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的故事
2010年06月29日
麥田
森見登美彥
陳慧如
无
狐魅，狐多疑，狐是迷惑人心的東西
是棲息在你我內心暗處的邪魔之聲
日本達文西雜誌．讀者票選2007年白金本第2名
拋去插科打諢、突梯惡搞，不正經天才森見登美彥，難得正經逸作！
京都有許多面相，森見登美彥曾經寫過許多京都的「逸樂」、「活寶」、「浪漫奇想」……
這次他要寫的，是京都的「魔」。
森見登美彥的文學世界中，猶如棋盤格局方整的日本京都，布滿了縱橫交錯的神祕網絡。看似不相干的人物互相牽引，事件互為因果，人、事、虛、實穿插交錯，讓這個千年來人類與妖魔共存的都市迸發了新的可能與魔力。
可能發生在你我身邊，新一代的現代怪談誕生了！
〈狐的故事〉─「不論是多麼微不足道的交易，也絕不能答應他。」
芳蓮堂古董店店員武藤與「奇特的客人」交易，要找出一頂狐狸面具，因而掉進無法迴避的陷阱裡。在這場交易中，「我」會得到什麼，又將失去什麼呢？
〈果實中的龍〉─「我從未經歷不可思議的事，我身邊最不可思議的，就是學長。」
最崇拜的學長自稱在古董店打過工，看過一隻身形細長、對人咧嘴笑的奇獸。學長女友卻告訴我，學長的話全是謊言。我到底該相信誰呢？
〈魔〉─「我母親說有魔經過。」「什麼是魔？」「這個嘛，我猜就像妖怪吧。」
家教學生家附近出現持木刀攻擊人的夜襲魔。月光下，我只看到一隻身形細長的獸在草叢間奔跑，牠停下腳步，扭過長長的脖子，對我喊了聲：「喂！」牠，就是那個魔嗎？
〈水神〉─「要說棲息在這座宅邸的東西，那不就是祖父嗎？」
祖父的守靈夜，我與父親、伯父等候古董商帶來傳家寶，閒聊家族的祕辛。祖父生前嗜酒如命，死前卻直嚷著要喝水。奇怪的是，今晚家裡只聞水聲，水竟一滴都不見了……
京都、古董店、狐面、長身妖怪、竹林、寺院、幻燈機、水聲……
如同夢境和現實生活是由相同的元素組成，作者以相似的場景人物設定說了四則各有千秋的精采現代怪譚。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讓讀者宛如在陰暗的古都做了四場妖異幻美的惡夢。
一旦踏入，你就無法脫身！又是什麼樣的夢在等著你呢？
森見登美彥 Morimi Tomihiko
一九七九年出生於奈良。一九九八年進入京都大學農學系，畢業後進入農學研究所就讀。二○○三年研究所在學期間，以描寫京都大學生日常生活的處女作《太陽之塔》獲日本奇幻小說大獎，驚豔文壇。誰也沒想到一個內向害羞的京都大學高材生，腦中的「宅男狂想」竟能如此生動逗趣，又富有內涵。
二○○七年，以《春宵苦短，少女前進吧！》一舉拿下第二十屆山本周五郎、日本書店大獎第二名，達文西雜誌讀者票選最愛小說第一名。以幽默、擬古的「森見文體」風靡全日本，受到各大書店店員和一般讀者的熱烈推崇。就連日本最毒舌的文學評論家大森望也對他讚譽有加，盛讚：「大傑作！毫無疑問是二○○七年的戀愛小說NO. 1！」
二○○八年，以《有頂天家族》拿下日本書店大第三名，奠定暢銷作家地位。
森見登美彥的登場與成功使得日文文學在「寫實」與「幻想架空」等傳統分類之下，又開創另一「打破類型疆界、以閱讀享受至上」的新體裁。
二○○九年七月，日本著名讀書社群網站「閱讀計數器」公布一項調查：「上半年度最多人閱讀的小說」，即由《春宵苦短，少女前進吧！》堂堂登上冠軍寶座！
森見登美彥可說是日本目前最炙手可熱、最受讀者喜愛的新銳作家！
无
你在意故事还是在意文字的风格
这就好像你面对一个帅哥
你在意他英俊的脸还是在意他穿衣的风格
我想绝大多数人都和我一样
两个都比较在乎
但如果只能选一个呢
我会选择后者
也许脸庞不必那么英俊
但是一定要有自己的风格
如果你和我的选择一样
那么这本书就会适合你
为什么这么说呢？
选择这本书的读者啊
大部分都是喜欢这种神鬼魔怪之类的故事的人
所以对于这样的读者来说呢
这本书里面的故事的情节实在不够精彩
味道淡淡的
没有中国或者欧美魔幻文学的大起大落
完全就是日常生活的一种
你甚至可以想象
自己生活在京都
下着阴冷的雨
撑着伞或者开着小货车
把女主人的货物送到一个又一个有点奇怪甚至有点吓人的顾客家里
而你的本业是学生
这份兼职只是你赚一些生活费的手段罢了
这么想象
会不会觉得有点丧气呢？
其实也不会吧
因为你甚至会猜想
自己生活中的某一个奇怪的人或者不奇怪的人
是不是就是这样一个神鬼呢
所以如果喜欢这本书的情节
最重要的就是要能够想象
而这本书的语言风格很特别
透露出了对生活的寂寞感的淡淡的哀伤和无奈
与日本其他的小说不同
在我眼里这可不算是一部治愈系
而是一部写实风格的小说
里面的人物似乎没有那么在乎某一件事
但也不是完全不在乎
他们只是淡淡的生活
淡淡的迎接所要到来的和所要逝去的
这是我很喜欢的一种感觉
日本的志怪故事，意不在骇人，而是将读者引入两条分叉的道路，沿途是表里两个世界的风景，它们呼应两种不同类型感官体验。
一条道路穿过一个布满物体的空间，作家试图通过在纸上填满字句来创造那个空间的文字对等物，这个空间有山麓河流、人烟屋舍和被命名的道路，一个是可见的世界。
灯火、神社、夜市和二月的寒意，相互地组合，将你精确地送回故事发生的那个节分祭，带着面具的高大男人突然仰身倒下，脸上是溺死般的狰狞——全部都近在咫尺。一如森见的其他作品，只消读毕寥寥数行文字，你已身在鸭川河畔的居酒屋，边凭栏观察着赶去送火仪式的人流，边缀饮伪电气白兰。
不仅如此，书中每个物体的摆放恰如其分，漆木匣子中安眠的器皿、狭长和室里坐落的屏风、挥舞木刀的少女和被刀背切断骤雨。若是将匣中的器皿换下，将和室的屏风撤去，便觉美感尽失；晴空下舞刀的少女也并不能让人那般倾心。一切都守序、缄默且充满恐怖的诗意——仿佛面具跌落的角度也是几经算计过，否则魔物无法附着。
另一条道路伸入神魔往来的不可见世界，这个世界并没有实体，你可在其中追踪各条汇合的线索、各种投射、各种抽象形式、力矢量。
想必这世上的古都与文艺之神有着某种契定，但凡以京都为舞台的故事，总不乏异色。若是哪日万城的《丰臣公主》在京都上演，地点从大阪迁至京都，各路历史人物的后裔粉墨登台，进行一场守卫地下城池的精彩论战，我一定丝毫不会惊讶。或者说，我相信每个古都定潜藏着巨兽，守护着数不清的不为人知的故事，千百年来粗重地吐息着。
另一方面则是志怪传说的承袭。但凡魔物，若非寄身于兽，则依存于物。于是上面的各种物体便有了民俗学上的深层意义。这解释了为什么端起汤碗，便会在底部看见奇景；每每遭遇狐狸，不被它迷惑已成为不可能。和魔物的际遇，含蓄且隐秘，人人语焉不详，眼见亦如虚幻，随着雨水一道漫起，并在线香花火泯灭前离去。最后一章，被人类文明追赶着的奔逃的河川，使我想到《千与千寻》中的河神——鬼神的来袭，浩大且肮脏。
在这一切之上，平和的日常，经由节日、神社、古宅、废井、古董店，连接至众神行居、妖魔出没的异界。由此铺展出无尽的丝线，引出人、魔之间的羁牵——“循着人与人的际遇蛛丝走下去，抵达城市中枢某个极为黑暗神秘的地方”。
人间、魔界和其中的无数生命体，在京都这个承载无尽喟叹的地方，构成生态圈。透过书页，我们窥见的景象，之所以短暂、不完整、没有始末，或许是因为它只是这个繁复的生态圈的一隅。
不停歇流转的，是故事——如伏见稻荷大社中的狐狸石像一般亘古，如琵琶湖的水脉一般喷涌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