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图书网

[土] 奥尔罕·帕慕克 上海人民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7-5  

出版社:

上海人民出版社  

作者:

[土] 奥尔罕·帕慕克  

页数:

449  

字数:

316000  

译者:

沈志兴,张磊,彭俊,丁慧君  

Tag标签:

无  

内容概要

《雪》是帕慕克的第7本小说,故事发生在1992年的四天四夜里。主人公卡,一个多愁善感的诗人,借着记者的身份在土耳其偏远小镇卡尔斯城游逛。现代与传统,政治与宗教……这些冲突把卡尔斯城的人们分为两极,整个小镇的氛围充满了压抑、愤怒、阴谋和暴力。  大雪封途,卡尔斯通往外部的一切交通都被割断。大雪下得无休无止,杀人的枪声响起在舞台上,卡尔斯陷入了军事政变的恐怖之中。爱情故事、恐怖谋杀案、历史纠葛及政治冲突,都浓缩到这个与世隔绝的小城镇中。

作者简介

奧尔罕·帕慕克(Orhan Pamuk,1952-)
  帕慕克被认为是当代欧洲最杰出的小说家之一,是享誉国际的土耳其文学巨擘。出生于伊斯坦布尔,曾在伊斯坦布尔科技大学主修建筑。于2005年荣获德国书业和平奖,2006年荣获诺贝尔文学奖。他的作品已经被译成40多种语言出版。
  

书籍目录

01 前往卡尔斯02 远方的街道03 贫困和历史04 卡和伊珮珂在新人生糕饼店05 凶手和被害人之间初次也是最后一次的谈话06 穆赫塔尔的伤心故事07 从党部到警察局,然后又回到大街上08 “神蓝”与鲁斯特姆的故事09 不愿自杀的一个没信仰的人10 雪和幸福11 卡和教长先生在一起12 奈吉甫的离别之苦13 和卡迪菲一起雪中漫步14 晚餐时关于爱情、头巾和自杀的讨论15 在民族剧院16 奈吉甫看到的情景和卡的诗17 姑娘烧掉自己长袍的一出戏18 舞台上的革命19 革命之夜20 夜里卡睡觉时和清晨21 卡在冰冷恐怖的房间里22 苏纳伊·扎伊姆的军人事业和现代戏剧事业23 和苏纳伊一起在司令部24 六角形的雪花25 卡和卡迪菲在旅馆的房间里26 “神蓝”对整个西方世界的声明27 卡劝说图尔古特先生加入联合声明28 卡和伊珮珂在房间里29 在法兰克福30 短暂的幸福31 亚细亚旅馆的秘密会议32 关于爱情、无足轻重和“神蓝”的失踪33 害怕被杀34 中间人35 卡和“神蓝”在牢房36 生命和戏剧、艺术和政治之间的交易37 准备最后一场戏38 被迫“做客”的经历39 卡和伊珮珂在旅馆40 写了一半的章节41 遗失的绿色笔记本42 伊珮珂的眼里43 最后一幕44 四年后在卡尔斯

章节摘录

  爱情,宗教和诗歌  穆赫塔尔的伤心故事  在哈立特帕夏商城门口,伊珂告别卡回了旅馆。卡立刻上到二楼,但没去繁荣党党部,而是在走廊里混在失业者、店伙计和无所事事的闲人中消磨时间。他眼前老是出现教育学院院长被击中后挣扎的情景,他感到一些后悔,还有一种犯罪感,他想给早晨见过面的警局副局长打电话,想给伊斯坦布尔、《共和国报》,想给随便认识的什么人打电话,可是商城里到处是茶馆、理发店,闹哄哄的,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地方打电话。  就这样他走进了门口挂着“动物爱好者协会”牌子的地方。这里有电话,但被人占着。现在卡也已经搞不清楚自己想不想打电话了。卡从协会另一个半开的门走了进去,看到墙上贴着公鸡的画像,屋子正中是一个小的斗鸡台。在这个斗鸡场里,卡有些担心地感到自己已经爱上了伊珂,这次爱情将决定他以后的生活。  一个对斗鸡感兴趣的有钱的动物爱好者清楚地记得,那天卡进来后心事重重地坐在斗鸡台边的一个空位上。卡坐在那喝了杯茶,看了看用大写字母写的挂在墙上的斗鸡规则:  斗鸡未经主人同意不准参赛。  斗鸡连续倒地三次,不再抬头,即是完全失败。  距铁折断的情况下给时三分钟时间包扎,鸡爪折断时给时一分钟时间包扎。  若比赛中倒地的斗鸡被对手踩住脖子,应把双方拉开,继续比赛。  停电时停赛15分钟,之后仍未来电则比赛取消。  两点一刻卡从动物爱好者协会出来时,他正想着怎么带着伊珂逃离这个城市。繁荣党的市党部也在这一层,距离人民党党员、原市长穆扎菲尔先生的律师事务所两个店铺(中间是好友茶馆和绿色裁缝铺),事务所现已熄了灯。早晨拜访律师事务所的事对卡来说突然变得那么遥远,对自己仍处在同一幢楼的同一条走廊里的事实感到吃惊的卡走进了党部。  卡最近一次见到穆赫塔尔是在十二年前了。拥抱亲吻后,卡发现他有了肚子,有些谢顶,头发也已灰白,实际上这和卡事先猜想的差不多。和大学时期一样,穆赫塔尔没什么特点,嘴边还是同以前一样叼着根烟。  “教育学院院长被杀了。”卡说。  “还没死,收音机里刚说过,”穆赫塔尔说,“你怎么知道的?”  “他和我们一样在新人生糕饼店,伊珂在那里给你打的电话,”卡如实地把事情细说了一遍。  “你们报警了吗?”穆赫塔尔说,“之后你们做了什么?”  卡告诉他,伊珂回家了,自己则径直来到了这儿。  “离选举还有五天,谁都知道我们会赢,政府为阻止我们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穆赫塔尔说。“我们党在整个土耳其的政策就是为戴头巾的姐妹们做主。现在那个不让姑娘们进校门的家伙被打死了,事发现场的目击者也不报警就真接来到了我们党部。”他用一种很客气的语气说:“请马上在这儿给警局打个电话,告诉他们事情的经过。”他像个因自己的慷慨而感到自豪的主人一样把话筒递给了卡。卡一接过电话,穆赫塔尔就翻开本子拨了号。  “我认识警局副局长卡瑟姆先生。”卡说。  “你怎么认识的?”穆赫塔尔的语气中有一种令卡生气的怀疑。  “早晨塞尔达尔先生先带我去他那儿的。”卡正说着,接线的姑娘已经接通了副局长卡瑟姆先生的电话。卡把在新人生糕饼店里所看到的一切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穆赫塔尔急切而又笨拙地向前跨出两步,装模作样地把耳朵凑过来,想和卡一起听听那边都说了些什么。卡为了使他听得更清楚,就把话筒朝他耳边移了一下。现在他们能从自己的脸上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卡不明白穆赫塔尔为何要同自己一起听副局长说些什么,但他觉得这样会更好一些。卡又向副局长描述了两次凶手矮小的体形特征,而不是脸部特征。  “您尽快到这里来,我们录一下口供。”警官语气里带着好意。  “我在繁荣党这里,”卡说,“我一会儿就过去。”  没声音了。  “等等。”警官说。  卡和穆赫塔尔听到警官移开话筒同什么人低声说着些什么。  “别见怪,我问了问有没有当班的车,”警官说。“这雪下个没完了。我们一会派车过去,让他们接您过来。”  “告诉他们你在这里,这很好。”电话一放下,穆赫塔尔说道。“你说不说他们都知道。他们谁的电话都监听。我刚才对你说话像是在怪罪你,但我不想让你误会。”  卡心中掠过了一丝愤怒,这种愤怒曾经是他针对那些将自己视为尼尚坦石的布尔乔亚、热衷于政治的人们的。高中时,这些家伙们互相攻击,不停地陷对方于不仁不义之地。这种行动到后来成了一种游戏,就是让对方特别是政敌陷入成为警方走狗的境地。卡害怕自己哪天成了这样的告密者,在警车上指认将被突袭搜查的房屋,因此他一直远离政治。现在,正如穆赫塔尔成了极端宗教政党的候选人,尽管做了件自己十年前也会蔑视的事情,可是不得不找理由和借口说服自己的一方还是卡。

媒体关注与评论

  暴风雪中一雪花——读奥尔罕·帕慕克《雪》  李雾?来源:南方周末  帕慕克以一个艺术家的直觉告诉我们:修建一座跨越博斯普鲁斯海峡的悬索桥,以今日的技术能力并不难;构筑一座沟通东西方心灵的大桥,以今日的相互理解能力,位于两边的用以悬挂连索的两座思想高架还没有竖起来呢。    初识帕慕克作品    笔者初识奥尔罕·帕慕克(Orhan Pamuk)的作品,当在去年(2005)年初。是时也,《纽约时报》公布了2004年度10大好书,入选的5部长篇小说里,就有帕慕克的《雪》。这年头,对文学奖没感觉。如今西方文化界,受后现代思潮影响,标准、真理和原则都成了相对主义的文字游戏,任何比较都有冒犯“政治正确”的危险。失去比较标准的文学奖,往往沦为各类“边缘”身份(民族的、地域的、性别的、性取向的、婚姻状态的,等等)的随机组合。倒是《纽约时报》,虽然也讲“政治正确”,毕竟还要面对学院左派之外的广大读者,多少遵循一点文学常规。他们仍然有胆量推荐菲利普·罗斯(Philip Roth)这样的白种的、西方的、男性的、异性恋的、结了正常婚的,而且已经得奖无数的老作家(他的长篇小说《反美密谋》也在该年十大好书中)。《纽约时报》筛选出来的作品,作为了解英文文本的一个窗口,本人还是有兴趣阅读的。  《雪》的主人公尕(音gǎ),是一位旅居德国法兰克福的土耳其诗人。因为母亲去世,他回到故城伊斯坦布尔参加葬礼。他听朋友说,大学里最漂亮的女同学伊佩克离婚了。于是尕来到伊佩克所住的边境小城卡尔斯,名义上是为伊斯坦布尔一家报纸采访当地市府选举和女学生接连自杀的新闻,借机要做的则是追求自己的个人幸福——注意,尕所理解的“幸福”,是这部小说一个关键词,本文后面重点谈到。  作者自己,奥尔罕,作为故事讲述者,也穿插出现在小说中。这也是当代小说常见的手法。下文将用“奥尔罕”表示小说情节里的作者,真实生活中的作者则用“帕慕克”。  当尕为追求幸福而匆忙赶车时,他没有注意到长途汽车正驶入一场暴风雪。雪的初降,只是给他带来“如雪静默”的诗意。小说的起始,很优美也很文学。  尕到达卡尔斯后,暴风雪封闭了道路。抓住这个与外界隔绝的机会,当地的军队,在一位信奉布莱希特表演体系的演员苏奈的统领下,发动了一场地方性政变,搜捕宗教分子,因为在市府选举中,宗教分子很可能胜出。布莱希特是1950年代东德剧作家,强调宣传、鼓动和艺术相结合。现在宣传、鼓动直接变为现实,这自然是帕慕克玩的黑色幽默,讽刺搞政治的只是在演戏。但宗教分子、库尔德民族主义者、共产党人和凯末尔主义者都积极投入了随政变而来的明争暗斗,尕也陷足其中。  这中间的章节,越读越失望,觉得《雪》比《纽约时报》推荐的另外4本小说都要差。特别是爱荷华大学写作班教师玛里琳·鲁滨逊(Marilynne Robinson)女士的《基列》,同样是涉及宗教的题材,一位老教士临终前写给儿子的信,读来真是回肠荡气。后来《基列》获得2005年普利策奖,可谓实至名归。鲁滨逊写得很沉静;而帕慕克写得太热闹,他似乎把小说读者当成了电影观众,一再讲尕幸福到了顶点,其实读者早就知道,幸福之后必有转折。感觉上就像好莱坞动作片里警察拆炸弹,时针嘀嘀嗒嗒响半天,引信拆除那一刻,指针一定刚好指到预定爆炸时间。《雪》中某些过于直露的挑逗读者的叙述,颇让人觉得俗不可耐。  《雪》的英译本有420多页。读过300页后,感觉却又好了起来。这时,各路线索奔向结局,原来不曾留意的暗示摊成了明牌,前面的伏笔结出正果,各种象征的意义开始浮现。这时才发现,在表面的热闹之下,帕慕克铺设了很精致的结构。  就说题目的“雪”吧,尕在雪花的晶体结构中发现了自己诗歌的深层对称。作者奥尔罕检点尕的遗物时,发现尕把自己在卡尔斯所写的18首诗,对称地布置在六角形雪花的顶端。单片的雪花确实很美丽;但是,这些雪花聚成的暴风雪,却埋没了卡尔斯,最终也埋葬了尕的幸福。这也是小说里人物的宿命。单个的人,不管是宗教分子,还是世俗的共产党人或凯末尔主义者,还是闹独立的库尔德人,都不乏可爱之处;但是,当他们因政治而结为团体时,做出来的都是丑陋和暴力。尕对雪的欣赏,也从刚到卡尔斯的为一片白茫茫的纯洁所感动,转为注视那单片的飘落的雪花。  帕慕克确实有高超文学功力,《纽约时报》不我欺也。    《雪》的背景    帕慕克称《雪》为他的第一部政治小说。要理解这本书,这里需要补充一点土耳其的历史和政治现状。土耳其曾是奥斯曼帝国的中心,奥斯曼帝国曾经管辖着从北非到中亚的广大穆斯林世界,其属土甚至包括欧洲的巴尔干地区。帝国的首都,就在帕慕克和尕的故城伊斯坦布尔。第一次世界大战中,愤恨于俄国在高加索的蚕食——卡尔斯地区就在1878年被俄国割去——奥斯曼帝国站在德国一边向俄国宣战。站错队的后果是灾难性的,奥斯曼帝国瓦解了。1919年,在英国和法国默许下,希腊企图武力夺取希腊人所散居的土耳其沿海地区。小国都敢蹬鼻子上脸的?土耳其人的民族主义情绪被激发了!一位时年38岁的军官,穆斯塔法·凯末尔,率领残存的帝国军队,打败了希腊人,赶走了英法占领军。凯末尔是从亚洲内陆向西部沿海进攻,为了解除后顾之忧,他与新生的俄国苏维埃政权签订了和平协议,承认俄国对盛产石油的巴库地区的占领,苏联则把卡尔斯地区还给凯末尔。1923年,土耳其共和国正式成立。  被尊为国父的凯末尔,随即厉行“全盘西化”的改革,一切向欧洲看齐。宗教被清除出国家政治生活。宪法明确规定,国家政权的世俗性质将由军队予以保证。官员一律穿西装。凯末尔甚至要求他们学会交谊舞,他的理由是“在欧洲他们就是这样跳的”。土耳其文的拼写从阿拉伯字母改为拉丁字母,使得新生一代除古典专家外,根本无法阅读古籍。有一段时间,凯末尔主义在东方国家相当流行。当鲁迅先生在1925年建议青年人“要少——或者竟不——看中国书,多看外国书”时,听上去就很有凯末尔主义的味道。  其实,在内陆地区,凯末尔的西化影响有限,宗教仍然是农民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而且工业化的进展导致农民大量进城,甚至连伊斯坦布尔这样的大城市,现在也有了信教农民聚居区。1995年,宗教政党赢得全国选举,开始推行宗教化措施。1997年1月,首都安卡拉附近一个市镇,宗教政党所属的市长组织反以色列的宗教性集会。军队出动坦克,逮捕了这位市长。这一事件的影子,大概就在《雪》所描写的地方政变中。军队随后逼迫宗教政党的总理辞职。“9·11”恐怖袭击事件之后,美国总统布什要推动穆斯林国家民主化,向土耳其军方施加压力,让他们重开选举。也是在《雪》出版那一年,2002年11月,新的宗教政党正义与发展党在大选中获胜。现任土耳其总理埃尔多安即是该党创建人。  埃尔多安是虔诚的穆斯林。他的夫人在公众场合披着穆斯林的头巾。这一榜样让很多世俗化的土耳其人感到很不舒服。尕去卡尔斯调查的问题之一,就是披头巾女生自杀事件,据说是因为学校不准她们进入校园。土耳其至今坚持这一规定,所以埃尔多安把两个女儿送到美国读大学,在那里,她们披着头巾完成了学位。埃尔多安尚未改变这一规定,他行事比较稳健。但是很多人怀疑,他在宗教问题上的低调只是加入欧盟的策略。土耳其加入欧盟的谈判,目前处于僵持状态。包括教皇和提出“文明冲突论”的哈佛大学教授塞缪尔·亨廷顿在内,很多人认为,一个穆斯林国家不宜加入传统上是基督教文明的欧洲国家集团。  这一宗教与世俗的矛盾,也体现在小说里的两座城市的对立中。这是帕慕克用得很聪明的又一象征。伊斯坦布尔原名君士坦丁堡,历史上本是欧洲基督教城市,保留着欧洲文化的深刻影响。该城如今横跨博斯普鲁斯海峡,东岸的新城区属于亚洲,西岸的旧城区却在欧洲。帕慕克住在西边,从地理上讲,他也可以算是欧洲人。卡尔斯则在高加索地区,虽然有过40年的俄国占领,但《雪》中一再说,那些曾经很漂亮的俄国建筑现在都破败了——俄国转口的欧洲影响已经消亡。贫穷和落后使得卡尔斯成了宗教热忱的温床。当尕所追求的女同学伊佩克整理行装,准备跟他去德国时,她把前夫在伊斯坦布尔买的一件礼服也放了进去。跟情人远走时还带着前夫的馈赠,可见伊佩克非常喜欢这件礼服。但她在卡尔斯不敢穿,因为后背露得比较多;而在伊斯坦布尔就可以当街卖。  所以尕在卡尔斯当地人眼里,代表了双重的生疏。尕的伊斯坦布尔身份已经让当地人怀疑尕看不起他们,尕的德国经历更让他们羡慕和自卑。德国有大量土耳其移民工人,也多次发生过新纳粹分子袭击土耳其移民的案子。在帕慕克笔下,卡尔斯人对欧洲感情复杂。《南方周末》(10月19日)登过该书第31章《亚细亚旅店的秘密会议》,里面有一段话,将这一复杂感情推向极端。反对政变的各种政治势力,联合签署了一份谴责声明,让尕带去德国发表。但是,不得不求助德国人,却又严重伤害了他们的自尊心。签名之前,他们纷纷与欧洲人划清界限。一位年轻人说:“我为自己不欧洲的部分而骄傲,我为我身上那些欧洲人觉得天真、残暴和原始的特性而自豪。如果他们美,我就丑;如果他们聪明,我就蠢;如果他们现代,让我保持纯洁。”  欧洲人爱美,我就扮丑,固然很可笑。另一方面,欧洲的一切,是不是真的值得一个古老文明的后裔无条件仿效?哥伦比亚大学教授雅克·巴赞(Jacques Barzun)在新世纪元年出了一本西方文化史《从清晓到烂熟:1500至当代》(有世界知识出版社2002年中译本《从黎明到衰落》,林华译)。这样一个已经烂熟的(decadent)“现代”文化,是否可以在相对落后的地区,回收一点前现代的“纯洁”?    找寻“幸福”的悲剧    《雪》中一再说,尕去卡尔斯的目的是追求幸福。这让人想起美国独立宣言里的名言,“我们认为下面这些真理是不言而喻的:人人生而平等,造物者赋予他们若干不可剥夺的权利,其中包括生命权、自由权和追求幸福的权利。”但尕对幸福的理解,似乎要狭隘得多。幸福对他而言,似乎主要是性爱。尕住在伊佩克父亲图尔古特经营的小旅馆里。伊佩克接受尕的追求,但不答应与他做爱,因为父亲也在旅馆里,这让伊佩克心里紧张。而且伊佩克和妹妹卡迪菲尽量不让父亲出门,因为他曾是知名共产党人,在宗教气氛日益浓厚的小城里,作为无神论者的图尔古特,上街有受到攻击的危险。尕要想与伊佩克做爱,就必须把图尔古特调出旅馆。  伊佩克的妹妹卡迪菲的情人神蓝,是当地宗教分子的偶像,很有号召力。政变发生后,神蓝想让尕带一份他的声明回德国发表。尕编了一套谎话,让神蓝以为尕真的与德国报纸有联系。然后尕建议神蓝多找一些签名人,比如共产党人,比如库尔德分离主义者。尕解释道,如果仅是帮助宗教分子,欧洲知识分子会有所犹豫。尕并且具体提议,让图尔古特代表共产党人签名。回到旅馆之后,尕又极力劝说图尔古特签署这份声明。于是我们就有了上文提到的亚细亚旅店秘密会议,图尔古特由卡迪菲陪着参加了会议。  尕则与伊佩克在旅馆做爱。尕达到了幸福的顶点。  虽然图尔古特仍然保持着昔日的理想,虽然这种理想主义仍然可以被人激发,但是,借着详细描写他对女儿的关爱,帕慕克告诉读者,其实图尔古特的政治热情已经淡去,现在他最关心的是家人安全。尕为了性爱的满足,居然将已经淡出政治的未来岳父拖回政治漩涡之中——出席秘密会议的人随时可能被警察逮捕。或许你可以宽宏地解释说,尕缺乏政治头脑,其实他对神蓝的建议,表明他懂一点欧洲的政治,不懂的大概是母国的政治。但难以否认的是,尕更缺乏的,还是道德原则。  尕开导卡迪菲说:“对的事情就是那些使我们幸福的事情。”只要生理上舒服,管他什么道德顾虑,这历来是男人勾引女人的基本思想武器。但这种说法在公众舆论里获得一定的正当性,对相当一部分人而言,生理愉悦可以“政治正确”地居于道德原则之上,或者干脆将感官享受直接当作道德上的善,却是西方1960年代“性解放”之后的当代现象。那天打开电视机,正好在放《绝望主妇》(Desprate Housewives),站着看了一会儿。女的说她是〔保守〕共和党人,婚后才能有性行为;男的不理,边做边问:噢,do you feel good,你觉得舒服吗?然后镜头切换到医院,女的问医生,自己是否患病了,她当时有那种奇怪的感觉;医生说:这就是高潮嘛。看来,尕在德国的12年里,看够了这类对道德感的廉价讽刺,他吸收了西方流行文化中最垃圾的一截。  小说里的其他人物,没有一个是像尕这样只知道追求幸福的。卡迪菲反驳尕:“做对的事情不一定导致幸福。”神蓝更是第一次见面就看出——至少,按神蓝所理解的原则——尕是一个没有原则的人。神蓝特地讲了一个故事:古代一位将军,为了自己对国家的责任,与率领外国军队的儿子搏斗,本事更高强的儿子不忍杀死父亲,父亲却杀死了儿子。神蓝说他的同情在父亲一边。神蓝还告诉尕,这是一本著名古籍里的故事,遗憾的是现在的人都不读古籍了(不过,这正是凯末尔所要的效果)。当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时,神蓝对尕的警告是:“只知道寻找幸福的人永远找不到幸福!”  为了自己的幸福,尕为神蓝的声明出谋献策。走出这一步,尕就不再能说自己仅是个有闻照录的记者,他直接卷入了当地的政治。一步错,步步错,在各方政治势力逼迫下,尕只能一步步陷下去。政变领导人苏奈因此认为神蓝对尕比较信任,在神蓝被捕后,苏奈要尕与神蓝谈判。苏奈可以释放神蓝,条件是神蓝同意让自己的情人卡迪菲在舞台上当众揭去头巾。对于宗教分子的斗志,这将是一个极大的打击,还可以解决女学生自杀的头痛问题。誓作困兽一斗,神蓝保卫了教义原则却背离了他一贯要别人遵守的道义原则。但神蓝没有料到的是,他认定没有原则的尕,会没有原则到这种地步,一个要求民主和人权的知识分子,居然倒过来与军方合作,这曾经驱逐尕出国的专制军方。最后的结局是每一个人的悲剧。  我们中国人或许会觉得帕慕克的选择有点奇怪,为什么让尕从性爱的角度代表欧洲文化?像《我的名字叫红》那样,让东西方冲突化身为不同的绘画技巧,岂不更有文化?但是,近年来,当欧洲穆斯林讨论在当地出生的第二代为什么仍然不能融入主流时,对无处不在的性诱惑的厌恶,确实是常常提到的一个原因。帕慕克准确地测出了现实的脉搏。  2003年6月,北约于伊斯坦布尔召开欢迎新成员的会议,布什总统发言时,引用了帕慕克的话:观赏伊斯坦布尔景色的最佳之处,不在欧洲一边,也不在亚洲一边,而在连接两边的大桥上。这种联通东西方的良好愿望,自然是非常的“政治正确”。但是,体现在小说《雪》中的帕慕克作为一个艺术家的直觉,却告诉我们:修建一座跨越博斯普鲁斯海峡的悬索桥,以今日的技术能力并不难;构筑一座沟通东西方心灵的大桥,以今日的相互理解能力,位于两边的用以悬挂连索的两座思想高架还没有竖起来呢。  这部小说似乎令人压抑,或者说,内中有着诺贝尔颁奖词所说的“忧郁的灵魂”。但是,回过头来看,帕慕克的技巧仍然令人在压抑中会心微笑。比如,他的文笔非常绵密,似乎是突如其来的事件,其实书中前后都牵着长长的因果链条。苏奈要卡迪菲与他一起排演新戏,在戏剧高潮时把头巾掀掉,粗看这是突如其来的奇想,其实前面神蓝与卡迪菲争吵时,神蓝已经说过:如果你不是很乐意戴头巾(神蓝不愿意设想卡迪菲戴头巾或许不是出于虔诚而是出于爱情),明天你把头巾掀去好了,人们会觉得政变当局大赢了。说不定苏奈就是从监听的安全部门得到的启发。回过头来看,这一将《雪》的剧情推向高潮的奇想,其实书中早有预兆。  但是笔者仍然对《雪》的中间部分有意见。《纽约时报》2004年5部年度小说中,有一部是爱尔兰作家科尔姆·托伊宾(Colm Toibin)的《大师》,描写美国作家亨利·詹姆士(1843-1916)对小说艺术的探索。当代也有大师,比如菲利普·罗斯,他每出一部小说,小说家都会买来观摩学习。罗斯靠着那些本身是作者的读者,就足够衣食不愁,他不必像别的作者那样,为销量而屈就一般读者的接受能力。帕慕克得了诺贝尔奖,也算评上大师职称了,可以不再讨好电影观众了。但愿他接着能写一部真正的大师级著作,少一点“呕哑嘲哳难为听”的俗家热闹,多一些大师们的宝相庄严。


编辑推荐

  ★帕慕克凭借此书获得这是2006年诺贝尔文学奖提名,并最终问鼎!  ★最具争议的作品!帕慕克第一部也是最后一部政治小说!  ★《纽约时报》2004年度10大好书!  ★“一个分裂的、满怀希望的、孤独而神秘的土耳其灵魂的一次深度之旅。”——玛格丽特·阿特伍德    “命运之曲折、往复的情节、小把戏、每每接近便退得更远的谜团、阴冷的城市、潜行的夜、身份的缺失、被流放的主角这些便是成熟期的帕慕克。”。    出版之后,土耳其举行了焚烧书籍的活动,不同的举办者焚烧《雪》的不同部分。《雪》这部小说所引发的政教争议,令帕慕克遭到一些同胞的憎恨,甚至受到生命威胁,他成了一个被猎捕的人,几乎不能在自己的国家安全地散步。    [诺贝尔奖授奖词]  "who in the quest for the melancholic soul of his native city has discovered new symbols for the clash and interlacing of cultures"  “在寻找故乡的忧郁灵魂时,发现了文化冲突和融合中的新的象征”。

图书封面

图书标签Tags

广告

下载页面


PDF格式下载



故事主要发生在1992年的四天四夜里。主人公卡,一个多愁善感的诗人,借着记者的身份在土耳其偏远小镇卡尔斯城游逛。现代与传统,政治与宗教……这些冲突把卡尔斯城的人们分为两极,整个小镇的氛围充满了压抑、愤怒、阴谋和暴力。大雪封途,卡尔斯通往外部的一切交通都被割断。大雪下得无休无止,杀人的枪声响起在舞台上,卡尔斯陷入了军事政变的恐怖之中。爱情故事、恐怖谋杀案、历史纠葛及政治冲突,都浓缩到这个与世隔绝的小城镇中。就写作手法来说,帕慕克获得过诺贝尔,当然无可挑剔,尤其是语言。这几年,也看过不少诺贝尔小说,但是诺奖中真正能接近东方语言的。除了川端,大江之外,就只有帕慕克了。并不是说其他的作家就写得不好或者翻译得不好,这完全是个人意见。就我来说,我个人最喜欢的翻译家为傅雷。但是《约翰》和《雪》相比,我更为喜欢《雪》。雪是在短时间内发生的故事,故事紧凑,扣人心弦。这是它的时间优势。但也有他的劣势,不易将故事说得圆满。但是,帕慕克发扬了优势,避免了劣势。常常在想,他是怎么做到的呢?这确实很奇妙。这让我想起了《丧钟为谁而鸣》。也是短时间内发生,也是写得极为精彩。阅读《雪》,真是一种不错的享受!!


混乱的相对面是秩序、人类社会的秩序往往是意味着共同点的确立、共同的基础、共同的目标等等,当缺乏共同点的时候,就是社会的混乱。
土耳其的混乱有它自己的特点,西方化与传统宗教、贫穷、落后与邻近发达、自由开放的欧洲,人民对未来方向的模糊、无所作为而又时时表现暴力的政治,这些被滑稽地集中于雪中封闭的卡尔斯城。
当然主角还是需要文学性的,这首先是一部小说。孤独、多情、痴迷于诗歌的卡就来了。
读这本书不是浪费时间。
发现两个错别字,“落下”不应是“拉下”,另外一个忘了。


在小说《雪》中帕慕克也借卡的眼睛公开提到了奥斯曼土耳其一百多年前对境内亚美尼亚人的屠杀历史.很有争议.他被该国极端民族主义势力斥为“叛国者”,并被以“侮辱土耳其国格”的罪名告上法庭.为了这个都得看看他到底写了什么.


自从看了ORHAN PAMUK的《我的名字叫红》和《伊斯坦布尔》后,就非常喜欢奥尔罕 帕慕克。他的描写及叙述故事的方式,紧紧相扣,丝丝相连。描写现实的作品使我能身入其境去感受当时当地所有的一切。感谢伟大的作家也很感谢具有超高水平的翻译人员,谢谢你们的努力和付出。

这是一本值得收藏和一生陪伴的好手。


帕慕克是棉花的意思奥尔罕的家族因为发白皮白而被称为棉花雪是白的kar=Pamuk代表一个意思白


去土耳其之前之后,除了攻略,集中看了些土国著名作家的小说,洛贝尔得奖作家帕慕克的书当然不能错过,总的来讲很细腻,有底蕴,透着某些知识分子特有的犹豫清高,多呈现的是社会问题的一面,其实土国还有阳光积极的那一面,光看帕慕克可能会忽略了这些。


装帧纯白,如同书名,奥尔罕.帕慕克经典作品,颇有争议,值得一读


很喜欢帕慕克的笔调和叙述方式,淡淡的忧伤,淡淡的倾诉,《雪》和《我的名字叫红》两本书感觉最好!


这是一本政治小说,也是帕慕克唯一的一本政治小说。帕借助小说的形式为大家讲述了一段鲜为人知的历史,他把诸多人物放置在历史的砧板上剥离,还给大家真相,赤裸裸,血淋淋,叙述文字当中都渗出了血腥的味道。这就是政治,这才是政治!为政者当观之;欲为政者也当观之;有良知的为政者更当观之。


还没看完,看完了会写书评。现在只知道主人公、流德诗人卡,来到卡尔斯调查少女自杀和大选,但还有一层自己的目的是去寻找他曾经的同学,刚离婚的美女**珂。于是政治与情感纠缠在了一起,一般来说这就是精彩与期待以及深刻的思索的开始了。。。。。。


最初看了《我的名字叫红》,那种细腻的叙述令人着迷,这本也保持了帕慕克的风格。


帕慕克的钟爱


书皮一片雪白……特地包了书皮才敢看,帕慕克是必须支持的,天才作家,撒花


从《我的名字叫红》开始,帕慕克的书,我见一本买一本。值得收藏。


帕慕克的书都不错


妹妹的名字,单字一个雪字,所以买来打算送给她,结果我自己忍不住看了一下,真是不错。


看到名字就会很吸引人,再加上作者获得过诺贝尔,不会失望的作品


很有意思的政治小说


文字优美,价值、文化、宗教、意识形态的冲突,要交接,是福是祸?


争议的东西最有看头,看读者的思想和深度了。


他是我一看就钟情的小说家。我希望我能买到比这本纸张更好的小说。还有排版。


虽然对政治不甚了解,这本书还是非常特别的


买这本书单纯是因为它的名字,还有小镇的名字Kars


还没有读,相信不会令我失望。


书不错,朋友推荐的,转送给另一个好朋友,希望她也会喜欢。


不一样的故事不一样的人生


帮朋友买的,她喜欢看历史类的书。


他的书,果然不会让人失望。


太好看了,催人思考


收到就看了,封面雪白雪白的,生怕弄脏了。还在细细口味过程中。。。。


很喜欢这本书,就是装订有问题,刚看2页前面的就有1页掉下来了!


封面好看,值得收藏。内容也不错。


看到名字就会很吸引人,再加上作者获得过诺贝尔,值得拜读的作品


正品哦,挺好的,纸的质量很好


还没看,书是正品


帮同事买的,挺不错。


看过作者其他几本:《红》,《白色城堡》……都很喜欢,这本还没读,应该不错


很有特点的一本书


特别喜欢这本书的装帧


力荐!


很好,到货快,书也好,还有打折


不错,还是不错不错,还是不错


书面很喜欢 一直就想要这样一本干干净净的书 很好


很棒的一本书,个人喜欢有情节的,又意思又值得回味的,这是一本好书。


看了一半,每次拿起书看了一章就想接着看下去,但没有那么多时间。只好一章一章地看。冷静沉着的文风,又很有才情。值得看。


买的时候觉得封面很漂亮后来发觉内容更漂亮


书很好,纸张好,印刷好。


因为帕慕克,爱上了土耳其这个国家。


没有看完呢


没有文字,图片简洁,但孩子都能看懂,并且津津有味,发出会心的微笑。


孩子都喜欢读;就是太短了,意犹未尽


看到我看的《雪》是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的作品时,儿子说:“总之是看不懂。”就象童话《皇帝的新装》,小孩子的话有时候有精准之处。大人们回避不敢说的,他们往往直截了当。
诺贝尔文学奖的作品的确很多是看不懂的。因为这些作品往往牵扯着复杂的政治、历史、宗教等等背景,需要站在全世界、全人类的高度上来看,我们有时难很难读出它们的精髓。比如这部《雪》,作为一个东方人,对于土耳其那个遥远的有着悠久历史的国度,宗教信仰在人们的生活中居什么样的位置,我们真的很难理解。
选择哪一个角度解读帕慕克的《雪》是困难的。就象是作者画的雪花的图形一样,是一个多角形,分别记录着逻辑、幻想和回忆,而这些又与政权、政治、宗教、天堂、真主、自杀、爱情等等联系在一起。有人说,如果去除掉这本书中我们不了解的政治、历史、宗教,可以把它当成一部忧伤的爱情故事来看。而问题是任何事情都不是单纯的,包括爱情。
“像是在梦里,雪长时间无声地下着,车窗边的那个人,终于找到了多年来极力寻找的那种纯洁感,他乐观地相信,在这个世界上他可以回到自己的家。不一会儿,他坐着睡着了,实际上很长时间以来他都无法入眠,这是他所料想不到的。......”
故事就在这样忧伤的曲调中开始了。
卡坐在长途车上,开始了他的卡尔斯之旅。
雪从一开场就下着,并且自始至终一直下着。卡在夜半时分到达卡尔斯之后,这个小镇与外界的交通彻底断绝了。暴雪,使这个遥远、偏僻、被遗忘了的落后的边境小镇名副其实地与世隔绝了。短短四天四夜,在那里都发生了什么呢?!
马上就要选举了。为了防止宗教分子上台,西方主义、反对极端宗教主义者、天才的戏剧演员苏纳伊发动了“雅各宾式”政变。政变发生在剧场里,伴随着剧情的进展,使得政变具有了戏剧的成份。他们逮捕、屠杀宗教分子,很多人死去了,整个城市充满了恐惧。
卡以政治避难者的身份流亡德国八年,因母亲去世回到伊斯坦布尔。这次来到卡尔斯,名义上是为了采访“选举和女性自杀问题”,事实上,真正的原因是他漂亮女同学伊佩珂在这里,她离了婚,他想带她一起回法兰克福。在他看来,“生活中最大的幸福就是抱着一个聪明美丽的女孩坐在角落里写诗”。他孤独、内向、腼腆、虚无,只想和伊佩珂厮守终生。他不知道自己是否信仰真主,不知道卡尔斯的漫天飞雪是不是遵照真主的旨意降下的。所以他说:“人不是为了原则而生活,是为了幸福而生活。”“在我们这样专制、没有人权的国家里,为了信仰而牺牲自己是不明智的。”不过,有爱情的人也许还算不得是彻底的虚无主义者。
与之相反的是宗教极端主义者“神蓝”。在他看来,没有原则和信仰的人是不会幸福的。为了成为一面旗帜,他甚至宁肯牺牲自己。奇怪的是,恰恰是这种把原则和信仰置于幸福之上的人,赢得了伊佩珂姐妹俩人的爱情。
伊佩珂的前夫是“神蓝”的追随者,但是,他的宗教观却认为,单独的个人是没有宗教的,必须加入团体。独立信仰真主的人,比一个属于某个团体却不信仰真主的人更可耻。单独的个人信仰不叫信仰。卡很看不起他,在政变发生的时候,他立即宣布放弃以宗教人士的身份参加竞选。
有意思了,在这里,我们看到了信仰的工具性。事实上,有多少信仰不是世俗的呢?
伊佩珂答应和卡一起离开。然而当卡得知伊佩珂离开土耳其是为了忘掉“神蓝”时,他向政变者告了密。
“神蓝”死了。四天后大雪停了,火车通车了,卡独自一人离开了卡尔斯。四年以后,在午夜的法兰克福,卡暴尸街头。在离开了伊佩珂以后,他独自一人生活在异乡,再也没有过其它女人。他曾是如此地接近幸福啊!
是有原则的“神蓝”幸福,还是为幸福而幸福的卡幸福呢?也许我们要重新定义幸福的含义,只有从对于幸福的定义中,才能找到答案吧。幸福真的这么难吗?
看这本书的时候有些烦心事,像朱自清在《荷塘月色》开头里写的那样:“这几天心里颇不宁静”。想说说关于幸福、信仰、小说的寓意等稍有深度的东西,却总有些理不清思绪,只有一些场景时常浮现在眼前:大雪覆盖的空无一人的街道,夜晚远处传来的枪声、爆炸声,嘈杂的剧院,戴头巾的年轻女性,破旧的俄式建筑,街上蛋糕店、咖啡馆,旅馆里带着余温的床,窗外寂静无声的雪......


真的不错。
帕慕克的雪在卡尔斯不停地下着。宗教和政府的冲突在不断发生。每个人都有一片雪花,卡在卡尔斯找到了,你呢?


老板是土耳其人,听说这是土耳其历史上唯一一部入主诺贝尔文学奖的作品,所以迫不及待地买来一窥。后来跟同事交流之后才发现很多人都看过。^_^,彼此彼此!动荡中的民族更容易自省和突破,实在不了解土国的历史和现状,所以不敢妄加评论,只是怀揣着一颗过客的平常心,了解,理解并且接受作者的所有观点。毕竟,作者自身的思考和冲突就足够读者解读了。


宗教,政治,爱情在一个大雪下不停的土国东部城市上演,凄凉唯美,我是一个喜欢下雪天的人,似乎发生在大雪天里的故事就应该是复杂而悲伤的,自杀,戴头巾的女孩,为宗教,政治,和爱情。


帕慕克的经典之作


帕慕克偏好隐秘的对称性


比我的名字叫红更能吸引我,虽然还是有点难以接受土耳其小说的风格吧...


一个很值得借鉴的政治小说!!


细腻的笔,描绘出世俗与宗教的冲突。


虽说看书重在内容思想这些深层次的东西但是书本身也不能是被M过了在装进袋子里寄来啊书本身的包装被撕破下侧的纸页明显落了几年的灰尘重点是有一个深深地被尖锐物品砸了的痕迹啊!


一部能够吸引你的书.随着作者的思路你能感觉他的心跳,感觉到环境的窒息,甚至不相信这就是现实,和平安宁真好


这书值得一读,心静,有空再回读下.


还没来得及读,书比较新,拿来的时候包装还是好的,排版不错,听说和<追风筝的人>有一拼!


喜欢书的装帧


喜欢封面的设计,简洁明了,是看到这本书的评价后才买的,还没有读完,但感觉还不错。


就是包装有点破,其他ok~


在书店看到的,不打折,就到当当上来买了,看完后很好,支持!


本来以为是通过一本书了解一个国家的,结果这书太政治了,情节里的叙述太多,感觉不出来有什么特别的作用。前面有点拖沓,后面的逃离又很快,让人有点摸不着头脑


大师作品,值得一读,当当网的书很齐备


如题,读起来不舒服,有些长句应该分开翻译。


封面好薄。整本书软软的。。很经典。。


书不错,奈何我看书慢,看了一半,慢慢看


我想,我也有机会写出这样的书。。。


大家去哈尔滨看雪吧,别看这书。


真品 好书


这本书和帕慕克的“头巾”


一本精致的书


很好的政治小说


慢慢读慢慢看


  很偶然的机会知道了土耳其作家帕慕克。一次在读莫言的散文时,他谈到了帕慕克,言词上十分推崇,这就引起了我对帕慕克的兴趣。找来了他的《雪》,因为这是作者本人最为钟爱的政治小说,甚至此书令作者受到了生命威胁,所以决定先读读他的这部作品。
  
   作为诺贝尔奖得主,帕慕克的小说里必然有超乎想像的力量,这在《雪》中表现地十分明显。这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小说,其宗教意味、民族意味、政治意味非常浓烈,而小说的巧妙在于,作者找到了一个独特的视觉符号贯穿始终,那就是“雪”。其实,作为读者,也不必深入挖掘“雪”所隐藏的深刻含义,它的寓意深远而诡异,它让人在感觉美丽的同时,也体会到了美丽、平静的下面所隐藏着的血腥与残酷。
  
   在大雪覆盖下的土耳其小城卡尔斯,是个多方势力的决斗场,是历史遗留下的一个弹药库,这里时时上演着失业、贫穷、腐败、谋杀、跟踪、密谋、自杀,小说的主人公卡,来此地名义上是调查女子自杀,他唐突而来,尴尬而去,在这短短的4天里,或许也凝结这他这一生的命运缩影。
  
   卡其实是来追求幸福的,他的幸福来得那么快,仿佛行进中的中国高铁,但幸福失去的也是那么“高速”,甚至,他的人生轨迹象一片雪花,当它飘落下来的时候,瞬间被卡尔斯的人们忘记。但是,人们能记住什么呢?杀戮、政变、鲜血,从来不是生活的常态。在人们在潜意识里,用茶馆、用无聊的电视节目,用麻木的眼神很自然得屏蔽掉了那些鲜血,就像我们用百度去查某些新闻时,给你的提示就是“此条已删或不存在”。
  
   作为中年人,卡在经历了政治流亡、异国他乡的漂流和生活的无情漂白之后,他的人生追求变得干脆而彻底,他只要自己幸福。他小心的呵护自己得之不易的“幸福”,几乎偏执地用内心的假设失去幸福的心态来挽留现实中的幸福。在这一段描写中,我们可以感受到作者帕慕克精湛的心理描写和对人性情感的洞察,帕慕克用抽丝剥茧的细腻笔触,把主人公卡的内心最微妙的情感展现了出来。从这个角度来讲,这部小说也可称之为一部爱情小说。
  
   卡是浪漫的,他的生命只有对幸福的渴望和对诗的执著。但他却身不由己地陷入到无处不在的政治、宗教、意识形态的网络中,他命中注定不会只有爱情。
  
   好的文学作品一定是有其多意性,这不是爱情小说,爱情在《雪》中,有如那翩翩飘落的雪花,无处不在,但目的是雪后隐藏着的巨大叙事,既政治。
  
   这个小城市,曾经被俄罗斯人主宰;也曾是亚美尼亚人的统治区;甚至一度落入英军的手中;一个多民族的生活聚集区,一个多宗教的地区,一个经历了无数战争蹂躏的地方,这里住着信仰伊斯兰的人,有共产主义者,有无神论者——贫穷和带血的历史,构成了这个城市忧伤的气质,哪怕厚厚的大雪,也掩盖不了这片伤痕累累的土地。
  
   小说的精彩之处放在了两次戏剧中,我们很难知晓戏剧和现实的关系,在这里,戏剧是现实的镜像,现实是戏剧的投射,但相同之处就是流血,奈吉甫和苏纳伊分别在两次戏剧中丧命,这难道仅仅是戏剧的舞台,还是现实的象征?帕慕克在这里显示出他绝妙的文学手段,就像我们看艾舍尔的版画,谁能分清图与底的关系?
  
   小说最后留下了巨大的悬念,那就是卡迪菲枪里的子弹,到底从何而来。苏纳伊是在演戏,可是,有的时候,现实比戏更具有戏剧性。
  
   政变真的能给这个小城带来生机吗?小说的最后给出了答案:“铁路沿线的人家里橙黄色的灯光、看电视的破房间、从房顶上的矮烟桶里冒出来的袅袅炊烟,这一切在漫天飞舞的雪花中依稀可见,我看着这些,开始哭了起来。”
  
   读到这里,我感受到了一种莫大的苍凉与悲哀。
  


  卡置身于各種對比鮮明的人群中,短暫地處於和他們相同的小城,欣賞,或者說忍受同樣的無邊無際的雪。在一場帶著浪漫主義的的話劇式的革命中體驗這些在種族宗教,夢想,地位,職業,受教育程度,對歷史的忠誠的人群的重新排列組合時體現出的張力。
  這是一個故事,一個叫雪的人,來到一個下著無邊無際的雪的小城,這座城市的名字叫雪。
  這是一個注定會發生和故事,卡對愛情的追求,對”神藍“可能發生的背叛,對宗教的回歸與落淚,都是如同卡爾斯會下雪一樣被注定------因為有伊斯蘭教和曾信奉并將信奉或誓言割裂或不知所措的土耳其人,庫爾德人,亞美尼亞人,阿拉伯人,共產主義者,自由主義者,世俗運動的先鋒,如卡一樣來自伊斯坦布爾的富人,西化的詩人,有只有少數還會記得的《列王傳》里的故事的人,因為有這種城市。
  這是一個真實的故事。
  這是一個大民族于此段歷史必然發生悲劇的傷痛投射到了卡和卡爾斯的每個人身上。讓他們變得偏激、困惑、悲觀、浪漫、更加虔誠和深深地憂傷。這個故事告訴我們,每一片雪都是不干凈的,每一片雪也都是美好的。
  這個故事只是整個故事的一小部分。


  这是我读过的第四本帕穆克作品,之前是两本小说:《我的名字叫红》和《白色城堡》和一本non-fiction:《伊斯坦布尔》。我很喜欢这本《雪》,以及《我的名字叫红》和《伊斯坦布尔》,因为它们很对我的胃口。在这些作品中,帕穆克构建的是一群宏大的叙事结构,人物众多,情节复杂,意义堆叠的很厚。然而这些作品的志向并不仅仅是外部世界,它们最终都会将读者带回到个体的人中,它们最终拷问的是人性。这在帕穆克德语境中显得尤为突出,因为帕穆克来自世界中心(欧洲)的边缘(土耳其),对于人性的思考就是在这样一种地域、人种、历史、文化、宗教的激烈对撞中展开的。对它们的阅读体验就好像是穿越复杂的迷宫,在其中听见许多不同的声音,自我审视在这些声音的回荡中开始。这是一个逐渐认识的过程,对我来说,帕穆克所代表的意义已经从最初的异国情调(第一次听说帕穆克的名字和《我的名字叫红》是在2006年的《读书》上,那时距他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只有几个月时间,当然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他,也根本就不知道他即将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总觉得那时的《读书》水准要比现在高,现在好像很少看到对这样的外国文学的介绍了,开篇都是讨厌的经济改革争论,仿佛我们除了经济改革就再没有其它生活了。)转变成了人性困惑。
  因此,我建议以后再读小说的时候,千万不要相信封面封底上的剧情介绍。比如这本《雪》,介绍说神乎其神的说这是帕穆克第一本政治小说,书出版后伊斯兰教徒们焚烧了这本书。没错,这本书是描写了一场军事政变,但是你要读了之后才会发觉这本小说没有什么悬疑和秘密,这场军事政变发生的有多么超现实,是多么的象征主义。发动政变的是一个剧团,地点是一座无人关心小城卡尔斯的剧场,目的是为了阻止伊斯兰极端党派获得那里的选举胜利,方式是表演反对宗教原教旨主义的话剧,核心就是女性焚烧黑袍和摘下头巾露出头发。在这个层面上,这实际上世俗主义和宗教原教旨主义的对抗。
  但是这是本拥有宏大叙事结构的书,故事情节的发展还包含了爱情(忠诚与背叛)、艺术(诗人与现实)、文明(进步与落后)、人生莫大的困境(希望与失落)。这也赋予这本书从不同角度去解读的通道。你可以问宗教与世俗的关系问题,或者世界富有、进步、文明的中心与世界贫穷、落后、被人遗忘的边缘的关系。或者你也可以去思考诗人是如何在这个世界行走的问题,这是一个超越你我每日所习以为常的各种身份(社会关系、家庭关系、职业身份)来思考人生与生命的问题,在世界的尽头,我们终须独自面对这个世界,终将以一种本质的方式回归到生命之中,我们究竟该如何对待自己的生命和这个由许多不同生命组成的世界。在一种高度抽象和象征的状态下,世界就是一场戏剧,卡在这本小说中的出现其实是用一种极其诗意的方式在世界之外用诗诠释这个世界,直到他陷入各种身份的漩涡中被世界吞没,交出了自己的生命。那究竟什么是诗?张隆溪在《道与逻各斯》中写道(也许是引用了谁的话):诗是一种以不可在呈现的方式展现意义的文体,这就是它得以与其他文学形式区别的特征,散文与小说的意义你可以将它用自己的语言复述出来而不会损害它们所承载的意义的存在,而当你用自己的语言复述一首诗的意义时,这意义就消失了。因此形式与意义对于诗来说同等重要。那我们就可以认为卡在小说中以一种超脱的方式看待世界的形式本身就是诗意的体现,他的生命就是诗的生命,生命的终极本真状态。就像穆旦在一首题为《忆》的诗中所写的那样:“我黑色的生命和主结合”。
  小说的故事发展与它所描写的这场戏剧化的政变一样,也像一出舞台话剧一样。全书40多章,大致可以分为4个部分:
  开场人物介绍,主人公信仰了无神论的诗人卡从其流亡地法兰克福回到土耳其,来到卡尔斯小镇报道当地接连的女孩自杀问题,遇到代表不同背景的人:过去的梦中情人、警察局长、在事件发生之前就印好报道的报社老板、在其面前卡留下了眼泪的教会长老、即将获胜伊斯兰政党的主席、受到通缉的潜回卡尔斯的伊斯兰教小精神领袖“神蓝”、政变中被杀死的宗教学校学生,以及情报局的密探等等。
  政变开始,在剧院里,一个剧团发起政变,女演员向伊斯兰教观众表演焚烧黑袍。卡继续写诗。
  政变之后,“神蓝”联合其他人起草反对争辩的声明,“神蓝”被捕,卡作起了中间人要搭救“神蓝”。卡在过去的梦中情人伊佩柯那里找到了爱情。
  政变结局,又一场戏剧上映,伊佩柯的妹妹、“神蓝”的情人需要表演摘掉头巾。政变结束。
  这是本非常悲伤的书,我没有读完,还有结尾的几章留着,因为我知道帕穆克在之前为主人公卡所创造的一切希望马上就要破灭了。他的爱人不会跟着他离开土耳其去法兰克福开始新生活(不过即便真的一起去了法兰克福那也是徒然的希望,因为卡在那里过的流亡生活其实是非常痛苦和贫穷的),虽然他是充满了希望的去参加最后的演出的。在面对即将要崩塌的世界时,我选择的还是逃避。


  卡尔斯就像整个土耳其,像整个穆斯林社会。
  
  卡尔斯也像中国——混乱,贫穷,自卑,自负,自尊,敏感犹疑,被误解,也被同情,尴尬地徘徊于东方与西方、传统与现代之间。
  
  羡慕土耳其有这样好的作家,有这样好的作品。


相关图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