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兰芳与马连良
2005-12
上海人民
黄宗江
345
无
有女同车兮,田华,陶玉玲诸星座。她们兴高采烈地说起,“文革”前大跃进岁月,她们一起参加的女导演王苹导的《江山多娇》。田华犹娇地说:“那会儿我们都是娇!”我插嘴:“谁的剧本?”她坦然说:“谁还记得?”我只有默然说了声:“就是在下。”可见敝业之卑微。 印度一同行曾问我,中国电影编剧处境如何?我答:有如古东方型弃妇。孩子是从夫而生的,而夫君即电影导演,每左拥右抱,三心二意,妇则一心一意,从一而终。唯祈儿的父待奴家温存一些,我也就无怨无悔了。来自西土的同行点首合十。 我自幼就迷戏,想长大了就干戏。怎么干?最早是想当个街头耍头偶的流浪艺人,再就是进京剧科班学艺,这些当然只是儿时幻梦,梦想成真的是二十来岁在话剧舞台上当了一名演员。我又感到演员是天才的事业,我非天才,只愿过渡,成一名编剧,编来编去的也就成为一名终身职的剧影编剧了。既托终身,悔也难悔。
有女同车兮,田华,陶玉玲诸星座。她们兴高采烈地说起,“文革”前大跃进岁月,她们一起参加的女导演王苹导的《江山多娇》。田华犹娇地说:“那会儿我们都是娇!”我插嘴:“谁的剧本?”她坦然说:“谁还记得?”我只有默然说了声:“就是在下。”可见敝业之卑微。 印度一同行曾问我,中国电影编剧处境如何?我答:有如古东方型弃妇。孩子是从夫而生的,而夫君即电影导演,每左拥右抱,三心二意,妇则一心一意,从一而终。唯祈儿的父待奴家温存一些,我也就无怨无悔了。来自西土的同行点首合十。
黄宗江(1921.11.3-),生长北京,原籍浙江瑞安。 父黄曾铭,清末留日电机工程师。母陈聪,家庭妇女。姐弟七人:姐瑞华、燕玉,弟宗淮、洛、汉,妹宗英。 上过南开大学,燕京大学西语系,均未得毕业。 20世纪40年代初期,为职业话剧演员于上海、重庆。 40年代中期,开始职业写作,写剧为主,并及散文,著有: 戏剧戏曲选《舞台集》(含《大团圆》《南方啊南方》《风雨千秋》《贺龙刀》等);翻译改编选《嫁接集》(含《麦克贝斯》《安娣》《落花时节》《寻梦》等); 电影剧本选《单枪并马集》(含《柳堡的故事》《海魂》《农奴》《柯棣华》《秋瑾》等); 散杂文评论集“卖艺人家》《花神与剧人》《你,可爱的艺术》《人生知己》《小题小作》《悲欣集》《老伴集》《戏痴说戏》《卖艺黄家》《黄宗江影集》《大忙大闲·偷忙偷闲》《读人笔记》《洋嫂子&洋妹子Ete》等; 剧影散文选《长歌集》《剧人集》《八十梦寻》。 中国作协、剧协、影协会员。 建国前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迄今离休于八一电影厂。 曾访朝、越、柬、日、印、印尼、法、德、意、美、古巴、墨西哥、巴拿马等国家。 妻阮若珊,有三女二孙。
弃妇吟——代序人间天上梅兰芳(电影文本)千古绝唱马连良(电影文本)艺恋(电影文本)大团圆(话剧)贺龙刀(京剧)古舟子谣(音乐剧)绿——忆楼兰(戏曲)
夕阳红中携手二老的背影何其绮丽。他们没有回首,也不想回首。 一嗓又高唱着“一马离了西凉界!”小跑奔来,手举一信,来到圆场大队跟前,又唱道:“这一封书信来得巧!……台湾又来信了!” 来函信封——“梅小玉女士亲启”。 小玉迫切地拆阅。 二老、九郎、铁镜、小龙、小凤等均在急切地似望非望地等待着什么。铁镜还向九郎挤了个眼。一嗓蹲在地上,咬着根草。 小玉终于读罢信,有所思地沉着脸,恍悟到周围还有别人,故作镇静地把信递给柳老,信中还夹了张照片。 小玉:“师傅,您看吧。” 柳老:“你看了就行了。他——他说什么了?……” 小玉:矗他说他刚动过心脏手术,医生不让他坐飞机……就一张照片还是杨四郎的!……” 柳老代为化解:“那还不是思乡思人之意么!” 小玉略沉吟,大声说:“他来不了,我去!” 九郎:“对!台湾的朋友有信给我,说想邀咱们去台湾唱,我这就落实!咱们这金玉班先在北京露两场暖暖身。……” 在北京又老又新的“湖广会馆”。门前人喧。 大红海报,标着剧目: 小龙·小凤《思凡下山》 梅玉女·柳金童·张一嗓《盗魂铃》 梅小玉·铁镜女·杨九郎《樊江关》(《姑嫂英雄》) 一对北京的老戏迷扶着杖指指点点着。兴致勃勃地说着,也是说给周围凑热闹的人听。 女:“这湖广会馆,孙中山讲过演,谭鑫培唱过戏……” 男:“这出《盗魂铃》可是当年老谭的拿手戏,我没赶上。可是我看上了王又宸,老谭女婿的这出。还是王瑶卿陪怨唱的……” 女:“你有眼福,我没见过!说是一出玩笑戏?” 男:“可逗了,是猪八戒遇上了女妖精,两位犯上了戏瘾,你一段我一段的。如今这一对金童玉女,老宝贝把这戏翻出来了,也就他俩!柳金童要来四句四大名生,言马高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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