承着这些记忆,于是,一场对人性的伟大拯救从找寻被遗忘的记忆开始了…… 本书是一部姗姗来迟的经典之著。厄休拉·勒奎恩在将自己纯粹的讲述者的天赋发挥到极致的同时,还融入了睿智且饱含热情的心灵,外加以一名真正哲学家才具备的才智,不断地质疑人们旧有的荒谬的观念。在她的故事中,厄休拉创造了一种未来的社会人类学。
厄休拉·勒奎恩(Ursula K.Le Guin) 美国文坛一位风格独特的女作家。她一手写奇幻和科幻小说,一手写纪实小说、诗歌、散文、游记、文学评论、童书和剧本,可谓样样精通。她在奇幻小说方面成就斐然,地位崇高,代表作有幻想小说《地海传奇》系列,长篇巨著《黑暗的左手》、《一无所有》和《倾诉》,短篇小说集《变化的位面》等20余部。她是美国文学奖获得者,并两次摘得星云奖与雨果奖,其他奖项与荣誉更是不计其数。她还是英文版《道德经》的译者之一,其本人深受老庄思想与人类学影响,作品常蕴含道家哲理。
《倾诉》 当萨蒂在白日里梦到在地球上时,她总是回到了村落里。若是碰到夜晚,就忆到了佩尔。 黄铜的铜黄色,姜黄粉的明黄色,与藏红花同煮的米饭的金黄色,万寿菊的桔黄色,日落时分田地上空尘土飞扬引起的暗橙色阴霾,散沫花的鲜红色,西番莲花的大红色,干结血迹的暗红色,泥巴的深红色:白日里的阳光有如此多彩的颜色。飘来一阵阿魏胶气味。舅妈站在走廊上,说着莫蒂母亲的闲话,唠叨个没完。哈里舅父的深色手掌静静地放在一张白色的书面上。格纳许睁着一对小猪似的眼睛,友善极了。一根火柴燃起,冒出一股灰白色的烟气,缭绕而升:最初是刺鼻气味,然后……
书评勒奎恩的这部新作印证了外界对她的诸多赞誉:她是一名行文瑰丽的文学大师,她的作品句句饱含诗意,她的著作让阅读者沉思,令思想家阅读。小说雅致而略带伤感,情节丰富而又显凝练……让每一位读者为之所动。没有主流畅销书快捷的行文节奏,不失古典小说优雅而含蓄的叙事风格。——简?尤伦 Jane Yolen,《石南玫瑰》作者,“创神奇幻文学奖”得主厄休拉?勒奎恩的小说与技术型的科幻著作(那些走科学路线的科幻小说)相比,能让读者感受到另类的震撼,因为她的关注点在于人类社会本身。 ——埃克哈德?克努尔 Ekkehard Kn?rer,德国知名媒体评论家《倾诉》是一部姗姗来迟的经典之著。厄休拉?勒奎恩在将自己纯粹的讲述者的天赋发挥到极致的同时,还融入了睿智且饱含热情的心灵,外加以一名真正哲学家才具备的才智,不断地质疑人们旧有的荒谬的观念。在她的故事中,厄休拉创造了一种未来的社会人类学。——彼得?毕格尔 Peter Beagle,《最后的独角兽》作者
《倾诉》在一个单一主义的政权下,人们对于自身历史的记忆被切断了。但在这个星球的边缘,人们仍以"倾诉"的方式传承着这些记忆,于是,一场对人性的伟大拯救从找寻被遗忘的记忆开始了。
无
作者观察细致入微,事情又一次再现了。这个问题其实不会解决,书的结尾却是明朗。有一些描述在书中显得些许空泛,但是有些地方很生动,很感人。经常出现的一句话印象很深:“又错了,大错特错”。不过总的来说这是一个比较光明的时代。即使有检察官代表表情僵硬毫无希望前后矛盾尴尬且无所适从,至少一部分人在那里渐渐康复,断档并没有断得很彻底。
捧着这本厄休拉的新著,翻了几页就瞬间感受到了,这本“海因系列”的小说同中文本已面世的《地海》系列以及《变化的位面》有很大的不一样。一开始读者就感受到了一种厄休拉笔下前所未有的单一体制下的强烈的紧张感——主人公萨蒂(取名自印度神湿婆的妻子),作为一位埃库盟的观察员,从极端神权控制下的地球来到了同样尊奉单一主义(物质和消费至上)的阿卡星。 随着情节的层层铺展,诡异的阿卡星文明、犹如伴星一样暗中侦察的阿卡星督察官、神秘的小镇奥克扎特—奥兹卡特、古老但不遥远的梅茨传说、奥威尔小说式的整齐划一的集体体操。的确,行至小说中间,我感受到的似乎不再是厄休拉奶奶那通常的娓娓道来的——我承认多少有点像说教的那种——风格,更觉得在我面前的就是那个忧患人类政治体制未来的,刻板而又不失幽默的英国人奥威尔,可正当我要把《倾诉》放在《1984》的边上,将其束之高阁的时候,这时,我才惊奇地发现,这位喜欢“说教”的老奶奶又回来了。 之所以这么说,那是因为厄休拉奶奶已经形成的属于她自己的风格让我感受到了这一点。甚至可以认为,单看内文而隐去署名,都能够辨认出的。这种“厄休拉式”——抱歉我首次提出了这个概念——的回归感包含了以下的要素: 首先是糅合了中国道教的宗教元素。可以说,几乎再也没有哪本(因为我并都未遍历,因此用了几乎)老...奶奶的著作能够像《倾诉》一样,缔造了一个纯粹中国式的庞大的“诉真道”体系。这里要感谢译者姚人杰先生,他完全透析了其中的奥义,而使用了一个非常贴切的词汇“诉真道”。对于这个宗教教义,我直接引用原文的话来作解释:“躯体是世界的躯体,世界的躯体就是我的躯体。所以,如此一来,由一生二。”“两枝上分别分出三条树枝,又重新聚合,变作五条树枝。”“这五条树枝孕育出无尽,树枝和花朵枯亡,复又重生,重生后又枯亡。”我把上段改写一下,大家即可理解我想道明的了:“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如此往复、生生灭灭,而周而复始。这里,那个主持《道德经》英译工作的老奶奶完全移植了中国道教的哲学内涵。如果说,在《地海》系列或《黑暗的左手》里,这种道教思想的流露还只是雾里看花似的那类,那在《倾诉》中,阿卡星上的“诉真道”的建构就是一个完整的道教模式了。厄休拉式的故事,所体现出来的强烈的道教理念,在这本新世纪诞生的小说里,似乎到了登峰造极的高度——当然,在此我不清楚老奶奶以后是否还会创作出新的长篇来。 另外要提的是,我不知道老奶奶在此对道教形式的“诉真道”有何特定的安排,不过这部著作对中国的指向是相当明确的。她本人就承认过,这本书的背景是“大跃进时代”的中国大陆。(许多与我同大、或比我小的大陆读者对这个词,会觉得那些事情犹如发生在康熙或乾隆时代,因为巨大的媒体宣传的力量让那个时代的“格格”比近在一、两代人之前的那段岁月更觉亲切。)因此,我读这部小说的时候,就已经带着先入为主的指引去看的,竟然到了后来,觉得老奶奶在这本小说中所流露出的中国气息是那么浓厚,甚至阿卡星政府的某些做法都是那么地有代表意义。 其次,在厄休拉的故事里,大家普遍感受到的是,人物和故事有种淡淡的悲伤感——但绝对不是悲观或哀伤。这本小说也是如此。我原来一直找不出其中的缘由,但看了《倾诉》之后,我才发觉原因何在——厄休拉故事中的人物都有种遭遗弃的情结。这不同于我们平时说的“遭抛弃”,遭遗弃情结的人物迫切需要找寻的是自我的认同和回归。正因为如此,老奶奶故事的主人公,尽管有许多角色伴随左右,但仍会让人觉得是孤单的。雀鹰开始的冒险和后来的故事是如此,Genly Ai的冒险历程也是如此——事实上,这位在《黑暗的左手》故事里的人物同《倾诉》中的萨蒂何其相似。他们都曾背负着使命感从喧嚣之地“逃离”而出的,因而在漫长的冒险旅途中,他们被加盖了一种不自觉的遭遗弃的烙印,这种心理让读者自然而然地觉得主人公与周围的人物是独立而又与众不同的。至于这些人物的“征途”则就成为了他们自遭遗弃后的找寻认同和回归的旅程。在《倾诉》中,萨蒂的结局就是这么找到自我的回归的,因而原本有些不自信的她最后才促成了第九章同冬之间的那段对白。而另一个人物,那名督察官,其实也是一个老奶奶笔下的遭遗弃的角色,厄休拉给他的结局也是让他实现了自我的回归——拖着病体爬向了大雪中——不失为另一种形式的成全。因此,这便是厄休拉小说的另一个特征:人物都在遭遗弃后经过某种形式的历程获得自我的回归。 阅读更多 ›
当你读完《倾诉》,就会发现小说不再像厄休拉过去的一些作品那样隐晦,而是变得直白了一些。小说的故事,可以分解为地球和阿卡星的两段历史:过去与现在。并且有一根悬于历史洪流的纽带,将两颗星球的人民联系到了一起,苦难得以蔓延,而在于未来的解救也可望到。 相对于阿卡星的故事,地球的故事对我的冲击更为强烈。类似于《1984》、《撕裂的末日》的那种情结,让读者不由自主地产生恐慌:我们的明天会不会是那样? 单一主义教派推行的政策,其实在地球现有的许多宗教中都可以觅到。“世上惟有一真理”,这样的教义横扫一切,在它的掩盖下,宗教狂热分子像暴徒一样,将地球人类文明的几千年累积一扫而光。轰炸机对图书馆进行狂轰滥炸,杀戮所谓的“异教徒”,利用现代化的通讯手段对民众思想进行控制和洗脑(这点似乎始于《1984》的电幕: 在温斯顿的住所里,电幕的外形是一块像毛玻璃一样的椭圆形金属板。他回到家里时,电幕上的声音仍在喋喋不休地报告生铁产量和第九个三年计划的超额完成情况。他按了一个开关,声音轻了一些,但仍然听得清楚。电幕可以开小一点,但无法关掉。电幕能够同时接受和放送。温斯顿发出的任何声音,只要比极底声的细语大一点,它就可以接收到;此外,只要他留在那快金属板的视野之内,电幕除了能听到他的声音之外,还能看到他的行动。一般人所知道的就是这些,至于他们的言行是否...有人监视着,思想警察们是否经常、或者根据什么安排接收某人的线路,就只能凭猜测了。“甚至可以想像,他们对每个人都是从头到尾一直在监视着的。反正不论什么时候,只要他们高兴,他们都可以接上你的线路。你只能在这样的假定下生活――从已经成为本能的习惯出发,你早已在这样生活了:你发出的每一个声音,都是有人听到的,你做出的每一个动作,除非在黑暗中,都是有人仔细观察的。而美国某服务器厂商手中的高科技对中国CGW做出的“贡献”也是有目共睹的)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古往今来的专政者都是如此言之。但专政的领袖不过区区数人,而狂热跟随的民众数以百万计,我们要考究这种现象的根源,就需要拷问民众的心灵,拷问我们自己的心灵。为什么自己没有不同的声音?为什么没有将自己不同的声音掩盖起来?为什么要打压那些发出不同声音的、你的兄弟姐妹? 每个人可能都会有自己貌似合理、出于自保的理由。形形色色,不一而足。 而当读者发现真相后,解药在哪里? 阅读更多 ›
当读者把目光瞧向阿卡星,善于牵强附会之人肯定会看出一点端倪。阿卡星在未被埃库盟的飞船发现之前,只是一颗技术原始、田园氛围浓厚的星球,星球上居住人的地方就是一块大陆,外加一些离岸很近的小岛。在这样的地理环境下,阿卡星上只有一个民族,“异族”的概念是他们所无法理解的,直至异星人的到来。 那时的阿卡星,已经产生了一部分社会成员占据大量社会财富的现象(在农业社会,财富主要就是土地,所以这一部份社会成员可以称之为地主)。而异星人的到来,使得阿卡星产生了巨大的社会变革。阿卡星人崇尚起海茵星球的先进科技,抛弃了民族自身的传统(必须指出,旧有的部分传统成为了一部分社会成员占据大量社会财富的帮凶,所以阿卡星人有将对那一撮人的憎恨转嫁到旧有的社会传统上去的倾向),来了个180度的大扭转。新兴的政府迅速取得了统治权,在异星人提供的科技情报支持下,阿卡星迅速地从农业星球转变为有初步科技基础的星球。在科技第一的旗帜下,他们将秩序推行到整个社会,铲除了旧有的一切,包括文字、书籍等等。 这是怎样一个社会?整座城市里,人们整齐划一,身着各色的制服;人人都有一个身份芯片,进入任何地方都要刷下芯片;图书就等于纸浆原料,剩下的就是政府宣传教育的资料;上班族都需要按着时间来整齐地做操;人们几乎没有了个人感受,在官方场合讨论的只有政府的宏伟计划:向群星前进;阿卡星上的人吃的食品要...么是速冻食品,要么就是方便食品,所谓的营养全面,实际难以下咽;星球制造的东西,都是劣质而不耐用的…… 当在阿卡星的城市里,感觉到的就是压抑压抑再压抑…… 而当读者随着主角进入阿卡星的边疆,接触到厄休拉笔下的“诉真道”,即telling,形势又有所不同。对于这种阿卡星上的古老“宗教”,难以捉摸,也难以概括,“诉真”,更多是无奈下的一种解释、一种两类语言下的文意转移。但就我而言,认为其中的核心思想里包含有包容的意思。诉真道的长者和信徒们,是与世无争的,他们或许是真正的“非暴力者”。里面提到一位女人的丈夫被关进政府的劳改营,女人没有想要解救丈夫,这让阅读者感到很是不解。为何?也许,只有信徒们才明白得了。 围绕着整本书的,是两个星球的苦难。地球不仅给自己酿成苦难,还把苦难带到了阿卡星。在小说的起初,地球已经重新获得了部分的安宁,而到了小说的结尾,作者也给了阿卡星一线和平的曙光。——解药,就是包容。 阅读更多 ›
地球篇 评论者:vivian... 阅读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