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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雨前

李劼人 人民文学出版社
出版时间:

1956-1  

出版社:

人民文学出版社  

作者:

李劼人  

页数:

290  

Tag标签:

无  

前言

  我国的长篇小说创作有着悠久的历史,而作为现代意义上的长篇小说则是五四新文学运动之后受中外文学交互影响而产生的。五四时期的文化启蒙运动使小说这个古老的文学样式在华夏大地上从“稗官野史”升级到与诗文同等甚至更重要的地位,从茶余饭后的消遣娱乐变为作家和读者表现人生、看取社会的重要手段,在语言与形式上也经历了由文言章回体到现代形态的蜕变。  自二十世纪二十年代始,在白话短篇小说发展兴盛的基础上,长篇小说也孕育萌芽,三十年代达到创作的高峰,出现了巴金、老舍、茅盾、张恨水、李劼人等重要作家和以《家》、《骆驼祥子》、《子夜》、《金粉世家》、《死水微澜》为代表的重要作品,立体深刻地反映了中国当时的社会生活和国民的生存状态,成为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经典篇章。  为了系统展示中国现代长篇小说的创作成就,我们新编了这套“中国现代长篇小说藏本”系列图书,选收1919至1949年间创作的有代表性的优秀长篇,为读者相对完整地阅读并珍藏这一时段的长篇小说提供一套优质的读本。

内容概要

  《暴风雨前》的作者李劼人先生是我国著名的文学家、翻译家,一生留有五、六百万字的著作和译作。他的大河小说三部曲《死水微澜》、《暴风雨前》、《大波》已经成为传世之作。李劼人先生被他的同学郭沫若称为“中国的左拉” ,他的三部曲被郭沫若誉为“小说的近代史”。 李先生从1935年起写了三个连续性的长篇《死水微澜》、《暴风雨前》和《大波》(第一部),描写辛亥革命前的社会生活。这三部小说都以作者的故乡四川为背景。

作者简介

现代作家李劼人,一八九一年生,四川成都人。一九三六年春,日军飞机轰炸成都,李劼人从城内疏散到郊外沙河堡乡间,后在一菱角堰边建筑了自己以黄泥筑墙、麦草为顶的栖身之所,他在门楣上还题了“菱窠”匾额。菱是一种生在池沼中,根扎在泥土里的草本植物;窠即鸟虫的巢。作家将自己的家以“菱窠”名之,颇有竹篱野舍的逸趣,或许也蕴涵了这位被誉为乡土小说作家植根民间的文学理想。一九五九年,李劼人用稿费将故居翻建成今天这个一正一厢带阁楼的样子。他在此一共生活了二十四年,直至一九六二年去世。其间,他创作了反映解放前夕畸形经济和畸形人性的长篇小说《天魔舞》,修改重版了长篇小说三部曲《死水微澜》《暴风雨前》《大波》,它们以成都为背景,真实而深刻地描写了从甲午战争到辛亥革命前后二十年间广阔的社会生活及历史巨变。一九八六年十月,巴金重访“菱窠”,他曾感喟道,要保护好李劼人的故居,因为,“只有他才是成都的历史家,过去的成都都活在他的笔下。要让今天的旅游者知道成都有过这样一位大作家。” ------来自百度百科

书籍目录

  第一部分 新潮和旧浪  第二部分 下莲池畔  第三部分 歧途上的羊  第四部分 暴风雨前  第五部分 运动会

章节摘录

  第一部分 新潮和旧浪  一  太平的成都城,老实说来,从李短褡褡、蓝大顺造反,以及石达开被土司所卖,捆绑在绿呢四人官轿中,抬到科甲巷口四大监门前杀头以后,就是庚子年八国联军进北京,第二年余蛮子在川北起事,其耸动人心的程度,恐怕都不及这次事变的大罢?  全城二十几将近三十万人,谁不知道北门外的红灯教闹得多凶!  就连极其不爱管闲事,从早起来,只知道打扫、挑水、上街买小东西的暑袜街郝公馆的打杂老龙,也不免时时刻刻在厨房中说到这件事。  他拿手背把野草般的胡子顺着右边一抹道:“……你们看嘛!七七四十九天,道法一练成,八九万人,轰一声就杀进城来!那时,……”  正在切肉丝预备上饭的厨子骆师,又看了他一眼道:“那时又咱个呢?”  “咱个?……”他两眼一瞪,伸出右手,仿佛就是一把削铁如泥的钢刀,连连做着杀人的姿势道:“那就大开红山,砍瓜切菜般杀将起来!先杀洋人,后杀官,杀到收租吃饭的绅粮!……”  骆师哈哈一笑道:“都杀完,只剩下你一个倒瓜不精的现世宝!”  他颇为庄严地摇了摇头道:“莫乱说!剩下的人多哩!都是穷人。穷人便翻了身了。……大师兄身登九五!二师兄官封一字平肩王!穷人们都做官!……”  骆师把站在旁边听得入神的小跟班高升映了一眼道:“小高,别的穷人们都要做官了。我哩,不消说是光禄寺大夫,老龙哩,不消说是道台是见缸倒①。你呢?像你这个标致小伙子,……依我的意思,封你去当太监。……哈哈!……”  高升红着脸,把眼睛一眨道:“你老子才当太监!”  骆师笑道:“太监果然不好,连那话儿都要脱了。这样好了,封你当相公,前后都有好处,对不对?”  “你爷爷才是相公!你龟儿,老不正经,总爱跟人家开玩笑!你看,老子总有一天端菜时,整你龟儿一个冤枉,你才晓得老子的厉害哩!”  老龙并不管他们说笑,依然正正经经地在说:“……岂止大师兄的法力高,能够呼风唤雨,撒豆成兵!就是廖观音也了得!……”  高升忙说:“着!不错!我也听说来,有个廖观音。说是生得很好看,果真的吗?”  胡子又是那么一抹,并把眼睛一鼓道:“你晓得,怎么会叫廖观音呢?就是说生得活像观音菩萨一样!……我不是说她生得好,我只说她的法力。她会画符。有一个人从几丈高的崖上滚下来,把脑壳跌破了,脑髓都流了出来。几个人把他抬到廖观音跟前,哪个敢相信这人还救得活?你看她不慌不忙,端一碗清水,画一道符,含水一口,向那人喷去,只说了声:呀呀呸!那人立刻就好了,跳起来,一趟子就跑了几里路。你看,这法力该大呀!”  伺候姨太太的李嫂,提着小木桶进来取热水,向高升道:“老爷在会客,大高二爷又有事,你却虱在这里不出去!”  骆师道:“还舍得出去?遭老龙的廖观音迷得连春秀都不摆在心上了!”  李嫂一面舀热水,一面说道:“龙大爷又在讲说红灯教吗?我问你,红灯教到底啥时候才进城来?”  “七七四十九天,道法一练成,就要杀进城来了!”  “你听见哪个说的,这样真确?”  “你到街上去听听看,哪一条街,哪一家茶铺里,不是这么在说?我还诳了你吗?告诉你,我正巴不得他们早点进城!红灯教法力无边,一杀进城,就是我们穷人翻身的日子!你不要把龙大爷看走眼了,以后还不是要做几天官的!”  李嫂哈哈大笑,笑得连瓢都拿不起了:“你不要做梦!就作兴纱帽满天飞,也飞不到你瓜娃子头上来呀!”  骆师把切的东西在案头上全预备好了,拿抹布揩着手道:“你不要这样说,他现在不已是道台了吗?”  “见缸倒是不是?……如今是倒抬,再一升,怕不是喊踩左踩右的顺抬啦!①……哈哈!说得真笑人!”  老龙依然马着脸,将他两人瞅着道:“别个是正经话,你们总不信,到那一天,你们看,做官的总不止我一个人!”  骆师也正正经经地说道:“我倒告诉你一句好话!厨房里头,没有外人,听凭你打胡乱说几句,不要紧。若在外头,也这样说,你紧防着些,老爷晓得,不把你饭碗砸了,你来问我!李大娘,大家看点情面,莫把他这些瓜话传到上头去啦!”  “这还待你说?哪个不晓得龙大爷是倒瓜不精的,若把他的浑话传了上去,不就造了孽了?不过,人多嘴杂,像他这样见人就信口开河,难免不有讨好的人,当作奇闻故事,拿到上头去讲的。”  骆师道:“你指的是不是那个人?”  “倒不一定指她。公馆大了,就难说话,谁信得过谁?就像春秀,不是我指门路,她能投到这地方来吗?你们看见的,来时是啥子鬼相,现在是啥样子。偏偏恩将仇报,专门尖嘴磨舌说我的坏话。看来,现在世道真坏了,当不得好人!我倒望红灯教杀进城来,把这一起忘恩负义的东西,千刀万剐地整倒注①!”  春秀的声音早在过道门口喊了起来:“李大娘!姨太太问你提的热水,提到哪儿去了!……也是啦!一进厨房,就是半天!……人家等着你在!”  她旋走旋答应“就来”,走到厨房门口,仍不免要站住把春秀咒骂几句,才登登登地飞走了去。  郝公馆的厨房里,谈的是红灯教,郝公馆的客厅里,不也正谈的红灯教吗?  郝达三同他的儿子又三在客厅里所会的客,并不是寻常来往的熟客,而是一个初来乍见的少年。看样子,不过二十五六岁,比又三只大得五岁的光景。他的装束很是别致:一件新缝的竹青洋缎夹袍子,衣领有一寸多高,袖口小到三寸,腰身不过五寸,紧紧地绷在身上;袍子上罩了件青条纹呢的短背心,也带了条高领,而且是对襟的。更惹人眼睛的,第一是夹袍下面露了对青洋缎的散脚裤管,第二是裤管下面更露出一双黑牛皮的朝元鞋。  裤管而不用带子扎住,任其散在脚胫上,毫无收束,已觉得不顺眼睛;至以牛皮做成朝元鞋子,又是一层薄皮底,公然穿出来拜客,更是见所未见。  加上一颗光头,而发辫又结得甚紧,又没有蓄刘海,鼻梁上架了副时兴的鸽蛋式钢边近视眼镜。设若不因葛寰中大为夸奖了几次,说是一个了不得的新人物,学通中外,才贯古今,我们实应该刮目相视的话,郝达三真会将他看成一个不知礼节的浮薄少年,而将拿起官场架子来对不住他了。  郝达三却是那么恭敬地,捧着银白铜水烟袋,慢慢地一袋一袋抽着,凝精聚神听他满口打着不甚懂的新名词,畅论东洋日本之何以一战胜中国,再战胜俄罗斯。“一言以蔽之,日本之能以区区三岛,勃然而兴,而今竟能称霸东亚,并非有特别手段,不过能够维新,能够把数百千年来的腐败刮清,而一意维新。你老先生是晓得的,像伊藤博文、大隈重信这般人,谁不是维新之杰?我们老大帝国,若果要图强称霸;那没有别的方法,只有以维新为目的,只有以力学日本维新为目的!……”  说到慷慨激昂之际,真有以铁如意击碎唾壶之概,而右手的三个指头把一张紫檀炕几拍得啵啵啵地响。  郝达三定睛看着他那一张赤褐色的圆脸,颇觉有点茫然,大似初读“四书”的小学生听老师按着朱注讲“譬如北辰,众星拱之”的光景。直把一根纸捻吹完,才放下烟袋说道:“先生所论,陈义颇高。大概中国欲求富强,只有学日本的罢?”  “是啦!是啦!鄙人宗旨,正是如此。日本与我们同文同种,而在明治维新以前,其腐败也同,其闭关自守也同,其顽固也同,一旦取法泰西,努力维新,而居然达其目的。又是我们的东邻,我们只要学它,将它效法泰西,所以富强的手段,一齐搬过来;它怎样做,我们也怎样做。它维新二十年,就达到目的,我们既有成法可循,当然用不着那么久的时间,多则五年,少则三载,岂不也就富强起来了?”  说完,把头不住地点着,并且脸上摆出了一副有十分把握的神气。  郝达三正在寻思他的话.打算把懂得的抓件一,以作回答之资。他又将微微弓下的腰肢直挺起来,打起调子说道:“现在已是时候!朝廷吃了几次大亏,晓得守旧不可,要不为印度、波兰之续,只好变法,只好推行新政。朝廷提倡于上,同胞响应于下,我们这老大帝国,决然是有救的。不过民智不开,腐败依然,老先生,这发聋振聩的责任,便在我辈志士的肩头上了。”  于是又浩然长叹了两声。大概像是口说干了,端起盖碗茶,也不谦让,便长伸着嘴皮,尽量嘘了几口。  郝达三只好点了几个头,含胡说道:“尊论甚是。”一面拿眼去看坐在下面方凳上的儿子,脸上也是木木然地,似乎又懂,似乎又不懂。  少年尊客又说道:“即如目前的红灯教。……”  这是当前极重要的时事,自然一听就令厅内的两个主人,厅外的两个仆人,全感生了兴会,眼睛全向着他。  “……邪教罢咧!有何理由可说?然而为时不久,聚众至于几万人,这可见一般愚民迷信尚深。迷信者,维新之大障碍物也。譬如欲登喜马拉亚,而冰原阻于前,我辈志士,安能彷徨于此冰原之前,而不设法逾越之乎?”  他把两个主人轮番看着,好像要他们设一个甚么方法似的。郝达三只好把水烟袋重新抱在手上,高升赶紧将一根点燃的纸捻拿进来,双手递与主人。顺带把那尊客瞥了一眼,只见他很得意地把坐在炕上的上半截身子,不住地左右摇摆。  郝又三看了他父亲一眼,迟迟疑疑地问道:“喜马拉亚,这是啥东西?”  那少年哈哈大笑道:“世兄大概新书看得很少。……这是山的名字。倒没有关系,我只是借来做个比喻。……我的宗旨,只是说,愚民还如此地迷信红灯教,我们应该想个啥方法,才能把迷信破除。迷信不破除,维新是不能的,即如日本,……”  他自然想举一个日本已经行过的有力证据。似乎一时想不起,两眼瞪着,竟自说不下去,仿佛他那沛然莫御的语流也着喜马拉亚短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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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文学善本


很好,非常经典,值得拥有


暴风雨前


李颉人的作品,很有当年的地方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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