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亏欠爱情的
2009-5
河南文艺
南在南方
295
无
开始知道南在南方,是在新浪博客上看到他的文章。他的文字,温情、感性而又跳脱,有令人沉陷的力量。他讲述的情与爱,总是令人凝神屏息,在内心绷紧之后又缓缓松释,会心一笑,因为那些最终春暖花开笑傲江湖的结局。他小说中的男女主人公,总是有着最甜蜜的心意,最丰沛的爱情,最悲悯的情怀。无疑,那是因着他对世界怀有的情意,对爱情持有的丰盛心意。 那应该是一种在诡谲人世间,永不变色的温柔心意。 他表达的情感,永远是刚刚好。该露的露,该收的收。没有混沌与污浊。含蓄却醉人,简单却深邃,隽永却家常。他是不是最了解女性心理的男人,并且是最愿意了解和理解女人的男人呢?很可能是的。在女作者一统天下的言情小说界,南在南方无疑是个异数,长期以来,他被读者当成了知心姐姐。他以男人的视角来写女人,比女人写女人更深入,更细微,更打动人心。在他这里,爱情是一种信仰,是一种坚定而沉静的情怀。他笔下的爱情或许有一千种一万种面容,但是永远不变的,是他那颗倾近爱情的心。他所有的小说,都以细腻见长,以细节取胜,有着安详的面容。安详得令人汗颜。有人总结得好:“温情,一种明目张胆的温情。你要一路读下去,才能明白他在里面婉转的用心。”一个人要历经怎样的淬炼与蝉蜕,方能如此呢?
高考失利的李小成因为23岁的姐姐李小琳的坠楼事件而进入城市,验尸报告显示姐姐生前曾与三个男子发生关系。他来到武汉这座城市,希望找到姐姐在城市生活留下的各种痕迹,并找到杀人凶手。于是,他接近了姐姐生前的各式男女朋友,最终破解了一个又一个悬疑……李小琳的死因在小说最后真相大白。在情爱中的那些际遇,最终都得到理解。爱情那么美,那么伤,每个人心中都有伤口。看得见的看不见的,自伤的,他伤的。都在挣扎,都在寻找。情爱的伤口,不要抚摸,生活还得继续,我们必须跟生活言和。
南在南方,原名毛甲申。小说以温暖温情著称,作品散见于《读者》、《花溪》、《爱人》、《青年文摘》、《南方周末》等百余种报刊,出版有小说集《相信爱》。 在女作者一统天下的言情小说界,南在南方无疑是个另类,长期以来,他被读者当成了知心姐姐,其实,他是个男人。他以男人的视角来写女子,比女子写女子更深入,更细微,更打动人心。 不管你是否擅长谈恋爱,这本小说都会教给你密密匝匝的恋爱细节,很多新鲜可爱,创意无限,却又发自内心,出乎天然的爱情招式,总会让你内心痒痒,又温暖潮涌。
青春期像是装了炸药这年月 谁没点儿感情烂账呢那些生理的痕迹很多人愿意用钱来买真相学会相思,就害相思男人与男人是不能同日而语的寻找姐姐 这个城市刻下的痕迹撕破脸皮喜欢你许多孤单的夜晚,没有你第三人称叙事的视角带着我的体温上路人工呼吸算不算亲吻新同居时代此城,你欠我一个姐姐爱情是个纸老虎像很多婚姻的卧室那样悬疑秘密像苹果里的虫子拍个写真集,纪念我泥泞的青春为什么没有离婚由衷地动情动作还记得初潮时的温暖吗爱情本身就是一种犯病那么坚硬,不可更改打开羊皮经卷想你他的手不深入不滑行微录里的真实生活爱情和想像总是有出入的你不是第一次吧总想着给他暖暖身子你是一件绝世的瓷器再见有时就是再也不见预想中的电话城里的月光像杂种天堂若比邻我的心在远处,在高处她像一位小母亲因为一个偶然,走进一个故事舍不得爱你两只牙刷,能待在一起多么不容易天堂很近,所以没必要说再见铁忘我请把我当成你的追求者之一每个女子都为爱而生的何必为部分生活哭泣我已经放下了后记
青春期像是装了炸药 警察的电话是早上10点钟打来的,那时墙上那台老式挂钟的小门无声地打开,一只鸟冲了出来,咕叽,咕叽。如果不是警察,李小成不觉得这9月的第一天与平日有什么不同。 一大早,邮递员站在巷子里扯长了声音喊他的名字时,他正望着天花板,第一次发现那块因为雨水污渍斑斑的地方有云朵,有花草,有骆驼,甚至他还看见有一个图案像姐姐李小琳的嘴巴,向上翘着,总是笑吟吟的样子,想起姐姐,他心里甜蜜了片刻。 李小成躺在床上,听邮递员扯长了声音喊他的名字,他不答应,他听见父亲答应着开了门,父亲站在路边和邮递员说话,他们抽烟、咳嗽、吐痰,然后邮递员那辆快散架的自行车响起一串清脆的铃铛声,渐响渐远。在父亲走进房间之前,他用被子盖住了脸。父亲没有叫他,可他能感觉到父亲就在床边站着,他能感觉到父亲目光的重量,他不喜欢这样被父亲注视,告别仪式似的。 于是,他就醒了,装睡也没啥意思。 父亲把一个粉色的特快专递放在他的枕边。是一张录取通知书,一所民办职校伸向他的橄榄枝。虽说走出考场时他就觉得上大学有点悬,之后他的高考分数确认了这一点,不过他幻想了一阵子某个大专院校会青睐他,慢慢的,这个希望也落空了。 他看着这张职校录取通知书,那种感觉就像是菜市场好菜都被挑完了,他属于那种被丢弃的白菜叶子,被一个收破烂的当成菜捡起来了,他不觉得这是一种幸运,他甚至觉得是种羞辱,他宁可自此融入芸芸众生,也不愿意被这个职校拉出来示众,他的想法有些极端。 李小成朝通知书吐了一口唾沫,然后开始撕,过程相当缓慢,就像撕一个伤口,或者说就像撕破一种命运。分成两半,再分成四半,开始以倍数撕,到后来就杂乱无章地撕,纸屑散在地上星星点点的,像菊花。那时他想起一句话,来我墓前献白菊,一个网友的QQ签名。后来他觉得在这样的一个清晨突然闪出这句话,闪出告别仪式似的这话,冥冥的都是有缘由的。 父亲阻拦他的手就那样僵在空中,显然,父亲被他的举动激怒了,父亲不止一次骂他,每次骂他的内容都是大同小异,这次又说,我起早贪黑的不就是想让你能有点出息,你一点儿都不争气,长那么大的苕个子不长心,一天只晓得打篮球,只晓得上网,你考个职校也能学点技术嘛,小狗日的你把它撕了……晓得是这样,当时就不该生你,把你丢在垃圾里丢在厕所里沤成粪,还能长出两棵好苗! 李小成忍了好多次,而这个早晨他躺在床上冲者父亲咆哮,像一条咬人的狗,他第一次喊了父亲的名字,父亲叫李福员。他说,李福员你以为你有多么伟大,你想要生我?你那不过是在寻欢作乐! 他看见父亲的脸色慢慢涨红,酱猪肝似的,如果有酒,父亲能就汶张脸喝上一壶,他咧着嘴笑了。他想这句话是有杀伤力的,戳着了父亲的痛处。这话他早都想说出来,忍了好久,他说了,感觉像是出了一口恶气。 他认为父亲会走过来抽他的耳光,父亲抽他耳光时会跳一下,也不是够不着,好像跳一下力道也大些,把他的脸抽得热乎乎的,他想文次不用了,他摆在床上随便他抽,可这次父亲没有,而是忽然地从脸上滑下两道水,接着抽泣起来。抽着,直抽得一个肩膀高一个肩膀低,抽得两片嘴唇飞快地颤抖,父亲这一哭弄得他有些茫然,慢慢的,他的心由坚硬朝柔软的方向走,接着眼睛也湿了。 这时,父亲却转过身子,走出房间。过了一会儿,他听见发动机的声音,父亲开着三轮车走了,他知道父亲会一直开到镇东头,然后停在那里等主顾,运沙子、运红砖、运水泥,没活儿时他会和小卖部的离婚女人说些粗鲁的笑话,两人都快活地大笑。怎么看,怎么听,都有些不正经。不过,他们却一点儿不觉得,人一不要脸,啥也不怕了。 撕了录取通知书等于断了一条路,他想从此得想办法谋生路了,他不想复读,高三这一年像是一场噩梦,他不想重复。姐姐李小琳让他去武汉,说要给他买几身衣服,给他准备了钱让他复读。姐姐要是知道他的想法后,肯定要生气的,虽然他很听姐姐的话,可是这一次他得做主。大不了,钻到哪个工地里当个小工,提个水泥拌个沙子,让姐姐找不到就行了,撑过开学时间就是想复读也报不上名了…… 提裤子时,他让自己挡了一下,他低着头看着身体上的突出,咧着嘴笑了,刚刚冒出来的喉结接着运动一下,最近他越来越觉得有些凛冽的男人气息,有些起伏,有些动荡,有些不安。 四方小饭桌上放着一碟咸萝卜,一碟椒盐豆腐丁。白粥在煤炉上冒着热气,膨大的米粒翻来翻去,游泳似的。在他的记忆里,他家的早餐一直都是这样的,当然白莲小镇上的早餐差不多都是这样的,母亲在时会做几个面饼,自打母亲走了之后,再也没有面饼吃了。 他揭开塑料饭罩,那些望断肠的蝇子奔着豆腐丁去了,他找蝇拍时,看了一眼母亲,忽然羞愧地低下头,为刚才他顶撞父亲的那句话。 母亲挂在墙上,一直都是笑的,眼神清亮,但是用忧郁打了底色。放大了的母亲在相框中间,相框周围还夹着一家人的合影,父亲母亲坐在长条板凳上,那时他们还年轻,像四月的稻田。姐姐站着,他在母亲的怀里,那时他还小,破裆裤就那么明目张胆地张着。那张相片是有背景的,高楼,高楼前面停着光亮的汽车,据说那是小镇照相馆当年最好看的布景。他把相框拿下来,用毛巾一点一点地擦,母亲走得太早了,突然发病……他在心里说,以后要对这个老头儿好点儿。 不知道为什么,青春期里像是装了炸药,他甚至不知道引信在哪里,就炸开了,就像得到高考分数之后,他把所有的几大纸箱课本作业烧了,父亲没有阻止他,而是等他烧完时才说,要是送到废品站,能买几袋盐回来,留着烧蜂窝煤炉子也是好的。父亲说已经打听了,他那个分数兴许能上职业学院,学点手艺也是好的。李小成踩着还在冒烟的书本,踩得纸灰四起。他只说了两个字:不上…… 李小成想吃完饭到镇上的网吧去一下,和几个要好朋友告别,把QQ签名改成:挥手自兹去。他要用毛主席的这句诗为自己壮行。 挂钟的小门悄然打开,那只鸟冲了出来,咕叽咕叽的,他看了一眼,10点。就在这时电话响了,他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想着可能是姐姐从武汉打来的。 不是。是一个男子的声音。 男子自我介绍说他是警察,叫胡汉武。胡汉武说,这里是李小琳家吧,你是谁,家里还有谁? 李小成愣住了,警察?不过,接下来他还是老老实实地说,我是李小琳的弟弟,家里还有爸爸,嗯,他叫李福员,开三轮车,我妈已经去世了。 李小成有问有答。 性格啊?我姐很随和。仇人?也没啥仇人。上高中时喜欢过一个男生,叫刘南风。刘南风考上了大学,我姐没考上,2001年秋天到武汉打工。对了,我爸把刘南风打过一顿,因为他把我姐抱在怀里。他在武汉上大学,现在啊?听说出国留学了。我姐那年去了武汉,开始当保姆,说是照看一个病人。那年过年时,还带回来一大包旧衣服,东家给的,一点儿也没破。后来?后来我姐’说在酒店里推销酒,站过柜台。后来说在公司里。干什么?她说是坐办公室。钱哪?我姐每年都给家里钱,我爸的三轮车就是她给钱买的嘛。我高一那年夏天去过汉口。住在哪里?那个地方叫永宁巷,离汉正街不远。当时啊见过谁?当时见过两个姑娘,都是我姐的朋友,一个叫小青,一个叫郑小艾。 李小成打断胡警察的话问,我姐她怎么啦? 胡警察没有直接回答他,只说李小琳出了点事。需要他爸马上来一趟武汉,有事得处理一下。让他赶紧通知他爸,到了武汉打他的电话。让他记一下电话号码。 李小成的胸口像突然陷下去一个大坑,他感觉到了凶险。他一边点头一边冲向镇子,像一条疯狗一样奔跑着,张开嘴巴,那时他觉得全身都是姐姐。 他看见了父亲,父亲也看见了他。他一声嘶哑的喊,父亲听出了异常,三轮车迎着他开了过来……
他的小说有一种透世的静,随遇的安。他说这是一种最真实的状态。生活里,没有绝对。可是读完那些文字后有一些感觉深入骨髓,既冷且悲,喜则大喜。他就是那样一个下笔成文,满肚子都是故事的人。——这是天分,嫉妒不来的。好的作家可以随时随地,在一个词语、一个眼神、一件小东西,甚至一个陌生人的身上找到灵感。那是一种汹涌的激情,除了写出来,没有办法平息。 ——博友顾天蓝 喜欢。温情的男子,文字怎么看都感觉温暖。 ——网友夏莫 我喜欢你的风格,不急不缓,但是能痛到心里。 ——网友愚人 南在南方教给我们一种温存地,充满爱戴地,感受这个世界的方式。他以一颗盛满爱情的心,体味这个世界,于是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瞬间所有的事物,都有了迷人的光彩与味道。 相信爱情的人,才会内心强大,对世界充满敬与爱,才会拥有温润美好的文字表情。 ——碎碎 温情得令人沉陷,安详得令人汗颜。喜欢这样的文字这样的你。 ——新浪网友 终于知道你是男的,嘿嘿。 ——新浪网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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