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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

祝勇 百花洲文艺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10-7  

出版社:

百花洲文艺出版社  

作者:

祝勇  

页数:

250  

Tag标签:

无  

前言

  自二○○二年第一次进藏以后,我与西藏乃至整个藏区的缘分日益加深,它对我来说已不再是一个终点,而成为一个起点,一条悠长的、随时可以开始的道路。几年中,我个人的道路几经辗转,在经历人生最大挫折之后,遁迹郊野数年,又远赴美国,在西海岸的阳光下孤独疗伤,但藏区始终没有从我的视野里消失。它遥远而贴近,冰寒而温暖,有一天,当我再次踏上藏区的道路,我发现,自己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它。很多年中,一种冲动左右着我:我要为藏区拍一部摄影集,名字就叫《笑脸》,因为在我的记忆里,西藏是作为一张张笑脸存在的,它出现在孩子、少女、僧侣,以及老人的脸上,像福音,在不同的面孔上游走。当它刚刚从一张面孔消失,就会立即从另一张面孔上浮现出来。

内容概要

  自二○○二年第一次进藏以后,我与西藏乃至整个藏区的缘分日益加深,它对我来说已不再是一个终点,而成为一个起点,一条悠长的、随时可以开始的道路。几年中,我个人的道路几经辗转,在经历人生最大挫折之后,遁迹郊野数年,又远赴美国,在西海岸的阳光下孤独疗伤,但藏区始终没有从我的视野里消失。它遥远而贴近,冰寒而温暖,有一天,当我再次踏上藏区的道路,我发现,自己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它。很多年中,一种冲动左右着我:我要为藏区拍一部摄影集,名字就叫《笑脸》,因为在我的记忆里,西藏是作为一张张笑脸存在的,它出现在孩子、少女、僧侣,以及老人的脸上,像福音,在不同的面孔上游走。当它刚刚从一张面孔上消失,就会立即从另一张面孔上浮现出来。

作者简介

  祝勇,学者,1968年生,北京作家协会签约作家,美国加利福尼亚州柏克莱大学驻校作家,中国艺术研究院博士研究生,全国青联中央委员,《阅读》、《布老虎散文》主编,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新散文运动“代表人物,有8卷本《祝勇作品集》出版发行。学术方面,著有专著《反阅读——革命时期的身体史》,《走出五四的创世神话——论十大关系》等。中央电视台纪念郑和下西洋600周年大型历史文献纪录片《1405,郑和下西洋》、北京电视台纪念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60N年大型历史文献纪录片《我爱你,中国》总撰稿。

书籍目录

在最远处,我最虔诚天堂下的布达拉佛光仓央嘉措的另类梦想雕版上的德格美人谷江孜:刀与佛远方的上方

章节摘录

  一  陈宗烈先生四十多年前的一幅背青稞的藏族少女的照片,唤起了我对于羌塘草原的全部想象。很多年后,当我终于在暴风雪中气喘吁吁地翻越唐古拉山口,当我在安多兵站的寒夜里被冻得簌簌发抖,背青稞少女的微笑却总令我对即将到来的道路充满渴望。那张照片里只有两位藏族女子,肩上青稞的重量并未削弱她们的笑意,像黄铜的灯盏一样朴实无华的阳光精致地勾勒出她们笑容的轮廓,把翻身农奴心底的幸福定格在1961年的夏天里。她们的面孔让我看到了草原上的一切事物,比如氆氇一般在风中摇摆的青稞田、丢落在黄昏里的透明湖沼、在转经筒周围飞速旋转的阳光,或者尘烟深处的藏羚羊温顺的目光……在安多兵站那无法安置的睡眠里,它们即将到来——西藏地图北半部那轮棕红色的高原,带着乡村少女的微笑,和无法形容的神秘幽香。  兵站的夜晚沉闷似铁,毫无敌情观念的我甚至不知在这个人迹罕至的荒野上设置一个孤苦伶仃的兵站到底有什么用处。我们的住处没有电视、没有广播、没有报纸、没有手机信号,甚至连电灯也要在9点钟熄掉——为了照顾我们,指导员特地准许延长至11点。但是很多人显然无法熬到那个时候,白天在暴风雪中翻越5200多米的唐古拉山口,已令许多人体力透支,任何诱惑在此时都抵不过那张咿呀作响的床铺。在冰冷刺骨的公共盥洗室,我看到同行的巴西女孩莉莲那张苍白的脸,她小心翼翼地把手放进水里,夜晚的西藏就顺着她的每根手指进入她的记忆。  在冰冷的空气中,我觉得羌塘草原很像旧墙上的一幅招贴画,炫目却无法抵达。山口的暴风雪在我的记忆里弥漫着,能见度为零,在陡峭的唐古拉山脉顶部,我们被抛弃于失明的恐怖中。这几个小时的经历是目前我对于西藏的全部认识。这几个小时在我的脑海里逐渐被封冻成坚硬的冰块,即使费尽全力也敲打不开。我的睡梦始终在海拔4800米的水平线上游走着,像旷野上的游魂,无处安身。  这是进入西藏之后的第一个夜晚。我的知觉一半在床上,在无论怎样裹紧棉被也无法驱走的寒冷里,这时我不失黑色幽默地想到一个词汇:爱欲。寒冷有一种超强的麻醉作用,我想一定是这份寒冷将俗念从身体里驱逐出去,它业已成为被搁置在早已死去的辞典里一个无法翻译的生词,而宗教禁欲的产生,或许与温度有关——这是我在混沌状态里有关宗教和气象的关系的有趣发现。我的论证被一次次烦躁的翻身所打断,洗得发硬的被子硌着我的脸颊,如一件无法摆脱的硬物,突兀地闯进我似有似无的梦境。  我的另一半知觉尾随着那不安分的游魂出走,并且执著地在高原上搜寻着照片中的影像,寻找着灿烂如寺庙金顶的大片草原。风在调制着黑色的染汁。我看见自己越过山谷里河床,跨过从未融化过的积雪,一路向南,步履匆忙地,消失于深不可测的夜晚。  二  是射进窗户的阳光把我惊醒。在我的肩头,残留着阳光的细碎绒毛,金粉般晃动。骤然置身陌生的时空,使我有些恍惚。我不知自己身在何处——那个风尘仆仆的游魂,今天又在哪里落脚?我急不可耐地寻找着参照物——窗外的风景,以及手表的指针,很清楚,只有依靠它们,才能重建时空坐标。近处是一排排的红砖平房,墙壁上写着“迎风斗雪意志坚”一类的大幅标语;远处是苍茫的雪山,头上则覆盖着像记忆一样纯净的蓝天;而我的手表,指向的是五点——凌晨五点,窗外的光亮已如被洗净的餐具,没有任何阴影和凹痕。  羌塘草原是一幅巨大的唐卡,它在我们眨眼的瞬间骤然从天空覆盖下来。行驶在草原的边缘,望向那不可知的深处,我突然升起这样的感觉,而且随着时间和空间的推移,这种感受愈发强烈。这不仅因为草原有着饱满浓郁的色彩——在经过恐怖的风暴和忧悒的夜晚之后,草原上通红的石头、蓝色的湖泊、橙色的植物、白色的雪山,交织错落成神异的线条和色块,突然陈列于太阳的聚光灯下,令我想起普希金的“西伯利亚的草原多寂静,在四月翻滚。但天空,天空——你的米开朗基罗”。除此之外,还要归因于脚下的道路给我带来一种神秘感——它只会让我看到这幅巨大的工笔画灿烂的局部,而永远不可能让我看到它的整体,除非我的肉身和眼睛有朝一日在天葬台上进人鹰隼的体内,但我相信这些眼前的色彩与图形——包括脚下道路的弯度和走向——并非上天随意的布置,而是有意的安排。即使我从不怀疑佛祖的才能,但我仍不相信大地上巧妙的搭配是不经悉心筹划而唾手可得的,否则,即使对于佛祖,我也会陡生妒忌之心。我相信如果我真的站立于上天的视角,我—定会为大地上那幅构图匀称的唐卡惊呆,那些曾像万花筒一样散碎和零乱的景物会突然消失,而一个磅礴的整体则会带着佛的光芒猝不及防地显露真身。  那曲。当雄。纳木错。念青唐古拉。几天的时间,我们都未走出羌塘。我也因此得以目睹这幅巨大的唐卡上像流云一样变幻的图案。我看到了阳光中的阳光,犹如我看到了水中的水和云中的云。用不了多久,我已能从阳光中分辨出另一种阳光——它们同属于一个家族,却有着不同的相貌,它们的交替出现常使得大地上的景物变幻莫测——是光线主导着神秘的幻术,这一点与其他魔术没有不同。变化着的景物剥夺了摄影者的权利,因为即使是一块石头,也如水中棉花,处于不断运动之中,摄影者刚刚按下快门就会发现,镜头中的石头又换了_一个姿态。雪山、河流与道路不仅颜色因时而变,而且经常置换着身份——我已无法断定究竟哪一根是唐卡中的金线,哪一脉又是银线。我曾经在那曲目睹紫红色的雪山,而这样的雪山此前只有在我任性的女儿的图画中才出现过。我对我看到的一切充满怀疑,因为我只看到了它们瞬间的表情,而这样的瞬间,在恒久的时间中显得那么微不足道。P1-6

媒体关注与评论

  有人生来似乎就是为了行走,我把这些人称为行者,他们行走,是为了寻找。寻找什么,想来他们自己也未必十分清楚,也许是寻找心之所依,也许是寻找魂之所系。  行者与趋至巴黎、终于可以坐在拉丁区某个小咖啡馆外的椅子上喝杯咖啡,或终于可以在香榭丽舍大街上走一遭,风马牛不相及。  行者与这个世界似乎格格不入,平白地好日子也会觉得心无宁日。只有在行走中,在用自己的脚步叩击大地、就像地质队员用手中的小铁锤,探听地下宝藏那样,去探听大地的耳语、呼吸、隐秘的时候,或将自己的瞳孔聚焦于天宇,并力图穿越天宇,去阅读天宇后面那本天书的时候,他的心才会安静下来。  祝勇正是这样一个行者。对于路上遭遇的种种,他一面行来,一面自问自解,这回答是否定、还是肯定,他人不得而知,反正他是乐在其中。  不过他是有收获的,他的收获就是一脚踏进了许多人看不见的色彩。  以为猫有九命之说已经够多,岂不知色彩的生命,没有数字可以表述、可以囊括;只有站在色彩面前,才知我们对色彩所知无几。  如果一个人在行进中,一脚踏进了色彩,今后的行程,该是顺风顺水。  祝勇不是导游,祝勇是你难得的同行,如果你也是一名行者的话。  --著名作家张洁


编辑推荐

  对于活在平整的土地上的人来说,西藏代表着一种梦想的高度。有多少个人就有多少个想象中的西藏,真实的西藏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它与我们想象中的西藏有着哪些差距?作者祝勇通过对西藏人文、地理、历史等的亲身游历,以独特的视角向世人展示出一个神秘、神圣、纯洁、令人激动不已的西藏。作者优美的文字风格和独特的视角,使本书成为一部独特的关于西藏的人文地理随笔。读过此书,你就会发现:西藏——白天,它在你的远方;夜里,它在你的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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