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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证据

[匈牙利] 雅歌塔·克里斯多夫 上海人民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9-4  

出版社:

上海人民出版社  

作者:

[匈牙利] 雅歌塔·克里斯多夫  

页数:

205  

译者:

简伊玲  

Tag标签:

无  

内容概要

  《二人证据》是继前一本《恶童日记》中,孪生兄弟在一个战乱的国家,利用恶劣、残暴的环境,转换成继续存活下去的资源。之后,这对双胞胎分开了。其中一个人跨越了边界进入另一个国家,另一人则留了下来。本书从两人分开后开始叙述。留下来的那个人叫作路卡斯。自此以后,他便独自一人过活。他似乎想致力于协助周遭不幸的人们。他收留雅丝密娜和他的私生子玛迪阿斯;他每餐必定会带食物前往镇上神父家;他试图安慰因丈夫被判通敌罪吊死的克萝拉;他倾听文具店老板维多长久以来的作家梦想……然而,在战争背景之下,这些事情的背后,却直指人类最初的原始本性。 而孪生兄弟的另一位──克劳斯,为通篇叙述带来急转直下的情节,几乎推翻了原有的架构。在结尾里,文学与欺骗已融入故事中,而人人急欲知晓的最终结果竟然是……真正可怕的噩运正一步步向他们逼近……他们的命运将会如何呢?

作者简介

  雅歌塔·克里斯多夫(Agota Kristof),1935年生于匈牙利的科泽格市(Koszeg),1956年匈牙利发生暴动,于是随夫婿避难至瑞士的纳沙泰尔市(Neuchatel)定居至今。饱受烽火洗劫,尝尽思乡之苦的流亡生涯,孕育出雅歌塔作品中冷酷逼真、发人深省的特质。  1986年其处女作《恶童日记》甫在法国出版即震惊文坛,获得欧洲图书奖。续集《二人证据》与《第三谎言》于1988年、1991年相继出版,成为著名的“恶童三部曲”。1992年《第三谎言》获得法国图书文学奖。其他重要作品包括长篇小说《昨日》,中篇小说《文盲》、《噩梦》,舞台剧本《怪物》、《传染病》等。“恶童三部曲”至今已被翻译成了35种语言出版。  雅歌塔的作品充满了独创性、讽刺性与人性,是一位极具代表性的当代作家。

书籍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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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摘录

  回到外婆家后,路卡斯躺在院子篱笆旁矮木丛的树荫下,他在等待。一辆军车停在边界卫兵营房前,几个士兵下了车,把一具装在迷彩防水布袋里的尸体从车上抬到地上,  一位士官长从营房里走出来,挥挥手叫士兵解开袋子。那个士官长嘘了一声,然后说:  “要辨认出这个人的身份绝不是件轻松事!哼!只有蠢蛋才会笨到想越过这该死的边界,而且还在大白天!’  一个士兵说:  “那些人应该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呀!”  另一个士兵说:  “好吧!去看看对面那个白痴,也许他知道些什么。”  路卡斯走进屋里,坐在厨房的L形长板凳上,他切了些面包,在桌上摆了一瓶葡萄酒和一块羊乳酪。这时有人敲门,士官长和一个士兵走了进来。  路卡斯说:  “我在等你们,坐吧!用点酒和乳酪。”  士兵说:  “好极了!”  佃顷手拿了一片面包和乳酪,路卡斯替他倒了杯酒。士官长问路卡斯:  “你为什么在等我们?”  “因为我听到爆炸声。每次爆炸过后,就会有人来问我是不是见过什么人。”  “那你没看到任何人?”  “没有。”  “还是一样。”  “对啊!还是一样,不会有人来告诉我,他想要越过边界。”  士官长笑了,他也拿起酒和乳酪来吃。他说:  “你总会看到有人从这里走过,或是闲逛到森林里去吧!”  “我什么也没看见。”  “如果你看见了什么,会说出来吗?”  “如果我告诉你我会,你也不会相信。”  士官长又笑了:  “有时我真怀疑,为什么有人会叫你白痴?”  “我也这么想。只是小时候在战争中造成的损伤性精神病,导致现在神经毛病不断而已。”  士兵问:  “什么东西啊?他刚刚说什么?”  路卡斯解释:  “我的脑子有点错乱,是因为轰炸的关系,那是我小时候发生的事。”  士官长说:  “你的乳醐盼吃,谢谢和我们一起来吧”  路卡斯跟着他们走,士官长指着尸体要他看,并且问道:  “你认识这个人吗?看过他吗?”  路卡斯看着他父亲残缺不全的尸体,然后说:  “他已经面目全非了。”  士官长说:  “我们还是可以从他的衣服、鞋子,甚至他的手或头发来辨认。”  路卡斯说:  “我能看出来的,就只有他不是镇上的人。他的衣服就可以证明,镇上没有人像他穿得这么高雅。”  士官说:  “谢谢你,这些我们都知道,我们又不是白痴。我要问你的是,你是不是在哪里看过他?”  “没有,从没看过。但我看到他的手指甲都被拔掉了,他一定坐过牢。”  士官长说:  “我们的监狱不会对犯人用刑。奇怪的是他的口袋里全都空了,连一张照片、一只钥匙或一个皮夹子也没有。再说,他起码应该有身份证,甚至有张通行证好进入边境区才对啊!”  路卡斯说:  “他可能全扔在森林里了。”  “这点我也想过了,他是不想让人认出身份。不过我觉得很奇怪,他这么做到底是想保护谁?如果你去采蘑菇时,正巧发现了什么的话,你会把它交出来吧?对不对?路卡斯?”  “相信我吧!士官长。”  路卡斯坐在院子里的板凳上,头倾靠在房子的白墙旁。太阳烈得让人睁不开眼睛。他闭上双眼:  “现在该怎么办?”  “和以前一样,继续日出而做,日落而息,做一些为了生活该作的事。”  “日子依旧很漫长。”  “也许一辈子。”  牲畜的叫声吵醒了路卡斯,他站起身来走过去照顾他的牲畜。他喂猪、喂鸡、喂兔子。他到河边找山羊,把它们牵回来挤奶,然后把羊奶拿到厨房;坐在长板凳上,他就这样坐着,直到夜幕降临。然后他才又站起身来走出屋子,到院子里浇水。今夜是满月。他回到厨房里,吃了一些乳酪,又喝了点酒,然后把头伸出窗外吐了起来。他又整理丁桌子,走进外婆的房间,打开窗子透透气,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过了一会儿,路卡斯打开他房间的门,看了看那张大床,然后关上房门,往镇上走去。  街上没有半个人影。路卡斯走得很快,他停在一扇明亮、敞开的窗前。那是一间厨房,有一家人正准备吃晚餐:妈妈和两男一女3个小孩围坐桌旁,他们吃的是马铃薯浓汤。他们的父亲不在场。  也许他还在工作,也许是在牢里,也可能在军营中。或者他根本就没从战场上回来过。  路卡斯经过男陛吵杂的小酒吧。没多久前,他偶尔会在那儿吹奏口琴。他没进去,继续走他的路。  他走进城堡后面没有半点光亮的小巷里,然后走上那条通往墓地的阴暗小路,他停桫讼、外婆的坟前。  外婆去年在第二次中风发作时死了。  夕忪则死了很久。镇上的人都说他外公是被他外婆毒死的。  路卡斯的父亲在今天企图闯越边界时被炸死了,而路卡斯将永远不知道他父亲的坟墓在哪儿。  路卡斯回到家中,攀着绳子爬上阁楼。在那上头,有一张草席、一床旧军毯和一口箱子。路卡斯打开箱子,从里面取出一本小学生用的大笔记本,他在上面写了几句话,然后又合上笔记本,躺在草席上。  在他的头顶上,月光透过天窗照亮了阁楼,他母亲和妹妹的骷髅还挂在梁柱上左右晃动。  路卡斯的母亲和妹妹也都死了,是被炸弹炸死的。事隔5年了,她们是在战争结束的前几天,就在这里,在外婆家的院子里被一颗炸弹炸死的。  路卡斯坐在院子的板凳上,他闭起双眼。一辆运货马车停在门前。马车声吵醒了路卡斯。  菜农约瑟夫走进院子,路卡斯看着他说:  “约瑟夫,你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你还问我要做什么?今天是市集日,我一直等你等到7点,你知不知道?”  路卡斯说:  “对不起,约瑟夫。我忘了今天是星期几了。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很快就把货全都搬上车。”  “你在开玩笑?现在已经是下午两点了!我又不是来帮你搬货,我是来问你还要不要我卖你的货,要不然你起码也该通知我一声。我是无所谓啦!我这么做也只是想帮你一点忙而已。”  “当然,我知道你的好意,约瑟夫,我只是忘了今天是市集日。”  “你不只是今天忘了而已吧?你上星期也忘了,上上星期也一样。”  路卡斯说:  “已经3个礼拜了?我都不知道。”  约瑟夫摇摇头说:  “你怎么回事了?这3个礼拜来,你都做了些什么?你的蔬菜、水果都怎么啦?”  “我什么也没有做,不过我想,我每天都在院子里浇过众”  “你想?去看看吧!”  约瑟夫走到屋后的菜园里,路卡斯跟在后面。约瑟夫弯身看了看菜园,大声骂道:  “我的老天!你让它们全都烂掉了:看看这些地上的番茄,长太老的四季豆,枯黄的黄瓜和黑掉的草莓!你疯了啊!这样糟蹋这些食物!你真该被吊死、被枪毙。你的青碗豆都完了!那些杏子也全都一样,只有苹果和李子还有得救。给我拿个桶子来!”  路卡斯拿了一个桶子过来,约瑟夫开始捡拾那些掉在草堆里的苹果和李子,他对路卡斯说:  “再去拿一个桶子来,把那些烂掉的全都捡起来,也许你那些猪还会吃呢……天啊!你那些牲畜!”  这时,约瑟夫急,忙往畜栏冲去,路卡斯也跟了过去。约瑟夫一边揩去额头上的汗水一边说:  “谢天谢地!还好它们没死。给我一把长叉子,好把这个地方清理清理。真是奇迹,你竟然没忘记喂这些牲畜!”  “它们才不会让人忘记,它们一饿就叫。”  约瑟夫工作了几个小时,路卡斯在一旁帮他,听从他的指挥。  当太阳下山时,他们走进厨房。  约瑟夫说:  “哇,让我死了吧!从来没闻过这么恶心的味道!是什么东西臭成这样?”  他看了看四周,发现一大盆的羊奶。  “那些羊奶都发酸了,把它给我拿开,倒到河里去。”  路卡斯照着做。当他回来日寸,约瑟夫已经打开门窗让厨房透气通风,还擦洗过地板了。路卡斯走下地窖,拿了一瓶酒和一块熏肉上来。  约瑟夫说:  “也得有面包配着吃才行。”  “我没有面包。”  约瑟夫二话不说就站起来,跑到他货车里取了一大块圆面包。  “喏!我在市集结束后买的,我们现在都不在家做了。”约瑟夫又吃又喝。他问:  “你不喝吗?你也不吃吗?路卡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很累,吃不下东西。”  “你那张褐色的脸看起来惨白一片,而且瘦得只剩下皮包骨了。”  “没什么,我还挺得住的。”  约瑟夫说:  “我实在很怀疑你脑子里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我想应该和女孩儿有关吧!”  “不,和女孩儿无关。”  约瑟夫眨了眨眼说:  “我也年轻过哦!我知道的。但是像你这样俊秀的男孩因为女孩子而意志消沉,就让我很难受。”  路卡斯说:  “不是因为女孩儿。”  “要不然是为了什么?”  “我不知道。”  “你什么都不知道?这样的话,就该去看医生了。”  “约瑟夫,别麻烦了,没事的。”  “没事,没事。他忘了他的院子,他让羊奶发酸,他不吃、他不喝,他还以为可以继续这样下去呢!”  路卡斯没回答。  当要离开时,约瑟夫说:  “听好,路卡斯,为了让你别再忘记市集的日子,我会早一个小时起床过来叫醒你,然后我们一起把那些要卖的青菜、水果和牲畜搬上货车,这样可以吗?”  “好,谢谢你,约瑟夫。”  路卡斯给约瑟夫一瓶酒,伴着他走向货车。  然后,约瑟夫一边指挥着马鞭一边说:  “小心啊!路卡斯!爱情有时会要人命的啊!”  路卡斯闭着眼睛坐在院子的凳子上。当他张开双眼时,看见一个小女孩坐在樱桃树的树枝上晃来晃去。  路卡斯问她:  “你在这里干吗?你是谁?”  那个小女孩跳下树来,摸摸绑在辫子尾端上的粉红色缎带说道:  “蕾欧妮姨妈要你去神父家,他一个人在家,因为她在工厂工作,我爸爸也是”  路卡斯说:  “我知道了。你几岁?”  “我也不清楚,上次我过生日时是5岁,那时候是冬天,但现在已经是秋天了。如果不是太晚出生的话,我就可以去上学了。”  “现在已经是秋天了?”  小女孩说:  “你不知道吗?因为现在天气还很热,所以大家以为现在还是夏天,其实秋天已经来两天了。”  “你又都知道了!”  “对啊!我有个大哥哥告诉我所有的事,他叫西蒙。”  “那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阿格涅丝。”  “这是个好名字。”  “路卡斯也不错,我知道路卡斯就是你,因为姨妈说:‘去找路卡斯,他住在边界对面的最后一间房子。’我猜的没错吧?”  “那些卫兵没拦你吗?”  “他们没看见我,我是从后面绕过来的。”  路卡斯说:  “我很想要有一个像你一样的小妹妹。”  “你没有吗?”  “没有,以前有一个,我帮她做过一个秋千,你想不想要我也帮你做一个?”  阿格涅丝说:  “我在家里已经有一个秋千了,但是我喜欢在别的东西上面荡秋千,这样比较好玩。”  她跳起来抓住一枝樱桃树的大树枝,笑着荡来荡去。路卡斯问:  “你从来不伤心吗?”  “从来不会,因为总有另一件事来安慰我。”  小女孩跳到地上说:  “你要赶快去神父家!我姨妈昨天、前天和大前天就已经告诉过我了。可是我每次都忘记,她一定又要骂我了。”  路卡斯说:  “别担心,我今晚会过去。”  “那好,我回家了。”  “再留一会儿,你喜欢听音乐吗?”  “哪一种音乐?”  “听了就知道,来吧!”  路卡斯牵着小女孩的手,走进他的房间。他把小女孩放在大床上,然后放了一张唱片在那台老留声机上。他坐在床边的地板上,把头埋在双手里听音乐。  阿格涅丝问:  “你在哭吗?”  路卡斯摇摇头。  她又说:  “好可怕哦!我不喜欢这个音乐。”  路卡斯抓住她的一只脚,紧握在手里。她叫道:  “你弄痛我了,放开我!”  路卡斯松开了他握紧的双手。  当唱片唱完,路卡斯起身要换另一面时,那个小女孩已经不见了。路卡斯就这么听着那些唱片,直到夕阳西沉。到了晚上,路卡斯准备一个篮子,里面放了蔬菜、马铃薯、蛋、乳酪。他还杀了一只鸡,把它清洗好,又拿了羊奶和一瓶酒。  他拉丁神父家门口的绳铃,没有人来开门,于是他从开启的边门走进去,把篮子放在厨房里。他敲了敲寝室的门就进去了。  神父是一位又高又瘦的老人,坐在桌前,独自在烛光下玩西洋棋。  路卡斯拉了一张椅子到桌旁,他坐在神父对面。然后开口说道:  “神父,原谅我。”  “路卡斯,欠你的我会一点一点慢慢还给你。”  路卡斯问:  “我很久没过来了吗?”  “从夏天开始的时候就没来了,你不记得了吗?”  “不记得了,这段时间是谁弄东西给你吃?”  “蕾欧妮每天都会给我带点汤来,但是前几天她生病了。”  路卡斯说:  “我向你道歉,神父。”  “道歉?为什么?我好几个月都没付给你钱了。其实我也没有钱了。政教分家,我的工作就没人付钱了,我得靠信徒们的捐献过日子。但是人们害怕别人奇异的眼光不再上教堂,现在只有一些又老又穷的妇人来做弥撒。”  路卡斯说:  “如果我没来,绝不是为了那些你欠我的钱,而是更严重的问题。”  “什么更严重的问题?”  路卡斯低下头说:  “我把你全忘了,我也忘了我的院子、市集日、羊奶和乳酪,我甚至忘了要吃饭。在这几个月之间,我睡在阁楼里,不敢走进我的房间。今天是因为一个小女孩,就是蕾欧妮的外甥女到我家来,才让我有勇气走进那个房间。她也提醒了我对你应尽的责任。”  “你对我没有任何责任,也没有任何义务。你卖你的东西,你靠卖东西过日子。如果我不能再付给你钱,你以后就可以不再拿东西给我,这也是很正常的呀!”  “我已经说过了,不是因为钱的关系,相信我。”  “你说吧,我在听。”  “我不知道该怎样继续生活下去了。”  神父站起来,捧起路卡斯的脸说:  “孩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路卡斯摇摇头说:  “我说不上来,就好像生了一种病一样。”  “我看得出来,是一种心灵的病,因为像你这种年纪的人,心情都不太稳定,也或许是因为你长久以来太寂寞造成的。”  路卡斯说:  “也许吧!我去准备晚餐,然后我们一起吃饭。我也是,我也很久没吃饭了,只要我试着吃东西就会吐。不过,和你在一起,我也许可以吃得下。”  路卡斯走到厨房生了火,开始把那只鸡和蔬菜混在一起煮;他整理桌子,打开那瓶酒。  神父走到厨房来,他说:  “我再告诉你一次,路卡斯,我不能付钱给你了。”  “可是你还是得吃饭啊!”  “对,但是我不需要这样的大餐,一点点的马铃薯或玉米就够了。”  路卡斯说:  “你就吃我给你带来的东西,然后我们别再谈钱的事了。”  “我不能接受。”  “施比受更容易,是不是这样?骄傲也是一种罪恶,神父。”  他们静静吃着桌上的晚餐,他们也喝了酒。路卡斯不吐了。饭后,路卡斯洗碗盘,神父回到自己的房间。路卡斯稍后也进入房间。他说:  “我现在得走了。”  “你要去哪里?”  “到街上走走。”  “我可以教你下棋。”  “我不认为我会对下棋有兴趣,下棋是很复杂的游戏,而且又得全神贯注。”  “试试看。”  神父说明游戏的方法,他们下了一盘,结果路卡斯赢了。神父问:  “你在哪儿学下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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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有耳闻的一套书,终于收藏


活动买的。价格很划算。书的品相不错。


第一本最好看


另一个自己


  我清楚地记得《恶童》三部曲给我带来的震撼。它们更像一张织梦的网,萧索的小镇,天真而顽劣的双胞胎兄弟。整个故事更像是二战留下的一场新的屠杀,回忆就是绞肉机,推开那一扇扇熟悉的房门时就能听到的惨叫声。年迈的女作家用她认识的所有亡魂,染血的门牌和横尸的树林,重新构建起来了她那个曾经美好的家园。而故事本身只是辗转难眠的她,这个行将就木的战争幸存者,作为中间人,建立的阴阳对望。
  
  一战后的英国面对100万的战争死亡,有人说:这是一个亡魂的时代。我们每一个幸存者不过只是行尸走肉罢了,如果我爱的人在地狱,我又何必去天堂?但是我们中又有谁在准备开炮的时候犹豫过,就是这样义无反顾地制造可怕的结果。过程好像都是一晃而过,人们看到的最为真实的只是天使远离的国土,残破的苍穹下,颤抖的大地,无人护佑。
  
  有很长一段时间,我无法进行阅读,也无法写作。当我翻开一卷泛着香味的书时,我几乎可以嗅到硝烟的味道,我知道这将又是一场灵魂的苦战。
  


  超好玩!!!
  "你长的很像我妈妈"
  "希望是她年轻的时候"
  "我妈妈死的时候比你还年轻"
  
  
  
  路卡斯的手被圆规戳的那秒
  想到gala的知音难觅
  「虽然虽然很爱你,却要阉了你」
  
  
  
  战争下各种人的各种形态
  受过的各种创伤烙下的心理疾病呈上桌面
  
  那些总想要中日开战的所谓粪青
  都是些不肯花一毛钱时间去认识一下战争残酷的傻逼
  嗯
  没了
  
  结局很好玩
  谎言就是比真相更逼真的故事


  《二人证据与第三谎言》
  在“恶童三部曲”第一部的结尾,两位兄弟别离于边境。小说没有指明是谁出走,而谁又继续待在他们的外婆家里。第二部由此开始。
  《二人证据》是留在边境内的一位兄弟继续写成的日记。他的名字第一次摆脱“我们”独自出现:路卡斯。这段日子里,离开哥哥的路卡斯虽然结识了一些新朋友,如党书记彼得,文具店老板维多;收留了一位与父亲乱 伦的女孩雅丝蜜娜和她刚出生的孩子玛迪阿斯;拥有了一位比自己大十五岁的情人——图书馆管理员克萝拉。但还是日夜想念着自己的兄弟。路卡斯常对别人说自己还有一个兄弟,他在许多年前越过边境,逃到D国,不过大家都认为这是路卡斯的幻想罢了。
  从情节上看,《二人证据》写得远不如《恶童日记》那样精彩。在三部曲中,它其实是充当了一声平静喘息,残酷谎言与残酷真相之间的安稳梦境。相比之下,它更阴暗,颓废,布满了生活中无所不在的琐屑与虚无,以及衰老的哀伤,就像古堡中尘封多年的的地毯。直到这一部即将收尾的地方,本书第一个高潮才姗姗出现:路卡斯呼唤了千万次的兄弟果真从边境外的另一个国度前来寻亲。他叫克劳斯。此时的克劳斯已经患了很严重的心脏病,这一次远行的目的对他来说也只有一个:找到自己失散多年的兄弟。
  原来路卡斯并不是人们眼中受过精神刺激的病人:他的兄弟真正存在。行笔至此,本书最大的高潮——也是三部曲中基本划开虚幻与现实的分水岭,以一封题为“K镇当局邮寄D国大使馆一份调查报告”的信出现。原来寻访兄弟的克劳斯在回到K镇后,读了路卡斯写的日记,拜访了路卡斯的朋友,却再也找不到路卡斯了。
  这封信被附在《二人证据》之后:“要求谴返贵国国民克劳斯·T。此人目前被监禁在K镇监狱。”这尚且还没能撼动前面叙述的根基。下面的附记中说到:“当然,本镇基于安全上的理由,检查过克劳斯·T拥有的手稿。从这些手稿看来,似乎可以证明他兄弟路卡斯的存在,其中根据手稿得知大部分的内容由路卡斯执笔,而当事人克劳斯只在第八章的最后加了几页。但是主要的问题在于,从头到尾的字迹都出自同一人之手,而且那些纸张并没有任何老旧的迹象。整篇文章都以同样的字迹、由同一个人所写;并且就时间来推断,最久不超过6个月。也就是说,这些手稿是克劳斯·T停留本镇时自己所写的。”K镇的报告中指出日记中绝大多数人物皆是克劳斯一人虚构,“然而,除了一个人之外,即文中声称克劳斯·T的外婆”。她就是小说第一部《恶童日记》中那个被人们称为“老巫婆”的两位兄弟的外婆。
  准确地说,小说作者雅歌塔通过K镇寄往D国大使馆的信,就将此前的所有叙述通通推翻。如果《二人证据》的最后几页恰巧被撕下,粘住,或者被墨水弄成一团污,那么我们一定不会对作者此前的叙述有所怀疑:第一部《恶童日记》是两位兄弟寄居在他们外婆家共同写下的,第二部《二人证据》是路卡斯留在边境以内独自生活的记录。可是寄往大使馆的信却说这些日记全部出自克劳斯笔下。可以说,小说前两部是作者给我们精心准备的一个彻头彻尾的谎言。到了第二部结尾,让我们震撼的训练,让我们流泪的别离,让我们压抑的背景,一切故事,统统破碎,统统成灰。只留下一个两位兄弟的外婆,但是即便她真正存在,“两位”,“兄弟”,“外婆”,“克劳斯”,也让我们无从分辨真假。
  这是克里斯多夫自我设置的写作动机。小说到了第三部时,表现方式的重心已经从语言转向情节(第二部是过渡)。对读者而言,解开谜题成了一项自觉接受的义务:必须找出两位兄弟曾经并且仍然存在的蛛丝马迹。用“惊心动魄”这个词形容小说情节的急转直下也许有点滥调,但是在这里作者为我们展现的复调,以及多层次的想象刺激的的确确配得上这个词。
  
  《二人证据》出版于1988年。三年之后,《第三谎言》付梓。这本书中,叙述视角不断穿插在两位兄弟之间,作者站在旁观人的角度(也许更像是居高临下地审视),通过路卡斯与科劳斯二人各自的叙述,还原了这纠缠了半个世纪的谎言与真相。虽然书中仍然写有路卡斯梦到自己回到家中备受冷遇的情景,但这无损于本书的“真实”。我对朋友说,在这一以贯之又彼此独立的三部曲中,前两部只是“立”,通过一个漫长虚幻的讲述(隐藏在作者叙述之后)揪住了读者的心,确立了一套恐怖的封闭世界伦理,而《第三谎言》的信息量便显得巨大多了,在十万字的书中,克里斯多夫动作繁忙,大破又大立,匕首般地撕开了先前的全部谎言,为我们展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虽然较之谎言更加荒凉。
  故事的背景已经渐渐明晰:路卡斯与科劳斯是一对亲兄弟,他们和父母在战争前夕一直幸福地生活在大城市里。战争爆发后,父亲因为婚外恋要离开这个家庭,母亲开枪打死了他,也误伤了路卡斯的脊椎。两位兄弟的母亲因此发疯,被送入疯人院;科劳斯则由于无人照顾住进了孤儿院,后来被父亲的情人安登尼雅收养。从此一家四口便天各一方。后来,科劳斯试着寻找弟弟未果——路卡斯所在的康复中心因炮弹而毁,他被送到乡下的一个老妇人家中,也就是“他们的外婆”。路卡斯在老妇人死后与一位陌生男人预备逃离边境,陌生男人被地雷炸死,而路卡斯则逃到D国,从此一直生活在那里,直到将近五十年后回国探亲。他们的母亲渐渐康复,科劳斯也离开安登尼雅回到家中居住。但因为误伤路卡斯而生出的内疚使他们母亲的精神还是不太稳定。此后,科劳斯便在母亲呼唤了他兄弟长达五十年的阴影下生活——直到路卡斯重回故土寻找他的兄弟。路卡斯重回K镇是全书的最后一个高潮。
  至于前两部小说,已经可以认定是路卡斯一人撰写。路卡斯逃到D国后,为了纪念从此分离的兄弟科劳斯(KLAUS),将自己的名字改为克劳斯(CLAUS)。所以才有了K镇调查报告中“这些手稿是克劳斯·T停留本镇时自己所写的。”原来这两本日记是路卡斯(也就是“克劳斯·T”)回到自己出生并成长的K镇后,在找到自己兄弟科劳斯前的这段时间内写成的一本“另类的回忆录”。第一部是路卡斯虚构了自己寄住在乡下老妇人家的生活,第二部是路卡斯幻想自己兄弟科劳斯在故乡生活的情景。
  合上书,沉重之余,我们可以说路卡斯的写作属于一种特别的书写:因为在老妇人家经常遭到辱骂殴打,感受不到亲情,他便把老妇人写成是自己的外婆;因为憎恨母亲不来康复中心看望他,便虚构了一颗炮弹;因为怀念自己阔别已久的兄弟,他便虚构了一个跛脚的男孩玛迪阿斯在哥哥身边……路卡斯虚构了一切寒冷无情的故事,而这故事背后又隐藏了他的一切悲痛无奈。他藉由书写试图为自己从十二岁便孤独漂泊的一生寻找一份安慰,尤其是在即将见到自己兄弟前,为了抚平自己分离了半个世纪的内心激荡。他说:“我试着去写真实的故事,但是在某些时候,当那些故事因为本身的真实性而令人无法忍受时,我就必须改变它。我试着去叙述自己的故事,但是我做不到,我没那个勇气,因为这些故事会深深地伤害我。于是我就美化一切事实,描述出来的事物往往与它本身所发生的事实并不相同,而是与我原先对它的期待比较近似。”
  路卡斯回到了自己原先的家中——事实上他的母亲因为内疚,从来都没有离开这里,她希望路卡斯还认得回家的路。哥哥科劳斯因为长久以来的压抑,不愿让他们的母亲与弟弟相见,便提前让她睡了。“我点亮阳台走廊上的灯,坐在我的扶手椅上,我的兄弟进来了。他又瘦又苍白,一跛一跛的走向我,臂裹夹着一个公事包。我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站起身,握着他的手道:‘欢迎’。”
  重逢在暗藏汹涌中展开。弟弟路卡斯急于让哥哥“认识”自己,而哥哥却装作忘却,编造谎言,诡辩打岔,草草打发走了路卡斯。在送走失望离开的弟弟后,作者写了科劳斯独自一人的表现:“踏上阳台的阶梯时,我在结了薄冰的阶梯上滑了一跤,额头撞上台阶的角,鲜血直流进我的眼睛,混杂着泪水。我好想一直躺在那儿,直到自己冻死为止。但是,我不能这么做,因为明天早上我还得照料母亲。”他的故意或许也很有苦衷吧。
  路卡斯写下了两个谎言:《恶童日记》,《二人证据》,但日记并非日记,证据也非证据,反倒是揭示真相的第三部被作者名之为《第三谎言》:终结半个世纪纠缠的重逢,对于路卡斯而言倒更像是一个谎言。他的书写曾经挽救弥补了自己半个世纪的缺憾,而相逢的结局却再次把他置于五十多年来每一天都有的孤独与飘零之中。
  在此之前,虽然与母亲一起生活,科劳斯却感受不到母爱。每晚他都会想起自己的弟弟:“我躺在床上。睡觉前,我在脑海中和路卡斯交谈。这是我多年来一直持续不断的习惯。谈的内容也几乎同往昔一样是同一件事。我告诉他,如果他死了,我很想代替他,因为他实在是很幸运。我还告诉他,他得到了最好的一份,而我却必须承担最沉重的担子。我还对他说,人生根本就一无是处、毫无意义,是一种谬误,一种永无至今的苦痛,是造物者的恶意超越了才智的一种发明。”在此之后,当他得知自己弟弟在谴返回国的火车上跳车自杀的消息时,心想:“我们四个人很快又可以相聚在一起了。一旦母亲死了,我也没有任何理由继续活下去。火车,这真是个好主意。”这就是战争给一个平凡家庭带来的巨大到难以愈合的伤痛,雅歌塔·克里斯多夫为我们展现的影像。
  李敖在《五十年是什么》一文中说:“五十年是什么?五十年不是冰冷的半世纪,五十年是它已斑驳,我已老去;五十年是什么?五十年是自从前走来,又走过从前;五十年是人海沧桑,坟生墓草;五十年是聚散如烟,离合奇缘;五十年是物是人非,物非人是;五十年是重现重逢,劫余劫后,是留恋又是等闲。”在五十年中,两位兄弟的共同书写——路卡斯写在心里,并在重逢前一口气写完,克劳斯写进诗中。他们将伤痛不约而同地赋予写作,却还是难以逃脱五十年后命运的继续嘲弄。
  
  小说的背景无疑是苍凉,而且这种苍凉是一层一层打开的。如果说第一部第二部是路卡斯一人的孤独心事,是借恐怖谎言来完成的救赎,那么第三部就是用更加恐怖的现实来拼命打破原先的谎言。苍凉外还包裹着无限荒凉。
  由于作者高超的叙述手法,这三本书现在已经成为了国际间研究写作的一个范本。变换视角,叠藏谜底,倒叙插叙,虚实相生,恐怕只有这样子才能创造出一个如此强大,强大到难以辨别的世界。小说最后,我们终于明白故事原委,但是揭穿谎言的代价又是接受现实的巨大荒凉。克里斯多夫如同巫师,带领我们穿过死阴之地,走入无人之境。
  路卡斯在解释自己为何写下这些故事时直言:“小说再残酷,真实的生活有时也要比小说残酷千百倍。”为了找到自己的兄弟,路卡斯创造了无数谎言,以此获得继续活下去的勇气——但还是难以逃脱现实的杀戮。谎言仍是谎言,日日夜夜流传下去。我们从谎言逃到真相,希望远离那个残酷世界,真实地生存下去。但是现实中的生存又将逃往何处?最后我们感受到的也只是路卡斯最后了解到的,生活中那种无可言说的极致荒凉。最后,我们只好一起沉默。
  2012年10月23日


   不知为什么,当看到玛迪阿斯小小的尸体挂在窗台上那一段的时候,我虽然有些震动,却完全没有觉得意外。我甚至觉得,就应该是这样。
   玛迪阿斯是个天才,他聪明得太过分了,并且非常骄傲。他知道别的孩子不喜欢他是出于嫉妒;他固执地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他要去学校,挨打却坚持不还手,也拒绝和别的孩子交往。他挨打后若无其事的样子让人十分担心,然而事实上,他竟然真的不在意那些所谓的伤害。他畸形的小小躯体下似乎包裹着非常强大的内心,任何外界的进攻都伤害不了他。他只爱路卡斯。
   所以路卡斯就成为唯一可以伤害他的人。这很好理解,当你爱一个人,就等于给了他伤害你的权力。
   最后引爆一切的是那个漂亮的小男孩,而不是小男孩的姐姐。玛迪阿斯一直鼓励路卡斯追求女孩,其实用意很简单,那女孩根本就不是他的竞争对手。不管她是否漂亮温柔,即使路卡斯最终和她在一起甚至结婚,他对自己的爱也是不会改变的。可是那个小男孩不同,他跟玛迪阿斯年纪相仿,却比玛迪阿斯安静漂亮。他是一个健全的孩子。当他吸引了路卡斯的目光时,玛迪阿斯自然会嫉妒,甚至是愤怒和恐慌。他觉得自己要失去路卡斯了,或者说,已经失去了。
   路卡斯是他唯一的依靠,而玛迪阿斯又是那样的骄傲,怎么可以忍受路卡斯把对他的爱分给别人。他就像所有恋爱中狂热的女人一样,不允许情人有稍稍的分心。
   玛迪阿斯很骄傲,他拒绝接受不完全的爱,甚至用自己的生命去惩罚路卡斯的变心。他肯定知道路卡斯会为此难过内疚,那也许就是他要的结果。其实三部曲中所有的谎言和欺骗都是出于对孤独的恐惧,玛迪阿斯害怕失去路卡斯的爱所以自杀,克劳斯害怕失去母亲的爱而拒绝与路卡斯相认,而路卡斯因为害怕孤独,为自己写下了一个又一个谎言。他幻想自己有亲密的兄弟,幻想自己从未曾失去。
   人类的那颗躁动不安的心啊,是这世上最残酷最脆弱的东西。


  很不错的故事哦,是用双胞胎之一路卡斯的调调写的,看的时候就让人觉得这里面有trick,开始怀疑双胞胎的存在。
  这书的调调很像苏联的小说,呵呵,高尔基都被比下去了。我觉得作者的脑袋里存在着一个虚拟小镇,小镇上的事物,小镇上的人都是鲜明立体的存在于那里的。


  不得不说,“恶童三部曲”的书评是最难下笔的书评之一。因为这个三部曲中包含了太多的真相和谎言。
      
  “恶童三部曲”由匈牙利作家雅歌塔·克里斯多夫所写,包括《恶童日记》、《二人证据》、《第三谎言》三本书。
      
      
  先从第一本书《恶童日记》开始, 《恶童日记》展现了一个让人难以置信的故事。孪生两兄弟因为战争被母亲送到边境上的外婆家,他们的外婆恶毒、吝啬,周围的人都叫她“老巫婆”,而外婆则叫两兄弟为“狗养的”。在外婆的家中没有半点温情可言,周围的人也对两兄弟冷漠残酷。在这种环境下,为了生存下去并适应环境,两兄弟开始了种种残忍的自我训练,比如彼此抽打对方,以适应外婆和别人对他们的殴打;用最难听的话骂对方,以适应在谩骂的环境中成长。这些情节已经让人触目惊心,但是最震撼也最让人动容的还要属这样一段:当两兄弟渐渐习惯了不堪入耳的谩骂时,只有一样东西让他们的内心无法平静--那就是母亲温柔的召唤,当他们想起母亲曾叫他们“我的小宝贝”时,冷酷坚硬的内心就会瞬间融化,他们会忍不住热泪盈眶,这是他们还有感情的唯一表现。他们渴望母亲的爱,冰冷的环境让他们不得不冰冷,但他们仍保存着最后一丝的爱与期盼,但怀念这份爱的代价是沉重的,它会让人痛苦,他们必须忍痛割舍,与过去彻底决裂,适应现在的生活。所以他们开始了最残忍的练习,就是不断地说“亲爱的!我的爱!我爱你们!我的小宝贝!”不断说让这些话习以为常,不断说让这些话失去原有的温情意义,变成平常的一句话,让它再也激不起内心的波澜,让心彻底变成死灰,变得冷酷不再有一丝温度。在所有事情之中,亲情和爱的泯灭、心的死去才是最残忍最让人痛心的。
      
      在残酷的环境中,两个没人教育的小恶童只有自己教育自己,按自己的方式认识这个世界,他们有自己的善恶观,觉得不对的哪怕是很小的不对,他们也会扩大化地惩罚,因为他们心中没有爱与宽容。有一个经常帮助他们、像妈妈一样照顾他们的女仆只是取笑了即将被屠杀的犹太人,就被他们用偷偷隐藏的子弹毁了容,而且他们对此若无其事。
      
  当战争快要结束,他们曾经日思夜想的妈妈要带他们走时,他们却抵死不走,让妈妈伤透了心,在拉扯中,一颗炸弹在院子里爆炸了,妈妈死了,死时眼中还带着泪水。可他们只是草草埋葬 ,当别人问起的时候,他们只说院子里落了一颗炸弹。
      
  最震撼的要属本书的结尾,当两兄弟的父亲找到他们,想让他们帮助穿越边境的时候,他们竟然骗父亲走在前面,等父亲触雷被炸后其中一个人踩着父亲的尸体顺利越过了边境。等于是用自己父亲的血肉之躯当成排雷工具为自己铺路。
      
  第一本书的内容到底戛然而止,让人大为震惊,也更迫不及待地想要进入第二本书《二人证据》的阅读。
      
  《二人证据》写的是留在边境内的两兄弟之一--路卡斯的生活,这本书没有第一本震撼,但是它是三部曲中承上启下的关键性的一部。路卡斯在边境内形单影只,虽然有时也结识一些朋友,但始终无法排遣内心的孤独,他思念着他的兄弟。他对别人说他有一个兄弟,但却没多少人信他,大家认为那是他杜撰出来的。但路卡斯却深信兄弟的存在,虽然此时兄弟不在眼前,却天天存于路卡斯的思绪中,可以说无处不在。
      
  在接近结尾处,情节急转直下,路卡斯在消失数年之后,他已身患重病、自知时日不多的兄弟克劳斯真的从边境外的另一国家回来找他了。这也是本书的书名《二人证据》所说的证据--即隐藏于路卡斯记忆深处的兄弟是真实存在的,不是臆想出来的,他们确实有两个人,不是一个。克劳斯的突然现身带来重大转机,似乎让一切都开始明朗并有了眉目。克劳斯读了路卡斯的手稿,拜访了路卡斯的朋友。但在本书的最后一段,一封信的出现又将前面的情节全部推翻,那是一封给D国大使馆的信,说一个叫克劳斯·T的人护照过期,没钱支付房费,请求D国大使馆付清费用后把此人遣返。这封信中还透露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信息--他们在检查克劳斯·T的行李时发现了手稿,这些手稿全部是克劳斯·T一人写的,大部分人物都是虚构的,只有一个真实人物存在--就是《恶童日记》中的那个外婆。这一段话仿佛把读者都带入了深渊,因为这段话出现之前,大家自然而然地认为第一部《恶童日记》是两兄弟一起写的,而《二人证据》前半段路卡斯的生活就是路卡斯自己写的,可到了这里,这封信却说这些全部是克劳斯一个人写的,这是怎么回事?作者智慧地给大家出了一个巨大的谜题,读者仿佛不知不觉都跟着走进圈套之中,而要解开这个圈套,只有去看第三部《第三谎言》。
  
  在《第三谎言》中,全部的秘密和兄弟俩一辈子难以平复的伤痕都被血粼粼地揭开。本书通过路卡斯、科劳斯两个兄弟各自的回忆,还原了事情的真实经过。原来在很多年前,两兄弟和父母幸福地生活。直到战争前夕,父亲婚外恋和母亲大吵,母亲开枪打死了父亲,而且走火打伤了儿子路卡斯的脊椎。四个人都被送进了医院,父亲死了,母亲疯了,路卡斯昏迷不醒。而科劳斯没人照顾。这时,和父亲婚外恋的女人安登妮雅收养了科劳斯。路卡斯则被送进了康复中心,母亲被送进精神病院,从此一家人骨肉分离、天各一方。几十年分离的种子在此刻深深地埋下。科劳斯曾经试着找过路卡斯,可是没有找到。在成长中,科劳斯爱上了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莎拉,但这注定是一段无果的爱情。最终,科劳斯找到了母亲,继续和母亲生活在了儿时的家里。而母亲,由于觉得自己打伤路卡斯心里有愧,成天念着路卡斯,同时对科劳斯无比失望,母亲的心里只有她的儿子路卡斯。多年以来科劳斯一直活在这种阴影之中。
      
  而另一方面,路卡斯被母亲击伤住进康复中心后,由于母亲有精神病,从没去看过他,他的性格出现扭曲,开始嫉妒和报复别人,也就是《恶童日记》中所体现的性格。后来康复中心被炸,路卡斯无人认领,被送到了老农妇家,也就是《恶童日记》中说的“外婆”,其实这个老农妇和路卡斯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路卡斯只是暂时被寄养在她家里。但路卡斯按照自己的意愿把她写成了是自己的“外婆”,并杜撰了其他所有想象出来的人物。路卡斯在“外婆”家备受孤独与煎熬。“外婆”死后,有一天他碰到一个想穿越边境的男人,就和他一起走了。男人死了,路卡斯越过了边境,这就是《恶童日记》中父亲和两兄弟穿越边境的真实版。路卡斯因为埋怨母亲不来看他,所以在《恶童日记》里把母亲写死,还写到把母亲的骷髅挂在家里,这实际是他不想让母亲再离开的表现。
      
  第二部《二人证据》其实是到了边境那边的路卡斯想象的他兄弟在境内的生活,同时把他自身的经历糅合到了故事里。故事中跛脚的小孩马迪阿斯就是他本人的化身,他就是由于母亲的枪击跛了脚了。什么两兄弟一起住在外婆家,一个人越过边境一个人留在边境内都是他的幻想。真实情况是只有他一个人在外婆家,只有他一个人越过边境。他的兄弟其实四岁时在母亲打死父亲后就和他分离了。路卡斯借由这些想象来抚平自己的创伤。他对此的解释是“我试着去写真实的故事,但是在某些时候,当这些故事因为本身的真实性而令人无法忍受时,我就必须改变它。我试着去叙述自己的故事,但是我做不到,我没这个勇气,因为这些故事会神神地伤害我于是我就美化一切事实,描述出来的事物往往与它本身所发生的事实并不相同,而是与我原先对它的期待比较近似。”这就是他编写这些故事的初衷,路卡斯在故事中隐去了自己的伤痛,只写下了自己的渴望。他并没有像《恶童日记》里的恶童那么冷酷,他仍然渴望得到关爱,冷酷的形象只是他的期望,他的自我欺骗。
      
  至于路卡斯的名字变成了“克劳斯·T”则是因为越过边境后重新填报名字时,他想念他的兄弟“科劳斯·T”而起的。
      
  故事情节已经理顺了,谜底也都揭开了。最震惊的一幕是在兄弟二人五十年后的相遇。和母亲生活的科劳斯因为和路卡斯分离太久,经历了太多的世事沧桑,心态已不复从前。他从最初想找到路卡斯,到后半生天天活下母亲只盼望路卡斯而极度厌弃自己的阴影之下,渐渐造成了其对路卡斯的排斥和心灵上的疏离,见面时虽然眼含泪光不能自已但最终没有打破时间和世事的藩篱,他怕路卡斯的突然到来会打乱宁静,掀开早已平复的家庭创伤,所以始终对他说着谎没有相认。他编造他已经和他喜欢的同父异母妹妹成家,还有很多孩子,同时说自己的兄弟死了。他的始终不承认让这次见面非常尴尬,路卡斯失望地离开。半个世纪的相隔最终以这种方式结束。路卡斯想了一辈子,穿过边境回到当初的家,却受到了这种冷遇。
      
  故事以路卡斯的死告终,当大使把路卡斯遣返回国时,他跳了火车自杀,他想死在原来的土地上,而且提出要葬在父亲身边。他的兄弟科劳斯知道后想到,也许在地下,他们一家才能真正团聚在一起。
      
  读罢三本书,觉得这是个沉重的故事。匈牙利裔作者雅歌塔·克里斯多夫在反俄大暴动时随夫逃亡瑞士,从自己孩子的作业本上学得简单的法语,并用它们写作,这就形成了她简短冷酷的行文风格。整个故事中融合了作者自己的生活经历,没有这样的经历,也写不出如此震撼的故事。战争和家庭的悲剧让两兄弟骨肉离散,世事的变迁又让他们相遇了也难以相认,这是何等的凄凉。见不到时念着对方,见了面却不如不见,战争和家庭的悲剧的阴影已经刻进了他们的骨子里。科劳斯说了一句话,也许只有在地下他们才能真正地团聚,也许只有在地下才能打破这所有的藩篱,回复当初的幸福,这是何等的无奈和悲凉。
      
  作者雅歌塔·克里斯多夫创作这系列小说,部分来源于自己的真实经历,她也有一个双胞胎弟弟,也一起被送到了靠近边境的乡村,也最终分居两国,彼此想念,她也时刻思念着故乡。她把这种种情节都融入到小说之中,利用小说人物之口表现出来。从而形成了这种“小说中的小说”的环环递进、最终揭开真相的模式。《恶童日记》中恶童的种种行为,就是作者和她弟弟童年的真实写照,这一部分内容是完全真实的经历。后面两本书的情节多少也参见了她个人的经历。作者简练冷酷的笔触和文风令人称奇,不带任何感情的描述恰好能刺到人心最深处,引起巨大的波澜。她扑朔迷离、穿插在真相与谎言中的结构编排更让人赞叹,不得不说阅读恶童三部曲本身就是一次难得的小说和心灵的探寻之旅。
  
  “恶童三部曲”包含了很多东西,需要人们慢慢咀嚼与完味,那伤痛的心灵和自我救赎、那两兄弟完全不同的生活轨迹和心理历程、那相见不能相认的悲怆都让人久久难以忘怀。套用写了《恶童日记》和《二人证据》的路卡斯的一句话,小说再残酷,真实的生活有时也要比小说残酷千百倍。看完三本书后发现确实能深深体会到这句话,这也正是恶童三部曲最震撼之处。
      
  小说是可以篡改的,但真实的生活只有一次机会,无法篡改,从路卡斯杜撰的《恶童日记》和《二人证据》中可以看出他是多么思念兄弟,就算见不到,兄弟也是贯穿他一生的精神慰藉,支持着他的生活和写作。小说冰冷的文字背后藏着路卡斯的希冀和渴望,但现实中,这些都不存在,他一生的精神支柱和盼望只是一场空。这种冰冷的小说与更冰冷的现实的进一步对比更能增强力度,一生盼望而不能相见不是最残酷的,各自承受自己坎坷的命运和外界给予的痛苦也不是最残酷的,见不到亲人只能罗织虚妄的想象安慰自己也不是最残酷的,最残酷的在于当初被迫分开,却被时间和世事改变,相见却也无法相认,这是最深的骨肉之痛与生命之殇,是持续半世纪的谎言、期望与伤痛的最终答案,也许梦中幸福的团聚只能永远锁在彼此的梦里,不复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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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天真可怕,夏天是最近接死亡的季节。一切都变得很干燥,令人窒息而且毫无生气。
  ——引
  先撇开前部《恶童日记》以及第三部《第三谎言》,纯粹地将《二人证据》当成一部完整的小说,这臆想并不难接受,看的过程亦是享受不计。这也是雅歌塔厉害的地方。这部书封面设计者很厉害,他已经用封面为作者给读者留了最直接又隐蔽的悬念——重影的两个少年背影,分不清真伪(也许都是真的)。在小说里,只要用心都会发现作者常常在制造悬念,比如,彼得说:“一个不存在的人是不会回来的。”(P140)。
  在一切真相都未揭开时,《二》的最后说,“有关文章的内容,只不过是一个虚构的故事,因为文中提及的事件和人物都不存在于K镇。”(P205)这不免让我猜测这部小说只是一个孤独的人杜撰的**般的故事。《二》似乎讲述的是双胞胎分开后留下的路卡斯的故事,事实上,里面的每个人都在讲着故事,盛大的故事里,谁都不是主角。每段故事几乎破烂不堪,是个人的,更是人物们共有的。他们像人格分裂一样需要经过路卡斯才能连音,才能让这充满寂寞的哀乐惊天地泣鬼神地回荡读者心里。
  人总孤独,恰恰这也是造就**之事要素之一。**的事情更是让人心碎。
  《朗读者》里有的关系重演,可更为盛大,如痴如醉地上演着。路卡斯与克萝拉,是前者恋母情结过重,后者失去了丈夫,两者相互依偎。
  谁又可以被取代呢:当路卡斯如同雅丝密娜的父亲那样把性器置于她的大腿间之时,雅丝密娜低吟的却是“爸爸,噢,爸爸!”(P38)我一直对雅丝密娜与父亲的双重关系感到无比兴奋,我想如果在现实中,遇上这样一对父女,那也是甚美之事。谙熟现世人伦,舆论之妖祸,能不压抑于这些的人们,我真的不排斥甚至对此肃然起敬。这样的情愫也许在小说里才能被心智敏感的读者接受,事实上,在现实里他们也会气急败坏抵御这样的伦理紊乱而违心排斥。
  维多耽于自己的世界,觉得周遭的一切都提供不了他写作的条件,最后又全咎则于他的“启蒙老师”——他姐姐。事实上,姐姐也是一个受害者——阴影罩身,终于一直保持着处女之身,直到最后,维多自毁爆发了,也同时毁灭姐姐。“当她停止挣扎时,我**了。”(P163)这是一种毁灭性的绝望,耽于自残以满足扭曲的快感。这让人窒息的孤独,无人能理解。
  还有失眠者,他说:“我偶尔会打个盹儿,但从没熟睡过,我已经有八年没睡了。”(P121)不被接受的婚姻让他的老婆被好几发子弹打死。
  每个人都活在“一种要人命的寂寞里。”(P87)
  关于写作,作者通过很多人来讲述。比如:通过路卡斯 “当你有太多痛苦、太难过的时候,而且如果你想找个人谈谈的话,就把它写下来,这对你会有帮助的。”(P143);但我觉得通过维多说出的那段更为精彩::“我深信全人类都是生而为了写一本书,而不是为了其它任何事物。一本才华洋溢或一本平凡不过的书,都没关系,但是什么都不写的人就是个迷失生命的人,他只是在这块土地上经过,却未曾留下任何足迹。”(P114)
  事实上,很多作家都会直接间接地探讨着写作的问题,大同小异。写作,不啻自我拯救,也同一场不期而遇的自我谋杀。
  最后,再讲讲,在结局的时候,克劳斯的出现,以及那份调查报告。一句话就让二人证据彰显了——“有关文章的内容,只不过是一个虚构的故事,因为文中提及的事件和人物都不存在于K镇。”(P205)全盘毁灭了故事的真实,颠覆了虚构。同时,也为读者对第三部垫下了有力的猎奇欲。
  


  《恶童日记》沒有名字,用『我們 外婆 軍官 傳令兵...』闡述。《二人证据》中每個人物有了姓名,脫離戰爭年代,脫離只求存的冷酷,這裡開始才多了人性。因為賜與了每個人物的名,所以多了靈魂,多了『愛』。戰時求存在,存在後有名字才有了講述與紀念的意義。結尾的調查報告,讓讀者不得不再陷入《第三謊言》


  看完第二部《二人证据》,开始怀疑文中作者的暗示,至始至终只有一个人,没有所谓的双胞胎,双胞胎只是一个人害怕孤独的产物,一切都存在于幻想之中。因为第一部《恶童日记》全都是以第一人称在做叙述。第一部《恶童日记》结尾处没有细细分析逃跑出境的克劳斯如何跨境,只有一个暧昧不清的模糊交代就一笔带过。我们可以认为这是文学性的表述,一如作者简洁彪悍的文风,不需要拖泥带水地一再给出细节,自行想象就好。
  这是在玩推理小说的叙述性诡计那一招吗?作为纯文学未免有些让人诧异,或者说这样有点卑鄙,有愚弄广大纯良读者的嫌疑。让人想起《灵异第六感》中的那句经典台词:他们只看见他们想要看见的。如果不相信自己是鬼,那么自己就是一个正常人,如果不想看见其他的鬼魂,那么就算自己是鬼,那么对眼前的同类也会视而不见。这部小说是在玩灵异吗?
  还没看到第三部《第三谎言》,如果真的最后一切都是幻想,那就太荒唐了。这是纯文学作品,是流传于世的经典,作者不会是出这样的手段来娱乐读者,抑或愚弄读者。
  
  战争摧毁了所有人的正常生活,寡妇,作家,同性恋党书记员,图书管理员,这些人生全都被扭曲的人们,在战后都无法获得安宁,一切都已经走样,想要生活重回轨道,已经成为妄想。
  马迪阿斯怎么会那么机灵,那么敏感,那么诡异?是在呼应当年的双胞胎吗?对爱无止境的渴望,极强的占有欲,当其发觉卢卡斯的爱已经被别人占据,就告别这个世界,追寻母亲的脚步去了。可怜,可叹。


  她叫雅歌塔。把“残酷成长”的叙事倒推了十年。从幼童期开始写起。包括学龄前阶段。这让35个国家的读者,曾经沉溺于骄傲的、拥有与众不同青春经历的孩子们自愧弗如。坏孩子:美国孩子、中国孩子、非洲孩子以及南美孩子,经历过疾病、贫穷、性、放纵、物质、伤痕累累的内心与肢体那又怎样?面对雅歌塔式的坏孩子,一切显得矫情而虚胖。


   一口气看完的。看第一部的时候比较惊艳,第二部的后面还有些震撼,到了第三部知道真相之后有那么一点点失望。
   《恶童日记》 整个故事似乎没有什么感情色彩,只是纯粹的叙述事实,战争带来的一切都是残酷的,弟兄俩对待自己的方式更是残忍,相互辱骂,狠狠殴打,不再流泪,甚至是自己的亲人都会冷静的杀害,他们仅仅八九岁而已,而做这一切的目的正是为了使自己习惯没有爱的生活,这都是战争的副产品。尽管如此,其中也夹杂一丝丝的温情,从两人对待“小兔子”和“表姐”的方式还能看到他们心中残存的善良。战争并没有让他们成为完全的“恶童”。在这样的环境下,我会觉得他们拥有彼此真好,幸亏还有人陪。只是最终一个人踩着“父亲”的尸体离去让我不解。
   《二人证据》 只剩下卢卡斯一个人,孤独的生活。故事的开头我就非常疑惑:为什么没有一个人询问克劳斯的离去,就在那样一个小镇,双胞胎突然落单了,难道就没有人好奇?卢卡斯收养了玛迪阿斯——一个残疾孩子。这是一个早熟的孩子,也许正是他的残缺造成的早熟,而且过分的聪明,敏感。玛迪阿斯对爱的需求比其他孩子更强烈,他缺少安全感,所以想要得到卢卡斯全部的爱,过于敏感,不能等到别人抛弃他就先抛弃了卢卡斯。七岁四个月的时候,他自杀了。
   《第三谎言》 一切都有了答案,原来那些都是谎言,所有的亲情和爱全是不存在的,剩下的仅仅是可怕的残忍,冷酷。卢卡斯和克劳斯的一生都被毁了,这一切却是源于家庭,战争不过是悲惨遭遇的催化剂。
  


  昨天,看完了第一部。回家之后的阅读,也不是一气呵成。女儿在身旁,不时邀请我加入她的游戏,我只有敷衍。女儿临睡前,对这个晚上的评价是不开心,我都没有陪她玩。她不知道,我心里也不痛快呢,书看的断断续续。
  
  他们,留下的那个,继续在镇子上生活。通篇没有了标题,只有1,2,3,4,5;情节中没有了练习,但也许他们的分离是最残酷,也最难捱的练习。
  句子是同样的简单,冷静,就像没有主角,所有的人都是旁观者,所有的句子都没有感情色彩,它们就稀稀落落的摆在那里,你爱怎么去想像是你的事情,与旁人无关。
  死亡,消失,在这里都来的很突然,但马上那些简单的句子就告诉你,这没什么可说的,没什么大不了了,如果你还在扼腕叹息,那太多此一举了,悲伤也是多余的,你就冷冷的看着吧。
  他太傻了,漂亮男孩的出现,让一向聪明的他失去了判断。他就那样把自己吊在了另外两个骷髅的旁边,他是一定认为把自己风干和她们一样,对他,是最好的结局。他不相信有谁会爱他,一直一直。宁可放弃自己,也不要被别人放弃。他的刚烈与他的年龄不相称。路卡斯肯让他把骷髅挂在自己的房间,难道不是对他的承诺吗?他怎么看不到。
  
  如果说第一部是布满暗礁的海面,时时因为巨大的碰撞,浪花飞溅。
  那么第二部呢,就像海水累了,搁浅在一片缓的沙滩上,寒冷刺骨一如既往,有些适应了,故事显得平常了。
  但我真的需要这样的缓,一直绷这的神经,需要稍微放松一下。
  
  


  最开始听说这套书是从几个朋友的口中,口碑是一致的好,正巧最近一两年基本都在看推理小说,有些审美疲劳了,所以想换一个口味,于是就买来套看看。
  虽说这套书我并没有打算当推理看,但是通过内容介绍我隐约感觉到这可能会是部和社会派有些靠边的广义推理,但是看完之后却大感惊讶,完全出乎我的预料,倒不是说与社会派不贴边,其实本套书在内容上或多或少还是有些社会派味道的(其实社会派真的是个很广义的词,不但本书,甚至《悲惨世界》等名著也都可以划入这个范畴),但是在更主要的表现上却具备着不折不扣的新本格元素。
  本系列书分为三部曲,《恶童日记》《二人证据》和《第三谎言》,但是个人感觉,与其说是三部曲,不如说这三本书是一个构思精巧,结构宏大的骗局。
  最初看完第一本《恶童日记》后,感觉剧情上有些太过残酷青春物语的味道了,而且结尾非常的意犹未尽。感觉这套书应该是相继出版的,但是看了介绍,才知道第一本和第二本之间隔了2年。
  第二本《二人证据》是紧接上一本的故事发展,在这本书中作者刻意给读者制造了一些疑问和猜想,就是主角的兄弟的存在性上,如果说上一本让人隐约有些主角人格分裂的感觉,本书则是更加具体化和证据化了这些疑问,其中最集中的体现就是镇上人对于主角失踪的兄弟的不闻不问。在风格上,本书依旧是延续上一本的残酷现实风格,随着剧情的发展,到最后主角失踪多年的兄弟出现后,似乎之前的一切猜测都得到了证实,就在读者准备为自己的判断力和逻辑能力鼓掌时,一封短短的调查报告把剧情推上了最高潮,原来之前的一切都和读者想象的完全不同,可能有些人猜到了部分,但是应该没有人可以看穿全部,而且即便是看了最后的调查报告,带给各位读者的迷惑和不解可能比恍然大悟还要多上很多。本来以为事情已经真相大白,结果却再次坠入更深的迷雾深渊之中。
  第三本《第三谎言》就如同书名一样,把作者之前精心营造的一系列惊天谎言背后的真相一步步的揭露给读者。本书的剧情发展和第一本最后的剧情可以对照阅读,相映成趣,别有一番深意。在剧情发展和结局真相上,本书的震撼度可能不及上一本。但是在逻辑的还原了前两本所遗留的全部谜团和难以理解之处上,本书可谓是异常的出色。
  如果把本系列比喻成一本推理小说,那么第一本就是故事背景和人物的交代部分。第二本是谜团和悬念接连不断出现的高潮部分。第三本则是给出了令人震惊的逆转解答之后的逻辑推理和还原现场的推理SHOW部分。
  就好像我开头说的那样,本来是打算换个口味,找本远离推理的小说调剂下口味,结果却一个不小心再次碰到一本异常出色,精彩纷呈的新本格&广义推理。
  其实说本书是新本格或则广义推理,其实也不过是个为了吸引眼球的题目噱头而已。本格和广义推理都是日系推理的概念,在欧美的作者肯定不会特意去为了迎合这个概念和风格而去创作小说的。而且本套书在世界文坛的地位和成就也是任何一本新本格所不及的。再有就是创作时间上,本书虽然是个持续的创作过程,从1986年一直到1991年,作者花了5年才完成全部,但是本套书的构思和叙事结构,应该都是早在创作第一本之前就已经想好的,而第一本的创作时间1986年也要早于发表《十角馆》的新本格元年1987。由此可见,新本格和广义推理早在20多年前,就已经在欧美盛行了,哈哈哈。


  延续了《恶童日记》的风格,却让人觉得更沉重更“纠结”。不再是为了在极端环境中生存下去而残酷甚至暴虐的手段和场景。这里是失去双胞胎兄弟之后生活的无序和迷乱,还有成年之后自然而然要面对的责任或者情感。 卢卡斯的生活性情与常人不同,甚至可以说有些诡异,但是无处不透着温情和关爱。结局留下了一个很大的悬念……


   《恶童日记》如果能让你回想起童年某些趣事的话,那么《二人证据》就是成人世界最赤裸裸的残酷。《恶童日记》的结尾父亲在跨越边界时被炸死,双胞胎兄弟中的一个跨越了边界,而另一个则又回到了外婆家。如果换成是你,你会怎么样选择?逃避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作者雅歌塔•克里斯多夫在这里给我们出了一个残酷的选择题。
  
   人的一生可以遇到很多人,有些人与你擦身而过而彼此却都没有认出对方,有些人只是偶尔联络一下但当聚到一起时却有相识多年的感觉。有些人却可以让你刻骨铭心的用一辈子去记得那些甜蜜的画面,虽然她早属于别人。有些人能在你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伸出他的手,让你感到温暖,哪怕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帮助。有些人却在你需要帮助的时候袖手旁观,事后却找你问东问西。朋友的背叛,是我最无法接受的事情。
  
  孔子曰:“道不同不相为谋。”
  我对这句话深有体会。亲戚们会觉得你所做的某件事情没有任何意义而对你大加指责,而同事们会觉得你想要做的事情那么不现实。他们只认同那些眼前所能得到的东西,而不去认同那些需要做很多努力之后而得到的东西。
  
   雅歌塔在书中借主人公之口说,“一切须属真实。我们所描述的是我们所看见的人、事,所听到、所做过的事。”封面仍以一张框在红色里面的黑白照片,照片上二个男孩背对我们,消瘦的身体,突出的脊梁椎骨让人心寒。真实的背后就是残酷。
  
   引用书中文具店老板维多的说法:“我深信全人类都是生而为了写一本书,而不是为了其他任何事物。一本才华洋溢或一本平凡不过的书,都没关系,但是什么都不写的人就是个迷失生命的人,他只是在这块土地上经过,却未曾留下任何遗迹。”我想把这句话献给《恶童三部曲》。
  
   写《恶童日记》书评之前,曾强迫自己写不出书评之前决不看《二人证据》。《二人证据》看了一些,《恶童日记》书评也写出来了。这次写完了这本书评之后就可以阅读《第三谎言》了,期待《恶童三部曲》的最后大结局。


  怀揣黑暗
  召唤光明
  魂断混沌
  
  一个新神话
  残酷世界
  不是恐惧与失望
  只是人子之疑惑
  
  宗教
  带来了恐惧和安慰
  也没成为
  新的救世主
  
  生之惑
  是个谜
  
  死亡思维
  灵验之光
  想象自己通灵了
  神秘而来
  随之而去
  
  


  如果说《恶童日记》在阴冷中还能看见一丝希望与童真的话,那么《二人证据》中我感受到的既是冷酷。冰冷的不仅是作者的笔调,更是书中所描绘的在特定背景特定场合下的人和事。而所谓的特定也许就会在任何时间发生在任何地方。
  
  (发现自己真的很不会写书评啊...我想要说的用文字表达怎么都不对...囧...好吧想看的就自己去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评价,我们也不应该被所谓的书评误导...)
  


  最喜欢简单句了,全篇都是简单句,生病的时候-歪躺在床上读也不费力。
  
  第一部还是两个屁孩的喃喃自语,突然镁光灯“登!”的一下打在了路卡斯身上-不再是第一人称,周围人也开始有名有姓。
  
  学写字,学习保护自己,学习忘记,然后,学习要分离。
  


  我用一个休息天,不吃不喝,睡觉,和读这本书
  一个人,静静地读完这本书,睡了很长的午觉
  似乎有作噩梦,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压着
  恍惚中好像来到了你的小镇。
  我还记得读完《恶童日记》时,血液的倒流,在身体里反反复复的激荡
  有种无法爆发的奔涌
  恶童是激烈的,是强悍的,是让人在黑暗赞叹之余倒抽了一口凉气的。
  可是,当他们分开后,这本书,开始变得那么悲伤
  所有的叙述,平坦而悲伤。
  路卡斯的悲伤,在整部书里静静铺叙,不需要张扬,那悲伤就是这样,得不到救赎,永恒的决裂。
  分手,等待,相信,执着。
  每个人都相信,离开的爱人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每个人都活在这般自欺的却是唯一的自我救赎的希望中。
  后来。。。。
  玛迪阿斯终于不再相信雅丝蜜娜会回来,也不相信路卡斯会永远的爱他,确切的说,这个七岁的孩子相信,这个时候他拥有了路卡斯的爱,于是他结束了自己幼小的生命。
  其实所有的人都是在等待,在等待爱人的时候爱上了其他的人,然后又失去,然后这种失去变得不能符负荷的时候,就结束。
  就是这样,看起来不可理喻的疯狂,其实一切都在常理中,只是在那个极端的年代,爱人的心变得敏感而脆弱,人性被高倍放大,丑恶善美都像显微镜下的细菌,斑驳得触目惊心。
  我其实不相信作者会给一个残忍的结局
  至少,这对兄弟在经历非人的等待煎熬和苦难后,不会是场遗憾的结局。。。。
  很久很久,我觉得我好像读了很久,但只是一天的时间而已。
  我觉得好累,合上书的时候,我感觉从未有过的疲惫,虽然我其实在床上待了一整天。
  后来我开始发晕,开始晕眩,开始作呕,开始慌乱,开始郁结,开始不知所措。
  当我后来试着和人正常的说话的时候,我发现我敏感的神经变得脆弱不堪。
  我一遍遍的像要哭泣一样的说着,
  我爱你,请不要离开我,不要让我等待,不要让我空等。。。。
  一切都只是因为,这该死的,爱。


  
  
   很喜欢《恶童日记》
  
   但对《二人证据》并无 高的评价
  
   枝节太多,似与主题无关,或是为了勾引我购买第三本吧
  
  
  


  看第二部的简介说是令人意想不到的结尾我其实已经想到了。最后的结尾也正是我想的这样。但是还是有点糊涂了,因为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作者很厉害,成功地怂恿我去买三部曲的最后一本。
  故事本身很简单,但是我很喜欢说故事的方式,没有辞藻的堆砌,没有刻意的修饰,没有做作的表现手法。我本身就很讨厌这种卖弄。
  但是,第一部和第二部,通篇都是在写过于早熟的孩子和精神、行为失常的成人,可能这就是这部三部曲的特别之处。
  不过,不必苛求它的合理性和真实性,毕竟他只是部分成了三份的小说而已,毕竟故事本身就很诡异。
  看看第三部,再说。


  看《二人》之前又再看了一次《恶童》。
  相比《恶童》,《二人》少了一些可爱,变得冷冰冰但也不乏温情。
  当然,那种荒延性还是在继续。
  最后又变得扑朔迷离。
  或者其实恶童从来就不存在,只是外婆所创造出来罢了(我猜的)。
  在玛迪阿斯身上的确隐射了不少东西,总让我心痛。
  期待第三部!


  for 南方都市报阅读周刊
  
  《二人证据》(La Preuve)是匈牙利作家雅歌塔·克里斯多夫“恶童三部曲”的第二部。小说从《恶童日记》的结尾处延续:父亲在跨越边界时被炸死;双胞胎兄弟中的一个跨越了边界,而留下的那位名叫路卡斯。
  
  缺席的人和那些要人命的寂寞
  
  《二人证据》里的故事,发生在战争结束后。路卡斯独自一人住在外婆的屋子里,以贩卖蔬果和牲畜为生。对于路卡斯而言,他的母亲和妹妹被炸弹炸死,外婆二次中风发作死去,兄弟则去了边界的另一边,此时的他“就好像生了一种病一样”。他对神父说:“我不知道该如何继续生活下去了。”(P15)
  
  并非只有路卡斯如此,他周边的人们有着同样的命运。与以第一人称复数“我们”叙述的《恶童日记》不同,《二人证据》的故事换由第三人称来讲述,以展示战后小镇生活的众生像:雅斯密娜的父亲被关进监狱,克萝拉失去了丈夫托马斯,失眠者的老婆则被好几发子弹打死……人们尚未从战争带来的巨大伤痛中疗愈,而活在爱人或亲人的缺席中,活在“一种要人命的寂寞里。”(P87)
  
  在这样的孤寂之中,有人“常常祈祷,时时期待”(P31);有人习惯了黑暗生活,如同克萝拉说,“那里没有灯,我已经习惯”(P68);更多的人则一边绝望地寻找缺席者的替代品,一边在漫长的时间流逝里,让“回忆越来越淡薄”。(P128)
  
  路卡斯与小女孩阿格涅丝的对话耐人寻味。他问小女孩,“你从来不伤心吗?”女孩答:“从来不会,因为总有另一件事来安慰我。”(P12)
  
  然而那些缺席的人总是难以取代。当路卡斯如同雅丝密娜的父亲那样把性器置于她的大腿间之时,雅丝密娜低吟的却是“爸爸,噢,爸爸!”他只是代入、从而假扮了那个缺席者,而并没有取代他。而克萝拉,也永远在谈论托马斯,甚至在小说结尾看见克劳斯时,还将之误以为是托马斯。在雅歌塔·克里斯多夫笔下,对缺席者的爱是如此强烈而固执,它无法被取代,因为“死人不在任何地方,却也无所不在。”(P92)
  
  写作的慰藉和表达的自由
  
  “当你有太多痛苦、太难过的时候,而且如果你想找个人谈谈的话,就把它写下来,这对你会有帮助的。”(P143)路卡斯对玛迪阿斯的这一席话,不啻是对写作动机及文学力量的绝好注解。首先,在战后充满存在主义式怀疑的年代,写作是一种慰藉,一种疗伤的途径。其次,写作是一种交谈的方式,尤其当对话的另一方缺席的时候。根据小说末尾透露的信息,《二人证据》本身便可视为路卡斯为克劳斯而作。其实每个人写作时,都会有一个想象中的交谈者,作者会把自己的写作献给那个人——或者说,照法国心理分析学家Michel de M'Uzan的说法,有一个“内在读者”,这个“内在读者”是“超我和完美自我的结合,(……)他可以成为作者的Alter-ego,以一种迂回的方式恢复他自恋般的诚实。”
  
  路卡斯正是藉由在大笔记本上的书写,与边界另一方的兄弟克劳斯对话的。路卡斯与彼得有这么一段对话。彼得问:“你和他有通信保持联络吗?”路卡斯则答,“我每天都写在笔记本里给他,他当然应该也会这么做。”(P100)这段对话恰表明了,写作之于路卡斯,其实是与缺席者的一种沟通,而这种沟通无疑是很好的慰藉。
  
  对于文具店老板维多而言,写作乃是存在的证明:“我深信全人类都是生而为了写一本书,而不是为了其它任何事物。一本才华洋溢或一本平凡不过的书,都没关系,但是什么都不写的人就是个迷失生命的人,他只是在这块土地上经过,却未曾留下任何足迹。”(P114)我们或可由此出发,从隐喻的层面理解他为何杀害了他姐姐:当初投奔姐姐,是因为维多觉得在书店永远也写不了书;但到姐姐家之后,姐姐却扮演了一个监视者的角色,她窥探他的写作,催促进度,禁止他喝酒抽烟……简而言之,她令他的写作不自由。维多杀害姐姐,其实便是在隐喻的层面去除了写作的限制,从而能够自由地书写。
  
  克劳斯归来和存在的证据
  
  有一个悬念贯穿《二人证据》:克劳斯是否真的存在?路卡斯(LUCAS)和克劳斯(CLAUS)是否如他们的构词所暗示的那样,其实是同一个人?在《二人证据》里,小镇上的人们似乎并不知晓路卡斯还有一个兄弟,连维多那个从小就认识的人也从没有提及过。在小说第八章,克劳斯时隔多年回到小镇之后,谜底却未因此而解开——他们外貌的相似性令彼得以为是路卡斯回来了。
  
  人何以证明自己是谁?什么才是存在的证据?是外貌?是笔迹?还是护照上的名字?(彼得检查了他的护照后说:“这东西无法证明什么。”P190)《二人证据》简体中文版的封面上,那两个背对着镜头的相似的背影似乎在确认答案的含混不明。
  
  然而小说并未止于情节的开放性和身份的迷思,结尾处“K镇当局函送D国大使馆的一份调查报告”将上述身份问题置于小说创作的“虚构性”原点之上来考量。根据这份调查报告,书店老板其实是位女性,而克劳斯不但签证过期,而且从未出现在K镇的任何登记资料之中。最关键的是,除了文中声称的克劳斯的外婆之外,“有关文章的内容,只不过是一个虚构的故事,因为文中提及的事件和人物都不存在于K镇。”(P205)
  
  由此,我们在“故事中的故事”里,目睹了一次文学创作的全过程:这位可能叫克劳斯的人,可能和他的兄弟路卡斯一起(从笔迹和纸张的新旧程度看,也可能他们是同一人)写了一个发生在小镇上的故事。故事里的人物都是“虚构”的,惟有外婆是“真实存在”的。——但是,一切反而变得更加暧昧不明,因为对于包括这个调查报告在内的《二人证据》全书而言,一定也有另一份“调查报告”,来检验《二人证据》包括那份调查报告在内的所有故事是否为真,也就是说,就连外婆的真实存在也是堪疑的。
  
  就这样,作者将存在的谜题变成了作家如何运用真实世界的材料,来进行虚构的问题;变成了作家的创作与生活之间的关系问题。或许《第三谎言》将进一步揭开谜底,但雅歌塔·克里斯多夫已然在一次采访中简洁而明确地回答了她的写作与生活之间的关系:“它们其实是一回事。”或许,你只要活在一本小说里,你便无异于真的存在了。
  
  http://btr.blogbus.com/logs/41625645.html
  
  
  


  看完了,想了半天不懂为什么叫二人证据。
  我觉得路卡斯在第二部成长了,有种从男孩蜕变为男人的感觉。
  虽然骨子里依旧是残忍, 不过更像是种温柔的残忍,无论是对雅丝蜜娜玛迪阿斯还是克萝拉, 他表现出一个男人该有的思考,即时有时候表现出的温情只是理智暂时的假装,但从中的成熟让人惊讶,那是时间的磨练,两个人或一个人孤独逼迫下的成长。
  我喜欢他对克萝拉的感觉,渗透母爱的爱情,虽然我不喜欢这种内涵的爱情,我俄狄浦斯情结,那种原始的古怪的情节,但我喜欢这样的爱的方式,没有想,只有要,直接跳过心灵,,得到的神不知鬼不觉。
  路卡斯说:“我到处都看得到我的兄弟,在我房里、院子里,甚至在我身边陪着我在街上走,他和我说话。”
  
  “说什么?”
  
  “他说他活在一种要人命的寂寞里。”
  我猜二人证据是他们活过的证据,那是两个生命共同体的证据,分开是为了成长,有成长就是过的证据,那是他们二人暗自的心灵契约。我在想另一个越过边界的他。是不是也是这样,简单的生活,却似乎染上了病,在一切不确定中,容不下一秒思考,本能已做出判断和行动,继而,生活已经教会了你生存。所有的成长似乎都在寂寞中完成了。
  
  路卡斯说:“我说不上来,就好像生了一种病一样。”
  
  神父说“我看得出来,是一种心灵的病,因为像你这种年纪的人,心情都不太稳定,也或许是因为你长久以来太寂寞造成的。”
  
  这句话很符合我现在的心境,生活本来就像的了一场病,前一段时间,H1N1 大行其道时,我高烧39度,也许真是长久以来太寂寞造成的。
  
  比起二人证据还是更喜欢恶童日记,就像女性本能对孩童更有感觉,对有些沧桑的男人只是好奇。
  


摘抄btr君的書評給自己學習,他寫的專業多了:
  
  
  1、文学研究者Valérie Petitpierre在《Agota Kristof:D'un exil l'autre》一书中对书中的“我们”作了深刻的分析。她指出,在《恶童日记》里无处不在的‘我们’并不符合代词的一般定义。根据“我们”的一般定义,它并非相似物的重复叠加,而是“我”和“非我”之和(une junction entre “je” et “non-je”),即,“我们”应该是“我”再加上第二或第三人称的“你”或者“他”。然而,作为《恶童日记》叙事者的“我们”却是双胞胎“我”加上“我”——这个“我们”是世界之外的、孤独而疏离的“我们”。因此,这个“我们”的角色类似于一种“移民”书写的角色,一如1956年匈牙利发生暴动后迁移至瑞士定居、并用法语写作的作者雅歌塔·克里斯多夫本人。
     
  
  2、雅歌塔·克里斯多夫的高明之处,在于她并未将《第三谎言》写成一本侦探小说大结局式的书——她的确在书中阐明了“事实”的一个“水落石出”版:导致兄弟分离的、发生在父母之间的“那件事”;离开的和留下的人怎样过着各自的生活;他们如何孤独、有着怎样的想象、书写着不同的文学……如此种种;但更关键的是,她藉由这个故事,写出了移民者最本质的生存处境,“恶童三部曲”本质上是一个关于移民人生的寓言。
     
    名字是雅歌塔书写移民游移不定、充满冲突的身份感的切入点。离开的路卡斯(Lucas),谎称自己的名字是克劳斯(Claus),其实是为了纪念他的兄弟科劳斯(Klaus)。而他的兄弟则用父亲的复合名“科劳斯—路卡斯”变作自己写作诗歌时的笔名。同时,雅歌塔又通过塑造两兄弟迥异的性格来书写选择离开的移民者与选择留在故乡的那位之间的潜在心理冲突。路卡斯热爱幻想,科劳斯则担负起照顾母亲的重任;路卡斯写作小说,克劳斯则写作诗歌;路卡斯时隔五十年后仍幻想着与兄弟相见,而克劳斯则固执着守着现有的生活,知道这和解是如何不可能。而这不啻是一种寓言,与移民者既渴望保留自己来时的身份,又希望尽快融入新社会的心理冲突无异。每个移民者,都既是路卡斯,又是克劳斯。
     
    雅歌塔生于匈牙利,1956年匈牙利发生暴动后,随夫婿前往瑞士避难,并定居至今。她自己就是一位移民。她的“恶童三部曲”里必然也有她自己的影子,联想本文第一段关于现实与虚构分野的讨论,或许就不难理解为何本书取名作《第三谎言》了吧。
     
  


我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仅仅因为嫉妒,害怕失去路卡斯就上吊。


这三本太好看了!!!ding


LZ写得很好,嗯,存在的证据,和我思考的切入点一致.


“我深信全人类都是生而为了写一本书,而不是为了其它任何事物。一本才华洋溢或一本平凡不过的书,都没关系,但是什么都不写的人就是个迷失生命的人,他只是在这块土地上经过,却未曾留下任何足迹。”(P114)
很喜欢这句


“缺席的人和那些要人命的寂寞”正是我在阅读中想说而又没想好如何说的话。


http://gcontent.oeeee.com/3/47/347665597cbfaef8/Blog/825/741ed8.html我查了半天,发现你居然就是这篇文章的作者!太牛逼了。“缺席的人和那些要人命的寂寞”,我可能永远也无法一个人看出这样的深意,但你都看出来了。甘拜下风。


二人证据指的大概是他们的笔记吧我想


……更喜欢恶童日记。
没有办法接受二人证据的结局。最后竟只剩一人。
期待第三本快点引进。


我想是因为恰恰是那个已经离去的人成为了仍徘留的人存在的证据


法语的原文的意思
这本是《证据》
第一本是《大本子》
雅歌塔‧克里斯多夫
取的名字是没有修饰的。


感觉二人证据没有那么恶童日记那么新奇,第一部好像更能表现战争下,他们心理得畸形早熟合理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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