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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曾海外散文三十三篇

范曾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9-1  

出版社: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作者:

范曾  

页数:

215  

Tag标签:

无  

内容概要

  首次荟萃范曾先生载海外撰写的散文三十三篇,全面真实地展示了诗人艺术家范曾先生客居巴黎、负笈欧洲日本的日常生活和艺术创作;范曾先生手执如椽之大笔,心怀澎湃之激情,化而为诗词歌赋、散文绘画,展开了与故国山川的心灵对话。拳拳之情,豪兴逸飞;徘徊吟赏,风雅韵传。

作者简介

  范曾(1938- ),江苏省南通市人。1955年入南开大学历史系,1957年入中央美术学院美术史系一年后转入中国画系,1962年毕业;1962年至1978年供职于中国历史博物馆,创作历史画,研绘中国古代人物服饰史料;1978年至1984年任中央工艺美术学院副教授;1984年回南开大学组建东方艺术系并任教授、系主任。  现为中国艺术研究院博士生导师、研究员,南开大学文学院终身教授,文学院、历史学院博士生导师中国海洋大学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院院长,山东大学特聘教授。  著有《范曾诗稿》、《庄子显灵记》、《范曾的艺术》、《范曾散文三十三篇》、《老庄心解》、《尊贤画集——范曾与八大山人神会》、《大丈夫之词——范曾论文新作》等百余种。  本人自评有二十四字:  痴于绘画,能书,偶为辞章,颇抒己怀;好读书史,略通古今之变。

书籍目录

序言故国情深客从东方来双鸿令艺都行(一)艺都行(二)友情赋人类的益友向壁挥毫(一)向壁挥毫(二)孤踪吟(一)孤踪吟(二)乡居寄闲丹青随想瘗猴铭为先知传神机场有惊新光胜会精舍聚英巍然大猷长者风范振宁妙悟填海精卫爱的言谶东艺之梦民魂颂莽神州赋——《范曾·宋雨桂·冯大中香港联展》序归去来诗人游踪科隆的钟声——游德散记凡·高的坟茔东土画谈扶桑三吟春蚕吐出丝绸路——记平山郁夫招提寺的长明灯——记森本孝顺长老悠悠我思

章节摘录

  客从东方来  性格决定命运,这是一条万古不悖的真理。无论帝王将相、封疆大吏、博学鸿词、饾饤小儒、巨商大贾、贩夫走卒概莫能外。因为命运大体是瞬息万变的,这瞬息却和性格大有关系。而性格的形成,又包含了自父母、先辈所获得的先天、后天的因素;最初也许是一种性格的雏形,与命途的变化相互作用,互为因果,却使性格日臻固定,最后成了决定命运的主宰。  由于豪放,我不拘人生小节;因为坦诚,我不欲深具城府;我一意孤行,往往缺乏回旋余地;我情绪多变,则常常陷入深自韬晦。这一切,决定了我一九九0年与楠莉的负笈西欧,也决定了我此行的根本状态是“去意徘徊”。新闻过分重视了我的负笈西欧,其实我的去留,无关人类命运的宏旨,不似某些大人物的病情足使股票升降,倒是有一两个不知名的画商,发表警世宏论,云范曾出国,不会影响他的画价;一两个画商麾下的小儒更作流水文章,说范曾西行只觉他为人谔谔、画艺平平。社会的波诡云谲,大非年过半百而质直刚毅如范曾者所可招架,于是我很早以前便觉得我的负笈西欧情绪化、非理性,于世无补,于己有害,害了我的身心。那么,从飞向巴黎的第一天说起。  由于阴差阳错,我和楠莉不能同机赴巴黎,我乘的是十一月五日的法航,而她却乘十一月六日的泰航,在君悦饭店1212房间我和楠莉分手的时候,真实的悲哀才开始。楠莉很茫然,含着眼泪。我平生的一切决定,她都从不左右,明明她所预不佳,温柔的劝阻却遏制不了我霹雳火的性格。我坐在机舱,外面秋雨淅沥,在起飞之前,实在百感交集。前去的地方,对我是一片茫茫。一夜不曾合眼,心中只有一双楠莉哀婉凄恻的眼睛。从二十年前我第一次见到楠莉,那清澈如潭的双眸,便是我全部生命的归宿,那是我暴烈性格的最佳栖止之所,一如人生沙漠中一泓沁人心脾的泉水。楠莉学历有限,但读过的小说甚多,她娓娓讲述故事的始末,对人生有一套看法,眼神中透着信赖和迷濛,是一个深知社会复杂而又不知如何应付的典型东方善良的女性。有一次她告诉我《希特勒和爱娃》中述及女人的天职是“美化房屋、教育子女、侍候丈夫并满足其性欲”,她甚表同意,其实她有主张,只是柔顺的天性不愿与我相违,连远走天涯这样的大事,她也只是诚惶诚恐地问我,“这样好吗?你想清楚啊!”然而,明天楠莉到法国的签证能不能顺利?她会不会在登机时遇到麻烦,她还有机会和我在一起吗?  当我的座机在戴高乐机场跑道上缓缓徐行时,从小窗外,看到远处草坪上一只受惊的白兔拼命地奔来,楠莉属兔,啊,楠莉一定会来的,巴黎给了我第一个吉兆。  第二天在候机室从杂沓的人群中一个可爱的身影出现了,二十年前当我第一次看到她修长的穿白连衣裙的身影时,那时的心旌一动,改变了我的全部生活,我不会轻忘,那是永恒的爱的记忆。一天一夜的疲劳和焦灼,使她憔悴了,她飞奔向我,在一生中她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中,奔向我的怀抱。  一九九三年五月九日  于巴黎美松白兰别业  双鸿令  我和楠莉搬进了一套月租—万法郎的高级公寓,客厅有落地大玻璃窗,阳光和煦。  阳台向右望去,是巴士底广场。挣脱枷锁的自由战士,赤裸胴体飞向太阳。地下铁车站里有描绘1789年那场震撼人类历史的法国大革命的壁画,二百年过去,人们对当初引颈受戮的路易十六又颇投怜悯之情,甚至有贵族的遗裔们,起而为之翻案,以为他宵衣旰食,为人谦和,罪不致死。承平之世日久,法国人的恻隐甚至及于二次世界大战时的卖国贼赖巴尔总理,以为若不是他的周旋,卢浮宫可能已为灰烬。  巴士底近侧为新歌剧院,入夜,宛似水晶幻宫,通明透亮,忽焉薄明,忽焉辉煌,向人们昭示法兰西的文明已入现代摩登之境,与老歌剧院之古典庄严相映成趣。向左望是共和国广场,象征法兰西民族精神的持剑女神,俯视大地,宁静庄严,和画家德拉克洛瓦笔下的冲锋陷阵的动感适成强烈对比,她微笑着,谦和、美奂,说明胜券在操,天下太平。  喂鸽的日子  楼下是街心花园,我与楠莉时时带着玉米花和壳粒,坐在木椅上喂鸽子。巴黎自二次世界大战之后,和平意愿上升,加上毕加索画了三鸽子,因此,可以断言,巴黎是鸽子的天堂,在总统府、在巴黎圣母院、在协和广场的名雕刻上,都有鸽子驻迹,而且巴黎人,尤其是老人都爱喂它们,因此鸽子们永无食物缺乏之虞,于是生殖繁衍,一发不可收拾。最近巴黎市府于鸽食中掺以绝育药物,致鸽群食后,不复有做爱之想,竟招致电视之攻击,以为是非人道的措施。我和楠莉每次下楼喂鸽,在兴尽之后,总有一种迟暮之叹,以为从此后,生活便是如此的寂寞、平静而无聊。  所有的华人都为生活和事业而奔走、奋斗。华人学者中或有高人,然而有一次一位敦煌学者跑来跟我谈西藏,竞讲古代西藏称吐番(其实为吐蕃,音bo),我不觉哑然无言以对。于是我和楠莉很少与外界往还,在画室中创造自己心灵的天堂。  寄情于书画  我只有对着这墙壁上面钉的毡毯和洁白的宣纸,才发现自我的存在,因此向壁作画成为日课,也只有此时,我才能“远离颠倒梦想”,心境静如止水。中国画与前卫画派的区别在,后者将自己的孤独和烦躁,在画中宣泄,使观众惶惑莫名,而中国画则求艺术家经过情感的过滤、内心的修炼而达致一种空明的境界,既抚平自己,又慰藉世人。而我的诗,言志述怀比较直接,然亦不达“怨诽而不乱”的诗教。略举两首,以为萍踪漂泊之写照。《题硕鼠图》五言古风云:“忆昔家山居,夜半厌硕鼠。自我来巴黎,静寂待天曙。岂怜江东人,蛰伏海西苦。天曙意若何,不如听硕鼠。”又题《双鸿图》自度曲双鸿令云:“双鸿远去欲寄语,烟雨暗三楚。何处是江芦花,何处是野塘浅渚。莽天涯,只剩我与汝。前程是异域羁旅,长空有莫名愁绪,家山芳草,故国离黍,只今见万水千山阻,夜梦故人举新醑,道是春花苞中贮,也许也许,也许再没有也许。”  艺都行(一)  巴黎,著名的艺术之都,它对人类的艺术硕果兼收并蓄,五彩纷呈。而卢浮宫则是举世无双的最伟大的西方艺术博物馆。卢浮宫本是法皇宸邸,法国大革命之后始作美术馆之用,中国之故宫博物院亦沿其例,由皇宫而改为美术馆。东、西方的宫殿都曾荟萃彼时建筑、工技百艺精华于一炉,因此用作帝王寝居朝觐,不若作艺术圣殿为妥。此真路易十四或明成祖始料所不及。亘古以还,以为子孙帝王万世之业者,谁非梦想,而世道变易,终属全民所有,这种平民化的过程,可称是人类历史最大潮流。  卢浮宫所藏多埃及、希腊、欧洲远古以至近代作品,对东方如中国、印度、日本等国之艺术则付阙如。西方对东方艺术,目下还处于欣赏古董的阶段,如枫丹白露(徐志摩先生所音译)有皇帝行宫,今藏乾隆时代之景泰蓝香炉、烛台,是迄今为止我所见最精美壮观的清代工艺品,自然是英法联军侵华时所掠获。现今之陈列,略类古董店之格局,根本不是历史艺术陈列。有一次我浮舟游弋去瑞典皇宫岛,岛上有中国馆,其中对中国历史文物之解释不禁使人啼笑皆非,大体是天方夜谭式的猎奇。因之,东方哲学、艺术的深层智慧,恐不易为西方所接受。西方的老子热之类,亦如中国之弗洛伊德热一样,崇拜来自知之甚浅,甚至误解。竟至有女士某峨冠博袖,于巴黎设坛论道,东西文化之交汇,竞有笑话如此。  我在卢浮宫中信步,埃及、古希腊、古罗马雕刻如林,玉凿琼镌、美不胜收。其中仍旧是米罗岛的维纳斯像,最使我目迷心醉。肩、腰、胯的一波三折和八面生风,实在是美的典范。国中据说有为古代佛像补头的雄谈,传媒竞视为壮举。设有人为维纳斯女神补臂,或为卢浮宫萨摩得拉斯的胜利女神补头,定为敦煌王道士式的千古罪人(民初有道士王圆箓者,于敦煌修塑佛像,毁魏唐泥塑千尊,而敷以白粉,填以血红、佛头青,俗丑不忍睹)。油画中依旧是十六世纪初达·芬奇的《蒙娜丽莎》最称绝伦,同时还陈列有他所画的《圣母和圣安娜》,大手笔就是大手笔,其他高手的作品在其左近,均为其光芒所掩。  我推重甚至崇敬西方的大师,但我却没有“高山仰止,景行行止”的感觉,唯感文艺东西异途,固不可强使嫁接。艺术品的价值在于它的独立性,而不在其趋同性,地域的巨大差距,正符合相悖相吸的宇宙普遍规律。中西合璧云者,清乾隆年间之郎世宁是失败之典型。中国画有己之长,必有己之短,舍长而就短,是庸人自扰,舍短而扬长,方是智者之道。  当尼采说“上帝已经死了”的时候,的确给世界的哲学带来巨大的震动;而毕加索自称“我就是上帝”的时候,又给艺坛带来了多么瑰丽的希望。然而,我们欣赏毕加索的《格尔尼卡》,那是由于画面的惊怖,表达了战争的可怕,具有人类共同的经验。而杜桑的尿缸又带给人类什么呢?美感的享受,还是排泄的需求?  中国画家超越了这一切的骤变、辩说、喧闹,他们不会在具象、抽象两极徘徊。南朝范缜有云:“形之不存,神将焉附?”这道理朴素易懂,足供中国画家受用;而禅宗的感悟、自证本心,又使中国画家不致过分重视理性而僵化。这就是中国画长青不败的根本。  于是我更坚信自己的信条:艺术的标准是好和坏而不是新和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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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版本请见:《范曾海外散文三十三篇》  “暮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的感觉,如沐春风,欣然有会,不知天下君子读后与我有同感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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