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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性论

[古罗马] 卢克莱修 北京大学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7-10  

出版社:

北京大学出版社  

作者:

[古罗马] 卢克莱修  

页数:

201  

译者:

[英] R. E. 拉萨姆 英译,J. 哥德文 修订,邢其毅 汉译  

Tag标签:

无  

内容概要

  《物性论》为读者带来一个警告:它是想改变你的生命。许多作者相信他们的著作将使读者感到一个真实的冲击,但是很少会想象到这种野心给读者所带来的变化。  ……想象一下,有满足之感,并想得到一个可靠的对宇宙的理解以及生存的自然规律,从而再没有对突如其来不愉快的惊讶,没有怪物从我们的无知的阴暗角落向我们发动攻击,而现在整个宇宙为自然规律的知识所照耀。想象没有权力、金钱、爱情甚至生命本身的野心。你应放弃所有的这些东西,一滴眼泪也不掉。你应当享受生命已经给了你的,而不应先追求这以外的东西。你应保持安详、满足和智慧。在《物性论》的末尾,卢克莱修说,你也应有像这样的一个生命。因此,这首诗并不是为炫耀其深奥聪明的观念的一部枯燥的哲学论著,更不是一位疲惫的诗人,碰着一个问题专注于把希腊哲学用拉丁诗体来表示出来。  《物性论》是邢其毅院士向往已久的一部名著,他的翻译工作始于其87岁高龄。《物性论》是院士从一个化学家的角度奉献给读者的最后一部译著。

作者简介

作者:(古罗马)卢克莱修 译者:(英国)拉萨姆 邢其毅台塔斯·卢克莱修·卡鲁斯(TitusLucretiusCarus)一定是在公元前100年之后出生,并且可能在他的诗篇被世人所知的公元前55年之前就已经仙逝了。我们对他的生平几乎一无所知。他是罗马公民,而且是杰出的罗马政治家盖阿斯·明米佑(GaiusMemmius)的朋友,他的诗篇被西塞罗(Cicero)赏读和赞美。圣·哲罗姆(StJerome)的故事中记述了卢克莱修的死因,但尼生(Tennyson)使之流传于世:卢克莱修喝了春药而发疯,最终自己结束了生命,但其死因的真实性值得怀疑。

书籍目录

中译版序修订者序引言物性论 第一诗篇 物质和空间 第二诗篇 原子的运动和形状 第三诗篇 生命和精神 第四诗篇 感觉与性 第五诗篇 宇宙论及社会学 第六诗篇 气象学与地质学注释附录 A 诗文的前言 B Memmius(明米佑) C 最小的组分 D 正文 E 诗篇的结束 F 作者著述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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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手中的版本是1986年6月第2版,1997年10月第7次印刷。印刷错误有:第241页第十二行:“者或”应为“或者”;第229页注释②倒数第二行:“精测”应为“猜测”;第319页第二行:“毛葺葺”应为“毛茸茸”;第368页第9行:“黑越越”应为“黑魆魆”。
   据罗素讲,卢克莱修对伊壁鸠鲁的哲学并没有添加任何新的成分。伊壁鸠鲁主义或犬儒主义被我们攻击得最猛烈的是这种哲学对满足欲求所持有的消极态度。《物性论》第五卷在讲文明人制造出乐器后,接着写道:
  
   但是他们比较往昔那些林间的土著
   并不获得更多点快乐的果实。
   因为如果我们为领略过更好的东西,
   那么我们手边现成占有的东西
   就最使我们快乐,并且好像是最好;
  
   卢克莱修认为人类的在发展、变化,但他基本否认进步。我认为这个观点无可厚非。卢克莱修声称自己的哲学使人通往幸福,他最终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只需要很少的东西维持生存就能获得幸福,其他的都是多余的。这个结论表达的内涵不应该受到攻击,当然,也无须赞扬。
  
   《物性论》前三卷整体来说算得上逻辑严密,但从第四卷开始,卢克莱修诗人的本性就展露出来了。他对爱情抱有天生的敌意,在写第四卷的《情欲》那一节时,他表现得像一个受过严重情伤的人。他攻击爱情所写的那些诗句都是基于这个前提的:爱情是有害的。
  
   维纳丝所给予的欢乐,
   对于灵魂健康的人们,
   比对于那些为爱情而神魂颠倒者,
   实在会是更纯净。是的,
   就在紧紧搂抱着的时候,
   情人们的热浪还是起落不定,
   ……
   他们摸得那么紧,
   把对方的身体弄痛了,还常常
   把他们的牙齿,迫紧对方的口唇,
   他们嘴碰着嘴,使劲地狂吻,
   正因为这种欢乐并不是纯净的;
  
   卢克莱修的意思很清楚,有爱情的情欲是不纯净的,没有爱情的情欲是最纯净的。这突兀的观点无法从他的原子论中合乎逻辑地演绎出来,也很难让我接受。照这个结论接着演绎下去,他倒会赞扬自慰、卖淫或像动物一样繁殖。
   对死亡的恐惧可能是卢克莱修最着力去否定的。他写本书的一个重要目的是攻击宗教。宗教认为灵魂不灭,肉体消亡后,灵魂可能继续遭受痛苦。卢克莱修认为灵魂也由原子构成,随肉体的消亡一起消亡,所以人不必惧怕死亡,因为那时已经没有了感觉痛苦的“灵魂”。请注意,他的这个结论包含一个巨大错误。对死亡的恐惧分两种,一是对“生存不能继续”充满恐惧;二是对死后灵魂可能遭受痛苦充满恐惧。后者的确应该消除,也能消除;而前者无论如何也无法消除,且不必消除。如果人真对死亡无任何恐惧,就会很轻易地选择死亡去逃避生活中的困难、责任。我想,若是对“生存不能继续”的恐惧也没有了,自杀率会大大增加。
   第五、六卷是关于天体、气象和生命等方面的讨论,所涉及的内容超过了我的知识水平,我只谈谈我自己比较有把握的一部分,即第六卷中关于地震的若干诗句:
  
   因此她(注:指地球)歪向一边,然后又摆回来;
   在向前倾斜摇摇欲坠之后,
   她又恢复了自己的平衡;
   这就是何以整个屋子会动摇,
   房顶比中间各层摇得更厉害,
   中间各层又比下部更厉害
   摇得最轻的是最下面那层。
  
   卢克莱修的意思大致是,地球摇一下,房子就会跟着摇一下,地球不停地摇动,房子也不停地摇动。这错了。假设地球只摇动一下,并且摇动的时间足够短,远远小于应力波在房子特征长度上传递所需要的时间,那么房子也会不停地摇晃。这是冲击荷载作用的性质。
   指责卢克莱修的错误其实意义并不大,我完全是为了自娱自乐。卢克来修卓越也是无可比拟的。请看下面的诗句(第二卷):
  
   因此,每样东西虽然重量不相等,
   却必定以同等的速度冲下,
   通过静寂的虚空在运动。
  
   这句话表达了观点在一千多年后伽利略通过试验证实了。并且卢克莱修完全是从原子论的观点通过严密的逻辑演绎出这个结论的。
   在证明宇宙是无限时,他也用了非常巧妙的方法,而且也让人更能清楚地理解“无限”一词的内涵。他写道(第一卷):
  
   因为如果是有限,那就得有末端,
   但任何东西显然永远不能有末端,
   除非更远点还有一些别的什么,
   ……
   但现在承认整个宇宙之外在没有别物存在,
   所以它没有什么外边,
   因此他也就没有终点。
  
   这里关于“无限”的阐释也非常接近现代关于“无限”的数学定义。
   即使在逻辑不慎严密的第四卷中,卢克莱修也表达了一些卓越的观点:感觉永远不会出错、颜色只是运动形式等。
   本书对研究哲学史的人来说可能意义非凡,但对一般哲学爱好者来说,其实可以避过。
  


  1. 生前死后的“对称”与“非对称”
  死后的状态(而非死亡本身)是否会伤害一个人?卢克莱修的答案是否定的,他运用“对称性论证”的方式(Symmetry Argument)证明了他的观点。他将无穷尽的时间看做一条直线,人的一生是这直线上的一小段,甚至是一个点,这样人的生前与死后就成了对称的两段。进而他认为,人的生前与人的死后是如此的相似,所以正如你不会为你生前的一切痛苦,也不会因为你的死后的任何事而苦痛。
  《物性论》中,卢克莱修这样说:“
  因此对于我们来说,死亡
  什么都不是,也不曾困扰我们
  因为心本来就注定死去
  就像从前的世界,于我们毫无意义
  …
  我们不复存在,就没有什么供我们感知
  就算地海一片,海天相接
  此时感到心的本质,灵魂的力量
  在离开肉体之后,
  它就与我们再无瓜葛”(转译自William Ellery Leonard译本第三卷,下同)
  时下有关卢克莱修的生死观的辩论中,恐怕最核心的问题仍属“对称”与“非对称”之争,当然,人们从各个方面对这一论断进行了反驳、支持、以及修正,不过往往脱离了卢克莱修的本意。
  试举一例,Robin Le Poidevin从“宿命”的角度反驳了卢克莱修的观点,他认为除非我们假设我们的生前死后都是注定的,否则我们便不会支持卢克莱修,因为生前之事虽已定论,但是如何死、死之后的世界是怎样,一般人都认为是可以被人所影响的。这种心理期待的不同,当然会导致人们对于死后的世界有着另一种态度,而这种态度必将影响人们的对于死亡的认识。(Le Poidevin, 1996)Mikel Burley驳斥了Le Poidevin的观点,他认为这种论断和卢克莱修的本意无关。卢克莱修的意思是,人生前的状态与死后的状态对于人都是“无害的”,这种论断和人的宿命是怎样,或者说人什么时候死,没有关系。(Burley, 2007)
  相较之下,Thomas Nagel从形而上学的角度反驳了卢克莱修,倒是针对了卢克莱修的观点来谈的。他认为卢克莱修的错误在于,人在出生之时才有“我”这个概念,也就是说在出生之前,并没有“我”,可我却是作为“我”死去的。这种“不对称”直接导致的结果是,“我”是可以通过生存而获得一些益处的,死亡终止了我享受这些益处的可能,这就是“有害的”。(Nagel, 1979)但Stephen Hetherington对此的回应是,卢克莱修所讨论的并非是“死亡”这一现象本身,而是死后的状态,就算“死亡”终止了人做事情、享受人生的权利,但是生前的状态与死后的状态却不会对人构成伤害。(Hetherington, 2005)
  总之,关于卢克莱修的论战往往源于一对相关的概念——“死亡的过程”与“死后的状态”。无可否认的是,大多数人对于死亡有心理(至少是生理上)的恐惧,这似乎与卢克莱修的生死观发生了冲突。可如果仔细观察,我们可以发现,卢克莱修所讨论的并非是死亡的那一刹那,而说得是死后的那种状态,这就是很多误解的来源。
  2. 伊壁鸠鲁与卢克莱修的生死观:四种恐惧
  但是,即使我们接受卢克莱修的观点,对于死亡这一状态的理性认识可以战胜我们对于死亡的恐惧么?答案是否定的。恰如James Warren在《面对死亡》一书中说,“如果死亡是有害的,那么我们当然有理由为止恐惧”(Warren, 2004)。卢克莱修的生死观可以说是与伊壁鸠鲁的生死观一脉相承,在此书中,Warren主要以四个问题为线索,对伊壁鸠鲁(以及伊壁鸠鲁派)的生死观进行了讨论:
  1.死亡对于已死之人是否有害?
  2.要死是坏事么?
  3.早死不如晚死?
  4.从生到死这一过程对人有害?
  由此,他提出四种相应的四种恐惧
  1. 对死亡这一状态的恐惧
  2. 对生命终将结束这一现实的恐惧
  3. 对于过早死去的恐惧
  4. 对于死亡这一过程的恐惧 (Warren, 2004, p4-p5)
  Warren认为,伊壁鸠鲁对于“死亡的过程”与“死后的状态”是有明确分界的。在我看来,卢克莱修似乎对这二者有所混淆。他的论证无视死亡的过程,而仅讨论死后的状态是否恐怖——大多数人都相信,所谓死,就是什么都感觉不到,就像睡着一样。但死与睡觉不同的是,死彻底消灭了一个人的活动的自由,所以说我们所恐惧的,并非是上述的(1),也并非是(4),而是(2)与(3)。即使卢克莱修说明了
  “后浪推前浪
  一个事物总要从别的事物中得到补充
  我们需要后代继位
  后代也会死去”
  但并不可以解决(2)与(3)这两个问题。总而言之,卢克莱修似乎误解了人们怕死的根本原因:即使我们的理性告诉我们,死亡必将到来,我们死后的世界是一片安详,但这不能改变一个事实,那就是当我死后,我就无法行使我活动的自由——在我看来,这才是对于死最根本的恐惧。
  3. 儒家的生死观
  我们可以将以上四个问题套用在《论语》一书中,看看其中的死亡观是怎样。在此之前,让我们来看看儒家哲学对于“对称性”的问题是否有涉及。
  孔子关于“生死”最广为人知的一句话“未知生,焉知死。”即采取回避的态度。在此基础上,他提出了“朝闻道,夕死可矣。”这对于(2)这个恐惧是进行了回答,也就是说恐惧或者不满时可以有的,那是因为没有得到“道”,知晓了“道”,即完成了生命的意义,随时可以赴死。
  同样是无视生死,孔子与卢克莱修的理论根据并不相同。卢克莱修对于将死后的状态视为一个人生前状态的同胞兄弟,通过类比的方法来说明死后状态的无意义,同时强调抓紧生的时光,及时行乐。对于儒家哲学来说,获取“道”就是生的唯一意义,而死于生相比,更加无意义。列出不等式,则是:“道”大于“生”大于“死”。所以儒家对于“死”这一问题的考量,直接越过了对称或者不对称的问题。
  从这个基础可见,孔子对于死亡这一状态(1)是没什么畏惧的,因为他根本就不去想死后的事。对于(4)同样也没有提及。但是对于(3)两种恐惧,则是以较为迂回的方式提出了解答。关于(3),生命提早结束这一点,孔子在《雍也•第六》中提到“孔子对曰:“有颜回者好学,不迁怒,不贰过,不幸短命死矣!今也则亡,未闻好学者也。”“不幸”二字说出了孔子的态度,所谓不幸,说得还是一个“得道”与否的问题,试想如果颜回懂得了“道”,那么孔子的悲恸就可以减轻不少。
  当然,对于“死亡”这一问题的回避,并不代表古人对于“死亡”这一问题没有思考。“中国儒家思想作为重视人的学说, 对于生与死的问题, 尤为重视, 颇有深论。儒家的生死观, 注重生之进取, 死之静息, 顺从自然,不求来世。”(姜,2000)比如荀子就对生死这一问题给予过非常详细的论述,明清时代的儒家学者对于生、死、气之间的互相转化也颇有研究。但无论如何,“对于儒家而言,人类的一切精神思维活动都必须围绕着如何生活得更好、 如何达到现世的最大幸福这一核心。”(谭, 2001)这就又是从强调生的方面忽略死,从不谈死出发而考虑生。
  4.结论
   《物性论》没有强调“死亡的过程”所给人带来的恐惧,《论语》对此也避而不谈,但两者死观的不同之处在于,《物性论》消解了死亡的恐惧,而论语强调生命的可贵。无论是卢克莱修,还是孔子,并不能根本地解决人对于死亡的恐惧,他们只能通过各自的方式将恐惧解释并转移,以期达到抚慰心灵、催人“入世”的目的。
  5.附注
  《物性论》, William Ellery Leonard英译本 http://classics.mit.edu/Carus/nature_things.html
  《论语》,http://www.confucius2000.com/confucius/lunyu.htm
  6.参考文献
  Burley, M. (2007) Lucretius' Symmetry Argument and The Determinacy Of Death. Philosophical forum winter. vol. 38 issue 4. pp.327-341
  Hetherington, S. (2005) Lucretian Death: Asymmetries and Agency. American Philosophical Quarterly, jul 2005, vol. 42 issue 3, pp. 211-219
  Nagel, T. (1979) "Death," In Mortal Questions.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pp. 1-10, pp. 7-8.
  Le Poidevin, R. (1996) Arguing for Atheism: An Introduction to the Philosophy of Religion London: Routledge. pp.140–42.
  Warren, J. (2004) Facing Death: Epicurus and Its Critics, Oxford; New York : Clarendon Press. pp.3-7
  谭,晓园 (2001)生死观上的人类智慧——中西古代哲学关于死亡之于人生意义的比较 海南师范学院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 2001 年第6 期 第14 卷(总56 期) pp.48-49
  姜,国柱 (2000)儒家的生死观——中国文化研究 2000 年春之卷(总第 27 期) pp.3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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