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笑N 种
2002-10
海峡文艺出版社
周旭祥
361
这是一位高中生的一段心灵和生活之旅。小说生机勃勃而又笔致“鲜辣”。年轻人对成人世界的反叛，并不一定表现为强烈的对抗冲突，更多的时候，它体现出对成年人所订的游戏规则的戏谑、拆解和捉拿。这就是这部作者自名为《滑稽余剧》，而读者建议更句为《坏笑N种》小说的内容。这是一部中学校园的“人间喜剧”。
这些天，刘迦诺的目标和学校同步，重在考试，重中之重在物理。考前几分钟，别人开始平常心对待，坐着等，考试对于他们不亚于每日三餐的频繁了。差不多三日一考。刘迦诺是抓紧时间再浏览一遍自己不知其所以然的答案。依他十年考试经验，这一目十行关系千秋大业，因为现在教师素质普遍偏低，不讲究创造性，考题都是课外书上抄来的。大家只要最后关头知其然——记住答案，撑完90分钟，命中率也是很高的。没多浪费一点笔墨，留空白的不是没碰到就是记不准。老师轻松跨世纪，刘迦诺的经验也跨世纪，吃定你了。选择题答案是一目了然，毫无疑问，他可以说出它是从哪本课外书上COPY来的，还有另外几本书也有。写书的不丑“天下文章本一家”，出书的学得有模有样“所有习题一大抄”，还说题目千变万化也不离其宗，真理也，平面“钱”见！ 不消片刻，刘迦诺把答案复制完工，惬意地坐在那里欣赏历来考场怪现状，心里洋溢优越感。卷子很快发下来，学生帮着改没争议的选择题，计分当然快。刘迦诺得了92分，第2名，这站得挺顶尖，也颇不平，就像左边的平行线经凸透镜后弯到一点了。画光路图根本画不准，改卷也改不准，刘迦诺说是少标了一个方向，8分全扣，对心胸狭窄却正直的刘迦诺来说，两边的老师教的总路线没变，但在细节上不一样，受了冤屈。小昭自然是给狭窄直线不平的凸透镜，第一名的罗伟坐在刘迦诺旁边，得了93分，错了三道选择题。分数怪一不可能会多刘迦诺一分，皆因刘迦诺外来，也皆因小昭不肯让外来的马上获第一。刘迦诺对自己是较满意的，但他从此鄙视因他受惠的罗伟。对夜猫子来说，早上最难憋。 拿起报纸看了起来。报道大意：一天要拉一次屎，不然屎长久留在体内会放出毒素。刘迦诺恍然大悟，长久以来成绩为何下降，原来中毒深。现在好了，在家里父母疼爱有加，饭菜丰富，令刘迦诺食欲大开，自然拉屎频繁，怪不得家长要小孩多吃点，就是要他们学习好，有这层道理。 小昭来了，慌忙把报纸塞进桌底，但从眼睛余光可看出电阻丝直往他这里卷过来。刘迦诺屏住呼吸，不是为拉屎，是做牺牲准备，不怕死的往往死不了。小昭只是很亲切地问在这边习惯吗？在得到刘迦诺结结巴巴、可有可无的回答后，继续问：“两边的课程进度相同吗？”刘迦诺松了一口气，放松警惕：“除了理化这边快了二三章，其它差不多……”言外之意，他的物理多好啊！慢了二三章都能得第二，小昭一时露出笑容，心里想她的进度多快啊！质量也不错！马上又收回笑脸：“那你可自己注意安排时间，补缺补漏，不懂的多问问老师。”刘迦诺没注意小昭复杂又短暂的表情变化，虽然彼此都在演戏，虚情假意，但刘迦诺仍像跳进温泉，一股暖流涌上全身，又可洗去这些天的污垢和晦气。感动得让暖流烫得要跳起来。 箫宏跑到后面与刘迦诺同桌，这本来是很正常的事，如1+1等于两人成一桌，现在把平躺的“一”换成顶天立地的“1”来配对，仍然两人成一桌。但动机上可分析出很多，他自己在新闻发布会上说是对电阻丝的反抗，所以私自坐后面，可惜却被电阻丝弹得更远了。刘迦诺认为自己这个高手终于有人欣赏了，主动跑来接近他，难道没有巴结的味道？两人在无人干扰下臭味相投，和睦相处，日趋稳定，距离也愈加靠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