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劍東來還舊仇
2009
天地圖書
野夫
无
今天,當我們的文人藝術家都爭作「聖潔天使」的時候,野夫的文字卻來扮演魔鬼,發出凌厲的聲和另類的光。這是當今塵世中的輓歌。我不覺得他是在寫作, 他在跟我說話,也是獨自沉吟。筆下那些砍斷骨頭連著筋的血親,是怎樣被一節一寸地攪碎榨乾;那些美妙溫軟的情感,是怎樣被一陣一陣的風雨沖光刮淨—─我讀到的是他的心,看到的是他的淚。那獨立之姿,清正之氣,令我心生莊嚴。
如果說詩歌是面對天空的話,那麼散文就是面對大地了。野夫的作品正是由哭泣的大地孕育出來的。微風漾水,淡靄淒林,有著很豐富的人生意味。
─ 章詒和
散文是一種久已不被重視的文學形式。魯迅以後,散文大體以輕靈見長。然而野夫這一本散文集卻是一個例外。它是重中之重。文字的凝煉,內容的深沉,情感 的真誠自制,是近年少見的。在漢語的書寫歷史中,它應該被認識到。
他的散文,有一種剛正之氣。讓我彷彿看見一個劍客,當濁世滔滔,早已遺忘了是非黑白的界限,他還站在那裹,渾身浴血,堅持人間的愛恨情仇,有恩報恩, 有仇報仇,把話說分明,沒有打混的餘地。即使他是最後一個劍客,也要戰到最後一刻。
這散文,是劍客的獨白,是正氣的堅持,也是孤獨的狼的夜歌。
—楊渡
野夫的貢獻是多方面的。他的文字精準、詩意,又不乏子曰詩云般的典故和博 學,他在傳統、現代之間出入自如。但他又絕非傳統或現代意義上的純粹文人,在他寥寥幾筆的論述中,我們可知他是一個同樣對農民的歷史、土地問題、極權主義心理、現代性問題關注極深並有自己見解的志士。
即使在一個極度犬儒化的社會裹,有人「依然在仰望星空」,仍會有靈魂跟靈魂對話,甚至有精神向人類歷史上那些偉大的精神致意。的確,在野夫最尋常的句 子裹,我們也能感受到他的精神認知、人格的自我期許,他早已越過了鄉願犬儒之輩,而跟歷史上那些巨大的靈魂相伴。野夫早已在精神領域選擇了自己的家族,這是屈原、司馬遷、陶淵明、李白、杜甫、湯顯祖、徐文長以來的「神聖家族」。
— 余世存
作者野夫,男,土家族。一九六二年出生於湖北恩施土家族苗族自治州利川縣最邊遠的小村。一九六八年上小學,一九七八年考進湖北民族學院中文系,同年開始詩歌創作。一九八零年創作長詩《為了歷史─致毛澤東同志》,一九八二年組織成立鄂西第一個詩歌社團「剝棗詩社」。一九八五年擔任湖北省青年詩歌學會常務理事。一九八六年考進武漢大學中文系,組建湖北省「後現代詩人沙龍」,自費出品詩集《狼之夜哭》。
自八十年代開始創作以來,發表詩歌,散文,報告文學,小說,論文,劇本等約一百多萬字。詩歌和散文收入多種選本。二零零六年獲「第三代詩人回顧展」之「傑出貢獻獎」。今年獲得「二零零九當代漢語貢獻獎」,當代網絡散文大獎賽一等獎。
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