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苏州河
2008-1
商务印书馆
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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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
潘真和我一样,都在上海出生,也都把上海认作故乡。现在她写了上海的苏州河。 上海有一条黄浦江,一条苏州河。这两条江河在外滩交汇。我曾在那里伫立良久,看苏州河流入黄浦江,觉得就上世纪生人而言,苏州河更像是上海的母亲河。浦东是新近的上海,怎么看它也属于未来。这就让黄浦江成了上海郭外的江流,是上海人出外的渡口。而苏州河不是这样。如果故乡是心的话,流在心的深处的苏州河,像一支穿心的箭。它让我们的心好痛,痛痛快快。 我想过,倘使我写苏州河,会怎么写?我想可能会写苏州河边抗击日寇的四行仓库,水天之间高高矗立的红旗,是女大学生送去的。会写苏州河水带走了我少年时代最好的同学,他读过马克思的《资本论》,很青春的年纪,一个人走了,他让我想到了鲁迅笔下的范爱农。还会写跨过苏州河,可以到达中国文心的深处,那里有鲁迅住过的景云里,还有郭沫若在那里译出了《浮士德》。八十年前的苏州河,一边是纸醉金迷,一边是长夜北斗。 现在是潘真写了苏州河。母亲的心思女儿能体谅。潘真写了母亲河,正是以她的一颗女儿心。苏州河有母亲的沉静和端庄,还有母亲的慈爱和哀愁。潘真写来心动如水,也心静如水。故乡的记忆.城市的记忆,是由无数细节完成的,是由无数过去、现在还有未来的细节完成的。这种完成的意义就在于永远无法完成,又永远在痛快地走向完成。这种完成是无数细节生发、成长和归于斑驳、平淡的过程。历史和场面,中间生生不息的人事,一一分开来看,其实都微不足道。这就叫大匠无名。苏州河是经历、湮没和记忆着世纪大动静的我们的母亲河。潘真以女儿的语调和心意写了大匠无名的苏州河。因为写,她一定在苏州河边流连许多个清晨和黄昏,还有明媚的有月亮和飘过细细雨丝的夜晚。儿时的许多梦想和思念,一定让她一回回捡起了女儿情致。饱经风霜的母亲河,养育了我们的母亲河,依然保存着美满愿望的母亲河,流淌在她的文字里,她的这本新书里。感谢潘真,是她的文字,让我们享受和记忆感动,就像在梦里,见到母亲的慈颜。 潘真是个灵异的女子。一些年前初次见到她,就感觉她的心已许给文字。她应该心许文字。文字和人一起走来,文字和我们一起走到了苏州河边,和我们一起感觉这里是故乡。文字、我们和故乡连在了一起。潘真的这本新书,把这个秘密挑明了,而且表达得那么好,这在我是难以到达的。 很感激潘真让我写序。我很愿意,我希望所有能读到这本书的读者,挑一些宁静和清丽的时间,细细读它,读潘真,读潘真笔下的母亲河。 陈鹏举 2007.12.23
“偌大的一个上海,居然没有一个作家来好好写一写苏州河,上海的母亲河!”年初我的一声感叹,到了年末,同事潘真居然拿出了一本精彩书稿——二十篇散文集成的《心动苏州河》,自然惊喜万分。是令为序,予虽文或弱识或寡,亦欣欣然,勉力以襄盛事。 一段时间来,几乎每一周我都能读到新的“心动”,读到新“心动”的创造过程。眼见潘真作一场场海侃神聊,随之一篇篇鲜活灵动的散文便消消停停地问世,是一份特有的享受。 《心动苏州河》的篇什,跨越了百年,记下了苏州河的昨天、今天、明天,是上海人苏州河情结的一场又一场的发布盛会。专栏文章引起共鸣,理所当然。 发烧级的,首推我们这等在苏州河里学游泳、在外白渡桥作跳水秀的,退潮时在河边淤泥里捉过泥鳅、捡过螃蟹的。 上海的政协主席也来参与,“说到苏州河呵,上海人都心动!”
潘真,毕业于复旦大学新闻系,上海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高级记者。著有《永远的雨季》(上海书店出版社,1996年)《岁月·风暴——潘真笔下的人物》(复旦大学出版社,1998年)《亲亲宝贝》(少年儿童出版社,2000年)《窈窕》(上海辞书出版社,2004年)《善行天下——富豪爱心纪实》(上海人民出版社,2007年)《文化人生》(上海文艺出版社,2008年)。
100条苏州河母亲河的黑与臭寻找历史文脉那些藏着故事的桥上海,不应该反思吗M50的怀旧派对傍着历史的生活滋味“不沉之船”之魅河畔人家怀旧壹号码头他从远方来乐大豆的幸福生活坐在阳台上画外白渡桥名记者的苏州河情结赛龙舟慎余里来信在上海闯出一片天失衡的生态画家心动路正长自南与无限的可能(代跋)
100条苏州河 写苏州河,你说。 写苏州河?我听到自己心跳加快的声音。 写苏州河,回家跟父母说了。几个月后,母亲不见动静,竟在电话里追问:苏州河。怎么还没开始写? 是啊,上海人,面对“苏州河”这三个字,有几人能无动于衷呢? 因为爱恨交集,所以心跳加快。 站在北京西路办公室的窗前,窗外是上海21世纪初的晴空。苏州河在望不到的远处,而我只需深呼吸,那熟悉的气息就扑鼻而来。 是1970年代初的苏州河。我在苏州河畔的托儿所里,全托。那大楼,如今还在,北京东路432号,名字叫“景楼大楼”。每天每天,顶层的小朋友们都在苏州河的汽笛声中醒来、入睡。那时候的上海多安静啊,河面上飘来的汽笛声因此格外的真切。“呜——呜——”,大抵就是这样子闷闷的,像有心事隐忍着,只间或叹出一口气。无忧无虑的童年,我有的是时间趴在北边的窗台上,朝下面望野眼:城市灰蒙蒙的,能见度很低,但看得到小小的轮船,很多时候还是一长串拖轮,“突突突突”地慢慢由东向西或由西向东。我喜欢远远地用眼睛追逐轮船,喜欢不知道它们从哪里来到哪里去的感觉。 感谢苏州河,让一颗小小的心,充满了对未知世界的好奇。懵里懵懂的孩子大概都是不计较脏不脏的吧,而且高高在上,又哪里闻得到气味。反正,童年的我不记得苏州河的黑和臭。国庆节跟着父母去看灯,一遍遍地走过外白渡桥,我也没觉得苏州河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上大学的时候,夏日里与同学结伴游外滩.近距离观照了阳光下的苏州河——它泛着黑色的油光,还散发出恶臭!这就是我们的母亲河吗?我惊讶到失语。 1990年代中,我写了一篇《有河的城市》给晚报:班车驶过外白渡桥,看到了苏州河。 ……
无
书的质量很好,一段一段的文字,贴切,细腻。
非常好看的一本书.装订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