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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清初的思想与佛教

[日]荒木见悟 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
出版时间:

2006年9月  

出版社:

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  

作者:

[日]荒木见悟  

译者:

廖肇亨  

Tag标签:

无  

内容概要

《明末清初的思想与佛教》:“荒木先生的学问以华严学、禅学、朱子学、阳明学四支为中心,研究儒、释、道三教互相的影响关系,抛弃以儒教为优先的敎条主义,特别重视由高度理论与心理来探求儒佛间的对应和交涉,并由此一新角度看宋明理学,致力于发掘被埋没的思想家。本书中,荒木先生对明末清初的佛教与儒学,甚至当今学界的研究方法与趋势,都提出独到的见解。既能对思想观念内涵的厘清与演变有清晰的勾勒,亦能对当时的历史情境脉络有完整的掌握,跳脱儒佛优劣的论争,同时给予儒家与佛教两种思想传统深富同情的理解,可谓深具启发、别开生面之作。”(引封底介绍)
本书共收录论文8篇,分为三大主题:(一)明末清初儒学思想史的再省思、(二)晚明狂禅评价的再检讨,如赵大洲与邓豁渠、(三)佛教在明末清初时期的发展。
全书目次:
刘(述先)序
作者中文版序
导论(廖肇亨)
气学商兑—以王廷相为中心
郝敬的立场—兼论其气学结构
赵大洲的思想
李通玄在明代
毛稚黄的格去物欲说
中国佛教基本性格的演变
觉浪道盛初探
我的学问观(张文朝译)
荒木见悟教授年表
荒木见悟教授著作目录
译后记
明代中后期儒家士人与佛教的关系,尤其禅宗和净土宗,都非常密切。当时的晚明四大师与士人交往非常频繁,而不只是这四大师(云栖袾宏就是四大师之一),一些僧人也与士人有非常多交往,影响的层面不只是思想了,就连社会、生活等方面都互有纠葛。当时佛教一度繁盛,有人认为晚明是佛教复兴的时期,我认为这与士大夫参与有关。
由此可知荒木见悟的眼光是如何地准确了,他的学术重心一开始就放在儒教与佛教的关系上,时段则是晚明到清初,几十年来不曾改变,把毕生的精力都放上去,而荒本的重要不只是花了时间,更要紧的是他的学说的确引人入胜,发人深省。现在他有关晚明儒佛思想史的著作陆续译成中文,是很让人高兴的事,樂於推薦給大家。

作者简介

日本的中国思想史学者,明代思想史名家。广岛县人,九州大学文学博士。历任福冈学艺大学小仓分校副教授,北九州大学文学院教授,九州大学中国哲学系主任等职。
氏以明代思想史之研究成果,驰名于世。生性谨严,行事一丝不茍,颇有古代理学家之风范。1980年代之后,曾数次到台湾作短期讲学。主要著作有《佛教只儒教》、《佛教只阳明学》、《大慧书》、《明代思想研究》等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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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籍标点摘瑕一则
  
   黄永年在《古籍整理概论》(上海:上海书店出版社,2001年1月第一版)中曾详述古籍标点一事的不易,尤其提到“由于目录学修养欠缺,往往把书名号标错,有关的其他标点也随之而点错。其例最多”(第122页)。近读日本明代思想史专家荒木见悟(1917年生)的《明末清初的思想与佛教》(廖肇亨译,台北市:联经,2006年第一版;廖肇亨译,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年6月大陆第一版),也发现一个把书名号标错的例子。
   荒木书中有一篇《李通玄在明代》,对唐代佛教居士、华严学者李通玄(647-740)的《新华严经论》在明代士大夫之间的流传和接受有精详的剖析。文中引夏树芳(1551-1635)《消暍集》卷九所收《与王损庵》一信说:
   顷陈君自贵邑来,见遗《华严合论》。抄禅机要诀,笔尘诸书庄严,读之如参灵鹫。
  (大陆版第84页,台版第129页)
  收信人王损庵就是明末著名学者、佛教居士王肯堂(号损庵,1549-1613)。信中“抄禅机要诀”和“笔尘诸书庄严”二句不好理解。谁在“抄禅机要诀”?“笔尘诸书庄严”从文法上能讲通否?既然提到“诸书”,怎么又只有《华严合论》一种?这些地方都让人产生疑情。
   初读时还怕是排印的错误,检日文原本(《中国心学の鼓動と仏教》,福冈市:中国书店,1995年8月第一版,第161页),才知道本来就是这么断句的,只是“庄严”一句后面用句号。《消暍集》的“暍”字,荒木原书误印作“喝”,汉译本将其改正过来。但是,“笔尘”的“尘”字,汉译本台版作“塵”,荒木原本却作“麈”(“鹿”字头下加“主”字,音zhǔ)。按,“麈”字正确,汉译者疏忽误读成“塵”(尘)。
   其实,“见遗华严合论抄禅机要诀笔麈诸书”应作一气读,里面包含着三种书名。《华严合论》即李通玄《新华严经论》的别称,但夏树芳此处所谈并非《合论》本身,而是它的某种名为《华严合论抄》的删略本。换言之,“抄”字应属上读,是书名的一部分,并非用来表示“抄禅机要诀”这一行为。明代为《华严合论》作删略的有好几家,包括李贽(号卓吾,1527-1602)的《华严合论简要》和殷迈(号白野,1512-1581)的某种《华严合论》删略本,也就是顾起元(1565-1628)在《李长者〈华严经论略〉序》里谈到的“昔白野殷宗伯,卓吾李居士,皆于《新论》著有钞略”(转引自《明末清初的思想与佛教》,大陆版第84页,台版第128页)。夏树芳向王肯堂提到的《华严合论抄》,疑即类似于顾起元所说经李贽和殷迈删略的某种“钞略”本(“钞”同“抄”)。
   “禅机要诀”明显也是一书名,但查禅籍书目,并无《禅机要诀》。夏树芳受赠诸书,揆诸情理似应包含王肯堂的著述。王肯堂撰有《参禅要诀》一卷,《明史·艺文志》有著录,“禅机要诀”或即《参禅要诀》的误写。“笔麈”二字也应该是一部书的名字,因为明人著作中叫“笔麈”的有很多,王肯堂就写过《郁冈斋笔麈》四卷,夏树芳提到的恐怕就是这部书吧。最后还有“庄严读之”,这四个字不应从中间断开,“庄严”描述的是人读书时恭敬端肃的态度。
   综合以上意见,荒木所引夏树芳《与王损庵》中的这句话应该断作:
   顷陈君自贵邑来,见遗《华严合论抄》、《禅机要诀》、《笔麈》诸书,庄严读之,如参灵鹫。
  虽不敢说我的句读一定正确,但较诸荒木原来的断句,感觉更为自然合理一些。质疑荒木的断句,大家不要误会成是想要证明他“目录学修养欠缺”。明代的文集和佛典,又有谁比荒木看得更多呢!
  
  (http://gcontent.oeeee.com/6/80/68095f4a82903794/Blog/05c/38f30c.html?t=1319947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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