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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上春樹, 河合隼雄に會いにいく

村上春樹,河合隼雄 岩波書店
出版时间:

1996  

出版社:

岩波書店  

作者:

村上春樹,河合隼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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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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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学期我跟刘大师、存在同学在公寓门口吃烤鱼,聊到各自所上的课程,存在同学谈起了卢卡契。《叙述与描写》里卢卡契比对左拉和托尔斯泰对赛马这一情节的处理,将自然主义的描写与现实主义的叙述这两种写作手法或者说表达方式直接与两派的世界观勾连,得出自然主义是如何对自己所处的世界没有掌控力而现实主义又是如何胸有成竹这样的结论。这结论自然没有什么新鲜,尤其对卢卡契这样一个马克思主义者来说。但他论证的方式却很是吸引我,不是描写的内容与作者精神的关联,而是形式本身的深刻韵意。
  
  当时我恰巧在读《村上春树去见河合隼雄》。
  在这本书里,两位对话者多次言及个人意识的话题,处处表现知识分子的国民性批判。在他们眼里,日本人当然是缺少自我意识的,总是作为集体获得成功或者作为集体遭受失败。日本人甚至不具备作为个体来面对创伤和寻求疗救的能力。比如,谈到美国的小孩如果遭受了家庭的不幸是如何积极去面对时,河合医生说“这样的情况要发生在日本呢?就会有光哭着抱怨的人,不停地絮叨为什么就我这么不幸。因为自己的不幸大家都有责任嘛,所以就想不到归根结底还是需要靠自己去克服困难。遇到困境,思路总会变成‘我都这么不幸了,你们还不快点给我想想办法’。这样的人是不会好转的”。(P13)在这两位看来这是日本人的典型思维。
  接着谈论到文学,村上说“我对于这之前日本小说中用的日文真的忍受不下去了。那是一种在没有把自我(ego)相对话的状态下,劈头盖脸的逼上来的感觉。特别是所谓的纯文学、私小说,成天在你周围缠着你不放。总之我那时候是讨厌得不得了,一直想着要逃出去,逃出这种地方。”(P25)而河合也回应道“在日本,自我和他人的区别不像西方那么明确,字面上说是‘私’,其实甚至可以说跟‘世界’的意识是有同一性的。非常巧妙地利用了这种模糊性的‘私小说’,跟欧美人讲述‘自己’的作品完全不是一回事儿。如果成功了,那么身边的杂事儿就跟‘世界’等价,私小说是抱着这样的意图写出来的。想让这个具有国际性,极端困难。”
  这其中的关系很明晰。村上厌恶私小说是认为私小说就像日本人缺乏个人意识的罪证。其实不只在这里,村上的所有小说里几乎都论及“个人意识”的成型。你能感受到他痛恨没有自我性,在庞大的集体中被碾碎的人。他的主人公无不努力经营着自己的个人意识。在《地下》里,他把投毒的人当作汉娜•阿伦特笔下的艾希曼,控诉他们不像一个独立的人。
  他把缺乏自我意识当成一种前现代状态,而把自我意识的觉醒当作健全现代人的必修课。
  
  只是在我看来,村上对私小说的评判实在是偏心透了,这个在战后美式教育中长出来的小说家近乎粗暴地拒绝了日本独有的小说类型。私小说哪有那么简单?它就真是块陈腐的旧抹布?
  私小说莫不是个人意识空前泛滥的产物吗?以前我还调侃那是露阴癖和偷窥狂的合谋。通篇是作者咸湿的欲望、阴郁的自白、恨不得把自己最不可告人的秘密全写出来供人把玩。三岛在《文章读本》里这样写,“私小说描写的是我静态的所见所感,我的目光越犀利,感受越敏锐,小说的世界就会越局限在自我的范畴里。私小说虽然不谈成长故事,但就像伊藤整对私小说详尽的说明一样,私小说将人生演技化、作者的心灵和人生的界限趋于模糊,甚至可以为了小说破坏自己的人生。”《人间失格》、《假面自白》、坂口安吾的众多短篇无不都是把自我的内部翻转出来去嘲笑世间,其中的幽暗、焦虑、颓废、自恋无不与西方现代派如出一辙?很多评论家总要遗憾私小说没有社会感,但没有社会感恰是现代派吸引我的地方。
  私小说是从日本自然主义中开出来的。日本自然主义从法国自然主义那偷了理念。只不过它又和日本古典文学中的日记体小说一脉相承,这才给了村上诟病的机会。称其耽于狭隘的自我中,没有“将自我相对化”。
  这里就有趣了。研一的理论课读过黄锦树的论文《抒情传统与现代性:传统之发明,或创造性的转化》。文中将中国古典抒情传统与台湾80年代现代小说的众多特点做比对,找到两者在形式上的很多契合之处。我想私小说的样态也有这样的意味。如果我们看《棉被》就能直接感觉到日记小说的影子。日记小说当然是前现代的,平安朝哪里有什么自我意识,那才是真正没有相对话的自我,我和我的世界是一体的。但私小说绝对不是,那是在整个世界中生生辟出一块腐臭的“净土”。但这之中的区别恐怕还得再追问到哲学层面,去读读张隆溪是个好选择。
  如果私小说(至少是战后私小说)不是现代主义的,那日本就没有现代主义小说了,它就像是日本的意识流小说。如果它不是极具个人意识的,那它就不会存活下来。但它的表现形式和日本的现代性一样错综复杂,一个后殖民的有效案例。
  
  
  
  
  
  PS
  其实写到后面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写第一段了…… 好像跟后面没啥关系,但当时觉得太有关系了,现在怎么也找不到那个链接点了。可能我就是想说我们吃了个烤鱼……索性就留着吧。
  


   这不是一篇书评。
  
   河合隼雄,1928年生。临床心理学者、心理治疗师。曾任日本文化厅厅长、日本京都大学教育学院院长、国际日本文化研究中心所长。他是日本著名的心理学家,日本第一位荣格心理分析师。他年轻时恰逢日本战败,一心向往西方文化的他,对日本传统文化不屑一顾。1959年他赴美,1962年前往瑞士专攻荣格心理学,逐渐萌发出对本国文化根基探寻之想法。于是,原本把“格林童话”当作经典读本阅读的他,转而下足功夫研究、考察分析日本民间故事,比较东西方神话传说,揭示日本与欧洲社会文化结构的差异,探寻日本人文化心理结构及其深层心理的普遍意义。
  
   这次对谈与以往我所见过的对谈都不一样,感觉上更像是朋友间一次午后的闲聊,但连我这外人都深融其中,乐趣无穷,这可能得归功于河合隼雄心理治疗师这一身份,他总有办法让谈话变得顺畅而趣味十足。
  
   当然其中的许多问题,受本人知识所限,一知半解或完全不解,但并不会觉得负担,像村上说的:他的书,有些是瞬间就能通的,有些则需要很长时间才能通的,有些,则连他自己也不是特别明白的。
  
   我想过很久的一天,或许我会对这些问题能行成自己的理解,或许什么都没有,有什么关系呢,生命有这些东西存在才更有乐趣吧。


  和村上一直不对盘。就是那种明明知道他很好,可是就是无法靠近的感觉。
  
  今年有一段时间在火车上渡过,终于看了以前一直想看但是无法看下去的几本书,《蒙马特遗书》以及村上的《寻羊冒险记》、《世界尽头与冷酷仙镜》,和村上之间的那道墙,在有着轰隆隆的车轮节奏中逐渐倒塌。
  
  整个夏天里,很多个夜晚都和姐姐坐在院子里,谈起很多,而最多的是童年的事情。童年的穷困,贫苦,说实在的在我记忆里所剩无己,比较连贯的记忆要从初中之后算起,那之前的只是一些小片段。忘记的并不等于没有发生过,从姐姐的那些童年说起,和脑海中的一些小片段相连接,失落的部分被补全,而在不停说起的过程中,补全的部分依稀有种可以真正被遗忘的感觉。对,就像是治愈的感觉。
  
  村上的这本《村上春树,去见河合隼雄》是去年朋友推荐的,当时正处于某件痛苦的事情当中,也因为和村上的不对盘,一直没有去看。
  
  今天晚上书才到手,想着睡前看一段就好,结果一直看完还在想好短,才刚进入状态啊喂
  
  是以对谈的方式进行的,开始是比较酸涩的,很难叫人看下去,别人谈趣正兴,而你陡然插入进去,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他们的节奏感又是怎样的。主要的道具《发条鸟编年史》我也没有看过,围绕此书发散开来的谈话我总要想一想才能继续看下去,看一段时间后又发现,没关系,那本书只是个道具,他们只是在说其中的理念。继续看下去发现,哎,那句话是谁说的?村上还是河合?
  
  和纪实性的采访不相同的,并不是谁在主导以及倾听,只是完全的谈话,很自然,一个人说另外一个就在听,不停地转换角色,双方在这个过程中完善对于某一个念头的成型,强强互补了。
  
  两个人都说自己是腼腆羞涩的人,在看的时候却完全不觉得,只觉得非常的尽兴。
  
  假设看的人身处其中,能不能插入这谈话中?人和社会的融合和抗争,挖井穿墙的意味,得到治愈的可能性和可行方法等等之类。
  
  也许,在此之前,我们需要考虑一下能否敞开地接受对谈?
  
  你需要敞开才能得到更多。


  原来是一本关于村上春树与一个著名的心理学大师交流的对白。
  每个或多或少都是有着疾病的,有着欠缺的部分。然后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开始一点点的填补自己的欠缺。愈到后来,就愈显复杂。持续不断地挖掘超越自己原有的技巧和模式。作品的诞生的背后,不单只有精神的作用,还有肉体的驱使,至少要持续不断的做出努力的背后得需要一个健强的体魄。最近,又听说些亲戚之间些不好的事。到了开始懵懂人生的年纪,对生死就看的真切了点。无论是否得到“治愈”,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事。莫扎特和舒伯特都是用生命来谱写作品的人,只为艺术而活着。也许,我们更该像贝多芬和马勒,以不断积累的、辩证的方式去拓展自己的人生。
  关于爱情。从我个人来看,西方的那种以意识层面来维系的爱情是浪漫的,但也是草率的。以浪漫为前提,一旦丢失了双方的共性,就以离婚为结局。“掘井”一词大概就是想说双方需要保持不间断的了解与交流,来洞察双方性格情绪细微的变化。而不是,因为“掘井”表象的艰难,就直接放弃,去寻找其他的恋物对象,每般都是草草,到最后还是会回到原点,去真正了解那个人。不过,我觉得,期间,双方的包容心还是挺重要的。人无完人,一个人的优点一定能将他的缺点得以弥补。
  暴力那段看不懂,直接掠过去了。估计是对时事政治不甚了解,或者“暴力”二字对自己也过于遥远了。十年五年,到了那个时候,能懂些了吧。
  感觉心理大师好厉害。特别是从河口的谈话中了解到他是通过与咨询者共进退的心态来帮助他们得到治愈。箱庭法来测试心理,这种迷迷糊糊猜来猜去的心理学方法,无聊的时候,再去看看吧。
  很久以后难得静下心来看的对话,挺受益的。大致如此了。
  


  没有人愿意自己的人生,处于逆流的状态吧。
  
  虽然这么想,但是我们的人生,似乎总是少点什么。地球在变动,人类互相展现残忍的面貌,权利被烂用……种种我们期盼的美好,总是会在我们生活的一个个当口,突然“喀嗒”一声,就轻而易举脱离我们预期的轨道。
  
  我们因此变得越来越不自信,小时候可以怀抱着“明天一定更美好”的信念迎接新一天,现在睁开眼,我们撞见的,常常是一片容易折翼的灰色天空。
  
  更像有些人,不断地怨恨,为什么要出生在这样的人生里啊!
  
  久而久之,人生,似乎变得越来越难过了。
  
  
  
  在读《村上春树,去见河合隼雄》这本书之前,我也偶尔会这样。社会大量的信息让我烦躁,总觉得自己快被时代抛弃。有时也会愤世嫉俗,自己将自己的情绪搞得乱七八糟。更有甚至,我还轻易养成了偏见的习惯,对于自己觉得不好的东西,甚至不愿意再给一次机会,直接就将它们排除在外,甚至连相关事物也一并封杀……
  
  我知道这样的自己,其实并不快乐。追逐着流行,却总在流行远去扬起那片尘土里灰头土脸,甚至还因此身心疲惫。但即使内心已经知道这样的糟糕,却还是不由自主地追着流行奔跑、行走,乃至匍匐。
  
  我以为我在前进,但我却不知道,这样前进的我,已经不再是本来的那个我。
  
  
  
  在《村上春树,去见河合隼雄》这本书中,村上春树,日本杰出的小说家,河合隼雄,日本杰出的心理学家通过两日对谈,聊到了很多关于人生的种种。
  
  对于村上春树,很多人都很熟悉,可是我也一直很好奇,到底有多少人读懂他的书。就像我,读过了他所有简体版作品,却总觉得,他在我的印象中,是隔着一层雾,以为彻底了解了他,但总是不真实。他的特立独行,以及自我所建构的世界,也许可以成为你心中的映射,但是,那个世界总归不是你的,而只属于他。
  
  而对于河合隼雄的了解,我知之甚少,印象中除了与村上春树有对谈外,还与吉本芭娜娜也有过对谈。要与这类有着强烈个人世界的作家对谈,我相信河合隼雄先生一定有他的过人之处。在这本书里,我就明白了这一点。
  
  他们都是有个人世界的人,但是,这样的世界形成,源于他们对人生的态度。
  
  
  
  到底要怎样对待自己的人生?这本书也许并不是一本简简单单就将这样的命题抛出的书。他们讨论了很多,包括个体、自我治疗、暴力等等议题。但是在各种讨论中,我却发现他们所保持的一种态度,就是“顺”。
  
  所谓“顺”,其实就像在一条河上,你安静地乘上一叶舟,然后,顺流而下。
  
  无论是村上春树在写小说时,让小说本身引导身体进行自我疗愈,还是河合隼雄在做心理治疗时,用无意识的箱根疗法治愈创伤,他们都没有用很强的力量去尝试着改变什么。就像河合隼雄提到在心理治疗时,即使对方说“想杀人”,也不能简单就否认这个念头的错误一样,必须像大禹治水一样进行引导,状况才会改变。
  
  
  
  也许有人会说,这样太消极了吧。什么都放弃,人生会被带到糟糕的下游喔。就是因为有这样的念头,加上“人定胜天”这样的自我偏执,很多人选择了用强烈的力量,撞击自己的人生,硬生生把每次抉择,都变成了黄金档连续剧。我在读到他们讨论“反叛”这个议题时,深有体会。
  
  什么是“反叛”?交给现在网络上的年轻人来说,也许会得出一个这样的结论:与权威对抗,发出可以改变历史的声音。这样的出发点很好,可是当你看了河合隼雄先生写的这句话时,也许你会另有所思——
  
  “简单地把什么都’反过来’,反过来的东西其实跟原来的东西没有什么不同。先制造出了’体制’,由此思考出的反过来的’反体制’其本质也不过是被组织到原来的’体制’当中去。这时候的’参与’表面上无论怎么强烈,都没有深度,无法持续,一定会衰弱下去。”(P29)
  
  不经过思考,只是人云亦云的反对,而今在网络时代屡见不鲜。很多不负责任的网络谣言,其本质并不是反叛,而只是浮躁的虚荣。更推而广之,对于潮流的追逐,不是站在别人前面高人一等,而是丧失了自己的色彩……
  
  
  
  所以,两位先生用这样的态度,身体力行地说出了他们自己的观点,顺着人生的轨迹,不做勉强扭曲的事情,构造属于自己的世界。这个世界,就像在“掘井”,不断深挖,一定能挖出甘泉。
  
  于是,当你的小舟进入生命的河流,也许你可以丢掉一些偏执的念头,减轻压在身上和心里的重量,也可以不用管你会被生命带向哪里,就算是落在别人后面的下游,你也可以在顺流而下的时光里,享受轻风拂面,看一段从自己眼睛才能看到的美好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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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河合隼雄:“有人通过杀人才能治愈自己,这类人是极其可怜的。跟这类人面谈就是我们的工作,我们会跟他一起来寻找,有没有既能让社会接受,又能表达出自己的方式。”
  
  2、河合隼雄:有一个当事人在结束了跟我之间的治疗关系后说过:“我见到河合先生后最不幸的就是没办法自杀了。”这是一个相当微妙的表达方式,我们可以理解为,一个“只能靠自杀来得到治愈”的人,因为跟我见面后,宁可选择了“不治愈的人生”,在这个世界上继续活下去。
  
  3、三月。春风出现了。其实春天还在路上慢慢走,但它呼出的气息已经传来。我觉得自己的状态还不错。原因是在目前这样的状态下才对比出自己去年其实一年的状态都不太好,有时甚至可以算作轻微的抑郁。那一整年我都在思考自己的问题,同时也有为之很生气的人。在不能原谅之下,是我对自己的质疑:或许我确实是一个自以为是的人,惹人讨厌的人,容易被糊弄的人,无法认清现实的人,沉浸于自我满足而不自知的人。我不能原谅别人,大概在于我无法原谅自己。
  
  4、然而今年我原谅自己了,我原谅自己从来都是一个不怎么讨人喜欢的人,一个不懂得平衡各种关系的人,一个随便评判别人的人,一个没搞清楚就随便下结论事后又后悔的人,所以我是一个无法在现实的人际关系上取得任何优势(益处)的人。同时还是一个过于容易激动和焦虑的人,一个才华非常有限却又追求才华的人⋯⋯我原谅自己的同时,也就原谅了别人,即使有些事上我并没有资格站在某个角度原谅别人,但在我自己的内心,我通过原谅他们原谅了自己。我甚至原谅了所有人的自私,因为我原谅了自己比他们更自私。
  
  5、去年此时,我正在为自己的各种转变寻求意义,现在想来,意义几乎不存在。我终于得承认:我并非因为那些意义做出了转变,我的转变源自于焦虑、厌倦和盲目。然而不管你因何做出转变,转变之中一定有彩蛋等着你。不管你选择何种道路,定然会有这条路上的风景:它令我放弃了一些貌似显要的东西,却得到很多隐秘不可言说之物。
  
  6、我没能通过任何一次转变治愈自己,我可能只是越来越尽可能地接受真实的自己。我接受自己永远踩不准现实世界中的时间点,所以总是充满了失败感。我接受这一切的损坏与赠予。
  
  7、然而我写下以上这些,又是在试图治愈自己了。真是隔段时间就要进行的活动呀!


  这是一本小书,不厚,装帧还算不错,捧在手中的感觉也不会像凯文•凯利《失控》那样砖块般沉,适合饭后读,睡前翻阅。也是旅行中的佳品。由此,不作二想,就拿下了。
  
  村上的小东西也算有营养。之前读过一些村上的小册子。《如果我们的语言是威士忌》有广告画册的嫌疑,难怪有人说,村上是广告写手最爱的青年偶像;《终究悲哀的外国语》刚好及格,不会伤人太深;《当我谈跑步时我谈些什么》,读完之后,还不时念及,算是耐人回味的小书了,还特别留意体育频道关于世界各地马拉松赛事的报道,一次纽约的马拉松实况,在电视上看见一闪而过的村上。
  
  村上的生活方式也相当“小说”。天天按计划跑步,去世界各地参加超级马拉松赛,玩“铁人三项”(长跑、游泳、单车),爱喝威士忌,爱收藏爵士乐老唱片,经常翻译欧美小说。普通人即使能做到他的百分之一,也算是小有作为了。爱屋及乌。读他的小说,爱他这种调调的生活,也很愿意谈论他小说之外的东西。
  何况,村上的东西总是值得谈一谈的。
  
  相比村上以前的随笔系列作品,《村上春树,去见河合隼雄》还是有些特别。它不是写出来的,而是对谈出来的。之前看过一本类似的书,例如:日本设计师的对话作品《为什么设计》,是由东京的原研哉和柏林的阿部雅世为“探讨设计的根本”而对谈出来的书。称得上是有收获的书。所以,对村上春树与河合隼雄的对话也满怀期待。
  
  村上为什么要去见河合隼雄?河合隼雄这位心理治疗师是怎样的人?小说家跟心理大师会聊些什么话题?他们的对谈焦点在哪里?对话可以窥见村上的深度心灵?怀着如此多的好奇踏上阅读之旅。边翻阅,边想象他们对话的情景。金庸武侠小说两位绝世高手之间的华山论剑。国标舞大师与现代舞蹈家的双人交际舞。钢琴诗人理查德•克莱德曼与男高音普拉西多•多明戈的二重唱。
  如此愉悦、畅快、惬意地往下读。
  
  就像在看纪录片。原汁原味的对话,通过干净舒服的文字呈现。传达的感觉能够让人触摸到他们彼此内心的细微波澜。他们用普通字眼捕捉到复杂微妙的情绪。村上的角色是设问者,他负责挑选尖锐的话题。有关于“东大纷争”学生运动、奥姆真理教事件、阪神大地震、伊拉克战争这样的社会大事件,有关于“成为小说家”、“日本文化”、“语言的差异”这类偏“文艺味”的话题,有关于“掘井”、“找回来”、“救赎”这些关于小说《发条鸟编年史》(国内也译作《奇鸟行状录》)的话题,还有关于“治愈”、“心灵创伤”、“自我治疗”、“穿墙”、“箱庭疗法”、“挖掘潜意识的身体与心灵”等心理学范畴的专业术语。当然,对谈还涵盖了结婚、爱情、夫妻生活这一类的日常话题。如此看来,村上一点也不像他所说的是“不善言辞的人”。杰出的小说家,作品呈现出来的只是他的小部分,他的生活方式和思考方法更耐人寻味。《村上春树,去见河合隼雄》是很好的验证。
  
  河合隼雄是相当有智慧和洞见的对话者。村上说河合隼雄:“他真是一位不可思议的人物。”确实如此。河合对小说等艺术的感觉,社会诸多事物的判断力,切入心灵深处的表达以及平和的心境,令人诧异。当被村上问及奥姆真理教祖麻原彰显是否有被治愈的可能时,他的回答泄露了他作为“心理治疗师”的底牌:“不过说起来,归根结底是一种器量或者说气度的对决了。如果我比他更大器,那么我可以去见他。如果他比我更是个人物,那我去就不行了。因此,这是一场真正的人与人之间的决斗。这真的很不可思议,哪怕对方是个6岁的小孩子,如果比我还有气度的话,那我只能输了。”如此推算,河合的气度应该还在村上之上。难则,村上也用不着三番二次去见他了。
  
  对谈话题涉及到村上的小说表达:性、死亡和暴力。村上初涉文坛时,曾一度地回避这些日本现代文学的母题,他想做得跟大江健三郎不一样的东西。但是,在《发条鸟编年史》中,村上回到了“与身体有关联的暴力”写作上来。他说:“必须要以暴力这种形式表现的、一种颠覆的力量。”河合在这个问题给予的回答是:“社会或是文化这种东西还是变化得很缓慢的。”中国画千年下来,还是山水、人物和花鸟。
  
  河合先生以他浩瀚如海的学识及心境回应村上的智慧浪涛。智者之间火花辉映。村上如是说:“我觉得小说的真正意义和价值正在于它的迟钝的反应、少量的信息及繁重的手工作业(或者说笨拙的个人营生)。只要保持了这一点,小说就不会失去力量。时光流逝,大量的直接信息如海浪般退潮后,看看剩下来的是什么,我们才能明白这个道理。” 河合如是答:“现在普遍的风潮,跟村上写作的正相反,大家追求的是:‘尽最大可能地快速反应、获取大量的信息、大批量地生产。’这种倾向伤害了人类的灵魂,所以当我们面对需要心灵治愈的人,就要找出做跟这个风潮完全相反的事情的意义。”
  
  河合先生的气度,恰如一阵春风。某种程度上来说,与他对谈 “治愈”了小说家村上陷进作品的困惑和忧思。对谈居然还有意想不到的“治愈”,对此,村上春树在《序》中表示:“头脑中纠缠在一起的那些让人很不舒服的总想干点什么却不知该干什么的感觉,不可思议地就被温和地化解开了。”“温和地化解了”,正好吻合了河合对“治愈”的单纯意义的诠释:“症状消失了”“烦恼解除了”。“只是我做的心理治疗工作,并不是由我做修复,而是帮咨询者引出他们自我修复的可能性,让他们靠自己的力量好起来。”河合解释道:“我总是说自己的工作就是帮助来咨询的人‘找出属于自己的物语(故事)’。村上的话给提供了旁证:我好像没说得太离谱。”遗憾的是,这本书的内容已经是十多年前的对话了。今天才来到中国。感觉像是被蜗牛驮回来的。如果放在今天,他们对谈的小说是《1Q84》,又会说些什么呢?或许碰撞的火花来得更惊艳一些。
  
  原本是冲村上去的,最终却被河合折服。就像看野上照代的《等云到》,最初是因为她是黑泽明的场记。为什么河合先生具有如此魅力?随后,又拜读了他的《给未来的记忆》、《心的栖止木》、《大人的友情》。这才算解开谜团。不仅知道他在日本具有广泛而深远的影响力,而且他曾与日本畅销作家吉本芭娜娜著有对谈《原来如此的对话》,与日本当代最著名诗人谷川俊太郎著有对谈集《灵魂不需要手术刀》。能够如此有幸地阅读他的故事和他讲述的故事,是一件温暖人心又兴奋余韵的事情。“他的气质高贵,来自学贯东西。无论东方的印度佛教、中国儒学、日本神道,还是西方的数学、哲学、心理学。从古代神话、世界童话、东西方戏剧,到现代小说、音乐,他都深入理解,并融会贯通。”台湾译者赖明珠如此评价:“拜读他的著作,从世界童话、奇幻故事、佛教到人的心理,分别有不同于常人的独到微妙见解。尤其对人的‘心’,从童年到老年的心,解读得特别通彻。”“大师的反省与洞见,智慧与包容随处可见。”
  心理治疗师所能知道的如此闳约深美。
  原来如此。幸亏村上去见河合隼雄。
  
  2011-12-27初稿
  2011-12-29修订
  


  马上要出简体版喽,估计春节后能看到。
  书名还保留这个,因为村上写的前言里说:
  关于书名想了很多,但是最后想不出比《村上春树,去见河合隼雄》更好的了。简洁并且抓住了要点——我是这么觉得的。这不正像是一个故事的开端吗?


  作為榮格派心理分析師的河合隼雄
  遇上了觀察獨到的作家村上春樹
  透過一問一答的對話,充滿趣味
  是本好書阿
  
  尤其書中探討了許多人際關係、學校教育意義、社會化的問題
  我們看出心理學家跟小說家的專業,原來都在透過觀察他人,來自我挖掘
  
  然而他們卻又具有共通性
  那就是傾聽不同的價值、不批判對錯的態度討論事情
  
  國家社會是如何形塑影響個人,獨特的個人又該如何適應環境
  都有非常精采的討論
  真是感謝賴明珠小姐清楚切要的翻譯呢


  其實他們就這樣虛無飄渺地談論著各種話題,有時是圍繞著對方的,不過也始終是有點自說自話的感覺,或者河合隼雄也只是看過《世界末日》和《發條鳥年代紀》,於是只集中於挖井的問題,其餘的都是社會(日本和美國)等的問題,和河合的沙盒實驗。其實它既沒有甚麼心理學的東西,也沒有村上的幽默感,不過作為散文也有相當的可讀性,反正我也是喝著檸檬茶讀完的。
  
  在我印象中有某些重點也很有意思的
  1. 村上的寫作是治療的過程,他在發條鳥年代不停地挖井,就是想像心底的「就像丟亂了三年的抽屜」整理一頓。寫作本身已是治療和探索(是寫的一方不是讀的一方),這個很有意思但又不是容易做得到。
  
  2. 夫妻該是互相挖掘對方的井。他說激情和性的關係終究也不長久,到底還是需要挖對方的井,而且必須是雙方面的。
  
  3. 還有就是《發條鳥年代紀》的一些深層意思。
  
  


“简单地把什么都’反过来’,反过来的东西其实跟原来的东西没有什么不同。先制造出了’体制’,由此思考出的反过来的’反体制’其本质也不过是被组织到原来的’体制’当中去。这时候的’参与’表面上无论怎么强烈,都没有深度,无法持续,一定会衰弱下去。”


不断的叩问内心,最想要的方式是什么。


木小失:
嗯,寻找回属于自己的意义。


一起治吧~


好地…………


不管你选择何种道路,定然会有这条路上的风景


这到底是本什么书啊?名字好怪


就是村上春树和一个著名心理分析师的对谈。


每个人,都必须以自身的责任创造出自己的“故事”来治愈自己。


这本书全懂,有点难度


看完这本以后我觉得,如果没有写作,村上君恐怕早和太太离婚了


哈哈。对的,他对婚姻欲语还休的抱怨。
不过他应该知道婚姻本来就是悲剧的一种,跟对手是谁没什么关系吧……所以他就忍下来了!


村上既然这么不喜欢婚姻,为何早早结婚啊,估计他太太年轻时很漂亮,让他二十出头就走进围城?


焦虑、厌倦和盲目,看签名!


或许我确实是一个自以为是的人,惹人讨厌的人,容易被糊弄的人,无法认清现实的人,沉浸于自我满足而不自知的人。
看完这篇,像是看完自己写的日记,原来我们是如此的相似。


像村上春树那样支配自己人生的,毕竟还是少数。但我们还是不甘心在人群中牺牲自我,所以痛苦,但也值得。


虽然没看过这本说,主要是内地还没出版,但你的评论让我对困扰我很久的问题有了答案,挖井,的确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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