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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之門

北島 牛津大學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9-6-29  

出版社:

牛津大學出版社  

作者:

北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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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  

内容概要

由牛津大學出版社出版的《藍房子》、《午夜之門》和《青燈》,是最享聲譽的中國作家北島自一九九七至二零零七年十年間所寫的散文結集,基本上按時間順序編排。十年的散文寫作,遠涉中國與世界的巨大變化,近至作者個人的漂泊生涯,二者平行交錯,互為因果──在大地上鋪開白紙,任揮灑筆墨,幸事也。
寫散文,有三條最重要。一是誠實。這寫作基石因普遍缺失而彌足珍貴。其實與誠實對應的不僅是謊言,也包括虛妄、矯情及逃避;二是沉默。與一個喧囂的時代抗衡的是沉默,使我們不致淪為同謀或被吞噬。沉默改變詞語的方式,深化孤獨的內省,延長冥想的回聲,給萬物重新命名的可能;三是警醒。在愛與恨、忠與逆、守成與超越之間,構成一個作家與母語之間的緊張關係。警醒則是必要的承諾與保證。
這三本書的出版恰逢作者六十歲。作者說,耳順之年,本應圖個清靜,可風雨如晦,四顧茫然,這人世間前景更加黯淡。悲歎之餘,又心懷感激:幸好有香港,給他恢復本來面目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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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看完[午夜之门],花掉比预计多得多的时间。
  拖拖拉拉磕磕碰碰的原因,是因为它文字密度太大。信息和意境都很密集。他要把他半辈子认识的人去过的地方都介绍给我,而我又逼迫自己必须在有限的时间内见缝插针的看完。故而有点消化不良。
  导致阅读障碍的另一个原因,是他的语言。他用诗的语言写散文。也就是说,除了那些匆忙过往的人和事,他还捎带手描写了一下天空,原野,醉酒的夜晚和冬天的路灯。作者大人好整以暇,我十分慌乱——这意味着我必须一边在本就模糊不清的地理概念上找出他去了哪里,同时要用微薄的文学常识回忆一下坐在他对面喝葡萄酒的那人是谁,是不是有什么代表作品,最后还不得不翻出好词好句摘抄本。我真是太慌乱了。
  很怪,他在京腔里时不时夹一两句惆怅或饱含人生哲理的诗句,竟一点也不唐突。
  
  我很羡慕他过的这种生活。
  我很不喜欢这本书的序。那人的感觉是不得已为之的写了这篇序,天南海北七拉八扯,讲了很多她看的电影,这和北岛有什么关系。感觉上她对这位诗人没有感情,也不羡慕他的生活。
  我羡慕。
  人生无根蒂,飘如陌上尘。又洒脱又惆怅。去异乡是为了追寻和探访,不为离开和逃脱。其实“流浪”两个字是不准确的,其中浪漫的范畴并不能完全重叠。
  
  去那么多地方,他大概是去会朋友的。或是说,去交朋友。
  这本书里全是人。人来人往。萍水相逢,或藤月有约。他们聊天,去饭馆,聊天,喝酒,继续聊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轨迹和活动范围,他们彼此重合的地方是饭馆和诗歌,恰巧两者都能拿来聊天。
  人生际遇就像布朗运动。遇到的遇到,离开的离开。
  
  想起来一件事。
  前两天遇到一个女孩,要和我讨论人生哲学和诗词歌赋。她提起北岛:“他太激烈了,开口就是‘我不相信!’。”呀,这也是我对他的第一印象。后来看了《时间的玫瑰》、《城门开》、《青灯》,现在是《午夜之门》(这是我看书的顺序,没什么道理),发现他并不沉溺悲观,也不刻意清醒。他的诗是一种创作,并不是他的生活。(顾城的诗是他的生活:“鸡没了,变成春卷了”,这句让我哭了好久。)
  所以小女生读他的散文,是要失望的。
  激烈有激烈的好,可不激烈,才缠绵醇厚深沉的起来。
  他喜欢酒,我也喜欢。他很贪杯,我也是。他酒量不高,我也不高。
  我很喜欢他。
  


   或许每个人心中,都藏着一个流浪的梦,背上双肩背,挎一部相机,行走在不同的城市间,抚摸断壁残垣,感受古韵墨香,没有功利的目的,没有时空的束缚,只是穿梭于不同的街区,遇到不同的人,留下一段记忆。有时只是循着书中的文字或电影的某个镜头就来到了一个地方,有些什么东西可循,或者有些什么东西回忆总归比一切都是新的给人带来更多的感触。
    对于旅行,对于流浪,每个人都感受着不同意义,或是带着什么目的,或者是追求一些不确定的东西。
    作一个流浪者,没有任何束缚,没有任何牵挂,随遇而安。一切充满了未知的新鲜,不是每天都一成不变。
   总是能在旅行中发现更多的东西,听着不同的人讲自己的故事,倾听着,也经历着,发现每个看似普通的人,都经历过我们难以想象的东西,只要愿意了解,每个人的故事都是一段传奇。
    寂地说:旅人的相遇,都是短暂的交集,然后便是匆匆告别。确是如此。在不同的风景里,和不同的人互相讲述自身的经历,会心一笑,然后各自离去。或许人们总是对不相熟的人要更坦诚一些,因为彼此没有纠葛,没有牵连,反而可以放下戒备,用真诚来面对彼此。
    旅行的列车且行且停,每一站都有不同的人上车、下车,有不同的人陪伴我们的旅程。每一段路都独特、珍贵。但最终到站,却还是一个人。小时候想把列车开得很远,长大却不断找着回家的路。这便是人生的回归。
    或许人生,本就是一场旅行,旅行中的经历,寄存在记忆里,成为一笔无形的财富。经历的越多,心反而会越平静。看过了许多风景,品味过各地的风俗,感受到大千世界的精彩生活之后,反而对很多新鲜的东西不再觉得是新奇的。这是一种怎样的变化?
   流浪,终究是要回归的,人总还是该有些牵挂的,这些牵挂,是让我们留下来的理由。有时候人们寻找归属感和安全感,寻找即使走得再远也愿意回归的地方。曾经见到一句话,如果想确定一个人是否真的属于你,那么就放他走,他若能回来找你,就永远属于你,他若不回来,那根本就不是你的。对于一个地方也是如此,很多时候,只有离开家乡之后才会发现它的重要,有时候反而是距离把人拉的更近了。《午夜之门》里就记述了这样一个实验,一对男女为了体验生活,将彼此绑在一起一年,彼此生活完全没有隐私,在一九八四年独立日分手时,两个人几乎到了彼此厌恶的地步。这就是距离产生美,距离产生依恋吧。
   就像一件物品,一个人,失去才知道珍贵,一个地方也是一样,远离了才发现自己对它的依恋。尤是年迈之时或是疲惫之际,越发想找回自己的依靠,想回归自己的家乡,自己真正属于的地方。
   《午夜之门》,是一扇独特的门,通向风景、通向人。读它的时候,仿佛听着一位睿智的旅者讲述自己的经历。这种文字,温婉而真诚,蕴含着一种润物细无声的美。那是北岛用诗人的心感触生活的体悟,是北岛回归之后回忆的流浪。
  


   还是在读大学的时候,从图书馆借来北岛的《青灯》,由此关注北岛的文字。学生时代,经费拙荆见肘,也舍不得去买几本好书。工作之后,在当当看到北岛代表作品集出售,共四本:《青灯》、《蓝房子》、《午夜之门》、《时间的玫瑰》,于是又勾起了自己对文字的那份眷恋,便买下,也就放着。
   生活的浮躁将内心的平静都打破,似也难以回到挑灯夜读的过去。就是种种浮躁的泡沫破裂后,剩下精神空虚的躯体,才觉得要找回那份昔日的宁静。看着桌上堆叠的书山,也徒增了愧疚,似是把珍贵的东西忽视了。于是,计划着把这堆文字慢品细嚼,享受阅读的乐趣,让这些细微的人生快乐,充满思想的每个片刻。
   大约是一个月的时间,读完《午夜之门》。每天晚上睡前读几页,养足倦意才掩卷睡去。读书先读序言,是个良好的习惯,序言的作用就不必多费唇舌了。《午夜之门》的序言,写得很到位,待我读完全书,再去品读序言时,发觉其中的解读确是透彻深刻的。
   我就这样一篇篇地读着,作者的文笔行云流水,好像在写一封家书,和笔友谈论遇到的人和事。笔调平淡,没有奉承或贬谪,故事也没有曲折离奇,只是在叙述,发生了,就说了。这样率直坦白的文风,好像过滤器一般,把内心的杂质都去掉,剩下平静的思考。字里行间的人和事,好像自己亲身经历过一样,能够想象他们的悲喜愁乐,他们的可爱,他们的不幸。北岛的文字是没有水分的,却是充满情感的,这跟叙事的手法有关。
   文字的浮躁体现在内容或是表达方式,流浪者的心迹已经被写烂,这类心灵鸡汤式的文字其实是毒药,读完了会把读者的价值观摧毁后,掏空精神的所剩。北岛自己也满世界流浪,流浪者和流浪者的故事,在他的笔下写得像人生的游记,读罢让人收获丰盛。
   我尤其喜爱《死亡谷》、《刘伯伯》两篇,叙事的手法可以这样的平述,错落有致,三言几语即把事情勾勒,好像自己也身在其中,读来觉得甚是有趣。
   我想,序言所说的流浪,是文化的苦旅,恪守执念而在俗世飘荡。午夜之门,是通向死亡的觉悟,他们在我们所见的世界里是商人、政治家、酒鬼之类,而在门的另一边,他们是文明的游魂。


  从青年到中年,再到老年的预备期,革命者变成异乡人,人群中的先锋变成了人群外的旁观者。一个年轻诗人的冷静与激情,变成了优美细碎的乡愁。
  在技巧纯熟的文字里,现实和往事的光影重重叠叠。旅程、酒,和有才华的人相遇交谈,种种美好的时刻中总隐藏着一点苦涩。可能仍有隐痛。对一种文化的理解越深刻,和她的分离时的痛苦越深,约难以愈合。
  有时候会想,如果他从来没有离开,会变成什么样的人?也许已经妥协,也许被钉上十字架。
  如果他是我们的朋友,他实在是,应当庆幸他保持了灵魂中珍贵的部分,而且从未停笔。


  是看了《时间玫瑰》之后, 才通过一个偶然的机会看到这本散文集的。不管我看的是不是阉割版, 但是字里行间能感受到北岛对故土的思念。真是可感可敬!有什么不能宽容的呢? 儿不嫌母丑, 母亲又何必苛求自己的孩子呢?


  回答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
  
    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看吧,在那镀金的天空中,
  
    飘满了死者弯曲的倒影。
  
    冰川纪过去了,
  
    为什么到处都是冰凌?
  
    好望角发现了,
  
    为什么死海里千帆相竞?
  
    我来到这个世界上,
  
    只带着纸、绳索和身影,
  
    为了在审判之前,
  
    宣读那些被判决的声音。
  
    告诉你吧,世界
  
    我--不--相--信!
  
    纵使你脚下有一千名挑战者,
  
    那就把我算作第一千零一名。
  
    我不相信天是蓝的,
  
    我不相信雷的回声,
  
    我不相信梦是假的,
  
    我不相信死无报应。
  
    如果海洋注定要决堤,
  
    就让所有的苦水都注入我心中,
  
    如果陆地注定要上升,
  
    就让人类重新选择生存的峰顶。
  
    新的转机和闪闪星斗,
  
    正在缀满没有遮拦的天空。
  
    那是五千年的象形文字,
  
    那是未来人们凝视的眼睛。
  
  宣告
  
    也许最后的时刻到了
  
    我没有留下遗嘱
  
    只留下笔,给我的母亲
  
    我并不是英雄
  
    在没有英雄的年代里,
  
    我只想做一个人。
  
    宁静的地平线
  
    分开了生者和死者的行列
  
    我只能选择天空
  
    决不跪在地上
  
    以显出刽子手们的高大
  
    好阻挡自由的风
  
    从星星的弹孔里
  
    将流出血红的黎明
  
  一切
  
    一切都是命运
  
    一切都是烟云
  
    一切都是没有结局的开始
  
    一切都是稍纵即逝的追寻
  
    一切欢乐都没有微笑
  
    一切苦难都没有泪痕
  
    一切语言都是重复
  
    一切交往都是初逢
  
    一切爱情都在心里
  
    一切往事都在梦中
  
    一切希望都带着注释
  
    一切信仰都带着呻吟
  
    一切爆发都有片刻的宁静
  
    一切死亡都有冗长的回声
  
  *************************************
  
  散文没有诗好.
  
  没有买三本的必要,因为其中内容竟然有重复~很失望.
  
  流放对于一个爱国的诗人,是酷刑.北岛不再是诗人,诗人死了,留下了一个普通的想家的人.
  


  早先逛书店的时候购得一本《午夜之门》,09年出版。白色的浮凸封皮被岁月洗礼成古香古色的经书卷扉。翻开扉页,却清新如故。想必它被无数人拿起又放下,一如漂泊。因为,这本就是一本漂泊者写给漂泊者的书,为这世间所有的流浪画上等号。
  
  《午夜之门》一书是北岛漂泊海外的心情故事。故即旧,旧酒友旧诗友,畅饮朗诵陶然自醉;心又新,新国度新气氛,行路感慨苦中为乐。
  
  北岛是流浪诗人,擅长用景抒情,用视觉嗅觉去探寻事物内在的精神力量。纽约、巴黎、布拉格、巴勒斯坦,这些隔夜城市似与诗人有着命定的机缘,四海情深。他用凝练的语言澄清的思路,将生活琐事融入一座城市,娓娓道来。兴许,即便是硝烟弥漫的失落之城,也未必褪尽黎明的光辉。因为希望的光,已经被诗人点燃。
  
  同样是漂泊海外,三毛和北岛给我的感觉却迥然有别。三毛漂泊是性情使然,偏于生活味儿;北岛漂泊是一种态度,侧重精神导向。那么北岛的散文就不能单单以看游记的眼光去品读,而应该从精神层面去把握诗人笔下与时代脱节往事的兴衰颓败。无论是意识超前的还是思想返古的,都将被这个宽阔的世界慷慨接纳。北岛在集子里从不轻易判处别人话语权死刑,亦从不以当权者的口吻加以否决,我们眼中的北岛是谦卑的自信的温情的。这大概与他在哪里落脚便在哪里教学有关吧,落魄几时却养成了淡定从容随遇而安的生活习性。况且这种不以外物影响的安逸,本身就是一种觉悟,一项流浪者必备的生存技能。他将文字拼凑的如此随性,看似未经精雕细琢,却耐得人寻味良久,宛自天成。这使得他的漂泊俨然源自一种天然使命。单纯渴望,意志强烈。而认识他的又必然知道,这位老友飞跃千山越过万水,要的可不仅仅是视觉上的体验,而是使心灵处变不惊的精神力量。
  
  
  假如几十年前北岛的那声呐喊“我不相信”,刺穿了乌托邦的虚伪;那么这本散文集便实化了所有歇斯底里的空想——坚定了个人革命的信仰解答了流浪者内心的虚妄。也许当初的呐喊来自于一个青年的偏激情绪和模糊的政治诉求,那么我想,此书便可看做诗人在行走观察多年以后客官存在的精神历史,触及革命、宗教、政治、生命和死亡,又不失民族性和使命感。那些实实在在的战场,死去的人和满墙鲜血,炮火战灰铁蒺藜,被文字堆砌成凝重感触,历历如在目下。和平是非物质属性,只有得到精神上的认可才有意义。
  
  当他恍然发觉那些深刻的字眼竟找不到承载对象时,他开始意识到所谓的深刻,不过如大风中的一粒沙,坚硬却无足轻重。他开始相信诗歌是宗教和革命以外的第三种声音,这声音,并不能真正消除仇恨,只是多少能起到某种缓解作用。
  
  这是北岛的记忆之旅,他努力以一个流浪者的身份还原场景,用诗歌的声音穿越黎明。若问我推荐这本书的理由,只因为它代表了北岛散文最迷人的气质,假若你也是一个对流浪心向往之的人儿。
  


  我承认我不是看书很多的人呢,偶尔想装装文艺呢,从图书馆借了这本书,读起来不累,有诙谐幽默在里面,奇怪的人和事,都有其存在的意义,或许可以当作大千世界的一个映象吧,只是我尝试着去理解过每篇故事的哲理,后来发现是徒劳,也许当事人都无法说清楚为什么他要这么过一生的吧。so wired.


  “我发现,自打我跟顾彬认识以来,我们经历的时间似乎不是直线的,每份私人事件,媒体与孤独,友谊与暴力全都交织在一起,倒更接近东方式的循环。以致我有一种错觉,好像我们一直坐在一起,对已发生或未发生的一切保持沉默。”——《空山》我喜欢的全书最好。他写其他人传奇是人家经历传奇。这不算个事。一个人和谁喝酒吃饭和他讨人喜欢是两码事。我不喜欢他描写的其他人,都像个故事了,唯这顾彬像个人,而且像个东方人。不知是他写的好,还是他写的顾彬好,还是顾彬好。全书看完唯此篇不忘。结尾就更好了。尤让我想起故人一幅画。留白什么的,最迷人了呢。
  “我忘了那小镇的名字,打电话问顾彬。第二天早上他发来传真。纸上除了'丁克尓斯比尓'之外,只有他的中文签名'顾'。那白纸好像空山,他就在其中。”
  空山人影,要有多美。


   去年一个晚上看过了一遍,如今再看,里面的流浪者的故事只有一点点,模糊的血液潜藏着暗涌的波涛。一年里,窝在小房子里看了许多书,书中的世界,带我去遥远的故事发生的地方,身不动,心已远。
   但却从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远行,在白日耀眼的光芒中,坐着不切实际的梦,居室里的窗户已经蒙上了一层灰,那些故事却从没有发生过。
   现实有梦的不真实,梦也有现实的可能性,却一直没有找到二者之间的门。
   再多得漂泊也终究会归于尘土,过程中风景也许已忘记,但我们追求的不是最终到达目的地那一刹那,而是整个过程的感觉。
   为了一种感觉,不辞千里,风餐露宿,那是理想者的梦。或许,白天会醒来做一些其他的事,但潜意识里一定还喊着远方的名字。


  北岛的《午夜之门》展现给我的是一个群像——一个个动态的发生着的故事,在这个海外中国文化圈中的生态。在孟悦的卷首语中,她将《午夜之门》和费里尼的电影剧本《大路》进行比较,寻找到了那种“流浪”和“流浪者”的灵魂。“与旅游或漫游不同,‘流浪’是人之间的离弃、被离弃乃至自我离弃造成的”,孟悦认为,《午夜之门》是“流浪这些流浪者,流浪者找流浪者,流浪者认流浪者”的故事。北岛其人本身,就在这个星球上流浪,与各式各样的人相遇分离,在此过程中将每个人描摹下来。这种描摹的过程本身不止是一种写作,也是一种对他人、对自我的认知的过程,“离弃”感的汇聚中反而成为了一种潜在的归属感和自我“流浪者”的身份的认同感。
  
  之前浏览过北岛的《时间的玫瑰》,对其文字翻译的雕琢把握颇有印象。而本书则更多了对作者本人的形象和故事的熟谙。作为一个“诗人,业余的”,也作为一个有着公众身份的作家和一个女儿的爸爸,他的生态和他周围人的生态是有其独特的。孟悦将本书归至“不惜以当代繁华世界为舞台的心灵流浪者、“荒人”、流民、新底层为情感主体的创作,和许多以其他方式介入当代生活痛痒的创作一道,成为走到后现代人狭小的心灵之外,寻找家园、寻找亲友、寻找生命和自由的先行者”。当然此话可能略过一些,作者难能可贵之处在于能够真正通过心与心之间的对话和平实却有力的文笔将普通人心中的“流浪”情怀给挖掘出来,与之产生共鸣。而这种沟通时的了无障碍,和赤诚,和深入,正是现代社会的流于表面浮光掠影般的浅层交流所丧失的。
  
  《辑一》中按照几个地点分述了纽约、巴黎、布拉格、加沙和戴维斯的人事风物。这种“自由放牧”所带来的裨益真是作者认为“旅游正在成为一场人类灾难”的原因。草草的走一遭“如同戏法,它把假的变成真的,历史变成现实,游客变成居民,白昼变成黑夜,哭变成笑,或者刚好相反”。而文化生态本身便被扭曲忽视了。《午夜之门》一文中提到了一个中国小伙子,哈佛社会学毕业,印度做过义工,然后来到加沙这个与战争为邻的地方实习,这种“脱离主流文化走出物质生活的边界”的行为我自惭形秽。每个人都生活在一个相对封闭的世界观里,大多数人的生活是不值得被记录的,他们被埋没在社会中,不对其余的生命有任何的影响。而真正能脱开主流价值观束缚的有着一颗博爱的心和向危险、未知和痛苦迈去的双脚的人才值得尊敬和骄傲。
  
  加州大学戴维斯分校因为北岛笔下的描述让正在准备申请的自己产生一种陌生的好奇和亲近。一个小伙因为北岛而报考这里,可还没等学生到老师已被解雇。他对北岛说,他要建一座城把艺术家都养起来。当然八成是一个玩笑,这个满脑子乌托邦梦想的小鬼的肖像却如此充满活力。而自己这样的宅居于实验室面对厚厚几叠论文的理工科学生来说,这种对未来的浪漫幻想又是否还会存在,又是否还有一批充满魅力的导师值得我们去为自己的梦想追随。
  
  《辑一》的最后一句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用以概括此书和北岛的心情亦再好不过。人与人相知,便是寻找相互之间的契合点,以解答自己所不能解答的问题,告诉自己不寂寞,和给予自己一个人走下去的勇气与决心。然后我想起曾经在学校和一心理辅导老师闲聊,她说起她也颇乐意去了解不同人的生活,但是我从她的眼中没有看见那种强烈的光,没有了这种灵性的光辉各种闲聊都停留在了市井妇女的东拉西扯那些乏味无聊的事务中去了。
  
  晚上回到寝室,在门口所拍。之前那只白猫正踮着脚双爪扒在垃圾桶边缘使劲的探头寻找着。忽然的有一种同为生命,生活皆不易的同感。和它一样,我也只是群像中的一员,也许也是一个挣扎着放牧心灵的流浪者吧。


  我不爱读诗,但是我爱一切能使我心里涌出暖流的文字。所以当我看到北岛的回答,我不相信梦是假的,我不相信死无报应。我就立刻迷上了北岛。
  这一本午夜之门,翻过一半,心中有失望,我在这里再寻不到回答的美。北岛在我心里,是浪漫是才情,不管是什么吧,反正不是平凡平淡。可是午夜之门就是这样的书,书里的人不管是高贵还是卑微,都过着在正常不过的稍显无聊枯燥的日子。
  这样的生活怎么能是北岛的呢。
  但是在这个午夜,我忽然钝悟。
  生活赋予的状态其实没有任何的关系,我们最真切的最敏感的最接近的自己,会在宁静的时刻到来。
  博尔赫斯说,我年轻的时候追求的是黄昏,荒郊和忧伤,现在追求的是清晨,市区和宁静。
  
  1989年北岛因当年有名的政治事件远走他国,二十二年后的今天,终于被批准回国。感谢共党,感谢国家,北岛回来了。
  
  只是有人说,北岛回来后,会发现国内已早无诗人,我稍有些悲哀。


  
  断断续续读完《午夜之门》,发现自己慢慢的爱上了它。合上书的那一刻竟有些依依不舍。诗人的流浪生活还在继续,诗歌的力量也正在经受着历史的考验。
  
  读《城门开》,北岛带我走进了他童年时代的老北京。依稀看到上世纪那段充满饥饿与苦难的岁月,深感祖辈生活的艰难,父母的节俭正是那个时代留给他们的沉重烙印。但他们同样拥有属于那个时代的生活乐趣,这也是我们这代人永远都无法去经历,去体验的。而读《午夜之门》, 北岛又带我走进了他在海外漂泊十余载的流浪生活,诗人的背井离乡,苦闷,孤独,对诗歌的执着淋漓尽致的展现在他的字里行间,他结交的流浪诗人,他不经意间的感概,还有一次次的酒醉不知归途。
  
  作为一名普通读者,感觉北岛的这本散文集语言朴实幽默,更象是从作者的口中自然流淌出来一般。一切都很自然,但又蕴含深意。很喜欢“空山”, “依萨卡庄园的主人”,“乡下老鼠” 和“刘伯伯” 这几篇, 其中很多句子耐人寻味。北岛说:干诗人这行,要么命苦,要么心苦,两样都不占,难。所以现在很难再找到好诗人啦,没有苦难的磨砺,是无法写出那些饱含深意的句子的。
  
  有段写顾城的段子,看得笑出眼泪。 但有一点没有想明白,顾城临回国前烙了那么多煎饼给北岛,足够他们一家人吃半个月的!这里有什么暗含的意思吗? 一直都觉得顾城是个很难让人理解的人,他的诗歌纯净又疯狂,准是个很纠结的人。
  
  北岛说:重要的不是经历而是体验。嗯,觉得这句很适合给那些喜欢走马观花,整天喊着嚷着喜欢旅行的人。
  


  我是先读的北岛的那本《城门开》,才读的这本《午夜之门》,从出版时间上我读的顺序似乎颠倒了,但从内容上看,我的顺序无意中又是正确的了,因为《城门开》中的北京应该是本书中一切流浪的起点,那里永远隐藏着某些源头,汇成河流,奔腾远去。
  我们这个民族应该是不盛产流浪者的。有人说那是因为中国人的肠胃太依赖热食了,实在无法适应旅途上的风餐露宿;有人说是因为中国人太渴望遮风避雨的片瓦了,实在无法忍受颠沛中的幕天席地。这可能都是原因,也可能只是表象。但无论如何,中国人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接受流浪的。所以我们的开拓都是有限的,我们的大航海时代总是短暂的。我们有太多的理由说服自己留在原地,比如: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比如: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草窝。而在我们的汉语中,流浪总是走投无路、万般无奈的代名词,与它相近的词汇,是颠沛、是流离、是逃荒、是走西口、闯关东、下南洋。无不带着背井离乡的心酸、生离死别的忧伤和九死一生的悲壮。所以当我看待那些被放逐的流浪者时,总带着同情的眼光,比如本书的作者北岛;可是在我看向他们时却又总能从他们那里得到力量,比如本书的作者北岛。
  听人说过诗歌无疆界。但诗人一定是有现实的疆界的,至少他们应该是有护照的,他们要吃要喝、要养家糊口,天南海北地跑是要有路费的,也许会有什么邀请方报销,但大多数时候还得自理吧。看着北岛在书中讲起一会儿纽约、一会儿巴黎、一会儿挪威,我始终在想他是靠什么为生的。我总是这样以务实功利的顺序思考问题,先生存再生活,恐怕这也是我成为不了诗人的原因吧?那些诗人究竟何以为生呢?
  卖诗吗?能养活自己吗?也许吧,我不了解,只是有些担心,自认为是个爱书的人,也爱买书,可我买的书中诗歌少得可怜,一百本里也就两三本,还得包括唐诗宋词,书店里卖的诗歌也不多,有也很难看到,这就是市场经济,卖得好的一定被锦上添花地摆在明处,卖得不好的一定识时务地被码在角落,所以我总是担心诗歌真的卖的不好,诗人也由此挨饿。
  在书中还看到北岛还教书,在大学教诗歌,这也是谋生的手段,也是流浪的原因,在哪里找到了教职就搬到哪里落脚。真不知道,北岛的课上会教些什么。我有些后悔,上大学时应该去选修一门诗歌课,看看课上到底教些什么。是像语文课上那样认生字、学新词、总结中心思想,还是像历史可上那样记时间地点人物事件,会不会有人告诉你什么是诗歌,那些写下诗歌的诗人会以什么为生?
  也许这便是我固有的思维模式在作怪了,就像前面说的那些关于流浪的定义。流浪并不一定筚路蓝缕、狼狈不堪,生活的确艰辛,但也绝不是活不下去,一日三餐、片瓦寸土,总是会有办法的,即使是那些我总是担心的诗人们。比如像书中的北岛,读得出其中时有的艰难困顿,但也能从字里行间读得出随遇而安和淡定从容,我想也许生活中真正的安逸,并不来自于生活稳定、衣食无忧,诸如我辈朝九晚五,按任务表作息,却依旧躲不过内心的动荡。也许真正的安逸来自于内心,无关你是否在流浪。也许有人看穿了这一点,才能让我们看向他们时,感到一种力量。
  


  看一个人的文字的时候,我们总会顾及到作者本人与作品中映射的人物到底有什么联系,有的还会像绯闻一样刨根问底,兴许这这是某种读者与作者间的关系吧,很近,却又始终有不可透视的距离,的确,在字行间的交流回味也是构造一个作者的过程,但却不一定是真实的。    在我第一次看村上春树的作品时,觉得这小说有一种邻家哥哥的感觉,有许多的性 爱和少年人的焦虑,这些有许多情怀的东西无不让我觉得春树应该是那种比较宅男形式的小说家,或者说是一个很有书生气质的人,这也归咎于我对日本小说作者的一些偏见,不管是芥川龙之介,夏目漱石,再到三岛由纪夫和川端康成,都让人觉得小说家都应该是这样的,不是性格偏向而且还比较虚弱。但后来,春树出版一本关于跑步的书,《当我们跑步时我们在谈论什么》这名字是取于春树热爱的美国小说家雷蒙德卡佛的一本小说集,从名字上来看我们很容易会觉得这是一本介绍跑步的书,但是事实上,这是一本关于作者在跑步中的感悟,他还是一个马拉松爱好者,经常到希腊跑那条原始的马拉松路线,他坚持了二十年的运动便是跑步,每天五点起床然后写作几小时,就去跑步,一天十几公里。这也完全打破了我对他的一贯看法,一个写小说的身体也可以那么好,但当然也由于我的偏见索道。    而这边散文是出于一个诗人之手,是一本关于他的诗歌与他在这个世界轨迹上的记载,可以说是一本游记般的集子,我在阅读这类集子时时常会先看以当中那篇作为题目的文章,《午夜之门》,就像诗的题目一样。但意外的是,这篇文章居然写的是巴勒斯坦的混乱局势写得很自然,在他与那个诗歌代表团被阿拉法特接见之后,那战争一触即发的地方,却很少关于恐怖或者更阴郁的笔调,很自然的,就连他在离开阿拉法特官邸时“在我们离开阿拉法特官邸不久,军队就开进了城镇,去围攻阿拉法特官邸。”这样的笔调似乎什么都无关紧要了。    在我的印象里,北岛作为一个诗人我们都是不陌生的。“卑鄙是卑鄙者得通行证,正义是正义者得墓志铭。”每个人似乎都能念这句诗歌,知道它是北岛写的,但这也始终停留在这句上,做为70年代那段文革时期拥有青春的人,他与一群年轻的诗人创办了《今天》杂志,那一辈出来的诗人,赶不上那时80年代的诗歌热,不像顾城或者海子般天才型的人受欢迎,诗歌作为一种甚至可以说事与中国文化扯不上联系的文学载体,始终只能在世界上多有表现余地,在中国这片黄土上,始终不上诗歌能发挥的地方。在北岛出国前,他只不过是个水泥工,这些兴许和历史有关系,但是在我觉得,诗人是不可靠国度人种来分类的一种职业,他可以不代表任何人,他只是人群中发出声音的一个人。    除了这些,我们也很难例外的认为诗人总是阴郁的人,与古代的诗人区分开来时,我们也难免落入西方诗人印象的侵扰,这也是在所难免的不管是波德莱尔与他的《恶之花》还是拜伦,雪莱。都有着伦敦巴黎式的贵族阴郁。但事实上,诗歌是从西方传来的,但是用中文写的诗歌,始终包含着某种汉语体系的文化思路,这也是我们与西方不同的地方,就像西方人喜欢用向日葵在诗中代表自然,而中国则无疑是麦子。这也是我不太理解我们对诗歌的批评是出于什么样的考虑,是对这种文体的彻底否定呢。还是,在我国的“集体化”管理下,诗人与诗歌都表现的一体化了,变得让人厌恶,诗变得好像不太私人,每个诗人都必须解释他的诗歌,如果在这样的环境下,所谓的主流诗歌被有识之士唾弃那也是在所难免的。    北岛的散文写得像诗歌,这是我的一种体会。我总觉得一个诗人如果诗歌写得好,散文应该也会不错。这本散文集子不仅让我看到一个诗人在世界各个角落步入的生态万象,还有诗人所代表的一种立场,在不写诗的时候,他们也和我们一样是一个普通人。而当他写诗的时候又会是什么样子呢?我们不要去追问,诗人是有权不解释的,这是私人问题。


  书里关于《大路》的序言打动了我,开始还乌龙地以为是北岛写的自序,后来发现不是,不过还是决定看下去。
  算散文集吧,写了很多各式各样的人物,用短短地一两千字描绘出一个人物的神形,其实这真不是件容易的事。这样的视角让我有偷窥者的快感,好像站在大街上向人群一个一个扫视过去,剥光他们的故事。但是又不太细节,太过细节也就索然无味了,北岛这本书很符合我对人物类文字的口味。加之最近又刚好看到一些其它的移民题材的东西,看起来还蛮有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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