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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3·群雄逐鹿

墨武 云南人民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10-7  

出版社:

云南人民出版社  

作者:

墨武  

页数:

399  

Tag标签:

无  

内容概要

 因在雁门关救驾有功,萧布衣被封为大将军,他的军事才能也为众人所瞩目。随后萧布衣加入了征讨起义军的行列,但随着他的战功显赫,也遭到杨广的猜忌,在王朝分崩离析的关头,萧布衣得以逃脱张须陀的追杀,并在李靖、徐世绩、魏征等人的帮助下,在淮南建立自己的根基。蓄势已久的李渊在关中站稳了脚跟。而隋朝的擎天柱张须陀为李密设计杀死,大隋的江山终于土崩瓦解。萧布衣终以布衣之身跨入争霸天下的行列。  热血江山 英雄世界一个37年短命雄奇的王朝,无数耳熟能详的英雄人物。虬髯客、李靖、秦叔宝、尉迟恭、程咬金、罗士信、张须陀…… 鲜活再现历史,塑定隋唐英雄!

作者简介

墨武,新历史小说领军人物。凭三部作品《武林高手在校园》、《纨绔才子》、《江山美色》(《江山》原名)建立强大墨门。因其超强的情节设计能力、生动的文风、精美的语言质地和出色的人物塑造,在“小白”盛行的网络文学界显得独树一帜、赫然不凡。识者谓其融合金庸的故事、古龙的幽默、梁羽生的稳重、温瑞安的讨巧和黄易的创意。《江山》一文长据起点中文网历史小说榜首。作品在情节、人物、情怀、真实与虚构的结合、历史观各方面均有超越的成就,将架空历史的写作推向顶峰。

书籍目录

第一章 剥茧抽丝第二章 风起云涌第三章 大破瓦岗第四章 情义两难第五章 风雨欲来第六章 螳螂黄雀第七章 蛟龙出海第八章 计取襄阳第九章 各怀机心第十章 乾坤血战第十一章 江山欲坠第十二章 绝处逢生第十三章 城下之盟第十四章 英雄有悔第十五章 襄阳惊变第十六章 鄱阳水战第十七章 佛侠相生第十八章 另路奇军第十九章 钩心斗角第二十章 掩耳盗钟第二十一章 洛阳花开第二十二章 失而复得第二十三章 大战回洛第二十四章 忠孝难全第二十五章 绝地反击第二十六章 得掌大权第二十七章 无处容身第二十八章 东都变革第二十九章 两路出击第三十章 佳期将近第三十一章 瓦岗内乱第三十二章 英雄绝顶

章节摘录

第一章 剥茧抽丝洛水袭驾到如今,已过了三个月。春江水暖,洛水早早地解冻了,可杨广心中却已冰凝。杨广自洛水遇袭后,害了一场大病,足足三个月不理朝政。兵部、卫府出动精兵过万,逐家逐村地去搜盗匪的下落,抓了不少百姓充当为太平道余孽。萧布衣知道百姓无辜,却也无可奈何。他人在东都,所有的运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綦毋工布炼器已在进行,通讯方面也是大有进展,李客师在袁岚的安排协助下,通讯选址已经铺下了三点,分别是在草原、马邑和东都。三地的消息往来快捷非常,往往是几天就能得到消息。李客师如今已经南下发展,准备在南方的扬州等地设立通讯。 这一日满怀心事,萧布衣去牢狱看望裴茗翠。出示了兵部和大理寺卿的手谕,守卫不敢怠慢,领萧布衣入狱。萧布衣见到裴茗翠之时,心中一酸。裴茗翠已瘦得不像样子,她双颊消瘦凹陷,憔悴不堪,只是眼中的一股火焰却是旺盛。牢房里应用之物颇为完备,还有一碗药,凉了,并没有喝。靠着墙坐在草席上,见到萧布衣望着自己,裴茗翠微笑起来:“萧兄,你还好吗?”“我还可以,你呢?”“我也还可以。对了,洛水之冰已经消融了吧?”不等萧布衣回答,裴茗翠招手道:“来,坐。我就知道,第一个来看我的肯定是你。”说到这里的裴茗翠剧烈地咳嗽起来,萧布衣伸手轻拍她的后背,只希望能减轻她的痛苦。裴茗翠用手帕捂住了嘴,半晌才道:“谢谢你。”“其实你根本不必入狱。”萧布衣忍不住道:“你何苦自讨苦吃?”裴茗翠斜倚着墙,望着房顶:“我这段时日始终在研究假陈宣华,我觉得已经有些眉目,你想听吗?”“你现在需要的是休息。”萧布衣皱眉道。“我还需要休息吗?”“除了大业、圣上、玄霸兄,这世上本来还有很多值得你留恋的东西。”萧布衣皱眉道:“说实话,你这样自甘放弃,我对你真的很失望!”裴茗翠望了萧布衣半晌:“那你希望我做什么?”见到萧布衣不语,裴茗翠幽幽道:“我的出身其实和萧皇后仿佛,一直不被家人在意。就算是我爹,对我也是淡漠。所有的一切,都因为姨娘的一句话而改变!我从一无所有到巅峰之境,再到一无所有,我还能承受得住!我一生中最爱的是姨娘,最忠的是圣上,最喜欢的男人是玄霸,可最敬佩的却是你萧布衣!”她一口气说出这些,微有气喘:“现在的我,身陷囫囵,别人只怕被牵连,躲避不及,你还能来看我,只凭这一点,我就知道,你把我当作了朋友!”萧布衣无奈道:“裴小姐,退一步海阔天空,放下些东西,你得到的只有更多。”“放下些东西,得到的只有更多?”裴茗翠喃喃念着这句话,“至道无难,唯嫌拣择,但莫憎爱,洞然明白。道理都明白,可这一个放下,又怎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其实这本来是一场局,我亲自布下,作茧自缚,一败涂地,怨不得旁人。”裴茗翠突然道:“陈宣华劝圣上开无遮大会,我认为必定会有古怪,请圣上准许我布局。圣上待我不薄,让我全权处置。我留意的人除了宇文述外,其实还有一个人,叫做宋子贤。”“宋子贤是谁?”萧布衣奇怪问。“宋子贤是唐县人,擅长幻术,经常能变出佛形,自称是弥勒转世。不过宋子贤身后的势力让我尤为关注,我想萧兄多半也很关心。”“难道宋子贤真的是太平道的人?” 裴茗翠点头:“不错,宋子贤是弥勒教的人,而拜弥勒正是太平道的一种存在方式。”萧布衣有些茫然:“宋子贤和假陈宣华有什么关系?”裴茗翠转过头去:“假陈宣华可能有三种出处,很多人认为她是宇文述精心培养之人,用以稳固宇文家的势力,可我不敢苟同。”萧布衣道:“道信来后才有无遮大会,那时洛水已结冰,当初破枪车辕车的爆炸之物应该是在冰封之前埋下,凭这一点来看,太平道应是和假陈宣华早有联络。宇文述应该对此并不知情,因为圣上如果遇刺,对他实在半点好处都无,我想裴小姐的意思大概如此?”说到这里,萧布衣蓦地想到一个难以置信的念头。洛水之事绝非陈宣华一个人能够策划,最少道信也是大有嫌疑。还有杨得志说什么命犯弥勒,佛主不容,难道他也参与了进来?裴茗翠微笑道:“原来萧兄这三个月也没闲着。”“我只是想到你方才问我洛水之冰融了没有。”萧布衣回过神来,轻叹道:“想你问话总是大有深意,忍不住多想了些。”裴茗翠笑笑:“你说得不错,我也是如此的想法,早让人去凿冰取了冰下之物,发现那种东西的确能产生不小的破坏力,而且不止一处分布。由此可见,我的第一种出处并不成立。我自然也就想到了第二种可能,假陈宣华是太平道的人!”萧布衣皱眉道:“那太平道杀她,是意外还是刻意?”裴茗翠轻叹道:“萧兄和我想的相差不远。如果是刻意,所有的一切好像有了完整的解释,假陈宣华来宫中刻意以柔弱贤良示人,她不需要施展任何诡计,她只要博得圣上的喜爱即可。圣上对假陈宣华难以割舍,她要一死,圣上心智大乱,这天下也就乱了。”“可就算假陈宣华挡了一剑,若非我赶来,刺客早杀了圣上。圣上和陈宣华只死一人即可,若是连杀两人,实在是没有必要。”萧布衣皱眉道,“他们难道算得如此精准,就连我的赶来都能想到?”裴茗翠缓缓点头:“从种种迹象来看,他们的确是为了刺杀圣上!既然如此,陈宣华为圣上挡剑就让人琢磨不透了。所以我想了很久,得出个让自己都诧异的结论,那就是假陈宣华既不是宇文述的人,也不是太平道徒的帮凶。”“那她是哪里来的?”“萧兄可记得她临死前说的一句话?”“莫征辽东!这是什么意思?”萧布衣心中一凛。“你说不想圣上征伐辽东的都有什么人?”裴茗翠突然问。萧布衣认真思索道:“群臣,百姓,你我。其实只要还想安生过日子的人,多半都不想征伐辽东。”裴茗翠微笑道:“因为我们都是中原人,所以你我的想法都落入了误区。”萧布衣脑海中直如一道霹雳划过,失声道:“假陈宣华是辽东人?”裴茗翠沉吟道:“如果假陈宣华是辽东人的话,那就可以解释一切。我们可以设想,高丽王也知道圣上喜爱之人,这才早早地准备了假陈宣华这个人。后来连年征战,民生疲惫,高丽王终于忍不住派出了假陈宣华。假陈宣华知道圣上若是昏庸,会再次征伐辽东,所以她全力劝圣上行善,最后不征伐辽东的结果就是水到渠成。高丽王联系到了宇文述,也可能早就和太平道有勾结,因为没有他们的帮手,假陈宣华也不能轻易地到了圣上的身边。太平道真心想要刺杀圣上,而她呢,却是早就做了个决定,舍身换取圣上不征伐的决定。”萧布衣听得瞋目结舌:“她在这场事件中有什么好处?”“那我呢,我在这场事件中又有什么好处?”裴茗翠反问道。萧布衣喃喃道:“女人心,海底针!不过这一切都是你的假设,具体如何,你也不能确定。”裴茗翠长叹一口气:“虽不能确定,但前因后果想清楚了,就可从两个人身上确定假陈宣华的身份。”“谁?”萧布衣已经隐约猜到。“道信和那个刺客!”紫微城,永乐殿上,杨广呆呆地坐着,数个时辰不动。殿上停放一具玉棺,玉棺上鲜花遍布,衬着陈宣华栩栩如生的脸庞,杨广看得伤心欲绝。三个月来,他一直都是这么痴痴地望着,谁也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裴蕴、虞世基、苏威等人面面相觑,今日本应是陈宣华下葬之时,可见到杨广这种神色,又有谁敢劝?宇文述匆匆赶来,满头大汗道:“圣上,吉时已到,还请陈夫人入土为安。”杨广不语,宇文述的汗水停不下来,心中惧怕。谁都觉得陈宣华死后,唯一不会受到牵连的只有宇文述,可宇文述却心事重重,只怕杨广想到什么。“圣上,人死不能复生,还请你节哀顺变。”裴蕴劝道。杨广陡然想到什么,一扫颓唐,惊喜道:“谁说人死不能复生,宣华就还阳过一次,宇文爱卿,你说是不是?”宇文述暗自叫苦,最怕的事情终于发生。杨广跳了起来,叫道:“快去找袁天罡来。”见到宇文述满脸发苦,杨广怒道:“怎么了,袁道长不肯来吗?你和他说,只要能让宣华再次还阳,朕可答应他任何条件。”宇文述吁了口气:“圣上,袁道长如今不在东都。”杨广急问:“他去了哪里?”宇文述无奈道:“我这些日子最少派了几千人去找他,可他凭空失踪了!”杨广松开手来,失望道:“那可如何是好?” 裴蕴道:“回圣上,袁道长既然能找到让陈夫人还阳之法,想必其他道人也是可以。我觉得圣上可以让宇文将军负责此事,兵分两路。一路去寻袁道长的下落,另外一路却去寻找懂得还阳之法的道士……”“裴爱卿说得大有道理,就依此法,宇文爱卿,可有什么问题?”杨广数月来一直沉湎在陈宣华死去的悲痛中,从未想到其他。可清醒过来,马上觉得事情大有可为,陈宣华既然还能活转过来,自己就先不用太过悲伤。宇文述脸色有些发苦,只能道:“老臣尽力而为。”萧布衣从大狱出来后,暗想裴茗翠的推测合乎情理,可有个关键的问题未提及,那就是太平道关于“布衣称雄”的预言。以裴茗翠的精明,她不可能忽略太平道的预言,她不讨论,或许是因为早有定论?正沉吟间,有人轻呼道:“萧大人。”萧布衣回头望过去,见到一黑糊糊的小子向他招手:“李淳风,你怎么打扮成这个模样?”李淳风吓了一跳:“我打扮成这样,萧大人也能认得出来?”萧布衣笑道:“你这种猥琐样,别的混混想扮也扮不出来。你们师徒搬走了?我几日前去找你们,怎么房门紧锁?”李淳风叹道:“萧大人,我师父有难了,他已经离开东都避祸。”“他有难?”“萧大人,借一步说话。”李淳风前头带路。二人穿街走巷,来到一间草屋前。萧布衣见到草屋四处漏风,不由皱眉道:“你就住在这里?”李淳风苦笑:“其实师父走前,也给了我不少钱,可我现在这德行,怎么能住客栈?我只怕宇文述在到处搜寻我们师徒,只能打扮成这样,在街头巷尾闲转。”萧布衣问道:“难道你师父真的对杨广说,陈宣华可以还阳,这才让我下的江南?”李淳风叹道:“萧大人,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宇文述让师父这么说,他也没有什么办法,谁也想不到宇文述真的弄出个陈宣华出来。洛水河袭驾后,师父就知道自己有难,宇文述绝对不会准备第二个陈宣华出来,是以早早地离开了东都。”“你为什么不和他一起走?”李淳风突然脸红了下:“我还暂时不想离开东都。”“为什么?”萧布衣追问。李淳风脸色更红,半晌才道:“我知道我配不上她,可我看看她总是没错吧?”萧布衣莫名其妙:“你在说什么?”李淳风四下看了眼,低声道:“萧大人,你觉得我长的如何?”萧布衣见到他炭一样的脸,无奈道:“我只知道,我若不是要找你,就算你欠我十吊钱,我也懒得过来要。”“那就是很差了?”李淳风多少有些不满。“不行就明说,拐弯抹角的毫不痛快。”萧布衣笑着拍拍他的肩头:“开个玩笑而已,男子汉大丈夫,不得志没有关系,长的差也没有关系,若是气量也不行的话,那可真的没有人会看上你了。”李淳风若有所思,半晌才道:“谢萧大哥……”他不自觉地换了称呼,直如当萧布衣亲人般,才要说什么,突然竖指在唇,做个噤声的手势,萧布衣却是先一步听到有脚步声传来。足声不急不缓,沉稳中带有飘逸,丝毫没有烟火气息。这种足声他不是第一次听到,上次在酒楼上遇到那个神秘女子之时,也是这般的脚步。萧布衣暗想难倒如此之巧,李淳风说的她竟然是那个怀有绝世身手的女子?脚步声到左近止住,房门响后,再没有任何声息。李淳风这才舒了一口气:“萧大哥,仙女回来了。”萧布衣低声问:“她是谁?”“我没有见过她的面,只知道有一次我被人揍,是她出手救的我。她问我有什么地方可以栖身,我就介绍她来这里……”萧布衣不等他说完,已推门出去,径直来到临近的草屋前,伸手拍门,沉声道:“萧布衣前来拜访。”草屋内没有任何声息发出,李淳风快步跟出道:“萧大哥,她不喜欢见外人。” 萧布衣缓缓地闭上眼睛,伸手握住了刀柄,李淳风只觉得一股寒意涌过来,忍不住倒退两步。不等李淳风站稳,整个草屋“砰”的一声炸起,房间内一抹光华电射而出,直奔萧布衣的胸膛。萧布衣挥刀就斩:“当当”两声响后,倒退了两步。萧布衣暗自心惊,袭驾那日后,他反复琢磨刺客的剑法,可是一直不得要领。都说刀招沉猛,剑法轻灵,可此女使出的剑法却有种玉石俱焚的气势,且快捷无伦,让人不得不挡。他琢磨数月,抵挡一招后,竟然如当初般。只是退后两步之际,萧布衣已蓄力斜身上前一步,厉喝声中,长刀雷霆般斩向女子的肩头。萧布衣这招攻守转换,实已发挥了巅峰之力。此刻的他无论从精神气势,招法内劲来说都是十二分的功力,一刀击出,狂风大作,枯枝残叶涌起,呼啸而出。女子见到萧布衣刀招奇猛,轻“咦”一声,手下不慢,长剑横出,已经架在单刀之上。萧布衣全身心之力劈出一刀,满以为女子最少也会被他逼退两步。没有想到女子长剑一架,似谷似川,刀剑相交一处,竟让他有了一刀斩空的感觉。萧布衣心中大惊,再喝一声,内息翻涌,连转三道,劲砍压下。女子目光露出惊诧,终于倒退了半步,手腕轻翻,“砰”的一声大响,刀剑向旁合击出去。萧布衣只觉得对手长剑柔中带刚,已经把他的全部劲道向旁泻出,心中微凛,电闪斜穿而出。他人在空中,长刀划出,左手处一颗碗口粗细的大树已被他拦腰斩断,随之一掌击在树上,半截树干呼啸着向后击去,“砰”的一声大响后,尘土四起。萧布衣回转头去,只见到一道暗影冲天而起,晃了几晃,上了墙头后,消失不见!尘土飞扬中,萧布衣望着远去的身影,握刀之手终于松弛下来。方才女子刺出一剑,他还了一刀,女子看起来还是行有余力,他却是全力以赴,从这点来看,他已落在了下风。李淳风连滚带爬跟过来,苦着脸:“萧大人……你……她……”萧布衣道:“淳风,你留在这里,我去看看。”提刀向女子消失的方向赶过去,跃上墙头,四下望去,只见到陋巷少有人迹,一时间也不知道女子去了哪里。萧布衣觉得女子多半以为他代表官府来抓人,这才性命相搏。只是不解女子为什么刺杀失败,却还留在东都,难道还想再杀杨广?纵身下了墙头,见女子早已不见,还刀入鞘,萧布衣只能凭借直觉向一个方向追过去,到了一条大街上,听到前方嘈杂声一片,不少百姓围成一团,跷着脚往里看。圈里有争吵声音传来,萧布衣听到有些耳熟,挤进去见到一个胖子揪住一个和尚不放手,萧布衣认得胖子是胖槐,和尚却是杨得志。“杨得志,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胖槐抓住杨得志的衣领,用力地摇动,“你清醒下好不好,你难道忘记了我们一直都是兄弟?”杨得志目光如水道:“这位施主,贫僧大痴。”“大痴?我看你是白痴才对!”胖槐激愤道:“走,去和我见萧老大,你有什么话,和萧老大讲。”周慕儒也说道:“得志,有什么天大的难题,我们兄弟一起还不能解决吗?就算不能解决,说出来总比出家强上很多。”“罪过,罪过。”杨得志双手合十:“贫僧不认识什么萧老大,施主认错人了。”“那你可认识杨得志吗?”杨得志听声扭头向旁望过去,见到满面笑容的萧布衣,胖槐几人大声呼道:“萧老大来了。”萧布衣微笑上前道:“大痴大师,我有些事情需要解惑,不知道你可有时间?”杨得志叹道:“不知施主有何疑惑?”“请大师借一步说话。”萧布衣当先走去,百姓见到没有热闹可看,一哄而散。萧布衣随便找了家酒楼,让酒家准备个单间,上了素席,端起茶水道:“无论大师是大痴还是得志,只望以后若是有缘,能常常相见。”杨得志端起茶杯,脸上看不出喜乐:“多谢施主。”“不知大师可否给我解个疑惑?”“请讲。”二人说的客客气气,胖槐只是搔头,心道这个杨得志,以前只觉得他郁闷,现在是让旁人郁闷。“我曾经有个兄弟,和他情同手足。”萧布衣感慨道:“他去年说南下做事,可是一年多不见,不知道大师可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杨得志沉声道:“施主的兄弟去了哪里我不知道,我却可以给你讲个故事。”萧布衣眼前一亮:“大师请讲。”“从前有个人,生于大户之家,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哀愁。”杨得志怅然道:“他的先辈在朝廷位居极品,他的父亲亦是如此……这时候,他家来了个道人,和他父亲在密室中谈论了三天三夜,那个人慢慢的知道,原来道士劝他父亲造反当皇帝,本来那人的父亲还有些犹豫,可得知来人是太平道人的时候,终于坚定了决心。”萧布衣动容道:“道人是太平道的人?”他接触范围越广,越发现太平道和门阀般,在大隋亦是无处不在,如果说门阀是大隋根基的话,太平道无疑就是大隋的幽灵,不时的兴风作浪。杨得志说他的先辈在朝廷已经位居极品,说的可能是杨素,难道他的父亲就是杨玄感?萧布衣想到这里,不由为杨得志悲哀,因为他知道杨玄感叛乱,杨家亲戚大部分都被斩杀,就连死了的杨素都被刨出来,挫骨扬灰,杨得志并不回答,继续说:“太平道向来出惊天预言,道人说这真命天子就是落在父亲的身上,只要起事,断然没有不成功的道理。父亲听了怦然心动,于是起兵造反,当时圣上征伐辽东,鞭长莫及,百姓门阀响应造反之人众多,可没想到只一个月的功夫,就兵败如山,父亲逃命不得,被父亲的兄弟杀死,兄弟献上人头到京都,也被圣上索命。那人因为和父亲意见相左,并没有参与造反,反倒侥幸逃脱了性命。”听到这里,胖槐等人替兄弟伤心,杨得志家破人亡,由富贵到流亡,也怪不得他整日抑郁,换得旁人,只怕都会发狂。“那人得人相助,一直逃到草原,在那儿待上几个月,给自己起名叫做得志,不是想再次翻身,只是提醒自己得志时候莫要猖狂。草原毕竟不是他的家,他还是忍不住再次回转中原,回返的时候,碰到一伙逃兵,就加入了他们,跟着做起了马贼。”杨得志说到这里,终于有了淡淡的笑容,“那段时间,他认识了很多不错的兄弟,还有个少当家带领他们风光。他虽然少了富贵,可多了开心,他也准备和这些朋友在一起,开开心心地做一番事业。他到了东都后,和少当家商量,本来想南下,利用他的关系,联络些旧人。可是没有想到……”说到这里的杨得志蓦然握紧了拳头:“没想到世情冷暖,让人嗟叹,他突然变得万念俱灰,这才有了出家的念头。”萧布衣注意到杨得志眼中的恨,知道他隐瞒了什么,只是他不想说而已。“他遇到了道信高僧,承蒙他不弃,收为弟子。道信高僧要北上劝圣驾行善,他也就一路跟随,只是路过唐县的时候,他又碰到昔日的道人,无意中听到他们密谋,知道了他们准备以弥勒出世惑众,妄想效仿当年之法,逼一人起事。”萧布衣凛然,这才明白“命犯弥勒,佛主不容”八个字的部分含义。可太平道为何要逼他萧布衣起事?佛主不容又是什么意思?杨得志惨痛后还能提醒自己,实在是因为义气深重,他把前因后果说清楚,多半只怕自己再入了太平道的圈套。想到安伽陀临死前的狂叫:“他们一定会找到你”,萧布衣心中涌出寒意。“那人对这些算计无能为力,只能出言点醒。虽是兄弟情深,可他不想再插手凡尘之事,知道少当家定会体谅他的无奈。”杨得志又道:“施主,贫僧的故事讲完了,不知道可以走了吗?”萧布衣缓缓起身:“兄弟情深,我也是不能忘记。如果大师可以的话,请告诉那人,无论失意得意,我们几兄弟对他的兄弟之情不变,他若是想要回来,我们很是欢迎。”杨得志叹息一口气,站起来转身离去,再没有回头。胖槐诺诺道:“少当家,就这么让得志走了吗?”萧布衣坐了下来,有些失落道:“那我们还能做什么?”半个月后,萧布衣再入紫微城的时候,杨广高高在上,神色愉悦,一帮大臣分列左右,都是愁容满面。杨广见到萧布衣后,感慨道:“萧卿家,前时你再次救驾,算上雁门之围,你已经救朕两次。今日朕召你来,是想问问太平道余孽预言之事,萧卿家,不知道你有何看法?”萧布衣慎重道:“回圣上,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正冠,只为君子避嫌,免遭流言。可这流言上身,想必是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他这几句话是回太仆府和裴蓓等人商量对策得之。大伙的意见都是:静观其变,不能先乱了阵脚。杨广点头叹息道:“太平道的余孽也太小瞧朕了。弥勒出世,布衣称雄,哼,萧爱卿若真有异心,当时不用出手,朕多半性命不保,朕又怎么能中他们的离间之计?”裴蕴上前奏道:“想必是因为萧将军最近锋芒毕露,贼匪多有顾忌,这才设下离间之计,妄想除去萧将军,圣上英明,识破奸人诡计,实乃我大隋的幸事。”群臣随声附和,宇文述竟然也没有反对。杨广点点头:“既然如此,这件事就放到一旁,莫要再提,我们来商量陈夫人还阳一事。”见萧布衣愣住,杨广犹豫道:“萧爱卿,上次去扬州你做得颇好,朕本来有意再让你出马,只是可惜,找人又算了下,这次却不能你去。”“不能为圣上分忧,微臣实在惶恐。”萧布衣暗地舒了口气。“宇文爱卿,不知道桓道长和徐道长找到合适的人选没有?”杨广口气中带有热切。“回圣上,他们正在尽力寻找,我想很快就会有好消息带给圣上。”杨广喃喃自语道:“宣华让朕为子民着想,朕绝对不能自暴自弃,要竭力做出点功绩出来,这样她回来,才不会失望。只是宣华让朕莫要征伐辽东,这辽东的事情,却要放放。”群臣释然,心中喜悦。“如今中原盗匪横行,朕要先平了内乱,等到宣华回转,就可带她四处游历我大隋的锦绣山河。”杨广一切还是自己做主,当下拍板,招手道,“苏纳言,朕的天下到底有多少盗匪?”苏威颤巍巍地上前道:“回圣上,只要赦免天下的盗匪,所得盗匪可平辽东。”杨广皱起眉头,大为不悦,心道那不有百万之多?宇文述上前道:“启禀圣上,苏纳言说得有些夸大,可盗匪横行毕竟是事实。盗匪虽多但不足虑,圣上只要派精兵征讨,断然没有不成功的道理。”杨广心情稍好:“如今中原哪里盗匪最多,不如先平了几处。等宣华回来,也不至于觉得朕无所作为。”裴蕴上前道:“回圣上,如今盗贼以山东,河南,河北,山西以及江淮一带居多。”见杨广不悦,裴蕴又道:“盗贼虽多,却是一群乌合之众。如今李靖坐镇马邑,他一战成名,突厥兵不敢南下。辽东民生疲惫,无能南侵,不足为惧。外患无忧,如今只要全力派精兵能将去伐盗匪,想必半年左右,定能铲除。”杨广龙颜大悦:“不知裴御史有何良策?”裴蕴胸有成竹,恭敬道:“如今盗匪聚众无非瓦岗的翟让,山东的窦建德,江淮的卢明月余孽,还有杜伏威李子通之流。圣上若派一良将协助张将军,命张将军和良将前后夹击,以雷霆之势铲除瓦岗,拔去心腹大患。瓦岗一灭,张将军后顾无忧,当可挥兵东进,全力攻打窦建德、王薄等人,一举平定山东。良将却可分兵南下,协助杨太仆剿灭卢明月和江淮以北的群盗,如此一来,中原大定,杨太仆和良将挥兵南下,与王世充合兵一处,径直扫通江淮以南,平定诸寇,摧朽拉枯,盗贼何足道哉?”裴蕴慷慨陈词,群臣听他说什么良将,目光都望向了萧布衣。 杨广果然问道:“裴卿家所言计策大善,却不知良将何出?”忍不住望向萧布衣,心道这些年征伐辽东,老将死的不少,来护儿和宇文述都是卫府大将军,却也七老八十,一干大臣白发皓首,手下良将处于青黄不接的状态,若再出兵,当非萧布衣莫属!他对萧布衣蓦然信任起来,不是因为他的战功赫赫,也不是两次救他性命,而是因为陈宣华临死前说过,萧布衣也是为他好!“启禀圣上,臣觉得裴御史说得大有道理,这良将一职非萧将军莫属。”回话的不是裴蕴,却是宇文述。萧布衣谦逊道:“微臣倒觉得宇文将军老当益壮,可胜此任。”宇文述哈哈大笑起来:“萧将军莫要推辞,想萧将军以数千之兵大破历山飞十万盗匪,只此一役,当可和张将军并驾齐驱。”杨广点头道:“宇文爱卿言之有理,萧将军听旨。”不由萧布衣回绝,杨广已下旨道:“朕命萧将军统领卫府精兵两万,与张将军合力先铲除瓦岗,再做其他商议。”萧布衣苦着脸道:“臣遵旨。”杨广见到萧布衣皱眉,不悦道:“萧将军,你可有什么为难之事?”萧布衣终于问:“圣上,不去行不行?”“不准。”杨广断然拒绝。群臣都是诧异,宇文述笑容有些诡异。杨广觉得口气稍重些,叹息口气道:“萧将军,朕也知道你来往奔波,很是劳累,可此次东征,你是最佳人选,还望莫要推辞。你若有什么为难之事,朕定当让兵部为你准备。”群臣耸然,心道让杨广说话带有恳求,倒是破天荒的第一次。萧布衣不为所动,暗想杨广对自己好,不过是因为陈宣华的缘故。可自己手下的兄弟打架可以,统兵还不如自己,虬髯客不在,徐世绩不见得能用上,想来想去,身边真没有谁可以帮手。听到杨广说及兵部之事,萧布衣灵机一动:“圣上有旨,微臣当是遵从,只是微臣请兵部调一人协助微臣征伐。”“讲。”“圣上,李靖断然不能调来。”宇文述慌忙道。杨广沉吟片刻:“萧将军,李靖镇守边关,责任重大,不能擅离。不过除了李靖,别人倒可考虑。”萧布衣知道宇文述暗中捣鬼,微笑道:“臣请调之人叫做尉迟恭!”“尉迟恭?这是何人?”杨广皱眉道。群臣面面相觑,裴蕴接道:“回圣上,尉迟恭入伍不久,可作战勇猛,如今在涿郡留守薛将军手下,是名偏将。”杨广毫不犹豫道:“既然萧将军请调,当是竭力满足。卫尚书何在?”见兵部尚书卫文升上前,杨广顷刻下旨,“卫尚书,朕命你用八百里加急调尉迟恭前往虎牢关等候。再快马告与张将军,让他带兵从齐郡回返夹击瓦岗。萧将军,朕命你三日后出发,粮草辎重供给由卫尚书准备,去虎牢后,立刻与张将军商讨讨伐瓦岗一事。”萧布衣领旨退下后,杨广让无关人等退下,只留着裴蕴,虞世基和宇文述在殿上。见裴蕴望着自己,欲言又止的样子,杨广终于想到了什么:“裴御史,茗翠现在如何?”“她在殿外候着。”裴蕴回道。“宣她进来。”裴茗翠进来的时候,轻轻地咳嗽着,本来看起来不差的身板有些瘦骨伶仃。杨广多少有些歉然。陈宣华死时,杨广怒不可遏,只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是裴茗翠的错。但静下来想想,杨广理智上知道,裴茗翠不该受罚,此刻心生不忍,轻声问道:“茗翠,病可好些了吗?”裴茗翠用手帕掩住了嘴:“茗翠尚可,有劳圣上挂念。”杨广千言万语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半晌才道:“朕当初错怪你了,几个月了,一切都过去吧。”“谢圣上。”杨广沉吟道:“茗翠,你这段时间也是辛苦,我看你的病十分让人担忧,不如让御医……”裴茗翠摇头道:“一点小病,不劳宫中的御医。如果圣上对我不怪责的话,茗翠想回江南故里养病,还请圣上恩准。”杨广皱眉半晌才道:“朕准你回转江南!”“谢圣上。”裴茗翠缓缓跪下来,叩首三次,也不多话,起身出了宫殿。杨广挥手想要招她回来,却又颓然放下,长叹一口气,喃喃道:“让她修养一段时间也好。”裴茗翠出了宫中,只觉得有些发冷,紧紧衣襟,缓步走出紫微城,回首望过去,紫微城高耸依旧,蓝天如洗,这一切即是熟悉,又有些陌生。顺着天津桥走下去,前方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裴茗翠望着来往的人群,东逝的洛水,喧嚣奔腾,自己却如幽灵般,永远格格不入。陡然间心中酸楚,感觉到脸上发凉,伸手抹去,发现手上潮湿一片。我落泪了吗?裴茗翠笑笑,笑容中说不出的嘲讽。她下决心回江南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或许当时在殿上,杨广只要稍作挽留,她就会留下来。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她如释重负,她觉得就算回江南,对死去的姨娘也可以说一声,她倾尽了全力。但鼻子又是不免的发酸,裴茗翠昂起头来,她不想承认失败,可她知道,她再无力回天……“这次出征我要去,疆场扬名,也能混个大官当当,绝对不能让婉儿看轻了。”一个声音传过来。“婉儿不会看轻你,只会把你看得很重。”一人风言风语道:“你现在穿了这身铠甲,只能是重上加重。”裴茗翠闻声止步抬头望过去,见到胖的是胖槐,风言风语的却是阿锈。原来她不知不觉地到了太仆府前,犹豫片刻,上前打招呼道:“萧将军可在府上?”胖槐身穿铠甲,正准备雄赳赳地进府,见到裴茗翠询问,蓦然矮了半截:“裴小姐,你何时出来了?”阿锈把胖槐推到一边:“裴小姐,萧老大正在府中花园,我带你去。”三人到了后花园,只见到一马疾驰,长嘶腾跃,一人在马背上翻翻滚滚,游刃有余。那人还是个孩童,但控马之术着实不弱,萧布衣望着马背上那人,脸上含笑,却是有些走神。二女坐在他的身旁,窃窃私语,对萧布衣指指点点,不时地偷笑,还有一女子带有关怀之意,站在场边不远,不时地低呼声:“小弟小心。”旁边的下人婢女却都是给马背上的孩童打气,喝彩连连。孩童来了兴致,马上一个倒翻,陡然落下马来,女子惊呼一声,抢上前去,孩童却是勒住马缰,从马腹下穿出,翻身再次上马,调皮道:“姐姐!”女子拍拍胸口:“小弟,你太顽皮了。”裴茗翠见到这等温馨的场景,却是自己从未经历过。女子是婉儿,萧布衣身边的二女却是裴蓓和袁巧兮。见到裴蓓在萧布衣身边浅笑凝眸,裴茗翠几乎不能相信这就是以前那个冷酷无情的杀手。裴蓓当先抬头,见到裴茗翠,欢喜地跑过来:“裴小姐,你来了?”裴茗翠心中涌起一阵暖意:“裴蓓,你比起在马邑的时候要好多了。”萧布衣也是起身走过来:“裴小姐终于安然无恙,方才裴蓓还在问你的事情,我想圣上也不会为难你。”三人谈话的功夫,婉儿带着小弟同巧兮等人退下去。裴茗翠四下望望,轻声道:“萧兄,听说你要东征,我也要离开东都,前往江南。这次来到这里,顺便和萧兄话别。”裴蓓怔住:“裴小姐不回来了吗?”“回来又能如何?” 裴茗翠缓缓坐了下来,“其实这次来,除了和萧兄话别外,还想问萧兄个事情。”裴蓓起身想要离开,裴茗翠伸手拉住她:“我知道萧兄对你不会隐瞒,既然如此,不需要刻意回避。”“裴小姐要问什么事情?”萧布衣问道。“萧兄见过天书没有?”裴茗翠随口一问,石破天惊!萧布衣脸上没有半分意外,他知道裴茗翠迟早会问这件事。她要走了,不想再遮遮掩掩,对于天书,萧布衣看来,裴茗翠知道的应该远比任何人想象得要多,可是她很少说。见到萧布衣摇头,裴茗翠点点头:“我知道萧兄没有必要对我做诳语,这么说龟壳中没有天书了。”见到裴蓓脸色微变,裴茗翠笑道:“这些和裴蓓无关,我一些是推测,一些是根据我手上的消息得知。洛水袭驾后,我才发现,其实我寻找天书已经没有太多意义。”“为什么?”萧布衣诧异问。“因为你就是天机。”裴茗翠淡淡道:“天书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萧布衣皱眉道:“我就是天机?”裴茗翠笑笑:“萧兄不想承认吗?”“我不是不想承认,而是不明所以。”“天书自张角以来,每逢乱世总做惊天预言,可却很少有人能从龟壳中发现秘密,龟壳上无论图形还是文字,只有一种人能够看得懂,那就是太平道徒尊称的天机。天机极为难寻,可若一出现的话,太平道徒必定誓死跟随天机,如影随形。”“为什么?”萧布衣忍不住问。裴茗翠沉吟半晌:“我想历代太平道都不得志,如今趋近灭绝,他们或许认为天机才能理解他们的所作所为,也或许他们想找个天机坐上龙庭,发扬太平道义吧。有些道徒只为信念活着,太平道的教徒无疑是所有道徒中最疯狂的那种。”裴蓓也被裴茗翠所说吸引,上下打量着萧布衣,半晌才道:“裴小姐,我想你搞错了吧,布衣和寻常人看起来没有什么两样,他怎么会是天机?”“他若不是天机,太平道的人怎么会为他动用如此的阵仗?他们袭驾的目的现在看起来已经变得简单,杀圣上让天下大乱,造声势让萧兄造反!”裴茗翠摇头道:“蓓儿,很多事情我管不了,可我临走前,让萧兄听些东西,对他总是有好处。”裴蓓诧异道:“裴小姐不是一直都对太平道深恶痛绝?我只以为你这次来,是为找布衣的麻烦。”裴茗翠笑了起来:“萧兄,能让蓓儿对一个人倾心相许,也是件了不起的事情。”裴蓓有些脸红,却是喜滋滋地握住萧布衣的手,萧布衣回望,四目交投,轻怜蜜爱尽在不言。裴茗翠自顾自地说下去:“我说萧兄就是天机,也是有些依据。因为萧兄这一年多来变化之大简直骇人听闻。你总能说出些不同于这个时代的话语,而天机据传也会说些古怪的言论,我从那时就开始注意你。”萧布衣叹道:“可笑我还懵懵懂懂。”裴茗翠继续道:“传说的天机都是知晓古今未来,知晓古今也就罢了,可知晓未来一说却让太多的人怦然心动。天机隐藏很深,轻易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被某些神秘道派又称作鬼王。为什么被称作鬼王?是因为这种人身体已死,不过是鬼王依托死人的身体宣扬教义。这些道教都有独特的方法识别天机,只因为魂魄附体后,这种人经脉气血运行全然改变,脉息和常人有异。还有一点很重要,改变经脉之人或是废人,或者如萧兄这样,武功突飞猛进,常人难以想象。”萧布衣这才明白安伽陀和乐神医为什么要给他把脉,而且把脉之下就能分辨出他是死人,问他从哪里来。多少也明白为何易筋经自己来习练就是威力奇大,放在胖槐、阿锈等人身上却是效果甚微,感谢道:“多谢裴小姐说了很多我都不知道的事情。”裴茗翠又咳了起来:“既然如此,萧兄是否也该投桃报李,说说我不知道的事情?”“可惜我这个天机名不副实,并不如裴小姐想的那么神通广大。”萧布衣苦笑道:“不知道裴小姐想要问什么?”“我听说天机知晓未来,智珠在握,”裴茗翠抬头望向萧布衣的双眸,“不知萧兄能否告诉我,我何时会死?”见到萧布衣沉吟,裴茗翠失望道:“萧兄不肯说吗?”萧布衣苦笑道:“非不肯说,而是我也不知道。再说依我看来,知道什么时候会死绝对不是幸事!”裴茗翠若有所思:“那大隋呢,是否会灭亡?”“有哪个朝代能不灭亡?”萧布衣答道。裴茗翠落寞道:“原来如此,萧兄说的也是,那我告辞了。”她说走就走,拒绝萧布衣相送,待她走后,裴蓓这才道:“布衣,裴小姐有些可怜,她说的可是真的?”萧布衣坐下来,无奈道:“无论我是不是天机,我只知道,有时候就算知道结果,也是无能为力,更何况,有些事情,你知道的不见得是结果!”裴蓓默默体会着萧布衣的无奈。过了会儿,萧布衣突然问:“蓓儿,如果我真的是裴小姐所说的鬼王,你是否会觉得我是个怪物?”裴蓓伸手过来,握住萧布衣宽厚的手掌,依偎在他怀中,柔声道:“布衣,无论你是人是鬼,上天入地,我这一生都会和你在一起,永不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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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大作 很明星这是部迥异于《隋唐演义》的新派历史小说。 墨武在这部作品中展现出力图用心灵重写隋末乱世经典的野心。隋,前承三百年南北朝分治的血腥暴戾,后启中华文化巅峰的大唐盛世,然而与肇始大一统帝国的秦朝极为相似,也落得个短命而亡的结局。如同一颗流星,划开历史苍茫的天幕,刚猛强健、风华绝代,却又迅速归入沉寂、神秘离奇。《江山》就是这样一部讲述岁末乱世中人间传奇的大作。与读者已经熟悉的《明朝那些事儿》相比,《江山》用同样风趣的语言,严密讲述了一个乱世背景下的完整故事;而与架空历史小说《新宋》比较,《江山》承载着的内容则更为汪洋恣肆,蔚为大观。 ——北方雪 江山如画,豪气若斯! 一个不一样的隋唐,一个有血有肉有泪的隋唐!萧布衣,一个原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从融入这个世界,如何生存于这个世界,到完全的进入这个世界,最后征服这个世界,创造属于自己的世界,这是一部充满了辛酸,充满了智慧的路程。 书中的每一个配角都有着自己的灵魂,裴小姐的坚持和无奈,杨广的大志和实际反差等等,无不给人一种活灵活现,有血有肉的感觉。 整个故事,布局宏大,斗智斗勇,杀机四伏,每每绝境,却能抽丝剥茧,险死还生。风格独特,让人爱不释手! ——小八难 经典,总在不意 磅礴大气的标题,跌宕起伏的剧情,扣人心弦的谋划,丝丝入扣的人物,豪气干云的友情……一切都是那么的行云流水,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奔放。江山美色!就让我们随着作者,一同踏进那跃然于纸上,群雄并起,快意恩仇的隋唐江山,细细品味这如史诗般的天下美色吧!经典,总在不意间。而江山,则是一部可以流芳百世的经典! ——奉献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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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体现《江山3:群雄逐鹿》的文学品位或者也可以说墨大野心的有两点:一是历史的厚度。二是人性的剖析。热血江山,英雄世界。一个37年短命雄奇的王朝,无数耳熟能详的英雄人物。虬髯客、李靖、秦叔宝、尉迟恭、程咬金、罗士信、张须陀……鲜活再现历史,塑定隋唐英雄!

名人推荐

墨武作品摆脱了流行文学肤浅化、模式化的桎梏,作品中体现出不同的人性,多样的人生。人物形象丰满鲜活,力争真实地反映社会各阶层的生存状态,精神面貌,常给人一种“故事有配角,人生皆主角”之感。无论是张须陀的悲情及其手下三将的痛苦,还是红拂女、袁若兮超脱时代的大胆追求幸福,亦或农民起义军为生存而挣扎,为情义而牺牲的血泪教训,描写都可谓是入木三分、栩栩如生,让人难以忘怀。  ——与君歌墨武的《江山》,绚灿瑰丽,气吞万里,磅礴大气,给我们描绘了一幅包罗万象的江山历史巨卷,笔端所及,上至帝王,下至布衣,士农工商兵匪僧道,三教九流,长城内外,各个阶层各种团体的思维状态、生活状况、人情世俗、生命追求,抽丝剥茧,无所不包。其范围之广,穿透之深,直指世道人心,把佛道之争、江山之争、人心之争演绎得如此的精彩夺目,扣人心弦,直让人如痴如醉,仿佛置身其中,沉醉于壮丽江山中之繁华奢靡、感动着兄弟爱人间的义胆柔情,震撼于铁骑征途中的铁血冷酷,心悸于那些权谋诡计的惊心动魄。这江山,为我们带来多少精神享受,让我们留下多少唏嘘感叹,多少次令我们在梦中为之流连忘返。  ——侠观真正体现这本书的文学品位或者也可以说墨大野心的有两点:一是历史的厚度。二是人性的剖析。这是文学评判的最高标准。墨大在此书中对人心人性生动深刻的刻画,使《江山》成就为一本经典之作。而墨大也完成自我突破,迈入大师之列。  ——夜雨星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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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爱裴茗翠。一开始以为还得被萧布衣收为后宫,没想到作者在这个人物身上破了例,让她有了独立的人格魅力,从始至终,智慧,冷静,坚强,理智。这样的女王范,吾辈之大爱!虽也迷失在情爱中,不可自拔,但是心志如一!看完江山,谁能不爱裴小姐?


萧布衣,逐渐成神了
反而是配角比主角更精彩,可爱!


主要讲的是瓦岗的崛起,李密无疑是一个很矛盾的人,大败张须陀很戏剧化。


自从《江山》上市了,一直关注着它。就象小八难说的那样,这是一个不一样的隋唐,一个有血有肉的隋唐,风格独特,让人爱不释手。下几本也象这本出的这么快就好了。


墨武巅峰之作,需要用心慢慢品味,人物个性鲜明,绝对值得收藏!


炒鸡棒的新历史小说,超喜欢


不错,比起网络有删减!


男生喜欢,打打杀杀的,还写很不错


还没看,不评论,据说好看


爸爸非常爱看,有些上瘾了~


跟买。


作者有功底,值得一看。


近年来不错的一部小说,耐看


就是一句话 好看


就是包裹得不是很好,使得书到手后,有些边边角角位置有破损!


呃,肿么说呢,还不错吧,可以看得下去


GOOD一般


墨武的作品值得收隐藏,我喜欢


非常不错,包装好,纸质也好,一切都很好


文笔不错,思路清晰!


前2本看得很爽,心潮澎湃。这本感觉不行了,不像一个人写的,特别是怎么说反就反了,一点铺垫都没,让人失望。


这是本好书,墨武的书都值得收藏.


墨武的书不错


不错!还算给力!物超所值!


  汝南巨商袁岚在江山里可算是一个很特殊的人物,能力很大,势力也很大,他所代表的意义恐怕也是很不简单的。江山里很多重要角色都是历史上真有其人,但袁岚却跟萧布衣一样,似乎都是墨武虚构出来的主要人物。很有可能,萧布衣和袁岚都是代表着历史上的某一种力量,一种势力,一种趋势。萧布衣从一布衣跃升杨广身边红人,直至为大将军,这是谁也想不到的事情。但袁岚却在一开始便看好萧布衣,这种深远的眼光,只能勉强用神准来形容。袁岚开始关注萧布衣可能是因为裴茗翠的缘故。裴茗翠的厉害,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而萧布衣既然能被裴茗翠重视,那当然有他的特别之处。从此袁岚处处关注萧布衣,在行商出塞的时候,更是把女儿都押上,主动提亲。一个巨商不惜降低身份一而再再而三地向一个平民布衣示好拉拢,这种态度和行动折射出来的是,袁岚的决心是多么的坚定,而他的决定则是多么的理智。这种深远的战略眼光,已可直追当年的吕不韦了,普通商人谋财,他却是在谋国!袁岚拉拢萧布衣,可以说是一种政治投资。随着萧布衣的壮大,袁岚下的注码也越来越大。刚开始,袁岚讨好萧布衣,或者只是为了搭上裴茗翠裴阀的势力,扩展袁家的生意触角。因为袁家虽然有钱,但毕竟不是士族出身,政治地位偏低,与门阀势力相差太远,很多利益沾碰不到,例如西域的生意,便是掌握在政治集团的手中,普通商人难以涉及。但随着萧布衣能力的展现,袁岚眼中的萧布衣价值不断上升。从开始的拉拢讨好借助已经逐渐转变为收为己用,招揽入门为婿。这个时候的萧布衣在袁岚眼中,已经是一个优秀的接班人形象,对萧布衣处处以老丈人、好朋友的态度加以关心支持,有心想要加以培养。草原一行,是萧布衣的转折点,也是袁岚与萧布衣关系的转折点,从此萧布衣和袁岚成为了力量联合体,一明一暗,一显一隐。萧布衣入京面圣,步入政治,袁岚则默默在背后加以支持,以当前政治形势相告诫提醒,又安排萧皇后认亲,增加其政治资本。萧布衣的成功源于他的能力和努力,但背后也少不了的袁岚的默默支持。墨武在萧布衣成功的时候,行文中并不多提及,但在萧布衣有困难有需要的时候,袁岚的力量却处处可见,无论是在南下对付王世充的时候,还是在张须陀手下逃脱的时候。袁岚选中萧布衣,并支持到底,从经商到从政,再到造反,袁岚对萧布衣的支持从来都是毫不犹豫,甚至在造反一事上,比萧布衣还更加跃跃欲试,更加振奋,这是有原因的。商人的眼光,着眼之处,自然是要利益最大化。无论乱世还是盛世,每个门阀大族都会建立或依附一方势力阵营,以求利益最大化,而袁岚选择了萧布衣。在萧布衣之前,袁岚早已把家族子弟力量偷偷投放到各地军政集团中,为的是就是应付时局变化,保住袁家的利益。这在汝南七姓,无不例外,可说是商人巨族的本色了。而袁岚选中萧布衣,则是因为看中萧布衣的能力和潜力,从利用到收为己用再到招婿做接班人,都是和萧布衣的能力展示发展紧密相关。凭袁岚的眼光,当然早就看出大隋大势已去,因此当萧布衣混身官场的时候,袁岚便曾加以劝诫,而且鼓励他去从商,目的有二,一方面固然是因为有那份准岳丈的真心和爱心,另一方面却是想着尽快把萧布衣拉到自己的阵营上。后来萧布衣的实力发展快得让人大跌眼镜,但萧布衣的心意袁岚毕竟还是能够揣摩到一些的,毕竟是商场老狐狸,萧布衣的山寨马场、南下取宝等行为还是能让袁岚嗅到一些信息的。当然,萧布衣对袁岚也有相当了解和认识,更有诸多借重的地方。乱世之中,独善其身,明哲保身,是不大可能的。作为巨商大族,更是不可能,无论是战乱的世局环境,还是战争的破坏力导致的百姓萧条,都会大大影响商人的生意。巨商大族在乱世中更是被打劫、破坏的主要目标之一。为了保住利益,当然是需要建立自己的力量来进行自我保护,因此需要在各地暗植力量;而为了扩大利益,攫取利益最大化,却莫过于争夺天下,分一杯羹,甚至建立霸业。袁岚支持萧布衣造反,绝不是仅仅是为了朋友之义,或者是什么感情,实在是背后有着巨大的利益在驱动——即是谋国,为家族攫取更大利益。袁岚从认识接近萧布衣开始,每一步行动都是他心中那个政治投资计划的一部分,这个计划随着萧布衣的实力壮大而变得越加庞大,注码也越来越大,直至把袁岚整个身家力量全都投入进去,当然这其中并不妨碍他与萧布衣的某些真情友谊的存在,也不妨碍袁岚的爱女之情,但相比那盘政治投资生意,就轻了许多了。而墨武笔下的这个商人袁岚,更是彰显着,或者说代表着士族之外的平民势力华族势力正在崛起,并且与士族门阀势力矛盾在加剧,并从经济层面逐渐延伸到政治层面。华族力量正积极往政治中心挤进,努力突破士族门阀把持政治藩篱。这也标志着从汉代以来形成的门阀士族制度正在逐渐没落瓦解,无论在政治掌权者心中还是在崛起的华族力量的眼中,门阀士族都是一股亟待被消灭的力量。
  
  ——侠观
  


  《江山》的经典是我所无法形容的,萧布衣、裴茗翠、杨广、李世民、李靖、罗士信、张须陀、裴蓓、裴行俨、李玄霸、红拂女、扎髯客......每一个人都是那么的鲜活,历史在墨武的笔下得到了重生,而对于英雄辈出的隋唐,这一番解读,也让我们重新认识了历史,重新认识了历史中被虚构的人物们。包括罗成、裴元庆、李元霸、宇文成都、宇文化及、杨广这些被小说改编太多的人物都得到了还原。
  江山的好,不仅仅是这样对历史的解读而已,更多的是对人性的解读。萧布衣和萧别离很相似,他寂寞,是因为这个世界不属于他。他幸运,是因为他遇到了这样的一些人,一群出生入死的兄弟们,一个引他上路的福星,一个倾心相爱的爱人(好像不止一个?墨武还是不适合写一夫多妻,以至于裴蓓出场之后,其他女子都被弱化了很多),一个强大的对手(弥勒教),他们联手将他推向了江湖当中,也联手成就了这个时代。
  
  江山美色,我想写几个人吧。
  
  首先是裴茗翠。茗翠是这个小说里面一个极具代表性的人物,她忠于杨广,恋于李玄霸,敬于萧布衣,三个最传奇的男人陪她串联起来,而她只是一个女子,是裴阀的支柱,是裴阀与李阀宇文阀相抗衡的重要成员。。这一切在李玄霸死的那一刻被打破,李玄霸的死提升了李渊在李阀完全没落的时候在杨广心中的地位,也很大程度上帮助李渊迅速上位成为太原太守。而李玄霸的死也让茗翠彻底对杨广丧失信心,也让这个传奇女子走到了江湖的边缘。
  
  一个是张须陀。张须陀在历史上的名气不如他手下的三员大将,罗士信,秦叔宝和程咬金,甚至名气未必大过杂种王世充。但江山里还原了一个真实的张须陀,一个隋末让山匪闻风丧胆的不败大将,一个杨广最信任的将军。张须陀的死,标志着一个时代的结束。李密用计让张须陀身陷重围,那是李密立威的一战,也是杨广彻底失去江山的开始。。。杨广开始陷入疯狂,他已经失去了李玄霸,失去了裴茗翠,失去了萧布衣,现在失去了张须陀,意味着杨广已经失去了一切。这个雄心壮志而志大才疏的君主啊......
  
  还有一个是红拂女。这个女人很有趣,在这一大群历史人物中,是最有趣的一个了,她真实而不做作,泼辣而不失善良,和李靖的沉稳相比,她更能让人产生共鸣。他不再是那个风尘三侠里的红拂女,而变成了那个令士兵胆战心惊的张鸡婆......这样一个转变让人捧腹,也让人信服......虽然随着故事的发展,墨武又习惯性的弱化了一些人,其中也包括这个张鸡婆,但不可否认他给江山带来的着一抹亮色 。
  
  最后就是杨广。千年说不完的话题就是君王了,无论是史书还是小说,都无法给我们一个真实的人物形象,从多智近妖的诸葛亮,到大被同眠的杨广,史学家笔下的人总是向着自己或者自己君王希望的方向发展,李唐之人写隋史,究竟有多少可信度呢?杨广真的是一个暴戾成性,大被同眠,不问朝政的昏君吗?《江山》给了我们一个新的看法,杨广有志,不然就不会三征高丽,西取突厥。杨广有才,不然就不会得到隋文帝的欣赏,杨广开凿运河,千年来被人唾骂,却有多少人得到了运河的好处。那么杨广开凿运河的目的真的如史所说,只是为了玩吗?《江山》里的杨广更真实,他暴戾,却有理智,他好色,却很专情,他心比天高,却太过自负而失去了太多。他能任用萧布衣这样得罪他次数比任何一位大臣都多的草民,说明他也有容人之量,《江山》给了杨广一个很合理的结局:从失去李玄霸开始,在失去了宠妃,再失去萧布衣,裴茗翠,张须陀。杨广的支柱一个一个倒下,他自己也终于末路了。各方造反日烈的时候,杨广下了江南,这注定了他的人生将不再辉煌,他将彻底失去他的一切......
  
  除了这些,还有太多太多属于《江山》的经典,萧布衣的每一步都暗合历史的走向,他并没有像很多牛逼穿越者那样一穿越就急不可耐的虎躯一震,散发王八之气,吸引一大堆女孩上赶着追求,他淡定,甚至淡定到一开始只是想好好卖马,苟全性命而已。。。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萧布衣对裴茗翠说出这句话,裴茗翠大有感触,其实,萧布衣何尝不是?他一步一步走向江湖之中,面对强大的弥勒教,他要生存,他开始了自己的动作......那一段江湖,那一段以墨为武的人生......
  
  ——huiguangjue
  


  没有金刚一样凸起虬结的肌肉,没有粗壮与脑袋等大的脖子,你不是只有蛮力的魁梧巨汉;没有虎背熊腰,没有满脸虬髯,没有豹眼阔口,你不是勇猛豪强的好汉。在墨武的笔下,凸显的不是你的武力你的强壮你的勇猛你的血气与杀意,这里的你不用举着一对大铜锤舞的虎虎生风;这里的你也没有冲锋陷阵大杀四方的机会。这里的你很不一样。
    你甫一出场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还好,死不了”,霎那间仿佛体会到了心酸。戏谑的之语却明明昭示了今后的早早谢幕,一语成谶。彼时我已知道你的身份,因为那传记中赫赫的盛名。你的命中注定的英年早逝,我也许会惋惜,但还不至于母爱泛滥成灾,因为结局已注定而你不是主角。那一刻的心悸只为了那个我疼爱的女孩——茗翠。为了她注定不可能完满的爱情,为了她一直一直以来心中对爱情的纯真美好的渴望。都说怜惜是最深挚的爱情,是温暖的呵护和给予,是无条件的付出和无私的关怀。从茗翠的压制和凝重中,我读懂这个女孩的心疼和担忧。这是只扑火的飞蛾,虽然这只飞蛾绝对可以称得上老谋深算,心智高深。但爱情与智商无关。
    而你,的确是一朵火。一朵特别的火
    不是因为你双眸中的光芒如火焰般燃烧,不是因为你瘦弱的病体中却蕴涵着似乎勃勃的力量,不是因为你东都第一高手的威势与声名。只是因为你的豁达你的坦然你的执着你的勇气和你的奉献。不去想你是真的离开了,还是暂时的退场;不去想你是故意将计就计纵容以自己的死亡换取家族生的希望,还是你真的时运不济英才天妒注定要遗憾谢幕徒留我们无尽的不甘与唏嘘。
    我只知道你是静静燃烧的火焰,不是蓬勃的篝火于劈里啪啦的欢快闹腾中愉悦的腾空,调皮的吞吐着舌头,也不是蔓延的野火于蓬蓬勃勃的迅猛热烈中激情的奔涌,昂扬挥舞着手臂。你是妖娆的蓝色火苗,周身仿佛静谧,低调的燃烧,虽然焰头是向下的,姿势是低调的,但沉静的蓝色最是灼热,内敛的你一旦出手,交锋是如此的电闪雷鸣激情四射火花飞溅。你的出场不多,与主角交锋只有两次,而且打的还是口头官司。但是那又如何,依然掩不住你的风流你的才智你的光芒与你的细腻。你静静地看戏静静地观察静静地安排。从出场时的谈笑如风睿智透彻到谢幕时的笑对生死以命相搏,默默给的笔墨实在是吝啬,甚至没有杨得志多!
  但是那又如何,依然让人对你浮想联翩至今仍无法肯定你的生死。有时候我想你就此谢幕也是好的,因为遗憾可以让记忆更加隽永;有时候我又觉得你不应该如此轻易离开,因为始终认为属于你的画卷尚未打开你的生命应该更加绚烂;有时候我觉得你是从容,扼住运命的咽喉探讨生存的命题有着哲学家的领悟可以坦然的被开解,有时候我又你是残忍,因为你曾向布衣“托付”茗翠让不愿意你就此退场的我会找到了一丝希望,可是若果真如此,茗翠情何以堪,你又于心何忍。更何况你的身体迟早会灯尽油枯,一次生离死别已是肝肠寸断,再来一次只能是感觉迟钝感情疲劳……
  
  ——月冷寒塘


  历史的厚度
  
  ——浅谈墨武创作《江山美色》
  
  
  历史载入书籍,我们可以看到书籍的厚度,可是历史的厚度如何来看?
  古语有云: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培根曰:读史使人明智。了解历史可以增加智慧,可以吸取教训,更好的规划未来。《江山美色》自然不是历史,可书中却处处透着历史的痕迹。
  
  隋末唐初是一个大时代,这个时代英雄辈出,名士云集,军事力量空前强盛,统一后的盛唐也成为华夏最辉煌、最开放、最自信的一个时代。可是关于这个时代的史料,却多有模糊,甚至互相冲突之处。墨武就以这个时代为背景,创作出了《江山美色》。
  
  《江山美色》一书,表达了墨武对历史的疑惑与思考,对盛世王朝和英雄前辈的缅怀与向往,对民族强盛的渴望与憧憬。全书较好的把握了历史的脉搏,杨广、李渊、李世民等历史人物的描写,都表现出墨武对历史独到而深刻的理解。其实早在《武林高手在校园》一书,就已经可以看出墨武对宋史的一些看法,包括对岳飞秦桧一案的提问,以及对陆游的一些批判。
  
  在起点这样一个商业性质的写作平台,考虑到读者层面,作者有很多话不能说得太深。墨武通篇并没有强调历史如何如何,真相怎样怎样,只是借助萧布衣的视角,以故事的形式,淡淡的描述着自己眼中的那个令人热血沸腾的时代。既有着自己对历史的反思,比如杨广的失败,太平道的为祸天下,也有着对历史走向可能性的探索,比如萧布衣上位后的改革。当然,作为小说,多多少少加入了一些文学修饰。读这本书,用心的人自然可以从故事中品出味道,纯娱乐者也可以从故事里获得自己想要的热闹。无论如何,得到读者认可自然很好,可是即使不然,能够引起读者的思考和争论,对于墨武来说,我想也已经足够。
  
  墨武文风稳健,行文流畅自然。逻辑性好,故事行强是墨武作品的一个显著特点。萧布衣的发展一步一个脚印,从摸爬滚打、结交朋友、积累声望,到抢占地盘、发展势力,可谓是层次分明。书中儒释道势力交错,旧阀新贵、士子百姓关系错综复杂,更有太平道阴谋层出不穷,墨武全盘掌握,连点成线,连线成面,构面成体,伏笔迭出,体现出了极强的长篇驾驭能力。全文亲情、友情、爱情激荡人心,战争场面宏大,争霸形式复杂多变,高潮迭起,引人入胜,给人一种一气呵成、不忍释手之感。
  
  人性刻画深刻是墨武作品的另一个显著特点。墨武作品摆脱了流行文学肤浅化、模式化的桎梏,作品中体现出不同的人性,多样的人生。人物形象丰满鲜活,力争真实的反映社会各阶层的生存状态,精神面貌,常给人一种“故事有配角,人生皆主角”之感。无论是张须陀的悲情及其手下三将的痛苦,还是红拂女、袁若兮超脱时代的大胆追求幸福,亦或农民起义军为生存而挣扎,为情义而牺牲的血泪教训,描写都可谓是入木三分、栩栩如生,让人难以忘怀。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武侠气是墨武作品的又一个显著特点。墨武曾经表示,创作一部脍炙人口的武侠小说是他的梦想。只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生活所迫,在武侠小说日益没落、读者群日益流失的今天,墨武不得不跟着潮流转战流行文学。尽管如此,墨武还是尽量将武侠的元素带入小说中,《江山》中的武学,占据着相当重的分量。萧布衣一身侠气,宽厚待人,折服了故事里外无数人的心;昆仑、虬髯客、道信、萧大鹏、张须陀等等武学高手的武功,也成为读者津津乐道的话题;而新结义的风尘三侠,也必将成为又一个经典。
  
  故事还有一个细节,可能很多读者没有注意,或者没有多想。那就是对萧布衣的穿越,墨武交待说是因为一次野外探险,然后一笔带过。可就是这么一个细节,却也揭示了萧布衣喜爱冒险的天性,成为萧布衣许多个人英雄事迹的注脚。若不是喜欢冒险,萧布衣不会穿越,穿越了的萧布衣如果从不冒险,无疑违背了墨武初始设定的本性。不得不佩服墨武,在别的作者费尽心思考虑如何设定主角穿越时,墨武简简单单一句话,既交待了穿越缘由,又为以后故事的展开埋下了有利的伏线。
  
  
  说句题外话,墨武作品的优秀毋庸置疑,可是墨武起的书名却常常让人大跌眼镜,颇有起点众书友口中“小白文”的潜质。或许是为了吸引起点大多数读者群的眼球,却也使得最有可能成为铁杆粉丝的许多书友望而却步,得失利弊,殊难预料。真不知道墨武的下一本书又会起个什么惊世骇俗的名字?
  
  
  --------------------------〖与君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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