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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药

荆歌 上海人民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8-08  

出版社:

上海人民出版社  

作者:

荆歌  

页数:

292  

Tag标签:

无  

前言

  [荆歌按]  在我们住宅小区里,有一个收废品的老头。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按响我们家的门铃。他知道到我这儿来,多少会有一些收获,绝对不可能空手而归。我订了几份报纸,有日报、晚报和晨报,还有周报,都是随看随丢,并不保存。还有,大约有十几家期刊,每月都向我免费寄赠。对于这些刊物,我也只是大体浏览一下,就没用了。这些源源不断进入我家的纸张,都由这个老头定期上门收了去。开始,他还用他带来的一杆长枪一样的秤,称一下废纸的重量,每次我都从他手上得到几张皱巴巴的钞票,多则十几元二十几元,少则几元。后来,我决定不要他的钱了。就当是他义务帮我清除垃圾吧,爬这么高楼,不容易。因为接触多了,算是熟人,我也跟他不客气,我说,你如果收到写了字的稿纸,就挑出来送给我看看。我的想法是,也许能发现一些有文史价值的手稿。我这么想,绝对不是异想天开。南京藏书家薛冰先生,就曾经在废品收购站淘到一大包明清时期的名人信札,只花很少的钱,却得到了十分珍贵的文物。收废品的老头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他非常卖力,第二天就给我送来了一大摞“手稿”。不过,却让我啼笑皆非:他拿来的,只是学生作业簿。我对他说,小孩的作业簿不要,要大人写的,比方信什么的,如果是用毛笔写的,就更好了。  从此他每次来我家,都做出一副很抱歉的样子,每次都对我说,没收到你要的那种纸,真是对不起!我对他说,没关系,又不是一定要。后来我对他说,你不要每次都跟我说对不起,没有就算了,你不用说,等有的话拿给我就是了。  今年春天,他给我送来一大包东西,脸上洋溢着兴奋的表情。我为他的这种表情而感动。我知道他一直在努力不让我失望,今天,他终于立功了。他一定要我立刻打开这个牛皮纸包,看看里面的东西是不是值钱。是的,他用了“值钱”这个词。而我的心,这时候也有点激动,它明显非同寻常地怦怦乱跳,好像这纸包里包着的,真是一些古代名入的信札。不,不一定古代,哪怕是民国,哪怕是建国后的名人手札,也是非常有价值的啊!  牛皮纸里包着的,其实只是一些普通人写的信。都是钢笔字,根本不可能是翁同龢、梁启超之流的手迹。我翻看信末的署名,也不是俞平伯和柳亚子,而只是几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名字。信的数量不少,但只是几个人写的:邹峰、邹善、苏惠,还有一个自称“妈妈”的人。  捧着这一大包信,我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我正在犹豫是不是把这包信件留下来,老头开口向我要两百块钱。他的贪婪让我感到意外。这么多年来我送了他多少废报纸旧杂志啊,他却要用这一包破信件来向我换取两百块钱!“不要不要,没用的,你拿走好了!”我对他说。  “那就给一百块吧。”他开始讨价还价。我很生他的气,说:“五十块也不要。你拿走就是了!”  最后,他还是把这包信件留下来给我,分文未取。这是个狡猾的老头。他一定从我的表情判断出,对这包东西,我还是有点儿兴趣的,但它显然并不值钱。为了今后还能从我这儿免费得到废旧报刊杂志,他决定不要报酬,送给我。  当晚我就坐下来,仔细地看这些信。看着看着,一个与爱、恨、背叛和谋杀有关的故事便展现出来了。几个人物,也真实而生动地浮现于字里行间。我发现,只要将这些信件加以整理,并进行适当编辑,是完全可以成为一部别致的长篇小说的。这些信件均写于上世纪七十年代和八十年代,我把它们按年代一分为二,成为上下两部。题目定为《鼠药》,是因为这些信件中,出现这两个字的地方太多了。它无疑是这几个人所构成的这部人生戏剧中一件最主要的道具。

内容概要

  《鼠药》主要内容:一个收废品的老头给“我”带来一大包书信,它们写于一九七零和一九八零年代。写信人是邹峰邹善兄弟,以及他们的母亲,还有一个名叫苏惠的女子。一个关于爱恨、背叛、谋杀和忏悔的故事,就在这些书信往来中缠绵而惊悚地展开。

作者简介

  荆歌,一九六○年生于古城苏州。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开始小说创作,出版有长篇小说《枪毙》、《鸟巢》、《爱你有多深》和小说集《八月之旅》、《牙齿的尊严》等。

书籍目录

荆歌按上部:一九七零年代[上部附录一]龙卷风[上部附录二]地震[上部附录三]毛泽东逝世[上部附录四]看电影下部:一九八零年代[下部附录一]关于真相[下部附录二]关于孝道[下部附录三]关于死亡[下部附录四]关于责任[下部附录五]关于谋杀

章节摘录

  上部:一九七零年代  妈妈:  昨日儿抵三白荡大队,已是薄暮时分。此地贫下中农对我甚好,特将生产队摆放农具的两间仓库腾出,供我居住。一间可睡觉学习,另一间有灶,可烧火做饭。昨晚生产队长还邀我至他家做客,主人热情非常,菜肴丰富,有炒螺蛳、韭菜炒蛋,还有蕃茄蛋汤。他们还请我饮酒,但我不会,故未喝。队长说:“是男人都应该喝酒!”但我想,我是来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不是来喝酒的。  我们生产队地处水网地区,湖荡遍布。儿居住的地方,即在三白荡畔。白日从窗口便能看到三白荡,浩浩汤汤,极为壮观。夜晚则能卧听呼呼风声,及哗哗浪涛声。当地人歌曰:“芦沟三白荡,无风三尺浪。”有风时湖浪之大,可想而知。故所有贫下中农的屋顶上,都压以大石数块,以防屋顶被风掀掉。儿的房顶,也压以石块,请妈妈放心。  此地临湖,气候凉爽,比起家中,温度略低,因此不觉其热。因风较大,故蚊亦不多,家中带来的蚊帐,尚未挂起。若有蚊子来犯,定会挂起的,无需为儿担心。  总之一切都好,释念便是。儿定会在农村广阔天地里大有作为!  儿邹峰  一九七五年七月三日  [荆歌评注]这个名为“邹峰”的写信者,写得一手好字。他的字粗放中带着一丝娟秀,叫人看了觉得非常舒服。只是语气有点儿半文半白,有点儿滑稽。信写在顶端印有“敬祝毛主席万寿无疆”字样的横格信笺上。信纸已经发黄,但顶端红色的黑体字,却依然鲜艳,红得甚至有些刺眼。  我在地图册上找了半天,苏浙皖赣闽湘鄂川渝这些多水的省份都仔细查看了,却还是没有找到“三白荡”这样一个地名。它究竟是一个什么地方呢?邹峰不可能虚构吧,他是给他母亲写信,又不是写小说。  善弟:  我在煤油灯下给你写信。屋中虽有电灯,惜未能用,乃今晚又停电之故。据当地贫下中农称,此处经常断电。黑暗无边,令人油生孤单寂寞之感。我非多愁善感之人,此刻竟为寂寞所困。生而为人,习惯群居,离开家庭,多少有些不适。但若令我即刻回家,我定不愿。好不容易飞鸟出笼,就是死也不愿回去。  众多飞蛾,在煤油灯四周飞来舞去,不时撞击我脸我眼。弟可听说过“飞蛾扑火”的成语?可怜飞蛾,凡扑至煤油灯玻璃罩上,便嗤的一声,跌落进去,堕火而亡。既如此,又为何飞来?盖其为光明而来,不惜生命。它们的死,是重于泰山呢,还是轻于鸿毛?  我们生产队地处水网地区,湖荡遍布,风光旖旎。三白荡乃湖中之翘楚,一望无垠。当地有民谚云:“芦沟三白荡,无风三尺浪。”无风尚且有浪,风狂时自然恶浪滔天!惜我刚来,尚未能见其风急浪高之壮。三白荡中常有翻船事故发生,生产队长之三妹,便在一次翻船事故中壮烈牺牲。彼时她们几个妇女摇一船,载大粪自镇上归,不幸于三白荡中翻船。船上共三人,二死一伤。队长之三妹善泳,竟亦淹死。乡间有此一说:善泳者反易溺毙,乃因为水鬼所忌,拖曳而去。昨晚我在生产队长家做客,队长之母说,三白荡里较多水鬼,夜间常上岸作祟。她让我夜间若闻敲门声,切勿开门。你读信至此,一定很害怕吧?你自幼胆小,见狗都怕。但我不怕,我从不信神仙鬼怪。我来已两天,两晚皆平安无事。心情落寞,若有鬼怪敲门,也许反倒是趣事一桩!  ……


编辑推荐

  《鼠药》是一部用书信形式展现的小说,有扑朔迷离却随势展开的情节线索,有特定时代的背景依托,有作者身处事外的冷幽默点评。旧时故事,信式展开——真爱、愤恨和背叛,命运的无奈与挣扎——二三十年前的人物感情与事件,却包纳了现代流行小说的一切要素。怀旧的人可从中感受曾经熟稔的记忆与呼吸,与小说所叙时代有疏离的读者,可据此展开一段别致、新奇的阅读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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