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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作人与鲍耀明通信集

鲍耀明 河南大学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4-4-1  

出版社:

河南大学出版社  

作者:

鲍耀明  

Tag标签:

无  

内容概要

鲍耀明
知堂老人曾在《日记与尺牍》一文中说:“日记与尺牍是文学中特别有趣味的东西,因为比别的文章更鲜明的表出作者的个性,诗文小说戏曲都是做给第三者看的,所以艺术虽然更加精炼,也就多有一点做作的痕迹。信札只是写给第二个人,日记则给自己看的,(写了日记预备将来石印出书的算作例外,)自然是更真实更天然的了。”(《雨天的书》)
时光过得真快,《周作人晚年书信》自一九九七年十月上梓后,快将七年,为什么要自编自费出版这本书?当时我已在该书《编者前言》中说得很清楚,目的不外纪念我与知堂老人之间的一场神交,进而提供资料给研究周作人的学者参考而已。出版后在社会上似乎也掀起了小小的波纹,不少朋友来信或发表文字给我批评与鼓励,试举其中一二:“这是一本好书”(刘以鬯);“您确实做了一件大善事,为中国现代文学史保留了很好的文献史料”(裘士雄);“这是中国现代人文的珍贵史料,也是一段难得的情缘,都是不可不读的”(王得后);“鲍先生从一九六O年三月到一九六六年五月跟周作人不断通信,总共收集知堂老人的信四O二封。这部《晚年书信》当然是研究周作人的大好史料”(董桥);“周、鲍二人素无谋面,纯粹依靠文字作为媒介,牵连着相隔两地的忘年情谊……鲍先生花了许多功夫整理校正,不只是原件影印,其工序繁重,可以想像,如果不是个人信念支持,恐怕不易完成”(小思);“鲍耀明虽然始终
没有见过周作人一面,却有着这样频繁的通信,不但在周作人晚年是少有的,就在他一生中,也再没有这样的第二个朋友了”(罗孚);“观人论世,如能以小见大,即于琐碎微末之中,每每可以想像其为人……这是一个极新颖的整理,出版方法,编者是有心人,工作又做得极为仔细,从而令读之者在脉络分明的时与事推移之中,看到一个古稀老人生命的最后几年,在‘物资’与‘精神’两方面,有哪些‘试探’与‘考验”’(戴天);“最近欣承邮友鲍耀明先生以他编著出版的《周作人晚年书信》一巨册见赠,连日挑灯夜读,一口气把它读完之后,还是爱不释手,要再读、三读,细赏细析,深觉余味无穷,认为确是一本难得的好书、奇书,值得推荐给有意于研究近代文艺和历史的读者”(潘安生);“知堂晚年书信,是极珍贵的材料,先生决心自费出书,实是一大功德”(舒芜);“《书信》的史料,价值弥足珍贵,昨晚我已通读了一遍,这是我多年想读的一本书,获益匪浅”(李勇);“顷接尊编《周作人晚年书信》,甚感欣慰,先生诚有心人也”(刘绍唐);“《晚年书信》收到了,这是极有价值的文献,得之甚为
高兴,感谢不尽”(钟叔河);“谈周作人,要提一本书,那是的耀明先生所编的《周作人晚年书信》……这部书为知堂老,人最后六年多的思想、心境,提供了最原始的资料可作研究”(岑逸飞)。……
朋友们誉多于贬,令我感到惭愧,有些批评则属于政治性的,我就不再录了。不过,姑勿论内容如何,我都愿意认为是出自于善意。如所周知,周作人是一位颇具争议性的人物,虽已“盖棺”却难予“定论”,但从他的书信和日记,可以看到他晚年的生活与心态。其实他亦与平凡的普通人无异,他曾为患狂易的妻子而生苦恼;因经济的拮据而发牢骚;为了生计不得不忍痛出售珍藏多年的书籍与文物;为稿费的减少而亲自上门去要求改善;在处境险恶时他又不得不去求助于“权贵”……另一方面,他博览群书,满腹经纶,在民俗、歌谣、妇女儿童问题、文学运动等领域,他写出了诸多具见卓识的好文章,更大量翻译东欧少数民族以及日本和希腊的古典名著,连鲁迅、胡适等也极口称赞他的文字,郭沫若甚至在《国难声中怀知堂》一文中说出“如可赎兮,人百其身”的话。知堂老人在乎凡中是否亦有不平凡之处,相信未来历史会有公允的评价的。
《周作人晚年书信》这次重版改题为《周作人与鲍耀明通信集》,能在内陆重版印行,完全得力于王世家先生的努力斡旋。王先生除了为我物色出版社外,更亲自将原版对照手稿逐一仔细校订,改正了不少原版的错讹,使拙编在文本上更加严谨准确,在此谨向王先生致以由衷的感谢。
二00四年三月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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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62年1月5日,周作人致鲍耀明:
  承示丰子恺君拟译源氏,所谓老而益壮,甚可佩服,但恐未必适宜,此事看来唯钱稻孙最适当,唯过于细磨细琢,出版社嫌他太慢,现在译近松的净琉璃,世话物、时代物各二篇也。丰君译啄木小说集,其中はしゃぐ一语有误译处,因之不免对于他稍有疑问耳。
  
  1962年12月30日,鲍耀明致周作人:
  阅报得悉丰子恺先生已自六二年元旦起,着手翻译《源氏物语》,虽庆得人,但若由先生握管未知是否更为理想?
  
  1963年4月4日,周作人致鲍耀明:
  《儿童杂事诗》……上面有丰子恺为插画,乃系报馆的好意请其作画者,丰君的画,我向来不甚赞成,形似学竹久梦二者,但是浮滑肤浅,不懂“滑稽”趣味,殆所谓海派者,插画中可取者,觉得不过十分之一,但我这里没有插画本,故只能笼统的说罢了。
  
  1963年10月11日,周作人致鲍耀明:
  所云钱稻孙的译源氏,恐系旧话,已经早成为过去了(曾译了一两篇,只在《译文》上登载过,现在亦也找不到了。)目下是丰子恺译,请钱君一阅,算是校阅,日前曾问他,答说只求文意与故事不错,也就算了。其语颇为幽默,其实丰君是不能胜任的。——曾见他翻译石川啄木的小说,里面说一个女人“ハシャグ”,意思便弄错了,这是我私下说话,所以无妨说了。大概出版社是取其译述颇快这一点,因钱君太是古板执滞,几个月也搞不出一帖来。不过钱君系据原文,不是据与谢野或谷川的现代语本耳。
  
  1964年2月27日日记
  上午开始阅源氏校记,发见译文极不成,喜用俗恶成语,对于平安朝文学的空气全无了解……寄……文洁若信,对于丰子恺译源氏表示不可信任。……
  
  1964年3月5日日记
  ……略阅源氏校记,丰子恺文只是很漂亮,滥用成语,不顾与原文空气相合与否,此上海派手法也。文洁若予以校正,但恨欠少,其实此译根本不可用。……
  
  1964年3月16日日记
  ……文洁若来访,力请写意见,因领导上(楼适夷)反以丰译俗恶为佳也,虽颇麻烦,只得应之。……
  
  1964年7月13日,周作人致鲍耀明:
  ……”十三妹“最近论丰子恺,却并不高明,因近见丰氏源氏译稿乃是茶店说书,似尚不明白源氏是什么书也。
  
  1966年5月10日日记
  ……稻孙来访,以所译《伊势物语》见示。……


  
  《周作人与鲍耀明通信集》,此书刚买来时看过,还把知堂评论人物的话抄了一遍,可谓印象深刻。看此书,仿佛坐在知堂旁边,听他们谈话,而且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没有藏着掖着的。也许书信最大的魅力就在于此。
  
  知堂与鲍耀明都精通日语,所以二人的通信中夹杂着大量日文,而编者似乎不太懂日语,把许多日语汉字当作繁体字进行简化,或者把日语汉字写成中文的样子,让人看了不爽。像知堂称谷崎润一郎,常说“谷崎様”,印成书后却成了“谷崎样”,实际上这个“様”(さま)是日语,是不能简化的,意思与中文的“先生”有点像,只是比“先生”更尊敬一点。
  
  像“無遠慮”,书中成了“无远虑”,编者肯定把这三字当繁体字来简化了。实际上这也是日语,读作ぶえんりょ,意思是“不客气”,简化成“无远虑”,与信中的原义风牛马不相及了。
  
  通信集中很大一块内容是知堂要求鲍耀明代为“注文”(ちゅうもん)什么东西,什么东西已“落掌”(らくしょう)等等,于是,信中多次出现一个词“小包”(こづつみ),这个词书中成了“小包”,这二个词有细微区别,中文的“包”字中间封口,而日文的不封口,知堂用的“包”字中间是不封口的,显然是日文,“小包”在日文里是 “邮包、包裹”的意思。
  
  像“船便”(ふなびん),书中一律写成“船便”,区别是中文的“船”字,右上部是个“几”字,而日语的是个“八”字,中文里写成“船便”几乎没有什么意义,而日文的“船便”,是“船运邮件”的意思,显然应依日语的样子来写。
  
  还有像信中多次提到的一本书《遊女の対話》,书中成了《游女の対話》,前半部分印成中文,后半部分又成日文,不伦不类了。“遊女”(たいご)在日语里的意思是“妓女”。
  
  这里举的只是一小部分,书中还有很多类似的错误,有待发掘订正。此书因未征得知堂家属同意擅自出版,被告上法庭,到现在还未有后续消息,不知今后有否修订再版的可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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