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的社会病
2010-9
现代出版社
中野雅至
196
无
本书的写作目的是预测“继小泉之后的差别社会”的发展动向。今后的社会是继续“弱肉强食”“自由竞争”“IT精英等富裕阶层受优待”呢，还是重返过去“重视平等”“压制有钱人”那样的国家呢？为了预测这个问题，关键要弄清“差别社会是谁制造出来的”。“差别”是由政府的政策造成的人为的灾难（：政灾），还是如大家所看到的那样，因自小泉执政以前基尼系数就已持续恶化，所以“差别”是听凭于全球主义发展的自然结果（=天灾）？随着今后差别社会的逐步深化，对差别社会产生根源的讨论将成为人们争论的焦点。对这个问题的看法，将会给日本政体带来巨大的影响。如果差别是政灾，那么小泉自民党政权主导的“小政府路线”就会遭到强烈批判，政府就不得不改变以放松管制为核心的、“自由•竞争•选择•成长”为主轴的政策。另一方面，如果差别是天灾，那么国民就很可能会继续跟随“小政府政策”，举国一致等待“东山再起”的那一天。
“差别”是由政策造成的人力的灾难（=政灾），还是听凭于全球主义发展的自然结果（？天灾）随着今后差别社会的逐步深化，对差别社会产生根源的讨论将成为人们争论的焦点。从认可差别存在，到突然变为多数国民对差别感到愤怒，这样的一天会到来吗？在有特色的前精英官僚所进行的对未来社会的模拟中，可以清楚看到日本未来的景象。
中野雅至
1964年出生于奈良县大和郡山市。1988年毕业于同志社大学文学系英语专业。1989年进入大和郡山市政府。在职期间，通过了国家f种行政职业测试。1990年进入原劳动省。赴美国密歇根大学公共政策学院留学，先后担任厚生劳动省大臣办公厅国际科科长助理(负责ILO条约)，后公开应聘到兵库县立大学任大学院应用情报科学研究科副教授。主要著作有《上当的公务员》《高学历无回报》《戏剧性的一张纸》(均为光文社平装本)《用投稿论文来推销自己的履历》(目经BP社)《千疮百孔的公务员改革制度》(日本经济新闻社)《日本的社会病》(Sofdtank新书)等。
前言第一章 是什么让人有贫有富? 社会走向——穷的更穷，富的更富 日本：更多的人坠入下层 “啃老族”的队伍在扩大 贫与富：无奈与迷茫 什么制造了贫富阶层? 可怕的政策失衡第二章 小泉政权真的是差别扩大的罪魁祸首吗？ 小泉政权民众的评判——6比4 结构改革就是让有的行业活、有的行业死 不靠谱的结构改革 换汤不换药的改革 放松管制不是小泉政权的新发明 日本的双高——债务和支出 通产独大——小泉的秘密武器 诱导国民拜金 在美国勃起的时候日本疲软 小泉是“草率首相”吗? 冷酷的“安全网”与债务的硬着陆 仍不敢怠慢社会保障的小泉政权 让所有人恐慌的税 小泉暖昧的人类观 小泉政权的三宗罪 为什么炒股人和出租车司机辗转难眠? 是谁遗弃了中小零售业? 不同地区的荣与衰 谁是自由职业者的亲生父母? 有钱人增加了吗? 是谁制造了“差别”扩大? 第三章 崩溃末日的条件 自由与平等——不可调和的水和油 什么样的不平等国民可以容忍? 矫正差别的时代必将到来 日本真的消灭贫穷了吗? 老鼠的儿子有被迫打洞的可能 可怕的远景——社会环境恶化 ……第四章 富裕阶层被逼上绝路了吗——“小政府路线”的持续性第五章 政府如何挥动看不见的手？第六章 分离“经济的法则”和“社会的法则”——在日本社会重新确立信用关系后记
插图：“啃老族”的队伍在扩大那么，普通国民是怎样认识差别存在的呢？当我们查阅内阁府的“国民生活满意度调查”时就会发现：近几年来，抱有不平等感的人越来越多。各种舆论调查也表现出类似的倾向。大概这就是大多数国民的深切体会吧。政府曾表示：差别是老龄化社会发展的自然结果。但是，表明差别正在扩大的社会指标太多了。此外，对国民差距的真实体会也因调查而异。究竟哪个才是事实呢？从个人角度来讲，不管政府的统计多么完备，我也不认为政府能准确无误地把握国民的生活和动向。另一方面，不管国民多么容易被媒体煽动，国民的真实情感却出乎意料地诚实。倘若“有识之士的数字”和“国民的真实感情”同时摆在眼前的话，笔者更相信“国民的真实感情”。差别扩大的真实情况不易被人们理解的原因之一是专家们的说法过于复杂。首先，人们不明白专家们是对什么差别作了评测。我们普通国民之所以听了专家们的解释后不明白，是因为他们没有把这部分内容向我们彻底解释清楚。例如：在涉及差别问题的专业书籍里使用了未附有充分说明的“所得”和“工资”这两个词语。殊不知，“所得”和“工资”之间的区别甚大。“所得”包含的内容很多，既有通过劳动获得的劳动收入，也有财产收入。与之相对，“工资”则仅指通过劳动所获得的钱。原因之二，专家们是以什么为单位评测差别的呢？说得具体点，就是以家庭（家族）为单位还是以个人为单位呢？当今围绕差别的争论已明显地把“家庭”作为一个关键词。比如说，作为基尼系数统计依据的政府统计（全国消费实况调查、家庭经济调查、国民生活基础调查、收人分配调查）无一例外的都是“家庭•收入调查”。于是，像太田（2005年）曾讲述的那样，基于过去进行的“家庭•收益调查”的差别研究中的大部分情况，都推导出了90年代以后的差别扩大，“老龄化是主要原因”这一结论。然而，“家庭•收入调查”中也有我们看不到的差别，那就是被称为“寄生虫单身汉”的年轻自由职业者、“啃老族”与作为正式职员、干劲十足的杰出年轻人物之间的差别。所谓的家庭调查，无非就是采取这样一种形式：给每个家庭一张调查问卷，然后让其填写收入。这样一来，不用说，所填写的收入自然是年长的父亲的收入。遗憾的是，既没有工作又不去上学的“啃老族”的真实情况完全没有在统计中反映出来。此外，通过各种各样的调查我们发现：自由职业者和“啃老族”的数量已相当多，并且他们与正式职员之间的工资差距已在扩大。按照以上两个事实推测，我们可以得出这样一个结论：以“家庭•收入”为轴心的差别看起来好像并没有扩大，但是以“个人•工资”为轴心的年轻人阶层中的差别却正在扩大。其实，无论是否定差别扩大的政府，还是坚信差别扩大的“差别扩大派”，最终都在“年轻人阶层的差别正在扩大”“将这种差别置若罔闻的话后果会很严重”这一问题上达成了共识。贫与富：无奈与迷茫假设因为老龄化导致差别正在扩大，那么现今国民是怎样认识差别扩大这一现象的呢？让我们看一下几种代表性的见解吧。第一种是“差别欢迎论者”。他们认为迄今为止实行的高累进税率、通过经济性管制限制竞争等政策的日本过于平等。若是差别稍微存在一些的话，不但整个社会充满活力，而且个人成就动机也会高涨。第二种是“肯定差别作用论者”。虽然让人们自由竞争可能会产生差别，但是自由竞争可刺激新兴产品、服务和发明的诞生，社会因此而生机勃勃。若让个性自由发挥的话，可能会产生更多顶级的艺术家或像比尔•盖茨那样的亿万富翁。如果真是那样，即便差别产生，社会整体也会走向富裕。他们站在这样一种立场上：差别的产生是为社会走向富裕的、迫不得已的“必要的有害因素”，其中也包括“提高富裕阶层的税率的话，他们的干劲就会消失”这种主张。第三种是即便差别的产生是无可奈何的事，但也“决不能让差别固定化”的“差别固定化趋避论者”。政府所倡导的“再挑战社会”与这一点是一致的。他们认为：医生、社长等赚钱多不要紧，但是绝对不可以建立一个“医生的儿子还是医生”“社长的儿子还是社长”“无业游民的儿子还是无业游民”的社会。第四种是“差别趋避论者”。他们认为无论如何差别都不应该产生。他们的立场是期望以前那样的没有差别的日本社会。然而，近来尊重平等的“差别趋避论者”也越来越少了。第五种是“差别迷茫论者”。指的是那些虽然已经意识到差别的出现，但是尚未弄清“差别扩大是福是祸”这一问题的人。实际上，大多数国民都属于不知该如何应对差别扩大现象的“差别迷茫论者”。
本书的主题是“小泉之后差别社会的前进方向”。小泉政权是差距扩大的真正元凶吗？小泉之后的差别社会会朝着哪个方向发展？针对差别，日本是否能达成一定的共识？假如达成了共识，又会采取什么政策？这些就是本书的主题。在上一本书《高学历的中途辍学》（光文社）中，大致谈到了差别社会今后的发展方向，但是对于小泉后的差别社会的具体形态还有待探讨。当时，接到软件银行富有创造力的齐藤顺先生的邀稿：“以差别社会为题写本书吧。”说实话，这是我一生当中第一次接到出版社的邀稿。因为事先没有想过会接到出版社“出书”的邀约，所以在一接到邀约后就急忙对不成熟的想法加工润色。因为我与出版社往往是“推销”的关系，所以这个邀约着实让我大吃一惊。齐藤先生从为本书题名、提供资料到详细的编辑都倾力相助，笔者对此不胜感激。在此，我想举出写本书时的几个难点。第一是针对小泉内阁的评价。阅读相关书籍就能发现对小泉内阁的评价是一分为二的。在小泉政权下台前，也包括从小泉政权内部的人强调小泉政权的新规定和首相的领导地位的书籍引人注目。而这五年当中又有各种各样的评论。在我看来，针对小泉政权的评价总是离不开批判者的立场、专业领域以及对小泉政权的期待程度等印象的影响。同时，也觉察到这些甚至涉及到了男人的嫉妒和日本人的观念。比如，在经济财政咨询会议的领导决策形成过程中，有人赞叹“啊，了不起”的同时，也有人评价“我省的科长助理程度的交际技巧”。至于我的心情则是和很多人一样矛盾。在削减公共事业开支和处理不良债权上，一方面应给予政绩显著的内阁以高度评价；另一方面，又对只在中央办公厅范围内的文学政策而大失所望。一方面，被首相充满魅力的话语所感动；另一方面，从政治家的责任道德来看，又很难发现像小泽一郎那样的彻底性。第二个难点自然是小泉后的差别社会如何分配财产问题。至今还难以想象由于经济复苏百姓安居乐业的情景，而且很少有人感到已摆脱萧条、经济复苏。所以应该逐渐考虑如何进行收入再分配。越是研究小泉后的差别社会，越是受到“今后日本社会能否设法达成共识”这种猜疑心理的谴责。也就是副标题“富裕阶层的傲慢与贫困阶层的怠慢”。但是，日本有机会从差别社会的失败先例中汲取经验，而且日本的市场主义者也没有实行极端的主义、主张。所以我相信日本社会一定能顺利地冲出困境，只不过重点不是通过经济发展彻底摆脱困境，而是在少子老龄化社会中，针对如何分配财产重新构建共识，在此基础上富裕阶层•贫困阶层•中间阶层，企业、机关、政治家等诚实地履行自己的义务。在此，我要感谢白川功兵库县立大学研究生院应用信息科学研究科长（大阪大学名誉教授）的大力帮助，他致力于整顿教育研究氛围，并使我能够专注于教育、研究和写作。同时还要感谢我所在的政策情报学领域的上司迁正次教授（大阪大学名誉教授）。并且，包括研究科的教授队伍在国外的发表，有许多人积极进取，我经常为此兴奋不已。本该列出全体老师的名字并在此表示感谢，但又考虑到他们在各自领域有不同的主张，故此略过。另外，整顿工作环境的其他主角是兵库县立大学研究生院应用信息科学的职员们。在此要感谢竹岛琢夫教务部长、川胁康生科长、山村实先生、福田胜繁先生、须贺ERIsA（雇员退休保障——译者注）研究科秘书。此外，还曾受到小野阳一先生、光武和哉先生、松本多惠先生、反古井博哉先生、田中达先生、德本慎一郎先生的极大鼓励，他们在我们的研讨会上发表了富有个性的见解。特别是“全球21株式会社”的CEO松村勉先生，他曾是神户市市长的候选人，承蒙他有益的指导和殷切的鼓励，在此深表谢意。本书在创作时得到各方的大力协助，应他们的要求没有列出他们的名字。不过还是要感谢厚生劳动省的同仁们，还有兵库县厅的各位的支持。同时，株式会社梅荣堂营业部部长中田信也先生，也是我在桃山学院高中橄榄球部时的朋友，对我的原稿提出了宝贵的建议。尽管如此，本书内容的负责人还是我本人。只想强调一点就是我的书在网上是毁誉参半。最后，还要向同志社大学文学系英文科的同窗，我的妻子中野实惠（原姓谷本）表示感谢。正是有赖于她精心地收集资料、检查错字漏字，对原稿进行仔细校对，本书才得以问世。而且还要向为我消除疲劳、茁壮成长中的孩子和热衷登山的父母表示感谢！
《日本的社会病:富人的傲慢和穷人的怠慢》是由现代出版社出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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