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河(套装上下册)
2013-4
青海人民出版社
陈元魁
无
跨世纪的2000年,由西宁市文联主办的《雪莲》文学杂志再度创刊。陈元魁先生送来了他的长篇小说《麒麟河》文稿。此前这部长篇小说曾在省内其他文学期刊或报纸上选登过部分章节,但不过是只节片章,难以对《麒麟河》窥斑知豹,也难以了却元魁先生向河湟父老乡亲及文学界的一腔耿耿情怀。《雪莲》编辑部接稿后,认为《麒麟河》是一部反映河湟地区本土文化难得的好作品,决定连载。 《麒麟河》连载的几年里,通过读者的传播,已经引起了广泛的社会关注,出现了期盼《雪莲》快.出刊,每期多载,甚至索要全稿的阅读需求。此后,这种需求日见扩大,对《麒麟河》的议论逐渐地多起来,有的读者还在书店里寻找成书。可以说,这部著作已赢得了广大读者的青睐。在此基础上,《雪莲》编辑部于2002年9月,主持召开了由文学理论界和编者、读者、作者参加的长篇小说《麒麟河》创作座谈会。这次座谈会,对这部作品给予了高度赞赏和中肯的指正,围绕该作就文学创作的艺术性问题展开了充分的讨论,促使作者对自己的创作进行认真审度并着手修改。在以后的修改中,作者于增删之间,更多地注入了来自生活和人情的感悟,使作品更加细腻,更加富有情感。在对方言风情与文学性的取舍上,作者则难以舍弃对河湟这一方水土的热恋,坚持己见地保留了丰富的方言和风土人情。 君子度其生观其世,不同于衣食者何也,惟其感悟。感而欲彰,悟而可铭。作者以心为笔,以泪作墨,耗时八秋,四易其稿,酿成八十余万字,所赖者何?这首先来自于他的感悟。西宁这个地方,地殊也不殊,人殊也不殊,习殊也不殊;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岁月,都这么过来了。但元魁先生是文人,是本土作家,他有感悟。在他眼里,西宁这个地方的山山水水很特殊,人也很特殊,民俗也很特殊。《麒麟河》所描写的这些城市里的平民和农村的平民们,在不经意中,经历了由解放至改革开放之间巨大的社会变革和生活观念的变化。元魁先生的心灵被他和他的父辈们的生活经历压迫着,逼迫着他思考,逼迫着他感悟。他不能让这些看似一瞬却又漫长、看似模糊却又清晰的历史场景流逝过去。必须把它们写下来,否则,他就不得解脱,就难以成为一名有历史责任感和社会责任感的本土作家。 《麒麟河》的难能之处,应当在于它的平常的文心,平常百姓的平常事,虽不比改朝换代的历史变革那样波澜壮阔,虽不比血火煎熬的战争场面那样慑人心魄,虽不比顶天立地的英雄那样可歌可泣,虽不比风花雪月的爱情那样撩人心扉,但它平常得使人亲切。《麒麟河》在平常百姓平常生活的描述中,让人感悟到隐隐的人生愉悦和痛楚,让人们体察到人与社会生活的密切关系和命运的轨迹。凡在这块土地上生活过来的人,都会或多或少地从《麒麟河》里找到自家的影子。 《麒麟河》的可贵之处,应当在于它的新创。京人写京事如《茶馆》、《骆驼祥子》等那就多了,他地方的人写他地方的事也不胜枚举,而湟人以这样大的部头写湟事,称得上是开创性的巨制,绝非投机文场的谀时之作,所以可贵。从作品的时限上看,演绎了四十年左右;从作品的环境上看,摄取了西宁城市和乡村的全景;从作品的社会背景上看,贯穿了解放到改革开放初期的重大事件,以及各个历史阶段人们的生活、思想、情感变化;从作品的功利上看,揭示了随着社会的进步和生活的演化,原有的东西会被新生的东西所替代,人们往往会为失去的东西而伤痛,而真正可伤痛的,则是我们钟爱失去的东西而没有接受新生的东西。 在当今文学情势下,元魁先生以他不薄的文学天赋和生活积累,僻安一隅,静下心来,无暇应宠时味,自哭白笑地写了一部《麒麟河》。
陈元魁编著的《麒麟河(纪念版上下)》讲述了:毕竟,历年来这些形形色色的梦想只在这个或那个居民的心里无端地产生和默默地消化。西宁城内外居民的生活,像四方四正的砖包土城,在时光的冲淘和磨蚀中顽强地挺立着,默默的据守着,不曾被哪个轻烟一样虚无缥缈的梦想震动、摇撼、改变。《麒麟河(纪念版上下)》是一部关于普通人物命运的摹写和人性的礼赞,读来让人不胜唏嘘,感慨万千。
麒麟河(上册) 麒麟河(下册)
版权页: 起头两天,丁芳有所戒备。毕竟是上火线打仗的吃粮人,来路身世不清。人们的传闻虽然不能全信,也不能一点不信。看见灵灵跑到东房门口,就急忙叫回来,或打发秀秀过去牵回来,不许灵灵在东房门外久站。渐渐发现哪些吃粮人对娃娃们十分友善,像大哥哥对待小兄弟,给娃娃们空弹壳儿玩耍,伙在娃娃中间做游戏。尤其是那个爱笑的小胖子,玩耍起来十足是个娃娃头儿。丁芳还看得出来,院里七八个娃娃中,他们最喜欢灵灵。 接着,勤伶也被吸引,得闲站在西房檐下,手里织着毛衣,眼睛瞅着东房里外活动的战士们,看戏一样。勤伶已经是十七岁的大姑娘,虽然没跟哪个战士直接对话,但丁芳看得出来,战士的生活影响了勤伶。丁芳留意着勤伶的举动,心里有些不安。 这天晚饭后,东方德去柴文章家请教一件事,刚走,冯尕桂领着灶保子来丁芳家串门。进门就喊:“灵灵!跟灶保子去院里玩耍,我跟你姆妈暄个哩。” 灵灵巴不得有个玩耍伴儿,立即同灶保子跑到院里。“就在院里耍,别去大门外面。”丁芳叮嘱一句。前两天,南园村农民拉来一车垫粪的黄土,倒在大门外街边,他担心灶保子煽动灵灵出去耍土。 老奶奶见冯尕桂进来,不理会,自去北头炕上养神。冯尕桂坐在炕沿,对准备倒茶的丁芳说:“别倒别倒!刚喝了汤,心里水性性的,往哪儿喝哩。”抽抽鼻子说:“闻着房里香香的,今晚夕吃啥好的了?” “能有啥好的?前天掌柜的割来二斤羊肉,吃了一顿羊肉麻食,剩点羊肉,我切碎炒熟放在碗柜子里,心想过几天再吃一顿肉饭。今日晌午吃饭取碗,看见羊肉浮头长了一层白毛,大概那天炒肉盐放少了,不吃就糟踏掉哩,就叫勤伶擀一案面,切成旗花儿,把羊肉用大火炒进汤里,吃掉了。” “怪不得闻着这么香。都是羊肉旗花汤,你做的闻着就香,我做的吃着都不香,倒底是当少奶奶伺候少爷的,手气好。” 丁芳笑了:“经你这么一说,我不就成了神手?如今新社会,别再少爷少奶奶地胡叫,叫别人笑话哩,说我们老脑筋,连旧日的称呼改不过来。”说得冯尕桂、勤伶都笑了。 冯尕桂突然神神秘秘对丁芳说:“你猜,我今日后晌出去买调和,碰见谁了?” “你出去碰见的人,我咋猜得着?”丁芳说着,眼睛望着掩窗外面。 “碰见了韩瘸子。” “韩瘸子?哪个韩瘸子?”丁芳心想,冯尕桂叫她猜,八成是她认识的,却一时想不起是谁,疑惑地望着冯尕桂。 冯尕桂佯装讥笑的样子:“看你这个脑子!西宁城能有几个韩瘸子?韩处长,马匪手下拔兵的那个韩瘸子!”
《麒麟河(纪念版)(套装共2册)》以横贯西宁城的麒麟河为地理坐标,以世居城内的东方德一家和世居乡下的耿三锤一家为线索,以两家的亲戚关系为契合点,纵横交织叙述了两个家族自解放前到解放后的命运起伏,经历变迁,将普通人物的命运置于时代变迁的大背景下,在凸显社会环境对人物命运粗暴左右的同时,又着重描绘了人物心灵的质朴和高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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