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女时代1
2009-5
万卷出版公司
阑珊
227
无
都说剩女是剩下来的,她却高调宣称:“剩下来的都是精华!” 看看她的生活,怎不让新时代的剩女们扬眉吐气! 面对整日喋喋不休、只盼早日嫁掉了事的老妈,她有理有据,不慌不忙,小日子过得风生水起。 身处关系复杂、竞争激烈的外企丛林,她优游自在,进退自如,善用生存智慧,为自己赢得升迁,为国人赢得尊严。 与情同姐妹的好友相处,她坚守“朋友之夫不可夺”,抗拒诱惑,更为好姐妹的婚姻亮起红灯打抱不平,为不受父母认可的恋情出谋划策。 在身边来来去去的,则是形形色色的男人,她脚踏几只船,心中有分寸,只是选择太多、诱惑太多也让人心生困惑……
阑珊,女,在北京工作。有强烈的创作冲动,时间大把大把地献给了文字,是生活积极的参与者、聆听者和观察者,热衷于都市情感题材,喜欢长文叙述。 已发表作品《姐妹》、《婆婆来了——玫瑰与康乃馨的战争》等长篇小说,多部作品被搬上影视屏幕。由《姐妹》改编的电视剧《燃烧的玫瑰》,成为首部在韩国黄金时段播出的中国电视剧;由《婆婆来了一一玫瑰与康乃馨的战争》改编的电视剧《玫瑰与康乃馨的战争》即将上映。
1 像个女王那样端坐在椅子上,手边是一杯冒着热气的台湾珍珠奶茶,眼睛不假思索地飘荡在玻璃外的过道里,有什么风吹草动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丫的,啥模样?帅得一塌糊涂还是平凡得扔进人堆里便找不出来?若是前者就太牛B了,绑在胳膊上多长脸啊,要的就是回头率,不当吃不当喝挣足眼球也行啊!生理和心理有一样得到满足便OK!要是后者,甭废话,拜拜,还不够浪费生命的呢!市场经济下这么多人口供大于求,还不多挑挑拣拣,挑到手麻为止,拣到眼花为止。咱条件还不能降:车子,房子,票子,位子,孩子(省得生了),就圈在五子登科里吧。 过道里有一对中学生模样的男女在亲吻,互相搂抱着像长在一起的木桩似的。从背影看以为是在国外,太旁若无人,中国人不太习惯,总得照顾一下国人的思想情绪和眼球吧。当然也没碍着谁,只有没补上这一课的老家伙们和恋爱失败分子才会心理失衡,当然还有卫道士们。咱三者都不是,也感觉到不妥,这么长久的口水交换可为那些细菌或许还有病毒提供了便利,若中午吃了鸡腿、牛扒、青蛙或什么的,那些禽流感、口蹄疫、SARS或野生的什么病种之流可找着舒服的新家了,年轻健康的肌肤,还细皮嫩肉的…… 想想胃都疼,这些西方的东东非要入侵成为国人生活习惯的一部分吗?嘴巴是舒服了,食肉食大米食面条食蔬菜水果也能食色,但从医学角度上呢?去动物园看看吧,那些猴子猩猩才不在乎当众亲吻拥抱贴脸对嘴甚至在大街上手淫,我们也是不是脱了衣服,精光着身子回到丛林里去? “请问是陈一珊女士吗?”一个穿着雪白衣衫的年轻男人走上前来,彬彬有礼地问。 咱明目张胆地用了20秒打量了他,头发油油光光服服帖帖的,不是很多,酷似半沙漠半干旱地带的植被;脸型有些扁,近似饼,但棱角分明,还算英俊;衣裤笔直,不知是不是为了约会才整成这模样,平时却邋里邋遢,内裤两星期也不舍得洗? 我吸了吸鼻子,没闻见异味,却有一股古龙香水味,淡淡的,恰到好处。 “你就是那个大学教师?” 这就等于自我承认了,要是不入眼就会说:“认错人了。”然后拔脚走人。 “可以坐吗?”都拉开架势要坐了。 “你也可以站着,反正也不影响聊天喝茶。” 他笑了一下,还是坐了下来,很洒脱又落落大方的样子。 “你比我想象的漂亮,也比想象的年轻。”不愧为大学老师,嘴皮子溜得很,看样子还为这种恰到好处的恭维颇为自得。 “哈,你想象力就那么差吗?哦,开个玩笑,当真了就不好玩了。” 他并不尴尬,笑了笑,“也比想象的……大胆。” “你是老虎巨猩吗?如果不是,胆小羞怯就没意思了。” “女性嘛,胆子小点,羞怯也是可以理解的,时间长了,便成了一种本该有的品质。” “祝贺你,这两点你最明显了!你教什么的?平时对着那帮不消停的学生主要说些什么?” 他清了一下嗓子,“我是教历史的,中国通史是我的强项。正与学生讨论中华文明史中的先祖黄帝与蚩尤,这里牵扯到蚩尤这个历史人物是否真实,是否有贡献,中原人和广大苗族一直对其十分崇拜,认为是我们的先祖之一,但满族人说不是……” 咱的眼光飘向窗外,那对拥抱的小青年还在,细菌还在通过丝绸之路欢快地贸易着。年纪小小的,承受不了爱情重量的年龄,父母看到了肯定会大发雷霆,脚跳得高高高高的。 “你认为呢?”他满腹经纶地看过来,也不全像文绉绉的,不知是卖弄还是什么。 “我认为,我认为有什么用?俩老头死了不知多少年了,有必要翻扯出来再假设吗?二十四史不记载、野史不提的事儿我不关心,提的事都在那儿摆着呢,找什么查好了——存在吗?可能存在吧,满族人不承认那是满族人的事,爷爷的旧事当孙子的能了解吗?举手表决一下,历史不是一向由主流定论的吗?” 他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历史是以真实为基础的……” 咱都快忍受不了了,把这么一个迂夫子弄回家,大家非成古董不可,提这么久远的事干嘛,像天气预报一样,除了时间对头,其他事就不能打个八折?真是一点情调也没有。“不讨论这个问题好吧?我肚子里没多少墨水。” “可我觉得你的回答自成一格,很别致。”他认真的样子也不知是真的假的。 “有没有资格弄到你们大学名誉博士帽戴戴?咱考不进去弄个名誉的是什么条件?” 他开始搔头皮,“在某个领域里成就非凡、有所建树,或者有个部长以上的职位吧,或像李嘉诚那样。” “用钱买呢?多少钱?” 他有些犹豫,“别的大学可能行,我这儿可能不容易。” “20万?” “8万就够!” 咱开始心里暗暗嘲笑他这个历史博士的廉价,高桌子矮板凳读到30岁,把脑袋读成酱汤了,眼睛读成鼠目寸光了,却只要8万就能把事搞掂。 “初恋在哪一年?我在16岁就开始了,但一个也没成,直到现在。现在29。” 他又表现出那种中国人惯常的羞怯,“我晚,24岁才谈了一个,没多久就吹了,接着就上硕士、博士,没顾上,直到现在。” “人家都说学上多了就呆就傻就死性,你倒博学多才,前五百后八百的全门儿清,是不是心中老向往书上的颜如玉?不待见现在大街上张牙舞爪的女子,比如我?” 后半句让他眉开眼笑,舒服多了,“你张牙舞爪呀?就是嘴损点,可能刀子嘴豆腐心。” 咱差点跳起来上去啃他,多可爱多善解人意的老baby,“俺咋刀子嘴豆腐心了?说来瞧瞧。” 他清了清嗓子,准备个一二三来,“有点目中无人,但没瞧不起人;说话没客气,但也没假客气;文化水平稍可以,但胆量和自圆其说的本事都挺大。” “还有吗?” “你会做饭吗?” “你呢?” “一般般。” “差点劲吧。什么年代了,时尚的点也踩不到!” “我不喜欢做饭,油腻腻的。” “吃饭也油腻呀!” “是吃又不是做。”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按传统行事吧。” “是按父系还是母系氏族的?” “呵呵,最近的。” “最近流行家庭煮夫制,丈夫的‘夫’!” “学校有食堂,饭菜都不错。” “唉,就你那点心眼,做做饭也斤斤计较!” “我觉得女人的天职之一就是为全家人做吃的。”他像是鼓足了勇气把话说出来。 我看了他半天,这么出息了?“人家说女人的天职之一是生孩子。” “咱们不争了成不成?怪累嘴皮子的。” “你平时上课都让学生替你说?” “平时一周只上两堂课,但没有人明目张胆地与我强辩,也没什么好辩的。” “不是,强人在上面摆谱,不叫下面人插嘴——他们都在下面睡觉呢,窃窃私语地谈谈恋爱或者骂骂你。” “什么?”他以为听错了,还有点尴尬。 “骂老师多正常呀,你在上面讲,他们在下面骂;你在明处讲,他们就在心里骂。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地球人都知道,凡是话都让你一个人讲了时,一般都这效果。当然这个‘你’可不是特指你,而是指所有的人类灵魂工程师。”然后向窗外扫了一眼,那对合欢树可人儿不见了踪影。街上空荡荡的,少了焦点像少了灵魂一样,只有那些干巴巴的身影在走来晃去。 面前的男人沮丧起来,“现在的女人真是不得了,如此多刺,真是对我们男人的惩罚!” “哎唷唷!”咱没命地矫情起来,“这从何说起呀?惩罚你什么了?做做饭,涮涮盘子,洗洗碗,顺便把地板拖了,衣服从洗衣机里捞出来挂在绳子上,芝麻粒大的破事也累着了?中国男人不都是这样的吗?咱在这儿只不过说一说就欺负你了?小性儿!” “中国男人处处抬不起头来全是你们女人给整治的……” “哎,睁眼撒大谎!一般好处得多了都这样。咱今天不说清楚还不走了,整治什么了?噢,像从前那样,你们出去狩猎,我们围着火堆给你们补补破衣服,煮饭吃,生孩子,晚上端洗脚水,什么时候需要就把身子凑上去,还有,还有!” “大家分工不同嘛!” “现在分工又有什么不同?你是大学教师我也可以是,只是现在我不是,因为我不想是,不想是缘由是没有兴趣。你们现在谁还去狩猎?我也可以!大家分工没什么差别了嘛,都可以从事教学、商贸、狩猎、销售、体育、科研、烹饪等等,所以买菜做饭、洗碗洗盘子也不能成为哪一方的专利了。现在唯一的专利是女人的子宫和男人的精子。要是可以做成蜥蜴那样雌雄同体的话,我马上去做手术!” 他惊讶地看着咱,愣了五秒钟,“你对婚姻的看法是?” “一只镣铐,锁住我的右手,锁住你的左手,都不是自由的又都是自由的,关键是感觉平衡。” “你想被锁住吗?” “不想。我想拥有绝对的自由,并且不想用自由去置换婚姻、幸福、许诺和其他。” “你不相信爱情?” “爱情只出现一次,在懵懵懂懂不懂爱情的初恋那次。以后都是欲望和生理需要。” “成熟的女人真可怕!” “一碰到你的利益就叫你失望。你是‘你们’。” “对我还有兴趣吗?” “一般般,不上也不下。” “对我什么感觉?” “我的鼻子都出血了!” “我也是。”
剩女这个名词大概是近年才出现的,以前应该是由大龄青年代替,在这个社会快速发展,时代列车越来越密集,越来越快速情况下,年轻的一代发生了迅雷不及掩耳的变化。且看本书女主角如何在剩女时代演绎一个人的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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