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
2007-12-1
人民文学出版社
杨绛
561
梅珠迪,史耀华
无
《洗澡》不是由一个主角贯连全部的小说，而是借一个政治运动作背景，写那个时期形形色色的知识分子。所以是个横断面；既没有史诗性的结构，也没有主角。 本书第一部写新中国不拘一格收罗的人才，人物一一出场。第二部写这些人确实需要“洗澡”。第三部写运动中这群人各自不同的表现。“洗澡”没有得到预期的效果，原因是谁都没有自觉自愿。 假如说，人是有灵性、有良知的动物，那么，人生一世，无非是认识自己，洗炼自己，自觉自愿地改造自己，除非甘心与禽兽无异。但是这又谈何容易呢。这部小说里，只有一两人自觉自愿地试图超拔自己。读者出于喜爱，往往把他们看作主角。 人民文学出版社将首印《洗澡》，我趁便添补几句，是为“新版前言”。 杨绛 二00三年十月十五日
这部小说写解放后知识分子第一次经受的思想改造——当时泛称“三反”，又称“脱裤子，割尾巴”。这些知识分子耳朵娇嫩，听不惯“脱裤子”的说法，因此改称“洗澡”，相当于西洋人所谓“洗脑 筋”。 写知识分子改造，就得写出他们改造以前的面貌，否则从何改起呢?凭什么要改呢?改了没有呢? 我曾见一部木刻的线装书，内有插图，上面许多衣冠济楚的人拖着毛茸茸的长尾，杂在人群里。大概肉眼看不见尾巴，所以旁人好像不知不觉。我每想起“脱裤子，割尾巴”运动，就联想到那些插图上好多人拖着的尾巴。假如尾巴只生在知识上或思想上，经过漂洗，该是能够清除的。假如生在人身尾部，那就连着背脊和皮肉呢。洗澡即使用酽酽的碱水，能把尾巴洗掉吗?当众洗澡当然得当众脱衣，尾巴却未必有目共睹。洗掉与否，究竟谁有谁无，都不得而知。 小说里的机构和地名纯属虚构，人物和情节却据实捏塑。我掇拾了惯见的嘴脸、皮毛、爪牙、须发，以至尾巴，但绝不擅用“只此一家，严防顶替”的货色。特此郑重声明。
新版前言前言第一部 采葑采菲第二部 如匪浣衣第三部 沧浪之水清兮尾声
北京一解放，长年躲在角落里的北平国学专修社面貌大改。原先只是一个冷冷清清的破摊子，设在鹅鹁子胡同“东方晒图厂”大院内东侧一溜乎房里。中间的门旁，挂着个“北平国学专修社”的长牌子，半旧不新，白底黑字，字体很秀逸，还是已故社长姚謇的亲笔。这里是办公室和图书室。后边还有空屋，有几间屋里堆放着些旧书，都是姚謇为了照顾随校内迁的同事，重价收购的。姚謇的助手马任之夫妇和三两个专修生住在另几间空屋里。 姚謇是一所名牌大学的中文系教授。北平沦陷前夕，学校内迁，姚謇患有严重的心脏病，没去后方。他辞去教职，当了北平国学专修社的社长。这个社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建立的，好像姚謇辞职前早已存在。反正大院里整片房屋都是姚家的祖产。姚謇当时居住一宅精致的四合院连带一个小小的花园，这还是他的家产。此外，他家仅存的房产只有这个大院了。有人称姚謇为地道的败家子，偌大一份田地房屋，陆陆续续都卖光了。有人说他是地道的书呆子，家产全落在账房手里，三钱不值两钱地出卖，都由账房中饱私肥了。这个大院里的房子抵押给一个企业家做晒图厂，单留下东侧一带房子做“北平国学专修社”的社址。 社里只寥寥几人：社长姚謇，他的助手马任之和马任之的夫人王正，两三个“专修生”，还有姚謇请来当顾问的两三位老先生，都是沦陷区伪大学里的中文教师，其中一位就是丁宝桂。社的名义是“专修国学”，主要工作是标点并注释古籍；当时注释标点的是《史记》。 姚謇不过是挂名的社长，什么也不管。马任之有个“八十老母”在不知哪里的“家乡”，经常回乡探亲。王正是大学中文系毕业生，是个足不出户的病包儿，可是事情全由她管。她负责指点那三两个“专修生”的工作，并派他们到各图书馆去“借书”、“查书”，或“到书店买书”。至于工作的成绩和进度，并无人过问。顾问先生们每月只领些车马费，每天至多来社半天；来了也不过坐在办公室里喝茶聊天。姚謇也常来聊天。 胜利前夕，姚謇心脏病猝发，倒下就没气了。姚太太是女洋学生的老前辈，弹得一手好钢琴。他们夫妇婚姻美满，只是结婚后足足十五年才生得一个宝贝女儿。姚太太怀孕期间血压陡高，女儿是剖腹生的，虽然母女平安，姚太太的血压始终没有下降。姚謇突然去世，姚太太闻讯立即中风瘫痪了，那是一九四五年夏至前夕的事。他们的女儿姚宓生日小，还不足二十岁，在大学二年级上学。正当第二学期将要大考的时候。她由账房把她家住房作抵押，筹了一笔款子，把母亲送人德国医院抢救，同时为父亲办了丧事。 姚太太从医院出来，虽然知觉已经回复，却半身不遂，口眼歪斜，神志也不像原先灵敏了。大家认为留得性命，已是大幸，最好也只是个长病人了。姚太太北京没有什么亲人，有个庶出的妹妹嫁在天津，家境并不宽裕，和姚家很少来往。姚宓的未婚夫大学毕业，正待出国深造。他主张把病人托付给天津的姨妈照管，姚宓和他结了婚一同出国。可是姚宓不但唾弃这个办法，连未婚夫也唾弃了。她自作主张，重价延请了几位有名的中医大夫，牛黄、犀角、珠粉等昂贵药物不惜工本，还请了最有名的针灸师、按摩师内外兼施，同时诊治。也真是皇天不负苦心人，姚太太神志复元，口眼也差不多正常了，而且渐渐能一瘸一拐下地行走。可是她们家的四合院连小小的花园终究卖掉了，账房已经辞走，家里的用人也先后散去。母女搬进专修社后面的一处空屋去居住。姚宓还在原先的大学里，不当大学生而当了图书馆的一名小职员，薪水补贴家用，雇街坊上一位大娘早来晚归照看病人。好在大院东侧有旁门，出入方便。 这时抗日战争已经胜利，马任之却一去无踪。专修生已走了一个。社长去世后并无人代理，专修社若有若无。王正照旧带领着一两个专修生工作，并派遣他们到各处图书馆和书店去“借书”、“查书”或“买书”。丁宝桂等几位老先生还照常来闲坐聊天，不过车马费不是按月送了。 北京解放后，马任之立即出现了。不仅出现，还出头露面，当了社长。不过这个社不仅仅专修国学了，社里人员研究中外古今的文学，许多是专家和有名的学者。 马任之久闻余楠的大名，并知道他和丁宝桂是先后同学。据丁先生说，这余楠是个神童，没上高中就考取大学，大学毕业就出国留学。马任之对这种天才不大了解，不过听说他没有逃跑，还留在上海。他出于“统战”的原则，不拘一格收罗人才，就托丁宝桂写信邀请。余楠究竟什么时候写了回信，也许王正记得清楚，反正马任之并不追究，丁宝桂自认健忘，还心虚抱歉呢。 那时候社里人才济济。海外归来投奔光明的许彦成和杜丽琳夫妇是英国和美国留学的。在法国居住多年的朱千里是法国文学专家。副社长傅今是俄罗斯文学专家。他的新夫人江滔滔是女作家，著有长篇小说《奔流的心》，不久就要脱稿。还有许多解放区来的文艺干部，还有转业军人，还有大学毕业分配到社里来研究文学的男女毕业生。专修社的人员已经从七八人增至七八十人。 不出半年，专修社的房屋也修葺一新，整片厂房都收来改为研究室和宿舍。马任之夫妇搬出大院，迁入分配给他们的新居。姚太太母女搬到宿舍西尽头的一个独院去住。只有姚謇家藏的书还占着图书室旁边的一大间屋子，因为姚太太母女的新居没地方安放这一屋子书，姚宓只拿走了她有用的一小部分。姚宓已调到文学研究社，专管图书。 “北平国学专修社”的招牌已经卸下，因为全不合用了。社名暂称“文学研究社”，不挂牌，因为还未确定名称。 ……
《洗澡》(汉英对照)的作者说我每想起“脱裤子，割尾巴”运动，就联想到那些插图上好多人拖着的尾巴。假如尾巴只生在知识上或思想上，经过漂洗，该是能够清除的。假如生在人身尾部，那就连着背脊和皮肉呢。洗澡即使用酽酽的碱水，能把尾巴洗掉吗？当众洗澡当然得当众脱衣，尾巴却未必有目共睹。洗掉与否，究竟谁有谁无，都不得而知。 小说里的机构和地名纯属虚构，人物和情节却据实捏塑。我掇拾了惯见的嘴脸、皮毛、爪牙、须发，以至尾巴，但绝不擅用“只此一家，严防顶替”的货色。特此郑重声明。
无
因为单行本的洗澡一直缺货，所以就买了这本双语版的。
书的外观很不错，封面用纸古朴但很有质感。有杨绛先生的名头，自然也就不用费心添加什么噱头宣传语了，很干净，很舒服。
用纸也很好。内容编排上，是左页中文，右页英文，对开对照，可以一边读中文一边读英文。不过由于两种语言对照起来并不是字数相等，所以中文页的排版很松，字很大。只能说用纸很奢侈。
至于内容，中文的自不必说，非常经典的作品，杨绛先生散文写得好，也写得多些，小说写得少，长篇的就更少，大概仅此一部吧。
我们仨是杨先生晚年的作品，纪实为主，虽然开头部分那一场梦，似真似幻，感人至深，可以算是小说。而这部正直当年时候写著的洗澡，可以料想会是一部创作力想象力幽默十足又通透练达的作品。温柔的女性不少，坚强入杨绛的女性，大概不多，而像她这样品格出众，从容豁达，且知识修养高到这样境界的女性文人，就更少了。
向这位经历了风雨，记录了风雨的百岁老人致敬。她可以算是我们真正的国宝了。
钱钟书用中文写了《围城》 杨绛用英文写了《洗澡》 夫妻俩共同为我们奉上了经典
洗澡之前已经读过，杨绛先生的大作。
这一版本装帧排版都不错，还配了英文。可作为收藏的好本。
很少有中国名作家用英文写作的。有一次，在某书市看到杨绛的〈洗澡〉一书，有些爱不释手，但因家中书籍太多，犹豫中放弃了。有些后悔，便在当当网中查找，好不容易物色到〈洗澡〉这本书，真有些喜出望外。
杨绛的这部小说本身非常精彩，人物刻画极其生动，了解这段历史的人读此书一定十分感慨。不过既然买的是汉英对照读本，那么对英文翻译就非常在意了。读完后觉得翻得相当妥帖，同杨绛的小说交相辉映相得益彰。
因为很是敬佩杨绛先生而产生想读她的作品的强烈愿望。这本书是她在七十多岁是写的，语言简朴大方，生动地刻画了书中人物，而不乏幽默之感。中英双语也为英语学习者和爱好者提供了语言学习的机会。
有钱钟书先生《围城》的感觉。对伪知识分子的讽刺非常到位，深有体会，超级喜欢
可能是我的狭隘，硬生生把一本讲一个圈子的书看成了两个人的故事。可是书中姚宓和许彦成的故事成了我生命中如何都绕不过的一角，总是在脑海中盘旋。杨绛先生的写作风格便是如此，她的字从不华丽，也不娇美，只是平平淡淡的，却不知读书的过程自己的感情也随着慢慢浸入，到书的结尾也久久回不过神来。杨绛女士是我最为敬佩的女士，她的书，值得每个人读，每个人都能读懂，只是每个人读后的感情怕也不尽相同吧。
杨绛不愧是杨绛！！！写的就是好！！！
本人喜欢文学，这部小说是相当的经典，翻译的也没话说。
是杨绛的作品，值得一看。
发货极快，周五订的，周六就到了，是我经历的最快的一次。
杨绛的书就不用多说了，极好。
杨绛女士的作品，不错，但英译文不咋的。
家里杨绛的书看完了，所以在当当上订购了新书，刚刚拿到，心头一阵兴奋，像是久违了的朋友，突然开看我，那份一份很久没有过的喜悦。提点小建议，白封面的书很容易污损，希望物流这块能小小一点，因为我的两本书上有黑手印。
杨绛的代表作
写的很真实，还要在沉重点就更真实了
多年前看过，说是看书，更多的是通过书来看人，喜欢两位老先生的风格，这次同时购买了二位的代表作，再次回忆。。。
一部很真实让人读过之后回味无穷的作品。
非常好，值得购买， 喜欢围城的朋友不要错过了
质量好，正版，讳此书一种享受，还可中英文对照。
英汉对照的，喜欢
非常好看 朋友推荐的
老师推荐的书，内容应该不错，书质很好
很好的书，一见钟情的感觉。会认真看完。
喜欢这种文字，平淡，真诚，有内涵
挺喜欢的，质量可以
读了一部分，很好，值得收藏
书是才收到，质量不错，速度也很满意，一些书是买给孩子的，还没开始看，不过印刷质量挺满意，看了一本了，挺好，值得收藏
杨先生的书文字情感都美，还可以学英文
看起来不错，给朋友买的，应该还可以
很滿意~！包裝不錯~！書還沒看，看了再評論，哈哈哈
语言质朴，道理深刻，值得一读。
不错的书噢~
珍藏，中英双文的！
文笔细腻，感情丰富。
还没看，不过看着装帧挺好的。
凌晨1点多订的书，四分钟后就通过审核并备货，第二天下午就在广州家中收到快递。满意到无以言表啊！
值得看。！
最近刚好又想读英语 就顺手拿了本双语版 不过没必要 大家要买还是买中文的吧
中文倒是到处都能找得到。想看翻译就只是有买这书了。那么一大本，里面有那么多“特色”词汇，难为翻译的这两个人了。
钱钟书围城的姊妹书,真的很不错
崇拜大师的人们看一看大师的作品吧
不错 就是能再优惠点就好了
正在看，顺便可以好好学习英文。
物美价廉，我很喜欢，非常好啊
杨绛先生的书是值得看的，更何况最近看了《听杨绛谈往事》之后就更想拜读她的这本书了，本来说买汉英对照可以看看杨先生的翻译，结果译者另有其人。唉～～～
看了中文部分，好大的字，看着清楚、舒服，当然是为了与英文对应字才变大的，速读了下，和围棋有相通之处，笔墨重点不在三反，而是在三反前，文字平实又见功力，人物描写很好。英文的还没看，希望译得好吧
很适合我的口味，不喧哗，不空虚，却又能让读者体会到主人公当时真切的感受。
这本书不错买了中英文对照的本打算也顺带着学学英文，但看的时候基本只看中文，觉得没太大必要买中英文的。
书很好看，很喜欢。是中英文对照的，不过我只看了中文。书的纸质、印刷神马的也都挺好。
反映了当时那个年代!
书很好，质量不错，杨先生的书总让人内心感到平静。不过还是更喜欢围城，感觉内容更丰富。
不错的排版，便于提高英文的人
书好，价低，发货快，很满意
正版书，拿在手里看有点儿沉。因为春节送晚了，当当还送了5元礼券。说实话翻译的一般，感觉缺乏神来之笔，文学性欠佳。
整体感觉有点像《围城》，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但是应该不会有错的，杨絳出品定是绝品
喜欢这本书，杨先生的风格！赞
看了一些，还是很好的
花了两个晚上看完中文部分，是因为期望太高，还是因为没有经历过“洗澡”的年代，反正看完没什么特别感觉
此书感觉不错，至今没有发现任何的问题。而且纸质也很好！赞一个！
缺了五十多页，正在换货中，，，
中间断开了
包装一定要改进，必须要改进！！！！一本崭新的书籍，拿到时边角不是被压皱了就是被弄破了，简直让人无法忍受
缺页，544页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