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现代中篇小说研究
2012-2
中华书局
王晓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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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大学博雅论丛：中国现代中篇小说研究》把很多力气放在从文体学的角度探讨“中篇小说现象”。文章追踪现代文学三十年来中篇小说的创作及围绕其文体归属的争论，激活了中篇小说所牵涉的文体问题：中篇小说到底有过怎样的定位？现代中篇小说的创作情况与历史际遇怎样？怎样看待中篇小说与长篇小说、短篇小说之间的关系？论文对这些问题都进行了新的可贵的探索，对历来比较含混的概念沿革作了较为清晰的梳理，使中篇小说样式从学理层面得到更到位的描述。这篇论文对推进现代小说文体研究作了有益的尝试。
序言导言一、概念的出现与定型——中篇小说研究的历史回顾二、从沉寂到勃兴——新时期的中篇小说研究三、《阿Q正传》——一篇小说可以定义一种文体吗？四、定义中篇小说历史篇一、中西小说观念沟通背景下的中篇小说生成（一）西方小说史上的中篇小说（二）郑振铎的古典小说分类与中国小说史上的中篇小说（三）中国古典小说中是否存在中篇小说样式（四）历史资源对现代中篇小说生成的影响二、现代中篇小说的篇幅容量究竟有没有规定（一）期刊发表与中篇小说的发展（二）历史、比较而存在的中篇小说篇幅问题三、现代中篇小说的文体地位（一）从中篇到长篇:《幻灭》、《动摇》、《追求》（二）从长篇到中篇:《玉君》（三）短篇小说:反叛传统与确立地位（四）长篇小说:伟大的时代与伟大的作品（五）总结:两端的繁荣与中间的沉寂四、现代中篇小说的真实历史处境（一）纵向比较里的中篇小说:现代与当代（二）横向比较里的中篇小说:短篇、长篇与中篇（三）展望中篇小说研究的空间比较篇一、中篇小说生成的混杂状态（一）最初的尝试:从《冲积期化石》到《一叶》（二）早期中篇小说的两种样式:《芝兰与茉莉》和《旅途》（三）长篇的企图和中篇的成果二、长短篇小说与中篇小说——以茅盾小说为主要分析对象（一）二十年代乡土小说与长短篇小说（二）茅盾的短篇小说创作理念（三）从“历史脉络”到“社会剖面”——茅盾长短篇小说的创作轨迹三、短长篇小说与中篇小说（一）未完成的杰作与“短长篇小说”（二）题材:革命战争中篇小说的报告文学化倾向（三）人物:群像展览与场面描写叙事篇一、现代中篇小说叙事技巧的实验性（一）无意识的实验——罗西:《玫瑰残了》（二）政治事件的隐喻——欧阳山:《鬼巢》（三）自觉的艺术追求——叶灵凤。师陀（四）现代中篇小说叙事技巧的总结二、中篇小说的“讲故事”传统（一）对《阿Q正传》的继承——许钦文:《鼻涕阿二》（二）回述自己的故事——老舍:《月牙儿》、《我这一辈子》（三）民间的故事能手——赵树理:《李有才板话》结语附录:中国现代中篇小说作品目录参考文献后记
单以篇幅容量看，现代期刊的情况与新时期的期刊完全不同。新时期期刊容量比现代期刊要大得多，不但拥有许多达到十万字以上发表空间的定期刊，而且印刷的技术和印刷质量都要比现代期刊进步。如果说新时期中篇小说主要以期刊发表为途径，而期刊也确为中篇小说提供了足够篇幅支持的话，那现代期刊还主要是短篇小说发表的阵地，也只能在篇幅上为短篇小说提供充分的保障，对于中篇而言，现代期刊的容量似乎是过于狭小的了。 不但是期刊篇幅的狭小带来中篇发表的不便，而且现代期刊混杂、多样的编排方式也是中篇小说难以充分发展的原因之一。新时期，特别是“1980年后全国各地纷纷创办大型文学丛刊”，“给中篇小说提供充分的篇幅”②。随着众多大型文艺刊物的勃兴，各种类型的小说刊物也开始出现，不但诗歌、戏剧、散文、小说都形成了各自别具特色的专门刊物，而且在小说一门中，长、中、短篇小说也都分别形成了自己专有的发表刊物，仅以中篇小说为例，就出现了《中篇小说选刊》、《中篇小说月报》等专有阵地，这些刊物的出现并发展成熟，自然为中篇小说的繁盛提供了最为切实的保障。而在现代期刊中，以文体而分类期刊的做法还很不成熟.虽然有专门发表诗歌和戏剧的刊物，但大多数刊物，特别是一些大型的期刊还是以多种文体的混合发表为特色，也就是茅盾所说的“满汉全席”式的期刊编排方式③。这些杂志也曾经出版过诗歌、学术研究和短篇小说的专号，但在大多数情况下，小说不仅与诗歌、戏剧、散文并列，还和书评、学术论文、报告文学、通讯通信、文坛消息等共处一刊；甚至有些偏向于文化的刊物，还会将文学作品与时事新闻、政治报道编排在一起。为了将杂志编排得更为吸引读者，满足不同读者的阅读兴味，“不致流于单调”，《文学》甚至采用长篇稿件减少稿酬的方式，“无非是要限制长稿的意思”，以便可以刊登更为多样的文艺作品。④现代期刊求多求全，“‘杂’这一字”，成为现代“一般文艺定期刊共通的现象”⑤，“未能‘分工’得好”⑥，使得本来就狭仄的发表空间更为零散，实在很不适合于篇幅比较长的小说发表。 也许有人会就此提出疑问，在现代文学的期刊发展中，中篇小说这类篇幅比较长的小说样式是通过怎样的途径发表呢？它们是否因为篇幅的局限而与期刊无缘呢？笔者认为，在现代期刊发表中，中篇小说和长篇小说一样，在期刊杂志上，多数是通过连载的方式发表的，所以这里有必要分析一下当时期刊连载的具体情况。 以现代期刊的篇幅容量来看，更适合刊登短篇小说。最初，《小说月报》刊登屠格涅甫的《猎人日记》时就曾将这部由“二十四篇短篇小说”组成的系列小说看成是“长篇小说”，并认为这种样式的小说“在《小说月报》上每期发表一两篇”，“在杂志上登载长篇小说，以这种体裁最为合宜。每篇既首尾具全，读者看着也并无‘茫无适从’之病”。①之后，仿照这种形式的创作也出现了几篇，比如落华生的《无法投递之邮件》②、徐玉诺的《在摇篮里》③。但这种形式的翻译和创作只能被称为“短篇小说”，不是真正的长篇。 在晚清时期，章回体小说是最主要的小说样式，虽然在篇幅上看，它们是长篇，但章回体那种随时起讫，随时发表，不做全盘构思的特征比较容易在期刊杂志上发表，因为它们结构上的自由、松散比较容易进行改换、删节，以适应期刊发表的具体要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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