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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刻拍案惊奇

凌濛初 凌濛初 山西出版集团,山西人民出版社 (2009-01出版)
出版时间:

2009-1  

出版社:

凌濛初 山西出版集团,山西人民出版社 (2009-01出版)  

作者:

凌濛初  

页数:

534  

前言

相比于智慧的中国人两千多年的阅读历史,“畅销书”这一概念实在出现得太晚了,至今不到一百年,因为这是现代出版业兴起以后的事情了。不过,如果我们反观中国古代的图书业,就可以清晰地发现,历朝历代都不乏畅销书的存在,而其中最受欢迎的是通俗小说。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无论古今,描绘人生百态、浓缩悲欢离合的小说作品,总是最能打动人心的。明清两代是中国古代小说的繁荣时期,作家爱写,尽管他们经常不愿署上真名;书商爱卖,尽管小说总是不被人重视;读者爱看,尽管当时的书价实在堪称昂贵。于是,一大批通俗小说应运而生,畅销一时的还真不在少数。但畅销书往往脆弱,经不起时间的打磨,时过境迁,就销声匿迹了。只有极少数作品,不仅仅在面世之初就风行海内,而且能够毫不困难地穿越时空,历经数百年而畅销不衰,这就是名著。所以,名著总是由时间来检验的。《三国》《水浒》《西游》《红楼》被大家冠以“四大名著”,自然当之无愧。他们已经畅销了数百年,而且还将永远畅销下去,早已经成为每一个国人必备的精神食粮。那么,在“四大名著”之外,我们还有数百年长盛不衰的名著吗?当然有。我们有《三国演义》之后最好的历史小说——《隋唐演义》,我们有《水浒传》之后最好的英雄传奇小说——《说岳全传》,我们有《西游记》之后最好的神怪小说——《封神演义》;我们有古代最精致的短篇小说集——“三言”“二拍”,我们有古代最经典的“通俗历史教科书”——《东周列国志》,我们有古代最伟大的知识分子讽刺小说——《儒林外史》。上述这十部中国小说史上的桂冠之作,一并收录在这套《中华十大畅销古典小说》之中,经过中华书局聘请专家精心整理,在此整体推出。你不必担心语言的陌生,数百年前的作家们说着与你一样的熟悉的“白话”;你也不必忧虑时代的隔阂,数百年前的主人公拥有与你一样的喜怒哀乐;你更不必怀疑阅读时将收获的快乐,数百年来无数的中国人已经享受过与你一样的快乐。中华书局编辑部2008年12月

内容概要

  明代著名作家凌濛初之《初刻拍案惊奇》、《二刻拍案惊奇》,人们习惯合称为《二拍》。这两部脍炙人口的奇书,共有短篇小说七十八篇,杂剧一个,它以人民大众喜闻乐见的“拟话本”形式,描写了众多引人入胜的故事,如商人由厄运而致富,读书人由贫寒而成名;清官们断案如神,贪吏们枉法如虎;恶棍们奸淫揽讼,骗子们尔虞我诈;青年们怎样追求忠贞不贰的爱情,而封建礼教又如何制造婚姻悲剧。语言通俗简练;情节曲折起伏,扑朔迷离,然又合乎情理;人物内心刻划细致入微,艺术形象栩栩如生,非常值得一读。

作者简介

作者:(明代)凌濛初

书籍目录

卷一 转运汉遇巧洞庭红 波斯胡指破鼍龙壳卷二 姚滴珠避羞惹羞 郑月娥将错就错卷三 刘东山夸技顺城门 十八兄奇踪村酒肆卷四 程元玉店肆代偿钱 十一娘云冈纵谭侠卷五 感神媒张德容遇虎 凑吉日裴越客乘龙卷六 酒下酒赵尼媪迷花 机中机贾秀才报怨卷七 唐明皇好道集奇人 武惠妃崇禅斗异法卷八 乌将军一饭必酬 陈大郎三人重会卷九 宣徽院仕女秋千会 清安寺夫妇笑啼缘卷十 韩秀才乘乱聘娇妻 吴太守怜才主姻簿卷十一 恶船家计赚假尸银 狠仆人误投真命状卷十二 陶家翁大雨留宾 蒋震卿片言得妇卷十三 赵六老舐犊丧残生 张知县诛枭成铁案卷十四 酒谋对于郊肆恶 鬼对案杨化借尸卷十五 卫朝奉狠心盘贵产 陈秀才巧计赚原房卷十六 张溜儿熟布迷魂局 陆蕙娘立决到头缘卷十七 西山观设辇度亡魂 开封府备棺迫活命卷十八 丹客半黍九还 富翁千金一笑卷十九 李公佐巧解梦中言 谢小娥智擒船上盗卷二十 李克让竟达空函 刘元普双生贵子卷二十一 袁尚宝相术动名卿 郑舍人阴功叨世爵卷二十二 钱多处白丁横带 运退时刺史当艄卷二十三 大姊魂游完宿愿 小姨病起续前缘卷二十四 盐官邑老魔魅色 会骸山大士诛邪卷二十五 赵司户千里遗音 苏小娟一诗正果卷二十六 夺风情村妇捐躯 假天语幕僚断狱卷二十七 顾阿秀喜舍檀那物 崔俊臣巧会芙卷二十八 金光洞主谈旧变 玉虚尊者悟前身卷二十九 通闺闼坚心灯火 闹囹圄捷报旗铃卷三十 王大使威行部下 李参军冤报生前卷三十一 何道士因术成奸 周经历因奸破贼卷三十二 乔兑换胡子宣淫 显报施卧师入定卷三十三 张员外义抚螟蛉子 包尤图智赚合同文卷三十四 闻人生野战翠浮庵 静观尼昼锦黄沙巷卷三十五 诉穷汉暂掌别人钱 看财奴刁买冤家主卷三十六 东廊僧怠招魔 黑衣盗奸生杀卷三十七 屈突仲任酷杀众生 郓州司令冥全内侄卷三十八 占家财狠婿妒侄 廷亲脉孝女藏儿卷三十九 乔势天师禳旱魃 秉诚县令召甘霖卷四十 华阴道独逢异客 江陵郡三拆仙书

章节摘录

卷之一转运汉巧遇洞庭红波斯胡指破鼍龙壳词曰:日日深杯酒满,朝朝小圃花开。自歌自舞自开怀,且喜无拘无碍。青史几番春梦,红尘多少奇才。不须计较与安排,领取而今见在。这首词乃宋朱希真所作,词寄《西江月》。单道着人生功名富贵,总有天数,不如图一个见的怜活。试看往古来今,一部十七史中,多少英雄豪杰,该富的不得富,该贵的不得贵!能文的倚马千言,用不着时,几张纸盖不完酱瓿;能武的穿杨百步,用不着时,几竿箭煮不熟饭锅。极至那痴呆懵董,生来有福分的,随他文学低浅,也会发科发甲,随他武艺庸常,也会大请大受。真所谓时也,运也,命也。俗语有两句道得好:“命若穷,掘得黄金化作铜;命若富,拾着白纸变成布。”总来只听掌命司颠之倒之。所以吴彦高又有词云:“造化小儿无定据,翻来覆去,倒横直竖,眼见都如许。”僧晦庵亦有词云:“谁不愿黄金屋?谁不愿千钟粟?算五行不是这般题目。枉使心机闲计较,儿孙自有儿孙福。”苏东坡亦有词云:“蜗角虚名,蝇头微利,算来着甚干忙!事皆前定,谁弱又谁强?”这几位名人,说来说去,都是一个意思,总不如古语云:“万事分已定,浮生空自忙。”说话的,依你说来,不须能文善武,懒惰的也只消天掉下前程;不须经商立业,败坏的也只消天挣与家缘。却不把人间向上的心都冷了?看官有所不知,假如人家出了懒惰的人,也就是命中该贱;出了败坏的人,也就是命中该穷。此是常理。却又自有转眼贫富,出人意外,把眼前事分毫算不得准的哩。且听说一人,乃宋朝汴京人氏,姓金,双名维厚,乃是经纪行中人。少不得朝晨起早,晚夕眠迟,睡醒来,千思想,万算计,拣有便宜的才做。后来家事挣得从容了,他便思想一个久远方法:手头用来用去的,只是那散碎银子若是上两块头好银,便存着不动。约得百两,便熔成一大锭,把一综红线结成一绦,系在锭腰,放在枕边。夜来摩弄一番,方才睡下。积了一生,整整熔成八锭,以后也就随来随去,再积不成百两,他也罢了。金老生有四子。一日,是他七十寿旦,四子置酒上寿。金老见了四子跻跻跄跄,心中喜欢。便对四子说道:“我靠皇天覆庇,虽则劳碌一生,家事尽可度日。况我平日留心,有熔成八大锭银子永不动用的,在我枕边,见将绒线做对儿结着。今将拣个好日子分与尔等,每人一对,做个镇家之宝。”四子喜谢,尽欢而散。是夜金老带些酒意,点灯上床,醉眼模糊,望去八个大锭,白晃晃排在枕边。摸了几摸,哈哈地笑了一声,睡下去了。睡未安稳,只听得床前有人行走脚步响,心疑有贼。又细听着,恰象欲前不前相让一般。床前灯火微明,揭帐一看,只见八个大汉身穿白衣,腰系红带,曲躬而前,曰:“某等兄弟,天数派定,宜在君家听令。今蒙我翁过爱,抬举成人,不烦役使,珍重多年,宴数将满。待翁归天后,再觅去向。今闻我翁目下将以我等分役诸郎君。我等与诸郎君辈原无前缘,故此先来告别,往某县某村王姓某者投托。后缘未尽,还可一面。”语毕,回身便走。金老不知何事,吃了一惊。翻身下床,不及穿鞋,赤脚赶去。远远见八人出了房门。金老赶得性急,绊了房槛,扑的跌倒。飒然惊醒,乃是南柯一梦。急起桃灯明亮,点照枕边,已不见了八个大锭。细思梦中所言,句句是实。叹了一日气,硬咽了一会,道:“不信我苦积一世,却没分与儿子们受用,倒是别人家的。明明说有地方姓名,且慢慢跟寻下落则个。”一夜不睡。次早起来,与儿子们说知。儿子中也有惊骇的,也有疑惑的。惊骇的道:“不该是我们手里东西,眼见得作怪。”疑惑的道:“老人家欢喜中说话,失许了我们,回想转来,一时间就不割舍得分散了,造此鬼话,也不见得。”金老见儿子们疑信不等,急急要验个实话。遂访至某县某村,果有王姓某者。叫门进去,只见堂前灯烛荧煌,三牲福物,正在那里献神。金老便开口问道:“宅上有何事如此?”家人报知,请主人出来。主人王老见金老,揖坐了,问其来因。金老道:“老汉有一疑事,特造上宅来问消息。今见上宅正在此献神,必有所谓,敢乞明示。”王老道:“老拙偶因寒荆小恙买卜,先生道移床即好。昨寒荆病中,恍惚见八个白衣大汉,腰系红束,对寒荆道:“我等本在金家,今在彼缘尽,来投身宅上。”言毕,俱钻入床下。寒荆惊出了一身冷汗,身体爽快了。及至移床,灰尘中得银八大锭,多用红绒系腰,不知是那里来的。此皆神天福佑,故此买福物酬谢。今我丈来问,莫非晓得些来历么?”金老跌跌脚道:“此老汉一生所积,因前日也做了一梦,就不见了。梦中也道出老丈姓名居址的确,故得访寻到此。可见天数已定,老汉也无怨处,但只求取出一看,也完了老汉心事。”王老道:“容易。”笑嘻嘻地走进去,叫安童四人,托出四个盘来。每盘两锭,多是红绒系束,正是金家之物。金老看了,眼睁睁无计所奈,不觉扑簌簌吊下泪来。抚摩一番道:“老汉直如此命薄,消受不得!”王老虽然叫安童仍旧拿了进去,心里见金老如此,老大不忍。另取三两零银封了,送与金老作别。金老道:“自家的东西尚无福,何须尊惠!”再三谦让,必不肯受。王老强纳在金老袖中,金老欲待摸出还了,一时摸个不着,面儿通红。又被王老央不过,只得作揖别了。直至家中,对儿子们一一把前事说了,大家叹息了一回。因言王老好处,临行送银三两。满袖摸遍,并不见有,只说路中掉了。却元来金老推逊时,王老往袖里乱塞,落在着外面的一层袖中。袖有断线处,在王老家摸时,已在脱线处落出在门槛边了。客去扫门,仍旧是王老拾得。可见一饮一啄,莫非前定。不该是他的东西,不要说八百两,就是三两也得不去。该是他的东西,不要说八百两,就是三两也推不出。原有的倒无了,原无的倒有了,并不由人计较。而今说一个人,在实地上行,步步不着,极贫极苦的,渺渺茫茫做梦不到的去处,得了一主没头没脑的钱财,变成巨富。从来稀有,亘古新闻。有诗为证:诗曰:分内功名匣里财,不关聪慧不关呆。果然命是财官格,海外犹能送宝来。话说国朝成化年间,苏州府长州县阊门外有一人,姓文名实,字若虚。生来心思慧巧,做着便能,学着便会。琴棋书画,吹弹歌舞,件件粗通。幼年间,曾有人相他有巨万之富。他亦自恃才能,不十分去营求生产,坐吃山空,将祖上遗下千金家事,看看消下来。以后晓得家业有限,看见别人经商图利的,时常获利几倍,便也思量做些生意,却又百做百不着。一日,见人说北京扇子好卖,他便合了一个伙计,置办扇子起来。上等金面精巧的,先将礼物求了名人诗画,免不得是沈石出、文衡山、祝枝山拓了几笔,便值上两数银子。中等的,自有一样乔人,一只手学写了这几家字画,也就哄得人过,将假当真的买了,他自家也兀自做得来的。下等的无金无字画,将就卖几十钱,也有对合利钱,是看得见的。拣个日子装了箱儿,到了北京。岂知北京那年,自交夏来,日日淋雨不晴,并无一毫暑气,发市甚迟。交秋早凉,虽不见及时,幸喜天色却晴,有妆晃子弟要买把苏做的扇子,袖中笼着摇摆。来买时,开箱一看,只叫得苦。元来北京历却在七八月,更加日前雨湿之气,斗着扇上胶墨之性,弄做了个“合而言之”,揭不开了。用力揭开,东粘一层,西缺一片,但是有字有画值价钱者,一毫无用。剩下等没字白扇,是不坏的,能值几何?将就卖了做盘费回家,本钱一空,频年做事,大概如此。不但自己折本,但是搭他非伴,连伙计也弄坏了。故此人起他一个混名,叫做“倒运汉”。不数年,把个家事干圆洁净了,连妻子也不曾娶得。终日间靠着些东涂西抹,东挨西撞,也济不得甚事。但只是嘴头子诌得来,会说会笑,朋友家喜欢他有趣,游耍去处少他不得;也只好趁日,不是做家的。况且他是大模大样过来的,帮闲行里,又不十分入得队。有怜他的,要荐他坐馆教学,又有诚实人家嫌他是个杂板令,高不凑,低不就。打从帮闲的、处馆的两项人见了他,也就做鬼脸,把“倒运”两字笑他,不在话下。一日,有几个走海泛货的邻近,做头的无非是张大、李二、赵甲、钱乙一班人,共四十余人,合了伙将行。他晓得了,自家思忖道:“一身落魄,生计皆无。便附了他们航海,看看海外风光,也不枉人生一世。况且他们定是不却我的,省得在家忧柴忧米的,也是快活。”正计较间,恰好张大踱将来。元来这个张大名唤张乘运,专一做海外生意,眼里认得奇珍异宝,又且秉性爽慨,肯扶持好人,所以乡里起他一个混名,叫张识货。文若虚见了,便把此意一一与他说了。张大道:“好,好。我们在海船里头不耐烦寂寞,若得兄去,在船中说说笑笑,有甚难过的日子?我们众兄弟料想多是喜欢的。只是一件,我们多有货物将去,兄并无所有,觉得空了一番往返,也可惜了。待我们大家计较,多少凑些出来助你,将就置些东西去也好。”文若虚便道:“谢厚情,只怕没人如兄肯周全小弟。”张大道:“且说说看。”一竟自去了。恰遇一个瞽目先生敲着“报君知”走将来,文若虚伸手顺袋里摸了一个钱,扯他一卦问问财气看。先生道:“此卦非凡,有百十分财气,不是小可。”文若虚自想道:“我只要搭去海外耍耍,混过日子罢了,那里是我做得着的生意?要甚么贵助?就贵助得来,能有多少?便宜恁地财爻动?这先生也是混帐。”只见张大气忿忿走来,说道:“说着钱,便无缘。这些人好笑,说道你去,无不喜欢。说到助银,没一个则声。今我同两个好的弟兄,拼凑得一两银子在此,也办不成甚货,凭你买些果子,船里吃罢。日食之类,是在我们身上。”若虚称谢不尽,接了银子。张大先行,道:“快些收拾,就要开船了。”若虚道:“我没甚收拾,随后就来。”手中拿了银子,看了又笑,笑了又看,道:“置得甚货么?”信步走去,只见满街上箧篮内盛着卖的:红如喷火,巨若悬星。皮未皲,尚有余酸;霜未降,不可多得。元殊苏并诸家树,亦非李氏千头奴。较广似曰难况,比福亦云具体。古乃是太湖中有一洞庭山,地暖土肥,与闽广无异,所以广橘福橘,播名天下。洞庭有一样橘树绝与他相似,颜色正同,香气亦同。止是初出时,味略少酸,后来熟了,却也甜美。比福橘之价十分之一,名曰“洞庭红”。若虚看见了,便思想道:“我一两银子买得百斤有余,在船可以解渴,又可分送一二,答众人助我之意。”买成,装上竹篓,雇一闲的,并行李桃了下船。众人都拍手笑道:“文先生宝货来也!”文若虚羞惭无地,只得吞声上船,再也不敢提起买橘的事。

媒体关注与评论

原序语有之:“少所见,多所怪。”今之人,但知耳目之外,牛鬼蛇神之为奇,而不知耳目之内,日用起居,其为谲诡幻怪非可以常理测者固多也。昔华人至异域,异域咤以牛粪金;随诘华之异者,则曰:“有虫蠕蠕,而吐为彩缯锦绮,衣被天下。”彼舌挢而不信,乃华人未之或奇也。则所谓必向耳目之外,索谲诡幻怪以为奇,赘矣。 宋元时,有小说家一种,多采闾巷新事为宫闱承应谈资。语多俚近,意存劝讽。虽非博雅之派,要亦小道可观。近世承平日久,民佚志淫。一二轻薄恶少,初学拈笔,便思污蔑世界,广摭诬造,非荒诞不足信,则亵秽不忍闻。得罪名教,种业来生,莫此为甚!而且纸为之贵,无翼飞,不胫走。有识者为世道忧之,以功令厉禁,宜其然也。 独龙子犹氏所辑《喻世》等诸言,颇存雅道,时著良规,一破今时陋习,而宋元旧种,亦被搜括殆尽。肆中人见其行世颇捷,意余当别有秘本图出而衡之。不知一二遗者,皆其沟中之断芜,略不足陈已。因取古今来杂碎事可新听睹、佐谈谐者,演而畅之,得若干卷。其事之真与饰,名之实与赝,各参半。文不足征,意殊有属。凡耳目前怪怪奇奇,当亦无所不有,总以言之者无罪,闻之者足以为戒,则可谓云尔已矣。若谓此非今小史家所奇,则是舍吐丝蚕而问粪金牛,吾恶乎从罔象索之? 即空观主人题于浮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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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刻拍案惊奇》由山西人民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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