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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岸

苏童 人民文学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9-4  

出版社:

人民文学出版社  

作者:

苏童  

页数:

291  

Tag标签:

无  

内容概要

  《河岸》是一部描写现实与历史、青春与成长的小说,小说主要讲述了一个烈士的后代“库文轩”在文革时代,因其烈属的头衔遭到诸多质疑,便在被指有作风问题后剪了自己的阴茎。为了让离开河岸的父亲能与奶奶的纪念碑永远在一起,库文轩儿子库东亮把象征历史光荣的纪念碑背到了船上,在岸上人的讨伐声中,库文轩投河自尽。  故事展现了库文轩、库东亮父子的荒诞命运,展现了生命的卑微与顽强。青春成长的烦恼与历史的荒诞不经。  小说展现了主人公库东亮的残酷青春与灰色记忆,这个来自香椿树的少年漂泊者在河流之上,空旷、孤寂,历史和现实如时间与空间一样迷茫,烈士邓少香和和当红慧仙的沉浮荣辱,仿佛穿透了历史烟云而陷入现实迷障。质朴的船民和势利的市民对立而又相似,傻子扁金屁股的鱼纹和库文轩的胎记,该消失的和不改消失的一样无奈。

作者简介

  苏童,1963年生于苏州,作家。  1983年开始发表小说,迄今有作品百十万字,代表作包括《米》、《我的帝王生涯》、《红粉》、《妻妾成群》、《已婚男人》和《离婚指南》等。  中篇小说《妻妾成群》被张艺谋改编成电影《大红灯笼高高挂》,蜚声海内外。

书籍目录

上篇儿子隔离生活作风河流天堂字码头船民东风八号寻人沙发慧仙抓阉母亲河水之声河祭下篇少女红灯名人人民理发店理发一天惩罚孤船纪念碑下去鱼或尾声

章节摘录

  儿子  1  一切都与我父亲有关。  别人都生活在土地上,生活在房屋里,我和父亲却生活在船上,这是我父亲十三年前作出的选择,他选择河流,我就只好离开土地,没什么可抱怨的。向阳船队一年四季来往于金雀河上,所以,我和父亲的生活方式更加接近鱼类,时而顺流而下,时而逆流而上,我们的世界是一条奔涌的河流,狭窄而绵长,一滴水机械地孕育另一滴水,一秒钟沉闷地复制另一秒钟。河上十三年,我经常在船队泊岸的时候回到岸上,去做陆地的客人,可是众所周知,我父亲从岸上消失很久了,他以一种草率而固执的姿态,一步一步地逃离岸上的世界,他的逃逸相当成功,河流隐匿了父亲,也改变了父亲,十三年以后,我从父亲未老先衰的身体上发现了鱼类的某些特征。  我最早注意到的是父亲眼睛和口腔的变化,或许与衰老有关,或许无关,他的眼珠子萎缩了,越缩越小,周边蒙上了一层浓重的白翳,看上去酷似鱼的眼睛。无论白天还是黑夜,他都守在船舱里,消沉地观察着岸上的世界,后半夜他偶尔和衣而睡,舱里会弥漫起一股淡淡的鱼腥味,有时候闻起来像鲤鱼的土腥味,有时候那腥味显得异常浓重,几乎浓过垂死的白鲢。他的嘴巴用途广泛,除了悲伤的梦呓,还能一边发出痛苦的叹息,一边快乐地吹出透明的泡泡。我注意过父亲的睡姿,侧着身子,环抱双臂,两只脚互相交缠,这姿势也似乎有意模仿着一条鱼。我还观察过他瘦骨嶙峋的脊背,他脊背处的皮肤粗糙多褶,布满了各种斑痕,少数斑痕是褐色或暗红色的,大多数则是银色的,闪闪发亮,这些亮晶晶的斑痕尤其令我忧虑,我怀疑父亲的身上迟早会长出一片一片的鱼鳞来。  为什么我总是担心父亲会变成一条鱼呢?这不是我的妄想,更不是我的诅咒,我父亲的一生不同寻常,我笨嘴拙舌,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他与鱼类之间暧昧的关系,还是追根溯源,从女烈士邓少香说起吧。  凡是居住在金雀河边的人都知道女烈士邓少香的名字,这个家喻户晓的响亮的名字,始终是江南地区红色历史上最壮丽的一颗音符,我父亲的命运,恰好与这个女烈士的亡灵有关。库文轩,我父亲,曾经是邓少香的儿子——请注意,我说曾经,我必须说曾经——这个文绉绉的极其虚无的词,恰好是解读我父亲一生的金钥匙。  邓少香的光荣事迹简明扼要地镌刻在一块花岗岩石碑上,石碑竖立在她当年遇难的油坊镇棋亭,供人瞻仰。每逢清明时节,整个金雀河地区的孩子们会到油坊镇来祭扫烈士英魂,近的步行,远的乘船或者搭乘拖拉机。一到码头,就看得见路边临时竖起的指示牌了,所有路标箭头都指向码头西南方向的六角棋亭,扫墓向前三百米。向前一百米。向前三十米。其实不看路标也行,清明时节棋亭的横檐会被一幅醒目的大标语包围:隆重祭奠邓少香烈士的革命英魂。纪念碑竖立在棋亭里,高两米,宽一米,正面碑文,与其他烈士陵园的大同小异,孩子们必须把碑文记得滚瓜烂熟,因为回去要引用在作文里,真正令他们印象深刻的是纪念碑后背的一幅浮雕,浮雕洋溢着一股革命时代特有的尖利而浪漫的风情,一个年轻的女人迎风而立,英姿飒爽,她肩背一只箩筐,侧转脸,凛然地怒视着东南方向。那只箩筐,是浮雕的一个焦点,吸引了大多数瞻仰者的目光,如果看得仔细,你会发现那箩筐里探出了一个婴孩的脑袋,圆鼓鼓的一个小脑袋,如果看得再仔细一点,你可以看见婴孩的眼睛,甚至可以看清那小脑袋上的一绺细柔的头发。  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传奇,邓少香的传奇扑朔迷离。关于她的身世,一个最流行的说法是其父在凤凰镇开棺材铺,她是家中唯一的女孩子,所以人称棺材小姐。棺材小姐邓少香是如何走上革命道路的?说法版本不一。她娘家凤凰镇的人说她从小嫉恶如仇,追求进步,镇上别的女孩嫌贫爱富,她却是嫌富爱贫,自己相貌出众,家境也殷实,偏偏爱上一个在学堂门口卖杨梅的泥腿子果农。概括起来,这说法与宣传资料基本保持一致,她出走凤凰镇,是为了爱情,为了理想。而在她婆家九龙坡一带曾经流传过某些闲言碎语,内容恰好与娘家的相反,说邓少香与果农私奔到九龙坡很快就后悔了,不甘心天天伺候几颗果树,更不甘心忍受满脑子浆糊的乡下人的奚落和白眼,先是跟男人闹,后来和公婆全家闹,闹得不可收拾,一把火烧了自家的房子,跺跺脚就出去革命了。这说法听上去是家长里短的庸俗,总结起来就有点阴暗了,邓少香是好高骛远才去闹革命的?是放了火才去闹革命的?这别有用心的说法就像一阵阴风刮过,严重玷污了女烈士的光辉形象。有关方面及时在九龙坡乡派了一个工作组,严加追查,将其定性为反革命谣言,开了三次批判会,分别批斗了邓少香当年的小姑子,还有一个地主婆和两个老富农,很快肃清了流毒,后来就连九龙坡的贫农也没人去散布这种谣言了。  无论是娘家凤凰镇,还是婆家九龙坡,邓少香做出那么大的事,是两边的人都不敢想象的,谁想得到呢?战争年代金雀河地区腥风血雨,为金雀河游击队运送枪枝弹药的任务,竟然落在这么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媳妇的肩上。游击队在河两岸神出鬼没,邓少香也必须神出鬼没,她恰好有这样的天赋,也有这个资本。凤凰镇上娘家的棺材铺,是一个天造地设的根据地,死人和殡葬的消息总是最先传到棺材铺,每当运送任务繁重的时候,邓少香会设法回到娘家,把枪支弹药藏在死人的棺材板里,自己乔装成披麻戴孝的哭丧妇,一路哭到荒郊野外的坟地,看着棺材入土,她的任务就完成了,其他的事由游击队员来做。所以,有人说邓少香做出那么惊天动地的事,主要是靠了三件宝,棺材,死人,还有坟地。  那次到油坊镇来,邓少香的任务其实很轻,只要把五枝驳壳枪交给一个绰号棋王的地下党员。所以,邓少香有点轻敌了。她没有事先打听油坊镇一带殡葬的消息,也没打听好油坊镇的坟地在什么地方,就确认了接头人和接头的地点。那是唯一的一次,她运枪没有依赖娘家的棺材,只动用了婴孩和箩筐,也许连她自己也没想到,离开了三件宝,离开棺材死者和坟地保驾护航,她的油坊镇之行会变成一次不归路。  邓少香把五枝驳壳枪缝在婴孩的襁褓里,背着箩筐,搭乘一条运煤船来到油坊镇码头。在码头上她向人打听棋亭的方位,别人向西边的六角亭指了指,说,那是男人下棋的地方,你个妇道人家去干什么?难道你也会下棋吗?她拍拍背上的箩筐,说,我哪儿会下棋?是孩子他爹在那儿看棋王下棋呢,我要去找他。  邓少香背着箩筐进了棋亭,她不知道在棋亭里下棋的两个穿长袍马褂的男子,一个是换了便衣的宪兵队长,看上去文质彬彬,貌似棋王,另一个面孔白皙,东张西望,戴着眼镜,镜片后的眼神非常犀利,也像一个棋王。她一时猜不出谁是棋王,就对着棋盘说了接头暗号,天要下雨了,该回家收玉米啦。  下棋的两个人,一个下意识地看看棋亭外面的天空,另一个很冷静地打量着邓少香,拿起一只棋子放到对方的棋盘上,说,玉米收过了,该将军了!  暗号对上了,邓少香并没有放下背上的箩筐,她注视着石桌上乱七八糟的棋局,突然怀疑他们不会下棋,嘴里敏感地追问了一句,怎么将?  宪兵队长愣了一下,故作镇静地地瞥一眼对手,问,你说呢,怎么将?  另一个人斜睨着邓少香,紧张地思考着什么,抽车将,跳马将,炮——炮怎么将?他嘴里念念有词,目光下滑,眼神渐渐猥亵起来,突然他狂笑了一声,棺材小姐你很聪明嘛,你知道炮怎么将?炮往你那里将嘛!  邓少香的脸色变了,背着箩筐就往棋亭外面走,边走边说,好,不管你们了,怪我自己不好,你们男人下棋,我一个妇道人家插什么嘴?  她走晚了。对面的茶馆里突然站起来好多茶客,如临大敌地往棋亭奔来。邓少香走到棋亭的台阶上,看见那么多男人站在棋亭四周,就站住不动了,她说,真没出息,你们这么多男人来对付我一个女人,也不嫌丢人?邓少香的冷静令人惊讶,而她爱美的天性差点让她当场牺牲,宪兵们看她把手往蓝布褂子里伸,都紧张地掏出了枪,不许动,不许动!结果发现邓少香从怀里掏出一个粉色的胭脂盒,她打开盒子,盒子盖上嵌着一面小镜子,她竖起那面小镜子照着四周的人群,一个明亮刺眼的光斑在宪兵们的脸上跳跃,宪兵们纷纷躲避着那个光斑,不许照,不许照,放下镜子!有人慌张地冲上去,用刺刀顶住了她的身体。邓少香这才把镜子对准了自己,手指刮着胭脂,朝脸上扑脂粉。都是胆小鬼,一面小镜子,把你们吓成这样!她一边仔细地扑着粉,一边啧着嘴说,可惜呀可惜,才买了这么好的胭脂盒,都没机会用,也就能用这一次了。  宪兵队长不允许她扑粉,派人上去夺下了她的胭脂盒,邓少香又指着箩筐说筐里有一把木梳,让宪兵递给她,说不让扑粉就不扑了,她还要梳头发。宪兵队长不允许她梳头发,骂骂咧咧地说,你个十三点臭婆娘,死到临头还臭美,打扮得那么好有什么用?你要去阴间相亲吗?  两个宪兵过去拖着那只箩筐跑,箩筐里的婴孩这时候第一次啼哭起来,那婴孩的哭声很奇怪,气息微弱而有节制,听起来像一头小羊的叫声。邓少香如梦初醒,她追着箩筐跑,嘴里说,等等,我的孩子在筐里呢,你们等等呀,别吓着我的孩子。她拼命地撞开宪兵们的腿和胳膊,俯下身去在婴孩的小脸上亲了一口,婴孩的啼哭应声停止,她还要亲第二口,一个宪兵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另一个宪兵反架着她的胳膊,把她推到了棋亭里。  邓少香面无惧色,她知道这一次在劫难逃,对于劫难的细节,她却并不清楚。为什么要到棋亭里来?她问宪兵队长,这是男人下棋的地方嘛,你们要让我在这里示众吗?

媒体关注与评论

  如果谈到在法国受到关注较多,影响较大的中国当代作家,苏童是一个不得不提的名字。从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初起,法国先后出版了六部他的作品《妻妾成群》(Epouses et concubines,1991年,弗拉马利翁出版社)、《红粉》(Visages fard e s,其中还收录了《妇女生活》,1995年,毕基耶出版社)、《罂粟之家》(La Maison des pavots,1996年,中法文对照版,友丰书局)、《米》(Riz,1998年,弗拉马利翁出版社)、自选小说集《纸鬼》(Fant o mes de papiers其中收录十八篇短篇小说,1999年,德克雷德?布鲁韦出版社),以及《我的帝王生涯》(Je suisl"empereur de Chine,2005年,毕基耶出版社)。苏童近乎病态的狂想曲,仿佛穿着黑漆外套,任性而优雅。  ——小说家 [美]约翰?厄普代克  苏童的世界令人感到不能承受之轻,那样工整精妙,却是从骨子里就掏空了的。在这样的版图上,苏童架构或虚构了一种民族志学。苏童再度证明他是当代小说家中最有魅力的说故事者之一。  ——哈佛大学教授 王德威  来自香椿街上的少年漂泊到河流之上,空旷、孤寂,仿佛穿透了历史烟云而陷入现实迷障。青春成长的烦恼与人性的变异妖孽般纠缠在一起,质朴的船民和势利的市民对立而又相似,傻子扁金屁股的鱼纹和库文轩的胎记,该消失的和不该消失的一样无奈。《河岸》是超越《妻妾成群》、《红粉》、《米》的扛鼎之作,苏童在世界文坛的影响因此更为深远。  ——编后感言 王干


编辑推荐

  一条河。一群流放者。一段发囧的历史。《河岸》 :沉寂三年,苏童真正意义上的新长篇!  追忆并不遥远的1970年代  读过余华的残酷《兄弟》,再看苏童笔下的荒诞青春!  1. 文坛鬼才苏童历时3年、精心打造,《兄弟》之后,再述1970年代的残酷青春。  2. 《河岸》超越《妻妾成群》、《红粉》、《米》苏童在世界文坛的影响因此更为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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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岸》是我读苏童的第一本书,也是我2014年读完的第三本书。
   一次偶然,看到苏童的简介,提到2009年发表的《河岸》,被苏童认为是自己目前为止最好的作品,这点无法评判,即便自己读过他的全部的小说,何况自己一本也没读过,更无法评价。这让我想起马尔克斯的《霍乱时期的爱情》,被出版商称作“马尔克斯认为自己写过的最好的作品”,显然要给读者一种感觉,就是这本书会比《百年孤独》更伟大,但是,我想这会是真的,因为作者描述了一种能够经得住时间考验的爱情,荒诞不经的爱情似乎成了一种病,治不好的病,就如同“斯达哥尔摩综合征”一样,就如同霍乱一样。
   我想,苏童也是认真的吧。
   小说以第一人称写作,描述通过我——库东亮的视角,描述了解放之后,父辈一代“自我”的挣扎,以及“我”的亲情、爱情经历以及对自我的寻找。
   首先,从主题说起,小说似乎是扎根存在主义,似乎也没有离开所谓的“寻根”,我不知道这是文艺评论家的定义,还是作者自我定义,至少在文学评论家的眼里,有一场寻根文学兴起,而苏童自然是代表作家之一。《河岸》也似乎暗合这样的节拍,比如书名《河岸》,就是摈弃了岸上,没有选择陆地,而是选择了河船,父子被驱赶上了船,开始了另一段人生,这似乎预示着一种自我在现实中的剥离;而邓少香烈士则是某种文化记忆的统治符号,一而知再而三的被摆到人们的面前,成为一种权威,和一种标尺;而“我”的父亲——库文轩,在争斗中被切了生殖器,只有“半个鸡巴”,似乎是一种对自我存在的一种怀疑。
   其次,“我”自然而然代表着一种朴素主义,视角纯真、质朴,对父辈尊严的不断亵渎,对母亲的讽刺藐视和怀念,对慧仙的爱情,对现实的逆来顺受,遇到困难只会“跑”,甚至想到过逃跑,去一个叫做“幸福”的地方,“我”也曾欺骗小慧仙,“幸福就是等待着等待着,母亲回来了。”
   在我看来,“我”和慧仙代表着八九十年代两种青年的命运和觉悟,一种是“我”的保守、挣扎、怀疑、反抗、犹豫、绝望,一种是慧仙的张狂、理想、绽放、暗淡、顺从、继续,似乎也是两种对存在的反省,而慧仙最后用曾经让自己扬名立万的“红灯”换来东亮的一本写满爱情的草纸本,嫁给了一个文化馆的小朱,预示着犹豫后的继续妥协。“我”就是一个从记忆到成长,再到离家的我。
   但是,我在想,“我”为什么要离家,为什么非得离家,为什么非得寻根?因为,不得不离开,因为这里不能留——留下来会成为父辈一样,被减掉生殖器,得不到应有的张狂的性爱;得不到慧仙,父辈已经随着邓少香的碑铭一起沉淀到了河底,化成了鱼,化成了水,而又去哪里呢?中国现代文学在这里徘徊太久了。
   能不能干脆点,让我们与过往说再见吧?再见。


  《河岸》是一种寓言。
  河与岸,船民与居民,男人与女人,善与昧,罪与赎,苦难与生存,向阳花与水葫芦花,安慰与幸福,我喜欢书中这些对立又相似的东西,相互掩映关照,令你同情怜悯,亦是厌恶作呕。
  历史是个谜。河水的秘语。鲤鱼胎记。《社员都是向阳花》。敲。邓少香。空屁。片段统统放在眼前,残酷又残忍,所以需要致残来终结。但终究是剪不断的。带着残疾生活,依旧是阴影之下。
  我一直找不到书的主题,我以为是残酷与悲剧,但看到几近尾声,才从着重的黑体字看到幸福的字眼。“幸福”是他准备逃离时,汽车去往的地名,如此精心又不经意的把幸福这个太过圆润沉甸的字眼,在惨淡惶恐的情形下抛出,唐突到令人无法拾起。最终主人公还是没能随着汽车去到那个地点。幸福的字眼也在这之后三五次的出现。我才明白,无关其他,笼统归纳,也只是关于幸福。慧仙留给主人公的红灯,是最大的安慰,虽然不是幸福。
  我钟爱库文轩最后变成鲤鱼的假设,这才像一个出口,虽然是死亡,却也是另一种重生的寄托。
  《河岸》是不错的小说,流畅润滑,政治传奇的标签太过严肃辉煌了。


  樱桃的母亲追到王六指家船上,一口气接不上来,脸色煞白,用两只手捂住了胸口,嘴里嘶嘶地响着,好不容易朝着前方啐了一口唾沫,二福他妈你站住,把话说清楚再走,我们俩比胳肢窝臭,我比不过你,要是比舌头毒,你比不过我!你有什么脸说我们家那点事?你们家的污点才叫大呢,孙喜明睡过你亲妹妹,睡大肚子去打胎,这丑事谁不知道?你爹是恶霸地主,被政府枪毙的!你以为自己是谁?你男人混上个队长,你就是指导员了?我告诉你,这船队十一条船,哪条船都不干净,再怎么瞧不起人,也轮不到我们家垫底,以后你嘴里再敢嚼蛆,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很不安分地读完这部来自苏童的作品。
  读在前部分还不时讥笑着空屁,那时候情绪也被调戏了起来觉得好笑,人就是这样看不得一帆风顺的遭遇,对待小说人物更是如此了。。
  读到后部分就再也笑不出了,觉得也只有对好的东西得不到才会迷恋弥留的感觉,还有就是他对河(父亲)和岸(母亲)表现出的不用情感,文中也有不少关于河跟岸的冲突和波澜,这些对立给人冷冷的感觉


   那个洪荒的年代,我们什么都什么都没有。
  
   畸形的社会意识形态对于普通百姓而言,就好像毕加索的抽象世界对于现实人生,永远是那么遥远而晦涩。
  
   爸爸的梦想夭折了,理想的岸将他无情的抛到现实的水中,一条河岸将他永远的隔离在内心的痛苦之中,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抱着自己的梦想死在现实的水中;
  
   妈妈的梦想夭折了,她接受现实,继续追寻梦想,从此杳无音讯;
  
   慧仙的梦想夭折了,她选择放弃,将李铁梅的红灯连同青春时的记忆一同给我,“净身”出嫁,从此不再做梦;
  
   我呢,我是一个无尽迷惘,不知方向的懵懂少年,我的梦想里有妈妈,有爸爸,有河岸,有慧仙,可是似乎又什么都没有。
  


  要为《河岸》提炼一个最贴切的关键词的话,想来想去还是“空屁”最好。空屁,空屁,这简直是小说中出现频率最高的词汇。自七癞子姐姐给库东亮取了这样一个绰号,“空屁”伴随库东亮的生活。邓少香不是东亮的奶奶,东亮就是空屁,东亮父亲也是空屁。其实“库书记”时代库家的风光,来自的不过只是一个屁股上的鱼形胎记和无凭无据的指认。库文轩的大起大落都是莫名其妙:在孤儿院,莫名其妙被叫出,脱了裤子给人看屁股,然后成了烈属。风光多年后,当年的指认人成了阶级异己分子,自己便也莫名其妙不是烈士的儿子了。说起来,父亲年年祭拜的女烈士,也是猜不透的谜。她的故事,一直是人们口耳相传。正如岸上人叫嚣的“历史是个谜”,过去的就成了空。当父亲屁股上的鱼形胎记渐渐淡去,甚至石碑上的婴儿也渐渐消失,父亲也慢慢成了空。直至最后,身负石碑的父亲“下去”了。不管是死去,是消失,还是化作了一条鱼,父亲终究是成了空屁。
  
  当傻子扁金高举禁止库东亮上岸的告示时,我仿佛看见库东亮在七号孤船上,越漂越远。库东亮不再能回到岸上了。扁金是傻子,可他的疯言疯语却说对了。母亲不知在何处,父亲消失,库东亮与“岸”的联系早已割断,他将始终是河流中的孤船,和他父亲一样在日复一日的漂流间消失。
  
  不少人觉得慧仙这个角色莫名其妙。故事中慧仙是个特殊的个体:被遗弃的孤女,先是被“挂”在船队,后来被相中演了“李铁梅”,一下成了名人,之后又因乱耍小姐脾气,闹得个理发店学徒的结局。她不属于岸上,也不属于河流;不属于综合大楼,也不属于向阳船队。她和库东亮一样,是孤船,是无处停留的悲伤之船。慧仙的命运,其实和库东亮有太多相似。我们阅读时会觉得慧仙相对东亮是女神般的存在,那是因为小说对东亮的描写基本集中在库书记倒台之后。而慧仙的“李铁梅”时代,被浓墨重彩地描写了。然而这最好的时代过去,慧仙终究是被遗弃了。慧仙倚仗着李铁梅,正如东亮和他父亲倚仗着邓少香,一样的,都是倚仗着屁股上的鱼形胎记般若隐若现的东西,那么脆弱那么不堪一击。而当生命之河缓缓流过,你的青春,库公子也好,小铁梅也罢,都将成为空屁。像身负石碑的老人一样,鱼跃入河底,消失不见,除了你的儿子,没有人会关心你去了哪里。


  至今还没看完 大概才看了一半 也许没有资格来评论 但是也有一点意见想说说····
  自从苏童送了我一本《白雪猪头》之后我就开始用心看他的作品,《河岸》是第一步 这么一半看过来,觉得故事讲得不错 有些描写也非常客观 看着文字就会想到这些人物的形象和表情 但是总感觉有些人物的对话好像不是很符合现实!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同感?!比如小慧仙的一些话语 就感觉不是一个小女孩说的!


   苏童以往的小说作品中,最出色的,无疑是他的“少年心事”系列和“妇女乐园”系列。不知道为什么,少年和女性,在苏童笔下,总是显得那么妖媚迷人,笼罩着一层苏童特有的、江南水乡的氤氲气息。苏童的小说世界往往是荒诞的,而懵懂的少年和尖锐且神经质的女性,总是能够担当起建立这个奇特世界的主角。少年和妇女,这样两种区别于主流男性位置的角色,往往能够以一种私密化的方式,叙述出一种只属于个人的独特历史,进而穿透男权世界的荒诞外表。
  
    经历了神话小说《碧奴》的徘徊,苏童有意无意地回归了。这部《河岸》,则不能不说是他近年来最出色的作品。说它出色,因为在苏童“少年心事”和“妇女乐园”两个领域里,《河岸》无疑具有集大成的意味。作为一个文学文本,《河岸》集合了苏童小说的各种可能性,无论是对于历史的个人解读、对于人与世界关系的探讨,还是对于少年青春期特有的孤独与困惑的描述、对于人生变幻的唏嘘,《河岸》以它极其丰富的内涵和极其混杂的面目,超越了以往苏童小说单一的解释角度。在保持极大可读性的同时,加大了思考的力度,从而树立起了苏童长篇写作的一座高峰。
  
    苏童说,他很早以前就想写一个关于河流的故事,现在他终于写成了,书名叫《河岸》。其实看了小说之后,我倒是觉得这小说完全可以叫做河与岸,小说中的金雀河仿佛代表着彼岸世界,是失败的人逃避现实的好去处,而岸上的油坊镇,则是残酷而荒诞的现实世界。父亲库文轩被现实世界剥夺了做女烈士儿子的权利,被逼着来到河上做船民,13年没有上过岸,最后,驮着烈士母亲邓少香的碑,投河自尽;而主人公“我”——库东亮,也从一个在综合大楼长大的孩子,沦为被岸上世界看低一等的船民,因为抵御历史赋予的不公,而终究被岸上世界永久地放逐金雀河之上;另外,由一场洪水带来的女孩慧仙,也经历了一个天真的船上童年、被异化的岸上岁月的转变,最终与暗恋她多年的库东亮无法对话,彻底成为岸上世界的牺牲品。在这样一个“文革故事”里,“文革”本身,已经被苏童推到幕后,作为一个荒诞的大背景而存在。在这个背景下,苏童想传达的种种经验,纷繁复杂,动人心魄。
  
    我记得在小说里,好几次,苏童都借人物之口,说出了“历史是个谜”这句话。用个人家族的历史,即库文轩究竟是不是烈士遗孤这个荒诞事件的演绎——库文轩悲剧的一生,来质疑历史本身的可信度。这种重构历史的姿态,可以说是一种与苏童上世纪创作的一系列“新历史主义”小说的接轨,并在其写作历史上,连接出一个相互呼应的圆。而少年青春的孤独、混乱与困惑,苏童也借主人公“我”表达得淋漓尽致。那种阴郁而又心事重重的少年形象,在《河岸》中灵动地来了个复出。少年叙述人用一种探寻的视角,去努力发现这个世界的真相,这种视角,无疑更容易表达少年隐秘的个人体验。
  
    当然,在这部《河岸》里,苏童也有稍微失控的时候。苏童在故事中设置的洪水漂来的小女孩慧仙,最初可以说是一个智与美的化身,但当这个慧仙机缘巧合地从船上来到岸上的时候,却被岸上世界异化,沦为工具,终被抛弃,慧仙也逐渐同河上世界隔阂。但是,在叙述慧仙成长史的时候,苏童显然有点用力过猛,有点走得太远,甚至在某一段叙述中,小说已经完全成了第三人称叙述,完全忘记了还有一个“我”存在。这样的走手,使得这一部分,完全可以单列出来成一个短篇叫“慧仙传”。也正因为这一部分的突出,使得慧仙的岸上成长史放到这个作品中有点游离。当然,作者在后半部又很快地建立起了一种联系,但这些联系,都似乎缺少必然性。不过,借助于对慧仙这个人物的出色描写,苏童以往那种出色的写女性成长的叙述魅力,到底算是有效地回归了。
  
  


  其实是觉得左岸彼岸花,右岸人生路,那些唯美的令人作呕的句子是从苏童的这本书里面繁衍出来的吧。
  但这本书,实在是和这些没有点点联系。
  
  不得不说,这本书的尺度很大,和我想象里面的朴素的小市民的感觉不同了。
  但是那是一种完全不一样的东西,就像封面上的一笔墨,泼到我的眼睛上,让我看看,睁开不愿意睁开的眼睛看着这个城市,找到自己身上的恶习。
  
  书里面人与人的欲望是显而易见的,那些种种的欲望构成了河边的小城。残酷的青春,不羁的放荡,女孩变成女人,男孩变成男人,赤裸裸的手笔,赤裸裸的环境,我在思考的是这个现象到底是一种原始的回归,还是人性的丧失,整个社会都陷在道德的漩涡中,对于环境我们的改变能有多少?
  
  而如果我们不能改变现实,教育应该从何发展,交给社会的环境,像是河岸边的孩子,还是交给严格的家长,导出那些观念。
  
  才疏学浅,文章是不错的,是鄙人接受不太下去的风格。
  谢谢 你的观看


   岸上的人和船上的人 不一样的人生 不同的追求。
   我不能说清楚我看完这本书的感觉,我不能确定作者赋予这本书的涵义,我也不明白作者的主题是不是在表现一种生命的价值。我只知道,看完这本书,很压抑 很憋屈 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想哭却哭不出来。
   一个人总是各种找寻自己的价值,库文轩一辈子都追求自己是烈属,一辈子都期待别人的认可,一辈子都在等待一个不能确定的结果,一旦不能确定自己存在的价值,他宁愿选择沉于水中。
   其实每个人都如此般活着世界上,没有人能真正坦然的说 我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可是,一旦把别人对自己的认可度看做自己生命全部的价值,未免有点可悲。


  一如既往,我还是看不懂苏童写的小说,还是不懂他要探讨的主题思想,还是不明白他要传达的精神…………该不会以上种种都是“空屁”吧??!!!所以我就不在内容思想上进行“空屁”讨论了,只想摘抄一下其中个别句子~
  
   ……世界上所有的胆小鬼都一样——一只敢发泄自己的恨,不敢公开自己的爱,他们敢于发泄自己的恨,只因为掩藏自己的爱。
  
   ……这是第一次,我在反思自己的人生。父亲和母亲,我为什么选择父亲呢!如果当初我有从母亲身边逃走,我的前途会不会好一点?父亲与母亲,谁的教育对我好一点,谁更有资格把我培养成人?如果跟着母亲,我会失去驳船,失去河流。但至少在岸上有一个家。河上岸上,哪一种生活对我好一点?
  
   ……老尹:历史是个谜啊~~
  
   ……孙喜明:地球是很大,可地球不归你,归党归社会主义。


   这种船载着那些神经错乱的乘客从一个城镇航行到另一个城镇到另一个城镇。疯人因此便过着一种轻松自在的流浪生活。城镇将他们驱逐出去,在没有把他们托付给商旅或香客队伍时,他们被准许在空旷的农村流浪。
   ——《癫狂与文明》
   船民们的生活勾起我对中世纪欧洲在愚人船上生活的疯人的想象,疯人们的航行在海上,不再受道德法律的约束却被囚禁在船上,没有目的地,与岸上文明隔绝。Heinroth认为,疯癫是人身上晦暗的水质表征。水质是一种晦暗的无序状态,一种流动的混沌,是一切事物的发端和归宿,是与明快和成熟稳定的精神相对立的。库文轩身上的水质表征最终使他与河水融为一体,当然这种水质表征也遗传给了儿子库东亮,说是遗传其实也是被迫,被迫离岸。船上的“愚民”每一个都犯下了岸上所谓不可饶恕的罪过于是被放逐,长时间的远离陆地以至于“晕岸”。这种被浪漫化的船上生活成了艺术家们创造的源泉,比如诗人兰波在17岁时创作的那首《醉船》,还有各色的绘画,苏童笔下的船上生活却并非这种被浪漫化的,船民们的生活是艰辛的,并且要靠岸上补给,大部分贫困但热心,库家父子是个例外,七号船也像是一条格格不入的船,不过父子俩似乎都从河水中获得了隐秘奇异的知识。带着纪念碑投河大概是库文轩最好的结局,不知道中世纪航行在海上的疯人们是否也与海水对话,也投身于大海?
  
  
  


  河岸河岸,请延伸至河的另一边,好让我轻易走过去
  那还要船做什么呢
  
  一边到另一边,不是你我决定的,是由河的流动所决定的,生命如水,任谁也无法阻挡它的流势,你是要追寻那既定的轨迹,或是坚定站在干枯荒芜的戈壁,或是面朝将至的浪潮,死亦不悔。
  
  “就像水随着水流逝,草连着草生长,这不是选择,是命运。”
  
  那不过是,你选择了的命运。


   这个冬天,用各种零碎的时间读完了《河岸》。有人说,这是苏童的一部回归之作。它让苏童捧得亚洲文学大奖的同时,也让苏童终于还了家乡一份礼物——一部与水有关的作品。而它的文字,也如水一般沉郁而不失清丽,这是本应属于苏童的风格,他的确找回了自己。我总是一个后知后觉的人,所以作品出了两年后才得以一读,好在它不是畅销书。
   这是一部少年的成长史,而这段时光与万万千千少年的成长一样,被包裹在文革的大时代里。这一点和余华的《兄弟》有些类似,只是《兄弟》如同阳光暴晒下的土地,《河岸》则温柔绵软许多,没有激烈的直接冲撞,却隐隐地捶打着人心,一下一下。少年库东亮伴随着老爸库文轩的被打倒,从光荣的“革命烈士”的儿子的儿子,变成了一文不名的“空屁”。而伴随着老公仍是“革命烈士”儿子期间干的种种苟且之事的曝光,库东亮的妈,一个美丽贤惠却“革命意志”坚定的良家妇女,终不堪忍受家族的名誉尽失,卷铺盖走人。于是,库文轩,这个从“革命烈士之子”沦为“普通孤儿”的中年男人,带着自己青春期的儿子逃到了船上,过起了渔民的生活。从此,他们的生死,便与这河,再也分不开了。
  与岸上的人相比,船上的人憨、直,偶有民间的狡黠,却如河水一般透明。库东亮有船上人的性格,却心在岸。开始是岸上的家、父亲曾经的办公室、依然生活在“主流”中的母亲;后来是他青春期的唯一牵挂,慧仙。与库东亮的命运类似,慧仙,这个牵扯着河与岸的符号性角色,也在文革中因父母命运变迁而被迫成为“岸的弃儿”。如果说库东亮对慧仙的“隐秘性幻想”只是来自于一个萌芽期少年的生理反应,倒不如说是他们“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命运感使然。从某种角度看,慧仙是一个坚强的库东亮,他们同样在河上漂流,库东亮的消极避世与慧仙的主动出击却形成鲜明对比。正如青春期的少年总是对班里成绩好的女孩有着莫名好感一样,库东亮心中的“优等生”慧仙,多少成了他爱慕的“榜样”。而这一切,交织着库东亮按耐不住的青春,成了他心中兴奋不已却又无可奈何的秘密。
   凭借与年龄不符的世故,慧仙捧着铁梅的红灯笼,“光荣”登岸。从万人追捧的小铁梅,到理发店的学徒,再到嫁为人妇,不管是好是坏,慧仙的归岸之路走得磕磕绊绊,却到底有了个归属。关于慧仙的身世,无人知晓。但她言行举止中的骄傲劲儿,却又有意无意透露着她的“不凡”。她确实不凡,尽管父母被迫害(文中并未点明),年纪轻轻的慧仙却不让自己受任何人欺负。我曾觉得这个角色因“太成熟”而显得不真实,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本应天真、烂漫,哪来如此心机?但上了岸的慧仙,却又把心机里的孩子气耍了个够。这种世故,也许正是她保护自己的外壳。从摇曳的小草,到带刺的玫瑰,慧仙的蜕变似乎是“时代需要”使然。在这个过程中,作为慧仙“哥哥”的库东亮主要是旁观者,直到有一天,他鼓足勇气迈进了慧仙工作的理发店,被慧仙当作故人亲切对待。当然,这种亲切并为持续太久,而随着库东亮记载着慧仙一颦一笑的日记的曝光,这个在别人眼里的“空屁”也终于有了点价值——被人嬉笑点评的日记的主人。当然,这样的少年是注定无法抱得美人归的。而库东亮最终的结局,因为偷盗革命烈士纪念碑的罪行,而被永远禁止上岸。从此,二人的命运因一个“岸”字而渐行渐远,至于库东亮的父亲,也随了他英雄母亲的召唤,背着革命烈士纪念碑沉入深深的河底。
   这是一场悲剧吗?不知道。每个人都找到了自己的归属,不管是否自愿。佛家说,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对于库东亮,这岸,或许才是痛苦的根源。
  


   苏童是一个很有特色的作家,我曾经钟情于他的《妻妾成群》,哲学老师说那里是有一种哲学在的,只是才识浅薄的我未能品出。但是当我读完这本《河岸》时,我又对苏童有了全新的认识。
  
   我个人是很喜欢作家借用一个少年或者少女作为主角来贯穿整部作品的,《金陵十三钗》和《桃之夭夭》都是这样感觉,用少女的视觉来观察那个残酷的时代,而《河岸》里的主角是一个少年,从辉煌时代走向颓废,就像是一个朝代轰然倒塌一般,那个帝王被批判,最终沦落到隐匿在一艘船上终日不见阳光,关于这个故事的主线,其实再简单不过,只是故事出彩的是,这条线一直一直延伸,直到最后,才引爆我们心中的压抑之感。他与那块纪念碑一同沉沦下去。
  
   我猜想那块纪念碑不仅仅是为了纪念邓少香这个烈士,而是代表了那整整的一个时代。那个年代里,所有的错与对都显得不重要,走在一条畸形的路线上,每一个人都在担心着自己的所作所为,好像刻意去迎合着。这样小心翼翼的生活真叫人觉得无奈,那是中国很昏暗的一个时期,所有人都担心着自己身上会有一些小小的引爆点,导致灾难上身。而那些摇尾乞怜想要攀登上权力宝座的人又虎视眈眈地盯着你的缺点,等着你自投罗网。因此,风头过后,库文轩才会被推上了他自己的断头台,他的所作所为,他曾经犯下的罪孽,都要让他一一偿还。
  
   全文总是在出现库东亮的心理活动,说得最多的两个字便是:空屁。他自己是,父亲是,船上的也是,其实那个时期便是空屁,它本不该是这样的,而偏偏就这样强加着伤害,试图把每一个人变成机器,送到一个未知的地域。库东亮从小就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他为父亲的不正之风而感到羞耻,却又止不住身体的冲动,可是父亲却生生地压制着他的遐想,所以年幼的他就会觉得不公,觉得父亲是没有资格对他指手画脚,甚至是没有权利限制他的行动的,像是被监视一样,监视这个词用得再恰当不过了,库东亮受父亲监视,而他又监视着慧仙,虽然他自己一直不承认那是一种监视,其实那个时候,谁又真正的闲着呢。每天瞪大了眼睛看着别人,生活的细节都被放大了,呈现在所有人的面前,天真的将记录里的名字换掉又如何,还是一样被人拿着嘲笑了半天,不是吗?
  
   这是一个少年的成长过程,他从年少的时候开始目睹父亲母亲的矛盾,一个家庭的中道衰弱,虚伪的人面,呲牙咧嘴在向他挑战的同龄人,各怀心事的船上人,而他最最不懂的人应该是慧仙,这个本不该属于船上人的女子,她是那样的格格不入,可是又带着一份与生俱来的倔强,像只小豹子一样将所有的恩宠都当做是理所当然的,所以她也自食其果成为为人民服务的剃头小姐,可是库东亮还是日以继夜地想着念着她的好,只因在这个世界上他不曾遇见这样美好的女子,他的心里是有一头兽在作祟,怂恿着他,可是他有没有那样的胆子。
  
   我不知道这样兜兜转转的他们都得到了什么,一辈子不下船的库文轩,自残了自身,可是他还是没有见到属于他的阳光。等了那么那么久,只为求一个证明,可是即使没有那张证明他依然还是存活着,没有什么改变,再让他过回从前也只能是一个笑料了。所以,都是空屁,唯有活着,好好地活着才最重要。但是最后他将自己绑缚在那块纪念碑上一起沉入睡中,我想那于他是一种解脱,他终于可以带着他的妄想给世人一个交待,谁也不能否认他就是邓少香的儿子,谁也不能再来鄙夷他了,即使这个梦在现实中已经破灭,可是他曾经拥有,而直至死亡也还不曾丢失,便已足够。
  
   而这块纪念碑,是纪念了那一整个时代,随着沉入河中的慢镜头,所有的悲伤与无奈都将划上一个句号,只愿之后能够安好,前人将永被缅怀。


  《河岸》原本不叫《河岸》。
  
  若依苏童最初的想法,小说取名《离岸记》。没错,这个故事的主角正是从岸上被流放到河上的一对父子:父亲从革命烈士的后代,一夕降格成“生活作风”有问题、十恶不赦的“阶级异己分子”,背负身世悬案,在低人一等的船民间落户,对他而言既是惩罚与改造,也是退守与逃离;父亲的儿子则从烈士的孙子突然变成了“空屁”——比空更虚无,比屁更臭——两个选项横在他面前,要么是母亲和岸,要么是父亲和船。少年选择了后者。离岸的日子,他要到许多年后才明白,将标记一场永久的放逐。
  
  然而《离岸记》这个题目没能过编辑那一关。最后是编辑给小说重新命名:河岸。苏童上周做客费正清中国研究中心时,谈起书背后的故事。
  
  我一直觉得《河岸》取名取得好(直到上周以前,我都将这份功劳慷慨地堆在小说家头上)。如果说“离岸记”试图概括一则故事,“河岸”则描摹一幅风景,如苏童的文字一般,浸润着水汽的南方风景,又如一帧水墨,却是笔触极疏极简,不动声色,带着一味凝息静观的抽离。像“河岸”这样一个词尤其让人领悟到中文之美:一个词,一种空间,两个若即若离、微妙互动的世界——若译成英文恐怕很难达致同样的意蕴。
  
  河流与岸际,俨然小说中的两个世界:岸上是革命成功的根据地,先进与“正常人”的安居之所,而河上是藏污纳垢的垃圾场,卑贱与负罪者的放逐之地;岸上的人拥有合法的历史,亦随之有资格占据光辉的未来,而河上的人仅剩污秽的过去,唯有蜷缩在不被接纳的边缘。然而这两个世界的关系并不是这样简单的二元对立,这样确凿的界限分明。像苏童在另一篇散文〈河流的秘密〉里写到的,“岸是河流的桎梏。……岸以为它是河流的管辖者和统治者,但河流并不这么想。”苏童说,这部小说是他的“梦想之作”,而〈河流的秘密〉恰将小说家的心迹和盘托出。河流自有深不可测的秘密。这些秘密,老家枕河而立、儿时在水边长大的小说家相信,只有那些湿漉漉浑身发亮的水鬼才解得,“原因简单极了,那些溺死的不幸者最终与河水交换了灵魂。”
  
  《河岸》的故事,正是一则水鬼的传奇。中国人如何看待鬼,中国鬼又是何等面目,这是我颇感兴趣的话题。从《搜神记》到《聊斋志异》,《河岸》如今又添一例。当然这与我本身的专业有关(指望现今大陆的读者对当代书写中依然鲜活的民间信仰的元素感兴趣,或许不太识时务吧?)。《河岸》中的性与罪,秩序与荒诞,青春的压抑与哀伤,想必都是更吸引眼球的线索;然而在我看来,小说中最动人的描写是来自河底的幽幽呼唤,少年沉醉在这样的呼唤里所度过的孤独却又温柔的时光——姿影莫辨的女鬼或许才是这个故事真正的主角。这里又不得不提河与岸的微妙对峙:邓少香在岸上是辉煌的烈士,在河里是潋滟的鬼魅;在岸上的正史里,她是被摆布的傀儡,被肆意修凿的寓言,而在河水的幻境里,她是无拘无束的水魂,唯有丧失族谱的库家父子听得懂的孤绝的秘语。一个在此世间无所寄托的存在,最终幻化成河水的精魂,河流的秘密。对莫名其妙被赋予了一个光荣的身世又同样莫名其妙被剥夺了身世的库文轩而言,河底的鬼魅意味着永恒的怀抱,最后的归宿。或许可以这样说,这部获得2009年度曼氏亚洲文学奖的小说是一部荒谬时代的民族志:且慢对“装神弄鬼”之流嗤之以鼻;在苏童笔下水声潺潺的虚构空间里,我读到植根于民间信仰的文学想象对国家英雄神话的反诘。
  
  说回小说命名的曲折。“河岸”这个名字,来到英译者葛浩文(Howard Goldblatt)手里,结果又没过关。“‘河岸’译成英文,对英语世界读者来说毫无意义,”葛浩文这样告诉苏童,“你能不能想个别的名字?”于是苏童给了他三个选择。“另外两个是什么我都想不起来了。”小说家说。还记得的这个名字,便是“赎罪船”,即今英译书名The Boat to Redemption。
  
  赎罪:一词之差,顿显小说的宗教意味。会后与小说家聊起,苏童嘿嘿一笑,“这些被赶到船上去的人,其实没有罪可以赎。这里要赎的是‘无罪之罪’,跟西方基督教那一套完全不沾边,我是故意的!”
  
  罪之有无?无妨赘述两句。苏童或许未做此想,然而在我看来,《河岸》尾声的救赎意味相当明显。罪与耻的交织,显然令库文轩不堪重负,两度演出自戕的悲剧:第一次鲜血淋漓,然而就像那半截残留的阳具,算不得彻底;第二次方是最后的成全。这后一次,耐人寻味的是,他所投奔的救赎的目的地并不是向上的辉煌天堂,而是向下——深深向下的幽冥世界。作家当初的构想是一回事,作品可以如何解读却是另一回事。对此小说家亦心知肚明,一如他坦言小说写完后的奇特心境:就像你造好了一只船,它缓缓驶离港口,开始有了它自己的生命,而你依然伫立在码头上,目送船的远去……
  
  
  
  2011.11.07,《聯合早報》
  
  


  近一个月的恍惚,终于今天好好的看完了一本书。
  
  很喜欢的作家,苏童----《河岸》。
  
  
  
  苏童的书一直都很吸引我,正如有人评价他:苏童近乎病态的狂想曲。我注重的是“狂想曲”,那个“病态”在接受了诸多郭小四之类的熏陶后已经很是有抵抗力了。
  
  苏童和古龙,都有着疯狂的想象力,都喜欢写女人。不过,一个只写人的不堪,一个笔下总有那么一个人是伟大的;一个写破败地方的无奈挣扎,一个写巅峰的无奈孤寂。
  
  
  
  《河岸》,读了很长一段时间,停停看看,没有同之前的书般让我爱不释手。在看的过程中,就和同学说,苏童的这本书写得没以前好。一些情节感情很突兀,让人无法理解,感觉是为情节而造故造情节,比如向阳船队的人对小慧仙的争抢。这本书依旧保留着虚幻的想象和重复的呻吟(不是贬义),是为了营造气氛,体现人物的心理和思想斗争,但这本书就显得有些脱离。终其原因,大概还是人物不够饱满。经历过了许多事情,人才能够成长。书里的人物也是如此,没有谁天生就犹豫,就孤僻,就逃避,可是你没有让我们真正理解这种缘由发展,就简单的描述一番了,就开始“病情”发作了。
  
  
  
  苏童不是那种玩文字赚稿费的人,不会随随便便就写一个长篇,我一直在试图找寻些什么。
  
  父亲,库文轩,有那重高贵的身份时,利用身份取得如花美眷,和众多女人偷情,还中饱私囊。风光无限。
  
  也因为身份,后来的他“身败名裂”,躲到船上不敢下来,还割了自己的那个以表决心。这都彰显了他那颗懦弱的心。这纵然是政治的可笑,历史的被玩弄,但身处这其中的人也是那么的可怜可恨。假使最开始没有那重身份,也许库文轩这辈子就平平凡凡了。但正因有了那重身份,有了后来的天与地的区别,他就受不了了,逃避了,躲起来了,割的行为在我看来,更像是为了像大家表明态度来争取同情和原谅,而不是他真心的想法,反正不割也没用了。用身体的伤痛来换取精神上的解脱。然后,躲起来的他,抛不开养成了的官僚气息,那些都发作到他儿子身上。那些教训,那些恪守,在船上待了十三年也不会开船的他,一直在学习,一直在退步。
  
  儿子,库东亮,当父亲失去身份时,他也失去了身份。不知道作者如何想出这个词“空屁”的。可笑又无奈。空屁,空屁,空屁成了他的代名词,成了他一辈子也拜托不了的枷锁。风光时的他养成了惹是生非,不忍受的性格。家庭落败后的他,看到了人情冷暖,看到了母亲像审犯人一样对待父亲,看到曾经顶天立地的父亲颓废的走出小屋那直不起来的腰杆,看到父亲曾经那么混乱不堪的男女关系,看到别人的嘲笑和驱赶,看到那一声声“空屁”无情的笼罩着他。他扭曲了。没有关爱,没有理解,没有同情,没有教导,只有嘲笑,只有打骂,只有不屑,只有冤屈,只有他一个人独自承受突然的改变,没有人帮他,告诉他能怎么办。然后,他也逃避了,逃避了岸上人的“杀害”,却逃不开父亲的“虐待”。文章里说,他觉得自己被困住了,被河,被河岸,被别人,被亲生父亲。是的他被父亲困住了。甚至连最后通往“幸福”的路也被父亲喝农药的消息给堵住了。
  
  文章最后,爸爸驮着那块困住他后半生的烈士纪念碑跳下了河,什么话也没留下,只留给儿子一只海绵拖鞋,还是儿子扑抢过来的。儿子找了父亲三天后,看河下纪念碑下摸到一条鱼,就心安理得的把它当作了父亲。之后,听不到河水说“下来”的声音了,船头上的阳光也灿烂了。他们终于解脱了。
  
  
  
  苏童笔下的人物没有一个纯良的,没有一个可爱的,没有一个不可怜的。
  
  没有一个是普世价值观下的好人,没有一个人没有缺点,缺点是那么的张扬明显,不容忽视。
  
  
  
  虽然没有之前的好,也只是我的理解,或者说是,我现在的理解。但看完后还是阵阵难受。
  


  《河岸》里,还是有苏童小说里惯见之物:某几个苦大仇深关键时刻会情绪爆发的女性;成长期略带阴郁内心无数小九九的男生;扭曲的情欲;嘈杂的街坊;某个光彩照人但对现实形成压抑的形象;很有破坏力和爆发力的残忍举动。
      但整体而言,大气了。
      
      苏童以往写的小说,或多或少,都带香椿树街那些篇目的阴影。残忍阴郁的少年,弥漫于街坊中的袖手旁观式的恶,在情欲和杂芜现实之中让人自感压抑的传说,总是有意无意用日常生活的琐屑阴郁去勾搭诗意,所以故事总是好看,但难免窄、薄和阴森。《我的帝王生涯》(苏童最好的小说?)与《武则天》因为题材原因显得宽宏,但多少有些悬空,不接地气。历史背景(或者《我的帝王生涯》里虚构的历史背景)秀雅如帝王将相的剪纸画,但人味儿稍微少了些。
      
      
      《河岸》有两处很明显的改变,一是河上背景。苏童以往的小说大多处于压抑街区、章台宫廷、闭塞宅第之中,主角基本遭遇着世俗规矩的压抑。《河岸》里,主角和他爸爸(第二主角,或者实际的主角)在苏童式的血腥场面后上了船,开始浮游生活。父亲的拒绝上岸让我(很奇怪的)想到了《树上的男爵》。
      这是苏童小说里罕见的,主角处于一种很自由、浮游的视角。若干次的上岸、逃避,都给人一种镇子是静态陈列、主角动态穿梭其间的感觉。这种与现实略有隔膜的跳脱灵动(有别于以往的压抑扭曲),河上人家的敦厚热情(有别于以往的嘈杂尖锐),让这部小说少了苏童小说里那种让人从头至尾缩着脖子的灰色心情。于是有空间加上一些轻脱的冷幽默,有空隙谈论父亲的恐慌和偏执,小说的张力就出来了。
      
      二是语言。以往苏童的标志性语言是:一句略带翻译腔的典雅长句,而因为其中加入了许多纯东方的意象而显得精致漂亮,但读多了之后,总会遇到一些句子漂亮但有雕琢感。(纯举例:《我的帝王生涯》中:与蕙妃邂逅相遇是在长州的旧货集市上。我无法判断她蓬头垢面絮絮叨叨的样子是否是疯癫的标志,她坐在人头攒动熙熙攘攘的旧货街上显得恰如其分。我看见她在向路人兜售一叠颜色各异精裁细剪的诗笺。)
      《河岸》的语言,令人惊艳的长句变短了,意象斑斓的修饰减少了。余华的《许三观卖血记》和《兄弟》有一种倾向,即:把句子、人物关系和人物思维逻辑都简单化,于是故事会显得流畅和轻。苏童用更短的句子达到了类似的效果:小说有了流水的质感,节奏更灵活自如,质感也变通透变扎实了。
      
      但如前所述,因为有父亲的存在,因为有他的血腥故事和他背负的似假亦真的传奇作为十字架,这个故事最后不会轻浮得离开大地。结局还是苏童式的:矛盾激化到最后,出现了残忍但富有象征意义的冲突,而这个结局最后落到了重和轻的对抗时,浩淼河水又成了最好的背景。选择水,选择水的节奏,是这部小说最聪明的地方。


  苏童是我很早以前就读过作品的作品,高中的时候就大量地阅读他的小说。他的小说也多次被改成电影和电视,像是《大红灯笼高高挂》的原作就是《妻妾成群》,还有《米》《红粉》之类的。作为一个江南的作家。他的作品特色也很明显,就是充满着水的文化,而且充满着青春的萌动,那种旺盛的荷尔蒙下的少年形象。这与贾平凹的陕西农村以及莫言的高密乡有些差不多。    这本河岸更是用河和岸,两个相对立的场景,形成一个类似隐喻的方式来讲述一段特殊的政治时期的故事。随着烈士后代的光环落下后,库东亮随着父亲到了船队。似乎从那一刻开始,就像是流动的水一样,成了一个放逐者。在正常的以土地为权力核心的圈子里被挤了出去。只能随波逐流而行。     我们看到一个时代的可悲在这个小人物上深深地烙印着,他的母亲由于父亲光环的褪下而离开了这个家庭,而且是那种坚决的断绝。他的父亲总是证明自己的身份,最后却成了一个悲剧。而自己斩落象征着男性威权的器官,更是一种对生活的绝望。对那种做书记,和多个女人有私情的权势人物开始到最后沦落到船上的放逐。人生的大起大落,在这个现实的生活中并不少见。    岸上的人会晕船,船上的人会晕岸,船上多多少人与这个世界隔绝,而岸上的人却和这个国家一样发着高烧。最后的青春以一种决裂的方式告别这个岸,永远停留在了水上。而青春和那个女孩的留恋都在岸上,那个女孩从母亲的失踪到从船上回到岸上,同样是一种复杂的性格,聪明而独立,可以让人生存在这个不可理喻的世界上。只是人总是群体的一部分,只是她改变不了现状,改变不了生活。    苏童笔下的人物总是那么多的幻想和纠结,相对简单的叙事线条当中,清晰地讲述着对一个时代的寓言。


  苏童的文字啊。。。。还是一句话:语言太美了。    其他的没得说了。毕竟是另一时代的人,,看了只是对往事和历史的感知了。。


  在去年读完此书时,当时给我震撼还是蛮大的!苏童的文笔,加上如此的故事!如果只是简单的连读河岸,就是太肤浅的想法了!
  如果谈谈当时的感受,我只想说,这是:河岸;河、岸;河!
  更有了读读苏童其他作品的想法!


   《河岸》也是一个关于耻辱的故事,它实际上讲述了高压的政治话语对人本身的侮辱,以及人政治符号化的自取其辱。这耻辱直接指向小说文本对两份“记录”分别的聚焦——一份是父亲向乔丽敏的招供,另一份则是我将慧仙作为欲望对象的臆想日记,两者皆构成第一人称的言说资源和上下篇各自的叙述主体功能。母亲的侦查报告确乎无可辩驳地证明了父亲此前的荒淫无度,烈士遗属的政治身份使库文轩成为权力异化的情欲膨胀者,他为所欲为、处处留情,将自我飘飘然超升至 “神人”的尊位;而邓少香之子的血缘续接方一失落,库文轩立即被“剥夺政治权利终身”且全家沦为过街老鼠,“阶级异己分子”的政治身份规划剥除了人存在的所有合法性,对阶级敌人不用讲人性,“我”一家跌为可以被肆意践踏和掠夺的“非人”:耻辱那么不留情面地横亘于“神人”和“非人”的尽头。母亲与家庭决裂,一蹶不振的库文轩于是携东亮上船,船上融洽的世界几近未被意识形态的狂热熏染的天然,是真正属于平凡人的生活,而父亲依旧沉浸在邓少香那暗藏着权力、尊严和利益的声声呼唤的梦境里,“我”也和船民格格不入。岸上无地自容,河上固步自封,非河非岸,欲找回男性威严又悔恨过剩的欲念,父亲的自我阉割正是他左右不是人的夹缝表达。东亮的欲望日记衔接了上篇的恩恩怨怨,十年怕井绳的父亲丝毫未试图启蒙和疏导“我”的性体验,反采取了压抑与驱逐的方式将他自己的阉割状态移植、嫁接到了“我”身上,终于揭开了父子间的相互审判,和各自恨恨的耻辱。


   如果《碧奴》是之于《我的帝王生活》的徒劳,《河岸》就是之于《米》的徒劳。
   那个用幽香、潮湿却又险恶、锋利的文字四处驱赶我们的身体和魂魄的苏童已经不再,一同在氤氲中流失的是那个时代。


   去年某次出差的机场,仅凭“苏童”二字就购得此书。无奈旅途之奔波,登机即昏昏睡去,之后便束之高阁几乎忘记。压在纸箱底层,几次搬家辗转,终于重新勾起了我阅读的愿望。用了几个临睡前的夜晚,就读完了。
   《河岸》导致了我连续几天的噩梦,将我置身那个动荡的年代。破落的街景、混沌的河水、撕裂的家庭、懵懂的情感、残酷的现实……让我感叹自己的幸运,幸好!没有生在那个不堪的年代。


   不知道苏童是否和我一样喜欢水——那寂静的河流,日夜不息的流动,她是否会呼吸,是否会感动,是否会倾诉?在想到这些的时候,总觉得凡事关于水的故事都是美丽的。在看到许多被污染、被蹂躏的河的时候,总觉得当初她如此无辜——没办法,当岸上的生活日渐恶劣的时候,人们习惯将丑陋堆藏到河里——所以,水的丑陋仍然是人的丑陋。
  
   《河岸》里的金雀河也不美丽。但她在库文轩在岸上被驱逐的时候,接纳了他。在库东亮无法藏匿他青春的萌动时,成为了他的遮羞草。库文轩无所皈依时,这条河流仍然成为他最后的归宿。
  
   选择河,选择被岸上抛弃的人作为描绘对象,显然有深长的意味。生活在接驳船上的船民,都有难堪的过去。却在河上涤清了罪恶。成为了纯朴和善的人。库文轩在这些船民心里,得到了接纳和宽容。尽管他们仍然有点私念,有点猎奇,却与水的柔善融合了。是河上的船民培养了如“向日葵”的慧仙。与之对立,岸上的人自居为正统,实际都都丑恶不堪。慧仙上岸之后,自然的天性与他们格格不入,最终也不得不妥协,嫁人。像赵春堂的妹妹赵春美和那个什么金阿姨之类的,明明就是婊子还要立贞节牌坊,要生要死。
  
   苏童的这本《河岸》,倒还是让我看到了沈从文湘西水乡的醇美世界。尽管批评颇多,禅师各异。我仍然觉得这是苏童枕着河水做的一场梦。
  
  另:对苏童的时间设置存疑,库东亮在床上度过了十三年,而只有一处提到时间的,就是讲到他爹跟那个金阿姨的通奸是在1970年,以此年为他们上船的那一年,则故事结尾已经来到1983年。但文中从头到尾都是文革期间,不知作何解释?
   2009-12-29
  
  
  


lz的重点在“苏童送了我一本《白雪猪头》”这句,噗/


前前后后读了几遍,心静时候看,可以享受那种痛苦。至于太多,则记不大住。感受、联想、或者置身其中的代入,要讲出来,都碎得不像样子。就像吃的一些好东西,若真想分析,剖开肚子来看,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我认为《河岸》对于苏童来说是没有进步的,他用的意向、比喻,描写手法都还是原来那一套,甚至有点陈腐了,这是比较失望的地方。


看了有限几本苏童的小说,就是一个套路,总是把女性写得很凶厉病态。
看你书评对这书有点感兴趣了,或许这次会有不同?


苏童的中篇和短篇不错的


苏童总有一些出人意表的表达。:)


作家寫多了,必然留下重重疊疊舊作的痕跡,但我覺得進步還是有的,更有分量了(按照我一廂情愿的解讀)。再說蘇童將近十年沒有這樣有分量的作品問世了。
短篇,對,他在哈佛就談到這一點,說作家大多懷抱寫長篇的野心,誰好意思說自己的理想就是寫個出色的短篇呢?但事實上,他很享受短篇小說的寫作,而且最初是在讀短篇的過程中,明白小說寫作的元素,比如什么是好的小說,什么是人物塑造。


我觉得苏童、余华、毕飞宇都是适合写中短篇的,写得非常好,一旦长篇,读起来还是像充了水的中篇。


喜欢余华的中篇~


短篇就像主人在门口接待一下客人,主人的态度和话来话往的拿捏自然容易得多,长篇就是主人要把客人领进门,怎么领,怎们款待,其一颦一笑一笔一画都是学问。
然而在我看来,苏童余华之类的即使是中短篇也十分平庸。


你都半年多没写过书评了


今天忽然想到了嘛。


苏童从《河岸》开始有点国际化了,这小说拿给外国人看一点障碍也没有。


苏童 我的最爱!


我很想知道苏童写这本书算不算什么任务,或者他缺钱需要写长篇?一路下来只觉得假,一些段落根本生搬硬凑以完成前后故事衔接。人物跟人物之间不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联系,而是逻辑上的联系(因为A有怎样怎样的身份所以B应该做出怎样怎样的反应)。我觉得小说的虚构无可厚非,但苏童这次没能控制好。有些地方写得太实,有的太虚太草率,混在一起就是不平衡。


我的毕业论文就是写《香椿树街故事》与舍伍德安德森的《小镇畸人》的比较(我还考证出他是舍伍德安德森百年之后的中国徒孙),基本上他的小说翻译成英文,意味上不会缺失太多。记得曾经有人说过他的故事表皮是传统的东方的,事实上底子是西方的。


苏童的风格不太对我的口味
《我的帝王生涯》很多年前看的,印象不深了,看了引用的与蕙妃邂逅这一段,忽然想去重看了


苏童的小说,我自然是喜欢,篇篇必看,但《河岸》我极不喜欢,比起《城北地带》之类,差太多了。


曾经的《红粉》,《我的帝王生涯》,《妻妾成群》难以超越了


我的帝王生涯,确实是他最好的小说了


咔咔。。。我以为是到了水大...一激动 ,说怎么到我们学校就大气了....


还没看河岸,但觉得我的帝王生涯真的是华丽过了,而内蕴却撑不起来


=.=前几天刚在图书馆翻苏童的书,翻几页瞅着觉得还是,一个香椿街又一个香椿街= =!!!!!


@周纳
拒绝上岸的父亲那个小说也许是《河的第三条岸》?以前阅读理解做过这篇,印象很深。


喜欢苏童笔下的香椿街


若昂·吉马朗埃斯·罗萨,《河的第三条岸》。


讀罷這本書 只覺時間蒼涼與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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