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比伦古文化探研
1998
江西人民出版社
于殿利,郑殿华著
无
目 录
前言 (1)
1.文明的摇篮 (5)
2.文明的创造者 (9)
3.文明的再现 (28)
4.楔形文字的发明与演变 (36)
楔形文字的起源与符号的演变——苏美尔语的考释与主要语法特征——阿卡德语的兴起及发展演变——阿卡德语的主要语法特征——书写材料、书写工具和书吏——楔形文字的传播和影响——楔形文字的释读
5.学校和图书馆 (88)
人类最早的学校——世界上最早的图书馆
6.宗教 (102)
一般特征——发展阶段——主要神祗——宗教活动——祭司阶层——巫术与占卜——人神关系——冥世观念
7.文学 (130)
文学的产生与发展——苏美尔和阿卡德神话——史诗文学——爱情诗——赞美诗与祈祷词——宗教—哲理文学——寓言——谚语与格言
8.法律与社会 (187)
美索不达米亚法律的起源与发展——法典的基本特征和立法精神——司法制度与审判程序——《汉谟拉比法典》反映的古巴比伦社会
9.美索不达米亚人的日常生活 (266)
饮食——服装及装饰——油及其应用——婚姻丧葬——风俗习惯——音乐
10.建筑与艺术 (287)
建筑——艺术
11.科学与技术的卓越成就 (303)
数学——天文学与历法——医学——化学与化工技术 附录 (349)
前 言
“四大文明古国”一词及其含意,在我们这个具有几千年历史与文化的国度里,甚至对小学生来说也并不陌生,但这并不标志着我们对世界古代文化给予了足够的重视,更不标志着我们对此的研究程度,因为在许多情况下这一名词被提及,是沾了那句“名言”,即“中国是世界四大文明古国之一”的光。在这里,我们无意低估中华民族优秀的历史和文化对世界的影响和意义,只想陈述一个消极的事实,即我们对世界上其他三大文明古国,尤其是对古代美索不达米亚(巴比伦)和埃及的历史和文化,无论是介绍还是研究,都是很不够的。
对一般人来说,他们有关巴比伦和埃及方面的知识恐怕不会超过空中花园和金字塔这个范围多远;对史学工作者和文化学研究者而言,没听说过“亚述学”这门学科,可能算不上新鲜事儿。
亚述学是一门年轻的学科,产生于19世纪中期,是研究古代美索不达米亚(两河流域)的语言、历史和文化的综合性学科。它是建立在对这一地区最早的文字进行释读和研究的基础之上的,该文字是早期在北部的亚述地区发掘出的楔形文字,被称为“亚述文”(现称阿卡德语,包括亚述语和巴比伦语两种方言),亚述学由此得名。在释读阿卡德语的基础上,人类最古老的文字苏美尔文的释读成功又造就了一个新的分支学科——苏美尔学。
这两门学科的产生不是偶然的,因为古代美索不达米亚的居民创造了世界上最早的辉煌的文明,这一文明对推动人类的进步起了巨大的作用。这一地区孕育了许多世界之最:诞生了世界上第一座城市,最早的文字,最早的学校,最早的图书馆;出现了第一次社会改革,第一部法典,第一起法律判例,第一部农人历书,第一部药典;产生了最早的宇宙观,最早的伦理观,最早的科学知识;流传着最早的史诗与神话,最早的寓言,最早的谚语和格言,最早的爱情诗,最早的《圣经》故事原型,等等。
亚述学自创立至今,在不到一个半世纪的时间里,已在全世界具有了相当大的规模,并逐渐形成了一些研究中心。它们主要包括美国芝加哥大学、宾夕法尼亚大学,德国马堡大学、慕尼黑大学和哥廷根大学,英国牛津大学和法国巴黎大学等。荷兰和土耳其的亚述学研究也已达到相当高的水准。西方学者的研究涉及到语言学、文学、宗教、政治史、经济史、文化、科技、社会及日常生活等各领域,翻译和出版了大量的楔形文字泥板文书。此外,还值得一提的是前苏联学者的研究。他们在社会经济史,尤其是在社会结构和社会制度以及奴隶制的发展等方面的研究,可谓独树一帜,他们用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方法论来剖析古代美索不达米亚的社会,取得了已被西方学者所接受的许多成果。他们之中以司特鲁威、秋梅涅夫和贾可诺夫的贡献最大,尤其是贾可诺夫,他的成就首先要归功于他深厚的语言学功底。
亚述学已在世界许多国家和地区创立了自己的专业刊物,较权威的有巴黎的《亚述学杂志》(Revue d’Assyriologie,简称RA.),莱比锡和柏林合办的同名杂志(Zeitschrift für Assyriologie,简称ZA.),耶鲁大学创办的《楔形文字研究》杂志(Journal of Cuneiform studies,简称JCS.),芝加哥的《美国塞姆语言文学杂志》(American Journal of Semitic Language and Literature,简称AJSL.),及在东方学界影响最大的《近东研究杂志》(Journal of Near Easterln Studies,简称JNES.),美国还有《美国东方社会》杂志(Journal of American Oriental Society,简称JAOS.),伊拉克的阿、英版《苏美尔》杂志(Sumer),等等。
亚述学还有自己的国际会议,称为“国际亚述学会议”(Rencontre Internationale d’Assyriologie),每年一次,在不同的国家举行。1986年我国青年学者吴宇虹参加了在巴黎召开的国际亚述学第三十三届大会,并提交了一篇根据北京故宫博物院所藏的刻在一块马骨上的楔形文字(现在故宫博物院发现有两块这样的马骨)所作的论文。
亚述学在我国基本上属于空白学科,所幸的是许多学术界的老前辈为填补古典文明研究在我国的空白多方呼吁[1],并为此做出了积极的努力。1985年,在著名学者、历史学家周谷城、吴于廑和林志纯教授主持下,在东北师范大学举办了第一届中国世界古典文明试办班,二十几名学生分别来自北京大学等六所重点大学,教师则是从美国、德国和南斯拉夫聘请的专家,分埃及学、亚述学、古典学和赫梯学等专业。本书的两位作者有幸在这里学习两年,虽然说仅仅是学到了一点皮毛,但还是感到受益匪浅。东北师范大学已成立了独立的古典文明研究所,古典文明研究班也在连续按届招生。与此同时,不断地派遣许多青年学子到国外深造,并大量引进有关的图书和资料。1993年9月,在南开大学王敦书教授的积极努力下,在南开大学召开了中国第一届世界古代史国际学术讨论会,来自许多国家的几十名国际知名学者参加了这次具有重大历史意义的盛会,这标志着中国的世界古代史研究越来越受到国际学术界的关注。
在我国亚述学的“拓荒”时期,我们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奉献出这部草创之作。由于古代美索不达米亚的文化和文明习惯上又称为巴比伦或迦勒底文化和文明,本书的书名采用了人们较熟悉的“巴比伦”这一名称。本书基本限于文化史范畴,因此对政治史、经济史和社会史等方面的内容着墨不多。
虽然“抛砖引玉”这个词已被人们用得滥之又滥,但又只有它才能恰当地表达我们撰写此书的初衷。如果这部“丑小鸭”能激起人们对古文化的兴趣,唤起人们研究巴比伦古文明的热情,使在不久的将来能有更多、更好的亚述学著作在中国问世,我们将感到由衷的欣慰。由于阅历和知识水平所限,本书肯定会存在许多不足之处,肯请专家和学者们不吝赐教。
本书在写作过程中,得到了东北师范大学林志纯(日知)教授和北京大学周一良教授的热情支持和鼓励,我们在此深表谢意。此外还得到了许多老师、同学和朋友们的不同程度的帮助,在此一并表示感谢。
本书由两位作者共同拟定纲目,分头执笔而成。具体分工为:于殿利撰写前言、第1—5章、第7—8章、第11章及附录;郑殿华撰写第6章、第9—10章及第4章中的“苏美尔语的考释与主要语法特征”一节。
于殿利,1964年生,中共党员,历史学博士。1990年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分配至商务印书馆历史编辑室从事编辑工作。1997年因工作需要,服从工作安排调入发行部工作,历任发行部副主任、主任。2002年12月,任副总经理至今,主管策划部、出版部和发行部等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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