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活
1979-4
人民文学
列夫·托尔斯泰
无
《复活》是俄国文豪列夫·托尔斯泰后期的一部作品。它对俄国社会的揭露和批判达到了空前激烈的程度,并以主要的篇幅揭露法庭、监狱和政府机关的黑暗以及官吏的昏庸残暴和法律的反动。列宁在评价托尔斯泰时说得很中肯:托尔斯泰“在晚期的作品里,对现代一切国家制度、教会制度、社会制度和经济制度作了激烈的批判”,达到“撕下了一切假面具”的“最清醒的现实主义”,是“创作了世界文学中第一流作品”的“天才的艺术家”;另一方面,他是狂热地鼓吹“不用暴力抵抗邪恶”等教义的“托尔斯泰主义者”,“即是一个颓唐的、歇斯底里的可怜虫”。
作者:(俄)列夫·托尔斯泰
导读 知识链接 第一部 第二部第三部关于《复活》
书摘尽管好几十万人聚集在一块不大的地方,而且千方百计把他们居住的那块土地毁坏得面目全非,尽管他们把石头砸进地里,害得任什么植物都休想长出地面,尽管出土的小草一概清除干净,尽管煤炭和石油燃烧得烟雾弥漫,尽管树木伐光,鸟兽赶尽,可是甚至在这样的城市,春天也仍然是春天。太阳照暖大地,青草在一切没有除根的地方死而复生,不但在林荫路的草地上长出来,甚至从石板的夹缝里往外钻,到处绿油油的。桦树、杨树、稠李树生出发黏的清香树叶,椴树上鼓起一个个正在绽开的花蕾。寒鸦、麻雀、鸽子像每年春天那样已经在欢乐地搭窝,苍蝇让阳光晒暖,沿着墙边嗡嗡地飞。植物也罢,鸟雀也罢,昆虫也罢,儿童也罢,一律兴高采烈。惟独人,成年的大人,却无休无止地欺骗自己而且欺骗别人,折磨自己而且折磨别人。人们认为神圣而重要的并不是这个春天的早晨,也不是上帝为造福众生而赐下的这个世界的美丽,那种使人趋于和平、协调、相爱的美丽;人们认为神圣而重要的却是他们硬想出来借以统治别人的种种办法。 因此,省立监狱办公室里的人认为神圣而重要的,就不是所有的动物和人都在领受的春天的恩情和欢乐,他们认为神圣而重要的却是前一天收到的一份编了号码、盖着官印、注明案由的公文,那上面要求今天,四月二十八日上午九时以前,务须把三名看押在监而且受过侦讯的犯人,一男两女,送到法院受审。在那两名女犯当中,有一名是主犯,必须单独押送。于是现在,四月二十八日上午八点钟,遵照那个指令,看守长走进了女监的昏暗而恶臭的长廊。跟着他走进长廊的是一个女人,脸容疲惫,鬈发花白,穿着制服,袖口上镶着金黄色的丝绦,拦腰系一根蓝边的腰带。这是女看守。 “您是来提马斯洛娃吧?”她问,跟值班的看守长一起走到长廊上一个牢门跟前。 看守长哗啷一响开了铁锁,拉开牢门,顿时有一股比长廊上还要臭的空气冲出来。他吆喝一声: “马斯洛娃,过堂去!”说完,他又关上牢门,等着。 就连监狱的院子里也有新鲜的郊外空气,令人精神爽快,这是由风刮进城里来的。然而长廊上的空气却饱含着伤寒病菌,充满粪便、焦油、腐物的臭气,凡是新来的人立刻感到萎靡不振,心境郁闷。女看守虽然已经闻惯恶劣的空气,可是乍从院子里走进来,也还是生出这样的感觉。她一走进长廊,就忽然感到疲乏,困倦。 牢房里响起忙乱的声音,那是女人说话声和光着脚板走路的响声。 “我说,快着点,马斯洛娃,手脚麻利点!”看守长对着牢门喊道。 过了两分钟光景,一个身量不高、胸脯颇为丰满的年轻女人迈着矫健的步子走出牢门,很快地转过身来,在看守长身旁站住,她里边穿着白上衣和白裙子,外边套一件灰色长囚衣。这女人脚上穿着麻布袜子,袜子外面套着囚犯的棉鞋,头上扎着一块白头巾,分明故意让几绺鬈曲的黑发从头巾里滑下来。这女人整个脸上现出长期幽禁的人们脸上那种特别惨白的颜色,使人联想到地窖里马铃薯的嫩芽。她那双短而且宽的手和从囚衣的肥领口里露出来的丰满的白脖子都是这种颜色。在那张脸上,特别是由惨白无光的脸色衬托着,她的眼睛显得很黑,很亮……P5-7
《复活(高中部分)(修订版)》配有美轮美奂的彩色插图和珍贵的情节插图不仅为读者营造出一个亲切轻松的阅读氛围,而且使读者全面、具象地理解世界文学名著的丰富内涵,感受世界名著所蕴涵的艺术魅力。托尔斯泰是19世纪俄国最杰出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家,公认的世界上最伟大的小说家之一,"是文艺复兴以来唯一能挑战荷马、但丁、莎士比亚的伟大作家",与巴尔扎克一起被称为现实主义文学中两座最高、最辉煌的峰峦。本书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小说之一,也是他的代表作,被罗曼·罗兰十分推崇为是"一首歌颂人类同情心的最美好的诗篇"。
无
曾经对于"复活"有着很多的思考.<复活>不仅仅是聂赫留朵夫和卡秋莎的思想境界都得到了复活,这也是整个俄国社会的复活。托尔斯泰就被列宁称为“俄国革命的镜子”。当时俄国正处于社会大动荡中,革命之火在地底暗暗燎动,终有一天会爆发出来。——这是社会、革命的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