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兵张嘎之父
2011-1
河北大学
闻章
292
春节过后，收到河北作家闻章来信和他的一部书稿《小兵张嘎之父》。这是闻章用两年时间所著老作家徐光耀的传记，闻章希望我能够为其作序。近半个世纪前，徐光耀的小说《小兵张嘎》和同名电影一经问世便轰动中国。今天这部小说的总发行量已经超过百万册，电影《小兵张嘎》亦久映不衰。徐光耀创造的“嘎子”这一让人难忘的形象，这个浑身嘎气、纯净生动的八路军小英雄感染着几代读者和观众。世事的更迭也许使很多人不再记得“嘎子”的创造者徐光耀，我就经历过这样的事：在某个场合，我把前辈徐光耀介绍给一些年轻人，他们听着这位作家的名字，多是客气而茫然地点着头；当我补充说他就是《小兵张嘎》的作者时，人们的脸上立刻现出既惊异又敬仰的神情。那时我再看徐光耀，不尴尬也不过喜，年逾八十，饱经人间炼狱，他真正是宠辱不惊了。我不由心生感慨：一个作家终其一生，能够创造出几个让万千读者记住的人物实为不易。若是做到了，那便是文学对其最奢侈的回报吧？在当代中国文学的人物画廊里，小兵张嘎已是一个无可争议的经典的孩子。
故事是真的。情节是真的。细节也是真的。但我不是他。这是很可怕的事，又是很有意思的事。他按他的意思活着，我按我的意思写着。我的意思应该不应该在他的意思里？我的意思是不是已经在他的意思里？最终，我没变成他，但我也不再是原来的我。徐光耀，我的老师，我的前辈，他好叫我恼：“恼人偏在最高枝。”他也好叫我喜：“应酬都不暇，一岭是梅花。”书写成了，我得好好跟他合个影。
闻章，本名靳文章，出生于上世纪50年代初，挨饿于60年代初，失学于60年代末，实属先天不足。务农、做工、从文、办报……萍水生涯，书剑无成，而鬓已霜。於戏！世事无常，人生苦短。赖人世温暖，贵人扶持，有幸忝列中国作家队尾，先后出版《永恒星座》《周易趣读》《老子趣读》《韩羽》《身边禅》《活卦》《把握人生未知的命运》等书，以此哄自己兼哄他人。
引子：从一只瓦壶说起第一章 花鞋·刺刀 笑和哭 姐娘 故事 哭了七天七夜 小八．路 马尾巴第二章 生命的舞蹈 “大娘，开门吧!” 一个命令，被留在了冀中 光荣豆 大雾 第三只眼 太行山逸事 1．嶂石岩 2．总司令 3．生死迂回 4．杜梨树 滚在刺刀尖上 红荆丛 护驾池伏击 梢门洞 朱家庄喋血 冒死突围 怀表 抗属第三章 铁镬煮字 跳行 跑龙套 联大磨枪 1．前奏 2．摇头战术 3．插班生第四章 七彩花鬟 秋水 天边的云 跳跃的火焰 一个人的“战争” 并蒂花 红苹果 两地书 爱的见证 多福巷第五章 西风敲骨 成家立业 水深火热的日子 风乍起 解冻 对自己说“呸!” 在悬崖上第六章 涸辙之鲫 炼狱·劳改篇 炼狱·吃饭篇 炼狱·住房篇 炼狱·创作篇第七章 身不由己 复活 改正与归队 河北的事第八章 老树著花 当官的感觉 众香国 等一个人 老釉后记
插图：事变之初，只听炮声连连，天地都摇动了。后来就听说二十九路军大刀片相当厉害，宋哲元、佟麟阁等部浴在血中。但不知怎么说撤就撤了。各村财主也在组织成立联庄会，村与村联合，把原来护院用的、买的、国民党军队丢弃的各式各样的枪支，统统搜集起来，以图自保。各村沿村周围筑起土圩子，只留几个出口。在出口处搭起寨门，有持枪者站岗。很快昝岗有了400条枪，队员们持枪高喊着抗日口号各村游行，意在示威。距此不远的米家务却有了1000条枪。米家务的人来昝岗集上列队炫耀，昝岗以为有辱村威，于是双方发生争执，枪跟枪顶在一起。后来双方在米家务谈判，在一条桌上对面坐，摆了酒宴，而且还招待稻米干饭。宴毕，郑重签了协议。但刚出圩子口，米家务的人一枪就把昝岗的头目打死了。其他人一时大惊，纷纷作鸟兽散。这也便是当时中国，一盘散沙，纵有外敌也难以粘到一处。各样的武装因势而起，有义胆侠肝，亦有匪有盗，都以抗日为名，各各划分势力范围。很快鬼子来了，戴着钢盔，拖着枪炮，一辆辆的汽车，在村北的公路上呼啸而过。很快鬼子就进了村。那是1938年年初，旧历年将近，街上横起一道道彩布糊的吊挂，上面画着《封神演义》故事。三条街全都挂满，到晚上，吊挂中间还要挂灯笼。就在这时，日本人的汽车进了村子，村民闻讯大惊，纷纷躲避。惊慌中的徐光耀跑到前街，结果正遇上日本人的汽车开进来。徐光耀灵机一动，闪进街旁一家，掩起街门，透过门缝看外面动静。汽车上满满一车鬼子，吱哇乱叫。因为吊挂挡了汽车，车猛然停住。一名士兵被指派站到最前列的正中，直竖起枪刺，之后汽车快速开动，冲着吊挂一路冲刺。刀刃过处，横绳两断，吊挂纷纷落地。汽车开走后，淫邪的笑声还在空中飘荡。
人生有趣，时时处处都有风景，好坏深浅，只在你如何参悟。我一路走来，所遇都是好的。比如自小看电影《小兵张嘎》，看一回高兴一回，没想到能与作者相识。及待相识，却又能忘记齿德差距，彼此心开。因此写他，就如同牡丹开花，是很自然的事情。稿成之后，想先在杂志露露面，便有朋友推荐《芳草》，却不合《芳草》刊旨，事情到此就该拉倒。《芳草》主编刘醒龙，到现在也未曾谋面，却殷心慈切，把稿子荐到《江南》。《江南》谢鲁渤，便紧着跟我这个不相识的人联系，商量选发事宜。随后《长城》也来配合，于是，两地先后花开。出书之事，总有朋友惦记，给荐这里那里，却总有不契。我也不着急，相信凡事有因缘，若是不成，定是成就它的人还没出现。我等着他，相信他也在等着我。此间与徐老见面时，对于书稿之事，他从不问，我也从不说。我真感激他的宽大，他大概也诧异我的疏懒。我这一拖，徐老就已经85岁。好在他老人家宝刀不老，身体依然康健，精神依然矍铄，每天除了读书之外，还会提笔握管，运十足腕力，作擘窠之书；短文也作，且仍有手到擒来之功。老树时有花开，更加灿然可喜。
《小兵张嘎之父:徐光耀心灵档案》：张嘎之前谁是张嘎，张嘎之后张嘎是谁中国作协主席铁凝长序推荐战争的惨烈，运动的酷烈，爱情的炽烈一位中国作家二十世纪的心灵成长标本
好书 了解了作者的很多故事
好书，值得推荐啊！挺好的
本书整体感觉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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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要做徐光耀先生的访谈，就买了两本，读了此书，对徐老先生有了更多深层的了解，他的戎马生涯、他的峥嵘岁月，让人神往；他的正气凛然、他的坦荡胸怀，令人敬佩。正是他纯真蓬勃的灵魂，方能为读者带来小兵张嘎这样鲜活而又印象深刻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